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劳淮川喜欢喝符水
劳淮川盯着他的脸, 手还搭在人的腰际:“苗苗,你刚刚说给我喝什么了?”
方苗瑁嘴巴张成一个小o,眉头一跳,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完蛋了, 一不小心把泡符水的事情说出来啦。
方苗瑁往后一缩, 撑着手想要从人的身上下去准备逃跑, 却又被人抓了回来。
劳淮川看着面前的人简直是又好笑又生气,没想到有一天喝符水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也会落在自己头上。
要不是方苗瑁闹小脾气, 叽里咕噜掰着手指头说出来,他都还蒙在鼓里。
怪不得上一回玉菩问他是不是喝符水的时候方苗瑁那么着急的否认, 原来是真的给他喝了。
他抬手用虎口夹住方苗瑁的脸,肉嘟嘟的, 另一只手揽在他的腰上不让他动弹:“你把符泡进哪里了?”
方苗瑁有些心虚,不敢跟人对视,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劳淮川的领带:“没泡进哪里”
紧接着屁股又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方苗瑁一抖, 更心虚了, 嘟囔着:“我是为你好才这样的。”
上哪去找他这么贴心的小猫, 给人喝符水喝到腿好, 根本找不到。
只不过方苗瑁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越来越不聪明了, 竟然漏嘴说出来了。
他怕劳淮川不高兴,在人生气之前赶忙哼哼唧唧的窝进人的怀里撒娇:“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是太喜欢你了太担心你了才给你喝的。”
说着还自顾自的牵上人一本正经开始胡说八道:“哇,你的手真大, 劳淮川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我的手就没你的大呢。”
“你的手真帅啊,你的裤子也好漂亮, 还有你的领带,上面居然有条纹耶,像斑马线一样,好厉害呢。”
“你不喜欢喝符水的话那我以后把贴纸给你喝,程叔每次买牛奶回来都会送好多贴纸呢,贴纸比符水好喝。”
劳淮川的手被方苗瑁翻来覆去的玩,软嫩的脸颊还蹭在他的胸口:“我不喜欢喝贴纸,也不喜欢喝符水。”
方苗瑁坐起身,眼神有些哀怨,一赌气,捧着人的脸就直接‘吧唧’一口亲了上去,这可是他在魅魔训狗狗版里学的,不高兴亲一口就好了,要是再不高兴就再亲一口,就跟它们给对方舔毛一样。
满脸严肃的就开始否认:“不对,你喜欢喝,我都亲亲你了,所以快点跟我学,‘劳淮川喜欢喝符水,要苗苗每天泡符水喝才能起床。’”
他被人措不及防的亲了脸,瞳孔微怔,搭在人腰上的手搂紧了些许。
劳淮川知道方苗瑁难过了,因为自己没有能承认,上班的时候还受了委屈,于是在人的注视下哑声回应:“嗯,劳淮川喜欢喝符水,要苗苗每天泡符水喝才能起床。”
“所以你把符泡进牛奶里了?”
“嗯呐。”方苗瑁逼迫人承认后终于高兴了,扬起脸时眉眼都带上喜色。
劳淮川没有回应,视线往下,感受着压在自己腿上的重量,漆黑的瞳仁里是晦涩不明的情绪。
方苗瑁跟着人的目光往下落,惊呼:“我是不是太重了。”
劳淮川腿还没有好,他就压在人家身上,更何况小猫还是一辆卡车,要是把人压坏了怎么办,不行不行,得赶紧下来。
“没有,你不重。”
劳淮川摸了摸他毛绒细软的头发,指缝插过发丝,有些酥麻的痒,他问:“苗苗,你知道是哪种喜欢吗?”
小猫苦想,小猫点头,不管啦,喜欢就是喜欢,还分什么种类嘛。
“那我给你的回应是,我也喜欢你,所以不要再担忧了好吗?”
方苗瑁呆愣的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应,下一秒,嘴唇就被另一个柔软覆盖。
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受到嘴上的湿软,耳边传来一句:“宝宝,张嘴。”
方苗瑁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那道湿软就顶了进来,他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伸手想要去把人推开却又被牢牢的抓住抵在胸前。
劳淮川扣住他的后脑勺,主动上前压着,湿软缠上的那一刻方苗瑁懵住了。
咪—被人亲嘴巴了!
小猫本来就娇气黏人,哪里受得了这种苦,被人亲着一下就软了身,方才嚣张的表象都被人尽数吞了进去。
肌肤相贴,他的腰也被人搂着往前抵,滚烫的体温夹着着酥麻过电,很快,方苗瑁的脸上就浮出一层粉,忍不住的闷哼,又软又细,像是小猫叫春。
他这一叫,劳淮川亲的更凶了,小猫抖的更厉害了,呼吸都喘不上来,他颤颤巍巍睁开眼,撞入的却是那双漆黑的瞳孔,里面的情绪让他感到陌生,他以为劳淮川又生气了,可是周围的味道闻起来却又是甜甜的。
方苗瑁推不动跟前的人,手无力抓挠在他的西装上,眼眶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劳淮川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但在亲上的那一刻脑海里的理智崩塌,30年沉寂的心房扑通扑通的响,窗外是疾驰而过的风景,而他们却在这个密闭的空间拥吻。
他看着方苗瑁被他亲的脸红,喘不上气,呜呜的哭却发不出声音,可怜坏了,哪怕是双眼迷离都依旧装满他一个人的身影。
只要方苗瑁高兴,给他喝符水又能怎么样。
直到方苗瑁重新获得呼吸,劳淮川还在轻嘬着他的唇,眼底是挥散不去的情欲:“你刚刚那不叫亲,这才是亲。”
方苗瑁张着嘴喘气,嘴巴被亲的红肿,小猫的脑袋处理器都要运转不过来了。
劳淮川用指腹轻捻着他眼尾溢出的眼泪,就听见人闷着声问:“劳淮川,你是想跟我交/配吗?”
原来劳淮川不想当他的主人,是想跟他交/配,可是春天已经过去了,小猫的发情期还没有到呢。
面对这种情况,猫也很担忧呢。
紧接着他的额头又被人冷不丁的敲了一下,劳淮川轻笑:“怎么跟小动物一样,又胡说八道。”
方苗瑁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捂着嘴巴,蒙的严严实实低喃:“本来就是。”
*
劳淮川找到井俞的时候他正在桥洞底下打小人。
隔着老远就能听见他那道叫骂:“打你个小人头,打到你有力气没得抖、打你个小人面,打到你成世都犯/贱、打你个小人眼,打到你考试零鸡蛋”
工字上衣配着一条花色大裤衩,脚上还穿着暴走不烂的水晶拖鞋。
“哎哟,小川来了啊,你腿好啦?一个没见都长这么高啦?”坐在井俞对面的陈奶招呼着。
劳淮川在连铖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到他们面前:“嗯,来看看,您又来打小人了。”
陈奶一说到这个就来气:“可不是,家里那个老不死的天天去鬼混,离又不愿意离,把他打死算了。”
井俞点了火把符纸烧掉,笑的贱兮兮:“陈奶你也是个老不死的。”
话音刚落就被扇了脑袋,陈奶瞪了他一眼:“哼,你年轻,天天熬夜说不定死的比我还早。”
井俞嘘声了,等到人走后劳淮川才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啥啊,你给我看你的映像报告干啥?这你不该拿去医院吗?”井俞砸吧砸吧嘴,把东西举起来一看,吼,看不懂。
劳淮川淡淡开口:“我喝符水了。”?!
‘砰’的一声井俞拍桌起身,紧接着往后退,一脸惊恐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见鬼了。
然而事实是在他的观念里这真的是见鬼了。
紧接着井俞抓起一把糯米就往人身上撒,劳淮川见怪不怪把伞撑开,糯米全被挡在了伞外。
吼,会打伞,是真人。
井俞皱着眉,拉着小马扎就重新坐下:“谁给你喝的?你告诉我是谁!”
“是苗苗。”
井俞又追问:“他为啥要给你喝那种东西?你疯了吧居然真喝了?wc”
劳淮川面无表情拿起被他弄乱的映像:“他说是为了我好。”
“他知道你是同性恋了?”
“嗯。”不仅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有了更实质性的发展。
井俞瞪大了眼,双手抱头:“他不会是恐同吧?”
他知道方苗瑁是有点东西在身上,但恐同就能给人喝符水吗?!不能!
反同运动也不带这么搞的。
连铖坐在副驾驶,透过窗户看着井俞又蹦又跳,一下哭一下笑,他有点想去把他们的上司解救出来,毕竟看着怪瘆人的。
劳淮川:“没有,他不恐同,他说喝符水能让我的腿好起来,但事实是我的腿确实有所好转。”
玉菩那天在诊疗室还惊奇,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好那么快。
他早就起了疑心,所以在得知方苗瑁给自己喝了长达两个月的符水后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想着怎么去哄人。
井俞已经在开始收摊了,他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的扔进蛇皮袋里,劳淮川皱眉:“你知道我以前从不信这种东西,但这次我想来问问你。”
“打住,你别问,除非对方是什么妖魔鬼怪,否则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让你腿好这么多。”
虽然他不是学医的,但好歹跟玉菩呆了这么久,再蠢也应该能看明白些东西。
怪不得上回给他打电话要柚子叶,嚷嚷着要给劳淮川拍脑CT,这是真喝符水把脑子喝坏了。
“你别再喝了,看得出你们小两口关系好,但这喝多了要拉去洗胃的,脑子会坏的。”
劳淮川:“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苗苗也不是妖魔鬼怪。”
你看你看,症状显现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劳淮川抬手挡住那只胡乱指着他的手,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所以我该怎么解释两年没有一点康复迹象的腿在短短时间内好转?”
井俞嘘声了,这种事情他拿不准,沉默片刻:“你等我回去问问,说句玩笑话,难道就不能因为你命好体质好才恢复的吗?”
“哈哈哈哈。”笑不出来,因为劳淮川没有回应,场面一度尴尬。
井俞站起身挠挠屁股:“哎哟,你看这,玉菩在医院都要生了,我得去陪产了,先走了先走了。”
连铖过来接人的时候就看着井俞背着大包小包上了他的电动车,留下一路尾气。
他不应该多问的,可是回想刚才的场景不由出声:“先生,您朋友脑子好像不太”
劳淮川看着人远去的背影:“是不正常。”——
作者有话说:宝贝们千万不要学呀,喝符水是不对的!我们的劳淮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看,都把人喝傻了!
劳淮川:只要苗苗高兴,喝符水又能怎么样呢?
笨作者:…爱喝是吧?苗苗,给我灌进去
方苗瑁:立正收到!
苗苗:劳淮川,我来给你送牛奶啦,今天也要乖乖喝药哦(哼哧哼哧给人灌)
劳淮川:咕噜咕噜咕噜咕噜_
第42章 你是我老公吗?
距离上次拍摄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Nancy的工作速度很快,短短几天不到就已经宣传发布好了新一期的拍摄。
方苗瑁依旧窝在沙发上,腿挂在旁边晃悠,铃铛发出清脆的响。
他把手机举的高高的, 手举累了也不肯放下来, 因为劳淮川说看多了会近视, 猫可担心了。
又一次被骂小学生后他熟练的把人举报清空后台点开微博。
小猫又火啦!
‘星辰’工作室下面是他的黄油小布丁宣传图,一旁还有个‘火火火’的标签。
点开评论区之后就是一条接着一条实时更新的评论, 方苗瑁好奇,坐直了身凑近往手机上看。
—hi, 老婆你好。
方苗瑁小眼一瞪,脸上热乎乎的, 本来被勾起的好奇心跟甚,抿了抿唇,戳戳戳就回复一条:hi, 你好。
猫都知道呢, 当明星之后要维护粉丝大哥的。
于是两分钟之后, 他的这条评论下面吸引来了更多的回复。
—好好好!老婆老婆, 看的我牛子奋起一口气可以耕十亩地。
—宝宝屁股红红, 腿也红红, 是被坏老公打了吗?
—我是坏老公,看到老婆刚刚有偷偷想了些很糟糕的剧情。
—俺是乡下来嘞,娶个白白净净的城里媳妇不容易,俺媳妇搁家里享福行嘞, 啥糙活累活俺老猪干,惹媳妇生气俺老猪先打自己嘴巴。
—俺不中勒,俺滴媳妇嘞。
—小僵尸我笑纳了, 小布丁我也笑纳了,Nancy姐我也笑纳了,紫蛋也笑纳了,评论区的你们我也笑纳了。
—楼上来了个老纳。
方苗瑁看着底下的评论,脸上浮现几丝困惑,他抬起头,看着劳淮川处理工作的侧脸愣愣喊了句:“老公?”
劳淮川偏过头,电脑屏幕里显示的是李宏俊给他发来的方案:“怎么了?”
方苗瑁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小跑过去,一下就坐到了人的旁边举着手机:“你是我老公吗?他们在喊我老婆呢。”
劳淮川下意识的揽过人的腰,眉头微蹙着接过人的手机查看,片刻后轻启:“我们现在还不是那种关系。”
小猫又问:“那他们才是我老公吗?”
“他们也不是。”
“人类真麻烦。”方苗瑁小声嘀咕着,拿回手机,倾身一倒,头直接枕在劳淮川的腿上。
这次的复健劳淮川的腿已经好了很多,在不需要人搀扶的情况下也能拄着拐杖走的很好,都是托了猫的福呢。
劳淮川看着枕在自己腿上毛绒的脑袋,把手搭了上去,方苗瑁感受到头上传来的重意摇头蹭了蹭,这一蹭差点没给人蹭出火花来。
“好了,起来了。”
方苗瑁不乐意,又蹭了好一会,被扇了屁股才老实,重新直起身来的时候满脸哀怨,捧着人的脑袋就发问:“劳淮川,我们什么时候亲亲啊。”
方苗瑁自从上一次被人亲了之后就上/瘾了,在村里浪着没人管的小猫哪里经历过这种,有人黏他亲他喜欢他耶,这可把小猫激动坏了。
他好久都没有舔毛了,亲亲在他的观念里就跟舔毛差不多,劳淮川愿意给他舔毛,猫也很高兴呢。
劳淮川抬手抵住了他凑过来的脑袋,深邃的眉眼带着一丝冷俊:“不可以,你昨晚刚亲过。”
“可那是昨天呀,今天还没有亲呢。”方苗瑁不乐意,又抵着脑袋凑过来。
他都陪劳淮川睡觉了,今天还在书房陪他工作呢,怎么一点奖励都没有的!
