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青春校园 > 退亲后阴鸷皇子后悔了 > 71 ? 第 71 章
    ◎是谁说了谎话?◎


    第七十一章


    马车在砖石路上行驶, 姚静檀自马车里探出头来,路过牌坊,远远瞧着白里里的见春楼, 想到前两日向鹿鸣就站在这牌坊底下发愣,像是丢了魂一样,无论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


    神思凝重之际,只听外头亲自驾车的绅毅忽然问道:“小人想请教三姑娘一件事。”


    “我吗?”姚静檀以为自己在里头听的不清不楚, 于是自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 手抓着车椽,正看到绅毅的后脑勺。


    绅毅回头瞧她一眼, “小人冒昧, 这两日大理寺出了一桩案子,事关几个闵商,那些人说的都是方言, 根本听不懂,小人想到您家中有亲眷是闵州人,不您可懂闵州话?”


    “我们家没有亲戚在京城,我也不会说闵州话, 只是少时去待过几天, ”她一下恍然,想到之前向鹿鸣还用闵州话给人指过路,她却并不急着多嘴,只道,“大理寺人才倍出, 怎的连一个会讲闵州话的人都找不出呢?”


    “说来这也是偏门, 的确没有, 因为大理寺根本没有闵州人, 那地方离的太远,只怕整个京城也寻不到几个闵州人。”


    姚静檀心生疑惑,“就算是没有闵州人也未必不会说闵州话啊,你挨个都问清楚了吗?”


    “都问过一遍了,没人会说。”


    他身后的人眼珠子转动两下,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那向鹿鸣向大人可也问过了?他去过的地方多,见多识广,说不定会说呢。”


    “早就问过了,他也不懂。”绅毅无奈道。


    这回姚静檀疑惑更重,当初她听向鹿鸣说闵州话说的可地道,为何偏偏不承认自己会说呢?


    难不成,是不想多事?


    可向鹿鸣的为人她倒是清楚,关于大理寺的案子桩桩件件没有不上心的,他根本不是躲事的人,伍璋璃或是干得出来,可他八成是不会。


    面上又凝了一重疑云,她知道自己不该这般疑神疑鬼,可她越是想忽略,便越是能想起之前大理寺门前见到那个人影来。


    “对了,绅毅护卫,你可知芒州那地方,闵州人去做生意的多吗?”


    “芒州?”绅毅顿了片刻,“这两个地方离的不近,闵州靠海,主要做的海货生意,芒州也靠海,自是不会有闵商往来。”


    “这样”姚静檀的心又沉了沉,又想起之前和向鹿鸣一起吃锅子时的场面,他可是拿闵商去芒州做生意的说辞解释的。


    终等到了落地家门口,姚静檀同绅毅道别之后便入了府门,却未走远,而是一直杵在门口等着马车行远的声音再次出了门去。


    她自牢中出来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仍穿着张进宝似的那一身行头。


    她四顾瞧看,确定没了绅毅的身影这才匆匆朝南街行去。


    这个时辰见春楼还未开张,门口往来之人不多,姚静檀整了衣冠提了口气大步入了门去。


    因之前去过袖楼,所以再来此地倒是不觉着新鲜,和袖楼差不多,只不过分男女罢了。


    不在营业之时却来了位客官倒是少见,老鸨忙迎上来上下打量。


    “客官您来的倒是早,我们这还未到时辰呢!”虽之前未与这老鸨打过照面,可在马车里可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也算不得陌生。


    姚静檀直截了当说道:“不知道我们孟大人写给你的文书你拿到孔府去可收到银子了?”


    此番暗示老鸨一听便明,原来是大理寺的人,脸上更是乐开了花,连连点头到,“托大人的福,拿了文书我就直奔孔府,孔府那头见了文书一点迟疑都未敢有,只说府里现在办着丧事,待过个三五日办完了再让我去领银子,我这一想也是,人家孔府才死了人,我就急着去要帐倒也显得不尽人情,反正有孟大人的文书,这银子到手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


    老鸨这厢说的好听。


    姚静檀倒是不关心此事,这些只粗浅听了一耳朵随后道:“那就最好,我们孟大人派我来查问些话,不知您可方便?”


    “方便,方便,大理寺的大人问话,何时都方便,”有银子便是自家人,老鸨现在正在兴头上,高兴还来不及,自是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知大人要问些什么?”


    “关于孔文毓的,孔文毓最后一次来你们见春楼是自己还是同朋友一起来的?”


