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上钩 > 19. 19.[二更] 诱引
    回到片场的时候将近凌晨,车队直接开到酒店门前,棚户区这边设施不完善,到了深夜灯光匮乏,路灯很少,只有酒店大门口亮度还算充足。


    盛檀和陆尽燃乘的这辆车停在队伍最末尾,自然就落在了昏暗的区域。


    乔微一路上从后视镜往后看了几眼,眼珠红红的没怎么说话,到地方了她先开门下车,目光在地上定了一瞬,又很快挪开。


    盛檀随后也迈下去,外面太黑,她看不清脚下,只觉得踩到了一块容易翻倒的弧形瓦片上,还没等站直,身体就不受控地往旁边一栽,脚腕猛的一阵生疼,冷汗沁出额角。


    盛檀咬唇忍住声音,马上去扶车门,几乎同时,本来要在另一边下车的陆尽燃上前一把掌住她的腰,声音少见的严肃:“怎么了,扭伤了吗?”


    盛檀摇了下头,碰碰他手背示意别让人听见,应该不严重,回去用点跌打喷雾过两天就没事了,不要让全组都知道,免得大半夜一群醉鬼跑来关心。


    陆尽燃不再说话,过份沉默,双手握住她手臂,半推半扶地让她先站稳,才跟着从她这边下车,颀长身形把她从后面无言地笼罩住。


    司机没注意到异状,照常把车开走,前面早下去的大部队都醉得先上楼了,也没人留意这边,唯独乔微还在附近,频频回头看。


    等周围彻底静下来,陆尽燃才把盛檀绕进臂弯里,慢步陪她往前挪动,盛檀拧着眉,尽量不表现出太疼。


    但路面不平,大大小小的杂物躲不完,盛檀走了几步,鞋底卡到石头,还是没扛住出了一点声。


    陆尽燃猝然停下:“走,去医院。”


    盛檀低声拒绝:“不需要,我又不是没扭过,什么状况自己心里清楚,去医院也就是多开一瓶药,没区别,还不如快点回房间休息。”


    乔微犹豫着过来,伸手要搀盛檀,眉眼间流露出一点复杂的内疚:“盛导,你……”


    陆尽燃把盛檀往身边一带,隔开她跟乔微,也不再乖巧商量,他利落俯下身,横揽过盛檀的肩膀和膝弯,把她从难走的地上果断抱起来,侧头扫过惊到瞪大眼睛的乔微,一字字含笑说:“乔微姐,地上乱,你可别踩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乔微一瞬呆住,他明明语气温和,还在笑,可她迎上他黑不透光的眼睛,身上不可抑制地窜过一股寒气。


    陆尽燃说完就抱着盛檀大步往酒店走,盛檀错过了推开他的最佳时机,眼看着进了大堂,更没法挣扎,还不如大方坦荡点。


    她干脆淡定接受了,甚至环了环陆尽燃的脖颈。


    深夜酒店前台都休息了,就剩老板昏昏欲睡,一见两个人这样子进来,她当场精神百倍,暗中给曾经蓄意弄坏空调的盛大导演激动比了个拇指。


    盛檀照单全收,老板要是了解八卦,估计她潜规则男主角的传言真要被锤死了。


    楼梯走廊都没有人,陆尽燃一路稳稳把盛檀抱到房间,小心放在床尾,按她指挥找到行李箱里的跌打喷雾。


    盛檀低下头,看着陆尽燃在自己腿边半跪下去的身影,被暖光染亮的短发,收紧的眉心和嘴唇,再想起那句“盛檀驯养长大的小狗”,心里麻麻痒痒,既堕落又决绝。


    他越这样,越方便让她上手利用,她也越是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盛檀抚了抚陆尽燃的发梢,他仰起脸,五官好过工笔名画,予取予求的姿态,她唇边隐隐发热,有种想吻他,让他现在就失控,对她起反应的冲动。


    这无关心动或情爱,是给他的奖赏,是她作为成年人的感官需求,甚至是她卑劣的施虐心,想看纯良小狗早一点万劫不复,再痛恨她,离开她这个满心自私手段的坏人。


    盛檀顾虑到自己脚伤行动不便,还是暂时按捺住,轻声说:“你不用针对乔微,她最多就是受打击一时情绪上头,看见瓦片没出声,不是害我。”


