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黑月光总抢火葬场[快穿] > 22. 摄政王X狗皇帝(完) 他的鸟儿飞走了……
    江安流人生中很少遇到让他失去冷静的事情,被男人日了算半件。不过仔细算来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没有影响到他的事业心。


    “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昨天晚上江安流无论怎么叫系统系统都没有反应,哪怕他都崩溃说出强制下线,但是系统依旧作死不出声,“你这样我出去就要投诉你们公司。”


    “对,对不起……宿主真的对不起,”系统抖着声音回答道,“我,我真的没权利让您直接下线呀,但,但是我努力给宿主屏蔽了痛觉……”


    听,听说会很爽,毕竟主角攻都是顶配的身材和配件,宿主会不会因此原谅它一点?


    “获得快乐的方式有很多种,”江安流冷笑道,“我并不想选择这一种。”


    万倾云这熊孩子显然对于做完这种事要干什么完全没有概念,做完就跑,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满身痕迹差点爬不起来,江安流这身体本来就容易留印子,现在的模样几乎惨不忍睹,系统已经害怕他要发脾气了,没想到江安流什么都没说,翻下床去给自己清洗。


    他住的这房间足有五层高,万倾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引了一尾活泉供江安流使用。


    泡在舒适的热水里,江安流终于缓了口气。他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用万倾云留下的伤药处理了破皮的地方,身上的吻痕和淤青也都淡定的全部处理好,可是江安流的这种沉默却让系统觉得更害怕,它还是忍不住劝道:“宿主想想能拿到的钱……再忍忍,忍忍就好。”


    江安流本来还在打量自己手腕上的瘀痕,听到系统说话,忽然笑了:“你是不是一直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恐同?”


    系统被一语中的,它……它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作为一个恐同的人,江安流对于某些事情接受得过于快了。


    “把我搞成这样的人又不在,我现在生气给谁看?”江安流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臂放回热水中,“累自己吗?”


    系统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根据它的大数据学习,人类……真的可以这么稳定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吗?


    “再等等,”江安流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臂放回热水中,不经意的玩着水,“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爱一个人和伤害一个爱你的人的能力都是天生的。


    万倾云从开始就赢不了他,因为他喜欢,或者爱江安流。


    万倾云恢复清明的时候简直悔青了肠子,昨天怒气冲动他居然做了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敢看义父身上的痕迹,匆匆下床落荒而逃。


    上朝的时候他一直心不在焉,脑袋里一直是江安流的身影,他痛苦又内疚,恨不得用尽一切让时光倒流。


    他是宁愿义父恨他,可是他怎么舍得让义父受伤……白月光跟他说过,义父这副身体脆弱得很,一旦不精心修养很可能就会随时倒下,一病不起。


    大臣们说了什么万倾云一句话都没听见,只在快要下朝的时候派了一队斥候去月氏国打探消息,寻找江安流吞下的毒药的相关线索。


    那些大臣还在喋喋不休关于摄政王的处置办法,万倾云越听越烦躁,甚至恨不得效仿义父那样,直接全部杀了算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早朝,心神不宁的他匆匆回了逐江阁。


    他带了最好的伤药,江安流喜欢的冰碗,还有一根鞭子,他想,义父会暴怒吧?万倾云已经做好了长期哄江安流的打算,那样美丽娇气的人,似乎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可是他推开门的时候,一瞬间却怀疑自己的记忆,昨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真实的吗?


    江安流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看书,他穿戴整齐,面容平静,靠着窗边的日光懒洋洋地看着手里的话本,要不是万倾云看到昨天他弄得一片狼藉的桌子和地面,真的以为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了。


    江安流看书的神情专注,万倾云也不敢现在就去跟江安流说话,默默地走到一边先把房间打扫干净,满是狼藉的床单被他换下,地毯上的碎瓷片一点点挑出,又给江安流手边的冷茶换成趁手的温度,这才在江安流腿边跪下,默默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露出精瘦的脊背。


    “义父,昨天是我对不起……你责罚我吧!”万倾云一边说,一边将鞭子递到江安流手边。


    可是江安流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自顾自地看书。


    万倾云想,可能是他还在生气,他也很有耐心,一直将鞭子高高举着,在江安流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可是哪怕他一直举到夜幕降临,江安流也没有向他投来一个视线。


    到了饭点,窗边送来的新的饭食,万倾云站起身来,抢先一步拿过那精美的食盒,在桌前打开,殷勤地摆放整齐,然后说道:“义父,吃饭。”


