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宜皓就领着冤冤屈屈的良瑜来到了客厅。他正在自己房里表面上练字实则偷偷的在研究算盘新玩法呢,听说爹爹要带自己去见什么客人,他可是十二分的不乐意,但他从小就听父母的话养成了习惯所以还是只能跟着来了。
那道士一见良瑜,就喜欢上了,双眼更是发亮。又提问了两个问题,良瑜的回答更是让道士吃惊,那见识和反应远超同龄人。
等让良瑜走了之后,道士后来就有了个想法,要给宜皓商量:“施主,我看贵公子智力超群,见识也还广博,但是,我看他面相而推测命理,他应该近两年怕是有两次大劫,若有外力相助呢,或许可以度过大劫而有大成!”宜皓听了虽有些怀疑,但还是关切的问道:“道长慈悲,请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吧,如何才能度过此等劫难呢?”
那道士略作思考,然后慢慢的说道:“不管何等的劫难,只要你方法得当,总是能够解脱的。要说这办法么,也不是没有,但是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也,施主别为难于我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呢?”宜皓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这道士还不愿意指点,是否他需要金钱啊还是物质啊啥的刺激一下?可是,应该怎么问呢?要不就试试好酒与珍物?
于是,宜皓便对道士说道:“道长,我家里还藏有几斤20年窖藏西凤酒,那可是我专门托人从西安捎回来的,咱们中午就可以喝它几壶。到您移动大驾出门时,再给您灌上一葫芦,好么?”
道士听了连连拍掌:“那可是好,施主你可是太聪明了,非常好。嗯,好久没有喝到这种酒了!”只见他随说还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看的宜皓心里偷着乐,只要找到他的爱好以后有要求就可再施此计。
可是,那道士只是说好,可没有别的反应,还能真等喝了酒才指点么,这人可真能装糊涂。
难道是刺激还不够,为了儿子的未来命运,不管这道士说得真假,他就是多付出也在所不惜;因为普通人一涉及到测字啊相面啊摇卦啊等等,就感到很神秘特高深。尤其是作为多年经商有丰富阅历的生意人,对这类麻烦事那是宁信其有不疑其无的,不能因为一点小事情让自己日后受大损失!
便又笑着对道士说道:“道长,您修行出家也是不易,为表示对神灵敬意,如果您有需要我愿意为您道观多多捐献香火钱。”
道士又是高兴异常,哈哈大笑:“施主,你可真是太好了,难得的大善人。福寿无量天尊,三关大帝会保佑你们的。”
停了一下,接着说:“施主,像你家公子这么智慧超群的孩子,我是真心喜欢。凭我的本领来说,我也保证会让他顺利解脱此难。您可是听说过我们道家有个独门绝技——炼丹药么,一般人也接触不到。在我们道观中,我可是对炼丹制药特有专长的,我想如果有缘,我将引导你家公子学会此等神技。果能如此,对他那将是福寿大增,家人也可以从中受益的。”
宜皓却对此象是不太感兴趣,但借势怯怯的问道:“您说的这些,我是真不了解,听着有点玄乎神奇。咱们这先放放,以后再谈,以后再谈。可是,道长,请问,我家犬子之难可有何方法能解脱呢?还请您多多指点!”
那道士语气有所缓和了,对宜皓慢慢说了两句:“我也正在思虑合适的良策呢,要不到午时我拜坛作法,询问一下我教主神碧霞元君吧?请她老人家批示指导。”
宜皓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又想到需要啥物品呢,便赶忙问道:“请道长明示,您作法可需要什么物品,我好抓紧安排准备。”
道士略做思考,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物品,你只要准备好供品——三种:鲜花、泉水、水果,蜀香最好,元宝纸,还有红烛四只,这些就可以了。”这些物品有的家中就有,再说快要过年了也已预做准备,只有鲜花和蜀香需要专门去请(不能说买),于是安排下去分头准备。
到了中午,道士略微吃了点饭,也没吃肉更没喝酒,看来马上求神还是很顾忌的,可真不像昨天晚上了。
快到午时时刻,那道士来到院中,院子里早已摆好了一张方桌,上面摆放水果三盘,鲜花两大束,清净泉水三小碗,后面摆放四只点燃的红烛;看看时辰已到,道士点燃了三炷香,先插上中间再插两边,然后便手持法器、吟唱道曲,在桌前摇摇摆摆的舞动起来,让人不自觉的就产生一种神秘感与神圣感。
这样过了一会,道士又行了一礼三叩之礼仪,最后回头与宜皓说道:“我已得到法旨,你家公子之难可解矣。只是要入道门,自有神灵护佑;出家可,俗家也可,但都需找一个师傅作为指引。你看如何?”
听到孩子之难有救,很是高兴;可又听说还得入道门,就又愁上心头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家还要出个道士,再说他本人愿意么,他妈妈能允许能舍得么。所以,宜皓犹犹豫豫的说道:“您为我们费心了,刚才所说之话我也相信,只是入道门这也是大事,我得回去给他妈妈商议下,行不行?”