“可小孩子嘴巴亲多了会烂掉。”劳淮川盯着他拧巴的小脸又道:“烂掉就不可以吃零食了。”
“你是想要亲亲还是想要吃零食?”
“吃零食!”方苗瑁毫不犹豫的回应,退回身来时还瞪圆了眼捂着自己的嘴巴,猫不要嘴巴烂掉。
劳淮川看着他贪吃的模样无奈轻笑,将笔记本微转过去。
“李助发来了完整报告,‘星辰’联动非遗傩戏,他们之前有问过我的意见,但我觉得选择权在你手上,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尊重你。”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小猫听不懂,小猫想亲嘴巴。
方苗瑁皱了皱眉,思考好一会才回应:“李助是谁啊?联动傩戏又是什么东西啊?”
劳淮川盯着他困惑的脸,温和的出声解释:“李助就是把你东西压坏的叔叔,联动傩戏就是要宣传文化,把傩戏融入游戏设计。”
“哦!你是说那个孕夫叔叔,可是怎么联动呢?”小猫有些不太明白,他也不是很ins字啊,语文才考10分呢。
劳淮川:“给出的方案是要去拍记录片,学习制作过程融合设计最终转化展现成果。”
方苗瑁欣喜的伸出手指着自己:“那我是可以回家吗?”
劳淮川点头:“但如果你不想回去”他话还没有说完,方苗瑁直接捧着他的脸‘吧唧’一下亲了上来:“劳淮川你太好啦,那我也要学着对你更好更好。”
猫又踩到人的头上了,不管不顾直接就亲了上来。
劳淮川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才知道方苗瑁口中说的‘对你更好更好’是什么意思。
他在西服外套的口袋里发现丝绒小盒子的时候方苗瑁还窝在床上睡觉,自从上次睡到一间房间之后方苗瑁每晚都会抱着个大老鼠跑到他床上。
劳淮川看着床上把自己裹成蛆的人抬手打开丝绒盒子,里面是一个新的猫猫头领带夹。
在车上的时候,放置袋里有送给他的傩面具项链,便利贴上还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项链会替我保护你。
办公桌的抽屉里他甚至还找到方苗瑁在网上给他定制的老鼠干玩偶,又细又长,看着丑丑的,里面还塞满了棉花。
甚至在中秋当日,他咬下月饼的时候,从里面吐出来一枚袖扣,再抬起头迎面对上的就是方苗瑁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他挥舞着小手说:“劳淮川你真是太幸运啦,你又发现我给你买的礼物啦。”
方苗瑁拿着他的工资一半给劳淮川买礼物,一半寄回到村子里。
刚才他都看见了,方苗瑁故意把那块月饼往他面前推,眼睛瞪的圆乎一脸期待的样子。
王姨在一旁笑呵呵的回应:“我就说苗苗怎么今天不赖床了来跟我做月饼,原来是给先生藏礼物了。”
方苗瑁站起身,满脸严肃:“我也有给你们买哦。”说着就噔噔瞪跑到房间抱着一个盒子出来。
“王姨,这是给你的总裁的火辣辣小娇妻,还有拒嫁豪门:少奶奶一胎108宝。”
“程叔,这是给你的又撩又野的坏坏小情话2.0版本。”
劳淮川看着方苗瑁掏出来一本又一本小说,神色微楞,他这下知道方苗瑁每晚在床上的胡言乱语是跟谁学的了。
真是又好笑又生气。
所以在带方苗瑁出门的时候他回应了一句:“方苗瑁,其实我并不幸运。”
方苗瑁着急了,拆开一个奶酪棒就往他嘴里塞:“你不准胡说八道,你是最幸运的,乌鸦都飞走了,你的好运肯定会来的。”
劳淮川盯着他的脸,对上他的眼,只是看着方苗瑁的眼睛就像接吻一样让人脸红心跳。
从他开始正视自己内心的那一刻,就鼓起勇气不去逃避那双透亮的眼。
其实在他觉得对方眼睛很漂亮的时候,心房沉寂的某处都已经觉得方苗瑁的灵魂也漂亮至极。
方苗瑁抬手敲了敲劳淮川的脑袋:“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劳淮川真奇怪,每次都要停机好一会,刚开始小猫还以为他没电了,可担心了,后来才知道他经常都要停机一会,敲一敲才会好起来。
“没事,今天还去郎豪坊吗?”
“要去要去,我要喝奶茶!”
—
劳淮川是到了商场之后才体会到为什么换装游戏会那么火,看着面前蹦跶蹦跶的人,抬手把所有换过的衣服都买了下来。
奇迹苗苗,在线穿搭。
方苗扯了扯自己的南瓜裤,有些难为情:“劳淮川,裤子好短哦,我感觉下面好凉快。”
劳淮川的视线往下落在那双腿上,好像是有点短了。
商场的空调温度本就开的低,南方入秋换季又慢,所以哪怕是在10月都在出售着夏季的服装。
服务员小哥连忙凑过身来,翘着个兰花指:“哎哟,哪里短了,这多好看啊,这裤子版型可好了,把你屁股显得又圆又翘,你老公看了可开心死了。”
方苗瑁抿了抿唇,把裤子往下扯了扯:“他不是我老公哦。”
服务员小哥:“”
“没事没事,买回去在家穿嗷。”服务员小哥偷摸用视线上下扫了扫劳淮川,这气质,这身材,啧啧啧。
服务员小哥还是个异瞳,左边小心眼右边势利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单子,连忙走进弯腰带人去结账:“先生您这边付款,我们家店今日消费满10万减200,空前优惠大促销,你看你家里人买了多高兴啊。”
服务员小哥扭头,看到方苗瑁还在难为情的扯裤子,一下就往人身后站把视线给挡住。
方苗瑁捂着裤子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对面的盲盒店,猫想过去。
“我c,滚一边去,别在我面前恶心人。”
方苗瑁耳朵瞬间竖起,瞪大了眼望一旁的店家看去。
是之前那个衣服破破烂烂的坏人!还有一个猫不认识。
“这么生气干嘛呀,你上次那个拍摄都被人抢走了,早点跟我就不会这样了。”
禾穗冷笑,脖上银色的配饰显得人多了几分桀骜:“李总肥头猪耳你也下得去嘴,怪不得被他老婆拉在街上打,公司的律函还没收到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总比你什么都没有强,呐,关系户就在你后头站着呢,真是冤家路窄。”
方苗瑁看着他们扭回过头看向自己,呆愣愣伸出手:“hi?”——
作者有话说:可爱苗苗有钱了就给老公买礼物,玩寻宝小游戏,还会说你是最新幸运的!
劳淮川被撩的心脏扑通扑通跳,都说对视是人类不带任何情欲的接吻,那笨作者每晚都跟手机对视接吻到窒息[害羞][害羞]
感觉写这一本就是个小甜文来着,想给他们制造点冲突,但我大致内容都想好了,啊啊啊啊,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种[爆哭][爆哭]今天又是重金5毛求脑袋开发教程的一天!
第43章 肚子好涨
Luca上下扫视了两眼, 朝方苗瑁招了招手:“Hi~”
禾穗冷不伶仃的开口:“你又想干什么?”
“我在帮你呢,生什么气啊。”
“人家关系户都被带出来了,你自己下个月工资有没有着落都还不知道呢。”
方苗瑁听到这个词下意识的皱眉,小声嘀咕着:“才不是关系户呢”
禾穗看着人被说了还可怜巴巴的低头站在门口, 啧了一声:“我看关系户是你吧, 一天到晚在这里骚/叫, 爬上猪头的床恨不得宣告给全世界,真是活久见了遇到你这种脑残。”
“我是被抢了又怎样, 你妈没跟你说不要到处管闲事吗,你有这种能耐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爬床被打的事吧。”
Luca翻了个大白眼:“我骚/叫怎么了?我起码有骚/叫的资本, 你卖屁股都卖不出去,你还是多学学怎么给人舔鞋吧。”说着, 他扫了方苗瑁两眼。
啊?我吗?
可是小猫不舔鞋啊,小猫喜欢舔冰激凌。
Luca骂不过禾穗,转头就把目光对上站在一旁的方苗瑁:“长的跟个狐狸精似的, 我睡猪头你睡残废”
“劳淮川才不是残废呢。”方苗瑁不高兴了, 直接怼了回去, 眼睛瞪的圆乎, 手捂着耳朵一幅不乐意的听的样子:“你是坏蛋。”
李总结完账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人争执的场面, 抬手拍了下Luca的屁股, 脸上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宝贝怎么了?怎么哥哥不在就跟人吵架了?”
方苗瑁楞住了,捂着耳朵的手也松了下来,他现在才明白方才破烂哥口中说的肥头猪耳是什么意思。
面前拎着购物袋的男人比李助的肚子还要大呢,衣服都快要撑破了, 小猫惊呆了,再往上看,那双肥厚的手搭在人的腰间上下其手, 坏蛋也不反抗,扭着腰就往他怀了躲。
“哥哥,人家刚刚被骂了,要买包包才能好。”
“好好好,给你买。”
禾穗看着面前走出的李总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无他,太恶心人了。
方苗瑁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坏蛋上一秒还在骂猪头下一秒就往人怀里躲,比劳淮川变脸还快呢。
伸出手就气愤的反驳:“你刚刚还喊他猪头!你怎么能变脸呢!”
禾穗看着方苗瑁语出惊人,侧过头时满脸惊悚。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要撕烂谁的嘴?”
是劳淮川。
方苗瑁转过身欣喜的就往劳淮川身上靠,眼巴巴的盯着的人脸:“劳淮川,你买完东西啦?”
“嗯。”
李总还搂着人的腰,强撑着笑容,却在背后偷偷使劲捏了Luca一下:“是劳总啊,幸会幸会,没想到在在这也能遇见你。”
劳淮川用指腹轻捻人的眼尾,嗓音温和:“刚刚被欺负了有没有偷偷哭?”
“你才要偷哭呢,坏蛋刚刚骂你是残废。”方苗瑁别过脸瞪着人,音量不自觉地拔高。
见人没有理会自己,李总面上的笑容也挂不住:“还不快给人道歉。”
Luca被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死猪头真他妈贱!但还是曲下腰给人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禾穗在一旁环着手,要不是公司老总在他甚至都想拍手叫好。
再抬起头的Luca看到禾穗趾高气昂的模样轻哼,眼底嚣张不减。
劳淮川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声音也听不出喜怒:“李总辛会,我听说李总票选通过进政协了,恭喜。”
“没有没有,只是尽了些本分,想为国家做点贡献。”
劳淮川:“只不过有些私事还是不要放到明面上来讲比较好,光明正大带人出来,李太若是看见了不知会如何作想。”
“进了政协,还是要安分些比较好。”
李总和李太是商业联姻这是圈中人都知晓的事情,但李太是厅长的女儿,前段时间被爆出骗做当同妻,华国面对同性恋本就是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法律上没有明讲,但圈里闹出这种事情还是会惹的人一看。
李总哪能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依旧维持的表面的假象:“肯定是会注意的,Luca不过就是我的小员工,前段时间出了些成绩,迫不得已才带人出来,给点员工福利嘛。”
方苗瑁小声嘀咕着:“刚才还喊着宝贝呢,又色又坏的大猪头”
李总尬笑两声:“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刚才闹这么一出真是不好意思。”
劳淮川微点了下头,等人走远后方苗瑁一张小嘴就叭叭开火:“那个坏蛋刚才骂你怎么都不生气,我都生气了。”
“又没有说你,生气什么?”
方苗瑁撅了撅嘴,鼓着小脸满是不服气的模样:“他说你坏话,我就是生气。”
禾穗不是没有看到前两天的微博,甚至事发当天Nancy还叫他去了一趟办公室,抿了抿唇,好一会才出声:“劳总,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了。”
方苗瑁眨巴眨巴眼睛:“没事哦,我现在已经不哭了,劳淮川说他不是包养我,他是要跟我交”
方苗瑁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张宽厚的掌捂住了嘴。
禾穗:交?
掌心内的柔软磨蹭着,湿热的呼吸喷洒惹的一片酥麻,劳淮川轻声开口:“又胡说八道。”
方苗瑁抱着他的手往下扒拉,有些哀怨:“没有胡说八道,你本来就是要跟我交”
劳淮川抬手把人的嘴捏成了小鸭子,生怕他又一次语出惊人。
方苗瑁:O-O
禾穗将两人的相处模式收进眼底:“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我一会去公司还有事。”
“嗯。”
方苗瑁不高兴了,被人养的脾气都大了:“我生气了,我要喝奶茶。”
劳淮川根本就不想跟他交/配,骗猫。
劳淮川看着人委屈巴巴的小脸,有些无奈:“可以,但只能喝一杯,喝多了你肚子会疼。”
于是在回去的车上方苗瑁抱着杯奶茶喝的满脸幸福,咕噜咕噜喝下好大一口,脸上都鼓的跟个仓鼠似的,吃到好吃的果肉眼睛还会高兴的眯起。
哼哼唧唧就把头蹭到劳淮川的怀里:“你对我最好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啊。”说着,方苗瑁趁人不注意,把头埋到人的腿间,偷喝了劳淮川的奶茶。
本来只买了一杯,方苗瑁吵着让劳淮川也喝,还买了不同口味,这样小猫就可以喝到两杯味道不一样的啦。
猫很聪明呢。
劳淮川掐着人的脖颈抬起来时发现手中握着的奶茶被人喝下去一大半,有些不悦:“喝多了你会难受,今晚不吃饭了?”
“不会难受的,我肚子可大了,什么都吃得下。”
“什么都吃得下?”