    江安流却依旧没动,夜色黑了,他收起书,回到了床上,看都没看那精美的菜肴一眼。


    万倾云本来讨好的脸色慢慢僵硬下来,随之袭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恐慌。


    他忍不住了,伸手去捉江安流的手:“义父,你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他跟白月光学了一段时间医术,从脉搏并没有摸出什么异样,可是江安流依旧没有看他,他微微抬眼瞥了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垂着眸子,万倾云看不清他的神色,却只觉得烛火明灭中,江安流的脸色显示出一种苍白的冷硬来。


    江安流彻底地,把万倾云从他的眼中擦除了。


    从那天起,江安流从来没有跟万倾云说过一句话,从来没有带着焦距的眼神对上过万倾云的视线,万倾云抓住他的手,他就任由万倾云抓着,像个提线木偶那般。万倾云哀求,跪求,甚至威胁他他都像是听不见,万倾云用食物逼迫他,端着食盒说江安流不理他就不要吃了,但是江安流只是默默从他身边经过,当作没有看到。


    万倾云狠下心一直不给他东西吃,可江安流可以一直漠然地无视他直到自己昏倒,也不会碰一口万倾云端到嘴边的粥。


    最后还是万倾云先妥协了,他舍不得。


    没有人比江安流更狠。


    万倾云逼过他,威胁过他,强迫过他,甚至饿过他,在他面前痛苦,忏悔,甚至主动用鞭子把自己抽到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甚至强迫他做那天的事情,可是江安流依旧是平静的,哪怕万倾云强迫江安流看他,可江安流看向他的眼神,平淡的就像他只是窗边飘来的一朵云。


    万倾云短短一个月瘦脱了相,他什么事情都做过了,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用。


    他像个无人问津的劣质演员,独自在舞台上上演着滑稽的悲欢离合,而他唯一的观众,甚至不肯给他投来一丝视线。


    最疯狂的时候,万倾云当着江安流的面割了手腕,可是哪怕是他都濒死要失去知觉了,江安流依旧无动于衷,最后还是万倾云爬起来,咬着牙去给自己包扎了。


    他还不能死在这里。


    而江安流,直接跨过了万倾云和他身下的血,从窗台边取来了今天的食盒,打开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系统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心有余悸:“宿主,这样太……”


    宿主轻飘飘的,一根指头都没动一下,但是主角攻自己就快把自己折磨死了。系统本来以为江安流的报复最多可能断他一条腿之类的,它跟宿主待久了,居然还觉得接受良好,可是宿主不愧是狠字头上一个点的男人,比它想的还要狠。


    “永远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弱点,”江安流慢悠悠地品着茶,“你只会死得很惨。”


    系统忽然好奇:“那宿主有弱点吗?”


    “有啊,但是我不告诉你。”


    万倾云这种状似疯癫的状态在他被行刺了之后才有所好转——他发现,要是他再这样无心政事,那么他可能就没法给江安流提供这样的生活了。


    是的,到今天这个地步,万倾云想到的居然还是这个。


    闭上眼睛,那天晚上像是精魅一样躺在他身下的男人的面容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回想,逃不开的回忆,一次又一次涌来的后悔,可那最后,却又反上一点甜。


    那人在最承受不住的时候,似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眼万年。


    就这样吧,就这样纠葛一辈子吧。


    万倾云想,哪怕知道义父懒洋洋的美艳美人外表下的内心是只注定翱翔天空的雄鹰,他也要折了他的翅膀,让他做只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会用无数的宝石,最好的住所,最深的宠爱,弥补义父不能再飞翔的遗憾。


    这样疯狂的举动招致了上天的反对——至少那些劝万倾云勤政的大臣是这样说的,临近冬季,很多地方却忽然爆发了大规模的热病,本来冬季并不是疫病的高发期,可偏偏这热病奇怪得很,反而随着第一场雪的落下愈演愈烈。


    关系着千万百姓的安危,万倾云也懂得轻重缓急,投入了最多心思在里面,可是哪怕是他已经用很快的速度就派遣了人下去防疫,打开国库发放赈灾物资,但是热病还是以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速度蔓延下去。


    甚至连已经有神医之称的白月光都没有找到治疗方法,而只有江安流知道,那是最后一个剧情点到了。


    原剧情里,主角攻受从月氏国回来之后不久,国内就爆发了这种罕见的热病,白月光的医术第一次对这热病无能为力。就在危急关头,白月光碰巧看到了一本从月氏国带回来的古书,这才发现原来这不是热病而是一种诅咒,而唯一的解药,居然就是那颗所谓的“毒药”。主角攻作为唯一一个服了解药的人,也成为了这世上唯一一个不会得病的人,要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慢慢死去,身边的亲朋好友痛苦不堪,只留他一个一个人,这就是月氏国最毒的毒药。


