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服从性调教
夜深。
【去门外路灯站一个小时, 只穿短袖短裤。】
【可现在是凌晨一点。外面也有很多蚊虫。】
那边没回了。
煎熬。
【好,我去我去。你别不理我。】
路雅妍开门出去。
“妍妍,干什么呢。”
“散步。妈妈, 你别管我, 你也别来。我就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
温雾当她是学习压力大, 需要新鲜空气。
嘴上说可以,心里还是不放心。
厨房里, 温柔的女主人召唤:“咪咪, 快来, 去陪着你小主人。”
路雅妍在路灯下站了一个小时。
蚊子不停地咬。
奶牛猫不知道小主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只能用猫尾绕着她, 不断关心,喵喵喵地蹭。
第二天教室。
随宴低眸, 看到了路雅妍身上一大片红肿的包。
擦身而过,他淡漠地收回目光,当没看见。
【还要我怎么做?】她卑微的发消息。
魂不守舍。
课也听不进去。
甚至被老师点名。
直到第三天,下一条指令才来。
【去天台。站上去。】
她去了。
尽管恐高。
阴风习习。
楼下站满人群。
“路雅妍疯了吗?”
“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最近是中邪了吗?成绩一落千丈,还要跳楼!”
校长、老师、主任纷纷赶来。
“同学,下来!”
“你在干什么!”
“别轻生。”
路雅妍头发被吹乱, 慢慢摇头, 眼里装满破碎。
她想随宴消气,她还想随宴理她。
底下围观的人群里,一个高瘦的黑影站在其中。
他额发遮住了部分狭长的冷漠眉眼, 幽眸深不见底。
校长急呼:“快快, 快报警。叫消防过来。咱们学校可不能出学生跳楼死人的丑闻。”
“认识她家长的,立刻!马上!给她家长打电话。“
差不多了。
随宴摸出手机:【下来。】
路雅妍拿出手机,看了看最新消息。
她终于腿软的下来。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她被拉去了办公室。
大人们一通训斥。
胡闹!把生命当儿戏!
问她为什么。
她也一口咬死说自己只是想看看天台的风景是什么。
没辙。
温雾领她回家。
路雅妍一言不发, 忽略掉母亲的眼泪,进了门,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温雾担心受怕的坐在地上,守在女儿房间门外一夜。
【随宴,还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只要你肯理我。】
她面子也丢了。
尊严也不要了。
她只要随宴对自己回心转意。
他明明承认过喜欢自己的。
对,都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让他生了厌。
她要弥补。
她要悔过。
现在就是要她去死,她都去。
十分钟后。
【出来。】
谢天谢地。
她笑了笑。
奋不顾身的往外跑。
像打入冷宫的妃子,一下子疯了一样往外跑。
没人。
哪儿都没人。
她四周转望,跟走火入魔般。
温雾拉她回去。
“不要!妈妈,你放开我!”
“妍妍,你找什么,你跟我说好吗?妈妈帮你一起找。”
“妈,你别管我。走开啊!!!”好歇斯底里的呐喊。
她到底怎么了,没人知道。
只有短信那端的主人才明白。
温雾就差跪下求自己女儿。
最后实在没办法,叫保安一起过来,几个人摁着被捆上的女儿回了去。
大门关上。
阴影处,随宴出来。
少年薄抿的嘴角,弯了弯。
他的服从性调教,成了-
【消息都删掉了吗?别让别人知道。这是我们的秘密。】
路雅妍没去上学了。
她的精神状态评估不过。
校方让她在家休养一个月再来。毕竟她有跳楼的风险。
温雾整天守着她。
她看似乖了。
但其实是随宴让她乖点。
【手机千万不能被发现。】
【好。我答应你。】
【随宴,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
那边消失了。
她被惩罚了。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
她懂了。
“没事的,路雅妍。好好听他的话,他会继续爱你的。”
“没事的,我肯定没事的。”
她自言自语握着笔写字,房间里传来少女不断地呓语。
而另一边。
“臭婊子,臭娘们儿。”
“操!”
“操操操!”
