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上钩 > 17. 17. 想你
    盛檀的食指像被裹进一汪稠软的热泉,从来没体会过的亲密舔.舐从她指尖开始,慢条斯理沿着细腻皮肤的纹路卷至骨节,被包紧被拉扯,再被他吞咽奶油的吸力引向口腔更深。


    她在搅动他,水声微小,但一下一下响动混着他不设防的天然诱引,准确往她神经上戳,她手指一勾,就像是在刻意玩弄他。


    麻痹酥烂的战栗感侵入盛檀皮肤,电流一样渗进血液,往全身各处急涌,又汇聚在最敏感的脊柱,随着他若有若无的轻吮,给她掀起隐秘涨高的热潮。


    轮廓优越的嘴唇,湿热口腔,很青涩又会勾缠手指的舌,如果真正亲起来,会是什么感受。


    盛檀看过的年轻男生太多,以前不信自己会对某一个人的美貌和身体有什么兴趣,但面对陆尽燃,有些笃定的认知似乎在被推翻。


    她当然不会表现出慌乱,还若无其事地挑了挑他舌尖,一说话,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哑了:“奶油是不是太少了,吃够了吗。”


    盛檀把手指往外抽了抽,陆尽燃握住她手腕,在外套口袋里找出纸巾,才让她离开嘴唇,把她被弄湿的部分包住擦拭,拉着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我没吃过这么甜的蛋糕,”他言辞里听不出什么缱绻,好像确实在说蛋糕本身,“就算不够,也不能再吃了,会上瘾。”


    剧组的洗手间离得不远,男女分列两侧,中间是公用的长条洗手台。


    陆尽燃把盛檀的那只手放在温水下冲着,挤洗手液揉出泡沫,给她被含过的指头反复洗了几遍。


    盛檀说:“不用这么洗,我要是介意,就不会由着你了。”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吃过了才怕你讨厌,”陆尽燃只露出侧脸给她,眼睫落下小片黯然的灰影,“别人怎么看不惯我都无所谓,主要是你。”


    盛檀在哗哗水流下把手翻过来,抚慰地跟他掌心贴了贴:“是周浮光心态有问题,跟你没关系,我会跟他谈。”


    “不要,”陆尽燃马上拒绝,“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你添麻烦,让你替我去出头,浮光哥怎么对我我根本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


    他静了两秒,仓皇不安地看她,眼底碎光粼粼:“只有你对我的态度。”


    “如果别人跟你说我更难听的话,”他身上带伤,连轴转地拍戏,在冷调灯光下格外清瘦苍白,惹人心软,“你会相信,会受影响吗。”


    水流停了,盛檀的手被他认真擦干。


    盛檀问:“你说呢?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你觉得剧组里换成谁,我会允许他这样吃我蛋糕?”


    她摸了下他头发:“非想听我说出来是不是?那就记住,不管谁说什么,也不管你听不听话,我都只偏心你。”


    盛檀清楚看着陆尽燃透黑的眼里被激出光亮,像让人欺负惨了的委屈小狗终于得到主人抚摸慰藉,蹭着主人的腿索要更多。


    他绷了绷嘴角,得寸进尺问:“那你跟浮光哥出去一天,有想起过我吗?”


    盛檀猜,周浮光肯定说,她玩得开心,完全忘掉他了,不在乎他伤口怎样,而且她后来一直没回他微信,他估计还难受着呢。


    她红唇略勾,升起恶劣心。


    驯化中的小狗,不能一次得到两颗甜枣。


    要适当吊着。


    她不紧不慢地笑:“我在外面很忙,确实没有想。”


    盛檀话音刚落,还没顾得上看陆尽燃的反应,她手机就震动,江奕打来电话。


    “盛导,你跑哪去了,燃燃跟你在一块儿吗?乔微说想感谢组里给她庆生,趁着今晚收工早,时间还不晚,要请大家去市里唱歌吃个宵夜,搞搞团建。”


    “咱们都去呗,”江奕天天在棚户区这边要憋坏了,求情说,“大伙儿兴奋着呢,就等盛导点头了。”


    盛檀看了眼时间,现在刚八点,她远远听着热闹的人声,不想让全组扫兴,拍摄进展还不错,可以借机会适当放松一晚。


    “批准了,你们去吧,我就——”


    江奕听出她的意思,赶紧抢话:“盛导你必须去,没你在算什么团队!而且燃燃那小孩儿死心眼,就爱跟着你,你不参加,他怎么办啊,小年轻总离群可不好!”