    陆尽燃给她喷好药,伏下身把脸贴在她膝盖上,长睫半掩着,里面森凉幽深:“怪我招蜂引蝶,才让你这样,乔微姐是你的女主角,电影还没拍完,我当然不会针对她。”


    他搂住她的腿,眼中漆黑,音色清甜:“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


    《独白》在棚户区的拍摄进度接近尾声,余下的基本都是苏白成年后的戏份,还有部分跟沈秋和警察齐理的对手戏,等拍完,剧组接下来就要马不停蹄转回京市,继续拍摄校园和室内的部分。


    要赶季节,赶今年的奖项,时间上很紧。


    第二天开拍,盛檀不避讳自己脚腕的不便,为了好走,还让助理去买了把拐杖,这下全剧组都俯首帖耳,生怕哪里让她更不适。


    乔微在片场很不自在,眼神一接触到盛檀的脚就避开,好在没影响演技,盛檀没打算挑明,她戏份一结束就仓促地连夜走了,等回京市以后再二次进组。


    周浮光闷着口气用心演,出来效果不错,盛檀也不吝啬,当着陆尽燃的面夸了他几次。


    他最后一场棚户区的戏结束,盛檀还给他鼓了掌,笑笑说:“这还差不多,像是我的男主。”


    再侧目一看,陆尽燃神情模糊,转身进了化妆间,她唇边的笑意不禁更深,说不上怎么这么爱刺激他,就想看他又纯又茫然的嫉妒吃醋,还理不清自己感情的样子。


    趁着周浮光跟剧组成员暂时告别的间隙,盛檀也起身去了化妆间,几天过去,她脚腕好转不少,不需要再拄拐杖,只是还不能走快。


    化妆师正在给陆尽燃补妆,下一场是苏白杀了第三个人,颈边领口被喷上血迹的近景,血浆的角度她不满意。


    “盛导,你看这样合适吗?”化妆师转过陆尽燃的椅子,把完妆的苏白展示给她。


    盛檀仔细打量,摇头提了几个细节,看化妆师一副害怕弄错的表情,她扬了下手:“你去忙其他人吧,我给他补。”


    等关门声一响,盛檀慢步走近,用工具沾了血浆,弯腰靠向垂着眼不说话的陆尽燃,抹在他喉结的红痣旁。


    她饶有兴趣地戳弄他,看着少年颈上筋络逐渐明显,又绕去他另一边,继续涂抹他的耳垂。


    陆尽燃双腿敞开,脚下踩着地面,不着痕迹用了点力,转椅的轮子跟着他力道向后一错位置,盛檀站在他旁边,伤脚本来就不太稳,这样一被带动,止不住往前一晃,朝他胸前压过去。


    陆尽燃眼明手快搂住盛檀的腰,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坐好,让她伤脚离地,安全的悬空。


    “导演,你离太近了我心慌,刚才没控制好椅子,”他主动道歉,额发温顺地落下来,略挡着眉眼,手规矩地放开她,全身只有腿跟她最亲密的接触着,“你脚腕还没恢复,站久了不行,就坐着补好不好。”


    他瞳仁里映着她的影子:“我给你当坐垫。”


    盛檀感受着他长腿上有力的肌肉轮廓,手臂顺势抬起,搭上他肩膀,歪头噙笑:“这样不是跟你更近?你不心慌了?”


    “慌,”陆尽燃呼吸放轻,凝视她说,“但是至少,这样被你专心对待,你眼睛看着我,我还像是你现在的男主角。”


    他说出这些话,自己先害羞窘迫了,脸颊涨起血色,还硬是鼓足勇气坚持跟她对视。


    盛檀被他青葱的吃醋反应可爱到。


    刚碰感情的小孩儿都这样吗?这占有欲到底哪来的,他自己都搞不懂吧,以前有情绪不敢表现,自从对她露了心意,他倒是胆子变大了。


    盛檀游刃有余说:“怎么,我夸周浮光你不平衡了?他是过去式,现在的当然是你,除了你,我可从来没坐过其他男主角的大腿。”


    “他演得好,我夸他,你更好,比他更值得做我男主,我给你单独的奖品,这样行了吗?”她懒懒放松身体,倚靠在他肩上,红唇与他耳廓只留一线,“晚上我把你单独拥有的奖品发你手机上,等看完,记得给我回观后感。”


