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其他小说 > 黑夜休命符 > 第三章 陷阱危机
    (10:25樊州市公安局)


    “队长队长!好消息!”萧俊伟匆忙地从办案楼跑到视察厅,“昨夜法医团队紧急工作,初步验出了死者的基本死因。”


    “有什么好急匆匆的,每次都不喘气的?”彭楚进不屑地指责,“初步检验不一定完全合理喂,好像破案了似的。”


    “唉,彭队可不要总这样对下属噢。”蓝桑笑着说,“这会的法医团队全是精英,初步检验都是十拿九稳的,按我看咱可以通知他们忙其他了,凭这些已经够了。这可对我们的破案有着极大帮助。”


    “那好,人家博士都替你求情了,你说吧,什么信息?”彭楚进说。


    “喏……”萧俊伟拿出了一张白纸,睁大眼睛盯着读道:“死者翁某系中毒为致命要害,经查毒效发作前后脑勺被重物砸过,手臂有明显刮痕。脚趾头应该是死亡后方被砍下的。”


    “奇了怪嘞!凶手弄死一个人为什么要这么繁杂呢?难道是为了刻意误导调查人员?”彭楚进惊奇地说道,“手臂刮痕只有两种较合理的解释:1属于死者生前自己无意弄伤的2与凶手搏斗中不小心搞上的。”


    “推理还算可以,不过死者没有任何争斗反抗的痕迹,这点嫌疑很重。”蓝桑解释道,“初步分析,凶手应为先用重物打晕死者,再灌给他药。如果用先毒后击的逻辑顺序就有了偏差,杀人本因越短时间越好,为什么可以沿拖呢?既然最终死因是毒,那就难存在由误导性作案时间而作先毒后击的缘由。既然毒性始终发作后致命,为什么要割掉脚趾,显然是为了刻意挑衅侦查方。但是难道凶手一直苦等药效发作让死者中毒身亡,再割掉脚趾头吗?很不实际啊……这点既不能用来误导或挑衅我们,也通不顺杀人的逻辑顺序,什么意思啊?”


    “或许药效很快?”彭楚进问。


    “不大可能啦,要是我凶手我不如直接动刀呢,除非他为了销毁某些必要证据。”蓝桑说。


    “今晨你们还查到些什么吗?”萧俊伟问。


    “噢,逐步推了一下爆炸案作案过程,分析一下犯罪者心理,显然与碎尸案相似,看来果真系同一凶手所为。”蓝桑回答。


    “我们的侦查员还传来一个消息。”彭楚进准备补充,“他们查了一下死者近期的通话记录,果真发现异常。”


    “什么事?”萧俊伟好奇着问,“呃意思是我想知道是什么异常。”


    “经查实,死者在生前的最后一周内和足球比赛解说员庞海智有着频繁而密切的通信往来,但目前始终没人能证明死者认识庞海智,也就是说庞海智怎么和死者扯的关系是个重大的疑点。”


    “更重要的是,昨晚到现在我们派人去调查庞海智,企图传其来审讯获得更多线索。结果根据他朋友的话述,今天他准备放松,请假了一周,还称去旅游,凭此我认为庞海智很有可能是真凶。对噢,这点我还忘了和博士讨论。”彭楚进补充道。


    “唉没用的!”蓝桑撇撇嘴,“庞海智不会是凶犯。就算是,也只是和被临时雇来的小喽啰,但目前我觉得这种可能也可以被推翻。”


    “为什么您能排除他?”彭楚进问。


    “不是排除,是基本断定。”蓝桑说,“这次的凶手非同凡可,我办案十余年从未有冤案错案。而这回的对手异常狡猾,我敢说他是我断案生涯中最难缠的犯罪者,绝不会那么简单被你们抓住把柄。”


    “如果真是他呢?”萧俊伟问。


    “我能这么大胆推论,自有我的道理。”蓝桑说,“如果我是这个凶手,即我又是庞海智,我肯定会出现在你们的眼前,好早些制造不在场证据等能撇清自己嫌疑的东西诱导你们。再说事件发生才多久,换做我肯定得等你们上门来陷计。”


