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和张牧风在家中被禁了足,这些天里无聊的紧,整日便是莫道在家中教张牧风读书识字,教些简单的拳脚,张牧风本就顽劣,更耐不得这种寂寞,莫道教给他的收效实少。
时间过得真慢,他二人度日如年的熬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早上,张牧风将一枝毛笔从桌子上扔了下去。
“小风,你又不想写了。”莫道说道。
张牧风沮丧着脸:“我早就不想写了,这都多少天了,在家都快憋死我了。”突然语气一转,朝莫道笑道:“道哥哥,今天我们出去玩吧。”
“可是,我们……”莫道犹豫不决。张牧风抢着说:“今天爹爹出去收账了,一天都不会回来,咱们出去,又有谁能知道。”莫道心下一想,这些日子他也早已无聊透顶,早就想出去玩了,而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当下就答应了张牧风,张牧风大喜。
他二人为避开仆人,莫道带着张牧风从后门出发,凭着轻身功夫一跃而出,终于跑出了家门。
上元节的临城真是热闹非凡,二人只是看花了眼,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不一会便到了中午,莫道以防万一,怕重蹈上次覆辙,便找了一处小餐馆,比之羽仙楼可简陋得很了。这是大多数平民穷人居住的地方,吃的东西也大都是粗茶淡饭,他二人都吃惯了山珍海味,猛地一吃这些也别有一番滋味,吃罢,莫道看着这眼前的人,这些人都是社会底层的人,如今过得十分贫困,大燕如今国事衰微,百姓民不聊生,即使在过年的时候,也吃不上一顿好饭。他看见两个乞丐在路边翻找这人们吃剩的食物,心下不忍,拿出几两碎银交给他们。像这样的还很多,他带的银两没一会竟然分散完了。
夜晚将至,永乐街头热闹非凡,张牧风在来之前吵着要看今年的烟花,结果这一天的忙碌,却累的蔫了下来,只得张牧风背着他走。所幸遇到了前来寻找他们的家仆,莫道将小少爷让他们背走了,家仆让他一起回去,他却要在转转,家仆们执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他。
莫道看过一阵烟花,便不再想看了,这一天喧嚣烦躁,他想觅得一会安静,回家时就找了一条偏僻小路,倒是安静的很。
夜黑了,这条破旧的小路上没有一丝年的气息,所幸明月当空,月光撒在地上,为莫道照着亮。
突然,他听到有女人的叫声,像是在求救,他顺着声音跑过去,发现一个猥琐汉子在扒那女子的衣服,莫道心下大怒,连忙跑过去,飞起一脚踢飞了那个汉子,那汉子挨了打连忙跑了,到拐角处不见了身影,莫道不再追他。转向那女子,那女子被扒下了外套,头发凌乱,瑟瑟发抖,口中似乎在念叨什么。莫道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试图凑近她,问道:“姑娘,姑娘……”那女子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莫道只好凑近一步,当莫道的耳朵凑到那女子面前。突然,那女子狠狠地抓住了莫道的衣领,大喊一声非礼。
莫道一怔,惊呆了,不知该做什么。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来,来了一队官兵,还有刚才跑的那个汉子。莫道仍被女子死死拽着,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莫道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漆黑肮脏狭小的屋子里。他感到头上阵阵发痛,一摸原来起了一个大包。他艰难的站起来,发现自己竟穿着囚犯的衣服,他这才意识到他被关进了牢房。
“冤枉啊,冤枉,放开我,我要见县令。
话刚说完,迎来的确实一盆冷水,狱卒朝他泼了一盆水,骂道:“嚷什么,一会就轮到你了,有冤就到公堂上喊去。”
莫道被泼了冷水,衣衫单薄,牢狱又冷,只冻得他瑟瑟发抖,当下蜷成一团,蹲在角落,不在做声。
过了一会,狱卒将他带去了公堂。
又是那个公堂,坐在堂前的还是游文杰,不同的是这次跪下受审的是他。
“犯人莫道,你可知罪?”游文杰说道。
“小人不知犯了什么罪。”
“昨夜你强奸妇女,这事你可认?”
莫道大惊:“不,不是我,当时我赶跑了对她意图不轨的人,绝不是我。”
游文杰破口大骂:“歹人,还敢狡辩,传人证。”
那个女子走了进来,扑倒在地:“民女陈氏,拜见青天大老爷。”游文杰道:“陈氏,昨夜对你意图不轨的可是此人。”
陈氏看了一眼,说道:“回老爷,就是此人,昨夜他……”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莫道大怒:“妖妇,你怎么如此冤枉我,我帮你赶跑坏人,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你这恶毒妇人,是何居心。”随后对游文杰说:“大人,小人冤枉,望大人明察。”陈氏也大哭,求大人做主。
游文杰说道:“怎么,犯人莫道,你还想抵赖?”莫道不言,将头磕了下去,不起。衙役喊了一声传人证,这次进来的却是昨夜那个猥琐汉子。
莫道看见他,激动的大喊:“就是他,昨夜那个汉子就是他。”那汉子磕头道:“小人刘二,拜见老爷,小人作证,昨夜我回家时晚,眼见此人调戏那女子,小人心下大怒,便出手制止,可是小人打他不过,反而挨了一脚,小人只好求救,恰好赶上军爷巡逻,这才制止了坏人。还望大人好好惩治坏人。”莫道气的说不出来话。
游文杰拍一下惊堂木,说道:“莫道强奸妇女,打架斗殴,造成恶劣影响,杖刑三十,关押处理。刘二举报有功,赏三十两。陈氏带下去,好生照顾。”
外面的人议论纷纷,前几天的少年英雄如今成了强奸犯,真不害躁,都是些骂莫道的话,污秽程度不堪入耳。
莫道被打了三十大棍,打的血肉模糊,痛不欲生,莫道咬紧牙关,愣是不喊一句。打完板子,他连地都下不了。被狱卒押着扔进了牢房。《https://www.moxi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