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老婆奴[七零] > 42. 要挟,真相,遣返 左白洋和左辉你都别……
    今天风浪大,郑长荣怕自家媳妇难受,在她去派出所拱火的时候,他已经去卫生所买了晕车药。


    这会儿见她还有心思转身去看别人,便好奇道:“你不晕船了?”


    “晕啊,你别买药了,吃了没用。”孟恬恬之前买过几次,回回都是照晕不误,不过现在系统升级了,倒是给她提供了不一样的晕车贴,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把晕车贴贴在耳后根了,这会儿瞧着还行,不晕。


    她把药片收起来,贴在郑长荣耳边小声道:“阮娇娇在鬼叫呢,咱就当没听见,我也懒得再去招呼她们母女俩了。”


    结果她有心避开,苗金花却眼尖,已经看到了她。


    立马拉着阮娇娇过来,急赤白脸的问道:“呦,郑团长也在啊,甜甜,甜甜你帮我看看,你娇娇姐姐脸上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就阮娇娇这动不动发火的性子,情绪起伏肯定很大,之前有金手指帮她压着,所以随便她怎么作都没事,可现在,金手指不是给她剥离了吗,这么一来,激素肯定紊乱,一紊乱就爆痘了呗。


    不过这话她不好说,便无辜地看了眼阮娇娇:“苗姨,我也不知道啊,娇娇姐姐是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回头下了船赶紧去看看吧。”


    “娇娇,你这两天吃什么了?是不是派出所的人欺负你了?”苗金花还是疼女儿的,虽然之前母女俩起了争执,可要是女儿真的被谁作践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结果阮娇娇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既然你这么听她的,那你让她做你女儿好了!反正你们两个连干妈干女儿都快叫上了,我算个什么东西。”


    阮娇娇说着便气鼓鼓地走开了,急得苗金花只好再三给孟恬恬赔不是,让郑长荣多多包涵。


    等她追了过去,孟恬恬才趴在郑长荣肩上笑了起来。


    郑长荣好奇:“什么干妈干女儿,你要认苗金花做干妈?”


    话一出口,再一联系苗金花和阮娇娇母女俩的态度,郑长荣乐了:“你故意的?”


    “嗯呐!”诡计得逞的小媳妇,迎着风浪,笑得格外甜美,叫郑长荣忍不住想亲她一口,可惜船上人多,只好忍着。


    一直忍到下船,前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小两口才手牵着手下了船,借着船身挡住了周围人的视线,郑长荣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叫他家小媳妇一直红着脸,直到上了岸都没能缓解过来。


    主岛这边的大市,每逢1,5,8有赶集的,今天正好逢8,码头上人来人往全是卖海货的。


    孟恬恬很是好奇,但还是谢玉秀的事要紧,便催促郑长荣:“先别看了,咱们先去会会谢玉秀,老齐都跟我说了,这两天跟踪她有了进展,我正好去诈一诈她。”


    毕竟孟恬恬非常笃定,谢玉秀联系的人肯定跟抓走妈妈的人有关联。


    郑长荣应了一声,脚步稍顿,对旁边一个卖黄花鱼的大伯喊道:“老李,给我留两条大的,我先去办事,等会再来找你。”


    老李说了声好嘞,立马抄起两条大家伙丢进了旁边的大红盆里,说话间门抬头一看,瞧见了他身边的小媳妇,笑着咧嘴问道:“这就是你媳妇吧?瞅着挺有福相啊。”


    这是会说话的,不说人家小媳妇胖,而说有福相。


    郑长荣笑笑:“甜甜,这是老李,你喊他李叔就好。”


    “李叔好。”孟恬恬最近过来确实经常看到老李,也是时候认认人了。


    老李立马笑呵呵的,双手在身上擦擦,转身去放钱的桶里扒拉出来两块糖,递给了郑长荣:“小姑娘嘴甜,李叔请你吃糖。”


    孟恬恬瞧着那糖上还黏了李叔杀鱼的血水,一时伸不出手去,郑长荣赶紧用帕子接了过来,擦擦干净才递给她。


    转身问孟恬恬要了一块钱给老李做订金:“给,一条杀好了一条不杀,多少钱你算好了,我等会来补。”


