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残*******了 > 第1章
    “作者你大爷!敢把我皇叔写死我就给你刷负!在你书评区骂你三天三夜!骂到你啊——”


    段令仪捧着手机暴躁起身,一个没注意被椅子狠狠一绊,整个人凶猛的往前摔去。


    她眼看着尖锐的桌角越来越近,满眼惊恐却无力躲避,旋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疼,好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转醒,头疼得厉害,眼睛还没睁开先揉起了脑袋。


    头痛欲裂的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长方形的天地,半明不暗的昏黄光线里,头顶悬挂着木材横梁,屋顶也是木材搭的。


    木头房子?她家可是豪门,奢侈多金的很,屋顶挂的都是水晶灯,哪来的木头?


    她忍着头疼撑起身,入目景象更让她奇怪。


    木梁上垂下一条条白布条,随着夜风飘啊飘,怪瘆人的,旁边还有一排排的白色蜡烛。


    现在是晚上,灯都不开,光点几支蜡烛难怪光线这么暗。


    她轻嗅了嗅,味道也怪,还有寺庙里烧香拜佛的香纸味。


    视线忽然定在一处,地上有个人。她跪在地上,身穿白衣,额头绑着白布条,身前还有火盘在烧纸。香纸味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她一抽一抽疼的脑子转不过弯来,慢半拍的落在对方脸上,不认识的人。


    但对方张大了嘴巴,看着她的眼睛瞪得巨大,惊恐地快要脱出眼眶了。那样子跟见了鬼一样。


    她正想笑话这个傻子,脑中灵光一闪,见鬼?


    她再次打量此处环境,越看越像灵堂。


    灵堂?灵堂!


    她立即低头看脚下,黑漆漆的木材围成长方形的狭窄空间,这是货真价实的棺材。


    躺在棺材里醒来……难怪那人看见她像见鬼。


    等等。


    大爷的!她死了?


    她虽头疼但脑子挺清醒,感觉不太对的拧了拧腿,拧的太狠,疼得她龇牙咧嘴。


    会疼,她绝对没死!


    棺材太晦气,她赶紧爬出来,太高了,陌生诡异的环境让她有点慌,她爬的又急,直接摔了下去,脑袋‘咚’一下磕在地上。


    这声响唤醒了吓傻的婢女,连滚带爬的尖叫着往外跑:“小姐诈尸了!她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她头更疼了,脑子要炸开般,像坏掉的老旧电视机,卡成碎片的片段一一闪过,越闪越快,弄得她眼花缭乱的眩晕着。


    挣扎着爬起,她趴在棺材边喘息,头没那么晕后睁开眼,却冷不丁对上一张苍白的死人脸。


    “啊!”她吓得猛地后退,下意识转身要跑,结果又撞在了棺材上。


    她趴在棺木上冒冷汗,这个棺材是空的,她就从这里爬出来的。


    两个棺材?她扭头看向旁边,的确摆放着另一个黑漆漆的棺材。


    “娘……”她无意识地唤了一声,脑子里碎片渐渐和刚才的脸重合在一起。


    “娘?”段令仪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回潮的记忆让她脑子清醒无比。


    冠军侯府,段令仪,太子易景云,怀王府……


    另一个棺材里的人是她娘。可这些记忆不是她的!


    这些人物和她正在看的一本书一模一样,书里的渣女主还和她同名。


    莫非她赶上潮流穿到了书里?震惊之余她脑子竟不疼了。


    她缓慢地走向另一个棺材,躺在里面的人毫无血色,嘴唇煞白,明明很陌生的脸,却又无比熟悉。


    “娘……”她又无意识地唤了一句,嗓音带着颤抖的泣音。


    脸上凉凉的,她摸了摸,是眼泪,她哭了。


    “这是夏柔。”段令仪死死盯着棺材里的人,心有些疼,头脑却冷静无比。


    书里的夏柔一出场就死了,为了阻止段令仪喜欢易景云,以死相逼。


    正因为她的死,段令仪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嫁给了易怀信,她最喜欢的书中人物,皇叔怀王。


    “对呦。”段令仪恍然大悟的抬起头,“如果真的穿进书里,我岂不是可以见到我皇叔了?”


    “这好像不是坏事。”她呢喃着眼睛逐渐发亮,转身就往外走,她要去找皇叔。


    走没两步,黑压压的一群人鱼贯而入,来势汹汹的强大气场,惊得她退回棺材边。


    烛光摇曳的灵堂里,人很多却一点声音都没有,门边的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段令仪,有怀疑有惊恐,气氛压抑,荡着可怕的死寂。


    段令仪看向领头的人,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眼角眉梢带着腾腾杀气,这是功冠全军被封为冠军侯的段盛德,也就是她爹。


    “你没死?”大将军冠军侯一开口,语调毫无感情。


    自己女儿死了又活过来,他就这反应?


