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老婆奴[七零] > 20. 兄妹相见(一更) 谢玄英看着面前的孟……
    范海林心里很慌,他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一条道走到黑,跟阮娇娇赶紧亡羊补牢,继续利用“先知”的优势,重新谋划未来。


    第二,推波助澜一把,让孟恬恬父女兄妹早点相认,说不定能赚一波好感度,以后只要抱大腿就行了。


    第一条路是最简单明确的,继续跟他们作对就行,可第二条路却艰难多了,为什么呢,因为中间横着个阮娇娇呢。


    她要是不答应,事事处处给他横插一脚,那搞不好他到头来两头都捞不着,最后再回到主线,炸成天边最美的云彩,沦为男女主绝美爱情的陪衬。


    那不是更完蛋么?他才不要那么凄惨的下场。


    思来想去,范海林决定先去探探阮娇娇的想法。


    他在岛上找了一圈,居然没见着她人,去招待所那一问,才知道她连房间都退了。


    范海林想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待员好心提醒了一句:“她是被谢师长带人押回去的,据说是把她关起来了,具体关多久我也不知道。你去主岛那边问问吧。”


    范海林这才知道,谢振华居然出手了。


    这个糟老头子这些年为了小女儿的病殚精竭虑,又要兼顾部队的训练以及驻地的海防,又要时不时带小女儿求医问药,哪有精力过问阮娇娇的事情,久而久之,阮娇娇便是那“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里的猴霸王。


    没想到啊,老虎这次居然发威了。


    范海林琢磨着事情有点不对头,但他现在进退两难,还是决定去看看再说。


    到了海军大院,却发现谢振华早就候在那里了,他坐在院子里的棕榈树树阴下,戴着老花镜,手里捧着一份陈年杂志认真翻看着。


    听到他来,谢振华摘下眼镜,把杂志合拢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


    范海林只觉得脖子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谢师长,您今天也在家啊,我来看看娇娇,她在家吧?”


    “玄英,把你那个妹子带出来。”谢振华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喜怒,但范海林就是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果然,谢玄英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女人明显已经被动过家法了。


    而部队有条不成文的默契:对于不肖子孙,是可以进行棍棒教育的。


    所以谢振华这个当老子的教训一下闯祸的闺女,实在是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半个不是来。


    唯一可能被人诋毁的,估计也就是他后爸的身份,不过他显然并不在乎。


    所以眼前的阮娇娇,很有些狼狈。


    上衣倒是没什么破损,但是下装已经烂了,一看就是用鞭子抽屁股抽成这样的。


    为了遮羞,下身围了一圈床单,就这么被撵出来了。


    她踉跄着跌倒在地上,死死地咬着嘴唇,敢怒不敢言。


    一看就是被打怕了,连哼哼都藏在了嗓子里,怕惹着了她这个看起来是病猫实则是大老虎的便宜老子。


    范海林一看阮娇娇都这个德性了,料想自己跟她的那点勾当怕是瞒不住了,立马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谢师长,我错了。”范海林认错认得相当干脆,跟吃豆子似的嘎嘣脆。


    谢振华冷笑一声:“说说,哪儿错了。”


    范海林不知道阮娇娇到底交代了多少腌臜事儿,还想眼神沟通一下,不料谢振华直接一拍桌子,骂道:“谢玄英!还不快把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拖出去喂狗!”


    范海林被这一嗓子吼得一个激灵,赶紧匍匐在地上,把自己做的畜生事儿大差不差的给交代了。


    谢振华听着并不说话,而是从容地摊开了面前的杂志,戴上老花镜,继续浏览泛黄的内刊。


    地上的范海林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压根不知道谢振华要怎么收拾他。


    他偷偷抬头看了眼桌子边缘的杂志,总感觉悬在那里的不是纸,而是一把剑,一把随时可能会要了他小命的剑。


    他大气也不敢喘,只得趴在地上继续伏低做小。


    谢振华把整本杂志都翻完了,才淡淡地问了一句:“还有吗?全都交代完了?”