    老李笑着坐下:“去吧去吧。”


    等这两口子走了,他旁边的一个老伯不屑地撇撇嘴:“穷讲究,接个糖还用手帕,看来这丫头本事大着呢,你看小郑把她护得多好,宁可亲自得罪人,都不让她开口说你那糖脏。”


    “去去去,少在我这里挑拨是非,人家小媳妇娇滴滴的,讲究点怎么了?你不讲究,那你怎么不喝一口盆里的血水?”老李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叫没走远的郑长荣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没有回头,而是笑着看向身边的小媳妇:“吃吗?不吃就收起来,留着送人情。”


    “不吃了吧,帕子都弄脏了。”孟恬恬一看就觉得腥,算了。


    两人一起找到了看管谢玉秀的民居,蔡兵被抓走后,这里换了个人来盯着她。


    这个人正是婚礼那天帮着提收音机的马大壮。


    见着郑长荣,他还挺意外,刚想问问郑长荣怎么来了,就被郑长荣直接拽了出来。


    掩上门,郑长荣才开口:“怎么样,什么情况?”


    “她去见了个叫左辉的男人,回来的路上民警为了躲椰子,被她发现了,她便转身抱住了那个民警,倒打一耙说人家耍流氓。现在那个民警被关起来了,就是做做样子,骗她的。不过她也不好糊弄,不信这边是真的要处理那个民警,这两天在闹绝食呢,要么就装病,总之她在寻找一切可以逃跑的机会。”马大壮说到这事就心有余悸,“还好我把这边的几个女民兵叫过来了,现在家前屋后全都守着人,她是插翅难逃了。”


    “也不用看这么紧,给她留点逃跑的机会,说不定有意外收获。”郑长荣跟孟恬恬对视一眼,觉得这个左辉问题很大,便问了问马大壮,“这个左辉有点来头?”


    马大壮道:“没错,这个左辉据说有个特别厉害的族伯,好像是留过洋的,现在在云南那边很有权势,他自己的老子也不差,叫左大海,管着整个大市供销社的采购,一般人不敢得罪他。老齐说了,这人睚眦必报,特别护短,要是知道咱们盯上左辉了,恐怕会想法子反咬一口,所以老齐说,不能再让谢玉秀出去了,但要是她一直不跟左辉联系,也容易露出马脚,所以现在大家正头疼着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怕什么,找个借口把左辉骗过来好了。”孟恬恬心里有个猜测浮出了水面,该不会这个左辉的族伯是叫左白洋吧?


    她留下郑长荣在这边守着,转身去了部队大院找阮娇娇。


    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范海林你还要吗?”


    阮娇娇正在对着镜子观察脸上的痘痘,她很伤心,自己的金手指好像不管用了,这痘一冒出来,其他的也就跟着出来了。


    光是回来的路上,便又多了三四个。


    这会儿她看着自己这张丑不拉几的脸,都快气炸了,可她越是生气,痘痘越是长得快,已经从芝麻粒大小变成黄豆般大小了。


    她觉得孟恬恬来者不善,赶紧抓起蒲扇挡住了自己的丑脸:“你不是嫁人了吗?还放不下范海林这个蠢货?”


    “你想多了,白送给我我都不要。我是想问你借他演个戏,你想想,既然我跟谢玉秀的身份被调换了,那真正跟范海林有婚约的人不该是她吗?如果范海林你不要了,就让他们俩履行婚约吧。”孟恬恬要把左辉骗过来,那谢玉秀结婚一定是个不错的借口。


    阮娇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可以啊孟恬恬,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脑子的,你真正的目的是左辉吧?也行,反正范海林这个蠢货是爬不上去了,只要你能说服他,我这边是不会干涉的。但我有个条件——”


    说着,她拿开了蒲扇:“带我找你婆婆给我看看脸。”


    “你怎么不去看西医?”孟恬恬对于阮娇娇现在这个德性并没有丝毫的愧疚,毕竟这才是阮娇娇本来的样子。


    总要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她才会学乖。


    而这么一个连金手指都想着要变美的女人,脸上爆痘对她而言无疑于是一场灾难。


    她正好可以借着拿捏拿捏这个女人,便故意拒绝道:“你要知道,这年头中医容易被人当成怪力乱神,回头要是治不好,你再反手给我婆婆来个举报,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知道你婆婆有养颜的药方,你别骗我,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阮娇娇也烦了,这个孟恬恬怎么这么贪心,她都妥协了,连范海林都舍弃了,还不知足?


