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古代言情 > 亘古少年 > 18、一切皆有可能
    冬去春来,春逝夏至,转眼一年过去了。妙赤他们几个搬到凫丽峰上的惕龙院去了,进入了最后一年的武学研习。婧塬他们十二人也相应地升入见龙院,开始了第二年的学习。首阳拳八套六十四招三百六十式好呆算学完了,只是半年的时间太短,根本就没有吃透,只有以后再带着练。

    根据首阳山的教学安排,第二年学兵器兵械,主修兵械是剑或者刀,二者不可兼学,但必须选一项;辅修兵械是枪、矛、弓、盾,四者至少选一项,也可以都选。大上尊青衣阁尊只传授剑,二上尊红衣阁尊只传授刀,三上尊花衣阁掌教授枪矛弓盾。教学的方式,是由三位上尊各带着一位助教来传授。这样就面临着一个选择的环节了。

    选择采取双向选择的办法。第一步是弟子们填申请表选主修兵械和辅修兵器,俗称选师傅;第二步是师傅审查申请表来确定弟子,俗称选弟子;第三步是落选弟子的调整和平衡,分班,即分成刀班和剑班。

    婧塬本以为这个选择会是很头痛很纷乱的事,因为不止是选兵器,从主修的角度来讲,其实就是选师傅。没想到选择的过程却出奇地快,也出奇地顺利,上午巳时宣布完选择事项,接着就填表,不到一刻钟就都填完报上去了。下午未时公布了结果:婧塬、袁鸣亮、妙红、朱鲤、姚涧、奚如娟六人去学剑了;齐天雷、潘雨龙、姬彪、陶青泥、媚纤绸、娆桑儿去学刀了。公布的结果也正是他们填表的结果,于是皆大欢喜。

    “袁师弟,”下午婧塬找机会把袁鸣亮喊了出来,“你不觉得这次兵械的选择太顺利了吗?”

    “是有点顺。”经婧塬这么一说,袁鸣亮也觉得有点异常。

    “不是有点顺,而是顺利得出奇了。就说我们八个男的吧。为什么四个人选了剑,四个人选了刀,而且是不到一刻钟就把表填完报上去了?这么重大的事,根本就没有犹豫、讨论和反复的思考。两位师尊呢?也没有调整和重新选择,下午马上就公布了结果。”

    “继续说。”

    “我怎么觉得,这事就象是提先安排好的呢?今天只是来走个过场?”

    “没有人安排我啊!”

    “也没有人安排我。”

    “那就是上苍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天意?” 袁鸣亮反问道。

    “先不说他们,说说你我吧。你为什么选择了学剑?”

    “我小时候受过白衣先生的武术启蒙啊!白衣先生佩了把剑,这在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心中就对剑先入为主了呗。哦!” 袁鸣亮突然恍悟了似的,“莫非你也是这个原因。”

    “对啊!正因为我们小的时候,都受过白衣先生的武术启蒙,对剑早就是情之独衷了,所以就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剑。”

    “有道理。”

    “你说朱鲤、齐天雷、姚涧、陶青泥、姬彪和潘雨龙,他们六人,入阁考三关的时候,一看也都是有武术基础且练过桩功的,是不是他们也有什么未宣的秘密?”

    “完全有可能。”

    “这样吧,晚上我俩招乎他们,一起去探探这个密。”婧塬说。

    当晚亥时,众人洗罢一身的汗渍,准备上床夜寝时,婧塬开了腔。

    “你们说我们师兄弟八人算哥们了吧?”

    “当然算了,在一起滚打摸爬一年多了,比亲哥们还亲。”姚涧第一个接话,这个西北汉子是个忠厚之人。

    “如果以前有什么学武的秘密,是不是应该共享?”

    “老婧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别吞吞吐吐的。”齐天雷嗓门洪亮,人也直爽。

    “袁师弟,那我俩先一起讲?”婧塬问。

    袁鸣亮就与婧塬一起,把两人幼时佩剑的白衣人启蒙武学的经历,复述了一遍。

    众人听罢,先是愕然,继而窃笑。

    “既然老婧和老袁都把自己的秘密揭开了,那我也应理所当然地公开我的秘密。”性格直爽的齐天雷率先开了口。

    “我的站桩,也是在八岁那年,一位云游到我们雷鸣山济阴水的师傅教的,他还顺便教了我点拳脚。不同的是我那位启蒙师傅是一位肤色偏黑的黑衣汉子,随身带了一把佩刀。当时我阿爹也问过他姓名、何方人氏。他的回答和老袁的启蒙师傅回答的差不多。其他的都与你们两位说的一样了,连临走前留得话都一样。”

    出来了一位黑衣黑脸的佩刀师傅,这倒是大大出乎了袁鸣亮的意料。他更奇怪的是不同的两个人,却说着同样的话,办着同样的事。

    婧塬因为前面有妙红的揭秘了,自然不是很惊奇,但是却陷入了更大疑惑。

    “我也有秘密,”南方的潘雨龙开腔,“我的经历和你们三位差不多,我那启蒙师傅和齐师兄的差不多,也是黑衣黑脸的佩刀师傅,只不过我那年是七岁。”

    “看来你们两位的师傅是同一个人。你们四位呢?都是自学成材的?”婧塬接着问北边床位的其他人。

    “婧师兄说笑了,我们哪有你那天赋啊,还自学成材?”姚涧说,“我的经历和你的都一样,也是位白衣佩剑师傅。”

    “我朱鲤的也是和你的一样的白衣佩剑师傅。”

    “我姬彪也有同样机遇,却是黑衣带刀师傅。”

    “我陶青泥也是一样,也是黑衣带刀师傅。”

    “诸位,这次兵械选择,是不是都与幼年的启蒙师傅有关啊?”婧塬问。

    “当然!“当然!”“当然!”……

    “没准我们四位的白衣师傅是一个人呢?你们四位的黑衣师傅也是一个人。”袁鸣亮说。

    “完全有可能。”姚涧道。

    “如此看来,我们八位是分别受了两位师傅的启蒙,分别从不同的地方,被引到涿光山,却又阴差阳错地入了这首阳山。可见,我们早就是同门师兄弟了。”婧塬笑道。

    “前世有缘啊!”齐天雷喊道。

    “这是我们八人共有的秘密。我们秘密共享,但是我们对外还应保密。”朱鲤机敏地提醒大家。

    “这其中还有很多的疑点。”姚涧补充道。

    “鄱阳水兮雾笼山,云雾笼兮看不穿。”潘雨龙吟唱了一句他家乡氏方的民谣。

    “没准还隐藏着什么惊天奥秘呢。”袁鸣亮笑着说,做了个鬼脸。

    “一切皆有可能。”陶青泥严肃地说,“就象我们青泥山下淘淘水畔的泥,什么都能捏出来。”

    “所以我们对外还得保密。”姬彪道。

    “我看我们还是发个誓言吧。”婧塬提议。

    于是众人就一起跪向南方,右手抚在胸口,左手向前立在耳边,由婧塬领誓,众人一起发下誓言。

    “我发誓!今晚之事为我八人所共有的秘密,任何人要为其他七人保守,如果谁私自向别人吐漏另外七人的秘密,必遭天谴!必遭天雷暴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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