    但是作为一款恋爱游戏肯定不会这么惨,秘籍上记载了诅咒的唯一解法,月氏国皇室身上有种奇特的血脉,能使解药药力散发,如果没有血脉,那么也可以是圣女的配偶。简而言之,只要主角攻和主角受不可描述,服下解药的人就会变成圣子,所到之处热病尽除。原剧情里,已经互相喜欢的主角攻受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也就扭扭捏捏捅破了那层纸,甜甜蜜蜜携手同游游遍天下顺便拯救天下了,全剧终。


    “那现在怎么办?”江安流对于这个剧情无语了,现在解药被他吃了,难道要让他跟白月光那啥吗?他对男人嗯不起来,也根本不想被三次元人物嗯嗯。


    系统:“我,我不知道啊……”


    江安流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已经这么晚了,万倾云到现在还没来,说明形式很严峻。


    的确不是一般的严峻,万倾云身边所有的太医都派了出去,但是却找不到治疗的办法,热病以疯了的速度传播开来,患上热病的人药石无医,很快就重病去世了,可偏偏这病还传染性极强,没过多久,就连宫里的人也染上了,江安流吃到了几次味道古怪的食物,但也没有出声。


    万倾云虽然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但是无论再晚还是会来跟江安流见面,他已经没空研究如何让江安流回应他了,有的时候只是自顾自地讲一些事情,尤其是这可怕的热病。


    他即使是个再英明神武的皇帝,在天灾面前,也无能为力。


    “我有点愧疚了。”万倾云越来越憔悴,江安流却依旧好吃好睡,他叹口气,跟系统说道。


    系统其实早就心疼主角攻了,江安流不看万倾云,它却看得见,自然知道万倾云有多忙多累,每天回来还要被喜欢的人扎心,真的好惨啊呜呜呜呜:“就是说嘛……宿主你真的不考虑原谅主角攻吗!”


    “不原谅,”江安流说,“我说愧疚是指的对百姓。”


    江安流要求,系统开了权限,给江安流看了青朝各地的惨状,他的目光在一位自己没得热病,却依旧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得了热病的孩子的母亲上停留。


    经营度分数已经完全崩溃了,如果有负分,江安流觉得哪怕有一千分都不够扣的。


    可是明明好像已经是死局的游戏,却依旧还在继续。


    江安流整晚整晚地看着那些众生百态,系统主动提出要给他放电视剧他也不看了,只是盯着监控里上演的悲欢离合,越来越沉默。


    系统真的搞不懂他的宿主,它本来以为宿主没有心,可是现在,它又不确定了。


    明明宿主应该比他更清楚,这些只是游戏不是吗。


    某一天,本来被万倾云派去月氏国打探江安流所中之毒的情况的队伍回来了,他们说,在神殿深处发现了一个打不开的房间,上面说,只有一国之主遇到灭国危机的时候亲自前来,才可以打开它。


    在江安流统一了所有国家之后,唯一的一国之主就只剩下了万倾云。


    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可行度,但是走投无路的万倾云还是打算试一试,他在心力疲惫的某一天踏入停江阁,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自己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忽然听到江安流跟他说话了。


    “平安归来。”


    万倾云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只听见江安流语气平淡,嘴角却还噙着一丝让万倾云怀疑自己眼睛的浅笑,看着他的目光有了焦点。


    只有四个字,像是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那天的万倾云兴奋得像是疯了一样,江安流虽然没有跟他说话,但是异常的配合,哪怕是万倾云试探性地拉着他,想跟他做那种事,他也只是柔柔推拒了一下,就随他去了。


    万倾云知道这样的江安流不正常,但是已经渴望了那么久,他哪怕知道之后洒毒药宁愿饮鸩止渴。


    哪怕这次的出行是江安流给他设的圈套,他也认了。


    情深意浓之时,万倾云覆在江安流耳边,又一次情真意切的表白。


    “义父不知道……当年你来到我床边,赐予我这把匕首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从义父把它送给我那天,我就日日不离身,直到那天……”万倾云的声音忽然变冷,“脏了。”


    “我又自己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但是总觉得不如义父送我的那把,”万倾云亲了亲身下人的耳垂,“我走的这段时间,就让它陪着你吧。”


    “等回来的时候,义父再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江安流又一次在床上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万倾云已经走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被屏蔽了的系统说,“宿主你想干什么呀!”


    “终于猜对了一次。”江安流坐在窗边往外看,正午的日光热烘烘地照在他身上,却依旧不能让他的身体暖起来。


    “其实剧情有个问题,”江安流看着自己日光下变得透明的手,慢吞吞的一根一根把自己的手指收回又张开,“原剧情里面万倾云服下了解药,因为和主角受…之后药力外散,所到之处热病尽除,那么是不是说明,服下解药的身体里本来就带着药力呢?”


