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青春校园 > 病娇太子偏要宠我(重生) > 第36章 嫉妒得快要发狂【双更合……
    陆骁今天扎了个高马尾,落在身后的尾马,若有似无地掠过云霏霏双颊,引起丝丝颤栗。


    云霏霏耳根飘起绯红,不敢再挣扎,只好将注意力放到海东青身上。


    云霏霏从陆骁身后伸出小脑袋瓜,好奇地看了眼传说中的神鹰,一下就被它澄澈漂亮的美丽眼珠所吸引,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她眉眼精致漂亮,睫毛又长又卷翘,长发自然地散在身后,落在脸颊两侧,衬得本就瓷白的肌肤更加晶莹如玉,美得不似人间的女子。


    像勾人魂魄的妖精。


    陆知礼浓如黑墨的眼眸,扫过云霏霏绯红的双颊,最后停在笼子里的海东青上,笑容温润:“是很漂亮,只是这般美丽的神鸟,不适合关在笼中,二哥应该放她自由才对。”


    海东青难捕程度不乏于上青天,附近也没有它的踪迹出没,陆知礼知道,这只海东青肯定是太子早就准备好的。


    看来他这位看似无欲无求,对储君之位不怎么上心的兄长,也开始在意景帝对三皇子的偏爱,懂得如何耍手段,讨得帝王欢心了。


    陆骁声音冷淡,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那可不行,孤捉到手里的东西,向来不会轻易放开。”


    云霏霏眨了眨大眼睛,一心都在漂亮又凶猛的海东青上,完全没听出两人之间的暗自较劲。


    谢肆与魏行这两个人精却听得明明白白。


    谢肆看着云霏霏单纯的小脸,心想认回女儿之后,一定要把家里的墙砌高砌牢点,免得被人拐走。


    不论是太子妃或是王妃,都有一堆麻烦事要面对,能不当还是别当的好。


    景帝还等着海东青,陆骁不便久留,亲自将云霏霏领回营帐里,狠狠地索吻一番之后,便又带着海东清走了。


    景帝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纯黑色的海东青,顿时龙心大悦,给了太子许许多多的赏赐。


    纯黑色的海东青可是无上之宝,景帝爱不释手,甚至夸口道:“骁儿可还有什么想要的?趁朕现在心情好,赶紧提。”


    陆骁拱手行礼:“儿臣只有一事相求。”


    景帝一双眼都在海东青上,头也不抬地笑:“何事?”


    陆骁语气郑重,气度尊贵威严:“儿臣想自己物色太子妃,还请父皇暂时不要为儿臣指婚。”


    沉迷海东青美色的景帝听到这话,终于回过神,散不经心地睨了太子一眼。


    景帝语调缓慢,声音威严且冷酷:“骁儿可不要一时胡涂,说要娶一个宫女或是不入流的庶女当太子妃。”


    陆骁凤眸掠过一丝冷意,声音却听不出情绪:“父皇放心,儿臣的太子妃定为高门嫡女,母家势力雄厚,必不会让您失望。”


    景帝知道太子从来不许虚妄的承诺,听到他的话,心满意足地笑了。


    “行,那你的婚事且自己看着办,只是,”景帝目光回到海东青身上,“你毕竟是大魏的储君,太子妃之位不宜空悬太久,若是及冠后你还是没挑到中意的,朕会亲自为你指婚。”


    还有一年多才行冠礼,陆骁并不担心,跪地谢恩:“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


    陆骁离开之后,谢肆与云裴也走了。


    忠勇侯受了重伤,云裴心里不好受,只想尽快告别谢肆,好去探望父亲。


    十四岁的云裴,虽然他不像妹妹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但在谢肆眼中还是太过稚嫩。


    谢肆看出他在为忠勇侯难过,心脏微不可察地刺痛一瞬。


    他压抑住自己心底疯狂的嫉妒和愤怒,寻了个理由将人带回自己营帐。


    云裴一直很敬重谢肆,但是再敬重也比不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见谢肆迟迟不语,云裴终于按耐不住:“谢统领,卑职的父亲──”


    谢肆声音冷硬:“他不是你爹。”


    云裴茫然一瞬,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卑职虽然十分敬重您,却也无法忍容您这般胡言乱语,请恕卑职先行失陪。”


    云裴愤怒非常,扭头就走,谢肆却一句话就让他动弹不得:“你阿娘以前并不是痴儿。”


    云裴和云霏霏虽然是双生子,性子却不一样。


    云霏霏胆小脆弱,但云裴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受得住打击,有些事谢肆不敢跟云霏霏直说,但是能告诉云裴。


    谢肆行事向来果决明快,谢晚所受的那些委屈他要报,一双儿女也要认回来。


    他不可能继续让他们认贼作父,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妹俩为忠勇侯伤心难过。


    云裴倏地回过头,震惊地看着谢肆,双目渐渐爬上猩红:“您认识卑职的阿娘?”


