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用尽仅存的气力,双脚灌注灵力,疾步如飞,身后的惊世大战已经渐行渐远,自己速度百米二秒,他却觉得自己跨越了时空长河。
他未敢停下,灵力衰竭迅速,之前玄夜附体,他的身体本就是高负荷运转,此刻再次奔行,他很累很困很疲乏,他很想停下来歇会,他不敢,他怕就那么一秒,那人出现在自己身后,他的命运也是就此终结。
这是一股极强的求生理念在支持着他,不停的奔跑。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他已经记不起来了,自己在这通道里跑了多久,双腿从开始灌铅般沉重到现在已经麻木不仁,心脏正在激烈的跳动,他仿佛感觉到自己血液在燃烧,从未有过的热感。浑身散发着丝丝灵气,掌间那道花印,依旧鲜艳。
“还有多久,我感觉快撑不住了。呼呼呼”不知白天黑夜,不管疲乏困顿,他仍在奔行,感觉就像是机械般的运作。
“那是!?”一个具有耀眼白光的缺口,出现在两千米处的左边通道上,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加快了速度朝那里赶去。
仅用四十秒,他赶到出口,也不作试探,早已疲乏困顿的他,到达缺口处便伸手一跃。
“咕噜咕噜”,一丝冰凉透入,他感觉自己置身黑暗的河流中,不能呼吸,眼前一片黑暗,剧烈挣扎喝了许多水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
岐明山。此时正是炎炎夏日,清风拂来,吹散大地之上的蒸腾热气,百姓农耕时节,几个老农正跟在黄牛身后,手持犁耙,开垦粮地。
一条清澈大河流过村庄,绕着岐明山前山流过,灌溉着一方土地,河流由北流入,不止流向何方,奔腾河水流势湍急。
日立中天,炎热的气浪炙烤着大地,一位老农,牵着一头气喘急促的老牛,走在田间小道,正赶往山脚下的老屋,老农将牛系在院中树下,放下犁耙,径直走进里屋厨房,盛上一碗清粥,从锅里拿出几个馒头,几碟小菜,摆在桌上,自顾吃了起来。
他叫安南,是岐明山安家村的一位粮农,世世代代祖辈为农,过着朴素简单的生活,他耕作一早上,肚子饥肠辘辘,端起清粥,大口的喝了起来。
“咕嘟咕嘟”
安南一饮而尽,抓起一个馒头,细细嚼了起来,这样子的生活,他已经习惯,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除了那些可恶的山贼,生活倒还幸福安逸。
“啊!淫贼!爹,爹~~!”
一声高亢尖锐,却不失清脆的声音,从屋后传来。
“糟了,安雅出事了!”他一口吞下手中半个拳头大小的馒头,拿起厨台上的一把大菜刀,转身打开屋门,冲向后院。
“阿雅莫慌。爹爹来了!”安南口咽拳头大小的干馒头,说起话来口齿不清,向着后屋喊道。
“救命啊!!!”
尖锐声音再次传来,安南持着刀,一脚踹开柴门。
嘭
“淫贼在哪?!”安南持着菜刀冲进后院水池,满嘴馒头还未吞下,口齿不清道。
水池旁,一个衣着薄衫的少女,面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胸前背后,胸前两股长发刚好遮掩住那诱人的玉峰,盈盈一握的柳腰,再往下两条白嫩如藕的玉腿正在颤抖,少女双手紧紧护住衣襟,面无血色。
“爹!”
少女哭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呜咽。
“阿雅,淫贼在哪?爹剐了他!”安南冲了过来,挡在少女之前,单手护住身后少女,菜刀横放,架势十足。
“呜呜,在水里,在那!”
少女伸出葱白玉指,指向水池里。安南顺着安雅手指的方向,水池当中,果真漂浮着一个人。
“淫贼,快上来,我看到你了,快出来!不要再装了!”安南语气凶狠,举着菜刀遥指水池中的人。
“再不出来,我可要下去抓你了啊!被安南老爹抓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安南大声喝道。
水中漂浮的人,一动不动趴在水中,头发浮在水上。
少女仍在颤抖,呜咽道:“爹~!,废话什么?直接砍了他!他。。。他偷窥我,辱我清白,呜呜呜”
“什么?!居然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女儿我这就把他拖出来,砍死他!”安南愤愤道,拿着菜刀,跳入池中,游到那人身旁。
这人整个人趴在水中,一动不动,安南游过去直接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扯到岸旁。
安南上岸,放下菜刀,再将池中之人扯上岸,翻过他的身,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少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乌,这个人正是南歌。
“嘭嘭”
安南不由分说,先踹几脚再说,一脚又一脚,踏上少年胸膛。
“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做出偷窥这种丧尽天良的混账事,老爹我踩死你。”越说越气,又狠狠地踹了几脚。
少年脸色惨白,在安南狠踹之下,嘴巴微张喷出大量的水。
“我这就切了这小子,还女儿一个清白。”安南拿起放在地上的菜刀,寻到男人的命根,一刀就要切下去。
“爹,等一下!”
