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情殇赌城 > 第二十一章 少女贤蓉
    一个星期过去了,施慧一直是这样沉默。而且每天都是输多赢少,两个人又恢复到了素眠的状态。不过阿宁一直在她视线里,连通关她也跟着。杨琳琳每天都打电话探听消息,甚至还派她金岛的姐妹儿到万利厅来现场侦查。阿宁在电话里每天训斥她,也向她诉苦。杨琳琳可乐翻了天,最常说的话:“你个龟儿子,早晚是老娘的货,好东西都得给我留着!哈哈”


    阿宁这几天基本没啥收入,杨琳琳留给他那三十万港币,他给了大平二十万,自己留了十万。这段时间施慧替他卖房间的钱都存在他卡里,滨城那边的压力越来越大,加上施慧的冷淡,他这几天真不好过。


    由于最近这些日子每晚都睡的早,阿宁精神头十足。这天午夜两点多,阿宁睡不着了,听到施慧均匀的呼吸,她应该睡的很香,枕边的耳机里仍在丝丝拉拉的响着。阿宁下床穿衣,拿着包悄悄的溜了出来


    酒店大堂的值班经理打电话给他要了半天车都没有,阿宁所幸步行下山。反正也就二百米左右就到山角,准备到马路上去截车。


    只有赌场那边的马路上有车辆穿梭,他所处的环湖公路一片寂静。湖边人行道上一排排的大榕树,像黑色的卫士保卫着静夜,枝叶茂密。后半夜很少有车往没赌场的地方去,何况这主教山上就这么一两家酒店,人迹稀少。阿宁一个人走在靠右侧的人行道上,像个夜游神。


    正走到一个慢弯处,后面的公路上射来一束灯光,像两只猩红的眼睛。阿宁回头一看,是一辆出租车,但是已经有乘客了。就在阿宁想回身继续向前的一刹那,突然一道黑影“嗖”地一下擦身而过,速度之快如一只射来的箭。阿宁的西装都和黑影擦出了声音,贯力倒不是很大,但是躲避危险的潜意识让他一下侧扑到一米之外的石板椅上。双手撑住石凳支起了身体,快速回头追望。黑影已穿出三四十米远,越过了漫弯,“嘎”地一声停住了,借着湖水和观光塔投射的光,阿宁看出那应该是一辆自行车。


    他刚直起身子,还没站太稳,自行车已经停在了身边,速度太快了,很专业。骑车人马上放倒车子过来要扶阿宁。阿宁是久经江湖的老将了,确定没危险后,放松肌肉。


    “没有撞到您吧先生?”一个小女孩忐忑的莺莺之声,是金岛味的普通话。


    “没撞到心脏。但是影子被你压碎了!”阿宁一看是个小姑娘,幽默地说。


    “那就好,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耶!真的不要紧吧?”小女孩眨着水灵灵的眼睛,阿宁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对面观光塔的光影。


    “呵呵,幸亏没撞着,否则也得撞够呛!”


    小女孩好像对阿宁的东北腔普通话不太熟悉,怔了一下。


    阿宁看她没听明白,问她“你怎么骑那么快?而且深更半夜的!”


    这句话小女孩听明白了,她认真地说:“这里有个弯的,我们都看不到对方,我是练赛车的,白天太热,只能深夜绕湖练啦!而且这个时候,这里很少人的!”


    说了好几句话,阿宁才看仔细小女孩的样子,她头戴专业的黑色橄榄帽,像头上扣了半个橄榄球。有条一厘米宽的带子勒在下巴上,一套黑色紧身衣,是个纤细的姑娘。上身也没什么起伏,但是那条黑色的紧身裤却把两条长腿和臀部的线条包裹的婀娜有致,是那种比萌萌还少女的紧致。个头仅比阿宁低一点儿,起码有一米七。小脸儿上的五官还没长的太开,小鼻子小嘴把眼睛显得大而明亮!就是在夜里阿宁都能断定,她不会超过二十岁。小姑娘细细的汗珠顺脸流淌着


    确定阿宁没事后,女孩很有礼貌地跟安宁说再见。然后,调转车头,轻巧地跨上车,箭一样地驰去


    最后是大平打车来接的阿宁。女孩走后,阿宁就给大平打了电话。一上车阿宁就大惊小怪地对大平说:“你说这地方也没个路灯,我刚才好悬没让自行车撞死!”


