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内一团乱麻,陈导没心思再扯别的火急火燎赶去医院那边安抚宋诏,节目组的名声他必须维护。


    医院内宋诏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


    陈导要求宋诏签署保密协议不对外透露节目组的事。


    宋诏答应得倒是很好,当陈导列了合同要求宋诏签署时,宋诏却以陈导不信任他为由拒绝签署。


    “陈导,你还是不相信我,以合同来威胁我。”宋诏的脸肿成了猪头,眼泪要掉不掉的。


    面对宋诏,陈导不能硬来只能再多番劝慰,安抚宋诏。


    当晚节目组在网上放出消息,暗示徐沂南要离开。


    吃瓜群众闻讯赶来。


    ——是被节目组赶出去的吧……要不然哪里有邀请到的嘉宾通告不提前排好,直接宣告后续不参加的?


    ——虽然是离婚类的综艺,但和其他综艺相比还是需要有搭档,节目组放鹤潇一个人拍节目?也好,哥哥独美~


    ——小道消息,是徐沂南犯了大错,导演组忍不下去了,请他出去。


    ——楼上真的假的?


    网上的猜测很多,而此刻的徐沂南在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房间有人敲门。


    “是我。”


    鹤潇的声音。


    徐沂南收拾的动作停下,过了会儿才开门。


    鹤潇眉眼间有着淡淡的疲倦,“谈谈?”


    徐沂南低垂着头挪开身位放鹤潇进来。


    房间里有些乱,徐沂南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鹤潇不动声色地捏紧拳头,他像是隐忍心中的愤怒,隔了几分钟后才松开。


    巡视一圈,鹤潇坐在沙发上,徐沂南乖乖地站在他面前,脸崩得很紧。


    像是感受到徐沂南的紧张,鹤潇略过了一些有的没的话,“先来谈怎么解决当下问题。”


    换做是从前,鹤潇一定先教育他一顿,或许是考虑到事态紧张直接略过。


    徐沂南低着头手里把玩着刚没来得及放下的手机,手机被他拿在手机转来转去,瓮声瓮气地道:“不用了。”


    鹤潇一顿,紧紧盯着徐沂南的脸,语气变得严厉,“你在说什么?”


    因为鹤潇的话徐沂南的手一松,手机应声而落,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徐沂南紧紧握着拳,闭上眼睛再睁开,鼓足了勇气道:“我在娱乐圈待了很多年,可能不适应圈里的环境,所以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退圈。”


    徐沂南不敢看鹤潇,他尝试着为这句话找到充足借口,“你看我没有做出过什么成绩,整天挨骂,整天打架惹是生非,我退圈大概能还大家一片安静。”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秦梦不用再为他的惹是生非操心,宋诏也能就此收手,鹤潇也不用为他擦屁股,所有人皆大欢喜,而他进圈也没得到过什么好声誉,退了也不可惜。


    鹤潇沉默许久,久到徐沂南觉得时间难捱,他才开口:“退圈这件事你考虑了多久。”


    他很了解徐沂南,徐沂南退圈的念头并不是一时兴起,一定思索了许久。


    徐沂南垂头小声地道:“参加节目之前。”


    其实是在他打乔唐面临巨大的舆论时,他已经有过退圈的念头。


    鹤潇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他遮掩着藏在身后,一同藏住自己的情绪,“还记得当初你为什么要进圈吗?”


    徐沂南自然是记得的,当初他想进娱乐圈最大的理由是他不想鹤潇和其他人关系亲密当什么cp,他想和鹤潇肩并肩一起闯荡娱乐圈,人人都羡慕他们。


    那段时间鹤潇和另外一位很有潜力的新人拍戏,网络上磕他们的cp很多,徐沂南吃醋嫉妒,才硬是要和鹤潇一起进圈。


    他本来有个地下乐团,平常在酒吧唱唱歌收入不错,鹤潇不喜欢他在酒吧里泡着,加上他吃醋所以跟着鹤潇进了圈里。


    面对鹤潇,徐沂南说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情,况且他们离婚了,只是艰涩地道:“我记得,那时年幼无知说的玩笑话,我比不过你,你是拿过好几个奖项的影帝,而我只是个臭名昭著拖人下水的糊咖,我比不了你。”


    “没人要拿我们相比,你年纪比我小机会很多,我们可以慢慢来。”


    “可是鹤潇,我不想连累你。”


    徐沂南承认当初动了进节目组的心思完全是因为鹤潇,三年来他们没有联系,徐沂南很想鹤潇,哪怕只是静静地在远处看一看都好。


    但他不想因为他揍宋诏的事情,拖鹤潇下水,他知道鹤潇信任他了解他不会干看着,他也不想因为他的事鹤潇和所有人闹得不愉快。


    宋诏和乔唐明显是想对他下手,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不想再牵连无辜,起码他变成素人后,可以放开手脚给予回击,不连累任何人。


    “我在圈里也没赚到什么钱,我退圈也能活得很好。”徐沂南说得干巴巴的。


    房间内又是一阵安静,这种安静对于徐沂南来说一次比一次煎熬。


    鹤潇站起身,不顾徐沂南的反对拽着徐沂南的手腕,拉着他出门,“我不管你和蓟彩,和宋诏之间发生了什么,在事情还可以挽回前,我陪你去和陈导说清楚。”


    徐沂南挣扎着,急切地道:“我已经决定了,并且告诉了秦姐,她没有意见。”


    鹤潇的脚步顿住,回过头,神色终于不是淡定,温文的语气变得尖锐,“这件事多半和蓟彩有关系,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以为蓟彩出头,可以允许她拖累你,我为什么不行?”


    徐沂南的手腕被鹤潇扯得通红,他努力抽回手,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和她是朋友。鹤潇,我们离婚了,你不能像以前对待小孩子一样护着我。”


    鹤潇笑了,笑得满是嘲讽,“朋友?为什么她不把事实说出去,为什么所有事要你去扛?”


    “她有想过你未来要面对什么?你护了她,谁护着你?”


    徐沂南哽咽着,这是他最讨厌鹤潇的地方,一语戳破徐沂南所有的伪装。


    从乔唐那件事开始,所有面临的问题都是他在扛,他像个孤独的勇士扛下所有尖刀利刃,很傻很莽撞。


    而鹤潇明白他的所有,想替他去扛。


    但徐沂南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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