方苗瑁用力的点头:“嗯。”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生怕劳淮川不让他吃了。
肚子感受到温厚的重量,方苗瑁低头,看着劳淮川把手搭在他的肚子上,抬手贴上压了压,有些骄傲:“你看,还是空的。”
“晚上就不空了。”他的手往上移了两寸,漆黑的瞳仁里是晦暗不明的情绪。
方苗瑁嚼着果肉:“晚上吃饱了当然就不空啦。”
期间方苗瑁还拿出手机给玲玲姐发信息,自从知道了苗苗在城里当大明星,玲玲在微博上找到人后就这么一来一回聊了起来。
她可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村官呢,方苗瑁对她可崇拜了,有什么事都会跟她讲。
社会你玲姐:“苗苗,你啥时候回来啊,那些拍摄的剧组都找我爸沟通了。”
方苗瑁抬头:“劳淮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过两天的飞机。”
全世界最厉害的苗瑁:“要过两天哦。”
社会你玲姐:“成,话说那个什么科技的总裁跟你是怎么回事啊,我看网上的人都说你们两个有关系哩。”
全世界最厉害的苗瑁:“他说要跟我交/配,而且他也很喜欢猫呢。”
社会你玲姐:“成,我跟村里人说。”
*
晚上的时候方苗瑁果然肚子疼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委屈,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鼠抱枕。
劳淮川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抱着猫有些喘不上气。
方苗瑁捂着肚子往人的怀里拱了拱,手胡乱的往人的胸口摸,是软的,他高兴了,抬手就摁了上去。
劳淮川醒的时候就察觉到方苗瑁的不对劲,整个人在他怀里抖。
小小的台灯光照亮一小块天地,方苗瑁曲着身,拧眉皱脸,一只手摸在他胸前,一只手还按在肚子上。
劳淮川脸沉的可怕,眉头紧锁着:“肚子疼了?”
方苗瑁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呜,有点涨,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小猫自己揉了但好像不管用。
劳淮川扶着把人撑起来,手掌搭在了人的肚子上,方苗瑁窝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吸气:“你重一点”猫难受。
“你今晚吃太多了,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是不是?”劳淮川视线往下,揉在他的肚子上。
方苗瑁听着人念叨的声音扁了扁嘴,手胡乱摸在劳淮川的胸口,办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声音委屈到了极致:“下次不会了,我会听话的。”
似乎又怕人说他,微撑起身轻轻亲在了人的下巴:“我都那么难受了你还说我,我好可怜的。”
劳淮川不动声色的用力按了按,惹来人一声惊呼,肉感的手推搡着人的手腕:“你轻点啊。”
劳淮川垂眸,盯着毫不设防窝在他怀里的人,呼吸间甚至还能闻到熟悉的青草膏味,轻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吐出来。
方苗瑁半阖着眼,注意力都落在肚子上的手。
劳淮川的手真的很大,放上去暖呼呼的,几乎都能把整个小腹盖住,好似还有源源不断的热源传出。
方苗瑁被揉舒服了,迷迷糊糊的睡着后还下意识的在人的怀里蹭了蹭。
他睡觉的时候有些不太乖,睡不舒服了就要扭身,但被人牢牢抱在怀里。
从劳淮川的视角看过去,胸口毛茸茸的,脸颊肉压在他的胸前,嘴巴鼓起一小块,鬼使神差的,他俯下身去在人的唇上轻嘬。
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漆黑的瞳仁在夜间闪过炽热的光。
平日里在人面前表现的温和稳重,在人前一副温柔之情的样子,拒绝亲吻的话随口挂在嘴边,但在人后却是狼狈不堪。
轻嘬着那片柔软,手上动作不停的帮人揉着。
方苗瑁本就睡的不安稳,这一下又被人闹醒了,还没睁开眼就感受到了口腔里探进来的湿润,嘴巴好酸,他皱着眉不满的把人推开,视线在昏暗的环境下慢慢聚焦。
声音还有些难受的喘:“劳淮川,你又背着我干坏事。”
“我肚子被你揉的好涨,我不要揉了。”方苗瑁说着把人的手拽开,声音断断续续的。
劳淮川没想到人会惊醒过来,依旧伸手揽在他的腰间,嗓音微哑:“对不起,我错了。”
方苗瑁撑起身跨坐在他身上,睡意被闹了下去,双手搭在人的肩头满脸严肃的控诉着:“你偷偷亲我,你不是说亲多了嘴巴会烂的吗?”
“我不会烂的。”
小猫不高兴了,劳淮川真坏,居然骗他。
“那我要把你嘴巴亲烂。”方苗瑁说着,捧着人的脑袋就直接撞了上去,他不会亲嘴巴,一下就磕到了唇,本想退出来却又被人扣着后脑勺压了上去。
方苗瑁整个人都被紧紧的抱住,嘴被不自然的顶开来,身体开始发软,一下就坐到了人的身上。
主动方变成被动方,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卷入了这场风波,舌尖一下又一下扫弄着敏感的上颚,酥麻的感觉让他的口水有些止不住的往下流。
喘不上气了。
被侵略的危险感让方苗瑁撑着人就想往后退,但微弱的力量显得毫无用处。
搭在腰上的手攀上了后劲,乖顺的被人掐着,深处抵达的异样让方苗瑁感到有些眩晕,好像要被捅到喉咙眼,窒息的感觉让他的眼球控制不住的向上翻弄,眼泪直流。
他好难受。
劳淮川松开人的时候方苗瑁迫不及待的吐舌喘息,跟小猫似的。
劳淮川看着方苗瑁被他亲到脸红,感受到异样,他往下探:“苗苗,怎么难受了?”
“呜,都怪你。”他本来是想把劳淮川的嘴巴亲烂的,现在换成他被亲烂了。
“那我帮帮你,好不好?”
方苗瑁有些难过的垂下头,眼角的泪水被人拭去:“嗯”——
作者有话说:嘿嘿嘿,暴露本性啦,猫好人坏,居然骗小猫亲嘴巴!
每次写到这种笨作者都止不住的笑,希望能过审呀,就是很正常亲嘴巴!其他东西都没有写啊啊啊啊!
第44章 我不养猫
方苗瑁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小嘴叭叭的就开始抱怨:“我下次不给你亲了, 你根本就不会亲嘴巴。”
劳淮川舀了一口粥吹凉了之后就给人喂过去:“嗯,下次不亲了,张嘴。”
方苗瑁乖乖的张开嘴巴把粥吞咽进去,有些温热的勺子碰到嘴唇时还惹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嘴里含糊着就给人踢了一脚, 铃铛发出清脆的响:“都怪你都怪你。”
猫的嘴巴都被亲烂了, 破了好大一个口子,手也酸酸累累的。
昨晚虽然很舒服, 但是劳淮川的萝卜太大了,方苗瑁一只手都抓不住。
“嗯, 怪我,还要不要吃了?”劳淮川的视线往下, 落在圆润撑起的小肚子上,睡衣的料子很薄,轻易就能看见鼓起的形状。
“吃。”方苗瑁张开嘴, 顺着人的手又喝了一口粥。
王姨以为人上火了, 还特地煮了凉茶端过来:“哎哟, 这快换季了就是容易上火, 今晚我煲点去火的汤。”
方苗瑁看着端上来的凉茶捂住了鼻子, 臭臭的, 小猫不喜欢,但是手刚举起来没一会就泛累,直接往劳淮川怀里伸闹着要揉。
程叔收拾着碗筷,瞅着方苗瑁一起床就不得劲的样子有些担忧:“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怎么哪都开始疼?”
方苗瑁摇摇头,拧巴着脸满是严肃:“嗯,没睡好, 我昨晚拔萝卜了,好累好累的。”
“咱院子里啥时候种萝卜了?”
“是劳淮川”他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劳淮川伸手捂住了嘴,瞪圆的眼哀怨极了。
劳淮川盯着人,不急不慢的开口:“又胡说八道。”
方苗瑁抱着人的手往下扯,却没想到下一秒脸颊就被火热的大掌捧在手心里揉,软绵又极富肉感的脸捏起来手感很好,劳淮川轻笑,虎口微微用力挤压,方苗瑁的脸就被迫嘟了起来。
“不给你捏本来就很累。”方苗瑁挣扎的往后退,逃脱后脸上浮现淡淡的红。
劳淮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昨晚是谁抱着撒娇不要松手的?”
方苗瑁震声有力的泼脏水,抬起手指指点点:“是你!”
“好,是我。”
程叔看着两人的相处,走到拐角处迅速转身,动作灵活的像18岁年轻小伙:“王艳春,你啥时候再去买书啊?到时候我跟你一起。”
王姨转过头:“等我把少奶奶一胎108宝看完再去。”
程叔:“行,到时候你记得喊我。”
*
两天的日子过的很快,方苗瑁坐在位置上四处张望,这还是猫第一次上天呢,新奇的不得了。
飞机还没起飞,劳淮川交代着最后的工作事宜,等人忙活完方苗瑁凑过身去探头探脑的,看到屏幕上一长串泥鳅瞬间焉巴着脸,扁了扁嘴,拿起劳淮川的杯子就开始玩。
他自己的位置在另一边,但是劳淮川工作的时候需要他,所以方苗瑁才勉为其难的过来陪着人。
你说有这小东西在旁边叽里咕噜的自己玩过家家,怎么看着就那么可爱呢。
劳淮川合上笔记本,看着方苗瑁在桌面上假装炒菜摆摊,准备出声的时候还面前伸过来一个水杯:“客人,这是我亲自给你摇的奶茶。”
“辛苦了。”劳淮川抬手捏上了他的脸颊肉,脸上笑意不减。
方苗瑁嘀咕着,顺势把头靠了上去:“你跟我回去,公司里怎么办啊?”
“那么大的公司如果没了我一周都运转不下去的话养他们还有什么用?”
方苗瑁喃喃着:“养他们可以给你生气用。”
“我看是你惹我生气还差不多。”
“我可乖了,哪里会惹你生气。”方苗瑁不乐意了,撑起身来气呼呼的扇在他肩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劳淮川才是做错的那一方。
劳淮川一把抓住人胡乱蹦跶的手:“脾气养大了,现在开始打人了?”
“我脾气一直都很大,只是没有跟你计较而已。”猫的肚子能撑船,猫的肚子还能喝10杯椰椰芒芒。
他们抵达鄱家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路上崎岖泥泞,连铖开车都有些不稳,劳淮川坐在车内,看着窗外一座座高山,哪怕是微坦的平地都没有农田庄稼,内心是一股没来由的酸意。
就好像那天的话梅糖,酸的发涩。
方苗瑁就是自己一个人背着大包小包从山里走出来,走到他面前,仅仅只是为了挣钱寄回去。
手机信号自从进了山林之后就开始下降,若不是方苗瑁指路,连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被拐了。
方苗瑁又闻到了熟悉的苦涩,他歪着头倚过身去问:“劳淮川,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劳淮川下意识的揽过人往怀里带,轻吻在他的额头:“没有。”
方苗瑁眨着眼有些困惑,伸手牵上了人的小指:“我家很好玩的,只是路上看着有些光秃秃的。”
劳淮川盯着他的脸,没有出声。
宁超给他的报告至今还存放在书柜里,方苗瑁说着那些人摸他摸的很痛,大黄是买来的,朋友是被意外杀掉的话还萦绕在他的耳旁,他知道方苗瑁总能时刻敏锐的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但每一次的面对劳淮川都会撒谎否认。
他确实是不高兴了,不高兴方苗瑁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生活,不高兴方苗瑁以前过的有多苦。
但同时他又很庆幸,他遇到了方苗瑁,这个从大山里跑出来什么都不懂的小笨蛋。
“真的很好玩的,到时候我让大黄带我们去山上,你走累了我可以背你,我走累了就骑大黄。”
劳淮川皱眉:“你不可以骑他。”
什么野男人,居然还哄骗苗苗骑在他身上,劳淮川莫名升起一股怒意,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野男人还会哄骗着方苗瑁跑到自己的床上,揉他,摸他。
方苗瑁被摸疼了也反抗不了,村子里打光棍的男人不少,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容易下手。
方苗瑁:“为什么啊?大黄很好的,而且他很大哦。”
“他比我还大也不可以。”劳淮川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因为他不能跟方苗瑁置气。
“那倒是没你大啦。”方苗瑁嘀咕着,环抱上人的腰,清澈透亮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看:“你最大啦,毕竟你都30岁啦。”
新购置的车是越野的suv,在没有隔板的情况下,连铖开着车胆战心惊,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往后面瞥。
这是他能听到的话吗?!
车子一直行驶到村口,在发现村子并没有劳淮川眼里想象中的落后,村口的大榕树下还有人在杀猪,李宏俊围着围裙手起刀落,大肚子一颤一颤的。
方苗瑁扒拉在窗口:“孕夫叔叔也在呢。”
村民看到车内的方苗瑁,直起身来打招呼:“苗苗,回来了啊。”
劳淮川的视线落在那一群人身上,扫视一圈才发现村口忙活的人里没有一个年轻男人,顿时内心对大黄的不满更甚。
车子稳稳停在池子边,方苗瑁一下车就拉着人迫不及待的介绍,把手举的高高的:“这是我主人家哦,但我也住在这里,我要看家护院的。”
傍晚的余晖还未消散,劳淮川站稳了身看着面前的庭院沉默了,大门恢宏,门前还缀有龙头和貔貅的塑像。
劳淮川:
连铖:
走进去之后连铖默默掏出手机拍照,这跟去到古镇里参观的大户人家有什么区别?果然还是他们的上司太过于富有,以至于觉得方苗瑁生活的庭院都寒酸的程度。
迎面走进去就是正堂,正中央挂着壁画,壁画的下边供奉着一座小猫。
庭院分上下两层,中呈一个回型,上方是空洞露天的地方,下边是一汪水池,水池中间还有种有绿植,暖黄色的灯光洒落,将建筑的木材照的微亮。
一只狸花猫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径直就跳到方苗瑁身上开始舔,方苗瑁抱着那只猫:“表!我回来啦。”
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那只猫跑了。
劳淮川看着正堂上的供奉,有些出神。方苗瑁扶着劳淮川,指着楼上:“今晚我跟你睡哦,我徒弟都帮我们把东西收拾好啦。”
“你徒弟?”