    段令仪心里有点不舒服,怎么感觉冠军侯很希望她死?


    此情此景,她出奇的冷静,淡淡地点头:“嗯。”


    又沉默了一会儿,段盛德身旁的妇人怒指段令仪:“你怎么可能没死?你明明断气了!”


    这是曹如云,侯府侧室,因为正室膝下无子,再加上夏柔吃斋念佛不理世事,后院掌权的一直是侧室曹如云。


    段令仪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的女儿段婉仪,就是因为段婉仪她才会掉进后院的湖里被淹死。


    “现在活了,有气了。”段令仪回想着书中剧情,以及脑中存留的记忆,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似乎有出入。


    书中的段令仪没被淹死过,她掉湖里很快就被救起来了,她怎么会在棺材里醒过来?


    “呵!”曹如云冷笑着,眼中有蛇毒般的阴鸷,“你倒是一脸轻松的活了,也不知你娘被你害死后还能不能活过来。”


    段令仪皱着眉,心有愧疚的看向棺材里的人,许是这具身体的原因,她并不害怕这张了无生气的脸。


    夏柔脖子上有醒目的红痕,她是上吊死的。书中对她的死一笔带过,只说以死相逼威胁段令仪,没想到是这种死法。


    准备收回视线时,她被夏柔的手腕吸引了注意力,衣袖下露出一条红色抓痕,她鬼使神差的探手撩起她衣袖。


    触目惊心的抓痕映入眼帘,三四条红痕又长又深,还有一块块的淤青。心惊得抓起她另一只手,手臂上同样有抓痕。


    这些伤,像是剧烈挣扎时留下的。


    为什么要挣扎?定是有人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不愿意做的事,段令仪的视线落在她脖子上,心神一震。


    难道夏柔不是自杀,是有人逼她上吊?


    心惊胆颤中,恍惚想起段令仪偷听到的一段话,曹如云对段婉仪说的:


    ‘有夏柔和段令仪在,娘永远是侧室,而你永远都是庶女。太子身份何等尊贵,庶女就算嫁进去也成不了正妃。太子将来是要登上皇位的,只有正妃才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以前的段令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偷听到这些话只知道段婉仪也喜欢太子,想和她抢易景云。


    但太子丰神俊逸谁不喜欢,谁想抢都正常,所以她并未多想。


    穿进来的段令仪却不一样,她名校研究生毕业,智商自然不低,书中剧情也看了三分之二,再加上她亲生母亲就是被小三逼死自杀的,她仔细一想便什么都明白了七八分。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冷如霜的落在曹如云身上,看着她就仿佛看到她继母,那个逼死原配,小三上位的恶毒女人。


    曹如云冷不丁抖了一下,被段令仪看得心里毛发。


    这里是灵堂,面前又摆着两副棺材,阴森恐怖的气氛让她心虚的往段盛德身上靠了靠。


    “令仪,不是姨娘说你,你嚣张扬言要在狩猎之日夺得头魁,还妄言要把皇上封赏给头魁的玉佩送给太子。我们大梁国是民风开放,但你这也太开放了。”


    “堂堂侯府嫡女满京城的追着太子跑,侯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段令仪面色冷沉的听着,她放下夏柔的手,细心地替她整理好袖子。


    夏柔,她对这个娘情感上没什么感情,但她发誓,绝不让她白死。


    曹如云见她话都不敢反驳一句,假装好心的继续暗讽着:


    “成为全京城的笑话是你自己造成的,被人嘲笑的滋味不好受,你羞愧没脸见人投湖自尽,姨娘能理解你。”


    “你死了是一了百了,但你娘却背上了教女无方的罪名,她也羞愧没脸见人的上吊自尽。这相当于是你亲手害死了你娘。”


    “可现在……”曹如云叹着气惋惜道,“你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你娘却再也起不来了。你岂不是白白害死了你娘?”


    “这事传出去。”曹如云忧愁的看向段盛德,“侯爷,人只会说我们侯府管教无方,家门不幸。”


    段盛德看重什么?面子。冠军侯府的面子,这等辱门败户的事,他如何能忍,脸色当即就黑了。


    “爹。”段令仪直起身,半点不闪躲,更不畏惧的直视着段盛德,“我并非因羞愧丢脸而投湖自尽。”


    “不是投湖自尽是什么?”曹如云眸光一闪,立即反驳段令仪,硬要把投湖自尽这几个字套在她头上。


    “你做出这等伤风败俗、有辱家门的事,懂得投湖自尽保全侯府名声,算你还有点良心了。”


    曹如云这意思,她的命没侯府名声重要?