    “要是……”江安流摔碎了一个玉碗,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了浅浅一道,有鲜血溢出,一滴滴殷红很快就盛满了整个小碗。


    江安流敲了敲窗,过了会,孟学义居然出现在了窗口。他虽然不能救江安流出来,却能打出这样一架梯子,让他能见见他。


    江安流不是每天白坐在窗边的。


    窗户很小,孟学义进不来,他只能隔着一层小小的窗框,偷偷打量如今变得熟悉又陌生的江安流,却听见那人轻声道,“靠过来。”


    递过来的是一只玉碗。


    “试试看,将它混入汤药中给得了热病的人,”江安流想了想说,“先挑病得快要死了。”


    孟学义本注意力都在江安流身上,没看清碗里是什么,只是接过的时候江安流的手抖得厉害,孟学义下意识的一扶,碗里的血液溅出了两三滴,溅到了他的手上,孟学义震惊的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却只看到江安流手上缠着的一圈白色碎布。


    “去试试。”高高在上的美人面无表情,让人无法忤逆。


    孟学义咽了咽口水,他意识到了什么,震惊地看向江安流,可是在江安流威严的目光中,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效果是惊人的,本奄奄一息的人喝了掺着江安流血的药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好转了,没过三天,居然可以下床走路了。


    热病有救了!


    在所有人的欢呼雀跃中,只有孟学义的心情沉入了谷底。他绝望地意识道,摄政王的血能救人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可是于情,他拒绝不了摄政王的一个眼神,于理,他也应该这样做。


    放血的人是江安流,可是遭受十倍折磨的人却是孟学义,他恨不得以身代之,却无能为力。


    那个曾经夜夜回顾的,摄政王为他挺身而出的梦不再是美梦,而是会让他在夜里惊醒的梦,孟学义看着摄政王一次又一次潇洒的服下那药丸,拼命想阻止,却只能惊恐地从梦中醒来。


    不要吃!


    冷汗出了一身,孟学义摸了摸脸上,好像眼睛也出了汗。


    来自皇宫的“特效药”源源不断地送出去,很快的,整个京城的疫情得到了缓解了,而当各地的医生纷纷上京求药之后,孟学义却拿不出解药的配方。


    “怎么拿不出?”江安流疲惫地靠在窗边,他已经很虚弱了,虽然系统屏蔽了他的痛觉,但是身体的那种虚弱感还是让人不太舒服,没有血,他的肉会有更好的效果。


    能去远一点的地方,救更多的人。


    那更远的地方呢?即使是用最快的马,最多的冰,也送不到那么远。


    但是……骨头可以。


    系统已经哭得受不了了,它没有想到宿主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它更不敢想象,抱着雀跃之情离开的主角攻,回来的时候会怎么样。


    江安流在退出游戏的时候本来想给万倾云留一封信,可是他已经虚弱地写不了字了,孟学义等在窗口,江安流想了很多开头,却怎么也想不到说什么。


    最后还是咽气之前,让孟学义给万倾云带了句话.


    “告诉他,让他好好治理这个国家吧,毕竟这千万子民都是……我。”


    系统终于觉得好受一点,它抽噎道:“宿……宿主心里还是挂念主角攻的,宿主你原谅他了吗!”


    “谁说我原谅他了的?”


    江安流看着自己的手,这副中了寒毒的身体哪怕是主人虚弱至极,还是显示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由于放血太多,江安流虚弱至极,但是在阳光下,他的手指像是剔透的玉石般,甚至微微透明。


    “我恨一个人,”江安流慢吞吞地说话,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慢,他抽出了那把万倾云走之前放在他枕边的匕首:“就会恨一辈子。”


    一刀挥下,他亲手斩断了自己的脚腕。


    他自由了。


    万倾云在月氏皇陵中找到了一本秘籍,上面写着热病的解法,这世界上还剩下两个有月氏国神族血脉的人,一个是白月光,另一个居然就是他。


    原来他难产而去的母妃居然是老国师的私生女。


    万倾云捏着这本秘籍赶回去的时候是轻快的,他想,现在终于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让义父答应跟他在一起了,他怎么忘了,那人看似嘴硬其实最为心软,他要是磨一磨,说不定……


    说不定……


    在跑死了不知道多少批快马之后万倾云终于赶到了皇城,一路上他发现,虽然很多地方依旧看起来很狼狈,但是却比他走的时候甚至看起来要好一些。


    简直是双喜临门,万倾云怀着雀跃的心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进了皇宫,连马都没下,直接策马冲进了停江阁,后面的侍卫没有万倾云的宝马,过了半晌才追上。却只前,旁边的宫人跪了一地。


    那些侍卫吓得也匆匆跪下,但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偷偷往塔上望去,却只看见了一截没有主人的金链,从窗边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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