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她温柔又强大(快穿) > 4、豪门恩怨4
    暮春。


    莲花山经过一场细雨的洗礼,山雾朦胧地带出清新的潮气。


    今天走到岗亭附近的时候遇到了一只从山里跑出来的小松鼠,阿布有些兴奋,扑在树下左右翻腾,蓬松而柔软的大尾巴甩成风火轮,仰着头汪汪乱叫。


    青黎待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只三岁的大金毛拉回来。


    阿布是医生建议养的,原本的作用是为了陪伴时微君,不过时微君对这只狗不怎么关注。家里其他小孩倒是有喜欢的,经常会过来逗弄,但或许是因为狗狗的归属权,所以除了佣人外只有青黎会早晚遛它。


    清晨的山道十分安静,地广人稀的别墅区,隔好半天都看不见什么人,只偶尔有车一晃而过。


    青黎走得很慢,阿布在路边扒拉土块或者细嗅昆虫的时候,她就在后面等着,一点没有催促的意思。


    原本飞驶过去的黑色轿车却突然又倒回来。


    青黎回过头,辨认了下才开口:“五哥,早啊。”


    时宴舟年轻的面容从下降的车窗玻璃内出现,目光落在青黎的脸上,似乎是顿了顿,才开口问她:“你在这干什么呢?”


    青黎晃了晃手里的绳子:“遛狗。”


    时宴舟从车窗间抬起下巴看向阿布,哦了一声,片刻后又把视线收回来:“我刚从公司回来。”


    青黎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点点头。


    时宴舟今年十七岁,作为家里沈老太太的嫡系,他早两年就已经开始拿集团里一些简单的项目练手。


    青黎的平静让时宴舟有些无所适从,也或许在刚刚让司机把车倒回来给对方打招呼的做法,本身就是一件突兀的事。


    时宴舟轻咳了一下,“要上车吗?我捎你回去。”


    青黎说:“不用,锻炼呢,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时宴舟嗯了声,不再说什么。


    黑色轿车重新被启动,慢慢顺着山坡往上去,但不过片刻,又在弯道处重新停下。时宴舟从车里下来,身上是量身定制的西裤和白色衬衫,完美展现着少年逐渐长成的宽肩长腿。


    “阿布,过来!”


    大金毛听到召唤,没有任何犹豫,便撒欢儿一样要朝他跑过去,青黎很配合地松开了手绳。


    时宴舟蹲下来逗它,一边抬头看着青黎走过来。


    说是锻炼,但对方却一点没有晨练的痕迹,浅色的休闲运动套装,衬得身形清瘦柔软,未经烫染的黑色头发全部扎了起来,露出一张干净的脸,颈子雪白纤长,格外引人注目。


    时宴舟有些用力地揉着阿布的毛发,朝青黎解释道:“早上空气不错,我也下来走走。”


    时宴舟站起来,又问:“阿布不是给微君玩的吗,怎么每天都是你在遛?”


    青黎说:“微君不喜欢它。”


    车子已经被司机先开回去了,青黎便与他一起并排往上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时宴舟是富贵乡长大的,自小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如今年纪不大,知识水平和为人处世就早已不是普通少年能比,或许骨子里带着一些高高在上的矜贵傲慢,性格张扬,但在青黎面前却控制得很好。


    青黎并不排斥与他有接触,如同与时家其他人一样。


    两人走进时家的大门,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阳光洒在高大绵延的别墅外墙上。今天是周末,大家不用早起上学或者上班,早饭也一向是各吃各的,所以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


    青黎很快发现时微君正站在二楼小阳台上,身上竟然还穿着睡衣。


    “微君。”青黎挥挥手,心里却有些惊讶。


    时微君没动,只是看着他们不说话。


    时宴舟也抬头看了看,又转过头,问:“你性子这么安静,难不成是因为跟微君待得太久了?”


    青黎皱了下眉,说:“当然不是。”


    时微君听不到楼下两人的交谈,她也不是很关心,她只是看着。


    朝阳和蔷薇都很漂亮,时宴舟已经长得足够高大,身形挺拔,跟青黎说话时要微微低下头,面容也露出来,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温和,他换了几个动作,手插口袋,又拿出来,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青黎。”


    时微君张开嘴巴,发出的声音却融在空气里,青黎并没有听到。


    时微君用力地抿唇,垂在两侧的手指被克制住只能捏紧裙角,骨节发白。


    与时宴舟分开后,青黎一进门便问:“微君怎么还没下来?”