    “噢……”萧俊伟听得一知半解,还不忘连连赞叹。


    “我要是真凶,会这样解释这些关于我的嫌疑:那么多频繁通讯联系,是因为我偶然知道死者的才华,被他精彩的惊悚故事所吸引很崇拜他,于是要和他交往;案发当天我在家里打游戏,这点我的网友可以证明。”蓝桑笑着列出。


    “嘿可以啊!”彭楚进虽心有不甘,但也由衷敬服,“不愧是杰出的犯罪心理学博士!神探蓝桑是也!”


    “哎哟彭队长,你就别给我开玩笑了,早些探讨案件大把时间能聊。”但是蓝桑知道,案件和工作是源源不断的,做刑警的几乎没有一阵真正清闲的日子。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团伙作案?”彭楚进问。


    “这个得考虑很多因素,目前这证据我们还推不出来。”蓝桑说,“嗯还需要考量,继续侦查,获得更多线索。”


    彭楚进机械性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赶快忙正事吧,这回案子上头交得可紧了。”彭楚进叮嘱下属道,其中包括萧俊伟。


    “蓝博士,保卫室说有您的快递!”萧俊伟说。


    “哦?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什么快递?也许是我儿子给的吧,可奇怪了……”蓝桑自言自语地抛出疑问,而还是自己走去保卫室。


    “你这……我都看得出你应该是有什么事!”彭楚进说。


    “呃……我也是不愿意让蓝博士压力又重,我看他对这个案子精神很吃不消。”萧俊伟说,“有同志来消息了,一个重伤的治不下去现在死了,显然我说的是那起震撼全国的爆炸案。”


    “唉,这个博士。”彭楚进叹了口气,“不过你做的很对。”


    (10:40樊州市公安局保卫室处)


    “小伙,有没有收到什么快递啊?”蓝桑走过来凑了句,“收件人蓝桑。”


    “有有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帅气小胖墩翻着包裹,旁边还站着一位拿着枪的武警,可能是最近气氛严才设的。小胖递了一只出来,“您看看,应该是这个!”


    “是的是的。”蓝桑微笑地回应,“谢谢你啊。”


    蓝桑奇怪地打量着这个邮件,在猜测是否是儿子寄的同时打开了包裹,里边除了一个塑泡沫袋,什么都没有。


    蓝桑感到十分惊奇,又仔细倒弄了一番包裹,偶然瞧见盒子左下方一个小地儿刻着一个便便的形状,凭他的经验,这一定是用签字笔刺的。


    蓝桑不明白,但他猜测寄这个东西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突然他明白了什么,蓝桑像打了鸡血一般,迅速冲回保安室问了一下:“今天上午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不不不,今天上午有人来报案或询问什么的吗?”


    “呃……我寻思寻思嘞!有呢!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过来,称是家里有纠纷,问我怎么报案。当时他打着喷嚏不停用纸巾捂着口鼻,就因为这个我才想起。然后我告诉他怎么去报案处了,后来他像是接了个电话,然后走出时说一场误会就走了,还道了声歉。”小胖描述道


    “你知不知道他具体长得怎么样?”蓝桑问。


    “这个有点迷糊了,当时我和女朋友聊着天,可过瘾咯。突然来了一个人我也不是很能注意。”


    “那你总能抓出一点点特征的啊!”蓝桑有点急了,说完后不好意思地缓了下收回口嘴。


    “中分发型。黄色衣服,年轻人,脸我倒没记好。他戴着墨镜当时又感冒似的一直遮喷嚏,唉……”小胖深感自惭。


    蓝桑微笑着安慰小胖不用自责,毕竟这名凶犯狡诈无比,怎能是区区一个保安可以轻松识破?何况是否是真人都不知道,加上更多不确定因素。这点蓝桑和彭楚进不一样。


    “不过,就算他是凶手。这些信息……”蓝桑说,“发型可以整,衣服可以换,也就年纪有微小用处。”


