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出击
在第一兵团团长陈飞云将皮球踢出去后,倒是没有谁敢捡起这个球了,毕竟其中暧昧大家都明白,士官出身的他们,在重文轻武的大宋时代就算在军伍中有几分实力,但是涉及到权势争斗那他们那点微不足道的地位就不够看了,一旦触怒其中的某位权贵,轻则责罚免职,重则下狱斩首。就算是内心支持某一方,倒也没有必要为了一时之快就说出来,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于是一干将领谋士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古龙眼神灼灼地望着不说话的众人,很快便明白了其中道理,能够官场沉浮十几年,对人情世故哪能不清楚。自己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呕心沥血地为了益州百姓和大宋江山,却没有想到自己的部下在这种时候居然还在考虑自身权利得失,瞻前顾后,为首诺诺,或左右逢源,趋炎附势。
古龙眼中的失望之色不发自主地浓郁起来,不觉发出一声冷哼。
“诸位可还有意见?”
看到太守不悦的神情,众人哪敢接话。
“哼!”古龙看到这般场景,不觉怒火中烧,国难当头,一群人却在勾心斗角,又想大敌当前,一时不好发作,以免乱了军心,便忍着继续说道,“既然诸位没有意见,那就老夫来说说。”
“老夫认为,高先生和司马侄子所言皆为良策,我军潜行至睢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进可攻,退可守,所以,老夫想边打边守。”古龙虽是政务职位出身,但由于家境殷实,自小文武双修,熟读兵法,所以对军旅之事也颇为熟悉。
“守,便是派出情报人员,收集贼军资料,侦查贼军状况,判断贼匪之间联系。同时我将派出几位说客游走其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向贼军首领们陈说利害,同时离间贼军上下关系。另外,在潼省中军大营,我已让王灿用他的第三兵团假扮成我们的大军驻扎在其中,让敌人误以为我们没有出动。为了将戏演的更逼真,我着意发信给王灿,让他分出部分兵马负责扫荡渝省合省两省,将为数不多的乱民贼军彻底消灭,顺便做出一种我们志在先廓清潼、渝、合、湖四省局势,全力扫除四省轮民的样子,以假乱真,迷惑万州、汉中、绵阳、川省四省贼军。”
“攻,便是我军从睢宁出发,直捣绵阳省城,消灭绵阳省贼军,同时将川省、汉中省两省贼军强势割开,再分而灭之。”说到这里,古龙指着地图,继续说到,“大伙看,我们现在驻扎在睢宁,睢宁北出,便是万刀关,万刀关周围全是山,易守难攻,过了此关,便是资阳县,据我们的探马回报,资阳县只有一小股贼军,而贼人为了防范我们从潼省中军大营北上,派遣了将近2万人马的贼军夺取了万山关,并在此驻扎,防范我们的进攻。所以,如果我军北上绵阳,必破此关,众将士可有良策助我破关?”
“鸟,不就一关嘛,两万乱民算个啥,我赵飞三万万将士可不是吃素的,大人,今夜白的荤的都上了,让小的们好吃好喝,来日我团便可夺关。”第二兵团团长赵飞听罢古龙一番说辞,粗犷的嗓音便响了起来。
“大人,飞云以为,我们此次攻打绵阳省应尽量减少伤亡,保存实力,以待与其他贼军作战,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以最小代价攻破此关,尽量保存军队元气。”第一兵团团长陈飞云这时候也开口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强攻此关纵然可以拿下,但是损耗的代价太大,将士们还有很多恶仗要打,没必要作无谓的牺牲。”古龙点了点头说到。
“古叔,此处可是有一条河?”一直沉默不语的鬼谷子大弟子,刘黎的大师兄邵峰这时候也开口了,指着地图上的万山关周围山脉附近的一条河说到。
“嗯,此河名为合水,是从万山关周围的山里流出来的。”
“邵峰但有一言不知可讲否?”
“邵侄子但说无妨。”
“我们大可以在这条合水上面做点文章。”邵峰若有所思地说道。
“哈哈,不错,邵侄子继续说,咱们如何做文章。”古龙欣赏地看着这位自己从汗青山上请来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不由地心中满是赞许。
“古叔,贼军皆是由农民叛民等人组成,这些人没有经过训练,不过一帮草寇罢了,所以贼军一旦得势,便是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这万山关虽是一道关隘,但是也是属于半关半城的关隘类型,在城中娱乐场所也是有的,而反观合水,两岸环着万山,山高路陡,低洼处又尽是沼泽,合水附近不说村落,连渔民也无几多。这合水附近的村镇不仅都是穷乡僻壤,而且路势险恶,贼军定是深觉没有防守的必要。所以在下判断,贼军会屯兵万山关,但断断不会屯兵合水。”
“嗯,颇有道理。”古龙听罢邵峰所言,满脸尽是赞赏之色。不过这一切被一旁的司马南收在眼底,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大人,难道你们是想偷渡合水,直达资阳?”高硕听罢二人对话,略加思索,不由得惊诧地反问道。
“嗯。”古龙不置可否的回答到。
“大人,万万不可啊,合水水流湍急,一日千里,两岸山势陡峭,瘦骨嶙峋,船舟不可运,山路不可行,常年有渔民唱曰:‘天门中断楚江开,合水东去日边来。枯草凄凄苦作舟,山猿豺狼两岸排。’再则一旦被乱民发现,则会打草惊蛇,合水上游河道不仅险而窄,到时候仅仅五百乱民守在上游放箭,咱们六万大军无疑是当靶子一个一个送死啊。”一向沉着稳重的高硕听说古龙冒险而为偷渡合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是啊,大人,万山关虽然易守难攻,但是咱们若是强攻,贼军必然恐惧,破关是迟早的事,为了破关咱们让弟兄们犯险实为不值啊大人!”赵飞接着高硕说到。
“众位!不必多说,我意已决。偷渡虽险,不过这既是险,也是巧,若是此计得逞,届时大家都会明白,其中好处不仅仅是破关那么简单。”古龙见有人反对,一挥手,果断的阻止更多人出来反对。
“诸将听令”
是夜,睢宁,虽是深夜,但在城外,一所隐蔽的军营之中,却是火把通明,整齐的步伐响彻整个军营,却是没有丝毫杂音吵闹,探马在营地十里之内来回探查,防止意外人员的进入,似乎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安排之中。
而同时,在潼省的中军大营同样不平静。
“诸位将士,太守正在密厅中与兵团长等人商议此次灭贼大计,所以特意着我王灿给兄弟们布置这道绝密任务。太守有言,攘外必先安内,所以今晚咱们趁夜出击,先为咱们益州百姓扫除潼、渝、湖、合四省贼军,待得四省安定,咱们再出兵攻打四省贼军,平定叛乱,解救我益州子民,保护我大宋江山。”
“诸位听令!”
