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炮灰活成种田文女主[快穿] > 143. 桔叶榴花裙 雪丁香色
    思遥闻言,一下转过身来,有点慌忙应道:


    “我……忘了带,正想等你来借一支火折子用的。”


    谢灵将一壶热腾腾的茶水与装着绿豆糕、瓜子花生的三份瓷白小碟依次摆放到桌面上,随后撤了托盘道:


    “等一下,我这就去拿火折子。”


    她折返回厨房,拿了一支火折子又回来,打开盖口,递到嘴沿快速地吹了两下。硝灰里的一截火芯被吹得橙荧泛亮,忽明忽暗间,只听蓬地一声,燃出了一朵透明火花。


    谢灵举着点燃的火折子,凑到烛芯上,透明的火花轻轻摇曳着,浸裹了它一小会儿,便见它也着起了豆大的一颗火花,然后舔舐着上空的寒气,不断燎游,在一片昏沉暗色中幽幽舞动了起来。


    晕黄的烛光染亮了一大块桌面,如涟漪般向外扩散,将大半个碧纱橱都罩上了一层暖盈盈的色泽。


    “多谢……”


    思遥忙不迭道谢,谢灵被她恭恭敬敬的语气又弄得有点不适,但不好多说什么,就转移话题道:


    “我去拿被褥给你铺床。”


    谢灵进主屋拿了两套棉被、一套被褥并一只枕头,叠成小山抱过来时,整个人都被掩在了后头,因瞧不清前头的路,便闷声闷气地喊了一下思遥:


    “可否帮我卸一床被褥?”


    “哦、哦。”


    思遥应声之际,谢灵感觉到手上抱着的三床被褥骤然脱空,眼前视线也一下变得开朗,她对此有些错愕,想问思遥怎么一下把三床被褥都抱走了,但临到嘴边又一时噎住了。


    思遥显然是想多帮一些忙,谢灵能瞧出这一点来,但就跟她对人恭恭敬敬的语气一样,这种作法让自己莫名就感到不得劲。


    谢灵欲言又止了一会,到底没再多说,帮着思遥铺好了床褥,道:


    “再过一个时辰我来送晚饭。”


    “对了,与你一起的三位新客都聚在一个屋子里吃饭,你待会可否要过去,若是过去,那我便将晚饭一同送到那儿去。”


    谢灵不知觉含了一丝心燥,原本事不关己的态度,突然变成了主动的问询。


    思遥闻言微微一愣,目光先是忽然亮了起来,但当听懂谢灵话中的意思,迅速便黯淡了下去,脸上同时流露出淡淡的失落之色:


    “……不了,我还是在碧纱橱吃饭吧。”


    谢灵只是为送饭方便,多问了思遥一句,却见她脸色都变了,难免一头雾水:


    她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自己反复琢磨了几遍刚才说的话,谢灵才有些不确信地察觉出思遥一脸失落的缘由:


    莫非是那边三位新客聚到了一间屋子里,却没来喊她,她觉得伤心了,才一脸失落的样子?


    这个缘由大概是可信的,因为谢灵又想起了初见四位新客时的景象,那三位新客从一开始就待在一处,显而易见要更亲密一些。


    但……要说她们对这思遥故意冷待,不搭理,那倒也没有。


    只是她们三位既亲密谈得来,又不爱憋着话,而思遥偏偏是个拘谨,木讷还少话的性子,如此两相背离,这三位女子与她的关系可不就是显得疏远一些了。


    谢灵此时早已忘了先头自个叮嘱自个的话——少与思遥这个有点奇怪的女子说话,不然她也要跟着变成一个纠结的性子了。


    她甚至一副看穿思遥失落心思的态度,主动替她解忧道:


    “那位叫作步施的新客是自个去另外两位在的屋子里的,你要是想去,便也直接去罢了。”


    思遥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愣住了,脸色逐渐涨红,化作满脸的难堪窘色:


    “不是的……我不想,你误会了……”


    谢灵看到她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即便还没反应过来,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有点心虚地急着找补:


    “那个……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这个话,我待会把晚饭端到碧纱橱来。”


    思遥被她一下弄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谢灵就立刻扭头离开了碧纱橱。


    急匆匆回到厨房,谢灵还是有些心虚气短,脚步也跟着虚浮了起来,卓瑛瞧见她一走进来就怪怪的,便忍不住问道:


    “谢灵,你突然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做什么?是不是在新客那儿遇到什么麻烦了?”


