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当沙雕文写手穿进惊悚小说 > 6、人面桃花
    荷兰豆成精了?


    云栖不敢再吃,把绿油油的荷兰豆放进旁边的碟子里,捂着肚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吃什么。


    或者说不知道什么能吃。


    连她认为比较安全的青菜都张嘴骂人,其他菜指不定有什么问题。


    对面秃头大叔“吧唧吧唧”吃的很香,他夹了筷子芹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芹菜真不错,很嫩,咬下去一□□汁,大家快尝尝。”


    他说话的时候嘴不停咀嚼,云栖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吓出一身白毛汗。


    秃头大叔牙齿不知道被什么染成了红色,他毫无所觉,又夹了一筷子芹菜塞进嘴里。


    一口咬下去,芹菜飞溅出红色的汁水,就像血一样,浓稠鲜艳。


    大多数新人体验者正在大快朵颐,他们的牙齿无一例外全都是红色,西装男的牙缝上挂着几根肉丝,看上去更加恐怖。


    几个有经验的体验者没有动筷子,他们在观察新人体验者,有一个娃娃脸的新人体验者无肉不欢,筷子上上下下,每次送进嘴里的不是红烧肉就是糖醋里脊,而她的牙齿干净整洁,白晃晃的能反光,没有丝毫异样。


    大约十分钟后,其他人才陆续开始动筷子。


    云栖也跟着往嘴里扒了一口米饭。


    米饭粒粒分明,粗糙干硬,往下咽时剌嗓子。


    她盯着眼前色泽鲜亮,香气诱人的宫保鸡丁,犹豫要不要尝一尝。


    她抬头又瞟了一眼娃娃脸,娃娃脸仍旧吃个不停,其他体验者也都对荤菜下了手,云栖终于下定决心,夹起一块黄澄澄的鸡肉。


    就在这时,娃娃脸那边响起一声惊呼:“辣椒炒肉里面有头发。”


    辣椒炒肉里面的头发被娃娃脸用筷子夹起来,足足从盘子里拉到头顶还没有完全拉出来。


    娃娃脸开始有些不耐烦,伸出手直接扯着头发狠狠一抽,却带出了盘子里的更多头发。


    在场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这团头发,气氛瞬间凝固了。


    娃娃脸更加暴躁,她伸出两只手扯着那团头发往外拉,似乎是有阻力,她憋红了脸,和头发较劲。


    就在拉扯的时候,她不小心掀翻了面前的菜碟。


    菜碟滚落在地上,餐盘砸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怪异的场景看的人头皮发麻,有人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感到恶心,却又紧张的不敢移开目光,扭曲蠕动的头发落在地上猛然挣扎着往外爬,没几下就不动了。


    娃娃脸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从座位上爬起来,神情恍惚想要离开,却不慎被餐桌上绣着金色暗纹的桌布绊倒,狠狠摔在地上,脸正巧砸在那团混合着菜汁的乌黑发团上。


    “呕……”余笛干呕一声,刚刚吃下去的每一口饭菜都在她胃里翻涌,她还想看事态的发展,可是胃酸夹杂着粘腻的块状物,已经涌向她的喉头。


    余笛掉头直接冲向了卫生间。


    娃娃脸还在地上挣扎,但任凭肢体如何扭曲蠕动也爬不起来。


    “救……命……救救……”娃娃脸在地上发出了艰难的呼救声。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云栖拿出纸笔刚想要写些什么来挽回这一切,樊仁却不动声色的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秃头大叔有些于心不忍,到底大着胆子冲着那团跌跌撞撞的人走过去,拎着她后背的衣服猛地一拉,娃娃脸如同被人从水池里捞起来一样,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大家这时也看清楚了,拿一团头发甚至还连着一块儿血淋淋的头皮,似乎是刚刚从某个倒霉蛋头上扯下来。


    餐厅里面的人一哄而散,纷纷跑去洗手间。


    云栖也恶心坏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到洗手间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云栖本来不想吐,听到这声音嗓子眼有种被堵住的感觉,没忍住也吐了起来,她胃不太好,吐的时候胃酸倒流烧的嗓子疼。


    余笛已经吐完一轮,眼泪汪汪的站在一旁。


    “我们总不能不吃饭,这里到底要怎么活下去……”


    “那就吃饭,”云栖缓了缓开口,“游戏的目的是让人通关,而不是直接杀人。这里一定有可以吃的东西,不会不给生路的。”