    大平奇怪地问:“前半夜在湖边骑车跑步的挺多,后半夜也有阿?”


    阿宁点了一下头:“好像就那一辆。”


    “点儿挺好哇!一辆车还让你碰上了!”


    说话间,车子到了永利。他俩在大厅转悠了一会儿,也没有啥买卖,就到无烟区去玩二十一点。二十一点是赌场放血的项目,只要按规则打,赢的几率较高。大平是老手,总能赢点小钱儿。阿宁在一旁看着,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这时候能打来电话的可不多,掏出一看是施慧打来的。


    阿宁接通,“你在哪里?”声音里都能听出睡眼朦胧。


    “在永利,和大平玩会儿二十一点。”阿宁说。


    “回来吧!”施慧的声音像小猫儿。


    深夜出逃被她发现了!自己近来一定要听话,得赶紧回去!和大平打了个招呼,阿宁起身就走


    车子在湖边公路上向山腰公路转弯时,安宁看到那个黑影又一闪而过,也不知这姑娘骑多少圈了。


    刚进房门施慧就穿着睡裙下床,站在脱衣服的阿宁身旁凝着目光左看右看,看得阿宁莫名其妙,这是啥意思呢?难道以为自己又背叛她啦?阿宁脱一件衣服施慧就接过去嗅一下,脱一件嗅一下,然后帮阿宁把衣服挂进衣柜。


    看来是她做病了,唉!都怪自己的背叛给她带来了阴影。阿宁心里很内疚,他脱的一丝不挂,在施慧要转身上床时,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手直接就伸进了睡裙里面。施慧转回身推住阿宁,眼睛大大地看着阿宁的嘴唇,然后还用手指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阿宁的手指已经探到了温润,施慧轻抖了一下,要抱阿宁,可是,都快环住阿宁脖颈的双臂又成了推的姿势,转脱身就跑到床的里侧,比泥鳅滑的都快。阿宁追过去,一只手抱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抓捏着她的屁股,开始强吻她。她左右地摆着头,但是眼睛还刻意地搜寻着阿宁的唇,一只手快速地握了一下阿宁坚挺的下体又马上躲开


    施慧的矛盾举动更加撩拨起了阿宁的浴火,半推半就是最让人心痒的,阿宁强行把挣扎的施慧按到床上,她双脚还沾着地,阿宁一只手控制着她的上身,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另一只手拨开睡裙下面的丝裤,直直挺挺地闯入


    施慧先是舒服的一哼,随即大叫:“不要!我不行”


    阿宁没有停下,在他第三下进攻时,施慧一把推开阿宁,缩腿上床拽过真丝被蒙住了身子。阿宁就像开满弓的箭刚一离弦又被强行拽住一样,呆呆地站在床边。几秒钟后,施慧起身下床,手捂着胸走到洗手间门口,转回身羞怯地对阿宁说:“过来洗。”


    阿宁彻底蒙了,这是什么情况啊?要说她拒绝吧,还浪花滚滚,要说她迎合吧,却在启动的车子上把自己推了下来,真的让人搞不懂了


    进了洗手间,施慧正用喷头冲洗着身子,看到阿宁赤裸地站在浴盆边,她瞟了一眼阿宁偃旗息鼓的下体,红着脸歉意地说:“我是爱你的,但是,你和别人在一起的场景就像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景像重合便会播放。对不起!我不行”说完抓了一下阿宁的胸,然后又松开,眼里有些许的不安


    阿宁简单冲洗了一下,碰都没碰施慧的身体,先出了洗手间,留下施慧自己慢慢清洗被意念玷污的身体


    等阿宁再赶到永利的时候,大平仍在玩二十一点,已经赢了一万多了。看到阿宁又出现了,他调侃的说:“这一个多小时累够呛吧?”说完很有深意地看了阿宁一眼。


    “别提了!倒是想累够呛,人家心疼我的身体,赦了!”说完阿宁无奈又自嘲地看了大平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这之后,又有好几次,施慧都是这样,有前因没有后果,有起飞没有降落。不知她是什么感受,阿宁可难受坏了!有一次,在阿宁的强制下都越上“高速”了,她硬是大叫着推下阿宁,坐起身后痛苦地说心口疼,险些没去医院,阿宁也不敢再碰她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寂寞使阿宁也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等施慧睡熟之后偷跑出去。久而久之,弄的和后半夜湖边练车的女孩见面都打招呼了。


