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 72. 礼成 能看看么?(捉虫)
    洞房花烛夜这几个字叫崔寄梦如临大敌,拉过被子遮住脑袋,将自己埋了起来。


    “我困倦了,想早点歇下。”


    谢泠舟闲适地看着她,甚至帮她把露在被子外的长发塞入被子里,半点都不露在外面:“不知姑母可有同表妹说过,大婚有哪些礼要成?”


    崔寄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蒙着头,囫囵的声音从里传出:“可我困了……”


    耳际传来一声无奈轻叹:“罢了,你不愿就歇下吧,只是我听老人们说,大婚之夜若礼不全,只怕日后会多有波折。”


    锦被被轻轻拉下,崔寄梦将一双雾蒙蒙的眼露了出来:“是真的么?”


    谢泠舟隔着锦被一下下拍着她后背,笑道:“诓你的,若是紧张便先睡吧,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言罢自己先躺下阖目,手仍不忘拍着崔寄梦后背,后来拍打的力度和频次渐渐慢了,竟是睡着了。


    崔寄梦一直睁着眼,侧躺着看他,清俊侧颜入目,她用目光描摹着,从笔挺的鼻梁到紧抿的薄唇,再到青竹关节般凸起的喉结。


    她的表兄可真好看啊,每一处都像是用刻刀惊心雕琢过的,人如玉竹,俊雅英挺。


    从年少时起,她就想过将这样好看的人据为己有,如今总算如愿以偿了。


    崔寄梦眸底光华流转,黛眉轻挑,她分出一半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同盖一袭锦被,连距离都仿佛近了。


    她忍不住撑起身子,学着谢泠舟那般,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青年睡颜十足安静,长睫垂下分外温柔无害,她忍不住在那睫毛上又吻了吻,欣赏片刻后满意地轻声道:“真乖。”


    长睫倏如折扇轻展,崔寄梦还来不及躲避,谢泠舟就已睁开眼,那眸光清亮,在红烛照应下闪烁着熠熠微光。


    哪有半分睡意?


    崔寄梦顿时慌了,迅速躺了回去,但有人动作比她还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压在下方。


    谢泠舟收敛起惯有的笑意,慢条斯理问她:“我方才还在笑表妹胆小怕羞,谁知是我多心了,你胆子大得很,也不困,既如此,不如把礼全了吧。”


    好一个激将法!


    崔寄梦骑虎难下,手主动攀上他后颈,红着脸犟道:“全就全,你可别后悔。”


    谢泠舟低下长睫,隐下笑意,“那好,该如何做呢?”


    崔寄梦当初压根没看完那册子,但为了颜面她选择将问题抛给谢泠舟:“这种事,表兄自会知道的,还用得上我么?你就……看着办吧。”


    谢泠舟得了准话,道:“既然夫人信任,为夫便恭敬不如从命。”


    一声为夫叫崔寄梦红了脸,索性闭上眼,唇上忽然覆住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她知道那是什么,压根不敢睁眼,紧紧抿着嘴,直到唇上被轻轻咬了一口。


    崔寄梦猝然睁眼,撞入谢泠舟的眸中,他边在她唇上辗转,边盯着她的神色。


    她被盯得失神,嘴趁机被撬开,方才还温柔辗转的人突然使了狠劲,肆意掠夺,室内响起微弱而暧昧的动静,让她软了身子,人也昏昏欲睡的。


    待崔寄梦神志再度回笼时,已是坦诚相对,她从未看过这些,浑身的血都冲上脑门,忙捂住自己双眼。


    谢泠舟无奈,拉过薄被盖住两人,面对面侧躺着:“这样好些了么?”


    崔寄梦透过指缝,观察周遭,适应了下,慢慢松开了手。


    他并不心急,而是搂着她在被子里躺了一会,让她慢慢放松了下来。


    “可以继续了么?”


    崔寄梦红着脸点头。


    像瞎子摸象般,谢泠舟伸出手,由上至下,虔诚且带着好奇地触碰,崔寄梦低下眸,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动静。


    他总算收回了手,却寻不到奥秘,低声征询道:“能看看么?”