    谢肆不发一语地起身,从随行李囊中取出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匣。


    箱匣看样子年代久远,上头的锁也已经有些生锈。


    云裴面无表情地看着谢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砰砰跳个不停。


    谢肆小心翼翼地从里头取出一张泛黄的小像,他看着小像的目光充满珍视与痴迷,显然这些年来已经看过无数次。


    谢肆俊美的面容总是威严而冷峻,当他的目光一触及小像,脸上所有的线条却瞬间温柔下来。


    似乎是怕弄坏小像的关系,谢肆的指腹快要碰上小像时,又猛地停住,修指漂亮的手指克制地蜷缩起来。


    云裴盯着平放在木桌上的小像,胸膛起伏明显快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


    “你阿娘的闺名叫谢晚。”


    谢肆不过说了一句话,云裴眼睛已蒙上了一层薄薄水雾,滚烫地模糊了视线。


    探子查不到谢氏的闺名,但是云裴与云霏霏兄妹俩却知道,因为他们听忠勇侯喊过──


    阿晚,晚晚,晚儿。


    他们阿娘的名字的确就叫谢晚。


    那张破旧且泛黄小像上的人,有着一双美人眸,左眼尾还有一颗不明显的红色小痣,也的确像他们阿娘。


    “大人是如何知道我阿娘的闺名,您又怎么会有我阿娘的小像?”云裴怔了下,随即想到两人都姓谢。


    云裴愕然抬眸:“难道您认识我阿娘?”


    谢肆依旧看着谢晚的小像不语,鼻梁高挺,薄唇冷冽。


    他的眼睛很美,狭长漂亮,内勾外翘,凌厉却又充满诱惑,当他冷峻如冰的眉眼逐渐温柔下来,很轻易就能发现,云裴那双眼就跟他一模一样。


    云裴盯着他的眼睛,呼吸急促起来,猜测也越发大胆:“难道您是我阿娘的亲人?”


    谢肆终于抬起头,看向云裴:“对,我是她的亲人。”


    谢肆的语气还是那样冷硬,云裴却从他干涩沙哑的嗓音里听出了无限温柔。


    云裴双目赤红,心脏越跳越快,一股没来由的酸涩充斥在心间,他直觉谢肆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会改变他的一生,下意识想逃开,双腿却像被黏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她是我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大开中门亲自迎入府中,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我,是她的夫君。”


    ……


    因为惠嫔的关系,沈云两家早就密不可分,忠勇侯夫妇接连出事,荣贵妃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止派出身边最信任的太医去医治忠勇侯,就连沈氏她也想办法捞了出来。


    然而沈氏口出狂言,就算荣贵妃为她求情,景帝看在忠勇侯如今生死不明的面上不治她的罪,却也不可能让她全身而退。


    “忠勇侯夫人沈氏德行欠佳,回京后禁足三个月,罚抄经书百遍,褫夺封号。”


    荣贵妃没想到自己都出面求情了,沈氏诰命夫人的身份依旧当场就被皇上收了回去。


    三品淑人虽然不算什么,但被收回去,就代表着耻辱,再加上皇上一句“德性欠佳”,便足以让沈氏好几年都翻不了身。


    这件事要是传回京,不止忠勇侯府的姑娘日后再难议亲,有婚约的恐怕也会被退亲。


    沈云两家关系密切,忠勇侯一直都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要是被人这么轻易就给给卸,接下来恐怕就轮到沈氏一族。


    惠嫔被暴徒掳走,一朝从云端跌落;忠勇侯意外落马,生死不明,性命危危;就连忠勇侯的正妻沈氏也失去了三品淑人的尊贵身份。


    这些事处处充满蹊跷。


    忠勇侯的坐骑虽然不像皇室的,都是精挑细选,并且经过严格的训练的,但也不是普通的马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发狂?