    盛檀挑眉瞧着陆尽燃,可怜小狗这会儿倒眼神坚决,一副誓死要黏住她的固执样。


    盛檀无奈,索性不争辩了,告诉江奕:“行了,找车过来吧,订个安全地方,别让剧组再上莫名其妙的热搜。”


    乔微团队态度积极,主动叫来了几辆商务,组里本身也有车待命,除了留守不去的,全组核心成员加一起快二十人,集体从片场出发去市里。


    江奕对玩儿最有心得,订了市里一家会员制的ktv,环境隐私,服务到位,有三十人宽敞大包,吃喝能一并在里面解决。


    半个小时车程说笑也就过了,几辆车依次停到ktv的地下车库,盛檀下来时,一眼看到江奕找服装师要了包烟,手还指着陆尽燃。


    她过去问:“你要干嘛。”


    江奕晃着烟盒说:“过两天不是要拍苏白抽烟的戏份了嘛,燃燃不会,我就想着今晚上教他,这不特意拿了包温和不冲的。”


    盛檀眸光一动,顺手把烟盒抢过来,利落夹在指间,边角敲了下江奕肩膀:“教他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


    江奕发懵地摸摸后颈,才恍惚想起来,盛檀的确是会抽烟的,只是极少极少,他跟她刚认识的那年见过,她那时状态很糟,细瘦疲倦地倚在墙角,像刚经历过什么大变故似的,蜷缩起来咬住烟,他总共就看到那么一次。


    盛檀把烟放进包里,耽误的这么一会儿,陆尽燃已经被剧组几个人热情地硬给拉走,正频频回头看她,他视线忽然定在她身后,凛冽感一闪而逝,有股湿淋淋的水汽随之浮上来。


    盛檀扭过头,见到周浮光。


    周浮光有意落在最后,走到她身边,摘掉墨镜,盯着陆尽燃背影,深吸了口气说:“在剧组想找个没人地方跟你说话还真不容易,幸亏今天出来了。”


    他语气加重:“檀檀,你知不知道昨晚上陆尽燃跟我见面干了什么?”


    他仍然心有余悸,模拟陆尽燃的动作,手卡在自己脖子上,崩溃地恨恨说:“我差点就死他手里!他跟他现在这幅乖样根本是两个极端!我看他本身就是那个会杀人的苏白!”


    “周浮光!”盛檀肃声,皱眉逼视他,“陆尽燃和苏白,无论哪个,我都接受不了被侮辱。”


    周浮光触到她逆鳞,哽得要吐血,举起手连连告饶,才咬牙说:“他很危险,太会装了!现在全剧组都被他骗——”


    盛檀打断他问:“骗什么?骗片酬,还是骗演技?你说他要弄死你,伤呢,证据呢,既然把你掐成那样,没有痕迹?”


    周浮光抓狂:“我要早知道,我肯定不穿高领毛衣!”


    “那就是没证据,对吗,”盛檀步步追问,“你们见面,是不是你约的,是不是你亲口跟他说,别打我主意,离我远点?”


    周浮光哑口无言。


    他真说了。


    盛檀别开眼:“你应该庆幸,他没被你吓到,不然我们之间也就彻底掰了。”


    如果陆尽燃被吓到,真躲她了,她这段时间的攻略算什么,在他身上已有的成果算什么,计划就要全盘皆输?


    那她也不会放过多管闲事的周浮光。


    盛檀直视他,不介意多说几句:“我不是第一年认识陆尽燃,他什么样,我不瞎,会自己看,作为我的演员,你要做的是演好角色,等你在镜头前的表现能不被他压倒一头,我再考虑听听你的控诉。”


    “现在,”她扫视周浮光全身,不客气地评价,“你身为演员能力不足,像个气急败坏的输家,用可笑罪名指控一只打赢你的小白兔,毫无可信值。”


    盛檀不管周浮光的心情,干脆往前走,去包厢跟剧组汇合。


    她没有体恤别人的闲心,她早就变得这么直接粗暴,利己至上,没本事还试图打乱她节奏的,她都没耐心。


    包厢里灯光迷乱,几张茶几摆满各色酒瓶和烧烤果盘,有人已经在唱了,严重跑调,大家闹着堵耳朵,满屋喧闹。


    盛檀一进来,屋里当时就静了不少,全组都对盛导有本能的敬畏,江奕跳过来拉住她:“快坐!”


