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黑月光总抢火葬场[快穿] > 51. 学长X学弟/总裁(10) 你不会背叛……
    单修云走了。


    江安流的目光下意识地去追逐单修云离开的方向,但是却被季阅一把拉了回来。


    他身上还带着股难闻的烟味,和季阅平常的味道不一样,江安流下意识地推拒,却不小心一用力把季阅推到了车上。


    季阅的双腿一颤,就这样缓缓地从车门上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季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江安流去拉他,却被他反手揪住了头发,狠狠地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季阅粗喘着气,问江安流:“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江安流的脸紧紧地贴在季阅的胸膛上,只能感觉到季阅胸膛的剧烈起伏,还有剧烈的心跳声。


    他应该听到什么?


    江安流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能感觉到季阅现在的情绪极其激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理智告诉他,季阅的腿不能以这种姿势再跪在这里了,这会对他的腿产生无法挽回的伤害。


    “少爷……我先扶你起来好不好?”江安流盯着季阅有些畸形扭曲的腿,没有看季阅的表情。


    季阅心中的恨意简直要化为实质,他放开了紧紧攥着江安流头发的手,却在江安流要抬头的那一瞬间门,狠狠地咬住了江安流的耳垂。


    力道很大,虽然季阅马上松开了,却像是要把江安流的耳朵要下来一样,江安流吃痛,推开季阅,捂住自己的耳朵。


    季阅还是狼狈地靠在原地,他显然也不好受,明明刚刚还跟江安流热烈亲吻过的嘴唇现在苍白的毫无血色,他冷冷地凝视着江安流,仿佛刚刚那个如此热烈的人不是他。


    而江安流却有些失神了。


    “痛吗?”看到江安流捂住耳垂的手,季阅噙动嘴角,半晌哂笑了一声,“你怎么会感觉到痛呢。”


    耳垂中传来的隐隐痛意也不能再吸引江安流的注意力,他的目光失神地盯着季阅的腿,然后缓缓上移,移向了季阅的脸上。


    他忽然想说什么,却有一股不是理智的感情告诉他不要开口,他怔怔地盯着季阅有些通红的眼眶,还有上面流下的透明液体。


    “江安流,你是没有心吗?”季阅盯着他,一字一句问。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了,而江安流这一次却是偏过头去,嘴唇微动,没有答话。


    他仿若没有听到季阅的问题,却有其他想说的。


    江安流想问,你为什么要哭呢?


    可是看到季阅这样难受的表情,他的心里忽然也觉得空落落的,一直主导江安流的理智好像宕机了一瞬,让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季阅无声地落泪。


    “过来。”季阅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他随意地用身上的高定衬衫擦了一把脸,重新看向江安流。


    江安流这次乖乖地走了过来。


    季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像是盯着一个血海深仇的仇人,可偏偏动作却是将他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用着让江安流纤细的腰肢发疼的力量,江安流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


    他的大脑也有些乱,而靠在季阅身上,反而让他有了点踏实而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很久以前,单修云护着他,在那辆剧情里面的大车不管不顾地撞过来的时候,紧紧的抱住了他,将他护在身下。


    江安流还记得那时候耳膜传来爆炸的声音,还有单修云传来的闷哼声,有铁锈味从单修云身上传出来,可单修云一直没有松开他。


    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好像有点像。


    在提前知道会遭遇车祸的时候,江安流其实就已经看了很多车祸相关逃生的资料了,他知道这次车祸的皮外伤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发生了车祸这件事,单修云就能顺理成章的失忆。


    所以他在日常中有意无意地教了单修云很多车祸时候的逃生手段,可是里面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单修云把他紧紧地护在身下,几乎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撞击。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江安流有些懵,他被救起来的时候不是演戏,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对系统说,“明明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系统沉默,没有回应。


    那时候的江安流陷入了几天深深的沉默,和今天一样。


    不发疯的季阅胁迫江安流上了车,江安流默默地跟上,却听见季阅嘲讽道:“你这副失魂落魄死了老公的样子给谁看呢?”