    陆尽燃晚上是夜戏,十一点多回到房间,他没开灯,在黑暗里背靠房门,听着对面盛檀房里的动静。


    剧组核心成员都在里面开会,他捕捉着她的声线,手指扣紧手机,等着她不知名的奖赏。


    盛檀那边噪音响到最大的时候,陆尽燃的手机一震,收到她微信,是一个名为“教学资料”的视频文件。


    陆尽燃点开。


    视频时长显示八分钟,他把画面放到最大,起初看到朦胧灯光下的一扇窗户,有些熟悉,下一秒,一道穿着黑色羊绒裙的纤薄身影入镜。


    陆尽燃手指重重一收,按熄了屏幕。


    空旷冰凉的房间里,有预感般的口干舌燥朝他席卷上来。


    他走到床边打开墙上的电视,老旧宾馆里唯一新换过的电器设备,支持投屏。


    手机上怎么也看不够清的画面换到了大屏上,那个属于盛檀的,并未露脸的影子,也成倍放大,撞进陆尽燃深黑的眼中。


    熟悉的窗口,就是对门的房间,画面里只拍到脖子以下的盛檀,正抬臂拉上窗帘,她背对镜头,手向后伸,自然而缓慢地拉下了长裙拉链。


    拉链分开,拍摄的角度巧妙而挑逗,露出大片晃眼的瓷白肌肤,却拍不到内衣痕迹。


    她走出镜头,又把自己留了一半,卡在最边缘的位置换衣服,看不到过程,但衣料摩擦声,肢体碰撞,她喉咙里隐约的清软喟叹,都清晰入耳。


    雪色手臂和长腿偶尔入镜一个刹那,再避开,纤细的腰间只有一根细绳脆弱绑着,绳结颤巍巍露在镜头前,一扯就会断开脱落。


    等她再次回到画面中,身上穿了薄薄的低领吊带裙,曲线毕露,长发挽起,天鹅颈修长,她低头去换鞋子,领口根本遮不满胸前起伏,她好像意识到了,就这么走向摄像机,身体贴近,随口问:“宝贝,还要继续看吗。”


    这是一段完整成熟,可以拿去参奖的短片。


    业内最擅长拍摄美貌和年轻身体的导演亲自掌镜,自己做主角,好像电视前正在看的人,就是她深爱的男友。


    近到可以吻上去的红唇,在屏幕上笑着轻轻开合:“还看啊,那就陪我去洗澡。”


    短片还有一半,她走进浴室,暖气蒸腾,吊带有没有脱掉,完全看不清了,唯有湿透的长发贴在背上,她在热雾里水妖一样回头。


    陆尽燃倒在床上,视频还在循环播放,照得房间忽明忽暗,她从始至终不曾露脸,身体就成为绝对的中心。


    欲而旖旎的弧线,极具质感的取景,一帧一帧引诱,无孔不入地钻进他最深,磋磨出不堪忍受的狂澜。


    他翻身抓住被子,呼吸急重,明知自己卑劣不堪,还是无法抑制地被那些情景占据。


    想抱紧,想吞咬她嘴唇,想把她拉进自己视野,解开那根细绳,扯掉包裹不住她的衣裙。


    想进犯,冲撞,掠取,想被爱。


    陆尽燃拽过枕头,嘴唇磨着粗粝布料,灼热难熬地陷入挤压,咬紧的牙关里泄露出一点低声。


    她好会折磨他。


    这么下去,离发疯也不远了。


    手机在褶皱的被子里响铃。


    陆尽燃翻起,盛檀打来电话,和缓无波地问:“看完了吗?观后感呢?”


    他被她架上火海,她却不过随意逗弄,无动于衷。


    她没有心,她要的只是他掉进陷阱,承认他喜欢。


    陆尽燃对着手机低喃:“观后感……是我受不了。”


    “嗯?”盛檀顿了一下,“受不了什么?”


    她就站在陆尽燃的门外。


    手机贴在耳朵上。


    她听见他像是闷在枕头里的声音,低哑磁沉,有如被砂纸磨过,夹着似有似无的喘,铺天盖地扑向她。


    他说。


    “姐姐,你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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