    谢灵被问住,脚下忽然一顿,看向卓瑛:


    “卓瑛,我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卓瑛被她这突然正经的态度吓了一小跳,还以为是什么严肃的事情,结果听她说了一遍过程,顿时就觉得她果然还是个半大的少年,只这么一点小事都能大惊小怪的:


    “嗐,那位叫作思遥的小妹不过就是性子腼腆了些,害羞了些,照你说的那三位新客本就更亲密,那她们互相去对方的屋子里聚乐玩耍,双方自是都热情欢迎的。”


    “但这位思遥小妹本就与她们三位多有生疏,首先自己就不会主动凑到她们的屋子里去,除非对方三位主动邀请。若依照你的想法,只要是玩在一起的闺友,心中不先分亲疏,就直接去对方的屋子,如果对方三位不想多带她一个,那她岂不是平白惹出一身尴尬来。”


    卓瑛轻轻松松厘清了这一整件事的脉络,令谢灵顿时神思清明,不再莫名其妙地心燥了:


    而她这时才发现,自己之所以心燥,就是因为看不懂思遥在想什么,又自顾自地替她着急,上火,所以才会处处不得劲。


    现在想来,她这是操的哪一门子心,思遥与那三位新客的关系好坏,谁想去谁的屋子,谁不被邀请……其中本来也没她掺和的余地。


    最重要的一点是,思遥原来只是腼腆,害羞,而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她先前之所以会这样认为,完全是因为将自个的性子代入到她身上了,这样能觉得舒服才怪。


    想清楚这一点,谢灵立刻不纠结了,便帮着卓瑛开始做晚饭。


    晚饭所用的食材都是当季买回来的鲜蔬,有饱满亮紫的茄子、水灵灵的白萝卜,嫩绿的小葱,另外的肉类也是卓瑛赶早市割回来的小半扇猪排骨,很是新鲜,正适合拿来煲汤用。


    “晚饭咱就做一道油焖茄子,一道白萝卜炖排骨汤,还有一道小葱煎饼。”


    “既有煎饼,白饭嘛就不烹了,也能省去一些做饭的时间。”


    卓瑛下定主意,就将洗菜切菜的活儿交给了谢灵,而她拎着那小半扇猪排骨,放到了砧板上,准备将猪排骨扇庖解,然后再丢进锅里焯一遍水。


    铛铛、铛!


    铛铛铛、铛铛——


    卓瑛这头将砧板剁的咚咚作响,谢灵已经将灶台上的两口锅都先涮了一遍,又从水缸里分别倒了一些冷水进去。


    接着,她到灶膛那里添了一捆柴将火烧旺,最后才重倒了一盆冷水,将茄子、白萝卜噗通噗通全倒进了装满了水的木盆里。


    茄子与白萝卜骨碌骨碌地漂在水面上,谢灵从旁边的菜篮子里抓了一把小葱,按进冷水里不松手,像漂涤手帕一样,将这把小葱哗、哗清洗了好几遍,又将之一绺一绺地分开涮洗,接着是易洗的茄子,将二者都洗完了,她便一手从靠墙的杂物架子上拿了一支鬃毛刷。


    她从水面上捡起一只白萝卜,大拇指按住白萝卜前肚,余下四指提溜提溜推着白萝卜后肚往前翻,右手则攥着鬃毛刷用力往上擦,呲嚓——呲嚓、嚓嚓了两三遍,裹着白萝卜的那一身硬壳淤泥顿时化成了泥汤,滑腻腻地往下流淌。


    木盆里的水变得浑浊起来,谢灵一连擦洗了几个白萝卜,等全部都擦洗完了,就重新换上一盆冷水,将白萝卜尽数清洗干净。


    那头锅已渐渐烧热,卓瑛端着一盆切成块的生猪排骨,打开锅盖,用锅铲将一盆的生猪排骨噗通、噗通全推了下去。


    谢灵这头把蔬菜放在一只干净的木盆里,重新拿了一块切蔬菜的砧板:


