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原咪回头看了眼，猫眼一点同情。
原瑢揉了揉它脑袋：“你同情他，想问为什么我不把他变成吸血鬼？”
卓瑞是觉醒者，但这不代表他就要将对方攥在手心。他现在等级低，无法初拥太多人，在改造眷属获得能力的同时他也会分享出自己的力量，每滴初拥的精血都蕴含了他的一丝本源，否则如何激发卓昭慈等人的潜力？
初拥两个已经让他虚弱了很长时间，卓瑞虽有幸运宝珠，但原瑢还真看不上。在他的策略里，一代血族必须是他精挑细选的强者。
卓昭慈体术也不行，但他在原瑢这里的定位是智囊，只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即可，半个月来，他一直在训练对方，卓昭慈虽是新生儿，却很少失控，这点让原瑢比较满意。
至于卓瑞.....
留给卓昭慈吧，除始祖外，普通血族晋升成中级血族后就可以初拥他人。
这么想着，原瑢摸摸大腿上原咪的毛皮，柔软、顺滑，手感好极了。
原咪轻轻叫了一声，舔了舔他手背。
书房。
“胡家和南宫家接触亲密，几个月来，王家、谢家以及其它一些次豪门也接触了他们，南宫家族宣称他们为隐世的古武家族，因紫月出世来帮助大家。官方那边暂时没有反应。”
卓昭慈说道，手里递上一样东西。
原瑢接过，细腻轻薄的硅月交面具在他手上展开，仔细去看，会发现它和影视剧里的某种道具极为相似。
他看着卓昭慈笑了笑：“你做得很好。”
准备已经完成，一切就看接下来的了。
卓昭慈垂下眼眸，嗓音有一点暗哑的不好意思：“大人。”
原瑢听懂了他的暗示，招小狗似的让他过来，“嗯，是该奖励。”
尖牙贴在细腻的后颈上流连，他找准凸起处，用力刺下！瞬间，唇齿弥漫出一丝血腥气。
冰凉的血液顺着喉管进入体内，口感醇而不烈，悠长干爽，似纯正的拉菲葡萄酒。原瑢吃饱喝足，闭上眼，右手指甲轻划过自己的左手指腹，极为吝啬地开了那么一道小口，坠到卓昭慈嘴唇上。
“喝吧。”
卓昭慈红眼球似凝固的鲜血，带着些透明宛如红玺，他珍惜地捧起原瑢的食指，张开尖牙咬了下去。
原瑢注视着男人的后脑发旋，感受从指尖传来的颤栗酣畅，半阖上眼，后靠在沙发座上。
他身为始祖，最纯粹的血族，吸血鬼群体某种意义上的“father”，对眷属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低等血族无法抗拒他血液的诱惑，仅一滴血便能增强力量，说是唐僧肉都不为过。
他只会把他的血当做一种奖励，只有他心情好或者下属出色地完成任务时才会给予，这也是他控制他们的一种手段。
原瑢眼睛微微弯起，他很期待，接下来眷属的能力，比如说某个在南宫家的男人，他此行的目标——
未来的【戒律骑士】，穆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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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主调的优雅大厅，天花板上挂着艺术般的吊灯，客人们两两三三地站在各个角落，低声私语。
“卓家还没有来？”
胡三阴郁着一张脸，眼底带着强烈恶意，上次拍卖会吃亏，让他回家受了一顿狠狠训斥。不仅是被长辈叱责，还被南宫家严厉警告，因为不久后南宫影就被杀死在小巷里。
他正想着在宴会上向卓昭慈找回场子。
要让他们知道，一个小小的卓家，想和顶级豪门抗衡是痴心妄想！
“哼。”
胡三拧笑了一下，他现在不一样了。舔了南宫家这么多天，家族又整个绑在对方的战船上，他终于得到了一部南宫家主赐下的功法，诱骗和包養了不少少女采补，如今功力大增，不是平常人可匹敌的。
一阵喧哗从宴会入口处传来。
哒、哒。
皮鞋踩落台阶上，奏出优雅的乐章。
“卓董！”有人惊喜道。
胡三心下一惊，下意识抬头，那人也来了吗。
耀眼的白光从门开启的缝隙亮起。一行人从门外缓缓走进来，最前方的人影是宾客们熟知的卓氏董事长，他穿着一身灰蓝色西装，成熟男性的气质温文尔雅，一双手戴了洁白手套。
卓瑞吊儿郎当地走在他爸身后，面容英俊，套了件西服外套，内搭常人难以驾驭的玫红色衬衫，扣子不安分地解开好几粒，一股贱兮兮的拽样。
父子两人回头看了一眼，似在等某个人。
“瑢哥——”卓瑞喊道。
黑发青年的身影展露在众人眼前，鼻梁的侧影和下颚线极为完美，向上是一对墨色浓重的双瞳，对方身穿黑金色西服，花纹繁复，银色的宝石镶嵌在领口处，一步步踩着华丽的长地毯前行。他的气质并不是常人所接触的优雅，而是一种更为黑暗邪恶的俊美，混合着冷淡的表情让人挪不开视线。
对方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可以认识下吗？
在场众人不禁心头浮现这个想法。
“靠....”