    “全……还,还有。”范海林压根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本想着藏一两件无伤大雅的事儿试试他,结果自己被谢振华一个眼神直接吓崩溃了,赶紧一五一十地交代道,“还……还单方面撕毁婚约,背叛了当初跟我定娃娃亲的那个姑娘……还……还跟娇娇……那……那个了……”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响,谢振华不知何时已经从谢玄英手里接过了皮鞭,老实不客气地抽打在了范海林的大腚上面。


    一下,两下,下……


    附近大院的人早就得了通知,没有一个敢来劝的,师部的政委更是谢振华的至交,只会帮着他来收拾这种混账,绝不可能说半句劝解的话。


    于是这一打,范海林跟阮娇娇双双进了军医院。


    那些护士好奇地交头接耳起来,负责送他们住院的小兵赶紧小声提醒她们:“嘘,谢师长发了好大的火呢,你们少议论,多干活。”


    大院这边,谢振华看着哭哭啼啼的二婚妻子苗金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要是不满意我的处理方式,你可以自己去给她擦屁股。人家姑娘被你女儿撬走了未婚夫,现在跟郑长荣处对象了,郑长荣你晓得吧,啊?我手底下的年轻将领就属他最有出息!你一百个女儿能比得上人家一个郑长荣吗?你只要把郑长荣哄开心了,我可以既往不咎的嘛,我还可以批了你女儿和范海林的结婚申请,反正已经是熟饭了嘛,还矫情什么呢,是吧?你自己慢慢考虑吧,啊,我忙着呢,没空听你在这里挤猫尿!”


    苗金花思来想去,自己是没本事哄郑长荣开心的,只得拽住了谢振华的衣袖:“谢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我没见过世面的,我怎么有胆子去跟什么团长打交道嘛,还是你去吧,我给你们父子做饭去。”


    “苗姨这个人,除了会哭,最大的本事就是认怂认得比谁都快。”谢玄英看着躲进厨房的苗金花,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他亲妈失踪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一直接受不了这个假妈,这些年都是喊她喊苗姨。


    谢振华对儿子的抵触情绪一直是纵容和默许的态度,更不会要孩子管别的女人叫妈。


    倒是家里那个小女儿,生下来不到一个月亲妈就不见了,反倒是会管苗金花叫妈,每次听到小女儿这么叫,谢振华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


    他叹了口气:“算了,我们父子俩一起走一趟吧。”


    “爸,我去就行了,我一个缉毒大队的大队长,勉强能跟郑长荣打个平手吧,你去那就属于屈尊降贵了。”谢玄英真实的想法不是这样,他只是不忍心自己老子一把年纪了去给一个小辈道歉。


    所以才扯了这套谁尊谁贵的理论。


    谢振华白了他一眼,进屋去了:“你爸这个师长也就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唬唬人罢了,用不了几年,小郑肯定爬我头上去了。到时候你还觉得你爸去道歉是屈尊降贵吗?“


    “爸!”谢玄英说不过他,想想还是没再坚持。


    父子俩准备了一坛自家酿的椰子酒,又在后院逮了两只兔子,换上便服,收拾得利利整整的,准备出门去对面的海珍珠。


    就在这时,躺在里屋养病的小女儿谢玉秀起来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泪光盈盈地看着那对父子,有气无力地喊道:“爸,我难受,肚子疼,还喘不上气。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父子俩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往回走,可郑长荣那边的事也不能耽误。


    谢振华临时把东西全都塞给了谢玄英:“你去找小郑,我带秀秀去医院。”


    军医院人不多,过来的大多是军属,谢振华神色匆匆进了急诊室,一问,才知道小女儿只是吃坏了肚子,并无大碍。


    “急性肠炎,我给她开点药挂点水也就没事了。”医生自然认得谢振华,说话客客气气的,用药也都是物美价廉的实惠药。


    他一边埋头开药单,一边感叹道:“上次啊,郑团长去市里举报那个蔡兵,可把我们连累惨了,卫生部门要求我们不准再鬼画符,必须一笔一划写字,医药价格也全部公开透明,不准随便坐地起价。谢师长您拿好了,记得去医药橱窗那边核对一下再走,免得再有什么误会。”


    毕竟郑长荣是谢振华的爱将,人家会以为郑长荣举报医药系统是谢振华授意的。


    谢振华没有澄清,反倒觉得这是件好事,干脆坐实了这个医生的猜测,道:“我早就提醒过部队的每一个人,要实事求,不要弄虚作假,这是好事嘛,老百姓不用被坑蒙拐骗了,心里会感激党和国家滴,你们不过是写字辛苦一点,这也不算什么吧?”