    阿宁后半夜跑出去都不开手机,有时趁施慧没醒就回来了。再怎么受折磨他都没有找别的女人,他是真心真意要用行动治愈施慧的伤口,每次都是去赌场玩几个小时就回来,只要施慧醒来就和阿宁形影不离,无论输赢她都要给阿宁花钱。阿宁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的东西要买?阿宁拒绝她,她就每天拿钱存进阿宁的银行卡,少则一万,多则五万,而且很温柔很温柔,每天都打扮的漂亮高雅


    又一次飞第三国,他俩去的是韩国釜山。玩了一天,刚回金岛,喜事就来了,云娜的电话像暴雨中突然出现的一道彩虹,毫无征兆地给阿宁带来了惊喜。


    接通电话,云娜爽朗地说:“张总对不起啊!我这边有点是耽误了,不好意思啊!发个账号过来,我把钱打给你。”


    阿宁激动的一挥拳,刻意地掩饰住兴奋,很自然,很平缓地说:“没关系,我给你拿钱不是牟利的,是我的心情!你不方便我不会催你,我相信就是有变故你肯定对我也有话说,现在确定方便了吗?”最后一句话有点假。


    “哎呀!这才几个钱,再怎么也差不了这个,发个账号吧!二十分钟后查收!”云娜还是高居人上的口气。


    发完账号二十分钟后,阿宁的手机就接到了银行的信息回报,收到的是五百万人民币。


    云娜只欠阿宁五百万港币,按2013年六七月份的汇率,折合人民币应该是四百万,而云娜转过来的却是五百万人民币,足足多了一百万啊!阿宁当时心里一热,云娜真敞亮,可是脑子里马上又闪过一个不确定的念头,是不是她弄错了才多出一百万啊?得问清楚,如果弄错了赶紧给她打回去,她现在比自己还难。如果没弄错的话,在她如此艰难的时候这么做,这女人真不简单啊!阿宁马上又给云娜打了过去:“云总,你多给我转了一百万人民币啊!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张总,全金岛的档口都不给我出码的时候,你借钱给我。啥也不用说了!你这条东北汉子我交定了!云娜以后是你朋友!这一百万对我影响不大,估计对你能有点儿帮助,将来你有飞黄腾达那一天,我云娜也好到你门前讨口吃的,呵呵。”云娜的话挺江湖,阿宁听了很舒服。


    “既然云总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宁以后也是你朋友,来日方长,谢了!”


    阿宁向云娜表达完谢意,打电话把这一惊喜告诉了大平。大平当时在广东江门的小老婆家里,高兴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马不停蹄地往金岛赶


    这笔钱的到来,对阿宁而言有那么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连本带利给了大平七十万人民币,剩下的四百三十万人民币,去掉还施慧的,还有剩余。哪知施慧执意不要,她说自己没有金钱的压力,让阿宁把钱都汇回滨城还债,然后好好陪她就行了!阿宁确实压力大,没办法,只能深深地抱了抱施慧以表谢意了,但是这拥抱也让施慧“半途而废了”!


    钱刚打回滨城,阿宁的朋友就打电话说如果钱再晚两天打回来,就有进监狱的了!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好哥们儿都知道自己现在没钱,逼自己也没用,所以都硬挺着呢!现在虽然刚汇回去几百万,但是压力其实一点没减轻,该危险的还危险,该火烧眉毛的还火烧眉毛。一个月内必须再有一千二百万人民币才能从实质上解决问题。否则,差二百万和差一千万的后果差不多,阿宁的心里火一样的熊熊燃烧


    与女孩碰面多了,两个人几天不见都会问:“最近怎么不见你?”每次阿宁后半夜再出来的时候都随手拿瓶饮料,看见女孩儿就给她,看不见就放在那次发生“车祸”的后凳上,女孩儿骑到那里,看见饮料就知道阿宁来过了。后来发展到两人碰面就在石凳上聊会儿天再各奔东西。女孩子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过段时间就到台湾去上大学了。赛车拿过名次,也是她的喜好。那两条长腿也算没白长,在没专职用它吸引男人的年纪,也算派上了用场。她是金岛人,叫贤蓉,父亲和母亲都在赌场做荷官发牌,这是他们在湖边闲聊时的沟通。阿宁很喜欢她,自己如果结婚早点的话,若是生了女儿比她小不了几岁。阿宁每次和贤蓉在一起时,他都有种父女间共享天伦的幸福感,不知小姑娘是否也是这种感觉?


