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 > 249. 世界十(二十) 宫廷文里心比天高的教……
    待宝扇换上了崭新的衣裙,便同褚伯玉回到了皇宫。


    次日,银花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发现昨夜空荡荡的床榻侧边,此时却卧着一个面若桃花的美人。宝扇身着素色里衣,两颊带着桃红颜色,殷红的唇瓣微启。银花靠的近了,便能闻见轻柔淡雅的香气。


    银花今日不必当值,便可以躲在锦被中,多酣睡休憩片刻。银花扯着身上的被子,朝着宝扇身侧靠近,银花稍一抬眼,便能看到宝扇脸颊上的细小绒毛。银花正觉得心中欢喜,轻垂眼眸,就看到了隐在雪白里衣下的,那些旖旎风光。原本是白璧无瑕的肌肤,此时却沾染上斑驳的痕迹,且泛起淡淡的薄红色。


    银花不禁蹙起柳眉,她年纪虽轻,但因为在钟太后殿外伺候。银花平日里相处的宫女,不乏见惯了世事的。褚伯玉尚且没有宠幸妃子,这些历经两朝的宫女,便开始讲述起顺成帝还在时,后宫的热闹场景。


    顺成帝风流成性,除了当年容貌华贵,尚且还是贵妃的钟太后,还有温柔娇弱的淑妃陪伴身侧。但顺成帝并非钟情之人,他雨露均沾,时常会招两个,或是三个妃子侍寝。听宫女们所说,顺成帝在朝堂上的威猛,她们这些小女子是见识不到的,但顺成帝在后宫的厉害,她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没瞧见每次侍寝后,几位妃嫔都要去太医院那里取来化血消淤的伤药。


    那时银花只静静地听着,心中想着:原来伺候帝王,也要受伤的。不如做一个小宫女,起码不会三天两头地去取药。


    但如今,银花瞧着宝扇身上的痕迹,怎么看都和那些宫女口中,描述的一夜圣宠,欢情无限,分外相似。


    银花心中存了疑惑,连觉都睡不安稳,她合拢眼睑,好不容易入睡,脑海中却浮现一个看不见面容的男子。那男子身形高大,身穿华服,看着是显赫人物,心地却极其坏。男子搂着宝扇的腰肢,将宝扇欺负地泪眼盈盈。宝扇双眸含着泪,祈求地望着银花:“银花,救我……”


    银花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口中高声唤道:“宝扇!”


    宝扇正坐在绣几上面,手持木梳,轻轻地梳拢着发丝。三千青丝,乌黑发亮,握在雪白的柔荑中,宛如美玉细腻。宝扇一手握着发丝,转身看向银花,见到银花双眸混沌,却冷汗涔涔的模样,宝扇柔唇轻启:“可是做了噩梦?”


    银花愣愣地颔首,她连绣鞋都没来得及穿,踩着鞋子便走到了宝扇面前。银花轻轻俯身,盯着那雪白的脖颈瞧看。


    宝扇一头雾水,却没阻拦银花,她伸出柔荑,抚摸着银花的手臂,轻声说道:“忧虑则生畏惧,你今日不用当值,好生休息,自然不会被噩梦惊扰。”


    看到银花纷乱的发丝,宝扇又道:“快坐下,好久未为你打理过发丝了。”


    银花被宝扇柔软的力道牵引,温顺地坐在了凳子上面,只她的眼睛,仍旧直勾勾地盯着那处雪白。银花声音艰涩,终于是开口询问道:“宝扇,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雕花的象牙木梳,从银花的发根落下,缓缓垂落到发尾。宝扇的动作轻柔,让银花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听到银花这般问话,宝扇手掌微顿,声音是素日里的温柔,却带着几分迟疑:“你又在乱想了。”


    银花却扬起手掌,轻扯开宝扇的雪白里衣,露出晃眼的肌肤来,只皑皑白雪中,有斑驳红梅点缀其中,难免令人浮想联翩。银花看清楚了那些痕迹,越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宝扇,定然是被旁人轻薄了。


    只银花还未开口,询问那胆大包天的男子是谁,便看到宝扇眼眶一红,美眸中萦绕着晶莹的水珠。


    宝扇偏过头去,她也不伸手去擦眼眶中的泪珠,只任由它直愣愣地悬挂在那里,欲落不落,宛如雨打梨花,分外惹人怜惜。银花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忙放轻了声音,宽慰宝扇。


    宝扇声音中满是难过,轻声抽噎道:“我本不欲让你知道,可你还是知道了。银花,你定然觉得我这般……与人做了那样的事情,定是会嗤笑我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罢,你——日后恐怕也不愿同我做朋友了罢……”


    银花怎么会如此想宝扇。在银花眼中,宝扇温柔良善,冰清玉洁,谁都污蔑不得的。依照银花看来,宝扇这般貌美,世间男子又都是见色起意者,对宝扇垂涎,又加以哄骗,也是在意料之中的。银花纵使要厌弃,也是嫌恶那摘花的男子,而非宝扇。


    银花忙道:“我怎么会不愿和你交好,分明刚进宫时,其余小宫女都想和你结成伙伴。只我性子蛮横,抢的些什么,水性杨花之类的言语……”


    宝扇轻抬起美眸,只柔声唤了句“银花”,银花便不再追问此事的细枝末节。但银花心中有了揣测,昨夜宝扇和褚伯玉同行,她虽然不知道宝扇是几时回到寝宫的。但约莫是夜深人静之时。况且,宝扇身处皇宫,名义上也算得上褚伯玉这个帝王的女人。普天之下,谁敢有天大的胆子,妄图染指陛下的女人。