    三十人大包厢,剧组二十人凑一块儿放浪形骸,也显得挺拥挤。


    陆尽燃被摄像大哥压着坐在中间,旁边空了位置,盛檀脚尖动了动,今天的女主角乔微却先拎着酒瓶坐了过去。


    盛檀一顿,淡笑了下,随意挑了最边上的位置,没再看陆尽燃。


    周浮光随后进来,脸上表情控制好了,开了瓶低度数的鸡尾酒递给盛檀,示意求和。


    盛檀没拒绝,接过来喝了一口,周浮光顺势挨着她坐,周围太吵,他贴在她耳边说话,她也没听清。


    但有道浓稠的目光,起初还收敛,在周浮光离得最近时,火辣辣烫在她身上。


    盛檀不习惯跟人超过社交距离,人前也不好伤周浮光的面子,就找借口让他去给她拿橘子。


    周浮光刚一动,陆尽燃突然起身,沿路抓起一个橘子径直走到盛檀前面。


    盛檀有点意外,余光扫到乔微紧拧着眉,满屋的人看似在玩,实际都在关注这边。


    她左右没有空位给陆尽燃坐,他低着头看她,在屋顶陆离的灯光里膝盖弯折下去,坦然蹲跪在她面前,手指剥开汁水丰沛的橘皮,把干净果肉掰开放进她手里。


    周浮光简直要当场气绝,昨晚上把他吓得半死,几乎让他没命的阴戾施暴者,是眼前这个乖甜争宠的是他妈同一个人?!


    江奕虽然八卦,但作为副导演,在这种类似修罗场的时刻,很有统筹局面的责任心。


    陆尽燃对盛檀做这些,亲密肯定是有,但燃燃本身就很纯,又不能说中间有什么旖旎。


    在大家眼里,他还是跟正牌cp乔微更有可能。


    江奕打破胶着的气氛,举起话筒张罗:“唱歌喝酒多没意思,来来来——做游戏罚酒才够劲儿!”


    盛檀没吃橘子,把果肉放回大块橘皮里包住,也没扔,拿着起身,响应江奕的张罗,走进人群。


    江奕让人重新摆了桌子,大家围坐一起,还是经典老套,但总能戳到隐私的真心话大冒险。


    江奕把空酒瓶横放在桌面中间:“按顺序每人转一次,瓶口对准谁,谁就要接受挑战,失败或者弃权的,罚酒三杯!”


    前面几次,中招的都选了真心话,问题也中规中矩,直到瓶口对准乔微,转瓶的江奕代表全体问:“乔老师是不是动了凡心想谈剧组恋爱!”


    乔微脸一红,温婉脸上多一抹少女气。


    所有人拍桌大叫,都瞅着陆尽燃。


    平常他乖,但今天这个灯红酒绿的环境里,他只是坐在那,就莫名有种锋利骄矜的贵气。


    乔微说:“是。”


    起哄声要掀翻屋顶。


    但一次只能一个问题,即使大家心照不宣,也只能按捺。


    下个是乔微,她转动酒瓶,最后成功对准陆尽燃,她问:“燃燃会喜欢比你大的姐姐吗。”


    此起彼伏的吼声过后,陆尽燃抬了抬眼,喉间轻动,回答:“喜欢。”


    屋里一静,随即热浪滚滚。


    他没说“会”这种未来词。


    说的是“喜欢”这种笃定的正在进行时。


    那意思?!


    乔微耳朵也红了,期盼下一个还能轮到陆尽燃,等简梨一转酒瓶,真的又是他。


    简梨没接受乔微的疯狂暗示,不好意思提过分的,含蓄问:“燃燃觉得,你离幸福和死亡最近的分别是哪一天?”


    “编剧老师耍赖,一次问两个,”陆尽燃笑声温缓,第一句答得毫无犹豫,“幸福是2013年9月20,死亡……”


    包厢里光线莫测,让他面容忽明忽暗,偶尔几个刹那,坐在那里的人不像是乖崽陆尽燃。


    他闻到记忆里烧炭的味道,闻到盛檀病床上的消毒水和雨夜血腥气,最终咽下不能宣之于口的,轻声说:“死亡是2018年1月29。”


    其他人不明就里,盛檀放在桌下的手猛一收缩,胸口里有什么沉沉下陷。


    前一个,是她冒大雨去公交车站,把生病的陆尽燃第一次领回家那天,是他跟她初识。


    后一个,是……她不辞而别,把他独自留下的那天。


    轮到周浮光,他暗地诅咒了半天,结果如他所愿又指向了陆尽燃,他知道问话没用,挑衅说:“我要求大冒险,苏白跟沈秋现场接吻三十秒,补上电影里没亲密戏的遗憾!”