    孟恬恬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说道:“那你告诉我,左辉的族伯是不是叫左白洋?”


    “……”阮娇娇一愣,想想也没什么,毕竟左姓罕见,稍微有个脑子的人都能从左辉身上联想到左白洋。


    她干脆地点点头:“对,没错,说是族伯,其实是亲大伯,他爸是过继到这一支来传承香火的,也就说,他现在的爷爷,其实是他亲爷爷的亲兄弟。所以他爸和左白洋是亲兄弟,只不过别人不知道罢了。”


    “行,你晚上再来海珍珠吧,我白天有事,等会我回去了跟我婆婆说。”孟恬恬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满意足地离开。


    阮娇娇站在窗口,愤恨地叹了口气:“姓孟的,你别得意太早,等我好了,我再慢慢跟你斗!”


    说着她焦急地呼唤起她的系统,然而,她的世界好像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似的,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她慌了,急得在家里发了好一通脾气,等她回过神来时,脸上又鼓了七八个痘痘,真是,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边孟恬恬赶紧跟郑长荣交换了一下情报:“阮娇娇说了,左辉是左白洋的亲侄子,长荣哥哥,你快叫人把范海林找过来,我有事跟他说。”


    “你要做什么?”原本气定神闲的男人,眸子骤然一暗,想到当初这小妞为了那个狗男人痛哭流涕过,心里就有点吃味。


    即便现在两人已经结婚了,他还是有点不爽,口吻便有些酸不溜丢的。


    孟恬恬倒是敏感,立马觉察出来他吃醋了,赶紧用一个亲亲安抚了一下:“让他跟谢玉秀结婚啊。”


    郑长荣:???


    他看着面前踮着脚尖认真哄着自己的小媳妇,笑了:“也对,既然你和谢玉秀互换了身份,那婚约自然该是他们两个人的。不过阮娇娇没意见吗?”


    “她可精着呢,反正范海林暂时也升不了了,她也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门了。再说了,她都自顾不暇了,哪里顾得上范海林。”孟恬恬等会还得拿捏谢玉秀呢,所以就不亲自去喊范海林了,在这边等着就是。


    郑长荣一想也是,阮娇娇自然是为了做个首长太太才勾搭的范海林,现在形势不对,肯定不会在这个失败的投资身上耗下去。


    便去码头那边找到了老李,让他儿子拿上他手写的书信,去海珍珠把范海林喊过来。


    等待的这段时间门里,他便陪着孟恬恬逛了逛这边的集市。


    这年头是不允许私人做买卖的,但是农民和渔民可以摆摊以物易物。


    当然,一些常见的农产品和手工制品也可以直接卖钱的,只要不超过规定的数量就行。


    比如眼前的竹篾制品,又实用又便宜,是老竹篾匠带的徒弟做的,比供销社的便宜不少呢。


    孟恬恬兴奋地蹲在摊位前,看看这个篓子不错,看看那个筐子也挺好用,一不留神,就买了一大堆。


    郑长荣笑着把东西摞在一起,最终又要了一个大号的提篮,一股脑儿全都塞了进去。


    结账的时候一算,才两块多钱。


    孟恬恬开心坏了,又去旁边的摊位转了起来。


    日头越升越高,逛了半个小时就把她热得不行了,赶紧买了两个椰子,跟郑长荣一起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歇着。