    赵阿姨正端了一个新插好的花瓶放在餐桌中间,怒放的白色波浪洋桔梗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视觉感官中透出一股纯真烂漫的美。


    “没有哦,”花瓶有些大,里面又灌了水,赵阿姨放得很小心,“还没来得及上去问,按理说平常这个点她是一定会起床的……”


    青黎知道时微君对一些既定的习惯向来守得苛刻,比如吃早饭的时间,她转过身,说:“我去看看。”


    “那你去吧,也省得我再爬一趟楼。”


    赵阿姨随意的应下来,没有看她,便进了厨房。


    很明显的,作为寄养在时家的孩子,青黎可以跟着其他人一起喊两位老人家爷爷奶奶或者叫个二姐五哥,但说到底,她并不是时家的孩子,家里佣人阿姨们对时家人的小心侍候和诚惶诚恐永远不会给到她。


    若是其他人,大概很有可能会因为这种身份上的认知模糊而苦恼,甚至生出怨恨,但青黎不会。


    青黎上到二楼,推开门后很快就察觉出时微君的异样。


    女孩应该是才从阳台上进来,脸色看起来有些差,唇色泛白,眉心难受地蹙着,整个人透着不安和烦躁。


    青黎:“怎么了?”


    时微君没理她,径直走到床边。


    “不舒服吗?”青黎走进去,关切地问她,同时自然地将目光落在凌乱的床上。


    浅灰色长绒棉床单中间有一处明显的暗红色痕迹。


    “青黎,”时微君看着她,说:“我流血了。”


    青黎已经反应过来:“来月经了?”


    时微君闷闷地嗯了下。尽管她早知道这些常识,但不适感如此强烈,还是让她有些失控。


    她早上去找过青黎,但青黎已经出去了,她一直在等她回来。


    “没事,正常的。”青黎放轻声音,又问:“疼吗?有没有垫上卫生棉?”


    时微君慢腾腾地摇头。


    青黎便回房间拿了东西,又拉她去卫生间,教她怎么用,告诉她特殊日子要注意的事项。


    时微君并不觉得尴尬,很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声音简短,反应平淡,像往常一样轻易地抚慰她的焦虑。


    按生日月份来算的话,时微君其实快要十四岁了,初潮来的时间在同龄人中已经是迟的。她并不常生病,但身体一直很瘦,手脚常年冰凉,以至于生理期时反应很大,一整天都恹恹的。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老爷子还特意问了句她是不是生病了,所幸青黎提前跟沈老太太说了,老人家帮忙打哈哈揭了过去。


    吃到一半的时候,青黎突然伸手,把坐姿明显僵硬的时微君的椅子往自己旁边拉了下,两处圆润的木椅把手轻轻撞在一起。


    时微君一惊,转过头看她。


    青黎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但桌子下的手掌却已经落在她后腰的位置。


    “很难受?”青黎黑色的眼睛看着她,自带一种专注。


    她的掌心刚刚捧过杯子,较高的温度轻易便透过绵软的衣料传过来,覆在女孩僵硬酸痛的腰上,不至于炙热,却好似把她烫得微微一颤。


    时微君眨眨眼睛,声音带了点委屈:“腰疼。”


    青黎皱眉,手上轻轻用力,贴着她薄薄的腰身揉了几下。


    宽大的桌面遮住了两个人的动静,在外面看来,也只是两人坐得近些,看着有些亲密。


    “想去休息吗?”青黎轻声问她,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没关系的,我陪你一起。”


    时微君放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半晌后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青黎闻言也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而后自然地转过了视线。


    但手还停留在她的腰上。


    时家餐桌上一向讲究“食不言”,只是规矩定的没有那么严苛,人也多,所以偶尔还是能听到几句交谈,夹杂着一些餐具之间轻微的磕碰声。


    时微君的注意力全都在后腰上的那只手。


    对方的掌心很暖,修长的手指落在本就敏感的腰身上,关节处带着纾解放松的力度,轻轻重重地来回按压。


    或许是因为她的手法真的舒服,时微君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身体原本的阴冷和酸痛,反而不知从何处溢出来灼热感,藏在头发里的耳尖慢慢蹿红,后背甚至升起淡淡的汗意。


    好一会儿后,时微君终于忍不住,回手把那只手按住:“好多了……”


    青黎转过头看了看她的神色,很快就嗯了声,把手松开了。


    时微君抿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青黎的手掌刚一松开,残留的触感还未完全逝去,就有不知名的冷风突然冒了出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对刚才的温度生出眷恋。


    不过下一刻,她就看见青黎招手叫了下旁边守着的佣人,语气很自然地说:“辛苦拿条毯子。”


    女佣应下,不一会儿就拿了个纯白色的羊绒毯过来。


    青黎递给时微君:“先搭腿上。”


    时微君用手抓住,触感柔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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