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号,这一天对张鸿泉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他的判决结果马上就要宣读了。
空荡荡的审判庭里除了几个围观吃瓜的实习生就剩下工作人员和张鸿泉。
“娘西皮,虽然是假戏真做,这都要进去喂蚊子了,好歹你们也来看一眼吧?”张鸿泉扫了眼没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内心难免有些失落。
“经迷城中级人民法院决定,被告人张鸿泉故意伤害罪成立,念其初犯,拘留所关押期间态度良好,现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即日起转至迷城监狱执行。”
随着审判长非常公式化的念了一大篇判决书后,张鸿泉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法警架出去,上了开往迷城监狱的直通车。
迷城监狱,这个占地相当于一所大学城的神秘地方关押着来自各地的犯罪份子,属于华夏关押人员最多,软硬件设施最全的一处高科技化监狱。
经过两小时的车程来到郊外,已近黄昏,张鸿泉总算到达目的地,透过玻璃车窗看了看周围环境,不禁暗自点头。
数十米高的围墙上面全是电网,东南西北各有四处岗楼,每个岗楼派了两名武警二十四小时持枪警戒,间隔十五米就一个摄像头,迷城监狱真正做到了全方位无死角。
第一道大门开启后又往里开进数千米张鸿泉才发现有趣的还在后面,刚才那道围墙和宽阔的空间只算得上外围,真正的监狱设在里面,整个监狱只有一条通道能进出。
要是真有人要计划逃跑,跑得出里面这层,肯定逃不出外面那十米高围墙和站在高处的警卫,就好像一只老鼠怎么也爬不出佛祖的五指山。
“妙啊,不知道演越狱那小子来到这里能不能逃得出去。”张鸿泉嘴角微翘,一脸坏笑。
“喂喂喂,到地方了,全都给我下车!”前来接收犯人的狱警凶巴巴的拿着橡胶警棍敲着车门喊道。
一车十几名犯人跟随狱警慢慢走进一间屋子,有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医生打扮的人正等着他们。
“所有人站成一排,脱光上衣,准备检查!”狱警大声喊道。
“妈的,又要检查。”张鸿泉前面一位满脸横肉的犯人嘟哝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脱光上衣。
张鸿泉瞄了一眼,这车十几名犯人每个人脱光了衣服不是刀疤就是纹身,一个的纹身比一个有个性,好像不弄点有个性的东西就不像出来混似的,再看看自己肩膀的龙头,自嘲一笑,这年头纹个龙头凤尾什么的是显得有点土了。
检查完毕,一个白净肥胖看着像领导的胖子背着双手走进来,全部看了一遍后满意的点点头:“各位好,欢迎来到迷城监狱,我是你们的副监狱长周奇霖,来到这里我希望诸位好好改造,早日出去好好做人......”
领导就是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准,可有些犯人并不买账,各种懒散的姿势站在那,其中有人还打着哈欠,这种千篇一律的废话对他们而已没半点作用。
副监狱长周奇霖看了眼其中一名犯人,摘下眼镜慢慢哈了口气:“好像有人没认真听我说话。”
“咚!”一身闷响,那名打着哈欠的犯人直接被狱警一棍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不知道你们现在有没有再兴趣听下去?”周奇霖笑眯眯的问道。
“报告副监狱长,有兴趣!”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犯人尽管再嚣张,可在这头笑面虎的地盘上也不敢乱来,全都挺直腰杆目不斜视老老实实的齐身回答着。
周奇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我也不管你们在外面混得怎么风生水起,既然到了这里,就全都给我盘着卧着,谁想搞事我保准有办法好好招待他,行了,各科室干事把人带走。”
“李超,六号仓,陈大同,七号仓,方文新,三号仓,张鸿泉,九号仓......”
科长拿着份名单在逐个念着名字,念到的都自动跟随干事走。
其实这份新进犯人安排名单一个月前张鸿泉还在拘留所里呆着的时候就被动了手脚。为了能尽快接近刀疤,金毛特意潜入了迷城监狱的电脑系统做了修改,刀疤所在的监仓里始终是空出一个位置,就是为了等待张鸿泉的到来。
干事一边领着张鸿泉一边说着监狱各项规定,最后来到标着数字9的狱门前冲里面喊了声:“9号仓,有新人到,刀疤你好好教教规矩,出了事我不扒了你。”
“李干事,您放心吧,出不了事。”
随着监仓里传出一道沉闷的回答声,张鸿泉被塞进去后姓李的干事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人。
张鸿泉手里捧着一堆生活用品站在门口观察着监仓里的环境。
这是一个可容纳二十来人的监仓,也不知道是谁提出的建议,为了防止仓内有暴力斗殴事件发生,居然连个床架都没有,左右两排用水泥砌成了类似炕的玩意供犯人休息。
张鸿泉随意的扫视着,左边床位空出一大片位置,六个大汉光着膀子躺在上面睡大觉,其中居中位置有个魁梧大汉手上一条刀疤从手臂延升到了手腕,扭扭曲曲的伤痕看起来极为唬人。
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和那道标志性的伤疤,张鸿泉很快就确认了目标,他就是刀疤庞德忠。
为了不引起庞德忠的警觉,张鸿泉仅仅扫了一下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右边。
相比左边床位的宽大舒适,右边就显得寒酸拥挤得多,十几张破破烂烂的草席摆在上面,一群人挤成一团在这大热天里,可想而知晚上怎么能睡得着,更有些连床位都占不上,只能在靠近厕所位置的水泥地板上打着地铺。
适者存,弱者亡,这种万古不变的道理在这种监狱文化中更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谁是管事的?我睡哪?”张鸿泉“参观”完后愣头愣脑的问道。
一片刺耳的嘲讽笑声响起,右边拥挤的人群中跳下一位瘦高的男人举起手向对面献媚笑道:“报告班长,我能不能教教新来的规矩。”
对面躺着的刀疤似乎睡着了,半天才发出嗯的一声。
得到同意后的瘦高个似乎尤其兴奋,在里面关得太久只能从新来的身上找找乐子,他围着张鸿泉转了一圈后吼了声:
“你还想睡哪?告诉你,新来的没床,睡地板上,每天负责清理厕所,班长在这里就是老大,班长有要求要随叫随到,听懂了没有?懂了就做个规矩来看看!”
所谓规矩,就是变着法的折磨新来的操练各种坐姿,站姿以满足监狱中这些老油条变态的嗜好。
张鸿泉淘淘耳朵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极其嚣张的吼回去:
“去你妈的,瘦得和根竹竿一样给谁上课呢?再叽叽歪歪老子把你头拧下来塞厕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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