    医生赶紧毕恭毕敬地说不辛苦,应该的。


    谢振华这才领着谢玉秀走了。


    输液的时候部队有事,谢振华叮嘱了护士一声便离开了。


    谢玉秀等她老子一走,赶紧打听了一下阮娇娇的病房,一路摸索过去,站在病房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的好姐姐,你可得谢谢我,不然的话,咱爸现在已经去了海珍珠了。”谢玉秀虽然看着病病殃殃的,但这一瞬间她的眼中是有神采的。


    阮娇娇疼得厉害,正趴在床上输液,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了,想要什么,我给你弄。”


    “姐姐没听说过吗?一硫二硝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我要硫磺,硝石,木炭,白糖。”谢玉秀笑嘻嘻的,“姐姐,等我帮你报了仇,你怎么谢我啊?”


    “……”阮娇娇深吸一口气,挤出一脸的笑来,“你开口就是了,我尽力而为。”


    “那好,姐姐,只要我弄死那个真的,你就跟妈妈离开谢家好不好?我太喜欢爸爸和哥哥了,他们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哦。”谢玉秀笑得很灿烂,可那眼神里却透着骇人的阴鸷与森冷。


    阮娇娇打了个哆嗦,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好。”


    谢玄英提着一坛子椰子酒和两只兔子,在码头下了船,直奔小木屋这边。


    他以前来过,知道郑长荣的家庭情况,本想着他们一家肯定都在,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他看着柴门紧锁的院子,很是遗憾:“哎呀,难得来一趟,还想跟少阳兄弟喝两杯的。”


    他感慨着回头,恰好看到旁边路上周桃提着一桶螃蟹经过,便喊住她问了问。


    周桃看着谢玄英,老脸一红:“小谢,你早五分钟来就遇上了,供销社的喜布不够,他们去市里头买了,这不赶着办婚礼呢嘛,就不等物资船给供销社补货了。”


    “呦,这么快啊,我怎么没收到信儿呢?”谢玄英很惊讶,看来孟少阳是想趁着在岛上给他表妹赶紧把大事办了吧,他挺理解的。


    不过这么一来,他白跑了一趟,只好提着东西往回走。


    刚到半路,就遇到了张娟,张娟见着他,立马把他拦住了,她昨晚做梦梦到了一个片段,里面就有谢玄英。


    她斟酌了一下字句:“谢队长,最近你好像要连着去两场婚宴,具体我哪一场我不清楚,总之,你小心点,我在梦里看到你出事了,还好我甜甜妹子推了你一把。哎,我这个妹子真是个热心肠,救了一个又一个,不会是什么福星童子转世吧?”


    “甜甜妹子?哦……救你的那个,还有阮娇娇抢走了娃娃亲的那个,跟郑长荣处对象的那个,以及你在梦里梦到的救了我的那个,都是她?”谢玄英脑子里已经飞速过了一遍有效信息,补充了一句,“对,最关键的,孟少阳的妹子,也是她?”


    “没错,都是她。谢队长,你可以不信我,总之,你小心点为好,反正你别害了我甜甜妹子就行。”张娟说完就去学校了,今天有课,午休结束了她得赶紧过去。


    谢玄英满脑子都是甜甜妹子,又过了好几遍信息,忽然不想走了。


    反正他请了假回来了,昨天回去跟他爸也没找到杂志里面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提上东西去了范海林的宿舍。


    范海林因为是未婚,所以住的是大宿舍。


    谢玄英过来的时候,正好郝卫华在整顿纪律,两人交情不浅,便直接让他进去了。


    谢玄英不想冒犯宿舍里的其他人,想想还是让郝卫华把其他几个人叫了过来,指了指哪些是他们的,哪些是范海林的,这才翻找起来。


    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一摞旧的杂志,谢玄英赶紧提上杂志离开,回到小木屋那里,把酒放下,绑在一起的兔子用腿压着,就那么坐在地上,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不一会,天上风云突变,今年的第十七号台风正在步步紧逼,眼看着朗朗晴日瞬间成了黑云压城,不得已,谢玄英只好翻进了篱笆里面,来回折腾了次,把东西全捣鼓到院子里去了。