    顺便围观一下今天的妈妈跟老谢有没有和好。


    结果……


    她发现她围观的很不是时候,因为老谢又又又挨打了。


    也不知道从她昨晚睡着到现在这段时间门老谢有没有挨更多的打,总之,她已经第三次看到他挨打了,不过这次老妈没打脸,而是踹了一脚。


    可这个小老头子,不但不生气,不觉得难为情,还依旧死乞白赖地黏糊在霍齐家身边。


    这会儿车队正停在一处山脚下,同行的人全都下了车,捡柴火的捡柴火,寻水源的寻水源,还有的正在山上撵野兔子抓野鸡,有的在尝试垒一个土灶。


    总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霍齐家没有拿出那些压缩饼干,而是跟大家一起为了一口吃的在忙碌着。


    此时她正在溪流前叉鱼,结果老谢厚颜无耻地黏上来,想从她手里接过竹子削成的鱼叉,让她去歇歇。


    她抬腿就是一脚,但她似乎留了点情面,谢振华不但没觉得疼,还笑嘻嘻的继续往她跟前凑。


    霍齐家板着脸,依旧专注地跟水里的鱼斗智斗勇,老谢搁那没话找话:“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霍齐家没搭理他,叉中了一条鱼后,便把鱼叉回撤,把鱼摘下来丢进桶里,溅了谢振华一裤腿的水。


    那裤腿上还沁着他伤口的鲜血,她的视线有些许的迟疑,想想还是扭过头来,继续沉默地叉鱼。


    谢振华不泄气,转身找老孙要了刀,跑过来把桶里的鱼拿到溪水边上去宰,一边刮鱼鳞一边故意哎呦一声,把手指给划破了。


    霍齐家蹙眉,盯着他那鲜血汩汩的手指,想想还是把鱼叉扔在了岸边,转身去了车上,趁着没人看见,掏出指环里的消毒水和纱布,下车后拿给了老孙,一言不发又去叉鱼。


    老孙是谢振华当新兵蛋子时期的老班长,这两年在省城那边守备海岸线,年纪也大了,老胳膊老腿的,来之前刚刚中风一次,抢救过来后正好办了病退,这次便跟谢振华一起过来了。


    他笑着起身,去溪边把消毒水和纱布递给了谢振华:“你这老东西,鬼点子倒是不少,这是小霍叫我拿过来的,这下开心了吧?”


    “嘿嘿,开心。对了老孙,等会找个邮局,我把离婚申请寄回去。”谢振华不想拖,免得媳妇的火气消不下去。


    虽然最终还得他亲自去趟民政局,可现在先把申请打了,到时候就可以节省时间门了嘛!


    老孙冷哼一声,故意大声道:“你倒是离得挺干脆,那对人家苗金花也不公平嘛,需要她当保姆的时候就结婚,不需要了就离婚?”


    “哎,这事我也不给自己找借口了,总之,快刀斩乱麻吧。”谢振华把消毒水和纱布接过来,却没有包扎,故意把血滴得到处都是。


    这话是说给霍齐家听的,她却不为所动,甚至干脆走远了一些,换了个位置继续叉鱼。


    老孙一看乐了:“我觉着,小霍最气的不是你结婚的事。”


    “我知道,她气我把孩子弄丢了。”谢振华很是自责,“老孙,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我倒是宁可她哭一哭闹一闹,可她现在压根不搭理我了。”


    “行了,知足吧,我听张世杰说,那个左白洋还威逼利诱了好多次想娶她呢,结果人家守了十八年都没有变心,你倒好,直接让她的坚守成了笑话,哪怕你真的跟苗金花没有夫妻之实,那在别人看来你也是再婚了嘛,有什么区别呢?”老孙倒是一针见血,扎得谢振华心里凉飕飕的。


    他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我等会跟她负荆请罪去。苗金花那边我也会给她一笔补偿,总归是我辜负了两个女人,我不是人。”


    “行了行了,也别这么灰心丧气,起码小霍还是关心你的嘛,不然能让我拿消毒水给你?你也别总是用苦肉计,她又不是看不出来,回头烦你了看你还有什么招。”老孙当初可是喝过他们的喜酒也抱过他们的大儿子谢玄英的。