    小胖貌似听到了蓝桑轻声的哀叹,不停道歉,蓝桑便再三道慰不必自责,死循环的戏剧动作终于被打破。


    “给我查查监控!”蓝桑沉毅地命令,然后原转了转又无奈收回,“算了算了,当下分析这些毫无用处。”随后便原地苦思片刻,急忙向厕所跑去。


    “既然他没去报警,也不会乱来制造嫌疑,那他短暂逗留一点是在卫生间。”蓝桑心里嘀咕道,“还没确定敌友关系,不过我想神秘来客应该是想透露什么。”


    蓝桑大步流星奋快冲向卫生间,包裹寄存在小胖那里了,哲理是对的:没有负担的冲刺是最快的。


    蓝桑检查了一下男厕的三个卫生间,他瞧见最中间的卫生间门是打开的,而且气味最不“浓”。蓝桑猜想这应该就是神秘来客去的地方。


    见四周没人,蓝桑查看了洗手台,又用手电筒仔细照了镜子各处,并未发现荧光笔留下的字体或蒸雾墨迹。蓝桑继续查看厕所环境,并未发现可疑物品。


    随后不知其解的蓝桑进入了原先猜测的那间卫生间,初步检查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任何收获,正当蓝桑准备扫兴而归时,他联想起包裹刻的便便。


    “难道……”


    蓝桑怀揣惊喜与慌张迅速地拉开厕纸盒,不顾浪费用力往下直拉,到最后终于掉下了一张印刷纸。


    看上去像是公司或单位的打印纸,里边有着一段让蓝桑恐惧的字:我知道你是位高手,我也很愉快和你斗奕。不过很遗憾的是,我恐怕不那么乐意继续陪你下完这盘棋。当然,我很有能力让任何人全身而退,现在这条权利指向你。请你去德国安心定居,我会妥妥安置好你的家人。别忙下去了,老博士呐。只要你不再干涉此事,不在追查你该完成的任何案件,你将会富贵终生。噢,我应该是知道你不会见利忘义的,不要以为我太蠢虽然我是有点。无论你要把这个当做筹码还是赌注、条件,我只想和你谈谈。不要再追踪我了,这样你和你的家人会过得特别好,反之……


    蓝桑清楚明白,嫌疑人已经盯上他了,他的一举一动随时都可能被监视。这次嫌疑人太神通广大了,以至于他难以应付。这一切都是挑战,对于蓝桑来说太可怕了。他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难道就让他的家人踩上陷阱他才称之为正义吗?


    此刻有无数的个念头交杂在蓝桑脑子里,蓝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蓝桑已经凌乱了,如果不是多年的经验和成熟的处事能力,恐怕已经崩溃了。


    “呵,我要是畏缩,凶犯不就得逞了吗?我更需要专心刻苦早日结案,应战对手这一心理棋,意志输给他那全完了!”蓝桑心里自励,“果不其然,这个凶手奸诈机智,一步步挑衅我们,无数个精心的挑衅棋逼进将军。”


    “他为什么不用其他纸,用笔写,不是要充分刺激我们吗?”蓝桑自言自语道,“这样我便可以分析出他是左/右撇子,另一手的手臂压纸位置;着笔姿势、书写风格或习惯、笔迹和惯用字体、甚至笔的款式及墨水含有量、写字速度、纸张厚薄、纸属种类等等……”


    这不向是吹嘘,倒像一个常推理细节的神探显露的习惯和做事风格。但蓝桑转念一想,没用啊,如果这样他同时又可以叫人代笔,甚至多个人同写一段话,他既然要早日告知我,就不会那么麻烦。


    (10:55樊州市公安局刑事执法休息室)


    彭楚进淡淡地喝了口水壶中的水,继续说:“真是不幸!糟透了!”