实在是受不了了。
蒋方橙才拼尽全力推开陈关。
她一脸疼痛的捂着小腹,蜷缩侧身,唇色泛白得不像话。
陈关跟刚冲刺完800米一样,全身发着汗光。
他不着寸缕,光着脚。
大步从床上垮下去,甩了下脑袋,舒展了一下肩,大呼一声:“爽!”真的太他妈爽了。
拿了蒋方橙扔地上的红色蕾丝,陈关粗糙的擦了下身上的汗。
等擦完,陈关吹着口哨,喘着粗气开始穿衣服。
丝毫没顾床上人的死活。
他早就想收拾这娘们了。
以前还有所顾及,得跟个孙子一样哄着她。
现在,有了新人,谁还会顾及旧人。
不得往死里凿。
不得逗她就跟逗狗一样。
廉价货。
站街女。
陈关餍足饱了,他恢复成一表人才的陈大律师。
打好领带,潇洒的拿了车钥匙。
他打开房间门,最后往床上奄奄一息的光溜溜女人,轻蔑的看了一眼。
然后就,走了。
一墙之隔。
一张A4白纸上。
写满了正。
一个正,两个正,三个正,四个正。
一个笔划,就代表做一次爱。
第三排都快满了。
第四排伊始,每一笔的正,都戳透了纸背,像恨,又像狠。
他记着的。
他全都记着的。
陈关折磨了他姐多少次,阴郁的少年,就记了多少次。
最新的一次笔画落下。
随宴稳住身形起身。
他推开那扇门,熟练的给他姐收拾战场。
用过的套子淌着。
他姐听他的话了。
这次怎么着,都要让陈关戴上。
不过代价就是在床上的时候,被陈关掐着脖子来了好几次。
他蹲下,拿纸包好。
“宴儿”
床边的角落里。
蒋方橙小声的呻吟,像极了老人被病痛折磨时的哀叫,同时气弱游丝。
“宴儿”
“你姐要死了。”
“……被痛死了。”
随宴无动于衷,继续木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把东西捡起来。
这是蒋方橙自找的。
他试过救她。
却被她扇了无数耳光。
他明白了,她是救不醒的。
所以他改变了策略。
东西捡好了,扔掉。
他走到床边。
蒋方橙的脖子上全是淤青。
前胸和大腿,全是新鲜的手指印。
随宴拿被子再次面无表情的遮上他姐被吃干的身体。
“还让他动你吗?”少年情绪淡漠。
沉默。
“说话,还让吗 。”
也就喉咙用力时,能感受到少年隐忍的滔天恨意。
蒋方橙脖子僵硬着,眼底转着没滚出来的烫泪花:“不不了。”
说谎。
她总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
不是一次两次了。
“宴儿,帮姐摆正一下身体好吗。我动不了了。”
她没练过瑜伽。
却被陈关摆成了各种奇葩的姿势。
从前面,从后面。
关节都快脱落。
“你先回答我。”
一颗不争气的眼泪,从随宴一双又黑又冷静的眼里滴出。
“别恨姐。姐知道错了。”
她疼怕了。
才领会到这个男的,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爱她。
他今晚简直就是往死里弄她。
她都求他停了,他还不停。
“我错了,宴儿。“
蒋方橙疲倦乏重的闭着眼,从又干又拉刺的喉咙里,发出忏悔。
随宴低头,后背的棘突骨凸起。
少年抹了把脸,让自己镇定。
他觉得现场狰狞。
一边忍着巨大的内心不忍,一边小心翼翼的,把她姐如同‘卍’的手脚,给慢慢顺好。
他去了洗手间,用红色塑料盆,打了热水。
拧好热毛巾。
他坐在床边。
他给蒋方橙擦脸——擦掉陈关的唾液,再擦掉陈关的□□。
“你身上盖住的地方我没办法给你擦。”
“我给你擦手和脚。要疼你就说一声。”
蒋方橙眼珠慢慢看过来。
她盯着自己的弟弟,半天不说话。
温热的毛巾,舒缓了她身上一部分的疼痛。
蒋方橙累了。
直到在抵挡不住身体的沉重睡过去前,她闭上眼,一行悔恨的凉泪划出眼尾:“宴儿,对不起。”
上次扇你的那么些巴掌-
【告诉你妈妈,让她接受那个男人。】
【可是妈妈不会答应的。】
【这是你的问题。你想办法解决。】
路雅妍开始不吃不喝。
温雾摸着女儿日渐消瘦的脸颊:“妍妍,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好。”
路雅妍眼神暗淡,如同行尸走肉:“你跟陈叔叔结婚。”
“不可能!“
“妈妈好不容易才离婚。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的生活,为什么你要这样逼妈妈。”
“你对陈叔叔也有感觉的对吗?“
“那不一样。我们两个大人可以当好朋友,但绝不可能结婚。”
婚姻对温雾来讲,就是牢笼。
她是性格软软糯糯,但不代表她离开男人就不能活。
她现在的甜品事业做得很好。
卖得不多,可是有人喜欢她做的东西,她就很满足了。
“你以前也支持妈妈跟你相依为命。为什么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因为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温雾愣住。
“路雅妍,你在说什么?”