    白萝卜圆滚饱满,咔嚓一刀下去,就切成了半圆形的两半,凉沁的汁水从切面流淌出来,渗着丝丝的生青气,茄子表皮很绵软,一块一块切起来却很利落,小葱一簇一簇地切着,则是满耳的脆疏之音。


    洗好菜切好菜,卓瑛那边将生猪排骨焯了一遍水,浓郁的肉香开始弥漫到整个厨房里,谢灵捆了一把葱,从厨房食柜里找出生姜,切了几块厚片,和着一起扔进了第二口锅里。


    卓瑛则先将焯过水的猪排骨冷置,然后拿出一口炒锅,架在碳炉上,起火放油,烧热片刻,再将猪排骨放进去炙炒增香。


    经过这一步骤,最后一步才是将炒出香气的猪排骨放进第二口锅里,这时锅里的水已经烧至沸腾,谢灵将一盆生白萝卜片也倒了进来一起煮。


    白萝卜炖排骨汤正煮着,另外两个菜也可以做了,卓瑛涮了第一口锅,将锅重新烧热,然后淹了两大勺油进去,等油差不多要烧热了,她才将茄子块倒进去爆炒一阵,接着撒了盐、倒进酱汤再炒,炒完将锅盖盖上焖烧。


    这途中,谢灵也去倒了些面粉,加冷水搅匀成偏稀的糊糊状,然后再加五颗鸡蛋,用筷子迅速哒哒搅散,再加大量的小葱碎、一些盐调味,做小葱煎饼的面糊糊就调制成了。


    等到卓瑛来掌勺,炒锅已经烧热了一会儿,也放了一些菜油。她从面糊糊里舀出不多不少的一勺,往炒锅上一摊,只听呲啦——一声,面糊糊的一圈边缘迅速炸开了密密麻麻的鼓泡,煎了不到十几息,卓瑛娴熟地用锅铲翻面,手攥住炒锅柄,顺着往前方上斜位那么一扬、一掂,金黄酥脆的那一面完美翻了过来,啪地一下,落在了锅面上。


    第一块小葱煎饼很快摊好,油焖茄子也焖好了,谢灵帮忙着盛了出来,卓瑛这边流水般摊了好几块小葱煎饼,等谢灵将碗筷碟子什么的都拿出来,在托盘上一一分配好,她便已经将一大碗面糊糊全都摊完了。


    接下来就是分菜,分煎饼,一通全都忙活到差不多的时候,白萝卜炖排骨也煮熟了,厨房里一时香气四溢,卓瑛与谢灵各自盛出了三碗汤,两碗留下来给自己这边喝,四碗则是给新客。


    一个时辰紧赶慢赶,这晚饭总算是做了出来,谢灵便将其中的三份先送到了三位新客所在的屋子。


    依旧是走到廊下,先对着屋内喊了一声:


    “三位的晚饭送到了,劳烦开一下门。”


    谢灵喊完过了一会,步施就来开门了,见到她就连声嗔怨道:


    “哎呀你总算是来了,我们等饭吃等的都快饿死了!”


    但嘴上嗔怨归嘴上嗔怨,她拿晚饭是一点都不耽误的,连忙将谢灵端着的托盘接了过去,临转身之前还不忘提醒她:


    “另外两份也快些送来,别让我们好等。”


    谢灵及时应允了一声:


    “好,这就来。”


    谢灵回到厨房,依次将其他两位的晚饭也送了过去。


    不过这次她送到了屋内,将两份托盘上的菜汤一一放下后,她刚想转身离开,步施就叫住了她:


    “哎哎,等一下走,我有事找你。”


    谢灵闻言止步,目光循着她的话落在了她的脸上。


    步施与石禾、贺莉三人叽叽喳喳地让她先坐下:


    “你先坐下歇一歇,顺便帮我们看一看明日要穿的衣裙。”


    “对,我们三个选了好久,都选不出该穿哪一件,也许是当局者迷了,你这个旁观者不如来帮我们做个决定吧。”


    谢灵听到她们的要求,觉得可以答应,但道:


    “那我只能耽搁一会儿,待会还要给那位叫作思遥的新客送晚饭。”


    “扑哧!”