    江安流抬头看着季阅,忽然道:“季阅。”


    江安流几乎没有这么直截了当地叫过季阅的名字,忽然开口,季阅猛然转过头看他,本来准备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对我好一点,说不定我会喜欢你呢。”这句话的声音很低很低,低的似乎连江安流自己都听不清。


    但是江安流知道,季阅听清了。


    因为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上了车,走到了驾驶座,江安流看了他一眼,道:“你能开车吗,不然我来?”


    季阅看了一眼,也没有勉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又差点摔了一跤,江安流从副驾驶座拉住季阅的胳膊,季阅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甩开他的手。


    江安流看着季阅一步一步地自己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居然在发呆。


    季阅报了个地址,在郊区,大概是某处江安流没去过的别墅,江安流平稳地开着车,季阅没说话,只有系统在他耳边说:“季阅现在做的生意很不干净。”


    系统给他举了几个例子,江安流自己也是从这里面杀出来的,越听越皱眉:“他做这些干嘛?”


    “不知道,你不如自己问问他。”系统说,“问问专业人士,他这样的还方便洗白吗?”


    “洗什么白,埋了算了。”江安流说。


    除非季阅跟查乃谅一样找到个全数接盘加背锅的大冤种,不然根本不可能。


    不过系统的话还是提示了江安流——他这一过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了。


    哪怕江安流愿意,吴家的人也不会放他出来的。


    他现在算什么?自己开车把自己送给别人去囚禁?


    江安流差点笑出声,还好面上还保持了平静的表情,再一看后面的季阅,已经皱着眉头靠在了椅背上,眉目间门有淡淡的青黑。


    不知道是多久没睡好了。


    如果是平常,江安流可能会刻薄地嘲讽两句,不过这次他没说话,只是默默收回了视线。


    季阅说的那地方江安流从来没有去过,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江安流发现,这里果然应该是吴家的地盘。


    季阅也在快到的时候醒了,江安流问他要不要拿轮椅,他没说话,径自开了车门,淡淡道:“跟上。”


    江安流也下了床,有小弟殷勤地过来帮他泊车,而周围也围着很多安保人员,各个都对季阅很是尊敬。


    这么看来,季阅短时间门内就在吴家收获了巨大的人心。


    在外人面前的季阅显得冷淡而疏离,夹杂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倨傲,和刚刚那个通红着眼眶,索性直接坐在地上的疯子判若两人。


    江安流骤然闯入这里,像是一只误入了魔窟的小白兔,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在季阅在转角停下的时候,差点撞了上去。


    “少爷……”


    季阅这才看他,沉默了一会才道:“不要叫我少爷。”


    但是要叫什么,他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江安流低头的样子,他皱了皱眉:“抬起头来。”


    江安流抬起头来,一头柔软的黑发现在却好像不太听话,季阅伸手去为他拂开粘在额头上的发丝,江安流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的汗,他忍不住后退一步,说:“我……我去洗个澡。”


    而季阅只是用一种像是审视物品一样的目光盯着他,然后似是讥讽一样道:“你倒是习惯。”


    骤然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没有惊讶,没有慌乱,甚至还有闲心问要不要去洗澡。


    “我本来就是少爷的人,少爷在哪我在哪。”江安流低着头,表现得很顺从。


    季阅已经懒得对这句话发火了,他很累,发火很累,再去跟江安流纠缠也很累,索性不管了,只要把这个人拴在他身边,也就算了。


    “你自己去找管家吧。”季阅说。


    “那……我住哪里?”江安流抬起头,破天荒的主动问道。


    其实这是一个完全不需要问季阅的问题,只要江安流问管家,专业的管家自然会为他解决一切,既然江安流这样问,那自然是有什么想让季阅同意的:“少爷,我能跟你住一起吗?”