    “不成!”崔寄梦捂住他的眼,用指腹丈量,也比目光寸寸挪过好,她无法想象谢泠舟用看书一般的眼神去探究这些。


    实在太叫人羞耻了。


    谢泠舟想了个掩耳盗铃的法子,“可礼不能废,不若你闭上眼?”


    都这样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一番挣扎纠结后,崔寄梦选择闭上眼。


    而后她经历了一个极其漫长、仿佛春风般无所不至的吻,叫人陌生、不安,骨头都被根根抽走了,浑身绵软。


    忽然被咬了一下,她猝然睁开眼,瞧见眼前离谱至极的情形,脑子里又是一阵眩晕,抬脚要踹,却被握住了。


    青年的大掌温热有力,稳住了她,口中含糊不清地说:“别怕。”


    崔寄梦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泣,她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背,将声音吞下去:“别,不能,别这样,表兄……”


    烛火一阵轻晃,平复下来后崔寄梦含着泪软声问他:“这算是好了么?”


    谢泠舟低笑着直起身,轻轻将她的手从口中拿开:“尚未。”


    都这样亲密了,还不算成了礼?


    难不成还要更过分,她茫然看他,懊悔当初不听完阿娘的教导,如今显得如此愚蠢。


    谢泠舟看她如此,解释道:“所谓夫妻,便是形容一人,你我不分,夫妻之礼亦然,表妹别急,一步一步来。”


    “可……”她看着他殷红的薄唇,以及指端,“那样还不算么?”


    “你可真是一窍不通啊。”谢泠舟无奈笑之,牵引着她的手,崔寄梦瞳孔骤缩,不敢置信,手僵成了石头做的,浑不敢动。


    她估算了下,觉得实在无处安放,连连道:“这……不行,这样不可以。”


    谢泠舟俯下身好言相劝:“不难,都要历经这么一遭的,我会循序渐进。”


    他从前教她学琴时便常常这般说,这句循序渐进让崔寄梦恢复了对他的信任,侧开脸去看燃烧的喜烛。


    大红喜烛燃烧得极慢,也极其艰难,几乎是一厘一厘地消失,喜烛上流下的烛泪好似一条条青筋,她咬着牙看着喜烛,想象着它寸寸燃尽的情状。


    行至半途,谢泠舟实在不忍继续,只得缓了缓,拥住她,二人都在轻轻吸气,夏夜炎热,崔寄梦伸手紧紧扣住他出了薄汗的后背:“这样算好了么?”


    “不算。”谢泠舟咬牙道。


    窗开出了一条缝隙,清风自窗外徐徐吹入,似春风过境,吹得屋内春意顿生。


    然而红罗帐内却陷入僵持,谢泠舟这虽是在体贴她,可却无异于凌迟。


    崔寄梦实在无法忍受这般折磨,圈住他,咬牙闭眼奋力把他往前拉。


    她打小就爱爬树,后来更是常常跟着父亲骑马,外表虽柔弱,但力气实在不小,纤腰虽细但坚韧,一双腿笔直有力。


    这一勾,竟直直勾到底,谢泠舟被她突然的举措弄得毫无防备,竟未克制住重哼了声,双手用力抓住锦被,这才艰难地克制住了自己。


    崔寄梦原本不好受,可见他如此隐忍,以为他和自己的感受差不多,忍着不适关切道:“表兄……你还好么?”


    “还好,你呢?”


    崔寄梦眼里都溢出了泪,缓了缓才道:“我也还好,这回算是礼成了吧?”


    “不算……”谢泠舟缓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我。”


    崔寄梦从谏如流与他对视,目光也紧密难分地相连了,谢泠舟被她这般依赖又信任的眼神看得悸动,撩开她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她忽然觉得鼻尖一酸,有些莫名的触动,轻唤他一声:“表兄……”


    刚叫完,就被他用戒尺打了一下,谢泠舟凝着她:“换个称呼。”


    崔寄梦虽羞赧,但倒是不扭捏,很上道地抱住他,极轻地喊了声:“郎君……”


    本以为他会高兴,谁料却是变本加厉的惩戒,崔寄梦忙讨饶:“礼已经成了,你、你可以放开我了!”