“嗯呐。”方苗瑁点头。
随着一声细微的猫叫,右边的院内走出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方才那只跑掉的狸花猫被人抱在怀里,老人走过来的步子有些颤颤巍巍的。
方苗瑁朝他招了招手,转过头:“这就是我徒弟哦。”
劳淮川和连铖看着面前走近的年迈老人,沉默片刻。
劳淮川:“您好。”
老人没有说话,手中比划着,在伴随着一阵猫叫后方苗瑁惊讶出声:“真的吗?太好啦。”
方苗瑁:“他说我们明天要早起吃席,玲玲姐一会还要来找我们。”
只间话音刚落,身后突然飞奔出来一道身影,方苗瑁被扑的往后退,劳淮川想要伸出手去扶,拄着拐杖的手微抖,伸出的手停在空中。
连铖赶紧上来扶着人。
扎着马尾的女孩直接蹭在方苗瑁的脸上:“想死你了,快给姐姐吸吸,快把肚子露出来。”
方苗瑁被她亲迷糊了,皱着眉往后缩,猫被蹭的有点疼。
劳淮川抓住了人要往衣服里探去的手,深邃的眉眼里看不见丝毫情绪:“够了。”
玲玲被吓了一跳,一扭头发现是苗苗相好,立马就把人给松开了。
“我有点疼”方苗瑁揉着被蹭红的脸,有些哀怨。
“我太想你了,姐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明天记得来吃饭,我怕方伯忘了跟你说。”
方苗瑁点头:“他说了,这就是劳淮川哦。”
玲玲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莫名感受到几分威压,选择扭头逃避:“成,那我先走了。”说完就马不停蹄的跑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
方苗瑁带着劳淮川进到房间,一进去就欣喜的抱着人:“今晚我还跟你睡哦。”
劳淮川抬手揉了揉他的脸,宽厚的掌心穿来温热的暖意,眉头微蹙:“刚才疼不疼?”
方苗瑁在人的手心里蹭了蹭:“一点点,玲玲姐最喜欢我了,所以每次都会有些控制不住。”
“但是没关系哦,你看,她给我们换了新床单。”
劳淮川抬眼看过去,房间的正中央,宽大的床上铺的是大红的鸳鸯,除此之外,方苗瑁的房间里甚至还摆满了各种猫爬架,靠近窗户的边缘还有个吊篮,整个房间像一个大型的猫咪游乐场。
劳淮川看着这些玩具,沉默片刻后轻启:“原来那只猫是你养的。”
方苗瑁突然警觉的扭过头,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垂下眼眸,牵起劳淮川的手蹭了蹭:“没有,我不养猫。”——
作者有话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出来,还记得前几章玲玲说不管男的女的要定亲吗?这不大红鸳鸯的被子都给人换上啦,明天就准备吃席咯~除了两人黏糊的时候其他地方我感觉都有用才会写上的,嘿嘿!
而且小猫是大户人家的猫呀,劳淮川误会可大啦,接下来向我们迎面走来的是:劳淮川下乡记!
前面有好多东西会在下乡记里面重提,但是我刚写文没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表达好,感觉啰啰嗦嗦的[爆哭][爆哭]
第45章 老公喜欢那个亮晶晶
劳淮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听见细微的铃铛声在晃悠。
赣鄱的秋夜已经有了些许凉意, 方苗瑁趴在床上,腿翘起,细滑的布料往下滑落,露出系着铃铛的脚腕, 铃铛随着动作轻轻脆响。衣摆不知什么时候卷起了边, 露出纤细的腰线, 再往下是圆润饱满的挺翘。
方苗瑁身上哪哪都是肉,这一点劳淮川再清楚不过, 大红色的薄被很衬他,劳淮川的目光无声的停留片刻后才缓缓移开。
方苗瑁听见人出来的动静赶忙趴跪起身, 拍拍床铺的空位后朝他伸出手:“快来睡觉。”
红色的鸳鸯被他压坐在底下,那双盈满欣喜的眼亮晶晶的望着他, 脸颊红润,细软的黑发贴在两旁,像是新婚夜的小妻子
劳淮川将拐杖放好后, 方苗瑁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 有些哀怨:“你怎么洗这么久啊, 手机都要被我玩没电了你才出来。”
劳淮川视线瞥过浴室门, 里面放了很多逗猫的棒子, 甚至还有老鼠小玩具, 但是方苗瑁跟他说过他不养猫
“是不是腿走路还不方便,我今晚再帮你按按好不好?”方苗瑁见人不说话,把头搭在人的肩膀上,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 有些痒。
肩头的重量沉甸甸的,微凉的脸颊贴上了温热的脖颈,劳淮川偏过头, 盯着他的脸:“没有,不用按了。”
“真的吗?”
“嗯。”
躺下身后方苗瑁还是哼哼唧唧的往人怀里钻,劳淮川将手搭在他的腰间:“抱这么紧也不嫌热,你不是最讨厌热了?”
方苗瑁扁了扁嘴:“热的话我再松开嘛,到时候就不抱你了。”说着,他开始掰着手指头絮絮叨叨的:“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吃完饭先带去你去找阿彪哥,他可厉害了,有一个小农场呢,然后再让大黄带我们去捉鱼,不过他捉鱼没我厉害”
劳淮川低声“嗯”了一声,眼中夹杂着晦涩的情绪:“我也很厉害。”
方苗瑁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忽然探出软软的舌尖,轻舔在人的下巴上。
下一秒被人捏住了脸:“干什么?”
“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我帮你舔毛夸夸你呀。”方苗瑁被人捏着脸,有些口齿不清,圆碌碌的眼眸里满是天真。
可惜脸被捏住,小猫就不能给人舔毛了。
劳淮川抵住了他要往前探过来的头,无奈里夹杂着几分纵容:“我没有毛,所以不可以随便伸出舌头乱舔,知道吗?”
“你有毛啊。”方苗瑁伸出手,修长的指尖点在了劳淮川的头发上:“你看,这里就是。”随即滑落到眉骨,睫毛,又落在那层青灰的胡茬,以及滚动的喉结,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痒。
再往下探去的手被人猛的一捉住,方苗瑁不满的拧了拧眉:“而且你萝卜上也有毛呢。”
劳淮川又好笑又生气,把方苗瑁的嘴捏成小鸭子,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又胡说八道。”
“本来就是嘛。”方苗瑁撑着人往后退,随即拉过一个老鼠抱枕横在两人中间:“我现在先不跟你好了,我要睡觉。”
猫有些困了。
“嗯。”
待身旁传来均匀的呼气,劳淮川把横在两人中间的老鼠抱枕拿开,将人重新揽回怀中,方苗瑁睡觉有些不安分,但还是下意识的往人怀里蹭了蹭。
黑夜中,劳淮川睁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无声描摹着怀中人的轮廓,再一次抬眼,落在了跟前的猫爬架上。
一夜无梦。
直到天光渐亮,劳淮川才真正看清村子的样貌,基本每家每户都是很原始的庭院,用简洁的话来讲就是没有商业开发过的古镇,但古镇很小,人也很少,有的院子光是从外看去就知道空旷了很久,毫无生气。
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是不同于大城市的喧嚣,一眼望去,是澄澈的蓝天与舒卷的云。
方苗瑁带着他到祠堂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了,说是吃席,倒不如像是小家族的聚会,人不多,只有两个桌,除了拍摄的剧组一眼看去露面的村民很少。
抬脚进门的刹那,劳淮川抬眼对上了正堂的供奉,眉头微蹙,又是猫
玲玲小跑过来,身边还跟着一条狗:“快来快来,你们坐主桌。”随即往后退了下身,低头看着在她脚边打转的狗:“够了啊,你再舔我信不信我打你。”
方苗瑁挽着劳淮川,欣喜:“你看你看,大黄是不是超大,他是村里最大的狗狗。”
劳淮川看着面前吐舌憨笑的大黄,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收紧:“原来是狗。”
“嗯,我小的时候每天都骑在他身上呢,他是黄大伯从县城买回来的,可乖可厉害了。”
所以他一直在吃一条狗的醋是吗,劳淮川轻闭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气:“那阿彪哥也是狗吗?”
方苗瑁摇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不是哦,他在那里烧香。”
劳淮川顺着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个皮肤黝黑,身形健壮的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戴帽子的小孩。
他们落了坐,方狸不知道是从哪跑出来的,边跑边呜嚷嚷的喊:“表!表!快救我表!!!方偶他打我!”一来就往方苗瑁身后躲。
劳淮川与他对视上,方狸朝他做了个鬼脸:“谢咩蒙。”
劳淮川:
方偶气呼呼冲到方苗瑁面前,支支吾吾的跟人告状:“他,他抢我的球。”
方苗瑁一把将躲在身后的方狸拽了出来,叉着腰,小脸严肃:“你又骂人!你还抢玩具,你这样以后娶不到媳妇的。”
方狸被讲了有些不服气,瞪了劳淮川一眼把毛球塞回方偶怀里就跑,整个祠堂里被他们闹的乱糟糟的。
连铖是后来才到的,他看着方偶跑去的身影出声:“他的眼睛挺特别的。”
玲玲倚靠在门口吃橘子,甩甩手把拨开的橘子皮扔到大黄嘴里:“正常,他们那个品种天生就这样。”
主桌上面的菜几乎全是鱼,反而另一桌拍摄人员的菜桌都很正常。
方苗瑁眼睛一下就亮了,眉眼都染上了喜色:“是全鱼宴!”
玲玲笑道:“开心吧?我和我爸去抓的。”
“嗯。”方苗瑁扯着劳淮川的衣袖:“等我们回去也让王姨做全鱼宴好不好?她上次答应我了都还没做的。”
劳淮川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这么喜欢吃鱼,跟”
“跟什么?”方苗瑁歪着脑袋,有些困惑,劳淮川怎么一说话就卡卡的。
“没什么。”
黄大娘和李婶来的时候还带了个篮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放在供桌上才落座,劳淮川瞥见上面摆放着的玩具还有儿童绘本,默不作声的垂眸。
黄大娘笑眯眯的看着劳淮川,随即给方苗瑁递过去一个黄色小鱼玩偶:“苗苗带人回来啦,外面好不好玩啊?”
“好玩。这是劳淮川,他对我可好了,给你看,这是他给苗苗买的黄金。”方苗瑁说着,把凳子底下的脚伸了出去,铃铛声响的清澈。
李婶坐下身来:“本来还想着给你买几只猫回来,现在不用买哩。”
方苗瑁狠狠的咬了一口鱼肉:“不养猫不养猫,我不要养猫。”
“好好好,不养,不养。”
黄大娘:“淮川啊,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劳淮川放下碗筷,将筷子轻搭在筷子架上:“不介意。”
“苗苗跟玲玲说过你,他蛮喜欢你哩,你跟他处了这么久应该有很多事情都知道了,他有的时候不太灵光,跟咱们不太一样,所以还请你多包容包容。”
确实不太灵光,语文考10分的小笨蛋。
劳淮川看着面前面容和蔼的人,淡淡回应:“会的。”
这顿饭吃的很微妙,刚才一直闹腾的方狸方偶不见踪影,方苗瑁徒弟的怀中又带着昨晚那只狸花猫。
香火的气息袅袅萦绕,明明风很大,摇曳的烛火却一直不灭。
阿彪哥沉默着,只是一个劲的在给他身旁的小孩喂饭,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生的很漂亮,虎头帽戴的板正,只要稍微有掉落的迹象就会被轻轻扶正。
李婶注意到了连铖的视线,笑着解释:“花花生下来没多久就’得福‘了,所以长的比较慢,学东西也不快。”
连铖收回视线,他不太明白李婶口中‘得福’的含义,只当是小孩早产,发育不好,村里的老人为了平平安安而说些好听的词来避谶。
饭后,李宏俊给人递来行程表:“这是这几天的工作安排,我根据前两天的考察情况重新调整过,团队没带多少人,Nancy姐说为了确保尽量精简。”
方苗瑁歪着头蹭过去看,嗯,猫看不懂,随即把视线投向另一桌。
劳淮川粗略的翻阅后递了回去:“把我的安排划去。”
李宏俊看了眼方苗瑁:“好的。”
劳淮川再回过头的时候,发现方苗瑁不知何时跑到另一桌去了,正捧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笑的灿烂。
“哇,你的花纹好漂亮,跟方狸一样呢。”
乌哥笑着把袖子撩的更高:“哥还有老虎,特地去京城找人纹的。”
方苗瑁眼睛都瞪圆了,一个劲的夸,把手臂伸出去:“你看我也可以纹吗?”
乌哥扫了他两眼,砸吧砸吧嘴:“你还是算了,不过你可以去打钉子,这适合你。”说着他就把自己的耳朵露给人看,还把舌头吐了出来。
方苗瑁看着他舌头上的钉子,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小o:“你不疼吗?”
“不疼,我老公喜欢就打了。”
小猫惊呆了。
直到劳淮川牵着他走出祠堂,方苗瑁才回过神来。
因为小猫每次都坐在劳淮川身上,所以他还没忘记劳淮川是0的事,那按道理来说自己就是1。
于是方苗瑁仰起脸,满脸认真:“劳淮川,你不是我老公的话那我是你老公吗?”
“老公喜欢那个亮晶晶,你会去打吗?”——
作者有话说:劳淮川下乡记正式启动!!!
苗苗喜欢那个亮晶晶,大家猜猜是苗苗打还是他打呢?又或者不会打呢?嘿嘿!
阿彪哥和呆小孩的出场也是有用的!可能不是很大[托腮][托腮]但这个笨作者以后写到会跟大家讲!!
[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
谢咩蒙是骂人的意思,大家千万不要学呀,这只猫癫癫的[彩虹屁]
第46章 你会喜欢的
“老公喜欢那个亮晶晶, 你会去打吗?”
方苗瑁问的很真挚,玻璃似的瞳孔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光,但下一秒额头照例被轻轻弹了一下,他捂住脑门, 委屈的扁嘴:“啊, 你又打我。”
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 劳淮川凝视着那片细小的绒毛,声音低沉:“你喜欢?”
“那个珠子亮晶晶的, 比黄金还亮。”方苗瑁抬了一下自己的脚,铃铛瞬间炸开声响。
双圈金铃铛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着细微的亮, 一闪一闪的,方苗瑁盯着看了好一会, 忽然又凑过身去,倚靠在人的肩头:“好吧,还是黄金比较亮。”
劳淮川的视线落在他晃动的脚踝, 喉结微微滚动:“嗯, 还是黄金亮。”
村子很小,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另一处庭院前。
方苗瑁扶着劳淮川, 刚进门就看到方花蹲在院子中央的水池旁, 把手伸进去玩, 里面的鱼时不时跃起来,溅起的水珠在光下如同碎金。
他下意识的就想跑过去看,迈出的脚步却停顿了,不行, 劳淮川还在旁边呢,猫要扶着人的。
人,是不能被丢下的!