安雅叫停安南,不让他动手。
“女儿,怎么了?”
安南举起的菜刀,又放了下来。
“这个人,好像是溺水了。”
安雅擦干眼泪,仔细端详起躺在地上的男子,精短黑发,剑目星眉,除了面色惨白,嘴唇发黑,这男子还是非常英俊的,这一身奇怪的服装,看起来不伦不类。
“他是在水里偷窥你洗澡,岂不是?岂不是?!”安南想到这里,又举起了手中的菜刀,作势欲砍。
“也许他早就溺水了呢,爹,看看他是否还活着?将他救醒,问清楚了,再处置也不迟啊。”
安雅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心中生出一缕奇怪的想法,让她不想让父亲杀了他。
安南把手摸了摸少年心脏部位。
“心跳还在。”
又将手放到人中。
“气息尚存,还有救”
安家村坐落一条大河之畔,安家人打小就会水,这溺水救治之法,安南信手拈来。一番施救,南歌口吐清水。
“咳咳咳。”
少年躺在地上,咳了起来,大量的水从口鼻溢出。
“爹,他醒了”
少女近前走了过来,俯着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
“只要未断气,你老爹就能救活。”安南神色自豪的说道,山野小孩顽皮爱闹,时有溺水发生,安南对此非常熟练,拯救南歌轻而易举。
“爹,他貌似很虚弱呢?”安雅看着南歌大口吐水,胸腔律动起来,他整个人渐渐苏醒。
“唔。”南歌一阵剧烈咳嗽,吐出大量的清水,缓缓睁开双眼,一丝明亮透入眼眸。
“唔,这是?”最先进入他的眼眸的是一双细白如藕的双腿,居然什么都没穿,薄衫之下的光景若隐若现,目光再往上,盈盈一握的细腰,那挺拔的玉峰轮廓映入南歌眼眸,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血压升高,一股热流冲向鼻腔。
“噗,哇哦。”
安雅看到男子醒来,目光正定神的看着自己胸前,男子的鼻子突然涌出两道鲜血,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
“呀~!!”
一声惊叫,少女转身跑进屋中。
安南听到安雅惊叫,这醒来的少年鼻子突然冒血,他一时想到了什么,瞬间往男子脑袋来了一拳。
嘭
“他娘的,年纪轻轻的下流胚子。”安南怒骂。
南歌只觉头晕目眩得厉害,两眼一黑,又昏过去了。
安南将他拖进屋内,靠在桌旁,用绳索将他困了起来。
安雅一声惊叫,意识到自己衣着不整,脸色羞红,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衣衫,一番梳理打扮,绑好秀发。穿上粗布麻衣,走了出来。
正好看到安南捆绑着晕过去的南歌。
“爹,他怎么又晕了,你还把他绑起来?”
安雅走了过来,坐在桌子旁,倒下一杯茶,递给父亲,长发扎气,此时已经完全敛去洗浴时的那股秀美。
安南捆好南歌,接过安雅递过来的茶,坐在椅子上,一口将茶水饮尽。
“这小子醒来就冒色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且把他绑了,省的待会还得花费一番功夫。”
“其实,我觉得他并不坏,爹爹可看出他是哪来的吗?”
“岐明山方圆三十里的村庄,如此少年我基本都认识,唯独这小子,我是没有见过,而且还穿着那么奇怪的衣服,不像我们这里的人”
安南生活了几十年,附近村落人脉,基本了解的清清楚楚,年轻人认识的基本差不多,他非常确定,这个人不是本地人,至少从三十里之外或者更远的地方赶来的。
“他虽衣着奇怪,可是他如何来到我们家后院呢?,难道是抵御仇人追杀,潜入水里太久,溺水了?”
安雅打开脑洞,一阵猜测。
“这小子估计就是误打误撞,闯进我们家后院,正好碰到你洗浴,想趁机为非作歹,谁知我们家后院水深,把自己溺了”
安雅一阵回想,觉得此事万万不可能。“爹,我之前沐浴,看到深水浮出一道身影,我潜下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吓得我着急喊了起来,他是从暗河里出来的。我想他肯定是早就溺水,正好从暗河通道浮了上来。”《https://www.moxi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