    尖叫声顿时震耳欲聋,乔微羞恼地把零食袋子砸向周浮光。


    盛檀脊背抵着椅子,从刚才开始骨节就磨得发热,热到隐隐疼痒,捏着瓶子的指尖沾满冰镇水雾,黏腻湿凉。


    陆尽燃在众人的热辣瞩目里弯唇笑了,又薄又长的手指勾过倒满的酒杯,略仰头直接连喝三杯,他喉结起伏,染红的嘴角无害地翘了翘。


    “抱歉,苏白不在,我是陆尽燃,酒我帮他喝了,吻不能替他接。”


    江奕两眼冒心,发疯大叫:“啊啊啊啊受不了,这小孩儿怎么突然帅得杀人不眨眼!”


    盛檀在吵闹声里难言的呼吸不畅,错了错椅子,想提前离席。


    而终于作为决定方的陆尽燃已经转动瓶子,不偏不倚对准了盛檀,他眨了眨眼问:“导演,最近一次说谎是什么时候。”


    盛檀迎上他染了星点酒意的眼神,笔直回望,双手懒洋洋环胸,似笑非笑答:“今天,一个多小时前。”


    下一个人继续转到盛檀,不敢冒犯导演,就接着陆尽燃的话问:“那盛导说了什么谎?”


    盛檀勾唇不答,抬杯子连喝三次,清冷五官被酒精涂上一抹红。


    后面的游戏盛檀不想作陪了,找个理由出去,进洗手间用凉水冰了冰太阳穴,心绪才稳定下来。


    她在包里摸纸巾,却摸到了那盒烟,垂眼看了几秒,拆开包装,抽出一支含在稠艳的唇间。


    没有打火机。


    盛檀出去,服务生不在,她没回群魔乱舞的包厢,转去走廊对面空着的那间,在桌上拿了个打火机就走。


    这个空包厢几步远之外就是消防通道的步梯间,平常客人都是乘电梯,这里没有特殊情况基本就是个摆设。


    这会儿四下空荡,静得过分,噪音都被挡在包厢里。


    盛檀从虚掩的步梯间铁门前经过时,白皙拇指压着打火机开关,正要按下,门缝里陡然飘出一道模糊的轻柔女声。


    “真的不能跟我试试?”


    她含着一丝饱受打击的颤音。


    “我不是要求你跟我以后怎么样,就短期谈个恋爱都不行吗?我手上适合你的好资源很多,都可以给你选,既然说了喜欢姐姐,怎么我不行吗?”


    盛檀捏着打火机的手放下。


    是啊,这个姐姐不行吗。


    乔微哪里都很好,多半是对纯情小狗一见钟情,见他还是初恋,忍不住要抓紧上手了。


    陆尽燃微醉的嗓音沁着很勾人的清哑,只说了四个字:“不能,不行。”


    乔微后面的话很低,可能也喝了酒,带出温软的哽咽,内容含糊不清。


    盛檀雪白的烟管上多出个浅浅牙印。


    她没走,脚跟不动,亲耳见证着属于自己的攻略目标正被更贴心可爱的姐姐当面撩拨。


    乔微下一句话也终于完整传进她耳朵里:“不恋爱,不上.床,可以,那随便抱一下断了我的念头,总不过分吧?”


    盛檀在外面兀自点头,这是常见要求,确实不过分。


    然而陆尽燃连停顿都没有,声音里沁着疏离的温凉,不留余地:“对不起乔微姐,我很传统,只抱想抱的人,学不会随便。”