劳淮川察觉了方苗瑁的犹豫, 有些粗粒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想玩就过去。”
方苗瑁摇了摇头,小手反握住他,震声有力的反驳:“我才不想玩。”可小猫的眼睛还是黏在池子上,一眨不眨的。
劳淮川抬手捏了捏方苗瑁的脸,力道很轻:“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不会摔倒的,去吧。”
小猫迟疑,小猫思考,一步三回头的往池子边挪去,只是几步路的距离被方苗瑁整的像是世纪大分离,每走两步路就要扭头看劳淮川还有没有站稳,眼神湿漉漉的,看的人心软。
阿彪很快迎了出来,是个面容很憨厚的青年,皮肤黝黑,身材健壮,他将一串钥匙给人递了过去:“先进来喝茶吧,他们估计还要玩会。”
“好。”
庭院很大,一层都是开放的格局,坐在侧屋也能将院中的景象尽收眼底。
屋子里摆放的都是些小玩意,手链、项链以及各式各样的符纸,跟方苗瑁之前给他的很像,但细看也能察觉到有所不同,劳淮川目光随意扫视过后,最后落在了门外蹲在水池边的身影上。
院子里,方苗瑁蹲在池子边,眼巴巴的望着水里的鱼,他想把耳朵和尾巴都放出来,但是劳淮川还在呢猫有些苦恼的皱了皱鼻子。
趁人不注意,他悄悄的掀开方花的虎头帽来偷看,随即又给他戴好,还顺带安抚地拍了两下:“你的耳朵还不能收回去吗?”
方花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大,不够。”
方苗瑁听懂了他的意思,眼珠咕噜的一转,随即捧着人的脑袋‘吧唧’的亲了一口:“我现在没有红花,不能奖励你,等你耳朵收好了,我奖励你大宝贝。”
方花不太能听懂他讲话,只是点点头,探下手抓了一只鱼就给人递了过去。
方苗瑁兴奋的伸出手去接,鱼‘噗通’了两下,大大的鱼尾巴‘啪’的一下就直接扇了在方苗瑁的脸上,瞬间就浮现了一块红印子。
咪—被鱼打了!
头顶上的‘小猫处理器’嗡嗡的作响,呆楞了好一会,嘴巴一撅,眼眶瞬间就盈满了泪水。
劳淮川望着神台上的供奉出神,直到衣袖被人轻扯了一下,低下头,是刚才蹲在池子边玩耍的小孩。
方花扯着劳淮川的衣袖,指向院子:“苗,哭。”
苗苗哭了。
下一秒,方苗瑁委屈巴巴的跑了进来,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块,两边脸颊都带着清晰的红痕:“劳淮川,鱼打我,它打我!”
他太久没有捉鱼,刚才气急败坏的想要教训回去时又被鱼尾巴扇了个巴掌,小猫委屈坏了,跑回来拉着人的手就开始告状。
方苗瑁昨晚吹嘘吹到天上,夸自己抓鱼可厉害,但今天就被欺负了,小猫的面子都丢光了。
劳淮川微俯下身,拿出帕子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水渍,眉头微蹙:“疼不疼?”
方苗瑁嘴硬:“不疼。”转头就向阿彪控诉:“你家的鱼坏!”
方花牵着阿彪的手,仰起头眼巴巴的望着劳淮川搂在怀里的方苗瑁,学着他的样子皱眉点头:“坏。”
方苗瑁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委屈够了,牵着人的手就要往外跑:“我们去农场,去找小羊玩。”
说是农场,倒不如像是个生态小院,木制的围栏上还挂着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里面一个很大的草坪,从外往里看去能瞥见划分种植菜地,架子高高的支起,藤蔓缠绕,最中间还结了果实,羊羔被圈养在另一处围栏里,最深处还建了一个木屋。
阿彪放下方花,等他站稳后才松手,拿出一个毛球往院子里面扔,小孩立刻欢快的追着球跑。
方苗瑁还挽着劳淮川,看到熟悉的院子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抱着人踮起脚就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这次我也去玩好不好?”
明明是在自己的村子里,每次想去玩的时候却还是会先征求劳淮川的意见。
因为猫不想把人丢下,所以总要软软的问上一句。
感受到下巴传来的湿润,劳淮川侧头盯着他的脸,方苗瑁脸上被拍打过后的红痕消退了不少,仰着脸眼睛满是期待:“可以去,但不要把东西乱扔,好吗?”
方苗瑁有些不太理解,毛球本来就是扔着玩的,但还是乖乖的应了下来:“好。”
他们走进木屋,阿彪突然道:“你没养过猫吗?”
劳淮川皱眉:“我不喜欢猫。”
猫太粘人,又娇气,甚至换季发情还会掉毛呜呜叫,他不喜欢这种吵闹。
可奇怪的是,在村子里仅仅两天,所见的两户人家以及祠堂,供台上摆放的都是猫的塑像,村子里的人会说着要给方苗瑁买猫回来养,但方苗瑁同他说自己不养猫。
方苗瑁不养猫,但是自己有的时候又会像小猫一样,爱吃鱼,喜欢买老鼠玩偶,而且还很黏人
阿彪进门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事,你会喜欢的。”
劳淮川垂眸望向院子,小小的院子没有两人的踪影,阿彪解释:“他们去后院找小羊了。”
木屋里布置的很温馨,最靠边上摆着一张床,上面堆满了玩偶,花色的地毯铺在中央,窗边是被吹响的风铃,餐桌上的花瓶内叉着一朵朵堆砌起的野花。
很小,但五脏俱全。
拐杖轻叩地面,发出闷响,阿彪弯下身,从拐角的毛毯中抱出一只小猫:“给你,喂奶。”
劳淮川下意识的皱眉往后退,小猫很小,眼睛都睁不开,看样子都没有他手掌大,在怀中哼哼叫。
阿彪将他后退的举动收进眼底,仍是把猫递过去:“给你,喂奶。”
“不用,我说过我不喜欢猫。”
“我可以教你,你不学会后悔的。”
劳淮川抬眸,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丝毫情绪,他对上了阿彪平静却又固执的眼,那句‘你会后悔’的话在耳边回响。
他不喜欢这双眼睛,好像把他整个人都看透了一样。
劳淮川沉下脸,最终还是伸出手接过那只猫。
方苗瑁疯跑回来后,一进门就闻到了其他陌生的味道,猛的刹住车,缓慢的走到劳淮川身旁,看着他衬衫上粘黏的猫毛,顿时晴天霹雳。
脚步踉跄的往后退,睁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他,如果猫的头顶上可以飘乌云,此刻早已是倾盆暴雨。
劳淮川伸出手将他揽到身边:语气轻柔:“怎么了,过来我给你擦擦汗。”
方苗瑁低头看着他手臂上黏着的猫毛,心脏闷闷的发疼,任由着对方给他擦汗。
劳淮川居然背着他有其他的猫了,劳淮川出轨了
阿彪看着方苗瑁一脸绝望的样子,将方才喂饱的小猫递了过来:“刚生的,喝奶睡着了。”
方苗瑁本来还不高兴,看到奶乎乎的小猫灰尘的眼眸亮起了微光,看着小猫鼓起的肚子,他赶忙胡乱伸出手扒在劳淮川的胸口:“你是不是给他喂奶了,你不是说你不可以产奶吗?”
方花坐在小马扎上看,看着叔叔把手搭在方苗瑁的腰上,看着方苗瑁把爪子摁在他胸口,但下一秒眼睛就被捂住了,方花疑惑抬头,还是黑的。
劳淮川捉住了他胡乱挥舞的手:“不是我的。”
阿彪捂着方花的眼睛在一旁解释:“是羊奶。”
“哦,好吧。”方苗瑁撅了撅嘴,劳淮川轻笑:“怎么还失望了?”
方苗瑁嘀嘀咕咕:“那还不如出轨呢胸这么大一点用也没有。”
人,你真是让咪失望。
回去的路上,方苗瑁还特地把小羊抱了过来给劳淮川看:“你看,这也是刚生的。”
小羊羔通体雪白,温顺的窝在方苗瑁的怀里咩咩叫,脖子还围上了花色的围兜,像一份被精心打扮好的礼物。
“它好乖好乖。”
一人一羊都仰着笑脸,劳淮川的目光却流连在方苗瑁的脸上,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也很乖。”
方苗瑁鼓着脸,把羊羔重新放羊圈里:“我本来就乖。”
出了院子,劳淮川回头瞥了木屋一眼,方苗瑁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木屋亮起灯光:“花花还太小了,他更喜欢在外面。”
毕竟小猫最喜欢到处乱跑了,他的耳朵还收不回去,现在村子人多,容易被看见。
村子里亮起微光,悬日落在小路的中央,没有了清晨的鸟鸣,潺潺的流水声隐约可闻,贫瘠的小道旁是种下但未能结出的花,花苗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时间过的很慢,他们也走的很慢。
方苗瑁的眼睛时不时的往劳淮川身上瞟,劳淮川的胸鼓囊囊的,但肚子却像玉米一样一块一块的,回想起下午在屋子里看到的小猫,他有些苦恼。
“为什么你的肚子不大呀,孕夫叔叔的肚子就很大,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生宝宝?”说着,方苗瑁就把手搭在了劳淮川的肚子上,这么结实的肚子,肯定能一胎108宝的!
既然不能产奶,那生宝宝总是可以的,不然劳淮川死了,下一个小人类都还没出生那就完蛋啦。
劳淮川牵上方苗瑁的手,让他搭回在自己的肚子上:“我生不了,你生。”
方苗瑁歪着头,有些困惑:“我怎么生?”
“有东西在里面就可以生了。”
方苗瑁低下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手,嘀嘀咕咕:“我肚子里能装的东西可多了,到时候吃大了,我要生薯片,还要生麦当劳。”
小猫都在电视上看到了,说吃什么怀什么,那他什么都吃,就什么都怀得了,虽然几率很小,因为他是一只小公猫。
公猫是怀不上宝宝的。
路过村长家时,玲玲恰好蹲在外面挑石头,见着来人欣喜的起身打招呼:“苗苗,你去玩回来了,累不累?”说着她把兜里的酸果递过去。
方苗瑁摇摇头,顺手就把得来的果子塞到劳淮川的裤兜里:“不累哦,屋子里还生新宝宝了。”
“成,我回头再去看看。”玲玲看向劳淮川:“苗苗他相好,我爸酿了点酒,你喝不?”
劳淮川本欲拒绝,方苗瑁就开口应了下来:“好啊。”
劳淮川眉头微蹙,语气冷淡:“你还小,不能喝酒。”
“不是给我喝的,是给你喝的,伯伯酿的酒可香啦。”
小猫每次闻到都要犯迷糊,他不能喝酒,一喝酒耳朵尾巴容易冒出来,但他可以闻,猛猛吸上一大口,整只猫都要爽翻天啦。
玲玲给人拿出来的时候包的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裹的严严实实:“他相好,给你。”
“记得收好,不要让苗苗偷喝到。”
“我才不会偷喝呢!”方苗瑁叉着腰瞪了回去,眼神毫无威慑力。
劳淮川垂眸,看着手中的袋子,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他喝了会怎样?”
毕竟在过敏源的筛查里,方苗瑁对酒精并不过敏。
玲玲瞥了他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会死。”——
作者有话说:苗苗喝了酒不会死,玲玲恐吓人家呢哈哈哈哈,只不过会…***这里播不了!!
大家有没有狗和猫一起养的经历,猫的行为会变得像小狗一样,花花在村子里跟大黄一起玩,扔球就嗖的一下跑出去了!
我甚至都想着番外要不要把劳写成小狗,然后巨大体型差把苗苗嗦成芒果核,深渊巨口来的嘿嘿[奶茶][奶茶]
大家猜猜苗苗肚子里是什么东西呢?!
A:薯片
B:麦当劳
C:萝卜
D:劳淮川的**
第47章 小猫神
劳淮川在睡梦中下意识的往身旁一揽, 却只触碰到冰凉的床单。青草膏的淡香还萦绕在枕边,可原本应该窝在他怀里的身影却不见了。
他起身,拄着拐杖下楼的时候发现供台下方冒着微弱的亮光:“苗苗?”
狸花猫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脚边,仰头看了劳淮川两眼, 甩着尾巴带领着人向前。
轻闷的拐杖叩击在地面发出微弱的响, 走进才看见方苗瑁抱着酒坛曲身在桌子底下, 时不时打开盖子往里面闻。
猛猛吸上一大口,猫生简直爽翻天, 给小猫都闻迷糊了。
方苗瑁抱着坛子傻笑,直到阴影笼罩下来才茫然的抬起头, 放下坛子就朝人伸出双手,声音又软又黏:“劳淮川, 抱。”
光线有些昏暗,劳淮川弯下腰将人抱起来:“你是不是偷喝了?”
他的脸颊染上了不正常的潮红,眼神朦胧, 似乎是在努力的理解男人在说什么, 好半晌才开口:“我才没有偷喝, 是给他们喝的。”
方苗瑁说着, 手指向供台的方向:“是给, 主人喝的。”
顺着手指的方向, 劳淮川看见一张泛黄的照片,六口人端正的坐在镜头前微笑。
方苗瑁跟献宝似的拿起照片就伸到人面前炫耀:“好看吧,这是我跟主人一起拍的。”
劳淮川看着面前递过来的照片,微微一愣。
方苗瑁还在欣喜的拿着照片乱举乱挥, 笑的甜甜的:“好不好看?”
这可是他的第一张猫生照片,可珍惜了,跟塑像摆在一起每天都要供奉上香的程度。
“好看”劳淮川单手将方苗瑁抱了起来, 他身上还缠绕了些许酒气,手臂稳稳的托在那抹圆润上:“我们回去睡觉了?”
