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不修罗场的,时然本人表示对此并不是很在乎。


    她以前对这两个狗男人心心念念的时候,这两个男人不拿她当回事。


    现在这副深情的模样让她无语,甚至有些反感,时然是生理性无语。


    她并不觉得现在他们两个这副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的模样对她有什么用。


    浪费灵茶可耻,她并不希望他俩打起来,但是还得走完火葬场的剧情。


    走虐女剧情时,她素来性子比较开朗且粘人,且要顾忌着人设,对方喜欢什么她都会去做,以至于失去了自我。


    但现如今不同。


    她已经有了独立的人格,将虐心值拉满她便可以看到他们为她癫狂不已,这样她才算得上是完成了任务。


    时然今日起的很早,她要去找找沈菁到底被谢缥缈藏在了哪里。


    这些日子里她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插手想办法去找沈菁的下落。


    一方面宗宣看得她很紧,另一方面,她很怕被谢缥缈发现。


    但今日不同,她算准了魔界的那群魔会在今日来寻谢缥缈有事商议,而这个时候,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被中途阻断,而谢缥缈,并不会在现在找到她。


    毕竟他要跟魔界的那群魔商议事情,正因此分身乏术,她便可以暗搓搓的去寻找一下沈菁的所在,为自己再次假死探个路。


    至于虐谢缥缈的剧情,虽然尚在一段时日之后,但是,她得提前踩好点才行。


    时然选择借着去佛寺礼佛烧香的借口跑了出去。


    这个借口谢缥缈信不信她不知道,反正现在凭借着对方对自己的疼惜情绪,她倒是可以很快的获取他的信任,再从中得到些什么。


    不过时然对他的其他都不感兴趣,她唯一感兴趣的就只有如何才能把虐心值收割完整,好让她能够迅速完成任务。


    少女今日起了个大早。


    清晨的竹林里,能隐约听见鸟儿的鸣叫声,她轻轻抬头,窸窣的声音从耳旁擦过,竹叶从竹子上飘洒下来。


    她摸索着出了门,眼前本来清晰可见又变成一团迷雾。


    好在时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暗,有灵力傍身,也并不至于让她太过难受。


    少女手里摸过门框,纤细脆弱而又苍白的手指摩挲过手中的剑,她想起剑意该如何参透。


    时然一直不能堪破剑意。


    剑中之道,说起来非常玄学,堪破的人其实少之又少,以无情入道虽说看起来十分快捷,但实际上有很多负面影响。


    因为人并不可能会没有情绪,人人生而有情,时然觉得这是造物主赐予的恩赐,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行走在这个世界上就如同是行尸走肉一般,他感知不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情绪,其实很可怜,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时然确实这么想,但有的时候她又觉得无情道很好,如果真的无情,可以做到将万事万物都视作无物,或许有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漠然的想。


    如果感情能收放自如,她或许就不会这么难以参悟剑意。


    前世的她像个大煞笔一样,每天围绕着那个虚情假意的未婚夫掏心挖肺对人家好,结果那个男的只是图她家的企业,将她哄到手以后,便想尽办法害死她爸,转移她家的财产。


    后来她了悟了,爱情真的很让人盲目,她爸当初劝她让她不要嫁给那个下头男,她从未放在心上,一门心思的想要扑在那个男人身上,为她洗手作羹汤。


    时然她一个跨国企业500强巨头的千金大小姐,在家中是独生女,从来都是父母掌心里的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却为了那个虚伪温柔的男人,放下身段和娇纵的脾气,只希望他爱上自己。


    后来双重生了之后,狗比对她百般讨好,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送这个下头的狗比男人进大牢,再想办法让他死掉。


    她恨不得生啖其血,食其肉。


    爱上一个下头男的后果就是这样,他就算再后悔,时然也不可能会原谅他。


    别整什么虽然弄得你家破人亡了但我还是最爱你的戏码,她觉得很贱。


    再后来她从那个火葬场剧本世界被她现在的局长沈卿卿解救出来之后,其实对那个世界也没什么留恋,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沈卿卿能够找人去替她照顾好她的父亲。


    快穿三千管理局同意了她的请求。


    她其实走的时候对那个世界也没多留恋,但时然唯一舍不得的便是她的父母。


    父母对她很好,也不知道替她留下的那个复制体能不能替她竭尽全力照顾好她的父母。


    原来她活着这一辈子,在她自己看来,亦或是其他人看来,都只是一个笑话。


    书的字里行间的痛苦,远远道不出她十分之一的难过。


    时然轻轻抬了起头。


    她没再去想这些事,而是将手中冰蓝色的剑拿稳,刚才恍然间铺天盖地的黑让她意识到附近应该又出现了跟任务相关的人物,否则她的眼睛并不会这样,又被屏蔽了视觉。


    据她猜想,现如今留在这里的人应当不是谢缥缈,谢缥缈昨日才被魔界的那群人唤走,那么,是谢缥缈的可能性极小,现如今唯一可能留在这里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前来暂住的沈青玄。


    她足尖轻点,踩上竹子,竹林中的竹叶随着她的动作一片又一片的落在了她身上。


    随着她的动作,距离她不远处的那个人也追了上来,时然能够感到身侧的空气被剑带的流动了起来,那是一阵风,很疾速,将她的衣裙都翻飞起来。


    这场面其实很美。


    少女身着桃粉色的衣裙,身上的轻纱被剑气带起来的风吹起,她虽然失去了知觉,但听觉的敏锐让她的动作变得更快,时然将剑刺向来人,手中的剑诀带起一阵有一阵冰蓝色的流光,这冰蓝色的微光映照着她的脸颊,将她精致的面容刻画得更为细致。


    沈青玄的睫毛微微一颤,他手中的剑忽然迷失了方向。


    这是他第一次握着剑,却感觉到茫然,他找不清该向什么方向挥动他的剑。


    少女的腰肢柔软,她一个翻身,从一支竹子上飞跃而过,通过几不可闻的竹子晃动的声音,去判断面前人的所在位置。


    她手中的剑被她使用得很灵活,而且时然闪避的速度很快。


    这套剑法在她用来,将少女的灵动之美刻画的淋漓尽致。


    一时间。


    竹林里人影摇动。


    两道身影在其中难分难舍。


    她追。


    他逃。


    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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