    盛檀烟上的牙印不自觉更深。


    女人的脚步声蓦地加重走近,盛檀及时避开角度,乔微出来后手背蹭了下眼尾,铮铮往剧组包厢的方向过去,没看见另一边拐角后低头咬着烟的盛檀。


    包厢门打开,嘶吼的歌声溢出,马上又闭合消失,走廊只剩下更凝固的静。


    陆尽燃还在步梯间里。


    盛檀靠在墙边,重新抬起打火机,“咔”一声按亮,把烟点燃,太久没接触的刺激呛到喉管,她发出轻而闷的咳嗽声。


    下一秒,存在感极强的清冽气息就大步靠近,铁门拉开,那张擅蛊人心的脸在光影中一闪,浓墨重彩到旖丽,难怪让久混圈子的成熟演员也动凡心。


    盛檀手臂被他抓住,轻轻一扯,带进步梯间的黑暗。


    其实也不算真的黑。


    这一层声控灯坏了,但上下两层都亮着,光线朦胧透下来,等自动熄灭,窗口外面的月光和路灯又恰如其分照进来,看得见彼此的轮廓,细微表情被隐匿。


    陆尽燃全然没有刚刚她听到的那些疏淡凉意,手握着她没松开,眼尾微红地紧盯她。


    盛檀却像只是旁观者看了场好戏,置身事外。


    他的感情,他被示好,甚至他曾被邀请发展身体关系,都仿佛与她无关。


    盛檀细白手指把玩着燃烧的烟,笑说:“不是故意听的,但你这次被表白,比上次长进点了,我记得医院门口被我撞见那回,你紧张到耳朵都是红的。”


    “现在呢,”她抚了下陆尽燃的耳垂,“红了吗。”


    陆尽燃溢出一点低闷的呼吸声。


    里面夹杂的意味辨不分明,但有本事揉捏人心,把他莫名的情绪无限加重。


    盛檀缓步上前,摸他耳朵的手滑到眼帘:“陆尽燃,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为什么?”


    他一言不发。


    盛檀走得更近,他长腿无处可退,压在楼梯扶手上,她审他:“公开说喜欢姐姐?你一共有几个姐姐?干嘛拒绝这么好的沈秋?”


    陆尽燃颈上拉出绷直的线条:“一个,只有一个姐姐,一个沈秋。”


    盛檀扬眉,循序逼问:“那是哪种喜欢?”


    他微颤睫毛间有难忍的潮气,经验空白的单纯少年避无可避,被她步步激到底线似的,无措地偏开头,哑声说:“我不知道,以前一直是纯粹弟弟的喜欢,现在发现我……好像被苏白混淆了。”


    盛檀心口的痒被他一句话倏然放大。


    他有如犯了罪,手攥着栏杆,指节青白凸起:“姐姐,怎么办,我被苏白影响了,我分不清对你是什么感情,你是要帮我看清楚,还是厌恶我,跟我划清界限?”


    盛檀的成就感涨满胸口。


    她撩拨的生涩小狗总算开了一点窍。


    攻势和关系都可以继续升级。


    盛檀有意不说话,让他委屈急切得唇角发抖,她又把烟衔回自己唇间,浓红压上雪白,无形中诱他上钩。


    陆尽燃咽喉滑动,在淡淡烟雾里看她,得不到她回答,被折磨得低低喘着,他艰涩说:“怎么抽烟了。”


    他眼里倒悬着翻滚的星河,又语无伦次般问:“你一个多小时前说的谎,又是什么。”


    盛檀欣赏着小狗情窍初开的慌张委屈,专门跳过前面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慢慢答:“抽烟是为了教你。”


    “至于那个谎,你有什么资格问,”她笑,“你不是也没跟人接吻吗?我们可都罚了酒,平等地不被追究。”


    那些当众喝下的酒,融成若有若无的醉意,就在咫尺之间的唇上气息上盘旋,勾着对方一触即燃的脆弱神经。


    铁门关紧了,外面有剧组的人嘻嘻哈哈经过,还在叫:“盛导和燃燃去哪了!”


    门里光线昏昧,浮尘悬在半空,被两个人无声无息搅乱碾热。


    盛檀打开烟盒,又抽出一支烟,放进陆尽燃唇间,打火机抬高,想给他点燃。


    陆尽燃忽然扣住她的手腕,让打火机熄灭远离,他像青涩慌张的困兽,全凭少年莽撞本能,把她拉近。


    盛檀踉跄一下,后颈被他手掌扶住。


    她下意识抬头看他。


    陆尽燃湿红唇间含着那支烟,侧头朝她压下。


    她心跳一滞,陡然间掀起浪潮,滚滚冲击耳膜。


    而他停在一掌之外,用自己干净的烟头,触上她唇间咬着的那颗猩红火光。


    烟和烟紧密贴合,碾压,辗转,直到他的也燃烧亮起,雾气纠缠。


    这当然不是接吻。


    可盛檀心率失衡,乱得耳中嗡鸣。


    陆尽燃闷声咳嗽,唇红齿白陷在烟雾里,脸上满是还不懂得真正情.欲的天然蛊惑,他单纯的,眸光潋滟的问她:“这样,算问你的资格吗。”


    盛檀说:“算。”


    她注视他。


    “你在水池边最后问我的问题,我说了谎。”


    “真相是——”


    她收起对从前那个孤伶少年的怜惜,用一个答案把他拽进深渊。


    “跟你分开的那一整天,我一直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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