    不过后来调走了,联系少了,又过了几年,都来了海岛上,才又走动了起来。


    当时他听说霍齐家叛逃回了西方的消息时还挺意外的,也跟着别人骂过资本家的小姐就是靠不住。


    现在证明自己错怪了霍齐家,心里还是挺愧疚的。


    所以这次他义不容辞地跟来了,没想到事情还挺顺利,唯一不顺利的,大概就是谢振华挽不回霍齐家的心了。


    不过这事也急不得,他俩这才久别重逢,总要等气消了再好好谈以后的事。


    于是他拍拍谢振华的肩膀,劝道:“耐心点吧,我去生火。”


    生火对于他们这些老兵来说易如反掌,不一会土灶那边就传来了食物的香味,逮着兔子和野鸡的都回来了,全都扎堆在溪水边清理到手的美食。


    霍齐家又叉了十来条鱼,瞅着这顿应该是够了,便提着桶,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土灶这里。


    她把桶递给了老孙,自己在旁边看着火。


    这时脑子里响起了孟恬恬的声音:“妈,能跟我说说左白洋这个人吗?事情是这样的,当初跟我互换身份的那个女孩子,是老谢亲弟弟的亲女儿,我怀疑她是间门谍,跟踪后发现她目前跟一个叫左辉的男人有联系,而这个左辉就是左白洋的侄子——”


    孟恬恬还没说完,霍齐家就撅断了手里的树枝:“你说什么?老谢的弟弟找到了?”


    “嗯,他弟弟被一个姓沈的人家收养,生的小女儿就是跟我调换身份的那个。”孟恬恬没想到妈妈居然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看来是以前老谢跟她说的吧。


    霍齐家恍然:“孩子,你继续说,你为什么觉得她是间门谍。”


    “嗯,这个女孩叫谢玉秀,上次在我婚礼的时候她做了土炸.药想炸死我——”孟恬恬想着反正谢玉秀没有得手,便平静地陈述了一下。


    结果霍齐家当即激动了起来。


    她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虚空:“你说什么,土炸.药?你没事吧孩子,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妈,大哥那天也在,他很勇敢啊,他保护了我。”孟恬恬还不忘帮大哥刷一刷好感。


    结果霍齐家不高兴了:“那是他应该的!我还想问问他干什么吃的,居然没发现你被人掉包了?”


    “不知道哎,好像说那段时间门是爷爷奶奶照看他们的,我算了算他那会应该在上幼儿园或者一年级,还真不一定知道。”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孩子呢。


    不过也对,他都五六岁了,不应该没有察觉到啊,这里头似乎还有隐情?


    霍齐家沉默了片刻,道:“你等半个小时再来找我,我去问问老谢当年到底怎么安顿你大哥的,左白洋的事我也要好好琢磨一下再跟你说。”


    说着霍齐家便抱着双手,冷冷地凝视着溪流边的谢振华,不客气地喊道:“姓谢的,给我过来!”


    谢振华立马丢下手里的鱼,麻溜地滚了过来:“媳妇儿,什么吩咐,你说。”


    老头子一脸的谄媚样,看得霍齐家直来气,抬手就搡了他一把:“说,你当初怎么安顿玄英和钟灵的?他们俩一个六岁一个四岁,怎么可能没看出来自己妹妹换人了?”


    “我当时被调去北大荒帮忙开荒了,那边条件艰苦,我只能把孩子留在了老家,那段时间门仨孩子都是我爸妈看着的。回来后我听说,玄英是老爷子亲自带着,他疼孙子,寸步不离地照看着,连上学都是送到校门口才肯离开。钟灵那会儿也四岁了,但是我妈身体不好,又要照顾她,又要带老三,实在忙不过来,就把钟灵送去了二哥家里,和她两个堂姐一起跟着她二伯母下地野去了。老三是我妈——”说到这里,谢振华也意识到不对了。


    他狐疑地看着霍齐家:“齐家,你该不会怀疑老三是我妈动的手脚吧?”


