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那名哈萨尔酒商回来的时候，在街边一遍遍向过路人讲述他在邶御城听到的消息”察台抬起头继续说：“他言语疯癫，满身污泥，人们都不相信他说的话，还以为他是在半路被强盗抢去了金子然后疯了。”
“我赤金堡的子民绝不会为了一点金子就会疯了，那个东西真的出现了？”司马慕徳说。
“起初我看到他的时候也以为他是疯了，蓬头垢面的，身上有种放养人的膻臭味，可是我听他说的话，与楼兰古籍里记载的差不多。”察台咽了一口口水，表情凝固。
所有人也都不说话了，整个屋子里只听的道蜡烛燃烧滴到烛台的声音。
“哦？他是从哪里听说的？难道整个邶御城都知道了？”司马慕徳心中有所怀疑，却又不敢妄下结论，说道：“也不会啊，拓跋家肯定会封锁消息的，那拓跋明月可是比狼还聪明呢！”
“堡主想的一点没错，邶御城中百姓还不知道，那个商人是在一个醉酒的大臣嘴里得知的，城中并无异样，只是关闭城门的时间比以往提早了一个时辰。”察台回答道。
“嗯，我们要早做准备了。”司马慕徳闭上眼睛，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那您打算怎么做呢？”司马存勇问道。
“这是一个机会，既然我们都知道了，其他几个城堡的人肯定也会知道，时间早晚而已。”司马慕徳没有理会儿子的问题，对察台说：“你立即写信派‘渡鸦’（1）飞去楼兰，问问那只可爱‘凤凰’需不需要金币。”
“堡主，我不明白您的用意何在？”察台俯下身子，不敢看司马慕徳的眼睛，说：“我认为这看起来是两件不同的事吧。”
“父亲大人，轩辕老贼去年向我们征收那么多金子，现在还要送给他么？”司马存勇一脸困惑，继续说：“还有好几百桶的哈萨尔酒，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其他城堡没有那么多，邶御城甚至还没有上贡一根羊毛！”
“你说的对，邶御城没有上贡一根羊毛，但是人家的军队所向披靡；隐踪城虽然没有我们多，但‘血盟会’（2）我们也惹不起啊，所以我们只有金子。”司马慕徳好像忘了什么，又补充一句：“哦，还有凤凰城，你见过有人从自己身上割肉吗？哈哈哈。”
“堡主，您是想让楼兰王把金子送到邶御城吧？”察台问道。
“哈哈，还是察台知道老夫心中所想。”司马慕徳笑着说：“我们直接给邶御城送去，一来不合礼法，二来他们也不会要的，拓跋明月的性格我太清楚了！”
“父亲大人，您是想帮邶御城的人？”司马存勇一脸不解。
“哼！帮他？我宁愿被北境蛮夷和那群鬼东西杀死。”司马慕徳脸色突然一沉，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当年拓跋明月那老家伙带军队赶到楼兰城中，那今天坐在楼兰宝座上的就是我司马家的人，城墙上飘扬的就是掘金旗（3），而不是那只谁也没有看见过的凤凰！”
“父亲，那您意欲何为啊？我还是想不明白！”司马存勇问道。
“对啊，堡主，臣下也不明白！”另一个大臣附声说道。
“如欲取之，必先予之，存勇，你觉得楼兰国中谁对轩辕卫城最忠心？”司马慕徳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如果楼兰有难，谁会第一时间发兵？”
“这还用问么？拓跋明月与轩辕卫城是兄弟，凤凰城本来就是轩辕家的，那自不必说。隐踪城就算了，打仗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的影子！”司马存勇说道。
“是啊，邶御城的军队和轩辕卫城年轻时给楼兰百姓留下的威信，加在一起就是一座大山啊！”司马慕徳叹息一声，接着说：“但是，托克山是何其的高大，不照样被我们的铁锤凿开了？”
作者 竹影阑珊 说：注（1）渡鸦，一种全身黑色的信鸽。注（2）血盟会，隐踪城的刺客组织。注（3）司马家的旗帜，金色铁锤纹耀。《https://www.moxi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