    “哈哈哈哈!”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哪是叫思遥,那是她的名字,她姓旅名思遥,叫作旅思遥!”


    前头步施忍不住笑出了声,后头石禾与贺莉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忍着眼中笑泪告诉了她实情。


    谢灵闹了个大笑话,脸色有些窘意,但立刻便正了正色,找补道:


    “那便就是旅思遥吧,我待会还要给她送晚饭去的,不能耽搁太久的时间。”


    “可是我们要选衣,也不能潦草完事儿啊。不行,要不然你把她喊过来,我们一起吃饭,这样我们吃着,你也不用急着离开,就安心帮我们选一选衣裙吧。”


    她们是新客,谢灵作为杂役对她们的要求,自是尽量应允的:


    “好,那我这就去喊她。”


    谢灵立刻去了碧纱橱,站在门口对旅思遥道:


    “与你一道来的三位新客,要喊你一同去吃晚饭,你可否要去?”


    旅思遥正坐在床沿上整理自己的包袱,突然听到一声来问,下意识抬头看向谢灵,脸上布满了受宠若惊之色:


    “她们喊我一道……去吃晚饭?”


    谢灵道:


    “是的。”


    旅思遥想也没想,立刻就下了床,站起身时用双手仓促整理了一下衣裙,便有点急切地对谢灵道:


    “那、那我们快去吧。”


    将旅思遥带到步施三人所在的屋子里,谢灵又折回厨房,将她的那一份晚饭送了过来。


    步施三人早已等候多时,这一段空档时间里都换了一套同色衣裙,她们的面容沐浴在一片柔和的烛光里,充满了欢欣雀跃的色彩。


    “这一套是桔叶榴花裙,你瞧着如何?”


    谢灵的视线随之落在了她们三人的身上,坐在一旁的旅思遥,也略显拘谨但好奇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三人身上所着的桔叶榴花裙,为鲜色所着,有一色是浓桔,另一色是血榴红,两色都艳丽夺目,偏偏衣裙上还绣着大片大片的桔叶,配的则是饱满繁多的榴花伴榴果,一眼望过去,衣裙形制也堪称精致,繁复——


    在黎朝外界,这衣裙大概是能得到这一种普遍的评价,但落到藕河镇女子的眼里,尤其是患有眼疾的谢灵眼中,就实在是过分的艳丽、累赘,简直到了妨碍行动的地步了。


    “这衣裙怎是曳地的?今日下着绵绵阴雨,明日地上定是湿潮潮的,你们若是想穿这一件衣裙出去游玩,不到半日裙角就被踩的稀巴烂了。”


    谢灵直截了当,给出了一个犀利的评价。


    步施刚才还满脸欢笑,一听到她的评价,脸色一下僵硬透顶,片刻之后,才从牙缝里颤颤巍巍地挤出一句:


    “衣裙、衣裙不就是用来提着走路的吗?”


    “你到底有没有穿过裙子……!”


    “我是在街头日日为生计奔波的杂役,穿裙子做什么,而且我也不喜欢这种形制的衣服,太累赘麻烦。”


    谢灵实在不喜这件裙子,认真来说她是不喜所有的裙子,见步施不满,她坦诚道:


    “看来以我的喜好,是不适合评价你们的裙子了,不如你们换一个人来评价吧?”


    “好吧……那就思遥来……”


    “等等、不行!”


    “你别走!”


    石禾与贺莉倒是没什么,既然谢灵不行那就思遥来,左右她们都是旁观者,但步施一脸不甘心,非要将谢灵扣下:


    “我就不信了!看我换一条轻便的裙子给你看,你肯定会喜欢的!”


    说着,她扭头就去翻打开的箱笼,翻了许久才翻出一条色泽不太艳丽又形制简洁一些的衣裙。


    石禾与贺莉也有这一条衣裙,她们的衣裙都是结伴买的,就连悄悄羡慕瞧着的旅思遥,都穿着一条与她们一模一样的海棠粉衣裙。


    这条衣裙为雅色所着,且只有雪丁香一色,谢灵瞧着总算是顺眼了一些,至少这裙色不再刺着她的眼睛了,但衣裙层层叠叠,里里外外穿起来居然要六层,还没算上最贴身的一层里衣。


    谢灵一开始还能耐心瞧的下去,到后来直接皱起了眉头,忍不住打断她们道:


    “等一下、你们真要穿着这件衣裙出去游玩?”