“我是单身家庭,我没爸爸了,同学们都笑我是没人要的孩子。说我活该,说我背时。”
“妈妈,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啪一声。
温雾不敢相信,为什么一向乖巧的女儿,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她扇了她一巴掌。
路雅妍捂着脸,两只眼睛像发红的兔子眼。
“你打我也要说。”
“你就是害我没爸爸的凶手。妈妈,你太自私了。”
“为什么要让我被人耻笑。我以后上大学了,还怎么交朋友!我不要被人看不起。”
温雾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哭道:“你,你真是!太让妈妈失望了。 ”
路雅妍下了狠心,一脸可怖:“我要陈叔叔。我要他当我的后爸爸。”
母女俩僵持。
陈关得知路雅妍心理出了问题,也是上前关心。
他在蒋方橙面前卸下好男人面具,又在温雾面前,戴上好男人面具。
温雾不想见他,觉得现在家里一团糟,所以礼貌请他回去。
陈关嘴上说着好好好,但也精明的知道,这种脆弱时刻,最是拿下单身离婚女人的好时机。
他三天两头的往路家跑,克制,只关心。
送食材、送饭、送东西、或者在两母女又吵完一架后,安静做饭、要么帮着打扫卫生。
那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
路雅妍已经病了快半个月了。
温雾吃了头疼药,很累很累的坐在在厨房餐桌椅上,闭眼揉太阳穴。
身后,光脚穿白裙的路雅妍,慢慢从阴暗里走出来,举起手中的尖刀。
随宴已经快有两个星期没回自己了。
她不要再等待。
妈妈为什么就不能支持自己。
脑子里起了邪念,告诉她,她想杀人。
杀掉妈妈。
杀掉这个不能满足自己的女人。
陈关恰巧来了电话。
铃声打碎这个宁静而诡异的夜晚。
“喂,阿关。”
“……”
“今天妍妍还好。”
“……”
“我跟你说实话吧。她就是觉得我离婚了,伤了她的面。我也怀疑妍妍是不是在外面被人因为这个原因欺负了,才精神受了刺激。”
“我——”
温雾开始拿着手绢,低低哭泣。
“我以为她之前那么乐观,还鼓励我,她不会介意这些。”
“可她原来只是想让我安心的开始新生活,不断压抑自己。”
“阿关,我女儿,我真的,对不起她。”
陈关发挥甜言蜜语,开导这个孤立无援的女人。
他现在成了温雾唯一的精神支撑。
女儿要完整的家庭关系。
再耽误下去,她高考也废了。
十字路口,好难,好难。
生活又一次把这个善良的女人推入了无限深渊。
她擦去脸上的泪。
最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那阿关,明天你来我家里好吗?我想有件事情宣布。”
身后。
听到这样的对话。
路雅妍慢慢收回尖刀,眸子渐渐苏醒。
退到黑暗里去。
温雾正式答应和陈关在一起了。
他甚至被允许住到了路家的大别墅里面。
路雅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随宴。
他就发了三个冰冷的字。
【乖孩子。】
三个字,在路雅妍看来,就是原谅她。
果然,随宴开始理她。
路雅妍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正常,不再失控。
心理专家对她评估是否可以回校时,她也一口咬定,就是妈妈离婚的原因导致的。
不过现在好了。
她有陈叔叔了。
所以她请求回校。
她迫不及待想见到随宴,也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皆大欢喜。
被心理医生观察了三天,没再发生任何异常行为。
路雅妍得到了回校的允许。
同学们知道她发病的原因了,鉴于之前她的人缘不错,所以大家现在对她是又可怜又照顾。
一切恢复正常。
除了——
“你要去哪儿,你不准走,你哪儿也不准去!”