    段令仪认真审视着段盛德,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听到曹如云这说法,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在他眼里,女儿的生命当真没有侯府名声重要?


    “爹。我是被人推下湖的。”段令仪说的认真又严肃,“我没有害死我娘,我娘也不是自愿上……”吊自尽的。


    “没死就回去歇着!”段盛德突然打断段令仪,目光锐利带着警告,“休得胡说八道!”


    他说完就走,似乎连背影都带着怒火。


    “侯爷说的对,我看你是刚死了一回,脑子不清醒尽胡说八道!”曹如云看向后方角落的一名婢女。


    “秋水,还不快扶你家小姐回院里,再疯言疯语下去就要成疯子了!”


    秋水拨开人群,颤巍巍的走向段令仪:“小姐,我们回去吧。”


    曹如云也走后,下人们也交头接耳的散去,偷偷看向段令仪的眼神,似乎还不相信她真的活了过来。


    段令仪面容苍白,不比躺在棺材里的夏柔好多。


    就在刚刚,段盛德的眼神泼了她一盆冷水,让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段婉仪害她‘投湖自尽’,曹如云害夏柔‘上吊自尽’,她期望着段盛德这个一家之主,能为她娘俩伸冤,洗清她害死自己生母的罪名。


    可她万万没想到,段盛德并不想听她的真相。


    段令仪突然冷笑出声,越笑越大声,苍凉又可笑的神色看在秋水眼里,真的跟个疯子一样。


    “小姐……”秋水瑟瑟发抖的缩在一旁,“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该不会真的疯了吧?


    段令仪笑得站不稳,扶着棺材冲婢女摆摆手,她没事,她一点事都没有,她只是觉得好笑。


    她竟然傻得想要段盛德帮她做主,偌大侯府全是他一人说了算,一连死了两个人,还都是地位不轻的正妻和嫡女。


    说他跟个傻子一样什么内幕都不知道,可能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被段婉仪推下水时没人看到,就当她是真的投湖自尽好了。


    可夏柔拼死挣扎,手臂被抓伤成那样,不可能是曹如云一个人逼她上吊的。


    曹如云有帮手,且不止一个,她不可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堂堂侯府正妻被侧室逼死上吊,这等荒唐大事。若没有段盛德点头,就是给曹如云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


    说到底,夏柔的死,是段盛德点了头的。


    她竟然找杀人凶手替她伸冤,笑死她了。


    笑着笑着,她视线又落在夏柔身上。


    “越是位高权重的地方,越会吃人。”她笑容一点点收敛,悲凉的对着夏柔道,“娘,你说是吗?”


    被秋水搀扶着回到后院的段令仪,坐着一句话不说。从古老的雕花窗户看出去,失神的望着院子里的榕树。


    她就这么看着,不论秋水说什么都没反应,动都不动一下。急得站在一旁的秋水直掉泪。


    小姐真的疯了,怎么办。


    虽然侯府让人心寒,但段令仪当然没疯,她只是在想事情。


    她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她八岁那年推开浴室门,满地的血,她妈妈泡在满浴缸的血水中,她当时吓得嚎啕大哭。


    那画面她一直不敢回想,现在想想,她妈妈该是有多绝望,才会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


    夏柔死时,肯定也很绝望,她不想死,却被丈夫的另一个女人硬生生害死了。


    两位母亲,对她而言感情深厚不同,却同样都被人逼死了。


    许是想要弥补什么,她对自己说,绝不让夏柔白死,她一定要让害死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夏柔所嫁非良人,一不小心就赔上自己的性命。


    看书的时候她就觉得段盛德对子女不上心,现在看来是真的,他是个薄情寡义,不爱妻子不爱子女,只爱自己仕途的男人。


    易怀信从小天资聪颖,早早就显露出过人的天赋,段盛德赌他会是未来的太子,更赌他未来会登上皇位。


    所以他的嫡女段令仪一出生,他就想尽办法让圣上定下她和易怀信的婚约。口头之约,并没有定亲之物,但口口相传十几年下来,这桩婚事早就板上钉钉了。


    若一切如他所料,段令仪最终会成为皇后,而他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国丈,连皇帝都要礼让他三分。


