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出门看了场球赛回来。水彩的味道弥漫整个套间，慕成舟误以为走到了他表哥画家柳城的画室。
“……太脏，去洗。”慕成舟内心震动，姑且认为自己不受女性身体美感的诱惑，而是当做洁癖在作怪，站在门口抗拒了一会儿才进来。
阮萌萌人已经不太清醒，连画了四五个小时，洗洗也好，清醒。这毕竟是一个晚上的工程，别自己打着盹睡在了画上，那这苦工就算白搭了。
慕成舟眼睛往她摆画的地方一瞟：好家伙……他回过头，对眼前这娇俏可人又灵动跳脱的兔子精，更多了些意难平。
浴室的水声响着，热水淅淅沥沥浇在阮萌萌身上，玻璃浴室的百叶窗她太困了，也没记得关上。好在蒸汽氤氲，很快将里面变成一片迷蒙。
慕成舟坐在床上，听着水声心烦意乱，将电视音量开到最大。等过了片刻，阮萌萌穿着裹紧的酒店睡袍从里面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脑后，脸上带着两坨潮红，像个游魂似的走去客厅，看那架势要一头栽倒在她的画上。
慕成舟从窗上下来，跟在她后面，等她真的要栽过去时，一把将她拽回来，“头发先吹干再过去，你想白干啊。”
睡眼朦胧的阮萌萌含糊说，“白干？干你啊？”
慕成舟心一阵乱搅：“……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下一秒她就栽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慕成舟深吸了一口气。这酒店的任何器物都是专门为他一个人而准备，没有人碰过，而且也有专人负责消毒。他现在这家伙浑身水淋淋，就这么躺倒在他沙发上？！
想了片刻，他将吹风机拿出来，在沙发旁通电，对着她头发吹起来。看她脑后已经湿成一大片，他勉为其难把她的头托起，靠近之时，整个人就像蒸熟的包子一样弥漫着热气，馥郁香味从她发梢散发出来。他手一触摸她发丝，就瞬间被撩拨起莫名的情绪，联想起那天晚上，顿时心神不宁。
等吹干后将人再次放下，波浪长发散在沙发上，白皙的脖颈光滑如剥了的笋，他没再多看，径直回到床上去。
阮萌萌睡了半个小时猛地惊醒，继续捡起画笔刷刷乱涂，等画到四五点再次困顿，翻找冰箱拿出个外文灌装饮料来一灌，没成想这饮料还带着点酒精，没几下就把她整晕了。
想起来昨天说自己睡床的，硬是跑到慕成舟那处拽他胳膊。慕成舟已经睡沉，阮萌萌气不过，象征性地又踹了两脚就躺倒了，自以为是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梦里自己浑身又是涨热发昏，囫囵滚来滚去，滚去了慕成舟身上，再后面就记得自己黏腻发汗，嗓子干咳，头发乱舞，像做了一通春梦。春梦过后，又死死地睡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才发觉不好。
怎么他妈的不知不觉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阮萌萌瞪着眼发觉坏了事，正准备偷偷溜下去，没想到早上慕成舟这么容易醒，才不过两秒钟她挪都没怎么挪呢，他就猛地睁开了眼。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大眼瞪大眼，看了几秒钟，阮萌萌率先开口：“我什么都没干。”
慕成舟：……
阮萌萌坚信什么都没干，但还是有点虚，“就算真有什么，也不过是露水一场，人生在世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别放在心上啊。”
慕成舟：“你这是在安慰我？”
阮萌萌：“怕你想不开。不过你放心，真干了什么我也不会讹诈你的，咱们协议照旧。”
慕成舟的眉头还没划开，伸手在被子外摸了衣服进去，蒙着被子穿套起身。
阮萌萌拍着脑门想，不能吧，真干了？要是真的那感觉也太不真实了，而且第一次自己就这么主动，这什么人干事啊，这将她的道德置于何地啊！
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一边看他穿好了揭开被子去洗漱，一边跟在他后面：“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闭嘴。”慕成舟咽了一口唾沫，将手撑在洗手台上，阖眼不知在想什么，想了半天才开始刷牙洗脸。阮萌萌躲在卫生间门边上露出半个脸，一边瞄一边思索，昨天喝的那是什么玩意，太给劲了吧。所以说学习差害死人，要认得罐子上外语是什么她就不喝了，不喝不也没这么多事了。看着明明就是个外国雪碧啊！
慕成舟洗完出来，盯着她眼睛看了一分钟，随后在门后拿起自己挂着的西装外套，穿好。
“领带。”
“啊？什么？”
“你拿过来，在地上。”
阮萌萌回头看，就在卧室床边地上。领带她记得昨晚他进门就和衣服挂在门后了，肯定没有扔去卧室，难道是自己醉后梦游拿过去的？可是她拿领带做什么？昨晚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她随手将领带捡起，扔过去，此时房门一敲，慕成舟从里面打开，闫秘书出现在了门口。
“慕总，上午的会不能迟到，我们现在走吧？”
“嗯。”慕成舟将领带套在西服衬领里，但连续几次都没弄对，闫秘书走上前，“让我帮您吧。”
“不用，”慕成舟朝阮萌萌丢过一个眼神，“你来。”
阮萌萌正准备去整理画，抱着要溜，听到自己被cue，本想拒绝，又发觉闫秘书目光灼灼，心想协议里她得在外人面前装和谐妻子，只能走过去给他随意搭扣。
“不对，重系。”
“我不会啊。”
慕成舟瞪着她，没说话。（你会。你昨晚不是这么系的。）
不就是装恩爱么，谁不会装。阮萌萌故作镇定，实则心跳如鼓，脸上羞红成一片，默默地将手伸至他领后，硬着头皮重新认真地系了一遍。
“这不是能系好么？”
“是啊，是啊。”阮萌萌心虚地手心冒汗。不过看他一脸严肃不悦，估计自己就是睡姿难看，把手脚搭上他这洁癖患者身上去了，应该是……应该是没其他不妥了吧。
慕成舟自己将袖口扣好，转头离去时丢下一句话，“那是橙汁兑伏特加。”啪地一声，门给她关上了。
直到门关上，慕成舟的心跳才渐渐地平稳。
事实证明，自己真的不是柳下惠，虽然上次吃了大力哥都忍了，但就因当时耗费了太多精力，让他对眼前的人产生了欲望，反而使得他天天想夜夜想，挥之不去，结果昨晚她主动成那模样，又是将自己绑在床头又是挥舞皮鞭发着酒疯，最后跳上来吻着他要他就范，自己也就……也就……半推半就了。
再来便是一次之后，甚是悔恨，但她完全没有要终止战斗的意思，又抚摸着自己的上身念念叨叨什么，“好喜欢这样的肉排，好q……”
哭笑不得，想让她闭嘴，于是只好翻身上去……让她没说出口。
夜晚的作用加持，自己没守住本心，或许本心不知何时已乱，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慕总，慕总？会场到了。”
“嗯。”慕成舟深吸一口气，走进去，望着台下：“这次关于整个中文集团的收购如此顺利，离不开诸位的共同努力。读书站、漫画站、ip孵化、二次元直播以及acg弹幕动漫站的原创团队继续保留，未来我希望你们成为慕氏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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