    “幸好蓝博士刚才没在呢!”萧俊伟说。


    原来,萧俊伟和彭楚进在刚才又得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新闻,杜崎锋父母出事了。


    “唉,彭队你看,蓝博士来了。”萧俊伟指着门口说。


    “奇怪咯,他怎么能猜到我们会在这里。”彭楚进纳闷。


    “两位果真在此。”蓝桑微笑着说出了开讲致辞,“刚才见你们不在会议厅,我想就是你们在商论什么事。”


    萧俊伟呆着直视彭楚进,难以启齿。同样一言不发的彭楚进打了个手势,示意萧俊伟回答。


    “刚才侦查小组的行动干警调取了碎尸案死者发现地的监控录像,一开始什么都看不到我们的人还以为出故障了,结果突然跳出个提前制好的幻灯片,里面……”


    “里面什么啊?”蓝桑似乎已经猜出答案,但还是礼貌地示意继续。


    “幻灯片显示的是,杜崎锋父母被绑在一个小木椅上坐着,凭图像分析,这是一间在荒野的简陋小木屋,接着跳出‘您的人质在哭泣’的字眼,把我们的人都吓坏了。”


    萧俊伟就要哭出那样难过地解释:“侦查员也是刚刚调的监控,才发现的。估计是今天凌晨被黑客袭击的,呃……凶手应该就是爆炸案的…实施者。”


    “俊伟,你不要自责,我并不会怪你。”蓝桑说,“我知道你们怕我担心,来,别难过了,坐着稳定稳定。”


    萧俊伟机械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不自觉扫向彭楚进。彭楚进无奈地说:“莫非凶手只是一个有关翁剑诚学校的,这些都是小仇杀,我们可以缩小范……”


    未等说完,蓝桑已经按耐不住打断:“可爆炸案不会是仇杀吧!彭队长请你冷静点。”蓝桑看出了彭楚进眼里的失落和凌乱,就像刚才自己一样什么都说不出,五味杂陈又难以言露。这是蓝桑多年审讯罪犯观察到的表情,一些犯人走错道路也是心有牵挂被逼无奈,蓝桑即使看多看惯了,但每逢这个场面心里都会酸酸的。


    “已证实是杜崎锋的父母,但我决定先不要告知杜崎锋。”彭楚进说,“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可能就是直觉作怪吧。”


    “你做的很对,不要打草惊蛇。”蓝桑说,“至少这三天内。”


    “我一定会加紧十二分精神,再不偷懒,奋苦侦破案件,我的职责是一名警察!”萧俊伟斩钉截铁地说,明显不像是场面的套话。蓝桑看出了这小年轻人流露出的坚定、有干劲儿,和自己年轻那会一样,蓝桑对他很是欣赏。


    “不行呐,我想到一件急事。”蓝桑突然说,“两位抱歉了,个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暂时失陪,希望原谅。彭队长我请假一下。”


    “嗯,桑哥您先去吧。”彭楚进暖暖地答复。


    (11:25樊州市雷池特宾馆附近)


    蓝桑缜密地在大脑里分析:“凶手在纸条上一直强调‘权利’,果然是暗示这儿。再加上德国,就是提示‘德语权利’(RECHTE)谐音雷池特。绩楷上次就正想在这儿附近订房子,嘿准了!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果然是在考验我啊!”


    “司机,可以了。在这里停车,对。”蓝桑下了的士车,健步直冲宾馆跑去。


    “站住!”宾馆的服务员负责地拦截,“我们不允许您……”


    “警察…按规矩办案。”蓝桑出示证件。


    原来服务员禁止没订房或居住的可疑人员随意闯入二楼,二楼是贵宾区。蓝桑对服务员的负责态度表示理解和赞扬,并悉心问:“宾馆哪里最安静,哦不,最少人的地方,您那么熟这儿估计很了解的吧。”


    “嘿,警官先生。您说我一个大宾馆,除了地下停车场,哪儿都有人。”服务员笑着说,“您要是要上楼查客户,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我的房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登记册在服务台那儿我给您找找。”


    蓝桑真是哭笑不得,那么奇葩的宾馆服务员,说话倒是挺接地气的,还见警官呢。蓝桑继续问:“您确定停车场最少人吗?带我去!”