    “你说呢?你家兄弟几个,你爸妈一个偏心大的一个偏心小的,你爸是跟着你大哥过的,你妈是跟着你小弟的,只有你和你那个走丢的弟弟两头不靠,你哪来的胆子把孩子交给他们照顾?搞不好是你那个走丢的弟弟联系上了你妈,你妈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就把他的病秧子女儿跟你的亲生女儿调换了!反正三个孩子分开三处住着,当哥哥的和当姐姐的也察觉不到什么,等过个几年,那个假货长开了,却又因为她是你亲弟弟的孩子而跟你有几分相似,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好算计,这可真是天衣无缝的好算计!谢振华,你那个走丢的弟弟搞不好是个汉奸走狗吧!不然谁敢对一个师长的孩子动这样的歪心思?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看见你一次就扇你两个大嘴巴子,不信走着瞧!”嘴上是这么说,可霍齐家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再来两下子。


    谢振华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他真的没有往那方面设想过,那可是他的亲爸亲妈啊。


    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事情似乎真的另有玄机。


    他解开衬衫扣子,看了看胸前大大小小的旧伤,往事一幕幕浮上脑海。


    是啊,真的很奇怪啊,每次他即将查出什么来的时候,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但每次都不至于让他重伤死去。


    一切好像都是算计好的,安排好的。


    拖着他,但又不至于要他的性命,如果真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间门谍,真没必要留他苟活于世。


    那么他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呢?


    是苗金花?还是阮娇娇?亦或是……


    秀秀?


    脑子里蹦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谢振华彻底像个霜打的茄子,一向挺直的脊梁,瞬间门垮塌下去。


    难道事情真的是他亲弟弟和亲侄女儿一手造成的?


    难道他爸妈真的在其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原来这些年,他身边除了大儿子和二女儿,竟连一个真心的人都没有吗?


    他忽然非常的沮丧,也非常的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须彻查这件事情,给他媳妇,给他家小女儿,也给他这天南海北苦苦求索了十几年的人生一个交代!


    他擦了把泪水,再没有去纠缠霍齐家,惹她不痛快,而是默默地把鱼处理干净,撒上盐巴,烤完后让老孙送过去给霍齐家。


    他顾不上吃东西,回到车上找出纸笔,把相关的人物和线索一一列举出来,还画了一个关系图,来进一步推理和佐证。


    最终他发现,是的,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爸妈故意把两个孙女调换了。


    他忽然脊背一阵发凉,窝在后座上,无声无息地哭成了一个泪人。


    霍齐家把老孙送过来的烤兔子还了回去:“拿给他吧,他身上有伤,不吃可不行。”


    “你说说你们,何必呢,这时候还赌气,不如先拧成一股绳,把当年的罪魁祸首全部揪出来再算你们俩之间门的糊涂账。”老孙一般不掺和别人的家事,可这两口子的事,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么内斗下去,还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霍齐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心里的坎儿过不去:“老孙,你别劝了,我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


    “哎,小霍啊,我知道你不容易,算了,你再冷静冷静吧。”老孙想想,把烤兔子一撕两半,一半强塞给了霍齐家,一半连着半拉烤鸡一起拿去了车上。


    谢振华没有胃口,他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儿满脑子就一个念头:他得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回一趟老家。


    哪怕这个师长他不做了,他都要给老婆孩子一个交代。


    老孙劝了劝:“先别想了,越想越闹心,吃吧,你不吃哪有力气去跟他们斗?我说句难听的,你那小女儿是最无辜的,你得好好振作起来,还她一个父母双全的人生啊。”


    “你说得对,我家甜甜是个好孩子,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她刚嫁人,要是以后婆家欺负她,我还得给她撑腰呢。”谢振华擦了把泪,振作起来,大口吃肉。


    孟恬恬正好在这个时候开了围观,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她叹了口气,转身跟霍齐家聊天去了:“妈,怎么样?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有,你那个爷爷奶奶肯定是参与者,等妈把大山里的人救出来就去收拾那两个老不死的。左白洋你别碰,孩子,你斗不过他的,妈就是吃了他的亏,才会过了十几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你爸说你刚结婚,你好好的,等我和你爸来处理这个事儿。还有那个左辉,你最好离他远点,他们左家背后水很深,不是你能掺和得了的。好孩子,你千万听话,等妈妈回去再说,好吗?”霍齐家一开始没有回答小女儿关于左白洋的问题,就是有所顾虑。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远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可以对付的。