    “傻夫人。”谢泠舟附耳道,“新婚之夜需这般往来达九十九,方可长长久久。”


    “当真?”崔寄梦狐疑地看着他,“我怎的觉得表兄又是在诓我?”


    她未看那册子,如今看谢泠舟额角青筋暴起,手上亦是,仿佛也不怎么好受,想来他也和她一样难捱。


    表兄自己都难受,不可能骗她。


    心中疑虑顿时消了大半,崔寄梦闭上眼道:“那你快些,自己数。”


    摆出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叫谢泠舟无可奈何,又觉得分外可爱,命令她:“夫人,你得看着我,不得闭眼,否则便不算心意相通。”


    还有这等怪异的要求?


    这是新婚之夜,崔寄梦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因而慢慢睁开了眼,深深看着他那双眼角绯红的桃花眼,只觉得这时候的表兄分外惑人,就如同话本里的妖精一样。


    她不错眼地盯着他,看他乌发摇曳,看他额角的汗,还有紧紧绷起的下颚。


    一想到他们如今是夫妻俩,崔寄梦忍不住轻抬下巴,吻住他唇角,但记起方才他吸了东西,忙又避开:“有九十九了么?”


    他怜她娇弱,极轻极慢,润物细无声般的温柔,自然不会那么快:“尚未。”


    她又问:“那数到哪儿了?”


    谢泠舟一滞:“方才回答表妹的话时漏了几下,只怕得重来。”


    崔寄梦无奈,再也不敢信他:“罢了,表兄也不能一心三用,我来数吧。”


    她默默数着,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数到五十的时候,方才的不适渐渐消退,有些异样的舒服。


    后来数到了九十九次,谢泠舟问她:“夫人,数到哪儿了?”


    崔寄梦忽然不想结束了:“我……方才那一下太狠,我给忘了。”


    “那罚你重新数一次。”谢泠舟直起身子来,这回他不再克制,用了全力,九十九很快就数够了,崔寄梦也终于知道自己幼时为何会听到捶墙声了。


    后来谢泠舟又问了她一次。


    崔寄梦双眼含泪,无辜地望着他:“方才都太快了,我数漏了好几下。”


    “小狐狸。”谢泠舟重重惩罚了下,“那等表妹什么时候数对了再告诉我吧。”


    罗帐簌簌摇动,许久后,崔寄梦抬起疲软的手:“表兄,够了,数够了……”


    “不够。”谢泠舟却反悔了,按住她,忽然发了狠,“表妹少时曾说过我不如裴三郎英武,我若不证明自己,此撼难消。”


    崔寄梦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澄清:“我当年不懂事,表兄饶命啊……”


    谢泠舟恍若未闻,一直到了月上中天,她在他耳边说了诸多好话,直把他夸得举世无双,他才肯凑了个长长久久。


    崔寄梦舒坦得骨缝里都酥软了,心虚得很,拍了拍谢泠舟后背。


    “真乖,睡吧。”


    谢泠舟纵容地笑了,将她搂入怀中,让她枕着自己胳膊:“刚重逢时,我还以为表妹性子大变样,狐狸变兔子,如今才知,你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只小狐狸。”


    崔寄梦想起方才自己那些行径,顿时无比后悔,她回京后刻意端出来的闺秀架子终究还是没保住。


    她恼羞成怒:“都怪你。”


    “怪我?”