    难道是太子想趁着秋猎,除掉忠勇侯?


    沈氏离开后,荣贵妃轻抚了下鬓边珠钿,淡淡道:“锦荣,立刻让沈荣亲自带着兽医,详细检查一下那只突然发狂的马儿。”


    锦荣姑姑答道:“是。”


    ……


    每次围猎,一般要进行二十几天,忠勇侯秋猎头一天就出了事,这实在太过不吉利,景帝极为不悦,不止要求金吾卫加强巡视,还命兽医们连夜将所有人的马都检查一遍,就连原本二十多天的秋猎也缩短成十来日。


    这件事景帝依然交给太子全权处理,等陆骁回到营帐时,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根本没时间教云霏霏骑马。


    “殿下。”


    明日陆骁上围场狩猎时,云霏霏想要去照顾忠勇侯,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刚迎上前,准备替陆骁更衣,腕子便被陆骁握住。


    营帐内正中央燃着火盆儿,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旺,温暖如春,陆骁的手却是冰冷的。


    云霏霏蓦地打了个寒颤,连忙握住他的双手,凑到唇边,不停地呵气:“殿下快过来火盆儿这边烤烤手。”


    她一直待在营帐内,早就从头到脚都暖烘烘。


    陆骁任由她拉着。


    只是当他来到火盆前,接过云霏霏递上的湿帕子,将双手都仔细擦干净后,并没有坐下来烤手,而是将人抱到腿上。


    陆骁的手被她捂过,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冰,可他身上还带着外边的寒意,全身都是冷的,云霏霏不由激灵了一下。


    “外头这么冷,殿下怎么不披件大麾?”


    云霏霏小声抱怨,纤细的胳膊却乖巧地抱住他的劲腰,似乎是担心陆骁会冷,想用自己的身体帮他取暖。


    她一点也没发现,这句话昨晚陆骁才跟她说过。


    云霏霏怕他冷,不止整往他怀里凑,还伸出一只热乎乎、软绵绵的小手,不停地帮他温暖脸颊。


    陆骁身体僵硬一瞬,终于明白下午谢肆看云霏霏的眼神,为何充满担忧。


    要是以后他们的女儿,性子也像娇娇一样,他恐怕哪里也不想让女儿去,免得一个不注意就被拐走。


    虽然如此,云霏霏单纯的关心依旧让陆骁很受用。


    陆骁看着她单纯的脸庞,脑海中却浮现下午时陆知礼看她的眼神。


    他眸色微暗,捏起云霏霏的下巴,低眸望着她问:“四弟说这半年来,你们见了不止两次面,那究竟是见了多少次呢?”


    陆骁低下头去,用薄唇轻轻摩挲云霏霏过分娇嫩的脸颊。


    微冷的指腹擦在皮肤上带着些痒意,温热的呼吸落在脸上时也痒痒的,云霏霏忍不住瑟缩了下。


    陆骁隐忍内敛,又懂得克制情绪,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云霏霏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只是一时好奇。


    云霏霏想了下,避重就轻道:“奴婢也记不得了。”


    陆骁强健的臂膀,忽地箍紧她柔软得像是一折就能断的腰肢:“记不得,那就是很多次了。”


    两人就坐在火盆边,陆骁身上的冰冷早就消散,不止呼吸变得滚烫,就连胸膛手臂都火热。


    云霏霏身子不由轻`颤,心跳紧张地快了几分。


    陆骁嗓音微哑,声调缓慢,完全听不出情绪,云霏霏却凭着小动物的直觉,听出了隐藏在话里的酸意。


    殿下……这是在吃醋?


    云霏霏克制着涌上双颊的热意,小声道:“那时奴婢只以为他是个太监。”


    陆骁不语,眼神却温柔至极,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今天又扎了一头清爽利落的高马尾,浑身的少年气,本就让云霏霏有些意乱神迷。


    再加上陆骁抱着她的姿势,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哪怕昨晚才做过更亲密的事,云霏霏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脸庞及耳根不停地涌上酥`酥`麻`麻的热意。


    云霏霏垂下长睫,呼吸微微紊乱,微微上挑的眼尾泛起惑人的桃花意。


    嗓音甜软,红唇颤颤:“殿下能不能让奴婢换个姿势?”