    也许金岛的人文素质普遍高于大陆,美丽可爱的贤蓉单纯而真诚。有一天中午,她给阿宁打电话说今天休息,问阿宁又没有时间陪她出去玩。阿宁让她叫自己叔叔,她说阿宁不老,顶多就是个大哥哥,所以一直叫阿宁“宁哥”。施慧这几天肚子疼,她每个月都疼几天,不爱动弹,就在床上看书或用电脑写小说。阿宁怕施慧又多想,所以谎称自己出去搞钱,其实赴了贤蓉的约。


    贤蓉一身蓝色运动服,齐肩的黑发青春活泼。阿宁说就陪她两个小时,让她自己安排。她说早安排好了,孩子就是孩子,她去的地方可能阿宁一生都不会去,是一处位于路环岛人迹罕见的野海滩,很静。到了地方这姑娘竟然从包里拿出一套泳衣,要在海里游泳。这下阿宁可蒙了,这也不是泳区,能游泳吗?再者去哪里换衣服呀?又会不会有危险呢?


    当他把这些疑问抛出来之后,贤蓉的回答更让他吃惊了!“我每晚绕湖骑两个小时车,然后就骑车到这里,脱光衣服裸游,回到家再冲一下,超自由的!”


    “我的妈呀,有坏人怎么办呢?”阿宁一脸的担忧。


    “那个时候我真想碰到坏人呢,你想,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能到这里来的坏人也应该是诗人吧!我从来没在那个时候见到有人来这里,我会游十五分钟的耶!”贤蓉活泼调皮的样子让阿宁稀罕够呛,和这孩子在一起真开心。所有的烦恼都暂时的抛开了。


    “不会有鲨鱼咬你吗?”阿宁担心地问。


    “我的泳姿鲨鱼见了也会看呆的,怎么还会咬我?”贤蓉天真灿漫的蹦跳着,让阿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阿宁之所以愿意和这小姑娘在一起,是绝对没有歹心的,他压力太大了,施慧还那样的喜怒无常,他的整个身心都需要一个出口。这姑娘天真无邪,毫无功利,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花蕾,给他带来了最单纯的轻松和快乐。每次遇见她,阿宁都会心情舒畅一阵,小姑娘的欢笑似乎只会拨动快乐的琴弦,永远不会弹奏哀伤的乐曲。与她共处的时刻,对阿宁来说恰似在苦海中冒一下头,换一口新鲜空气。也似口干舌燥时饮一口甘甜的琼浆!


    盛夏的正午,空气中流动的都是热浪。阿宁出来时穿着西裤、短袖、衬衫和皮鞋。小姑娘包里的折叠伞可解了大围,又从包里拿出一幅她的太阳镜给阿宁戴上,然后调皮地说:“宁哥,你穿内裤了吧?”


    “那能不穿吗?”阿宁白了她一眼。


    “那我们一起游泳吧!”


    “我可不游,你游吧,我坐这儿等你!”阿宁的眼睛从太阳镜后面看着在自己眼前转着圈的贤蓉,开心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那你给我拍视频!”小姑娘又从她那百宝囊一样的包里拿出一部小型的录影机,教阿宁怎么摆弄。教会了之后,她急不可耐地说:“帮我撑伞,她要换泳衣。”


    阿宁看着那个小号的遮阳伞皱了皱眉:“这小伞能挡住啥呀!我转过去得了,保证不偷看!”