    好在院子里的厨房没上锁,他抱着东西进去,就那么在电闪雷鸣的盛夏午后,借着忽明忽暗的闪电,翻阅起杂志来。


    一页,两页……


    一本,两本……


    翻到第七本的时候,谢玄英发现里面被撕掉了几页,这样的情况在其他几本里面都没有出现。


    怎么独独就是这一本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准备再去范海林那边看看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动静。


    孟恬恬他们回来了。


    海上风浪太大,船到半路就返航了。


    两手空空,啥也没买成。


    郑长荣开了院门锁和堂屋门,先让孟恬恬和自己老妈进去了,然后才叫孟少阳进屋:“快,雨太大了,等会再去做饭。”


    等孟少阳进来了,关门的瞬间,郑长荣才注意到厨房里有个人。


    他赶紧撑着伞出去看了看,原来是谢玄英,当即松了口气:“你孵小鸡呢?”


    这不是郑长荣信口雌黄,而是谢玄英这姿势,真就像个老母鸡在孵蛋似的。


    谢玄英恍然抬头,赶紧站了起来:“等你呢,给——”


    他俯身把椰子酒和兔子拿给了郑长荣:“我爸已经把那两个畜生收拾过了,屁股开花,全搁医院躺着了。”


    “谢师长辛苦了。”郑长荣只收了酒坛子,兔子没要。


    谢玄英不答应,非要塞给他,正推推搡搡拉拉扯扯,孟少阳来了。


    他看到谢玄英就特别高兴,拍拍他的肩膀:“这么肥的兔子!不要白不要!正好给我小表妹改善改善伙食!”


    “就是,郑哥,你就收下吧。”谢玄英毕竟是来赔罪的,总得主人点头了才行。


    可这事郑长荣觉得,原不原谅还是得看孟恬恬,于是他干脆把酒坛子放置物架上,提着两只兔子往后面屋里去了:“冤有头债有主,那对畜生伤害的是我对象,你要赔罪也该找她,不该找我。”


    说着,郑长荣把两只淋了点雨的兔子递到了孟恬恬面前:“喜欢吗?”


    “喜欢。”孟恬恬看着都流口水了,不厚道地补充道,“喜欢把它们吃掉。”


    这话正好让跟进来的谢玄英听见了,立马笑了笑:“那我来杀吧,你要一次吃一只,还是两只一起吃?”


    说着,他掸了掸身上淋着的雨水,笑着抬起头来。


    这视线一对上,谢玄英就愣住了。


    堵在门口跟个门神似的一动不动的。


    闪电撕碎了天空的黑暗,雪白的亮光跟流水一样涌到眼前。


    谢玄英有刹那的恍惚,总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二妹妹谢钟灵似的。


    而就在这时,头顶炸裂了一道惊雷,把他脱口而出一声钟灵给吞没了。


    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转身看着孟少阳和郑长荣:“这位是?”


    孟少阳神经大条,恰好帮着在提兔子,没注意他那大吃一惊的眼神,把兔子腿捆结实了才说道:“还能是谁,我小表妹呗。”


    说着他把兔子丢在了地上,转身拍了拍手,介绍道:“恬恬,这是谢师长的大儿子谢玄英,在缉毒大队工作,是大队长呢,工作五年,抓住的毒贩已经上百了,实打实的海岛缉毒第一人哦。你就管他也叫哥吧,反正我跟他已经称兄道弟了。”


    孟恬恬觉得叫哥也行,毕竟看着比她大,便甜甜的喊了一声:“谢大哥好。”


    “好,你也好。”谢玄英却笑不起来,他像是被人一棍子敲蒙了没醒过来似的,多年一线缉毒锻炼出来的机灵大脑,在这一刻跳闸了。


    他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呢?


