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望着头顶上方正迅速复原的空洞,有人吃惊。
“怎么可能,不是说落魔渊是三大绝地唯一没有可能全身而退的地方吗?”
“不是全身而退,转瞬间发丝尽白,这是压榨自身潜力,他的寿元消耗至少五成!”有人说出了一个恐怖的数字,让很多的人变色。
“五成吗?确实啊,代价太大了,该当可以离开了。”
“不,剑王虽然比我们强大,但却不是强在境界上,所以单此一下至少消耗了七成寿元!”又一个人站了出来,这是一位大族长老,且在族内地位不低,知道一些东西。
“什么,七成!”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好狠,七成的寿元,当真是果断,不愧是血风剑王!”这个人更是直接说出了剑王当年的称号。
有人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命了,敢说出那两个字!”
那个人脸色同样瞬间一变,虽然也是老人,但很明显实力距剑王相差太多,此刻慌张的低下了头,没敢再说半句话。
“不过终归是果断,这就是当年剑王自众多天骄中脱颖而出的关键吗?”终归是有人不耐寂寞,或是面临死境反而放开了这些世俗的种种利益纠端,在沉思剑王崛起的主因。
“哦,当年不是没有天骄,所以剑王才崛起的吗?”有天骄没忍住,问出声来。
“哼!好不容易出现了一时兴盛,怎么可能没有天骄现世?实际上恰恰相反,不仅有,还有很多。”有老人张开了口:“数百大族每一族几乎都有自己的天骄,除去当年凌族天骄在鼎盛之时消失不见,被怀疑是数人围杀身殒之外,余下近三百天骄每一个都是在战场陨落的,只有不到十位搏出了一片未来,可以称尊!”
“数百天骄只剩不到十人?”
“当然不是。”
在场的天骄俱是悄悄长出一口气。
“还有近三十位在搏杀时被彻底废掉了!”
心中大寒[被废!?]身为天骄他们最明白这种痛苦,不比死好受,甚至于更痛苦!
“而这些人全都是剑王废掉的。”
又是一则秘辛传出。
……
凌侗脸色悄然变了数变,当然他不是在听这里的废话,此刻他的心神放在了刚才剑王的那种状态,这种强而极盛的状态他在另一个人身上感受过,只不过那个人是平和而空灵。
[顿悟!剑王他若是此劫不死,有可能会一步登天!他……终成大敌。]
“啊……”恐怖无边的声音突兀地穿透血云,不似人的叫声伴随着惊人的杀意传来,让他们为之心寒。
“杀!!!”
————
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了那根木棍上,眼中闪过一丝的惊疑,他越发觉得面前的年轻人变得不可琢磨起来。
“当真没有活路吗?那小瑜他怎么办?”
目光变得深邃:“虽然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就看那滴血的反应,确实够凶险。小瑜有那滴血当自保无虞,至于剑王?若他还是我了解的那个剑王,他就——死定了!”
————
“啊……我恨,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断了我的路你拿我当什么了!”
一道冷漠无比的声音响起,没有解释也没有嘲弄。因为没有必要,一只猎物罢了,又何必在意呢?
“哼!”
声音自风珞心底响起,一声轻哼令天地为止振动,但却只有他一人听到罢了。
眼神变得暗淡无光,立于虚空的身体一瞬间失去的力量,像是骨骼抽离体内失去了支撑,自半空摔下穿过血云砸在了凌侗等人面前的大地,再也没能起来。
“剑、剑王他、死、死了?”
好像一盆冰水倾泻在众人头顶,浇了他们一个透心凉。剑王如果逃了出去他们或许会嫉妒,但是当剑王此刻倒在这里则直接让他们绝望!
“我们……完了!”
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的红色。天已经渐渐黑了,但在场的众人全都可以做到夜视,血云更加清晰可见。
一轮明月当空,本是美丽的景色在这一刻却更加摄人心魄,直视上去就是一轮血月,血云流动看上去分明是明月在淌血!
“血月当空,死亡将近!他,要动手了!”
不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一道尖锐的破空声袭来,无数人脸色变得有些扭曲,更多的人直接双耳淌血,他们聋了!
“那是什么?”
一位老人指着快若闪电的一道红光惊叫出声。
这是一位老古董,一身实力不下于剑王,早些时候隐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连剑王都不曾发觉有这样一尊强者。
“叶琛!南天宫也来了!”
“没用,他和剑王在伯仲之间,没有什么差距。”
这道光极速前进,就算是传音都只来得及穿出两声,没有了下文。
“桦。”就像是刀光一般红色自他右臂一闪而过之后瞬间绷得笔直。
“啪。”手臂落地,叶琛惊悚无比,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那道红光已经停滞,显出形态,那是:“这是什么鬼!”
仰天一口鲜血喷出,双眼变得无神,力量像是被剥夺,慢慢的被血线带上高天。腹部向天,四肢无力下垂,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这是,什么东,西!”
冷汗如雨,这样的死亡无疑是在挑战者他们所有人的内心:“这是,什么!”
这一刻所有人再无半分保留,数道恐怖的气息镇压四方,这居然又是几个惊人的强者,但是现在显然是有些晚了。
数不清的红光拉成了一张巨大的网,下一刻,血光蔽日,这里化成了人间修罗场。
一曲悲歌奏响,就此阴阳相隔。
良久,此地平复,空气中的气味令人作呕,灵雀飞过直接栽到了地上,它几乎要窒息了。
“哗啦啦……”
声音自石柱内传出,让人心中发毛,铁索钢链松动的声音附和着残存的心跳声,就像通往死亡的大门正在打开,让那一个两个侥幸生还的家伙汗如雨下。
依旧安静的盘坐在车上,不是不害怕也不是不想出去看一看,但是他出不去。
凌侗出去的时候居然在车上施加了封印,一丝声音都无法进出。这是他没有料到的。试了几下无果之后他也就放弃了。
直到方才一股心悸的感觉凭空涌出,凌瑜一瞬间汗毛都炸立,头猛地一低,血光闪过几缕青丝飘落。
瞳孔一缩,方才那一瞬间,它几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生死之间他只来得及低了下头。
心中恐惧,一瞬间它几乎要跳出去,心头升起一股安详的气息抚平他躁动的内心[小叔,你……]
眼睛闭合良久,慢慢睁开,用力撑起沉重的躯体,挪出半米倒头睡下了。
奇异的雾气笼罩在此,渐渐的一丝的生命波动都无法再察觉到了。
轰鸣声渐响,锁链的声音更加急促,数里外的北冥依脸色几乎变得铁青,事情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有人主动血祭了落魔渊中的存在而且提供的血液还不在少数,猩红的云不仅厚重如山,范围之广更是骇人听闻。
不要说她没有见过,就算是在典籍里都没有如此哪怕一次血云蔽日的记录!
不敢再继续前行,沉重的压力相隔数里都让她都呼吸变得困难,这种力量不能理解。手中老旧泛黄的一张纸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帮她抵御这股压力,手攥的更紧,像是这样做可以给她更多的力量。
但实质上,只是她的心中越发不安,甚至于她开始怀疑自己手中可以毁天灭地的神明法旨能否除掉这个可怕的生灵。
没有答案。
俏丽的脸上越加苍白,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血月当空吗?”
极目眺望被血云映衬的好像那轮明月真的在淌血!
“不能等了,罢了,一生活过两千载,够了,没有遗憾了。”
眼前闪过一张面孔,但北冥依没有停下。
“北冥宫上代宫主北冥依,请神灵法旨!”
锁链猛地自石柱中飞出,砸在石柱半截的地方,一道裂痕出现。
“终于,又看到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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