道士也是点头同意:“好的,我理解。不过,请你们快些决断,当分清轻重缓急。”
宜皓连连称是,又将道士请到客厅内,安排仆人好生伺候,自己便匆匆走向自己房间,找太太商议去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格锦正在进行自己酷爱的围棋学习。屋子里摆着两盒古色古香的围棋,格锦正身端坐认真的学习着,眼前摆着一本棋谱,正在对着棋谱一一落子。看来对其中有些步数不太理解,就再取回来重新来过。格锦正在进行自己酷爱的音乐学习。屋子里摆着一架古色古香的古琴,格锦正身端坐认真的练习着,旋律很优美,只是偶尔出现点停顿,显然对这乐曲不是很熟练。
宜皓进来后对太太说了道士的想法,许太太一听就大为不满,连连反对。当时社会上,人们大都对出家入佛或入道持抵制态度,除非孩子大病难治或家境困难等等,只能出家寻求生机别无他法。可是,自己家里完全不是这样啊,再说那道士就对么,万一是个骗子呢,不行,绝对不行。
夫妻两人反复商议,还是先不答应,看看再说。先好好给道士些礼物,好言答谢后,恭送出府吧。
宜皓将要出门时,儿子良瑜正要进屋,良瑜高高兴兴的对父亲说:“刚才那穿道袍的人,在那儿烧香跳舞的,挺好玩啊。我能学学那样跳么?”宜皓还没说话呢,屋里的妈妈就不乐意了:“你个臭孩子,别乱说。过来,别给你爹爹添乱。”
宜皓来到客厅,先是给道士满了杯茶水,然后就先是致谢,感谢费心费力的给自己家帮忙,然后面带歉意的对道士说:“道长请谅解,刚才和内人商议过了,犬子现在不方便出家入道。那么,请问可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么?”
那道士将眼翻了一下,慢慢的说:“既然你们如此考虑,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请将小公子叫过来,我当面安排一下吧。”宜皓赶忙让人去找良瑜过来,这边那道士从挎着的布包中取出一串流珠,然后说道:“这是一串银杏木的流珠,让贵公子时刻带在身旁,可保他邪不侵身,但请认真保存亦不可转送与他人。”
正在说话之间,良瑜来到了客厅,先是来到父亲身旁,站在那儿也不知啥事。宜皓站起身来,领良瑜来到道士面前:“烦请道长予以指导吧。”
那道士拿起那串流珠对良瑜说:“这流珠对你很重要,今后要时刻带在身旁,记着。还有,我这儿有一包我精心调制的药丸,早晚各服一颗,能使你更健康更有力,好么?”说着就从包里又拿出一包东西。
这时,良瑜昂头答道:“我身体挺好的吃这药丸干什么,你别看我瘦点,可是我比那几个同学都劲大呢。”
道士笑着说:“好好听话,说不定今后我们还有缘相见呢,我带你见识一些好看的地方和许多神奇的东西。如今你还小,外面的世界很丰富,有太多的花草与林木,也有众多的秘密你没听说。我们来日再见吧!”
这可真把良瑜乐坏了,急忙说道:“好啊好啊,到时候也叫上我爹爹,我们等你啊。”宜皓见良瑜只是想着玩耍,就打发他回到自己屋里去。然后叫人给道士灌了一葫芦好酒,又给了他不少的盘缠,然后郑重其事的恭送道士出门。
到了晚上,宜皓安排良瑜服用了一颗药丸,然后打发他睡觉。睡了一宿,早晨起来看看良瑜没大有精神,并且说做了一晚上的梦,乱七八糟的。宜皓也没放在心上,等吃过早饭,遵照道士安排,又让良瑜吃了一颗药丸。
哪知道,过了也就半个时辰,良瑜就直说困,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可是直到晌午也不醒,后来叫也没反应,就只是昏睡。把个阖府上下急得和什么似的,赶忙派人去找大夫。
不久,大夫到了,请的可是城内大医馆怀恩堂的坐诊大夫。大夫来到良瑜床前,又是把脉又是检查,好像根本就没问题啊,没有生命危险但就是昏睡不醒;再询问有没有吃了啥不好的东西了,导致这么邪门的情况。夫妻俩这才想起来,是不是那药丸有啥问题呢,拿来看看吧。
于是取过那包药丸,让那大夫看看,大夫先是闻了闻,然后又反复的仔细一看,有些惊讶:“怎么会是这样?我看这药有问题,可能是里面有毒性,这是谁想害人啊?”
宜皓夫妻俩直接就吓得呆了,难道是那道士要害我们儿子?赶紧求大夫抓紧开药救治,先想什么办法解毒最是重要啊!夫妻俩简直是乱了方寸。
可是那大夫却是连连摇头,一脸的无奈:“许老板,要说解毒本也不难,可它最难之处就在于要对药下药,就是说先得知道药丸中用了啥毒物,然后相应的去用药化解。现在对药丸配料我们一无所知,断然不能贸然用药啊!不然,会有更大的危险。”
“那么,请问先生,咱济水府可有无大夫专门解毒呢?多花些钱,我们也在所不惜的。或者,目前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至于就这么干等他苏醒吧?”宜皓急不可耐的接着问道。
那大夫听了却还是摇头,回答道:“这解毒的方法可能不同,但原理绝无二致。要说我们怀恩堂的大夫对各种解毒那可是颇有心得的,我不敢治的,怕是咱济水府也少有能出手的。我的意思是先拿两付常规解毒药,有助于提高孩子的自身抗毒能力。现在好处是,孩子虽然昏睡但没有生命危险,看等两天有无好转吧。建议你们,还是抓紧找到那个给你们药丸的人,他能施毒就会解毒,抓紧抓紧!”
然后就开了药方,又叮嘱了两句然后离府而去。
宜皓夫妇赶忙安排人去药店买药,又一起商量着:不能就这么被动的等待,最好的是先去别的大药堂找名医看看,也许就能有办法呢。于是又去市里最大的医馆宏济堂高费请来名医出诊,细细的诊疗后也是没有啥好办法,一样的建议找到那个施药人为关键。
宜皓夫妇这才明白,原来先前那大夫并没有说假话,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臭道士,然后才有机会取得解药。《https://www.moxi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