    系统“:??!!你变了宿主!?”


    “你想多了,”江安流听见系统的阴阳怪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是想照顾一下他的腿。”


    之前那段生病的日子,他们偶尔也会睡一张床,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进了这栋别墅,就知道季阅为什么不再用轮椅了——这种崇尚力量的地方,如果一个新来的年轻掌门人还需要坐轮椅,那么底下的人大概多有不顺从。


    季阅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几乎要凝滞了,他看着面前的江安流,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很难想象他今天本来是抱着报复江安流的心情去的,而当听到单修云跟江安流告白的那一幕,有什么东西已经取代了理智,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了,也让他的计划完全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最后的结果是,他带回来了人,却不知道怎么面对。


    季阅抿着嘴唇,看着面前的江安流,他的唇被他自己咬得泛着诱人的水光,季阅却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江安流总是能够轻易地左右他的情绪。


    “不了。”季阅冷声道,“你找管家安排吧。”


    看着江安流错愕的眼神,季阅心中也没有快感,却像是自嘲一样地抽了抽嘴角——什么时候,他拒绝一下江安流,都会让江安流感觉到诧异呢?


    江安流也没有想到他会被拒绝,微微的讶异过后,他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他也需要一些时间门来整理思绪。


    管家显然对江安流的出现有些意外,不过只是瞥了江安流一眼,并没有问什么,只是给江安流安排了住处。


    江安流的随身物品也被检查,当管家要拿走江安流的手机的时候,江安流和管家之间门发生了一些争执,最后是季阅的内线电话接过来,管家按了公放,季阅有些冷淡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不用搜了,留给他。”


    “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江安流沉默,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对着那电话里传来的微微变调的声音,呼吸有些紊乱急促。


    季阅的呼吸声也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却也没有再说话。


    管家的面色变得有些不善起来,他看着面前瑟缩普通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江安流居然要想这么久。


    最后,江安流还是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发紧,轻声道:“是的,我不会。”


    季阅那边发出一阵轻声,不知道是嗤鼻还是笑意,然后挂断了电话。


    管家似乎并不满意江安流的回答,但是季阅都发话了,所以他只是冷着一张脸放回听筒,关上了江安流房间门的门,留下江安流一个人站在原地。


    系统:“宿主,你是不是在骗他。”


    江安流:“如果他不接触那些东西,我也不想骗他的。”


    这样他骗单修云和季阅各一次,挺公平。


    “我怎么感觉宿主这次有点犹豫,”系统说,“良心发现了?”


    它本来是开玩笑的语气,因为他知道江安流这个人有多铁石心肠,可是没想到江安流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解开了衣服,走去洗手间门。


    他有个想弄清楚的问题——季阅为什么要掺和这些事情?


    他不相信季阅就真的这么傻,明知道自己母家的一地鸡毛,偏偏反其道而行,还硬要去参与。


    江安流在季阅的别墅里住下了,他没什么事情,每天吃的都会送到他的房间门,除了被限制自由以外,其他生活跟江安流希望的混吃等死没啥两样。


    系统看到江安流又开始跟他点播各种综艺节目,反而松了口气——前两天的江安流太不正常了,弄得他差点去做病毒查杀,看是不是它自己出了问题。


    反正它是觉得自己出问题宿主都不会崩溃的。


    好在江安流很快地恢复了过来,管家和偶尔经过的手下的白眼他都当没看见,他们把江安流当成了季阅包/养的小玩意,自然也不会多上心,倒也不会饿着他。


    但是季阅好像真的不理他了。


    江安流几次主动求见,理由都是想照顾一下季阅的腿,都被管家以季阅那里有更专业的人照顾给拒绝了,江安流还以为是管家故意阻拦,但是有一天他真的见到季阅的时候,季阅看了他一眼,就淡淡移开了视线。


    好像是真的对他不感兴趣了。


    不感兴趣,又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地把他关起来?不会真的是因为不想让他跟单修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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