    谢泠舟挑眉,语气亦是微微上挑。


    “对,怪你。”崔寄梦将脸埋在他胸前,满意地欣赏他贲起的薄肌,语气却不怎么满意:“都怪表兄,生得蛊惑人心。”


    “好好好,怪我。”


    罗帐香暖,谢泠舟拥住她,并不反驳,静待红烛燃尽。


    一觉过后,次日起身时,崔寄梦的勇气被夜里那番折腾给耗没了。


    坐在妆台前,看见身后青年面若冠玉的脸,想到他这样光风霁月的人,昨夜居然同她那般亲密无间,更是连对视的胆量都无。


    谢泠舟拿起犀角梳:“表妹离京的三年里,我闲来无事便同院里嬷嬷学了如何替女子梳头,如今总算派上用场了。”


    崔寄梦微讶,可数年前她顶着一对东歪西斜的双平髻抛头露面的记忆犹新,她实在信不过他。


    想拒绝又欲言又止,好在有镜子,罢了,就给他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片刻后,看着镜子里云鬓如雾,温婉清丽的女子,崔寄梦不敢置信地与他对望:“表兄,士别三年,当刮目相看啊!”


    谢泠舟放下心,替她把钗环一一缀上,别上发簪,看了眼铜镜里的女子,低下头从后拥住她,与她侧脸相贴。


    “喜欢么,是否解了夫人当年之恨?”


    崔寄梦低低应着:“喜欢。”


    镜中一对神仙眷侣脸贴着脸,透过铜镜与彼此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绵绵情意,犹如融化的糖丝。


    大婚后第三日,是该回门了。


    崔将军夫妇一早便在府门前侯着了,谢家的车架缓缓驶来,停在将军府前。


    毡帘拉开,谢泠舟先下了车,在车上侯着,长身而立,真可谓芝兰玉树。


    接着崔寄梦挑开毡帘,将身子探了出来,要扶着谢泠舟的手下来,却被谢泠舟架住胳膊,抱孩子般抱下马车。


    崔寄梦手搭在他肩上,低声道:“爹娘在看着呢,别这样。”


    谢泠舟不以为意,坦然正色:“岳父岳母乐得见我和夫人如胶似漆,你我如此,亦是在孝顺他们。”


    崔寄梦无奈,成婚三日里,她仿佛重新认识了一遍谢泠舟,才知道他从前在自己跟前那般端肃谨重皆是表相。


    其实他坏得很。


    崔将军看得正乐呵,手揽着妻子肩头:“夫人若是羡慕,我也可以。”


    崔夫人素来含蓄,虽乐于见小俩口琴瑟和鸣,但还是有礼地别过视线,将丈夫沉重的胳膊移开,淡道:“都是当岳父的人了,还这般没个正经模样,好歹装一下。”


    崔将军忙肃容,待女儿姑爷相携着上前行过礼,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摆足了老丈人的谱儿。


    谢泠舟见岳父这般,态度更为恭谨,一言一行皆是温和有礼。


    崔寄梦挽上崔夫人,悄声道:“娘,爹爹装得可真像啊。”


    崔夫人笑而不语,几人到了正堂,崔将军大马金刀落了座,手用茶杯盖轻拂杯中茶叶,和声同谢泠舟道:“贤婿,寄梦这孩子自幼被我们夫妇二人惯坏了,若有不到之处,望贤婿多多担待。”


    谢泠舟谦和应道:“姑父过谦了,表妹知书达礼,温柔贤惠,更兼蕙质兰心,秀外慧中,侄儿能娶得表妹乃此生大幸。”


    这小子是被蒙蔽了啊,崔将军端起茶杯,将自己的心虚掩藏在杯盏后。


    而崔寄梦亦是心虚,低垂着长睫,成婚这几日,不仅梳发,她连沐浴更衣都是表兄在伺候,实在难当贤惠二字。


    在崔府用过午膳后,崔寄梦谢泠舟拜别崔将军夫妇,乘车在周遭逛了逛。


    他们来到江边,立在岸边看江上渔舟轻荡,水天相接成一线,水鸟展翅高飞,一派壮阔又闲适的画面。


    谢泠舟原本与崔寄梦并肩而立,瞧见江边有一俊朗青年打马而来,不动声色揽住崔寄梦纤腰,亲昵地附耳问她:“昨夜夫人可还满意?”