    孟恬恬却道:“可是妈妈,我已经用谢玉秀的名义给他发了结婚请帖了。”


    “那就取消婚礼!”霍齐家急了,惊觉自己说出了声来,赶紧躲去了一旁,小声道,“好孩子,这件事你一定不要当儿戏,妈不会有错话说给你听的,你长这么大,妈都没有抱过你几天,更没有陪过你几天,你千万不要以身犯险,算妈求你了!”


    “妈,妈你别哭,我听你的,我这就取消他们的婚礼。”孟恬恬没想妈妈会这么紧张,这个左白洋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她更好奇了。


    可她看到妈妈这么激动,还是妥协了:“妈,你放心,我乖乖等你回来,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好吗?”


    “好,好孩子,你肯听话妈就放心了。”可霍齐家还是觉得不放心,她怕小女儿自作主张,暗地里还是想接触那个左辉,便干脆提了个匪夷所思的要求,“好孩子,你爸的老家在北方。北方跟海岛上可不一样,下个月就入秋了,到时候妈妈带你回去认祖归宗的话,少不得要带上一点秋天的衣服,可妈妈身上都是夏天的衣服,你要是有空,可不可以给妈妈织几套毛衣毛裤啊?免得到时候再准备,手忙脚乱的。妈妈的尺码是——”


    霍齐家报了一串数字,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尺码,瞎报的,为的不过是找个事情拖着小女儿,别让她瞎捉摸左辉的事。


    她说完,又报了谢振华的尺寸:“你爸身上好多伤呢,要是吹了风的话,以后见风就疼,很折磨人的,所以他到时候也得穿暖和点。你要是愿意,给你爸也织几套。你不用怕没票,我问过你爸了,他的票据都锁在了一个箱子里,你大哥和二姐那边都有备用钥匙,你自己也配一把得了。要是实在不够用,你再跟妈说,妈有些人脉,可以弄一些给你寄过去。”


    孟恬恬算了算日子,还真是,马上就快立秋了。


    便乖巧地应道:“知道了妈,不过我不太会,我等会回去找我婆婆教我,你别急,我一定好好学,让你穿到我亲手织的毛衣。”


    “哎,好孩子,妈提前谢谢你了。”霍齐家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车队休整完便再次出发了,按目前的距离来算,明天这会应该就到昆明了。


    而同一时间门,撒谎自己已经发出了请帖的孟恬恬,撕掉了手里的请帖。


    她看着面前的范海林,再次问道:“你凭什么拒绝?那个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


    范海林摇摇头,眼神死死地盯着她身后的郑长荣,明显没安好心,故意道:“我不管,我只认你一个,哪怕你嫁人了我也等。至于那个谢玉秀,反正我不认识她。”


    孟恬恬气死了,立马在脑海里问了一声。


    狗蛋儿回道:“对,他是穿越者,但他没有系统,宿主,你真的决定把他遣返吗?”


    “遣返了他会死吗?”孟恬恬问的这个他,指的是范海林的躯壳。


    狗蛋儿检查了一下详细的功能说明,道:“不会,只会把他从鸠占鹊巢的状态拯救出来,让原来的那个范海林归位。宿主,你考虑清楚了吗?真的要遣返这个穿越者?”


    “遣返,我才不要一个满脑子算计的恶毒男人在我周围晃悠!”孟恬恬冷哼一声,决定好好在体验卡到期之前清理一下身边的穿越者。


    狗蛋儿说了声好嘞,随后便按下了启动键。


    片刻后,那个眼珠子滴溜溜飞转的穿越版范海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脸真诚满脸含笑的范海林。


    没错,就像三年前他说他会等孟恬恬时那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毫无城府的邻家大哥哥。


    这一瞬间门,不明真相的郑长荣感觉到了危机,他立马走上前来,把他的小媳妇挡在了身后:“范海林,你又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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