“放手!”
“放你妈的屁!你现在想踹了我。陈关,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是吧?”
陈关提了个行李箱来蒋方橙这儿拿自己的东西。
正在从楼梯上下来。
蒋方橙从卧室里跟着他下来,拉拉扯扯了一路。
陈关这次很坚决。
他已经如愿过上了人前显贵的日子里,谁要再跟这臭婆娘纠缠。
“我没同意分手。你不准走。”
蒋方橙去抢陈关手上笨重的箱子:“把话说清楚。”
陈关暴力推开:“烦不烦!你缠着我干什么!”
蒋方橙被推到沙发上踉跄坐下。
“蒋方橙,要说清楚是吧。好,你给老子听好了。”
“你个虎逼婆娘。”
“一,你要文化没文化。”
“二,你要素质没素质。”
“三,你跟个大口袋似的,又松又垮,哪个男人受得了。”
蒋方橙听完,如同天打雷劈。
她瞪着双眼,上前惊悚得抓住陈关的领口:“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口袋?”
“陈关,你不得好死。你在床上怎么对我的,你猪狗不如。”
陈关一把打掉女人枯瘦般的手指。
他耍无赖,怼上去:“我猪狗不如?是我逼你的吗?”
“是我强迫你的吗?”
“没有吧。”
“不都是你自愿的。”
“而且我告诉你,大爷我不干了,不跟你个贱人继续谈了。”
他转身拎着黑色箱子就要走。
结果随宴放学回来,已经到了门口。
一双黑目沉沉的眼睛正危险的看着他。
陈关庆幸刚自己没跟蒋方橙打起来,不然又要跟这护姐的野狗痞子干起来,说不定自己到时候就走不成了。
陈关想着,反正已经玩完了,那么他也不藏着捏着了。这一家子神经病。
陈关舔了舔唇。
他走过去,和随宴直接眼睛对视眼睛,用男人对男人的方式。
陈关咧嘴:“小子,你满意了?我把你姐还给你了。”
他突然靠近随宴耳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嘲讽道:“你姐是个疯婆娘,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你是变态。是乱·伦。你还想日你姐。我看出来了。”
陈关突然大笑。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抬手拍了拍随宴结实的肩膀。
用反讽的刻薄语气。
“加油。小子。”
“把你的梦想发扬光大。你可以的。”
反正他都用过了,也用得差不多了。
谁上不是上呢。
就让这一家子自己去乱搞吧。
蒋方橙看看宴儿,又看看陈关。
她没听到陈关说的话。
但她看出两人之间的敌意。
她当然是偏随宴的。
而且陈关也没把话给自己说清楚,一来就扔了分手两个字,再然后就要收拾东西离开。
这谁受得了。
所以她尖声嚷嚷。
“你对他说什么你。”
陈关说完就走了。
“陈关,你给我站住。回来!你给我回来!”
她想追出去再问再扯。
至始至终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的随宴,头也没回,直接咬紧牙根,伸出单臂拦抱住往外走的蒋方橙的腰,让她没办法追。
蒋方橙没办法,去抠、去打随宴的手臂,可是根本就纹丝不动。
情急之下,她只能脱下脚上的拖鞋,往开走的桑塔纳车尾扔出去。
“陈关!!!!!!”
那是她对这段长达半年感情的最后嘶吼。
以及结局。《https://www.moxi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