    步施一脸不明所以,挑眉问道:


    “是啊,怎么了?”


    谢灵没先回答她,添了一句问道:


    “那你们游玩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去沉梦河搭渡船?”


    石禾觉得她问的话也太多余了一些:


    “来藕河镇不去看沉梦河,那我们不是白来这一趟了?”


    谢灵得到答案,一本正经地警醒她们道:


    “你们穿着这衣裙,只在镇上游玩便也罢了,但若是搭渡船去沉梦河上,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如果河上风大让你们倒霉落了水,这样的穿着就算是最好的泅水人,也很难游的上岸。”


    “何况是你们这样的旅客。”


    “你,你干什么吓我们?!”


    步施还真被她吓了一跳,但转念一回想,觉得不对啊,这杂役怎么张口就是一句晦气话,呸呸呸、她才倒霉落水,真是不会说话!


    “不过,她说的也对,那可是四处碰不着边的河上,咱们走水路来的时候,不是遇到过一处暗礁激流吗?那种剧烈颠簸的滋味,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可是就算不穿衣裙,我们也不会泅水啊,若真是倒霉落了水,还不是一个……”


    贺莉差点说到一个死字,及时反应过来闭了嘴。


    谢灵听到贺莉的话,答道:


    “藕河镇上的裁缝铺有卖笼衣,这是藕河镇的特产,若是倒霉落水的时候穿了笼衣,人便可一直浮在水面上,生还的几率大可增加。”


    “你们要是真的担忧这一点,不如去买一件笼衣。”


    “啊呀,我说你怎么忽然提到落水这件事的呢,原来是在这等着我们呢,那什么笼衣,你该不会是跟裁缝铺的店家说好了,你来介绍新客,然后便可以从中抽成吧?”


    步施一脸我抓到你把柄了的得意表情,揭穿了她“心机深沉”。


    谢灵竟不知她会想歪到这一步去,但仔细想想自己方才说的一番话,还有一开始的突然引导,的确有那么一些介衣贩子的味道了。


    算了,说不通便说不通吧。


    谢灵干脆撂了她们给的这个差事:


    “对,我就是介衣贩子,你们既然不想买笼衣,那我也不必在这多待了,免得我再出其不意给你们介绍其他衣衫,暗示你们去买。”


    “厨房还有一些杂务要我做,我就不多陪四位了,你们好好休息,有事再喊我。”


    说完,谢灵撤退到门口,将门迅速关上,快步走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里,卓瑛等她已有一会儿了,见她去送饭迟迟不回来,便好奇多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那边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谢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时才觉得心累:


    “边吃边说吧。”


    “所以你是为了衣裙的事儿被那四位新客当成介衣贩子了,哈哈哈哈,你说话也太不会拐弯了,就这么硬邦邦地劝人家,人家哪儿肯听你的呀。”


    卓瑛又一次觉得谢灵还是年岁太轻,光是今日下午的这两档子事儿,竟就够闹得她头昏脑涨的了,日后要是遇到喜欢刁难杂役的旅客,她可怎么是好啊。


    谢灵一脸苦色,连饭都食不知味了,她又想到步施说的那一句话:


    “那衣裙穿着……难不成真是用来提着走路的?可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若双手用来提着衣裙,那还怎么好好行走呢?”


    卓瑛见她满是困惑,便帮着开解了一句:


    “藕河镇外的黎朝的女子们多是穿着衣裙的,这也算是久远流传下来的规矩了。关于你说的那个提着衣裙,一些较为繁复的形制的确是这样穿的,但它存在不代表就合理,女子们也未必不觉得这样的衣裙累赘,只是一大部分人习惯了穿衣裙,又是生来就穿衣裙的,便很容易忽视它带来的麻烦。”


    “反而是你这个旁观者,能将它的缺陷瞧的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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