“在!”
“为避免打草惊蛇,咱们今晚出动两个万人队的兵力,先合力扫除潼省乱民贼子,再分兵四路,扫荡贼军。其后,第一万人队所有大队,进入合省扫荡贼军;第二万人队所有大队,进入渝省扫荡贼军。十日之后,两军从渝、合两省夹击湖省,务必半月之内消除四省贼军。行动迅速,噤声禁言,不得拖沓;呼叫奔走,扬声笑语,蔑视禁约者,斩!”
“谨遵将令!”
“出发!”
大陆公历499年,六月初九,大宋“晌午节”前夕,和其他州省不同,此时的益州,几乎所有益州百姓都陷入了忐忑不安之中,面对益州动荡不安的局势,益州百姓要么紧闭家门,要么逃入深山,丝毫没有一点准备过节的气象。
六月十这天,对于益州的乱民们来说是一个黑暗血腥的日子。从益州潼省中军大营连夜出师的两百多个大队分别向潼省周围的玉溪、古溪、太和、三江四所大型重镇出发,大军浩浩荡荡,号角四起,旌旗遍布,对外宣称有十万大军。从出兵开始,不到五个时辰便将四所重镇的几千乱民打败并且俘虏。
值得一提的是,三江位于潼省城南方,两成之间有渝水一江之隔。在收复三江的战役中,益州军团第三兵团第二万人队第七千人队第一大队大队长郭永宁与另外四个大队奉命作三江之战的先锋,负责三个时辰内渡江杀退三江附近的贼军。郭永宁与众位大队长定下计谋,率部偷渡渝水,另外四个大队从三江大桥压向三江镇,在三江大桥与从三江前来毁桥的乱民相遇,爆发大战。起初,乱民们由于第一次和官军作战,加上装备简陋,两千乱民被四百官军杀得节节败退。但是大战爆发后不到一个时辰,合省的三千乱民援军便赶到三江大桥,与败退的乱民合成一股贼军,在乱民头领王康的带领下,重整旗鼓,又向刚占领三江大桥的杀了回来,竟将正沉浸在喜悦中的四个大队的官军杀退,重新夺回了三江大桥。而这时,在另一边,郭永宁命令所部备船一百条,除却十条船乘军渡江,在其余船上扎上草人,命令征夫躲在草人后面只管划船渡江,自己率众跟在这些船后。偷渡渝水时,郭永宁被守在江边的五百乱民发现,乱民们只管在江边胡乱放箭,箭矢扎在草人上,郭永宁部毫发无损。船至岸边时,郭永宁命令征夫点燃草船然后跳船逃生,草船却顺着西北风乘风而下,直冲岸边,将岸边的乱民们的谷草堆点燃,一时岸边火气漫天,熊熊大火直扑乱民,乱民顿时慌乱,五百乱民炸开了锅,呼叫奔走,夺路而逃,郭永宁命所部在水中沾湿军甲杀入乱军之中,将乱民杀得哭天抢地,竞相逃命。杀退乱民后,郭永宁放出消息,诈称五千官军乘船渡河,一时间乱民们闻风丧胆,听说有五千官军渡河,还未开战便自乱了阵脚,三江桥头几个头领与王康吵了起来。郭永宁也趁机杀向三江大桥,与四个大队的益州兵前后夹击,将四五千乱民杀得心肝胆裂,一时间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加上官军们一边厮杀一边大吼“降者不杀,活捉贼军头领者,太守有赏”,一时间不少乱民临阵倒戈,向自家人杀了过来,不出两个时辰,五个大队便杀到了三江镇外。而此时的三江镇,除了所剩无几的寥寥百姓,早已是一座空城,五个大队便在大部队抵达之前,拿下了三江重镇。而合省乱民头领王康却在三江大桥战败后一路狂逃,被郭永宁率部一路追杀,一直杀到合省边境,内江城外,与一股乱民汇合才堪堪抵挡住了郭永宁的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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