    客厅已经干干净净,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天色渐晚,桌子上和墙壁上的烛台已经点上,昏黄的灯光幽幽照亮了客厅。


    除了灯火,客厅和刚才相比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连他们吃过的菜色也一转眼都变回了刚刚上菜的模样,腾腾冒着热气。


    之前打翻的餐具碗筷已经消失不见,只有点缀在桌子上的花瓶斜插一枝桃花,在鬼魅的灯光映照下又好看又惊悚。


    明明是如同油画般的场景,可是没有人敢去吃饭。


    樊仁扫了眼餐桌,又很快收回了目光。如果她没数错,餐桌上摆放着十二套碗筷,而他们这里只有十一个人。


    那么多出来的碗筷,又是谁的?


    也许是太过害怕,一个女生神经质的拿出手机开始拨打110。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可以……救命!救命!我不玩了!”


    令云栖没想到的是,电话居然拨通了。


    对面的警员高度重视,表示他们立刻会赶到现场,保护大家的安全,让大家不要走动,以防发生危险。


    这名女生在打完电话后,脸色终于红润了一些:“好了……好了……我们得救了。”


    云栖眨眨眼,这地方还有警察?但是大厅里面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直接脱力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如果能这么简单解决,也算是一个误打误撞的好办法。


    然后樊任眉头紧皱,其他几个老体验者面色也不太好看。


    樊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衣冠楚楚的管家又来了,他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出现,打消樊任说话的念头


    管家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各位为什么不享受饭菜呢?人这种生物,如果不好好吃饭,是会死的哦。”


    他站起来拍拍手:“现在,每一个人都去吃点东西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在场大多数新手都没有动,渐渐的,人群自动划分出两拨,一群等在原地,一群人已经向餐桌走去。


    云栖看着有经验的体验者三三两两都回到了座位,一咬牙跟上了大部队。


    樊仁坐下后对几个新人喊了一声快过来就不说话了。


    管家也转过头,看着剩下的人,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猩红的笑容。


    他向新人那边走去,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新人玩家此刻都敏锐的发觉如果不去餐桌前可能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急忙绕过管家跑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阴冷的客厅一下子又暖意融融起来,连烛火都明亮了不少。


    “既然大家都坐下了,那么我就不打扰各位用餐了。”


    管家神出鬼没,刚说完话就消失不见。


    新人们心有余悸,一个个默不作声。


    云栖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只有米饭没有问题,她低声和樊仁交换意见,樊任表示赞同,想了想告诉其他人她们的发现。


    丁思远与樊任看法相同,而在场的其余人刚刚被樊仁那一嗓子提醒过一回,不少人对她观感不错,都选择了相信。


    众人犹豫的干吞米饭,心里直骂娘,也不知道这鬼地方的厨子怎么煮的米饭,粗粝干硬,吃起来比生米也不遑多让。


    勉强吃完面前的米饭,天色已经很晚,体验者们结伴上楼,各自回到房间住下,余笛迫不及待想要去浴室洗澡,云栖也准备去洗个澡,今天一天摸爬滚打,身上的睡衣早就脏兮兮皱巴巴的。


    这身衣服如果用来逃命肯定不合格。


    最重要的是,她得弄双鞋,光脚跑路太容易受伤了。


    房间里除了浴袍什么都没有,云栖想起那个报警的女生,意识到这里似乎可以拨电话,于是用酒店的固定电话打给了前台,前台接听的正好是管家。


    管家听到云栖需要一套衣服和鞋子,态度温和的表示自己会亲自送到房间。


    云栖心里一梗,只能默默答应。


    她宁可来的是个鬼,也不要来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管家的速度很快,云栖刚刚放下电话,门就被敲响。


    云栖走到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管家推着一个移动衣架,上面是一件夸张而繁复的洁白婚纱,婚纱旁贴心的准备了一双鞋跟约莫二十厘米的高跟鞋。


    穿这个出门别说逃命,就是老老实实参加婚礼都要别人搀扶才能不摔倒吧。


    云栖郁闷的表示自己的衣服很好,对婚纱一点兴趣都没有,让管家把衣服收回去。


    余笛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失落的云栖,不由得问:“你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云栖勉强笑笑,只说自己很担心今天晚上会遭遇什么。