    “呀!我不是遮你的眼睛!”小姑娘用手指了指百十米外公路上断断续续的车流。


    阿宁又看了看附近的那几块岩石,从哪个角度都有可能被人看见,看来只能用伞帮她挡一挡了。于是把撑开的伞横挡住公路的方向,自己背过身去,用双手从背后把住伞檐,小姑娘悉悉索索地开始换泳装


    “好了耶!”穿着蓝色比基尼的贤蓉一下跳到阿宁正面,双手叉在腰上,扭着胯,做了一个模特走t台的动作,等着阿宁的夸奖。


    阿宁情不自禁地摘下太阳镜,眼前的玲珑少女使他口舌生津,多美的姑娘啊!啧啧地赞叹着。可是,随即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如果自己想采摘这朵小嫩花,可以说顺手拈来,但自己能那样做吗?别说有施慧的存在,就是没有施慧,自己也不能辣手摧花啊!他叹了口气:“孩子,你真是美人坯子,我要是倒退十年,你准没跑儿了!”


    贤蓉咯咯地笑着说:“你如果年轻十岁,我才不喜欢呢!现在的你最帅的啦!”说完又换了一个背手挺胸的姿势,小小的贝蕾清晰地呈现在胸前。


    成熟得透透的男子,虽然心无杂念,头脑也理智,但是,面对一具象征性遮掩的异性青春躯体的骚首弄姿,哪能不有所反应?阿宁急忙手插裤兜,按抚住燥动的苗头。略一转身,掩住窘态说:“快游吧!要不然晒成美人鱼干了!”


    帮阿宁调好镜头,贤蓉欢跳着转身向海里跑去,还不时地让阿宁跟着她走近,对着镜头做着各种娇美的姿势和笑脸。


    其实贤蓉游的并不远,因为录影机太远会拍不清,也因为她一走远阿宁就喊她回来,所以她只在齐胸的地方像一条美人鱼一样荡漾着身姿。前后她在水里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游累了娇笑着跑到阿宁身边查看拍摄效果。一翻审核后,小姑娘对拍摄效果很满意,夸奖完又让阿宁和她脸贴脸地拍了个镜头,是那种她双手抱阿宁脖子,阿宁单手自拍的样子。青春的气息加上海腥味儿,使这姑娘别有生趣,让阿宁都年轻了十岁,她说要把视频带到台湾去留做纪念。


    姑娘没有用包里的毛巾擦身上的海盐,而是找了块大岩石,拉阿宁挨着身坐在岩石的阴影里,每人一厅红牛饮料。阿宁不敢再摘太阳镜,他怕自己无法控制的眼神赤裸裸地在贤蓉面前暴露男人本性中兽的那部分。贤蓉见阿宁望着大海沉默不语,她天真无邪地摸了摸阿宁的手臂:“今天我真高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得这样少,当然除了我爸爸!”说完扬起脸嘟着小嘴着做着可爱的样子。


    “你没男朋友吗?”阿宁很有意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她长腿上的线条很健康,很给人遐想,大腿根部那种女人的轮廓很小巧,但是再小巧也是女人的,阿宁总是抑制不住吞咽口水,但都被他用小动作掩饰过去了。


    “哎呀!哪里有,你认为那些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每天装酷的男孩子真的酷吗?你这样成熟的男人才叫酷,才是真的帅!你不觉得自己讨女孩子喜欢吗?还有啦,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我说不清楚的啦!就是那种东西嘛!呵呵”贤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完松开抱着膝盖的手摘下了阿宁的眼镜。


    阿宁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还帅?你这是什么审美观啊?是不是蟋蟀的蟀呀?”


    “你看看你的眼睛多好看,那么深!眉毛多浓,你穿西装的样子很气派啦!不只这些,还是有一种东西的啦!”贤蓉一边用手在阿宁脸上划拉,一边眉飞色舞地说。


    “你这是恋父情结,我快赶上你爸爸大了!”阿宁觉得好笑。


    “你三十几岁,我爸爸五十几岁,差得远啦!你看看你的皮肤那么光滑,没有皱纹,你说话的声音也那么好听”小姑娘越说越陶醉。


    看着小姑娘的样子,阿宁心里突然升起一丝隐忧,这个年龄的女孩儿是无比单纯的,她的心灵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自己这个大男人可不能在上面乱画,否则与强盗无异!想到这儿,阿宁表情自然地说:“你练车多久了?”阿宁想转移话题。


    “我从十五岁就开始练车啦!拿过名次的,去过香港和北京参加比赛。你知道吗?我练车的时候才能把心里的不舒服释放出来,我没有朋友,家里又没什么钱,爸爸妈妈赚的钱都会输掉。我还讨厌那些追我的男生,我经常用跆拳道对付他们的!我喜欢自己的自由,环湖骑车和夜晚到这里游泳才最轻松,最自由!”贤蓉说话时一直瞅着阿宁,眼里的清澈和施慧很像。