方苗瑁下意识的环抱住人的脖颈,脸颊贴上去蹭了蹭:“要抱”
“好,抱抱你。”
带着睡意的嗓音有些黏糊,湿热的气流因为男生的靠近而喷洒在耳朵里,酥麻而又敏感,偏偏方苗瑁还不安分,抱着人的脖子,凑过去舔了起来。
劳淮川身形微僵,手臂不自然的收紧,临走前他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那张所谓的‘合照’里,并没有方苗瑁的身影。
好香劳淮川怎么这么香,小猫伸出舌头来舔,想把人身上的味道舔走。
从耳根一路舔到脖子,小猫窝在人的肩颈,任由着人把自己抱回房间,他看着那块突起的滚动,下一秒,含了上去。
方苗瑁皱眉咬了一口,想把球球咬坏。
坏球,不准动了,一直在小猫面前晃悠,看的猫生气。
劳淮川轻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喉结上的湿漉和滚烫,将人稳稳的放在床上后,抬手捏上了脸颊那块软。
虎口抵着下巴,两边微微用力,方苗瑁的脸就鼓了起来,分开时,银色的丝线垂落在两人中央,劳淮川嗓音低哑:“你想干什么?”
方苗瑁委屈地皱着眉,心想劳淮川怎么这么坏,偷偷把球藏在喉咙里,不给小猫玩。
明明一滴酒没粘,光是闻着都把人弄得醉醺醺的,他气愤的伸手指着人控诉,:“我要玩球!”
劳淮川眼神一暗,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玩球?可我的脖子被你弄湿了,怎么办?”
方苗瑁跨坐在人的身上,朦胧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落点点光晕,衬的人纯粹而又漂亮。
小猫有些苦恼,歪着脑袋盯着那块湿漉有些无措,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怕劳淮川生气就不给他球玩了。
半晌,他俯身向前,捧着对方的脸,用最纯真的表情说出最情/欲的话:“那我帮你舔干净好了。”
毕竟把脖子舔干净,小猫就可以玩球了。
—
方苗瑁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下楼吃饭的时候脖子还有些难受。
方伯的厨艺很好,都是一些寻常的家常菜,可是方苗瑁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拧巴着小脸一副委屈的模样。
“劳淮川,我是不是被人打了,脖子好痛。”他牵着人的手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放,想让劳淮川给他揉一揉,整个人愈发的娇气。
宽大的掌心完全贴合上了脖子那块红印,劳淮川漫不经心的开口:“没有人打你。”
方苗瑁鼓着脸,气呼呼的环着手:“就是有人打我。”
不对,不是人,可能是阿彪哥院子里的鱼,它把小猫扇了,猫找人告状,鱼听到了昨晚就来梦里打他了。
方苗瑁带人出门的时候整只猫都还在炸毛,路过阿彪哥院子的时候还偷偷瞪了一眼。
坏鱼,小猫今晚就要把你抓回来吃掉。
工作人员恰巧今天在拍摄,方苗瑁带着劳淮川进门的时候侧屋传来交谈声。
每户庭院的结构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处院子中央架了一层巨大的木板,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具。
李叔和王伯在侧屋里雕刻着面具,方苗瑁看到乌哥光着膀子顶着个大相机,眼睛都瞪圆了。
天猫啊,乌哥的花纹帅的嘞。
胸鼓囊囊的,肚子上也一块一块的,他扯了扯劳淮川的衣袖,当着人的面就开始叭叭,一点也没有避嫌:“劳淮川,他胸跟你的一样大呢。”
乌哥听到方苗瑁的声音转回身,抹了抹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扛相机有些热才把衣服脱掉的。”
劳淮川淡淡的看了他两眼,不动声色将方苗瑁的手握紧:“热的话可以开风扇,出来工作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份形象,你说对吧,李助。”
李宏俊措不及防的被点名到,站起身来的时候肚子‘duang’了两下:“是,是。”随即拍了拍傻站着的乌哥:“还不快去把衣服穿上。”
王伯带着人坐下,给人倒了一杯茶:“请坐,我们一会要配合拍摄雕刻,可能有些招待不周,苗苗乖啊,你要带着人好好逛啊,不要到处乱跑。”
“我才不会带着人到处乱跑呢。”
猫可听话了!
劳淮川默不作声的抬眸,视线落在供奉桌上,在茶香四溢中勾唇:“不会,苗苗很乖,您家的茶也很香。”
王伯笑笑:“没有,就是普通的绿茶。”
劳淮川放下茶杯,注意力全在一旁东张西望的人身上:“绿茶就很好。”
“我平时喝的也是绿茶。”
李叔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在听到人说茶香后,又默默给人倒了一杯。
方苗瑁带着人去看院子中央晾晒摆放的傩面具,随手拿起一个就比划在自己的脸上,隔着面具,劳淮川一下就撞入了那双眼。
他的声音有些闷,眼睛里却充满了期待:“好看吧。”
“好看。”
方苗瑁:“这是开山莽将哦,是凶神,我之前送给你的项链也是他。”
只不过那条项链裂开了。
劳淮川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是有区分的吗?”
方苗瑁点头:“有,分正神和凶神,但也有动物精灵的面具哦。”
劳淮川随意看了两眼,除了神仙之外大致都能看出动物类别,华国传统文化就是这样,将各路神仙齐聚,雕刻绘画在不同的东西上面。
方苗瑁指着:“这个是老虎,这个是猴王,还有牛头马面”
“那怎么没有猫?”
是了,这些面具里面没有猫。
但例外的是,学傩戏的村子里供奉的却是猫,不管是方苗瑁的家,亦或是其他人的家里。
方苗瑁一愣,呆呆的看着人的脸,声音忽的放低了:“没有猫哦,正统的文化面具里没有猫。”
“为什么?”
方苗瑁摇头,下意识的牵上人的小指:“我主人说猫是家畜,太温顺小巧了,没有他们厉害”
莫名的他心里有些泛酸,对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傩面具里没有小猫呢?明明小猫也很厉害,小猫还会变成人学傩戏,而且他还会读书玩手机。
劳淮川反握住他的手,抬眸直视供台,声音平淡:“猫不厉害,那为什么要供奉它?”
寻常华国人的家里,要么就是供菩萨和土地神,要么供奉的是各路神仙,但这里供的是猫。
方苗瑁顺着人的目光看过去,随即踮起脚,压低嗓音满是严肃:“我偷偷跟你说哦,是因为村子里有小猫神。”
“小猫神?”
“嗯,你想不想看,我偷偷带你去。”
—
方苗瑁带着人往山里走的时候还嘀嘀咕咕:“你跟我出来的事情不能让村子知道,只有村长才可以去见小猫神的。”
他活这么久都没见过,但是每一任村长都能见着,小猫觉得他得把所有继任的村长熬死才行,可村长要什么时候才能死光呢?小猫有些苦恼。
但没关系哦,他要带劳淮川去探险了,他们要去见小猫神!
大黄跟在他们身边,因为猫不识路,但大黄吃屎吃多了,闻到村子里有人上厕所就会匆忙跑回去,生怕被冲走,猫也跟着狗跑回去,就能找着回家的路。
方苗瑁垂眸看着劳淮川的腿,有些担忧:“大黄说要走很远,你的腿还没有好,到时候我背你走。”
他可以骑大黄,劳淮川可以骑他,虽然猫有点小,又胖,要是人不小心摔倒了,坐在小猫身上就不会感到痛啦!
方苗瑁有些激动,像是得了小学生春游综合症,拉着人的手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千万不能告诉给村长哦。”
劳淮川:“嗯。”
其实作为客人,他不应该这样,但在听到方苗瑁说有小猫神后,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人走。
他们没走多远,甚至连河都没过,但一阵匆忙的脚步传来,方苗瑁被人拽住了手。
是阿彪。
阿彪死死的盯着劳淮川:“你不可以带他过去。”
方苗瑁楞神片刻,歪头:“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你就是不可以带他进去。”
方苗瑁解释着:“我们不让村长知道就好啦,你帮我们保密好不好,拜托拜托。”说着,就把双手合成拳头,给人虔诚拜三拜。
毕竟猫也很想去看小猫神呢。
阿彪跟男人对视,脑海里闪过那句‘我不喜欢猫’随即眉头皱的更深:“你带外人进去神会生气的,会打雷。”
方苗瑁原本还期待着,但是一听到打雷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声音都在发抖:“不要打雷,不要打雷。”
打雷会把猫猫劈晕的
劳淮川感受到方苗瑁在抖,指腹轻摩在他的手背,温声安抚:“那我们不去了,不怕。”
临走前劳淮川回望那坐山头,淡淡瞥了一眼走在前头的阿彪。
他们什么也没说,这个阿彪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去山里的。
方苗瑁被人带了回来,路过阿彪哥院子的时候还瞪了一眼:“他们家的鱼坏。”
劳淮川抬手揉了揉方苗瑁的脸,上面的红痕已经消退,轻笑。
方苗瑁不高兴了,掰开人的手:“你还笑我,你跟阿彪一样坏。”
“阿彪哥一点骨气也没有,村长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这样下去等死翘翘了都见不到小猫神。”
方苗瑁已经偷偷决定好了,等把所有的人熬死,他要自己去见小猫神。
劳淮川:“在村里长大是这样的,你刚来港城的时候不也这样?”
方苗瑁摇头:“他才不是村子里的人,他是从外面来的。”
劳淮川微怔:“外面来的?”
“嗯呐,玲玲姐说他以前是在城里给人建大房子的,可厉害了。”
“那个小孩也是外面来的吗?”
“不是哦,方花是村子里的。”——
作者有话说:苗苗仅仅只是闻闻味道都能迷糊成这样,以后要是偷喝上了那不就…
嘎嘎嘎嘎嘎嘎!笨作者已经想好了,要先这样,然后那样,苗苗要玩球,也要玩大萝卜,那我们阿川玩什么呢,嗯…
小剧场:
苗苗在家里总是喜欢光着脚到处乱跑,铃铛声此起彼伏的响。
劳淮川不乐意他这样,一把将人抱起来后拿着湿帕擦拭干净,然后抓着脚抵到某处。
苗苗有些害怕,下意识的踩了一下,听到人的闷哼,整个人都在颤抖,小猫被打屁股打多了,拽着人的手可怜巴巴的祈求:“不要打我…”
“不打你,你再不穿鞋到处乱跑,就继续用脚帮我一次,好不好?”
小猫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点头。
可是他本来就不喜欢穿鞋,今天答应人的事转天就忘记了。
等脚都红起来后才哭着控诉:“我讨厌你!”
第48章 人,你怎么哭了?
他们呆在村子里的时间不长, 在临近最后一天时李宏俊特地上门来说要拍摄傩戏祈福的事。
方苗瑁正蹲在池子边玩水,把手伸进去晃呀晃,一听到人说要祈福‘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跟个小炮弹似的一下就撞到了劳淮川的怀里。
双手举的高高的:“要去要去, 我要去的。”
劳淮川轻笑, 取出手帕给人擦拭着手上的水珠:“人家还没问你呢。”
方苗瑁扁了扁嘴, 小声嘀咕:“来这里可不就是找我的嘛”
方苗瑁吹嘘:“我喷火可厉害了,上次你在楼上都没有看着, 这次我喷个大的给你看。”
毕竟前几天还跟人夸耀着自己抓鱼厉害,但隔天就被鱼尾巴甩了个巴掌, 小猫气坏了,决定这次要争回面子, 喷火把劳淮川吓出尿来。
劳淮川其实对这些没有兴趣,但对上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还是同意了下来,方苗瑁高兴了, 黏黏糊糊就往人身上凑, 决定明晚要给他喷一个大的。
阿彪来给人送鱼的时候方苗瑁还抱着平板在上课。
说是在上课倒不如像是在玩, 劳淮川给他买的新橡皮已经从大块干净变得又小又丑, 却角少块的。
不过是方苗瑁前两天随口一说, 阿彪真的把池子里的鱼抓了, 红鲤鱼被勾着嘴,尾巴扑通扑通似乎想要挣扎下来。
方苗瑁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后还伸直胳膊让鱼离他远远的,生怕下一秒小猫又被鱼尾巴扇脸。
等劳淮川接过鱼后他才变得神气,特地在池子里划分出了一小块空间才郑重其事的把鱼放进去。
小猫得志, 伸手进去就给鲤鱼挠了挠痒,好一会才仰头:“我的鲤鱼比这只还漂亮呢。”
“你什么时候养鱼了?我怎么不知道。”劳淮川朝人伸出手,方苗瑁便欢快的朝人跑了过来:“是我衣服上的鱼, 小时候李婶给我做的。”
劳淮川以为只是寻常小孩子家的衣服,但到了晚上他才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推门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方苗瑁跪在地上,把头探进衣柜里翻找,毛绒的尾巴一闪而过,再眨眼时,尾巴已经不见了踪迹。
方苗瑁听见人的动静后欣喜的转过头:“你等等哦,我找给你看。”
劳淮川瞥了一眼敞开着的窗户,视线重新落回跪趴在地面上的人,停留久久也不愿离去。
明明已经入秋,方苗瑁还穿着短裤,圆润的弧度翘起,屁股鼓鼓的,浑身上下都是肉,把裤子都撑圆了,腿根处的肉还随着人的动作轻微的震起肉浪。
木窗被风吹动发出吱哑哑的响,他才轻声问:“刚刚猫进来了?”
方苗瑁继续翻找着:“没有哦,它一般在楼下。”
但是另一只猫在楼上哦,刚刚把尾巴放出来透气还没来得及缩回去,那是他的尾巴!
还好劳淮川笨,不信这些东西。
方苗瑁把衣柜底下的红布抽出来,炫耀似的拿到人眼前:“看,这是我的鲤鱼哦。”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找到衣服头才衬在自己身上。
原来不是小孩装,是肚兜
红色的肚兜很衬他,劳淮川默不作声的垂眸:“好看。”
方苗瑁拿着衣服就比在劳淮川身上,红润的小脸带着几分窃喜:“虽然你不怎么喜欢吃鱼,但我可以让李婶给你做一件其他的。”
劳淮川接过那块肚兜,不动声色的揉了揉,料子很薄,丝滑的触感摸起来很舒服,隐约的他还能从上面闻到方苗瑁身上的味道。
“你喜欢穿?”