    余笛也皱起眉头,她也害怕今晚还来一次大逃杀。


    昨天大半晚上没有合眼,刚刚又在客厅一顿折腾,今天晚上如果再出事,她也熬不住了。


    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去喊樊仁过来一起睡,三人轮流守夜,也许会更加安全。


    樊仁听了她们的建议点点头又摇摇头:“按照游戏规则,我们很有可能必须待在自己的房间,就比如今晚的餐厅,”她顿了一下,脸上神色并不太好,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总之,我们可能会强制要求分开,但是我们也不能待在这里坐以待毙。等到夜里,如果有鬼,我就唱的大声一点,给你们提个醒。”


    时针指向八点钟,铛……铛……铛……


    钟楼报时的声音响起,门外一个西装革履的侍从敲响了他们的房门,要求客人们各自回到房间好好休息。


    樊仁无奈离开了云栖她们的房间。


    樊仁走后,云栖和余笛两人躺在床上,累了一天,精神和身体已经极度疲惫,两个人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直到一个男人的尖叫,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尖叫声打断了云栖的美梦,让她有些烦躁。


    刚想说这邻居怎么大晚上的扰民,话要出口才想起来,她们在小世界中。


    她和余笛对视一眼,赶紧从床上跳起,云栖握紧了纸笔,余笛从床头柜拿出木质衣架。


    丁思远害怕极了。


    他今晚入睡之后听见了敲门声,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听见了门外沉重的呼吸声。


    他不敢开门,但是门外的人似乎很不耐烦,手指一点点的刮着门板,发出怪异而嘈杂的声响。


    对于未知的恐惧让他忍不住蹲下来,趴在地上从门缝处往外看。


    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丁思远揉了揉眼睛,眼前猛然出现了一只血红的眼睛:


    “嘻嘻,找到你了。”


    丁思远“嗷”地惨叫一声,连忙远离门口,“蹭”地一下跳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一遍遍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没有看见那位眼珠子的主人四肢并用从门缝处往里面挤,如同融化的液体,一点一点从门缝处漏进来。


    半个钟头过去了,房间内没有一丝动静,


    丁思远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准备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然而整个房间里不再是清新的空气清新剂味道,反而泛着一股潮湿的腐烂气味。


    一个女人正吊在他的床上方位置,天花板被她的头发铺满,女人悬挂在那儿,头发丝儿垂下来晃来晃去,她的脸轮廓高而深,长相美艳,却和青白的四肢一样泛着深紫色的尸斑,浑身骨骼不自然地曲折,双手双脚死死的抠在天花板上,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型的壁虎,满脸怨毒盯着丁思远的胸口。


    丁思远双手捂住胸口,如同小媳妇儿遇到流氓一般死死的抱着胸,倒不是他真怕女鬼占便宜,实在这对胸实在太大了,在睡觉之前他就把床单撕成布条死死束缚住胸,虽然走起路来不再前后晃动,却勒的他喘不动气。


    丁思远干脆放弃裹胸,用两只手拖着。


    与此相对的是女鬼胸口空空荡荡,就像搓衣板一样平。


    她身上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液,有些顺着沿着她的眼眶滴落下来,砸在丁思远的脸上。


    女人颈部骨骼僵硬地挪动,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她的脖子从天花板一直延伸到丁思远面前,血窟窿一样的双眼,直接和丁思远对视。


    丁思远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头锤,猛地砸向女鬼。


    女鬼被砸懵了,“啪”一下掉到床上,丁思远爬起来就跑,女鬼在床上摇晃几下脑袋,缓过神后四肢并用飞快向他爬过来,嘴里不住念叨:“还给我,快点还给我”


    丁思远害怕极了,脚下的速度却一点不慢,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嘀咕:“这玩意儿重死了,谁会喜欢啊!”


    女鬼似乎听见了他的话,脸庞扭曲了一下,目光变得更加怨毒。


    丁思远魂都快飞了,顶着两坨重物根本跑不快,女鬼紧紧坠在丁思远身后。


    丁思远都快跑到一楼大厅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女鬼居然从三楼一跃而下,直接落在丁思远通往大厅的路上。


    丁思远回头看了看楼梯,又看看一步一步向他紧逼而来的女鬼,一咬牙,大声喊:“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女鬼只觉身上一轻,继胸后,她最引以为傲的蜜桃臀也消失不见。


    不管从前面看还是后面看,都是非常平的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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