    阿宁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小姑娘的黑发,这么小的孩子被生活过早地侵染了,其实青春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实则无奈


    看阿宁皱眉思索,小姑娘用娇嫩的小手在阿宁眼前摆了摆,眨动明亮的大眼睛乖巧地说:“宁哥,你以后午夜两点准时出来好不好?”说完企盼地望着阿宁。


    阿宁没有回答她,他觉得男人在这纸醉金迷的时代诱惑太多了,一不留神就会放纵自己,同时也会伤害别人,尤其是施慧!他叹了口气:“孩子,你将来会有甜美的爱情,不要太相信别人,江湖很险恶!”说的语重心长。


    “我懂的啦!又不是白痴!女孩子可以骗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的心啦!那么巧我就撞到你了耶!知道吗?那天我的车灯是突然坏掉的!”贤蓉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经她这一说,阿宁才想起来,她撞自己那次确实没有车灯,以后见到她都是有车灯的。但是自己却没问过,而且那是自己第一次从施慧的房间逃走。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女孩子,这姑娘和自己又是怎样一段孽缘呢?男人是花偷,采摘是本性!但是良知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根本啊!自己还能再让施慧心碎吗?想到这里,阿宁郑重其事地说:“我告诉过你我有老婆,而且我们彼此很相爱!”他想让贤蓉知难而退。


    “骗人的啦!很相爱会在那个时候一个人跑出来吗?再说我又不要和你结婚!”贤蓉这么说,是因为阿宁以前告诉过她,自己和女朋友常驻在濠景酒店,自己是偷跑出来玩儿的。


    阿宁的思想还是很传统的,听贤蓉这么说,确实超出了自己的传统意识,他皱着眉头匪夷所思地说:“我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喜欢谁,和谁相爱,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结婚吗?”


    “结婚不一定就相爱嘛!相爱的不一定非要结婚嘛!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有各自相爱的人,但是他们仍然是老婆老公,我都理解他们的啦!女孩子从心里喜欢一个人,是很珍贵的啦!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贤蓉紧致的脸庞生动潮红。


    人有了秘密就不再是孩子了,现在的社会,让一个清纯的少女都能接受老公和老婆只是称谓和身份,而没有责任是正常的!那么,这不是一个催了眠的社会是什么?难道自己落伍了?自己刻意地抑制本能的冲动是错的?阿宁看着尽在咫尺的花骨朵儿,她那种让人迷醉的青春气息如同勾引魔鬼的血池,被丝绸遮履得反倒更让人垂涎的酮体,犹如磁铁般吸引着男人的冲动,阿宁浑身燥热,但自己不是自私的畜生,不能任欲望随心所欲地摆布自己!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迎着女孩儿炙热的目光霍然站起,果断地说:“换衣服,回去!”


    人们常说陷入别人的诱惑,其实我们陷入的往往是自己埋下的陷阱而已!我们也并非被某个人或某件事物挑拨了欲望,而恰恰相反,心底有流动不居的欲望,人才会去找某个人或某件事物。


    贤蓉先不情愿地撅起了嘴,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窃笑了一下。在阿宁给她拿来运动服又撑着伞的时候,趁阿宁没把伞放地上,站起身迎着阿宁的目光快速伸手从背后解开了比基尼胸衣的带子,两粒粉红的小樱桃随着两片蓝色丝绸的滑落瞬间跳进阿宁眼里


    阿宁一惊,眼里立马被冲动的斑驳填满。他耸动一下喉咙,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光,很好,出现了一耳光的效果,头脑立刻清醒了。他伸手把光着上身的女孩搂进怀里,然后用运动服披在了小姑娘身上,这动作是用两秒钟完成的,隔着衬衫,两只翘挺柔软的小白兔蹦蹦直跳


    阿宁的眼睛从女孩儿的头顶望向远方,调节呼吸后尽量平静地说:“挺大姑娘不知羞耻!大白天的谁看不见?”