    哪壶不开提哪壶,崔寄梦想起昨夜浴池里的一片狼藉就脸热,轻轻拍掉他的手:“这是在外头,别瞎说。”


    刚说完就瞧见远处的青年,她定睛望了两眼,想了想决定还是装作并未看见,一则会伤害到裴三郎,二则,这醋坛子实在是醋劲大,是半点听不得裴三郎的名字。


    这一日便过去了,是夜,崔寄梦有些疲累,未等谢泠舟沐浴归来便先行睡下。


    迷糊中她被人揽入怀中,以为他又要来,轻轻推了推:“别,我累了。”


    那人松开了她,许久忽然轻叹一声。


    崔寄梦被他叹得清醒了几分,闭着眼声音慵懒:“郎君有烦心事?”


    谢泠舟沉默半晌,忽而感慨:“我舞勺之年与表妹相识,此后再未接触过其他女子,只因有表妹一人便已足矣。如今想来依旧无怨无悔,只是觉得对表妹不公,表妹十四岁与我定亲,尚是懵懂无知、情窦未开时,因这桩婚事从此不敢与别的男子走近,有时我会自责,不该过早定婚,让表妹只得从我这一人里择夫,属实欠妥。”


    一番话言辞恳切,崔寄梦却越听越不是滋味,猜想他定是看到了裴三郎。


    只怪她当初怕他误会,并未在信中透露关于裴三郎去桂林郡探望她的事,致使表兄误会她对裴三郎有旁的情意。


    她直起身,趴在他身上,他刚沐浴完,鬓发微乱,颇有些清冷破碎的味道,崔寄梦眼里的表兄一直都是拿着戒尺、神情肃淡的模样,如今他如此易碎,她语气不由软了下来,捧住他的脸:“表兄,你听好了,我当初与你定亲是因喜欢你,表兄自幼与我青梅竹马,自是和旁人不同。”


    谢泠舟长指拂过她黛眉,“表妹此话当真?可你今日远远见了裴三郎一眼,连入睡都不等我一道了。”


    崔寄梦这才明白过来,他弯弯绕绕说了那么大一通,原是又在纠结裴三郎。


    看来这心结是无法解开了,她深知言语不能消除他的醋意,索性背过身去,后背轻颤,似哭非哭幽怨道:“我原以为表兄会信我,我待你绝无二心,可表兄竟因为我看了裴三郎一眼便妄加揣测,往后这日子可如何过,哎,莫非是表兄得到之后便厌弃了,这才说出这般话……”


    她越说越难受,后背不住发抖,谢泠舟本是想借机讨妻子主动亲近,谁料反倒把她惹伤心了,从身后揽住她:“表妹,是我善妒,醋意大,表妹大人有大量,莫与我计较,往后我会稍加收敛的。”


    崔寄梦还在抖,凄声道:“我不信……你前两日都叫我夫人,如今只叫表妹,你那么多表妹,我算哪根葱。”


    谢泠舟慌了,脸埋在她颈间:“夫人,是我有欠妥当,我的表妹从始至终只你一人,妻子更是。方才是我不好,我往后再不多想,若有食言,望夫人重罚。”


    他说罢,轻轻将崔寄梦转过来,却见她抿着嘴,因憋笑双颊通红,被他转过来后再也忍不住了,吃吃笑了出来。


    她笑得厉害,床都在仿佛轻抖。


    谢泠舟默然凝着她,许久亦是笑了出来,认栽道:“论做戏,夫人技高一筹,我自愧不如。”


    崔寄梦轻哼一声,又爬到他身上来,食指戳了戳他心口:“你也承认自己是做戏,无理取闹得很!”


    谢泠舟放弃抵赖:“是我有失夫德,任表妹责罚。”


    崔寄梦轻抚他鼻梁,大度道:“这次就不必了,如有下次,戒尺处罚。”


    她想借机解解当年受那把檀木戒尺威胁的苦楚,不料谢泠舟却翻身而上。


    带着乞求道:“择日不如撞日,我已备好戒尺,只求夫人赏脸惩罚。”


    夫纲不振就不振吧。


    她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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