胡三睁大眼，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嚣张的想法在对上原瑢视线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却不想对方直接走了上来。
“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等等，和他打招呼？！胡三脸色扭曲，咬牙道：“你们想干嘛！”
“胡少您误会了，”卓昭慈含笑向他举杯，说：“上次那事是我身边的人不懂事，我让他向您赔罪。”
“赔罪？”胡三怀疑地看一眼原瑢，忘记了呼吸。
原瑢笑笑，勾唇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慢条斯理地道：“嗯，是我莽撞，请胡三少爷别计较。”
胡三心脏猛地跳了下，有些不敢相信，但又很快嚣张了起来，他转念一想，明白了“缘由”，斜睨他们道：“哈——我说呢，资金链断掉的滋味不好受吧？早知道有这个下场，某些三流暴发户就不该挑战豪门的权威。”
“你！”卓瑞不满。
卓昭慈一手拦住自家孩子，对胡三低头。他尊敬道：“是，能否请胡少您高抬贵手，绕过卓氏一次呢。”
“知道胡少的为难，不过这次卓氏给了足够的诚意......”
胡三掩饰住脸上的心动，一副高傲模样地道：“哦？什么诚意？”
卓昭慈笑着与原瑢对视一眼，又转向胡三，做手势说：“这边请，保证让胡少您满意。小瑞，你留在会场。”
胡三咽了口口水，随着二人走向大厅另一边。
“......”
几人来到房间门口，随着走动，身后的影子不知不觉消失了一个。
胡三还没有发现不对劲。
他扭过头，看见低眉顺眼的原瑢，一股折磨欲顿时涌上心头，他也是玩过的。毫不犹豫地喊住人：“喂。你，过来！”
原瑢笑了笑，轻快地走近他。
瞳孔深处掠过一抹红光。月光照在他的皮鞋尖，投射出圆润的影子。
“愣着干嘛？不会伺候吗。”胡三嘴脸刻薄的道：“卓家给了什么好东西赔罪啊？不是好东西本少爷不接受。”
“好东西....”原瑢和颜悦色地眯眼。
该用鞭子抽呢，还是用鞋底踩？那眼神真是恶心，他非得把人高傲的骨头折断不可。
胡三愉悦地想到，心中翻涌着更为黑暗的念头。
“啪嗒。”
房间里昏暗又阴冷，灯光突然灭掉，失去视觉让胡三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开口想怒骂，这时候有一只冰凉的大手伸过来按在他头骨上。
“乖。”
原瑢微笑着，手下缓缓用力。
“我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脑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胡三尖叫，但他的尖叫哀求没有任何用处，冰冷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嘴巴缝成了一条黑线！
啊啊啊——！！！
“碰”地一声，人重重砸在地上，晕了过去。原瑢不耐烦地甩开这头蠢猪，这家伙的血液太浊太臭，隔着一层皮肉都能嗅到那股恶心的味道。
他面无表情地脱下胡三衣服，以及裤子，给自己换上。
一本薄薄的书本在过程中从外套里掉落，原瑢一顿，把它拿了起来——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素女心经》。
不用怀疑，这是南宫家给的。胡三没有练武资质，只能用这种阴邪的采补术让自己获得功力。被采补的普通人阳气被吸走，阴阳失去平衡，阴气淤积身体，将逐渐疾病缠身，年纪轻轻死亡，尤其是女子，阴气爆发后容易引发各种问题。
不愧是南宫家的做派。
不把普通人当人看，认为武人崇高一等。
难怪在原著中，联合各豪门世家推动了明国发布《古武家族管理法》，垄断灵能资源，使明国觉醒者稀少，在后期爆发异灾时成为第一个被灭的大国。
原瑢看着这本东西，关于怎么处置它和地上的人，突然有了想法。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臭味，某只昏厥在地上的猪尿了裤子。
....好恶。
嫌恶地皱眉，原瑢将这本东西和地上的蠢猪一起用窗布打包，粗暴地提起来。
黑暗中，一个人影从窗户跳下去，不断瞬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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