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州城外五十里左右有一个小山村,离这个小山村再有五六里的半山腰上,有一个清幽的小小的院子,里面是几间茅草房,里面住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这个老者的模样应该有七十多岁了,不过雪白的的头发飘在腰间,倒是很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这几间房子平时安静的很,今天却突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老友来访,东岭公可在?”燕王极其三子一行四人来到茅草屋前,燕王出声问候到。
好一会,们“吱”的一声打开了,从其中走出一个眉发皆白的老者,只见他身穿青色长袍,一双黑色的鞋子,倒是显得很朴素,看到是燕王一行说到:“的原来是燕王殿下来访,你我自幽州一别足有二十年,不知殿下来此有何事找老朽?”
“东岭公,我在幽州时曾求学于尊上,尊上所拥才学十倍于我,今我来此,确有事情相托。”
“难道是为那三位公子否?”东岭公指了指王丰三兄弟问到。
“正是。此三子皆是我所生,本来我希望他们兄弟齐心守护我大燕基业,没想到此三子都是顽劣之徒,不堪大任,屡屡令我失望。此次我想请先生出山,收其为徒替我多加辅导,以免未来祸国殃民。”燕王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燕王真是好魄力,将所生三位公子都交给我教导,难道不怕所托非人?”
“先生大才,吾平生罕见,先生品德更是远超他人之上,交于先生自是稳妥。”
“让我来看看三位公子。”说罢老者慢悠悠的走向三兄弟。
“汝是何人?”老者向大公子问到。
“吾乃燕国大公子王丰。”王丰气势恢宏的回答道。
“丰儿!休得无礼!”燕王急忙呵斥道
“无妨,无妨。”老者摇了摇手“你觉得燕国何以称霸天下?”老者再问到。
“无他,强军尔,军强则国强,军弱则国弱。大周何以灭殷商,不过兵强马壮也。”
“你喜欢兵家?”老者向大公子问到。
“不错。”大公子回答道:“兵家之道乃是强国之良策,”
“甚好。”老者点了点头,“那你认为呢?”老者向二公子问到。
“民心是尔。”王浚答道:“武王所强,不过是民心归附,殷商所弱,不过是民心失散。”
“你喜欢儒家?”
“不,我喜欢法家。”
“可汝明明是儒家之言论?”老者反问道。
“社会公则民心自附,律法强则社会自然公平。”
“有趣,有趣。”老者微微点了点头,朝一边的王坤问到:“你以为如何?”
“势也。”王坤想了想答道:“天下大势,顺着生,逆者亡。”
“你喜欢法家?”
“不是,我不讨厌法家,但我更喜欢儒家。”王坤口气有些弱。
“为什么?你这可是法家言论。”老者继续问。
“民心归附则大势自来,民心抛弃则民心自去。唯有德政才能积聚大势。”王坤这次想了好一会。
“哈哈!甚好,甚好!”老者大笑起来:“可笑儒法两家骂的不可开交,竟被汝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燕王,这三个徒弟我收了,都说龙生九子,九子异同。今天我也算是见识到了。”老者显得很是开心。
“谢先生。”燕王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不知在何处讲学?”老者问到。
“我已经在幽州城为先生准备了几间房子,先生随时可以过去”
“不好,不好。离父母太近则容易滋生懈怠之心,我听闻离这里十几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做西丁的城镇,燕王可否位我在那里准备几间粗房?”
“可以,不知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既然拜我为师,就不能对我所做之事横加干涉,可否?”老者反问道。
“自然如此。”燕王回答到。
“那三位公子可行之礼了。”老者看了看三人。
“该不快跪下拜见师傅!”燕王瞅着三人呵斥道。
三位公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行了个大礼:“拜见师傅。”
“好!既然入吾之门,就要遵守吾之道,从此之后,吾之言论不得违背,否则依错论罚。”老者弹了弹衣袖,不慌不张的说到。
“是!师傅。”三人齐声回答,不过腮帮子鼓得老大。
西丁城说是城不如说是个镇,小小的几趟街道,商家的数量屈指可数,不过最近搬来一户人家却颇为引人注目。
“喂!听说了吗?最近城西搬来一户人家,四个人,都是男的。老的的足有七十多岁,最小那个才十岁左右,你说他们来干什么的?”王铁匠撇着嘴和李寡妇唠起了家常。
“我哪知道,听他们的口音应该是咱大燕国的人,另外那三个小子叫那个老头子叫师傅,应该是师徒吧。”李寡妇懒懒的回答道。
“师徒?不对吧,那三小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长那么像,八成还是兄弟。哪个豪门富贾舍得把孩子就这么就这么交给师傅?”
“这我不知道,不过那三个徒弟长得真不错,尤其老大和老二,我看见好几个咱镇的小妮子和他们对着瞅呢。”
“你也瞅了?”王铁匠笑眯眯的看着李寡妇。
“管你什么事。”李寡妇把头扭了过去。
“我媳妇今回娘家了,要不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吧。”王铁匠越笑越贱。
“不回家你这个混球要去哪?”李寡妇装作没听懂。
“当然你说去哪就去哪”
。
“你们三个兔崽子!就这么空着手回来了?”老头子看起来有些怒气冲冲,不过细心的王坤发现,他的嘴角向上撇了一下。
“师傅,坤弟他害怕了,我们俩没办法才回来的。”王丰急忙推脱责任。
“难道只是坤儿害怕了。”老头子瞪着大眼盯着王丰问到。
“就是这样的嘛”王丰有些底气不足。
“行了!闭上你那臭嘴。”老头子定了定神说到“军略之道在于知己知彼,你们三人匆匆进入陌生地界乃上位者之大戒,无论政治还是军略,首先要摸清对方底细,对症下药,唯有如此才能稳操胜券。你们三个兔崽子,可明白我说的话了?”