    女孩儿使劲搂着阿宁的腰,咯咯地边笑边说:“无论有多少人,我只想让你一个人看的啦!反正你不抱紧别人就会看见!”还有一片丝绸的小腹滚热的贴着阿宁的下身,硬生生的被顶开了一段距离


    阿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偏着身子摸索到了运动衫的拉链,拉上后马上撤身,红着脸捡起运动裤喝令女孩儿穿上,然后马上把手伸进裤兜背向女孩儿


    女孩儿大笑着用手指丢着阿宁的脸,阿宁看了一眼女孩儿的眼睛,那里面有钟爱和崇拜,他曾在杨琳琳和施慧的眼里见过这种目光,这就是魔鬼挑逗的美酒,喝下去之后魔鬼会连本带利地向自己讨要酒钱的!再混蛋的人也必须在这时候学会算细账,千万不能中了魔鬼的奸计!想到这儿,他心里唠叨:我亲爱的施慧,难道老子今天的忠守不是爱你的沉甸甸的证据吗?


    出租车停在了贤蓉家楼下,原来她就住在主教山另一面的居民区,这种奇形怪状的老公寓像佝偻的老妇人一样蜷缩在赌城的角落里,距濠景酒店一坡之隔。


    贤蓉临进楼门时还叮嘱阿宁别忘了午夜之约。


    刚开始,贤蓉的天真烂漫是阿宁摆脱烦愁的针剂,施慧的状态压的他无法呼吸,和贤蓉在一起,仿佛走进了无忧无虑的世界。有时候,离事实越远心就会越宁静,但是现在看来,可不是那么回事了,是自己为自己挖了一个灌满幸福的坑,让人真恨不得甜蜜地淹死在坑里。太理智的爱情有时真该遭到唾弃


    回到房间,施慧马上坐在床上张开双臂,要离开两个小时的爱人抱抱,但是刚抱紧,她又使劲地把阿宁推开。过一会又哄阿宁不要生气,自己不是故意的,阿宁已经习惯了这种虚幻的甜蜜。他叫餐到房间,两人的日子温馨而冷酷


    阿宁是绝对不能再从施慧这里拿钱了,他是长了颗人心的!


    深夜施慧熟睡,阿宁溜走。他必须出去弄钱,来为家里那个腐烂的窟窿消炎。他刚把甘蔗汁放石凳上,不远处的一束灯光箭一样地射来。贤蓉又是一身紧身衣,阿宁喜欢这身装束,它把女性的曲线勾勒的凹凸有致。尤其是穿在贤蓉身上,长腿,细腰,翘挺紧致的臀部,哪一点都可以下酒!胸脯也仿佛在几个小时内突然长高了一样灵动起来。


    贤蓉停下车就抱住阿宁,脸上的细珠都蹭到了阿宁下巴上,阿宁已经做到了理智的极限,也情不自禁地搂紧贤蓉的小蛮腰,抓了一把紧翘的屁股,拍着她的后背爱怜地说:“我走了,你别去海边儿了,听话!”


    “好的啦!有你我就不用再去的啦!”一直到大平的出租车停在他俩身边,贤蓉才松开阿宁的脖子。


    阿宁上车之后,大平才缩回探出窗外的脖子,阴阳怪气地说:“兄弟,你这也太不像话啦!还让不让人活了?连这个顶花带刺儿的黄瓜扭儿你都不放过啊!”


    阿宁不无炫耀对说:“谁知道了!最近一直走桃花运,唉!有些事真是没办法呀!”说完还点了点下巴。


    “你这哪是走桃花运啊!纯粹是走麻花运啊!这家伙,老中青三代美女你是横扫不过呀!”大平恨恨地说。


    “呵呵,老的我可没划拉啊!都给你留着呢!”


    “唉!下次见着小丫头,你问问她爷爷死没死,她爷爷要是死了。我好去接管她奶奶!”大平说完自己嘿嘿乐了。


    这时,开车的老司机被两个东北汉子的玩笑逗出了兴趣,从倒车镜里边观察阿宁边笑呵呵地插话:“这位老板的气质很符合大部分女人的想象嘛!泡到m国总统的女儿也不奇怪嘛!”


    大平听到这儿,伸手拍了一下司机的肩:“那我呢?我能泡到谁?”