方苗瑁皱眉,鼓着张脸,一把将肚兜拿回来:“才没有,我只是拿出来给你看,这是我小时候穿的,现在已经穿不了啦,你看上面的鲤鱼是不是跟阿彪哥今天送来的很像。”
“是很像。”劳淮川凝视着那块红绸:“但确实太小了,你现在穿不了。”
方苗瑁说自己还有好多好多,弯下身随手一丢就把肚兜精准的扔到了劳淮川的脸上,偏偏当事人还不知情,哼着小老鼠上灯台唱的起劲。
红色的肚兜带着淡淡的香盖在人的头上,劳淮川默默取下,在掌心停留片刻后,将红肚兜迭好放进口袋里。
*
月亮很圆,秋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
劳淮川踏进祠堂,抬眸又对上了祠堂中央那只供奉的猫像。
祠堂里的人比以往多,正堂里幕布悬空挂起,有些老旧,红色的布条交错悬挂在空中,灯笼高高挂起,在微风中摇曳。
祠堂边摆放了几张桌子,中间是架起的木柴堆,满地的黄纸符被吹起,有的甚至滚到了柴堆里。
灯光只开了几展,烛火的微光点亮个个角落,李宏俊带着人调试设备,见到来人面露难色。
劳淮川:“怎么了?”
“不给打灯,拍出来的画面有些”
方苗瑁挽着人的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可以开大灯哦,但是一会中间的火柴烧起来会很亮很亮。”
李宏俊抿了抿唇,顺着人手指的方向看去,行吧。
方苗瑁带着人坐下:“你是我的大客人,所以位分比较高,坐在村长旁边呢,到时候我喷火第一个就能喷到你脸上。”
这是方苗瑁偷偷跟村长家里的猫商量好了才给人留的位子,但一般人不愿意坐村长旁边,所以送鱼的时候只要两条就贿赂成功了。
给人叮嘱了好一会方苗瑁才转身离开,一步三不舍,走两步就要回头看看人还在不在。
劳淮川是在临近开场时才见到方苗瑁口中所谓的村长。
他是被玲玲搀扶着过来的,村长看不见,却依旧坐在最中央直视着前方。
原本熙攘的环境在此刻安静下来,方花被人抱在怀里,察觉到劳淮川的视线还把自己的玩具递过去对人甜甜一笑。
方苗瑁躲在后台,眼睛瞪的圆乎。
人,咪会一直盯着你。
直到鼓槌砸向牛皮鼓面,闷雷的声音碾过地板,熟悉而又清脆的铃声炸开声响,透过那张面具,劳淮川看清了底下人的眼睛。
是方苗瑁在笑。
他又戴着那张黑青的面具,赤足落地,平日里娇气又粘人的笨蛋在此刻仿佛更加鲜活灵动。
喷出的油火还带着白酒的气味,祥云的衣袖随风翻动。
粉白的脚就这么踩入火盆中,没有一丝犹豫,劳淮川微蹙着眉,拄着拐杖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村长饮了口茶,空洞的眼神直视前方,在嘈杂而又闷热的环境中,突然冷不伶仃的开口:“人有难,方有傩,你的难快来了。”
劳淮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注意力仍然放在祠堂中央的人身上:“不会,苗苗说我很幸运。”
“那是他还在的时候,但你的大运就要换了。”
明明鼓声震耳,麻布衣料相互摩擦的声音发出沙沙的响,像是有成千上百只的春蚕在啃食着叶子,扭曲的声音在鼓声停下的那一刻也随之消散。
祠堂起火了。
悬挂在空中的幕布垂落助势着大火猛然,劳淮川脑袋空白一瞬,从没有像如此慌张的起身看着舞台上的人:“苗苗。”
可却在迈出脚步的那一刻踉跄,脚步不稳就要跌倒,伸出的手停顿在空中,是阿彪把他扶了起来。
拍摄人员似乎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还没来得及后退,秋风吹起纸符飘进火海里,灰烬蔓上天空。
除了他们,祠堂里的人仿佛在看一件什么不起眼的事,玲玲走过来扶着村长慢悠悠起身:“走吧。”
玲玲看了劳淮川一眼:“你等等哈,苗苗一会就出来了。”
只间话音刚落,方苗瑁就戴着面具从火堆里奔了出来,牵着人的手就往外边带:“劳淮川你笨,不要站在这里,祠堂又起火啦,得出去外面。”
劳淮川总是这样,有的时候说话也卡卡的,小猫比他还聪明呢,知道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吃,起火了要往外跑。
只有劳淮川还站在这里,是想变成香喷喷的烤肉好来诱惑他吗?小猫不允许。
祠堂外,方苗瑁气喘吁吁的把面具摘下,跟小狗似的吐着舌头喘息:“我跟你说”
方苗瑁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拥入了一个颤抖的怀抱,劳淮川抱他抱的很紧,紧的快要呼吸不上来。
熟悉的苦涩蔓延,方苗瑁吸了吸鼻子,缓缓抬手轻拍在人的背上。
完蛋啦,劳淮川又生气啦。
小猫刚刚耀武扬威的想跟人夸耀,鼓足了气喷了好大的火,一不小心把头顶上的幡布烧着啦。
方苗瑁被闷的有些喘不上气,他也不知道劳淮川怎么了,可能是第一次遇见火灾有些害怕,但小猫已经身经百战了哦,小手拍拍就安抚着:“你是害怕了吗?不要怕哦,火很快就会消下去的。”
李婶端着水盆跑进跑出:“哎哟,你这孩子还有脸说,这都第几回了,再烧下去都要重建哩!”
方苗瑁吐着舌头,手还环在人的脖颈,朝着跑进去的人大喊:“我不是故意的!”
小猫吹嘘过头了,但这次是真的挣回了面子,火喷的高高的,把劳淮川都吓尿了。
火势渐渐小了下去,他还被人抱在怀中,方苗瑁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觉得劳淮川生气了:“你味道又变苦了,不要害怕好不好,苗苗唱歌给你听。”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火都已经熄灭,人都已经走光。
感受到肩膀传来的湿漉,方苗瑁呆愣在原地,仰着头,伸出手在人的眼角留下一道灰扑扑的印子。
“人。”他轻声的问,瞳仁里盛满了不解与心疼:“你怎么哭了?”——
作者有话说:劳淮川是坏蛋来的,偷偷藏小猫的肚兜想干啥?嗯?笨作者问你想干啥?!
但是没关系哦,劳淮川要准备换运了,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不管什么你记住,只要你往后看,屁股永远在你后面[奶茶][奶茶]
第49章 小奶牛
白皙的手臂高举在空中转啊转,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点点光斑,轻细的黄金链条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微光,突兀的是上面还多了一串粉色的手环。
平板里传来猫和老鼠的动画特效,方苗瑁躺在沙发上, 曲着腿, 裤管下露出的脚踝上绑了一条红绳, 一只脚戴铃铛,一只脚戴红绳, 小猫每天走路都丁零当啷的响,身上也挂的满满当当。
方苗瑁把脚翘的高高的, 眼睛眨巴眨巴盯着那条红绳看。
从村子回来以后,劳淮川就马不停蹄的跑到庙里给他求了这条红绳, 小猫不知道红绳有什么用,但他见过电视里小孩的脚上都会有一条。
也许是劳淮川被那晚的火灾吓着了,所以才去庙里烧香祈福。明明他以前都不信这些东西, 怎么回来之后就变了呢?方苗瑁有些不太理解, 他也可以帮劳淮川祈福啊, 怎么还大费周章跑出去呢?
但是没关系哦, 小猫觉得劳淮川对他的信任又增加啦, 你看, 他不仅信任小猫,还开始信佛祖啦。
方苗瑁侧过头,看着劳淮川的背影,站起身噔噔瞪就跑了过去。
线上会议如期召开, 汇报的工作人员看着镜头里突然弹出的脑袋微怔片刻,拿着文件报告又继续不慌不忙的讲述。
方苗瑁从桌子底下探出头,下巴抵着, 双手扒拉在桌面上,清澈透亮的眼里带着几分茫然。
他偏过头:“劳淮川,我怎么听不到他们讲话,而且为什么你也不讲话啊?”
搞得书房里都只有动画片的声音。
劳淮川摘下耳机,伸手将蹲在桌面底下的人抱坐在自己身上,随即合上笔记本。
港城已经开始步入秋季,即便是居家办公,男人也依旧穿的得体整洁,袖子挽起露出精壮有力的手臂,黑色的薄款打底衣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同色系的西装裤衬的双腿笔挺,哑面皮质的腰带泛着低调的光泽。
方苗瑁的屁股被皮带膈了一下,扭了扭身才稳当的坐在人的腿上,还有些担忧:“我会不会把你压坏?”
劳淮川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在桌面上轻敲:“你坐我身上这么久了,现在才想着会不会压坏?”
方苗瑁撅了撅嘴,把自己的手伸到人跟前:“你给我买的手环好重,我不想戴了。”
劳淮川握住他的手,粗粒的指腹轻揉在人的手背:“不喜欢吗?”
方苗瑁摇摇头,又点点头,手环是Hello Kitty的样式,白色的猫猫头缀在中央,耳朵还带着闪,他喜欢的,毕竟这可是猫界大明星,可惜它没有黄金亮。
“喜欢的,就是有些重。”
方苗瑁歪头靠在劳淮川的肩上,呼吸起伏着的胸膛很软,他下意识贴了贴,任由着人把玩他的手。
他想,劳淮川真是越来越黏人了,每次过来都要抱着他,但是小猫也很黏人,所以完全没有关系哦。
“那我过两天再给你换一个好不好?”
“好。”
屏幕另一端的会议室内,小周汇报着工作,看着眼前漆黑的屏幕仍硬着头皮在讲。
从刚才开始上司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有人出现时甚至还把电脑合上了,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好一会屏幕才重新亮起。
屏幕里的男人侧脸多了块红印,就在小周以为汇报的工作要被批斗时男人开了口,嗓音还有些沙哑:“回去重新改,今天的会先到这里,没有其他的补充就先散会。”
小周得救了,呼出一口气。
当劳淮川推开房门时,一个老鼠抱枕就迎面砸了上来,方苗瑁生气了,蜷缩在小沙发上气鼓鼓的,整个人都跟炸毛了一样:“你走开,我不要跟你好了!”
劳淮川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抱枕,在拄着拐杖进门的时候垂眸看向地毯:“我错了。”
可没想到重心不稳,差点被翘起的毯子边绊倒,脚步踉跄,在下意识伸手去扶的时候听见悦耳的铃声,是方苗瑁跑过来扶他了。
劳淮川移开视线:“我错了,刚才手扇疼了没有?”说着就要给人揉手。
方苗瑁哪里还管得着这些,刚刚可把猫吓坏了,他以为劳淮川要摔倒,‘噌’的一下就跑了过来:“不疼了不疼了。”
方苗瑁扶着人过去坐好,临走前还不忘偷偷踩地毯一脚。
坏地毯!
劳淮川垂眸,视线落在方苗瑁脸上,粉白的侧脸多了一圈未消退下去的牙印,嘴巴红红的,小颗饱满的唇珠被人吮吸的发肿,可怜巴巴的垂在唇中央,睫毛上还带着未擦拭干净的泪珠,看起来委屈坏了,却依旧忧心忡忡的扶着人。
“你摔坏了没有,要不然我们不要地毯了,它都翘起来了,万一下次你又不小心摔倒就不好了。”
可地毯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翘边呢?小猫也不知道,只知道关心着面前的人。
劳淮川坐下身,抬手轻揉在人的侧脸,温声道:“刚才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
方苗瑁本来还在生气,听到人的道歉后脾气一下就消下去了:“原谅你原谅你,但你以后不准再咬我了。”
他刚刚照镜子的时候都看到了,脸上红肿了好大一块。
你说哪有人这么吸猫的呀,把小猫的脸都咬肿了。
劳淮川没有回应,方苗瑁还在自顾自的喃喃:“我今晚再给你按按,让你的腿快点好起来。”
“好。”
—
自从上一次联动的小布丁拍摄火了以后,两周下来店里的销量几乎是供不应求,甜品店的总部也恰巧在港城,方苗瑁受邀参加了这次的活动。
Nancy下来接人时一副看财神爷的表情,自然而然就接过了人给她递来的书包:“哎哟宝贝,想死姐姐了,前段时间回家玩的高不高兴啊?”
“高兴的,我带劳淮川去了好多地方玩。”
其实劳淮川并不愿意让方苗瑁去参加这种线下活动,更何况是担任所谓的‘一日店长’去收银互动,那样会累着他。
但是方苗瑁乐意,那可是甜品店耶,光是想想眼角的泪水都止不住的从嘴巴里流了下来,磨了劳淮川好几个晚上他才同意。
方苗瑁觉得程叔给他的‘狐媚子的撒娇语录’真是太管用了,他就学着在晚上的时候给人吹枕边风,往他的耳畔轻轻和呵气,吹了好几个晚上,吹得他耳根发痒受不了就同意了。
小猫觉得程叔比哲老师还要厉害,决定以后多找他要书学习学习。
走之前他还不忘撕下张红花贴纸‘啪’的一下粘到劳淮川的额头上。
这次的妆造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方苗瑁换了一套新的奶牛装,是毛绒连体的款式,上衣还带着一个大帽子,说是为了配合店里出的牛奶布丁新品。
港城入了秋,但衣服的下身还是短裤的设计,叶子姐给他配了双高筒的白色堆堆袜,堆堆袜将腿肉全然包裹起来,只露出腿根那一小节白皙,可那一小块也没被放过,套上了同色系的奶牛腿环,勒出软乎乎的肉痕。
头上戴着角,脖子也挂着一个大蝴蝶结的铃铛,但铃铛很安静,没有他脚上的响。
Nancy姐走进来时就差没把人一下子抱住:“来先给姐姐啵一个。”
带着人转悠两圈,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欣慰,方苗瑁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像是某张照片里妈妈看女儿的表情。
Nancy的视线落在他的手环上:“你这个手环有点突兀,摘下来吧,换一个发圈绑着。”
方苗瑁摇头,把手往后背:“劳淮川不让我摘下来哦。”
小猫有一次嫌戴着睡觉难受,摘下来后半夜偷跑到厨房吃零食,劳淮川差点把他屁股打开花了。
后来手环换了一个更轻更小巧的,方苗瑁才乐意一直戴着。
Nancy甩了甩手:“行吧行吧。”
这到底是谈恋爱还是给人当爹去了,Nancy有些恨铁不成钢,出门的时候高跟鞋踩的哒哒响。
甜品店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店长是个很温和的阿姨,见到来人欣喜的打招呼:“今天就麻烦你了,外面的人可能有些多,但是不要紧张,你就收银跟她们互动互动就好了,一旁也会有店员帮衬你的。”
方苗瑁握着拳头,小脸认真:“好的!”