    “他每次来都跟着两个人来,一个叫李满,一个叫汤与贺,那两个人像是他的跟班,说话也是一股子闵州腔调,似他们三个是同乡。”


    “除此之外可还有旁人?”


    “倒是没有了”老鸨眼珠子一转,“我想起来了,孔文毓那厮最后一次来见春楼时除了身后跟的那两个货,还有一个年轻相公,不过那相公显然同他们不是一路,是个生人,来时黑着脸,走时仍是黑着脸,应是闹了些不愉快。”


    “你可还记得那相公长什么模样?”姚静檀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长的挺俊的,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左边眼角有一颗痣。”


    一提到这颗痣,姚静檀脑子嗡地一声响。


    这人不是向鹿鸣还是谁。


    一早她心下便开始生疑,只是胡乱猜测她不敢多事,更怕给向鹿鸣带来麻烦。


    只是那天他实在是太过古怪,让她想要忽略也忽略不掉。


    她也不知道为何孔文毓之事她会怀疑到向鹿鸣的身上。


    更想不清楚为什么向鹿鸣是明明那夜出现在大理寺他却说没有,明明会说闵州话却不承认,还有那天他在牌坊下的失神绝望,很难让她不怀疑。


    “他在这里待了多久?可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姚静檀脸色也一点一点跟着沉下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可以问问当天那些姑娘,那孔文毓每次来都叫上三五个姑娘作陪。”


    “劳烦您将那日在场的姑娘都叫出来,我有话要问。”


    “没问题,我这就去,您先上楼寻个雅间,我给您上壶茶。”老鸨笑道。


    她由大茶壶作引,踏梯行至二楼。


    姚静檀前脚走开,后脚便有姑娘扯住老鸨,指着姚静檀离去的方向说道:“这是个姑娘吧,跑这里来作什么了?”


    “自打她入门我一眼就见出是个姑娘来了,”老鸨理了理袖子,暗叹自己眼力好,“不过她知道孟大人给我文书的事,想来和大理寺的人有关系,咱们也得罪不起,说不定她与那天来的那个年轻相公有些关系,说不定是相好,来探探那相公是不是跑这里寻花问柳来了。”


    人才落座,根本不知底下如何编排她。热茶上来,姚静檀只瞧着发愣却未喝一口,心慌,没来由的慌。


    素日里挫笨如她,自小除了吃睡玩旁的都不多想,如今却能敏感至此,为了一个本不切实际的想法追到这里来。连她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只盼着今日是自己白忙一场。


    不多时,有几位姑娘入了室中,先是与她见礼问安,而后姚静檀直白问道:“那天就是你们几个在孔文毓的桌前吗?”


    一位身着耦荷色衣裙的女子上前一步应道:“回大人正是我们几个。”


    “能给我讲一下那日你们都在孔文毓那里听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吗?你们掌柜口中那位年轻相公可是与孔文毓一同来的?”


    见她语气倒是客气,更加印证了方才老鸨的猜测,大理寺问话的大人可没有这么温柔的,这可不就是位姑娘。


    不过几个女子看透不说透,老鸨吩咐了知无不言,她们便也不敢糊弄,于是便道:“那位相公生的俊佻,从前从未见过,不是同孔文毓一起来的,是后来的,看起来关系应当是不好,因为孔文毓和那两个跟班还奚落他来着,说什么从前在闵州时一身破长衫,白日在书院读书,晚上去四处当杂工,满身上下掏不出两个铜板,哦对了,他们说那相公是大理寺的,好像是姓向!”


    “向!”姚静檀因一时激动,抬手时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汤险些将她烫了。


    “是姓向,我记的真真的,奇怪的是若说是位大人,可那三个人当中除了孔文毓之外都是白丁,却敢拿言语羞辱,也是胆大,可那位大人面上虽不高兴,却也未多说什么。”


    此时姚静檀已经一个头两个大,心中的疑惑一点一点被证实,若这些姑娘说的是真的,向鹿鸣曾在闵州读过书,那便是在那里生活过,那段日子许还是一段不光彩的过去,所以他才有意隐瞒。可有一点她还是想不通,他既然是渔阳侯的外孙,渔阳侯的女儿当初亦是直接与人私奔到了芒州去,倒是不清楚为何又与闵州扯上关系,向鹿鸣的父亲是当地的名医,又怎会让妻儿跟着吃苦呢,先前向鹿鸣也曾讲说过,说他的父亲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却也能凭着一身高超的医术让家人衣食无忧,缘何会出现她们所说的那般窘迫光景?


    她着实想不通。


    是谁说了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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