    老司机盯了大平一眼,逗笑着说:“您泡到r国首相安老三的老婆也是没问题的啦!哈哈”


    大平往坐位上一靠:“操!我这熊样别说泡老安三嫂了,就是泡她养的那条狗也行啊!哈哈”


    老司机哈哈大笑“老板,您太搞笑了啦!哈哈”


    阿宁止住笑对老司机说:“师傅,看见没有,我们东北汉子口味就是这么重!”


    大平接着说:“对!将来我要是发大财了,我得好好报复一下,这帮又漂亮又有钱的娘们儿,我让她们从来不拿正眼儿看我,到时候我把她们都关到一个孤岛上。全岛就我一个公的。一辈子都不干她们,让她们排着队来求我,你俩说咋样?哈哈


    狭窄的车子里三个男人放声爆笑


    大平的一句话说出了大多数处于社会底层的人的心里话,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以身定价而不以心定价。身在底层,就算在有一颗上层的心一样也是底层人,权力,金钱,美女这些稀有资源永远都掌握在一少部分人手里。身在底层的人想出人头地,那就要战胜绝大多数人,才能成为绝小部分的胜利者


    车子停下了,阿宁才收回思绪。


    到了美gao梅赌场大厅里侧,大林姐一伙正围着一个很富态的老头赌呢。看那阵势,她还是在暗地里吃人家的台底。也不知道她请没请盅师咒人家?反正老头没少赢,面前有两千多万的筹码。一见阿宁过来,大林姐推了一把旁边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阿宁,大平跟着一群人站在座位后面。


    大林姐冲老头努了一下嘴,对阿宁说:“山西的大老板,吴哥!今天就出一千万,现在赢了一千五百万了!”


    阿宁礼貌地冲老头点了一下头,谦恭地说:“吴哥您好!”


    老头没抬头,憋着嘴专心致志地抠着牌


    这把牌赢了六百万,台上一百万,台下五百万,对方付完筹码,老头没表情地拿起一个十万的现金泥码扔给阿宁,筹码滚过阿宁面前十多厘米才停住。阿宁没动,看了大宁姐一眼。


    “吴哥是跟运的人,你一坐下他就赢了,这是给你喝茶的,拿着吧!”大林姐沉稳的像一尊佛。


    阿宁收起筹码说了声:“谢谢吴哥,押红!”


    大林姐转过脸对着阿宁逗弄着说:“哎呀老弟,才看出来,脸粉嘟嘟的,最近犯桃花呀!哈哈,对了,今天叫你来有个事儿,明天呢,来个人,是我以前的老客。输折了,欠我不少,我不愿意扯他。你替我接待他一下,能跟他学点本事,这小子有两下子!”说完眼色中带有几分迷离地眯了阿宁两眼。


    阿宁点了下头,向大林姐要了那人的电话号码就和大平撤退了,那胖老头始终没看阿宁一眼,也没说一句话。阿宁分析,这老头不久就会成为下一个云娜。


    十万块,大平他俩一人五万。分完钱大平去玩二十一点,阿宁回了濠景。


    他悄悄地进了房间,施慧没醒,阿宁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轻轻的脱衣上床,钻进被窝后,慢慢把手探进施慧胸口,用指尖触摸着她的胸,这对阿宁来说挺奢侈了,轻轻浅浅


    朦胧中,阿宁浑身燥热,感觉正在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云雨。哪知一睁开眼睛,施慧正吮着自己的胸脯,眼睛热情地看着自己的脸,好像在欣赏什么。见阿宁一睁眼睛,施慧逃也似的翻过身去,同时也抽回了下面的手。阿宁正箭在弦上,哪能叫停,搂过施慧让她继续,可施慧一下跳下床,躲开了


    阿宁差点没气死,皱眉叹气地指了指施慧,手又放下了。施慧羞得满脸通红,眼睛固定在地毯上慌忙解释说:“你睡着时那样,肯定是那个女人没做过的,你醒了的一切都可能做过。对不起!我、我不行,等段时间好吗?”说完像犯错误的孩子似的低头绞玩着手指,红色睡裤直直地垂着


    阿宁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靠在床头,唉!又能怎样?都是自己把她害得产生了心里阴影,唉


    惆怅了一会儿,阿宁让施慧点餐送到房间吃。吃饭时阿宁不时抬头盯一会妩媚妖娆的施慧,她现在是吃不到嘴的美餐,却又天天摆在嘴边,真是作孽啊!口中的饭菜都形同嚼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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