距离他上班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乖乖坐在位子上吃蛋糕时手机弹出一条短信。
L:到店里了吗?
全世界最厉害的苗瑁:到啦!是Nancy姐送我过来的。
方苗瑁还站起来举着手机给人拍了张照片,小小的脸直接怼上镜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睛睁的圆乎。
照片里,男生将手机举得高高的,露出上半身,看向镜头的眼睛带着几分欣喜和雀跃,温馨的暖黄色氛围灯打落在他的脸上,显得人愈发灵动。
黑色的头发紧贴在脸颊,头上戴着一个牛角,脸上扬起一个大微笑,再往下,是戴在脖子上的蝴蝶结铃铛以及腿根处若隐若现的腿环。
劳淮川盯着他发来的照片,面无表情的保存到一张相册里,转手就给Nacny发了个红包。
他还发了一则语音,扬声器里男生的声音喜悦上扬:劳淮川,好看吗?今天我是奶牛哦。
会议室里很安静,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板摸鱼,连铖离的近,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时已经来不及了。
十分钟后方苗瑁才放下手机,猛吃了一大口蛋糕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迈出步子。
小猫要去上班啦!不对,是奶牛要去上班啦。
等他从后门进到店里才明白刚才店长说的‘人you多是什么意思。
方苗瑁站在高处,一眼望下去店内都是乌泱泱的人头,甚至店外也排了好长的队,小猫的嘴巴都张成了一个o型,呆愣愣的伸出手打招呼。
眉眼的喜色压都压不下去,小猫真的成大明星啦!——
作者有话说:就喜欢给苗苗整点小套装穿,连体奶牛小套装~还有腿环~劳淮川把手探进去勾着一弹,小猫就会被吓到~[撒花][撒花]
劳淮川泯了一口茶水:啧,这绿茶的味道怎么变淡了?
为什么地毯会无缘无故的翘起来呢?脸上为什么会多了一圈牙印啊?嘴巴为什么又会莫名起来肿起来?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第50章 这么喜欢吐舌头?
方苗瑁站上了收银台, 店长为了方便还在下面垫了一块小木板。
小奶牛就这么呆愣愣的站着,白净的脸上浮现了几丝焦急和不安。
太多人了…
每个人都举着手机对着他,有的甚至还没关闪光灯,刺眼的光亮闪的他睁不开眼睛。
—“宝宝, 宝宝, 看这里!”
—“奶牛!是奶牛!宝宝涩涩啊啊啊啊!”
—“嘿嘿, 这期是我私人定制的奶牛play,嘿嘿…”
—“我c, 滚啊你踩到我了!”
—“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是我踩你,不要血口喷人好吗?”
—“你们都不要挤了, 人人有份好吗?”
—“谁跟你人人有份了?”
方苗瑁满是震惊,眉毛都扬成一个小八字, 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看他,场面一度混乱,他还站在收银台就已经有提前排队的人扑了上来。
旁边的店员小哥挡在他面前, 伸出手护着他:“店长!店长!”
“来了来了。”店长拿着一个话筒站上来, 招呼着店内的工作人员给人重新排序, 被挤乱的围栏重新包围连接起来, 短短几分钟刚才拥乱无序的场面恢复秩序。
小奶牛正式开始工作啦!
方苗瑁对结账打包的流程不是很熟悉, 拧着小脸满是严肃, 生怕一不小心出错。
店内弥漫着浓浓的面包香气,方苗瑁看着眼前端上来一个又一个的盘子,悄悄舔了舔嘴唇。
猫想吃东西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方苗瑁抬眸对上了那张笑盈盈的脸。
“小僵尸!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上次在医院见过。”
方苗瑁歪着脑袋苦想了好一会, 在看到女生拿出两人的合照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是你呀。”
小蒙笑着把盘子里的蛋糕递过去:“我没想到你还会接线下的活动,所以提前约了时间过来排队。”
“啊啊你今天真的是太可爱了?我们可以互动吗?就是拍照或者小视频之类的。”
方苗瑁想起店长的嘱咐,郑重的点了点脑袋就把身子凑了过去。
视线往下落在女生包着纱布的手臂上, 轻轻把手搭上去,脸上浮现几分担忧,声音软绵:“你的手好点了吗?骨折会很痛哦,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一句话宛如打了鸡血,小蒙直接把手高举起来挥着:“放心放心,脆皮大学生是杀不死的。”
“我可以捏捏你吗?”
方苗瑁点头:“可以哦!”
毕竟小猫最喜欢人类亲他揉他啦!
有了女生的开头,后面排队的人互动的越来越频繁。
—
秘书在办公室汇报着工作情况,兜里的手机止不住的响,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拿出来关掉,在对上领导那张阴沉冷漠的脸一下就嘘了声。
紧闭双眼一副赴死的表情:“不好意思,我…我先把手机静音。”
劳淮川翻阅着文件,纸张摩挲的声音发出轻微打细响:“嗯”
温助连忙把手机拿出来,在看到微博上特别关注弹出的信息下意识的点开来看,实况的照片播放出声音,安静的办公环境一下被嘈杂声打破。
熟悉而有雀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还带着微弱清脆的铃铛声。
劳淮川放下文件,语气淡淡:“在看喜美娜的活动?”
秘书微征,赶忙把手机关掉,随即点头:“是的,我在看老婆,啊不,在看苗苗。”
方苗瑁经常陪着上司来上班,然后偷跑下楼吃零食,高层办公人员几乎无一不知。
虽然都旁敲侧击的打探两人的关系,但连铖依旧守口如瓶,甚至面带微笑举起手,指了指头顶上的监控。
靠!想怎样啊喂!一个办公区头上装10个监控,你怎么不在家里也装10个呢!
劳淮川微蹙着眉,将文件递回去:“回去改,第三季度的报表涨幅达不到预期点,联系连铖调人去分部。”
“好。”
等人离开后劳淮川熟练的点开微博,特别关注的超话下面已经带起了话题热度。
最顶上的页面是某位博主的打卡的分享,九宫格里是方苗瑁互动的的照片。
实况的动图里,女生纤细白皙的手捏上了人的脸颊,虎口抵在人的下巴,方苗瑁歪着脑袋看镜头,眼神懵懂,在女生说出“吐舌头”那句话时就乖乖的把舌头吐出来给人看。
脖子上的铃铛发出微弱的响,双手撑在桌面上,腿不安的并在一起。
劳淮川沉着脸往下滑,底下的评论全是分享的照片。
—“爽了,宝宝抱我了,他好香啊呜呜呜。”
—“谁懂腿环!好涩啊,宝宝被勒出肉肉,脱下是不是还会有痕迹,嘿嘿,宝宝肉嘟嘟,胖宝宝…胖宝宝…”
—“抱起来软软的,以前是谁骂他的,给我出来。”
—“萌死我了!有人给他投喂也会乖乖去吃啊!宝宝你不要随便吃别人的奶油啊!!”
—“可以给他投喂的!他是个小馋鬼,结账的时候还盯着我的蛋糕舔嘴!”
—“如果让我养他的话,信女愿意顿顿吃肉并接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有的照片还被做成了反复播放的小动图,是方苗瑁张嘴吃蛋糕不小心蹭到嘴边的伸舌头去舔的小表情。
劳淮川垂眸扫视着屏幕了一张又一张分享出来的照片,面无表情把网页举报,打上了传播色/情/淫/秽的标签-
方苗瑁下班的时候还捧着一个蛋糕在后台吃的欢,小猫又掉进米缸啦!
Nancy给他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拿着卸妆巾就要准备往他脸上擦。
方苗瑁摇头,猛的咬下一大块蛋糕,声音有些含糊:“不换衣服,我想留着给劳淮川看。”
猫也想让劳淮川夸夸他,毕竟他今天可努力工作了,一定会给劳淮川挣好多好多钱。
Nancy扫了他两眼,方苗瑁乖乖的坐在高脚凳上吃蛋糕,腿一晃一晃的,抿了抿唇好一会才开口:“姐还是建议你把衣服换下来吧。”
方苗瑁有些困惑,湿漉的瞳仁里染上不解:“不好看吗?”
“好看的,好看的。”姐只是怕你,哎,算了,当着面说人家的坏话不太好。
车来的很快,Nancy刚打开车门方苗瑁就迫不及待的爬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挥手打招呼就听见“砰”的一声门响,Nancy站在原地吃了一口尾气。
Nancy看着车远去的背影:“……”
方苗瑁还扒拉在窗户上,看着人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才挪身凑过去,脸上带笑,把手伸出来跟人夸耀,满眼都写着快夸夸我的模样:“劳淮川,好不好看?”
“过来。”
方苗瑁爬到人腿上坐着,屁股还没坐稳就被人捏着脸抬起头来。
宽厚的掌掐上了人的脸肉,软绵绵的手感很好,方苗瑁的脸本就小,一下就被人握住了。
劳淮川盯着他的唇,倚靠在车椅上,笔挺的衣裁衬托着人的身形愈发挺拔,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又带着几分压迫。
“这么喜欢吐舌头?”
方苗瑁被人捏着脸,脸上浮现困惑,呆愣片刻后闷闷开口:“她们夸我很可爱哦,而且还给我好吃的蛋糕。”
小猫最喜欢别人夸自己了,他也想让劳淮川夸夸他。
话音刚落,就把舌头吐出来给人看,眉眼欣喜,清澈透明的瞳孔里泛着期待的光。
他伸手想把劳淮川的手掰开,因为鼓着脸有些难受。
劳淮川看着人坐在自己身上吐舌头,轻吸一口气,漆黑的眸子里晦涩不明的情绪。
一个模糊而又疯狂的想法漫上心头,下一秒,劳淮上抬手捏上了那块红润。
小猫的舌头被人捏住了。
方苗瑁疑惑垂眸看着人的手,抱着手臂想要把人的手拽开,可是劳淮川捏他捏的很紧,小猫的舌头缩不回去了…
方苗瑁说不了话,拧巴着小脸无声摇头,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响。
劳淮川盯着人,将手指探了进去,搅弄着湿润的口腔,暧/昧的水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方苗瑁缩着舌头想要逃避,拽着人的衣袖想往后退,可惜腰上禁锢着一张大掌,他跑不了了。
劳淮川怎么这么坏,居然把手伸进他的嘴巴里,他不知道手上有很多细菌吗?
是想让小猫生病吗?这不允许哦!
方苗瑁不高兴了,抬手拍着人的肩头拒绝,可是却换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手伸的更进去了。
他有些难受,一下就瘫软在人的身上,眼眶氤氲着水汽,慢慢的眼前的视角变得朦胧不清。
方苗瑁以为劳淮川又生气了,是自己今天没有表现好吗?可他没有闻到那股熟悉的苦涩…
小猫放弃挣扎了,哪怕是被人玩着舌头也一副茫然的表情,直到口水兜不住留到下巴,白净的脸染上不正常的潮红,劳淮川才收回手,面无表情的拿着手帕擦拭。
方苗瑁撑在人的胸前,张着嘴急促的喘息,脑袋因为缺氧而空白一瞬,乖乖的让人擦拭他的嘴。
过了好一会,他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牵人的小指,声音还有些抖:“劳淮川…你生气了吗?”
“我今天有认真在上班哦,没有做坏事哦…”
劳淮川将帕子迭好,压下几近疯狂的情绪,抬手轻拍着他的背给人顺气,温声回应:“没有生气。”
另一只手探进腿环,撑起一小块:“勒的紧不紧?”
方苗瑁垂眸,看着人把手探进他腿里:“不紧哦,衣服和袜子都不紧的,她们今天夸我好看,所以我才想着穿着下班给你看的。”
劳淮川:“好看的,今天玩的开不开心?”
“开心,她们今天还买东西给我吃了,但是我很乖哦,没有吃巧克力。我们下次也要参加这种活动好不好?”
好像刚才的事已经被人抛之脑后,方苗瑁听到人不生气后又开始蹬鼻子上脸央求着。
劳淮川抬手把腿环取下来,丰盈的腿根处留下一圈红印:“好。”
方苗瑁高兴了,哼哼唧唧又想往人的怀里窝,他想抱抱劳淮川,可惜脖子上的大铃铛比他先蹭到人,眉头一皱,拽下来就扔到一旁的车椅上。
这种兴奋一直持续到晚上,方苗瑁躺在沙发上,把手机举的高高的,眼睛睁的圆乎。
戳戳戳,嗯?怎么没有呢?再划划,还是没有。
小猫以为手机又坏了,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敲了好几下,再点开微博,还是没有。
乌云飘过头顶,倾盆大雨打湿了满心的期待。
“张嘴。”
方苗瑁吃过人给他递来的葡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着急的把手机递给人看:“她们怎么能骗人呢,说好会发我的照片的。”
怎么能骗猫呢…
劳淮川接过手机无声滑动,页面上除了甜品店和工作室的宣传照之外再也无其他。
好一会才开口回应:“可能是她们想要吧照片珍藏起来,就不发出来了。”
“真的吗?”
“嗯,你很喜欢的那个背包不也是珍惜的放在柜子里?”
方苗瑁眼珠咕噜一转,原本气鼓鼓道猫被人顺毛成功:“那好吧,可是我期待了好久…”
有些粗粝的指腹轻点上人的眉间,把紧皱的眉头揉开:“不皱眉了,苗苗皱眉就不好看了,下次还有机会的对不对?”
方苗瑁仰着头,小嘴叭叭的提出要求:“那下次我还要拍好多好多照片。”
“好。”——
作者有话说:嘿嘿,这期是我定制的奶牛play~ 无脑xp乱飞~《https://www.moxi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