    除非……是帝王垂怜,幸了宝扇。


    银花见宝扇眼底的泪珠,还带着清浅水意,决定不再追问。但银花心中仍旧惦念着,惟愿褚伯玉除了是个帝王,还是个有担当的男子,能给宝扇一个名分。不然,依照宝扇这般柔弱的性子,被褚伯玉宠爱过后,却又被遗弃,恐怕会经受不住打击。


    宝扇因为腰肢酸软,随意寻了个理由,得了教坊司的两日假。此事并非宝扇恃宠而骄,因为一时得到了褚伯玉的宠幸,便忘乎所以,不愿再做卑贱的舞姬,继续在教坊司练舞。着实是……宝扇身子弯折,几乎要被折断,若是起舞,定然逃脱不过乐娘的眼睛。到时,宝扇被褚伯玉得了身子一事,便会传遍宫中。


    虽然此举,能催促褚伯玉给个身份,但强压着得来的,不免令人不喜。宝扇向银花隐瞒此事,一事不想让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惹得褚伯玉怀疑,是宝扇设计图谋,才得了这一场旖旎□□。若是如此,原本的缠绵悱恻,便被打上了“算计”二字,再美好的风花雪月,也变得污浊不堪。二则银花心思细腻,即使宝扇不说,银花也能猜测出一二。如此,银花便能多留心注意褚伯玉的行踪,也便于宝扇谋划。


    宝扇轻撩衣袖,柔荑轻轻揉着肌肤上的红痕。药膏刚触碰肌肤,便传来轻凉的感觉,而后逐渐生出热意。宝扇不免闷哼一声,心中懊恼,那时,她不该放纵褚伯玉,不然也不会留下这般深切的红痕。


    可纵使宝扇有意阻拦,但沉溺于欢好之中的男子,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即使叫褚伯玉收手停下,他恐怕也是不肯不愿的。


    ……


    褚伯玉并未让宝扇等候许久。


    这日,大太监捧着明黄色的圣旨,来到教坊司。宝扇正轻抬起腿,带动裙摆飞舞,她一袭薄纱衣裙,整个人显得飘逸轻盈。


    乐娘不知何事,带着众多舞姬,恭候旨意。大太监径直掠过众人,走到宝扇面前,语气是说不出的温和:“这位,便是宝扇姑娘?”


    宝扇怯怯地答道:“奴婢宝扇,见过公公。”


    她刚要俯身行礼,却被大太监轻巧地挡了回去。大太监语带笑意:“可当不起这礼。”


    说罢,大太监便展开明黄色的圣旨,朗声读了起来。前面洋洋洒洒地说着宝扇周身如何美好——舞姬宝扇,貌美心善,仪态恭顺,甚合朕心……直到最后一句,才落到“特封昭媛,赐号为兰。”


    大太监眉眼噙着笑容,说道:“兰昭媛,陛下特赐此封号,意在诉说昭媛如同空谷幽兰,身姿柔软,体带芬芳,令陛下甚喜之。”


    这番话语,并非大太监为了讨好宝扇,而随口胡诌出来的,而是褚伯玉特意叮嘱。虽然圣旨中,已经将宝扇夸赞成天上仙女,凡间难得一见的美人,但褚伯玉最想要说出的话,却不便提笔落在圣旨上面。褚伯玉便叮嘱大太监,将此番言辞,告诉宝扇。


    这也是为何,大太监对宝扇如此恭敬。褚伯玉这般年岁,封一个兰昭媛,也算不得稀奇,但这般费尽心思地想一个封号,足以可见褚伯玉对宝扇的心思匪浅。这般,便足够大太监高看宝扇一眼。


    大太监又道:“后宫空虚许久,虽有人时时打扫着,但兰昭媛初次入后宫,这般未免不够重视。陛下命我等,将宫殿打扫安置妥当,再迎兰昭媛过去。”


    宝扇自然柔声应好。


    待大太监离去,众多舞姬纷纷围绕在宝扇身旁。舞姬们虽然身处皇宫,但头一次见到宫中的妃子。她们原本以为,第一位妃子,该是精挑细选,迎进宫中的秀女们,不曾想,却是在教坊司里。


    舞姬们从未见识过后妃,此时不免好奇起来。


    “昭媛,是个什么位分?”


    “是宫中后妃的正三品。”


    有平日里不喜宝扇的,此时轻声嘟哝了一句:“原来才是正三品,看来陛下也不是很喜欢宝扇嘛,不然为何不封个贵妃娘娘之类的?”


    有人轻嗤一声:“以往不是选秀出身的,顶天就封一个五品美人。如今陛下封宝扇为昭媛,可见陛下对宝扇的看重了。”


    以往也有宫女、舞姬得天子宠幸,转身变为妃子。可大多数是一夜恩泽,被封为最末的选侍,只比侍寝宫女高上一等。若是容貌出重,颇得天子欢心的,封个夫人、美人的,已经是羡煞众人,惹人议论了。在舞姬们看来,宝扇的身份摆在这里,能封一个兰昭媛,可以想见褚伯玉对宝扇,并非普通的怜爱,而是情深义重。


    宝扇虽成了兰昭媛,但如今既没寝宫,又没有侍女。因此,宝扇仍旧待在教坊司。但乐娘却不敢再如同过去那般,随意指点宝扇。乐娘见宝扇腰肢款款,轻摆柔腿,颇有些胆战心惊,唯恐宝扇受了伤,惹得褚伯玉心疼,到时发作了教坊司。宝扇亦没有摆什么妃子的架子,她仍旧和过去一般,同其他舞姬相处。舞姬们无论过去对宝扇是什么心思,如今面上都是一片和睦恭敬。


    但钟太后得知此事,却欢喜不起来。只因褚伯玉下这圣旨,并未过钟太后的面。且钟太后若是知道褚伯玉要封一个舞姬,她定然要将兰昭媛,改做兰美人,或者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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