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在任何节目上都是很严峻的事件,被传出去节目组的名声全毁。


    陈导发了很大的火气,命人打电话给秦梦要把徐沂南请出节目组。


    但秦梦那头一直没有接通,气得陈导把手机给摔了。


    鹤潇在陈导波及徐沂南之前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外一团乱,宋诏被送去医院,陈导本想跟着去,奈何人太多唯恐媒体拍到只能作罢。


    屋外再乱鹤潇也没有理会只丢给徐沂南一根棒棒糖:“从现在开始你别出这间屋子,所有问题,我来处理。”


    徐沂南捏着手中的棒棒糖,想开口阻止被鹤潇一个眼神给唬住,他只能瓮声瓮气地道:“你不问原因吗?”


    “解决事情最重要。”


    门再次被关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徐沂南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他想着又给鹤潇添麻烦了。


    外头的声音闹得很久几乎全是陈导的怒吼声。


    陈导几乎听不进鹤潇的话。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能证明什么?有证据证明宋诏先招惹徐沂南的?我看到的是徐沂南把我请来的嘉宾打了,后续我要怎么拍摄?宋诏粉丝已经把路透照发在微博,换人我跟谁交代?后续谁敢来我们节目组成为新嘉宾?节目组所有的损失谁负责?”


    宋诏似乎就等着徐沂南在他设下的陷阱里往里头跳。


    节目组排查现场时发现监控被人拔了,身为“受害者”的宋诏声称徐沂南在打人之前威胁他把监控给拔了,说徐沂南早看不惯他,他只是去找蓟彩说几句话被徐沂南莫名其妙揍了一顿。


    语句里漏洞百出,但宋诏脸上的伤抵过一切漏洞。


    另一位当事人蓟彩从发生事件起到现在一字不吭,一直发着抖呆坐在房间里,似乎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吓住了,被节目组的人默认为是第二受害者。


    所有的证据指明徐沂南,门外节目组的人也纷纷劝鹤潇。


    “事情发生的时候节目组内外根本没有封锁人员,万一走漏了风声,鹤老师您也会受到牵连。”


    “徐沂南在进节目组的时候已经闯了祸打了人,现在又莫名其妙再次打人,鹤老师就算您是他的前夫,万一他哪天心情不好也会把您给揍了,不至于替他说好话。”


    “他这样的人阴晴不定性情古怪,难怪鹤老师要跟他分手离婚。”


    鹤潇料想到节目组的人会怎么说,他调整情绪反问:“还有个当事人蓟彩没有出声,就代表事情有足够的不确定性,而你们并没有听取徐沂南的解释,一竿子定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事实真相?”


    “宋诏已经被揍得去医院躺着了,被媒体拍到节目组全完了,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封住宋诏的嘴。”陈导烦躁地抓着他的秃头,“人们只相信第一眼看到的,这件事放在网络上,你觉得观众同情谁?如果我错怪他了我道歉,可有证据吗?”


    和乔唐事件一样,只要拿不出相对应的证据,加之徐沂南本身的舆论风向差,那么必定遭到更加严重的舆论反噬,节目组也必定要抛弃他,甚至再也无法在镜头前露面。


    鹤潇深呼吸一口气,“蓟彩呢?她怎么说。”


    “她还是没有再出来过。”


    陈导一边拨打秦梦的电话,一边对鹤潇道:“我知道你的为人清楚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别再插手,徐沂南那边我会尽量缩短他的拍摄时长和镜头,降低节目组的风险。”


    陈导是这个节目组的总导演,他需要为所有节目组的人员负责,宋诏是在他节目组出事的,在没有准确的定论前,无论如何他也得护着宋诏。


    秦梦没有接到陈导的电话,但她通过别的方式了解到了内情特地赶了过来,两人在节目组里大吵一架。


    秦梦维护徐沂南认定了是宋诏犯贱招惹徐沂南,骂陈导维护自己人,说陈导利用完人把人丢在一边不管。


    陈导说徐沂南控制不了情绪别跑出来工作祸害人,害其他人替他擦屁股。


    后续事情处理的结果是,徐沂南必须向宋诏道歉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并且保证再也不打人,徐沂南的节目录制到后天结束,草草结束通告。


    变相告知徐沂南,他已经被节目组赶出去了。


    秦梦坚决不同意,双方骂得整栋房子都能听见他们的叫骂声。


    事情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陈导烦躁地抽着烟,“说我不讲人情也好,说我是个商人也罢,徐沂南绝对不能留在综艺里。”


    秦梦骂累了,坐在凳子上也是一副不退让的局面:“你难做,我们也难做,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盖棺定论,你反倒先自乱阵脚!”


    鹤潇思索许久道:“既然如此,我的综艺搭档不在了,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节目组拍摄,我和他,共进退。”


    这句话从鹤潇嘴里说出去,惊得陈导把烟给灭了,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模样,“鹤潇你在圈子里多久了?你应该知道你为了你那个前夫名声折损了多少,你继续帮着他,外头会怎么说?说你们是一丘之貉,夫唱夫随,你苦心经营的形象被他毁于一旦,别以为事情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鹤潇根本不在乎,他还要说话时,徐沂南忽而拧开门从鹤潇房间里出来。


    徐沂南出现得太意外,刚还喧闹的别墅此时一阵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徐沂南。


    徐沂南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张无所畏惧的脸。


    鹤潇预感到什么眉目已经蹙起,命令徐沂南回去。


    但徐沂南并没有听,他看着陈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宋诏的医疗费用我会出,节目组我会离开,但向宋诏道歉,绝不可能。”


    众人面面相觑,鹤潇的警告已然没了用,秦梦板着一张脸看向徐沂南。


    别墅内再次陷入死寂,而死寂并没有维持多久周围窃窃私语的声响四起。


    “天呐,这种时候了,不道歉他还想干嘛?拖所有人下水吗?”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乔唐事件也是!”


    “我还是不明白,鹤老师当初为什么能够看上他。”


    那些声音传进徐沂南的耳朵里,被他自动屏蔽,他谁也没有看,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徐沂南关上门的那一刻,周围的声音无所顾忌说得更加大声。


    鹤潇手握着拳隐忍着,直到再也控制不住第一次阴冷地望着角落里人,“说够了?”


    众人一顿,相互看着默默退后一步,心里全是一惊。


    “舌根嚼够了,就给我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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