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我在九零靠犯罪侧写高能破案 > 69. ‘他\\’的世界(11) 解放
    “大额现金没有丢失,也就排除了财杀。”杜胜翘着一郎腿抖着脚念叨:“两个死者目前也没有发现仇杀的可能,有那么点嫌疑的最后也都被证实不是,那这还有什么可能?”


    他脸色有些复杂,小声嘟囔:“难不成还真是凶手碰到人后纯发泄杀人?”


    杜胜嘟囔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离他较近的齐山听到,他内心也在暗自思忖,从第一场命案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到凶手的杀人动机,再加上死者尸体情况,真的很难不开始往苏璃所说的方向去考虑。


    痕检科人员将拍摄的手包相片都放在会议桌面,肖卓俯身拿过,将相片都看了一遍,问道:“上面有提取到指纹吗?”


    痕检人员摇头:“淋过雨,表层痕迹都被冲刷掉了,内层又被血渍污染,提取不到有用指纹。”


    高进宝叹气:“怎么感觉老天爷都在帮着凶手,要不就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要不找到了线索也查不到凶手。”


    “难搞啊!”杜胜跟着感叹,他看向首位奇怪问道:“汪政委今天怎么没有过来?”


    齐山:“省里有事,连夜回去了。”


    杜胜惊讶问道:“回去了?那他还回来吗?”


    “不清楚,处理好事情应该就回来。”齐山又继续问道:“宋洪的自行车呢?有没有消息?”


    扶着椅子站在桌尾的一位警员,闻言疲倦地摇了摇头,声音干哑:“跑了几个地,就连一手贩子都去问过了,没见着。”


    齐山纳闷儿:“难不成凶手还留下自己骑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警员说道:“有可能是凶手自己骑走了,也有可能凶手像丢弃手包一样将它弃在路边,之后被其他人骑走,毕竟自行车是个大物件,不像手包那样扔在杂草堆里就看不见了,而且无论是哪种情况,被转手卖和留下自用的可能性都各占一半,说不准的。”


    肖卓拿着放大镜对着相片中的自行车,眯起眼仔细观察,少顷后他握着放大镜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将相片和放大镜都推向苏璃手边,说道:“你看看,宋洪自行车前面车篮是不是用布条绑了几道?”


    苏璃接过放大镜凑近看了一会儿,点头道:“是绑了布条,应该是用来固定的。”


    宋洪的自行车其实还是很好认,他做了不少改装,前面加了车篮,后座车架两旁还学着邮政送信车一样,左右各加了宽铁圈支架,大概是为了送货方便而加装的,这样货物垂在两边后还有铁圈在下面托着。


    杜胜晃荡的脚猛得一停,他直起腰背放下一郎腿,隔着桌子对肖卓道:“宋洪那车子的相片给我瞅一眼。”


    肖卓将相片和放大镜都递了过去,杜胜蹙着眉头低头贴近相片,一点点挪动手里的放大镜。


    会议室这会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思考着下一步该继续从什么方向入手。


    “滴滴...”贾平传呼机突然响起,他扫了眼讯息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大概过了五分钟,人又重新走了进来,只不过这次手里多了一份档案袋。


    苏璃从贾平进来后就一直端详着他手里的档案袋,不出所料,他走过来将档案袋递给了苏璃。


    齐山侧目看了眼,问道:“什么东西?”


    贾平重新坐下,回道:“吴旺的资料,苏璃昨天托我查的。”


    齐山眼中浮起困惑之色,疑问道:“查吴旺干什么?他和案子有关吗?”


    贾平微微耸肩,表示不清楚。


    苏璃快速地阅览手中的资料,吴旺相关的信息不是很多,也就两三页纸,很快她就在家庭人员信息栏中看见了熟悉的名字——吴正,两人为父子关系。


    “吴旺一直盯着善成的原因,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她抬头看向齐山,问道:“你有参与七年前生态小区那场事故调查吗?”


    “郊区那个烂尾楼?”见苏璃点头,他才继续说道:“没有,当年我在跟其它案子,这个有什么问题?和吴旺有关?”


    “吴旺的父亲在七年前那场事故中去世,所以他一直试图将问题拉向善成,或许并不是真的认为这次凶杀案与善成有关。”


    高进宝错愕道:“他是在报复善成?”


    苏璃垂眸:“有故意制造舆论影响善成的可能,也有可能是想将众人的目光引回到七年前那场事故中。”


    齐山敛眉,看向周子尧:“去办公室看看老田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让他来一趟。”


    周子尧应声离开,齐山又让人去档案室取当年的卷宗,最后他又对钟柯说道:“当年尸检我记得是你师父做的,你有没有印象?”


    钟柯回想了片刻,说道:“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细节,等卷宗拿过来,我再看看吧!”


    这时一位警员奇怪问道:“怎么突然查七年前的事情了?这个和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齐山:“既然在案件中出现,就摸清楚,如果当年的案子有问题就解决,没问题就趁早让他不要再闹腾。”


    “我去......”杜胜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声,顿时吸引了会议室众人的视线。


    他将放大镜和相片都放下,双手手心覆在眼皮上轻轻按了几圈,说道:“我今天早上好像看到宋洪的自行车了。”


    齐山:“在哪里?”


    “就在靠近市区那里,早上我不是送手包回来,就要进市区时迎面碰到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


    “确定那就是宋洪的自行车?”


    杜胜踌躇几秒后点头:“十有八九吧!”