    易怀信的确如他所料的当上了太子,让人没想到的是,几年前一场战事,战无不胜的太子受了重伤,双腿残疾。


    一年后他太子被废,封了个怀王,自此再无机会登上皇位。


    新立的太子易景云比怀王低了一个辈分,但两人年龄也只相差三岁。


    段盛德本没机会当国丈了,可段令仪喜欢上了新太子。


    她性格乖张的满京城倒追易景云的时候,段盛德就像不记得她有婚约一样,一个字都没阻止。


    冠军侯手握军权,军中威望自不必说。易景云若要坐稳太子之位顺利登上皇位,不可能不想拉拢侯府。


    侯府就嫡庶两女,对易景云而言,不论娶谁,侯府都必然支持他攀登高位。所以对他而言,段令仪和段婉仪娶谁都一样。


    且段令仪和前太子有过婚约,他若娶了段令仪,会得罪皇叔,也会被天下人暗地里指摘,利用权势横刀夺爱。


    所以他应该倾向于段婉仪。


    但段盛德却不一样,他冠军侯府的嫡女,不论嫁给谁都必然是正室。


    可若庶女嫁给太子,只能博个侧室,日后地位再高,到皇贵妃也就顶天了。国丈没他的份。


    怀王已无用,如果易景云也喜欢段令仪,不畏流言娶她,那他日后登上皇位,段令仪母仪天下,段盛德依然会是国丈。


    可一不小心,段令仪被淹死了,段盛德的国丈梦又碎了。


    又但是,峰回一路转,曹如云捧着又一个转机出现。


    嫡女没了,如果正妻也没了,那么侧室就可以提为正室,庶女也就变成了嫡女。


    他冠军侯府的嫡女嫁出去只能是正室,段婉仪若嫁给易景云,他依然可以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


    段令仪结合书里的剧情,和今晚所认识的段盛德,抽丝剥茧的一点点分析出,段盛德为何如此心狠手辣后,她又笑了。


    权力!这就是导致夏柔的死因。对男人而言,权力就真的那么重要?竟比妻子女儿的命都重要。


    “小姐,你怎么了?”秋水现在一看到她笑就后背发寒,瘆得慌。


    段令仪越笑,心下就越冷。


    段盛德可以在侯府一手遮天,但她不是没人撑腰的。


    夏柔是老丞相的嫡女,若他知道自己女儿被人逼死,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怕就怕老丞相如曹如云所说,把夏柔的死怪在她身上。


    她若真死了,老丞相想怪也怪不了,可她还活着,气会不会撒在她身上就难说了。


    这得看在老丞相心里,女儿和外孙女谁比较重要。


    不管谁更重要,她都得抱紧老丞相这条大腿,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的侯府,如果没人给她撑腰,她很可能会再死一次。


    敲打铜锣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段令仪的思绪拉了回来:“什么声音?”


    她终于说话了,秋水赶紧道:“小姐,五更了,你去床上躺着歇歇。再过几个时辰老相爷会来吊唁,你没、没……”


    没死的话。秋水不敢说,改口道:“夫人就你一个嫡女,你得在灵前跪着迎送往来,得跪一天呢,还是先歇歇吧。”


    小姐诈尸前,她只跪了几个时辰就双腿麻木,跪一天小姐肯定难受。


    “五更是几点?”段令仪的关注点和她明显不同。


    老相爷就是不来,她也得去找他。但她想先放下侯府这个烂摊子,她现在特别想见皇叔。


    她想看看,让她心疼了好几个月的皇叔,到底长什么样。


    “几点?”秋水没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猜测着回答,“五更是寅正四刻。”


    小姐连五更都不知道是什么,难道真的疯了?


    段令仪不懂几刻是多少,但寅时她知道,板着手指头数了数:“子、丑、寅,寅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


    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去见皇叔还来得及。


    她起身就走,跨出门时却突的停下,她看着自己高抬起的腿直皱眉,她穿的是寿衣!


    她可不能这样去见皇叔,转身去换衣服。


    衣柜前随手一拿,大红色的衣裙,她一个死了又活的人,娘还躺在灵堂里,穿红色显然不合适。


    “这么多红衣?”她在衣柜里翻找着,古人一套衣服里衣外衣繁琐的很,放眼看去红色居多。


    以前的段令仪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她在角落找到一套白色衣裙,立马换上。


    秋水以为她要睡下,铺好床却见她往外走,连忙追上:“小姐,你去哪儿?”


    段令仪熟门熟路的走到马厩,牵出她的马一跃而上:“带我去怀王府。”


    “怀王府?”秋水又露出了见鬼似的表情,“小姐,深更半夜去怀王府干什么?而且你……”


    小姐平日不是不待见怀王吗?怎么突然要去找他。看来是真的疯了。


    秋水一副不愿带她去的样子,段令仪嘟哝着:“不带就不带,我凭着记忆也能找着去。”


    “驾!”她双腿一夹马肚,帅气的白马便箭一般冲了出去。


    “小姐!”秋水再次追她,但她两条腿哪追得上四条腿的马,跑没几十米便掉头回马厩,也牵出一匹马来。


    段令仪在黑夜中奔驰在陌生的古老街道上,一条条巷子泥土路,看着陌生,感觉又异常熟悉。


    疾驰的马蹄声一路顺畅无阻,直到怀王府才停下,她牵着马头调转方向,正对着怀王府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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