“明白了!”三人猛然明白,原来老头子是要教他们政治和军略,瞬间看他也顺眼了越多。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小王坤问到。
“蠢货!东城有几户猎户,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们三人五更过去,跟他们一齐上山,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
“原来早就安排好了呀,害我们白跑了一趟。”二公子王浚撇了撇嘴,心里想道。”
“还有,今晚菜没有了,瓮里有些粟子,自己做了吃了吧。”说完老头满意的看着三人哀怨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了。
第二天,三人起了个大早,匆匆来到猎户门前,猎户果然没有为难三人,让他们跟自己一起,上山狩猎。
这帮猎户足有十几个,领头的是一个性刘的大汉,长得很是粗壮。这十几个猎户各自的武器五花八门,有拿着粗制的弓箭,有几个拿着削尖了的木棍,有几个拿着朴刀,还有一个人拿着渔网,可惜邋遢的队形暴露了他们的身份,否则像极了一个小型佣兵团。
猎户一路有说有笑,毕竟都是男人,很容易就聊到女人身上,大家都是一副你懂的神情。与之相反的是,三兄弟第一次打猎,倒显得有些拘束。
“你们三人是何身份?”领头的刘大汉问到。
“我们三兄弟人是东老先生的徒弟,受父母之命来学艺的。”二公子王浚抢先答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这也是他和老头子约定好的。
“哈哈!别骗我了,你们三人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小户人家的儿子,我虽然见识少,但是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王浚见他点破,便笑了笑不再说话。刘大汉见此,继续说到:“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你们师傅给了我一些钱,要我们带领你们三上山打猎,我不知道他这么想的。不过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点觉悟我们还是有的,你们三不用害怕,就跟着我们后面就行。”
兄弟三人点了点头。
刘大汉继续说道:“一会如果有猎物,你们三不要吭声,老老实实跟在我们后面,也不要离队。这山上有一些野兽豺狼之辈,冲在最前面容易受伤,被抛在后面也容易被盯上,在队伍中最安全,知道了吗?”
兄弟三人再次点了点头。
“好,走吧。”刘大汉说罢,领着众人继续前进。
山路艰难坎坷,众人不得不说笑提神,大公子王丰乃是豪爽的人,很快就与众人熟络起来。三公子王坤聪明伶俐,众人见其可爱也未免不多多关照一番。唯有王浚与众人格格不入,他乃心思活络细腻之人,着实不擅长与一众粗鲁的汉子沟通,在一行人中显得很是孤单。
“小点声!前面有猎物!”领头的一个瘦小的汉子举起手低声喊到。
后方正在谈笑的诸人立刻闭上了嘴巴,半蹲下腰,小心潜伏在草丛之中,仔细向前观察。王丰三兄弟见众人如此行事,知道前方有猎物行迹,也随众人趴下,仔细的看着前方。
小王坤神情紧张的盯着众人眼睛齐聚的地方,不一会过去,只见从草丛中慢悠悠的爬出一只野猪,个头足有百斤大小,全身黑色的鬃毛,口中的獠牙似乎再向他人显示着自己有多么的犀利,它的嘴里时不时传出几声野猪特有的哼哼声,看它那悠哉悠哉的神情,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落去他人的圈套。
刘大汉看了野猪一会,朝后面弓箭手挥了挥手,只见弓箭手小心翼翼的爬到前面,跪下来,轻轻的拉开弓,满满的瞄准野猪,一松手,只听吱的一声弓箭就射入了野猪的肚子上。
中箭野猪“嗷”一声惨叫,朝远方跑去。正在此时,手拿渔网的猎人几步上去,将渔网朝野猪一扔,野猪躲避不及便被缠在里面。此时野猪还在拼死挣扎,手拿长矛的几个猎人将野猪围住,其中一个猎人趁其不备朝野猪要害一戳,野猪就不再动弹了。
一场精彩的围猎结束,兄弟三人都放下的紧绷的神经。王丰走到野猪身旁,看了看野猪漏出嘴边的獠牙滋滋称奇,又看了看野猪身上的伤口,不由得又有所感悟。另外两人也好像陷入了震惊与思考当中。
一个猎人来到野猪身旁,右手握住弓箭的后柄,一用劲将它拔了出来,然后手握野猪两支后蹄,“嗨”的一声将野猪背了起来,刘大汉一招手,众人又继续开始狩猎的进程。
一上午光阴很快就过去了,刘大汉看到已过晌午,便令众人回家。此次狩猎收获颇丰,除了最大个头的野猪外,还逮住了三只野鸡,三只兔子,还有十几个野鸡蛋。众人心情甚好,都是一脸笑容。本来三兄弟没有出力不应该得到猎物,但刘大汉看三兄弟出身不凡,本着交好的原则送了三人一只野鸡,弄的三人很是不好意思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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