    要不是孟少阳说这是他表妹,他肯定以为这是自己的二妹妹谢钟灵啊。


    像,实在是太像了。


    就是可惜,二妹妹早就进了中国海监南海总队,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压根没空回来。


    不然他真想把二妹妹叫回来,跟这个小甜甜拜个金兰也好啊。


    他这恍恍惚惚傻里傻气的样子,第一时间引起了郑长荣的注意,他很不爽,拽了拽谢玄英:“嘿,到里面来说话,真当自己是门神呢?”


    杵那儿一动不动的,跟个石雕似的。


    谢玄英回过神来,赶紧往里面走。


    郑锦绣已经点了煤油灯和蜡烛,把屋子里照得黄亮亮的。


    她看着地上挣扎的兔子,把孟恬恬叫去了身边:“闺女,人谢队长问你话呢,你想一次吃几只?”


    “哦,人多,都吃了吧,不然我怕我养上两天,处出感情来了就舍不得杀了。”孟恬恬之所以没有立马回答,就是被这个谢大哥那一惊一乍的表情给弄傻了。


    现在回过神来,觉得怪难为情的,便笑着蹲在那里摸了摸兔子的耳朵:“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吧?”


    谢玄英有意多看了她两眼,凑过来蹲在她旁边:“嗯,很好吃,你要怎么吃,干煸,麻辣,水煮,红烧,再来一个冷吃兔,够吗?”


    “这些都是什么味道啊,我没吃过哎。”孟恬恬不撒谎,实事求是地看着这个谢大哥。


    那清澈的眸子里,满满都是真诚和质朴。


    叫谢玄英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二妹妹小时候的样子。


    他没忍住,上手搓了搓她的脑袋瓜:“那就都给你做一道,让你一次尝个够。”


    “你会做吗?”孟恬恬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这个大哥哥人高马大的,真看不出来还会做饭呢。


    一句话把谢玄英噎住了,他难为情地别开视线:“我吃过我爸做的,我可以回去找他现学。”


    “哦。”孟恬恬刚刚燃起的兴致又淡退了几分,不会做说什么大话嘛。


    算了,看他忙着抓坏蛋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孟恬恬起身,去找自家表哥打听:“表哥,你会做吗?”


    “我会把它扔水里,这算不算水煮,哈哈哈!”孟少阳够实在的,把孟恬恬也给逗乐了。


    兄妹俩正笑着呢,一旁的郑长荣满是敌意地看着谢玄英,幽幽然开口:“我会,五种做法都会,我还会第六种。”


    孟恬恬一听,什么,居然还有第六种做法?


    立马忍住口水,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长荣哥哥,那你有空做吗?我给你烧锅去?”


    “那走。”郑长荣越看谢玄英那眼神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谢玄英还上手摸她的脑袋,郑长荣不乐意了,立马把人带去厨房藏了起来。


    这边谢玄英还有点魂不附体的,跳闸的大脑在经过短暂的修整之后,重新接通了电路。


    他忽然掏了掏口袋,拿出手帕包着的全家福,凑到灯光下,求助这些旁观者:“郑婶儿,少阳,你们都来帮我看看,这襁褓里的娃娃,她耳朵后面是不是有个朱砂痣啊?”


    郑锦绣虽然快六十了,但她平时很注意养身,不光腿脚好牙口好,视力也是顶呱呱。


    她只扫了一眼就点头:“对,是朱砂痣,不是照片上的垢。呦,旁边这小姑娘长得真像我家甜甜。这是我家甜甜小时候的照片吗?”


    谢玄英摇摇头:“不是,这是我家的全家福,你说的这个姑娘是我二妹谢钟灵,今年二十二了,不是少阳的表妹甜甜。”


    谢玄英的脑袋瓜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尤其是他想到孟少阳说过的,他表妹是他姑不要的孩子,更是觉得里头大有文章。


    会不会……


    会不会这个甜甜才是他的亲妹妹啊?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他需要看看甜甜妹妹的耳根子后面是不是有朱砂痣。


    于是他把照片收好,深吸一口气,一猫腰钻雨里去了,直奔前头的厨房。


图片    请收藏魔.蝎.小.说.网 WWW.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