    “唉警官我是开玩笑的,这……”服务员遭打断。


    “别说了带我去,对,就是停车场,快!”蓝桑柔而有力的磁性嗓音使低声的吩咐也变得很有气势,“立即调查监控录像,跟我说这两天内任何可疑人员的情况和房客记录,虽然在我看来不是很必要,但请你们派人于下午送给樊州市公安局。”


    “喔……”服务员低声应和,收敛了刚来玩笑般的面容,“警官可以到那边乘电梯,一般都在负二楼的停车场最少车。”


    “谢谢。”蓝桑回答后迅速乘电梯赶往负二层停车场。


    来到了空旷而不失阴森的停车场,蓝桑心里隐约感现一丝严肃和紧张的气氛。


    “有人吗?”一个极无用处的问题引传阵阵回音。


    蓝桑健步走着,眼睛不时盯着四处,生怕任何动静。


    “嗵”的一声,停车场的灯都开了,一般是在晚上才有的上的照明设备莫名打开,蓝桑深感诡异。


    孤独的照映能让人一时想到许多,突然一阵猝不及防的机械声音传来。


    “哇哈哈,臭老头,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你在哪里?”


    “不赖不赖,我的提示下得难度怎样?看上去太低了。”


    蓝桑打消了问这些毫无益处的问题的念头,他已经猜到了。这是用变声器发出的声音,也是人为遥控的,甚至现在是自动的。应该是蓝桑的什么东西敏感“触动”机关了,这绝对是提前录好的,嫌疑人在这儿的可能性不大,故答非所问。蓝桑却静静聆听,等待出招。


    “哟,老博士慌了吧!但我估计你没有那么无能!”


    声音不断传来,应证了蓝桑的猜测,这些话语不可能不用思维衔接不经思考直接爆出。“我可不可怕?厉不厉害?残不残忍?恶不恶心?”


    蓝桑真想说一句恶心,但又忍住保持素质。


    “是啊,我就是挑衅你!你应该能猜出吧,我没有对手,很无趣啊!”


    灯一下全熄了,难道录音播放结束?可按这谈话不像突然结束啊,遇上了什么突发事件?那嫌疑人在不在周围监视我此时动静啊?


    蓝桑脑仁里一下抛出来无数个问题,无法解答的问题。蓝桑不自觉又扫向四周,整个停车场还是没有人。


    嫌疑人的目的何在,真的纯粹挑衅警方?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有那么简单吗?


    蓝桑猛的想起,近二十年前一位可怕的年轻诈骗犯——莫连,据说最后是畏罪自杀的,蓝桑不太了解也因当时案情蹊跷无法做出详细判断。这名曾经震惊警界、逼死无数无辜的天才犯罪家,当时确实由衷震慑了年少的蓝桑。可为什么现在奇怪地联想到他呢?就因为那时他用恐怖录音威胁受害者?


    一切都不得而知,在获知真相前。这一刑警座右铭回旋在蓝桑耳旁,怎么那么怪?当年匪夷所思的警方倾尽全力也无法绳之以法的犯罪天才,难道会因被围捕轻易自尽。因为没有当年档案,蓝桑也只能猜测。


    嫌疑人为何要一步步把我拉向陷阱,犯罪动机真的只有打发无趣那么简单吗?还是说嫌疑人又布置了心理陷阱,想把我套进惯性思维,逐步偏离真相?逻辑与直觉交斥,任何人都有做出选择!嫌疑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


    (11:50樊州市公安局)


    “不好了。”一位中年干警放下电话,“刚有群众报警,食监局旁又发生爆炸案,居民楼水管连环爆炸!”《https://www.moxi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