    刚才她担心陆骁受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是如何被他抱到腿上。


    她的宫女服非常合身,面对面拥抱的姿态不止有些难受,还有些难为情。


    云霏霏非常担心宫女服会因此裂开,到时她没衣裳可穿,还得劳烦旁人去帮她取,那可就太丢人了。


    “殿下……”云霏霏抬眸看他,小声哀求。


    她一张小脸楚楚可怜,双颊与眼角都泛着红,再配上那双欲语还休的美人眸,莫名就让人想要狠狠地、狠狠地……


    陆骁的眸光瞬间暗沉无比,忍不住低下头咬住她的嘴唇。


    他的声音喑哑,暗藏着某种危险:“不能。”


    粗糙的指腹轻轻捏着她后颈,在颈间最脆弱的肌肤上来回摩挲着。


    陆骁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轻吻了下她的唇角,不带任何缠`绵之意,却在薄唇离开的剎那,就让云霏霏整个人都`绵`软`了。


    云霏霏无力地倒在他怀中,脑子晕晕乎乎。


    她觉得陆骁不是凡世间的男子,很可能是山野里化成人形的狐狸精,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克制,却依旧充满吸引力,教人上瘾,难以自拔。


    “现在你已经知道四弟不是小太监了,他跟孤一样,都是正常的男人。”


    陆骁声音很平静,一颗心却早就被嫉妒腐蚀得千疮百孔,临近崩溃的边缘。


    没有人知道,他从前世就一直嫉妒陆知礼,嫉妒得快要发狂!


    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的那股阴暗念头,再次在陆骁心底疯狂滋长。


    “孤记得刚来东宫时,你很关心他,甚至为他求到孤面前,让孤找他。”


    他幽深暗沉的眸子漆黑一片,每一个动作却都带着无比的珍视,视线缓慢而克制地勾描她精致漂亮的五官,滚`烫`的薄唇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鼻唇。


    云霏霏浑身不受控地`颤`栗起来。


    “奴婢……”云霏霏觉得要是不说些什么,陆骁肯定会误会她和四皇子的关系,“李之对奴婢而言,就像奴婢的哥哥一样,再加上他对奴婢有恩……唔……”


    云霏霏未尽之语突然就被陆骁封住,他滚烫的气息席卷着她。


    陆骁的吻向来是温柔的,就算充满了十足的占`有`欲与掌控欲,也带着几分克制,此时却粗`暴`得有些发狠,强势且不容拒绝。


    吻如狂风骤雨般铺盖下来,陆骁贪婪地撕咬着她的唇瓣,掠夺她的呼吸。


    云霏霏根本说不出话来,双手抵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紧紧拽住他的衣襟。


    就在她快要无法呼吸时,陆骁终于放开了她,低沉好听的嗓音嘶哑得厉害:“叫哥哥。”


    陆骁吻得太放肆,云霏霏被亲的有些晕乎,趴在他胸膛上,软软地“嗯?”了声,还没来得及抬头看陆骁,热得烫人的大掌已经牢牢盖住她的眼。


    陆骁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失控的模样,他怕自己眼中阴暗的占有欲会吓到她,甚至吓跑她。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云霏霏浑身紧绷,卷翘浓密的睫毛紧张地颤动着,不停地刷过男人手心。


    陆骁眸色深邃无比,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眼中充满着贪婪与势在必得的痴迷,与人前那副正经冷淡,无欲无求的模样相差甚远。


    别说云霏霏看了会吓到,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被这样的太子殿下吓得说不出话来。


    “娇娇。”


    云霏霏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到近在眼前的陆骁,却感觉得到他正微微侧着头,既温柔又危险地啃咬她的耳畔脆弱的肌肤。


    云霏霏白皙的身子微微`颤`栗,殷红的小嘴微张。


    直觉告诉她陆骁很危险,要快点推开他才行,云霏霏却从刚才那声“娇娇”听出了陆骁压抑到极致的痛苦与嫉妒。


    云霏霏没来由的心慌,却也觉得有点奇怪。


    虽然她因为那个梦,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意,一天比一天还要喜欢太子殿下,但是昨日听到江华县主喊陆骁太子哥哥时,心里虽然有些羡慕,却不觉得嫉妒或痛苦。


    为何她不过提了一句把李之当成哥哥,陆骁的反应便这么激烈?


    陆骁究竟还梦到了什么?