    “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那人就像刚学会骑车一样,骑得那叫一个七扭八歪,后面还驮了两个大背篓,我当时生怕他会撞到我,就贴着路边走。”杜胜仔细说着当时的情况:“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听他们说宋洪的自行车,我才想起来那个车子有个地方和宋洪自行车很像。”


    苏璃问道:“哪里?”


    杜胜将相片往中间一放:“就那个宽铁圈的支架,再加上你们刚说的布条,那个车前篮也绑了布条,我刚仔细比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就是一辆车!”


    他说完后又翘起了一郎腿,整个人洋洋得意姿态明显,他在心底此时也确实是感叹着,自己接一连三发现了关键线索,牛的不行。


    “既然你见过那个人,那剩下的还是你负责,找到这个人和这辆自行车。”齐山说道,又看向之前安排去找自行车的警员:“你来协助他。”


    “啊?”杜胜开心未过几秒,事情又落在了肩头。


    周子尧带着一队的老田推门进来,齐山简单和他说了几句情况,就让他给大家说说当年的事情。


    “当年事情不都查的挺清楚的吗?”老田满腹疑团,蹙眉回想了一阵,才开口说道:“我记得当时接到警情是在大半夜,晚上局里值班的人去了一大半,我们到的时候救援的人已经挖了不少人出来。”


    “现场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死伤人数不少,往外抬了几波,最后也都查清楚了,确实是顶升工人酒后作业,再加上没有核查机器情况才导致坍塌,连累了旁边楼栋施工的工人,事情就是这样。”


    去档案室找卷宗的同事也回来了,将卷宗递给了齐山。


    “酒后作业的顶升工人竟然是吴正!”齐山打开卷宗,大致看了一遍案情介绍后,惊讶出声。


    老田:“这咋了?我记得好像是姓吴,他也在那场事故中没了。”


    齐山将吴旺自案件以来做的事情和老田说了一遍,又言明了吴旺和吴正的关系。


    老田表情复杂:“你这样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当年查事故原因时有个男生找我们警员说了几次,非说他爸是被害的,最后结果出来后他就再没来找过了。”


    钟柯本来在看尸检记录,闻言抬起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也有个男生跑到殡仪馆找我师父,让重新验顶升工人的尸体,他不相信尸检验出饮酒的结果。”


    苏璃:“为什么不相信?”


    钟柯:“那男生说他爸平时在家都不喝酒,更何况要上工。师父也确实重新给他验了一遍,最后结果还是检查出了酒精。”


    她将手里的尸检报告放在桌上,指给其他人看:“你们看这里,这一条特别注明了复验情况。”


    杜胜无语:“那这不就是吴旺没事找事吗?自己父亲喝酒出了事,检查结果都在这里呢,他还在这闹什么?安排个人去给他说清楚,再瞎闹就给他拘起来。”


    齐山皱眉:“不要动不动就拘不拘的。”


    苏璃眼睑微垂,又重新拿出吴旺的资料,想起当日郑文兵对吴旺的态度,眸光意味不明,郑文兵知道吴旺是谁。


    乡下小村,此时日头就要升到正中央,热度越来越高,村民都扛着锄头从田地里出来往家赶,结束了上午的农忙。


    一对老夫妻推开院门,看到停在院里的自行车,就晓得自家儿子回来了。


    “解放,你回来了?今天菜卖的咋样?”老妇将锄头放到柴垛旁:“地里又长出了一茬菜,明天可以多带点青菜去卖了。”


    她说完没有听到回应,自己走到自行车旁,看着里面空空的背篓,笑了起来。


    “老头子,又卖空了,俺看让解放卖菜这个活计选的好。”


    “那是,俺寻思一圈才想到的主意。”老头弯腰在院子水缸旁洗手回道。


    老妇看到院里晾衣绳上没有挂衣服,心底一咯噔,往常解放卖完菜回来都会把衣服洗好,拦都拦不住,结果现在只有光秃秃的一根麻绳,她站在院里又喊了两声解放,还是没有人回应。


    “咋了啊?他估摸着在睡觉,天擦亮就去市里卖菜,你别给吵醒了。”


    “解放没洗衣服!”老妇急道。


    “没洗就没洗,你等下顺手搓了就是。”


    “这哪是洗衣服的事,俺是担心解放他......”老妇凑近老头小声说道:“该不会又......”


    老头反应过来,身子一怔,脸色也慌乱起来:“不会吧!”


    他将脖子上的毛巾取下,随便擦了身上的水珠,就往屋内走去。


    解放是住在进了堂屋左手边的房间,他俩走到房门前,拍了拍门喊了几声仍旧没有声音。


    老头伸手推门,只推开一点门缝,透过门缝看到房门从里面挂着的锁,整个人僵立在门前,一道木门却被从上到下挂了三把锁。


    老妇浑浊的双眼瞬间溢满了水光,她掩唇呜咽,还是又犯病了。


    门外人担心焦虑,门内人也并不好过。


    房间里窗户的布帘被拉的严实,透不进一丝光亮,但他点了四五个煤油灯,安置在房间各个边边角角的地方,就连床板都被他掀开,放了一盏煤油灯在床下,房内没有一处他看不清的隐蔽角落。


    他靠着墙壁一角,蜷缩着身体,双眼来来回回巡视着房间各个地方,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外间的一点点声音都能让他的颤抖更严重,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掌,瞳孔里翻涌着巨大的痛苦与悲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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