    云霏霏还在困惑,耳边便又传来男人充满蛊惑的喑哑嗓音:“喊一声太子哥哥。”


    “……”云霏霏好不容易冷静的心跳,再次失去控制。


    她嗫嚅道:“奴婢不敢……”


    话音刚落,云霏霏耳根处就是一痛。


    察觉到陆骁的不满,云霏霏低声道:“殿下,你我之间云泥之别,奴婢要是真的喊了,传到旁人耳中,可是会出事的。”


    陆骁没有再开口,温热的唇一下一下落到她脖颈处过分娇`嫩的肌肤上,火热强健的臂膀将她牢牢箍在怀中。


    云霏霏很怕痒,下意识地挣扎了下,纤细修长的双腿却刚刚动了下,就整个人僵住。


    陆骁今日的劲装非常好看,将他健硕挺拔的身材完美包裹着,衬得他身长玉立,坚毅挺拔。


    哪怕云霏霏看不到,也能感受到那身结实漂亮的肌肉。


    她不敢再乱动,红着脸小声喊道:“太子哥──”


    “殿下。”魏行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谢统领有事求见。”


    云霏霏一句话都还未完就又被人打断,陆骁渐渐显出愉悦与满足的眉眼瞬间冷若冰霜。


    若是换个人来,陆骁可能理都不理,偏偏谢肆不止是他的师父,还是云霏霏的亲生父亲。


    陆骁不得不把人松开。


    只是有些事,不是把人松开就能解决。


    陆骁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向来冷静淡定的脸庞,终于显出几分难看来。


    云霏霏一边整理被陆骁弄散的衣襟及头发,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陆骁。


    见他始终僵在火盆旁动也不动,不由得好奇地靠过去。


    “殿下可是要先更衣再见谢统……”云霏霏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


    “殿下?”魏行的声音再次传来。


    陆骁声音沙哑:“孤还在更衣,且让谢统领稍候片刻。”


    听到陆骁那暧昧到极致的声音,候在营帐外的谢肆冰冷冷的俊脸瞬间就黑了。


    “殿下,奴婢一样叫魏公公进来吗?”云霏霏小声问,这一次她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慌张。


    毕竟她都伺候陆骁沐浴更衣那么多次了,每天早晨叫陆骁醒来,也会有这种情况,云霏霏虽然还是觉得难为情,却也渐渐习惯了。


    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为何殿下动不动就……


    阿兄也是男子,可她就从来没见过阿兄这模样。


    云霏霏心底充满好奇,可惜她的阿娘是个痴儿,就算问了也答不出来。


    上次让魏行进来,是因为更衣之后,陆骁就得离开营帐,从营帐走到宴席间,被那带着浓重凉意的秋夜晚风一吹,浑身的血再热也慢慢凉了,这次却不行。


    陆骁与谢肆一样,行事向来果决明快,很快就若无其事的起身,绕到屏风后。


    “挑件宽松点的衣袍,替孤更衣。”


    云霏霏面色微红,很快挑好衣裳,跟着进到屏风后。


    没想到陆骁已经自己解开束腰,退下外袍,没了外袍遮挡,那些变化更是藏不住。


    云霏霏的目光根本无处安放。


    不过她也知道谢肆深夜来访,恐怕是有急事要与太子商讨,哪怕一张小脸红得快要烧起来,更衣的动作依旧非常利落。


    只是再利落,手难免会碰到陆骁强壮的身躯。


    等陆骁换下恼人的劲装,他面色虽然依旧冰冷,微微上挑的眼尾却难以自抑地泛起一抹红。


    “殿下这样见谢统领,真的没关系吗?”云霏霏不敢看他。


    陆骁明明浑身气息冷若冰霜,紧抿的薄唇更透出几分冰寒,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莫名叫人脸红心跳。


    “无妨。”


    陆骁的语气很冷静,声音却充满沙哑,听得云霏霏耳根子都发麻。


    “进来。”陆骁坐到罗汉床的同时,云霏霏也跟着退到一旁。


    谢肆很快就撩开帘子进来,他的脚步声沉稳有力,跟在他身后的云裴,脚步却有些虚浮。


    云霏霏听到进来的脚步声有两道,疑惑地看了一眼,恰好对上云裴通红的双目。


    云裴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子,却从小就很坚强,懂事之后就不曾哭过。


    见兄长双眼微肿,似乎哭过的样子,云霏霏心头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阿兄,难道是爹爹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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