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百川暮将两只幼崽都拐……啊不，是把两只幼崽都带回了家，真的！
百川暮对天发誓，她真不是强行拐猫猫回家的！
小五条悟是离家出走的, 百川暮想过要不要联系五条家把他接走, 但是没有玩够的猫猫悟警惕地用六眼盯着百川暮的一举一动, 她完全没有机会偷偷联系五条家。
而且就算有机会联系, 等五条家的人赶到, 小五条悟早就跑了, 而且搞不好还会暴露小夏油杰的咒灵操使的身份。
通知五条家接人的方案破灭, 百川暮只能试着规劝小五条悟：“小悟呀，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的, 你要不还是回家去吧？”
“不要！”小五条悟扭头，眼睛瞟着天上, “老子想回去就回去，老子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妈妈, 悟不能在我们家住几天吗？”小夏油杰歪头看着百川暮说道。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撒娇卖萌的意味, 充分利用了身为幼崽的优势。小夏油杰有些舍不得小五条悟，小五条悟可是他碰到的第一个咒术师, 而且还是同龄人, 虽然性格臭屁了点, 但小夏油杰知道小五条悟是个好人, 而且他们还挺有默契的。
“唔……”百川暮何尝不想多撸几天猫猫悟呢，她无奈摇摇头，“不行嘞, 小悟身份比较特殊, 有不少坏蛋盯着他的呢, 还是在五条家比较安全。”
“原来是这样呀，”小夏油杰恍然大悟，然后毅然决然地“背叛”了小五条悟，加入了百川暮的阵营里，“那悟你快回家去吧！”
小五条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夏油杰：“你居然这么快就改变了阵营！我们不是挚友吗？！”
小夏油杰错愕道：“诶……挚友吗？但我们也才认识不到……半天？”
小五条悟嘴角抽了抽，还不是小夏油杰他妈说什么挚友挚友的，他一顺口，就直接拿来用了。
“也可以。”小夏油杰认真说道。
小五条悟又想掐架了，这么感觉这“挚友”还是自己贴上去得来的：“我们才不是！”
“啊？”小夏油杰眯起眼睛歪头一脸懵逼地看着炸毛的小五条悟，“为什么？
小五条悟想了想，说道：“现在勉强算朋友吧……挚友的话，看情况。”
百川暮在两只幼崽吵架的时候，乖乖做一个背景板……啊，不，是摄像头，她又拿着手机对着两只幼崽开始录像，虽然这个光明正大的偷拍行为也没有逃过小五条悟的六眼，但是小五条悟现在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不随便传播就行。
在小五条悟心中，百川暮录像的行为就好像是因为……崇拜？
小五条悟觉得小夏油杰他妈很崇拜自己，而他身为神子觉得这崇拜是他理所应当得到的。
虽然几年后的DK悟还是后悔了，这份悔恨还一直持续到了鸡掰猫悟……可恶，为什么小时候的自己那么天真，任由她保存了自己那么多黑历史！
小五条悟指着镜头说道：“让老子住你家，老子就允许你随便录像！”
“真的？！”百川暮惊喜道，吞吞口水，双手都因为激动有点颤抖，“那、那、那摸头呢，捏脸呢？”
小五条悟沉默了一下，勉强妥协了：“也……不是不可以。”
这都是因为她崇拜折自己，是因为凡人对神子的崇拜！
“成交！”百川暮被收买了。
小夏油杰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看着跑到“敌方”阵营的百川暮，迷茫地眨眨眼睛，看着有些可怜巴巴的：“妈妈？”
“是这样的，小杰，妈妈先前考虑不周，小悟他的无下限术式用起来挺累的，他需要得到休息，现在就让他自己回五条家去不安全，”百川暮揉揉小夏油杰的脑袋，“而且，小杰也很想要一个朋友不是吗？当然，如果能够成为挚友是最好的啦！”
“噢……嗯！”小夏油杰用力点点头，眼中的迷茫消失了，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小五条悟，伸出手道，“那就请多指教啦，悟。”
“嗯，”小五条悟很配合地把手伸了过去，“请多指教，杰。”
两只幼崽握了握爪，然后他们都露出了同款笑眯眯的表情。
百川暮：……？
为什么小五条悟也会眯眯眼，被小夏油杰传染了吗？
然后两只幼崽很有默契地开始较量起手劲来，不是扳手腕，而是都很用力捏对方的手还保持着笑眯眯的神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小夏油杰眉毛挑了挑，小五条悟嘴角抽了抽一下，他们额头上甚至都有了细密的汗珠。
之前都打平手了，两只幼崽都有些不服气。
局外人的百川暮也眯起眼睛，她慢慢明白了两只幼崽在比试什么，而且输赢的判定，好像是谁先保持不住眯眯眼微笑，谁就输了。
百川暮：……不是很懂你们挚友呀！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录好像了，杰和悟的黑历史……不，是珍贵的幼崽记录加一。
咳咳，差点说漏嘴了。
这场比试的结果还是平手，两只幼崽最后都“嗷呜”一声，松开爪爪，抖抖被捏红的爪子，“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好像还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在他们再次开始比试前，百川暮将两只幼崽给拎了回去，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身上脏的很，好像还有一点轻伤，伤口差不多愈合了，百川暮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能放着幼崽这副样子不管吧。
决定收留小五条悟几天后，等他们两个的“玩闹”结束，百川暮左手一只狐狸杰，右手一只猫猫悟，好不快活，她就连走路都有些蹦蹦跶跶的。
她真的好幸福啊——
但当他们快要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百川暮猛得停下了脚步，看看小夏油杰，又看看小五条悟，道：“小迪们！”
“啊？”
“哈？”
两只幼崽都挺懵逼的，这是……叫他们吗？
“等会你们自己解释，”百川暮直接甩锅，“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的话，小悟不一定能够留在我们家呢！”
小五条悟感觉受到了欺骗：“什么？老子还以为你能够做主？！老子还需要向谁解释？”
“我的外公外婆，不过外公出门了，不知道现在回没回。”
“只要你外婆同意了，你外公不会有意见的吧？”
“那……外婆应该会同意的吧？”
“这个……看你们编的理由怎么样了？”
小五条悟皱眉道：“实话实说不就好了吗？！”
小夏油杰摇摇头：“不行，外公外婆都是普通人，他们不知道咒灵的存在。悟，不能随便告诉普通人咒灵的存在的哦。”
“这我当然知道，”小五条悟看向了百川暮，“我还以为他们会和你一样，看来……看来你们瞒着你的父母了，没有告诉他们？”
小五条悟这里说的“你们”，指的是百川暮和夏油杰他爸，但百川暮理解成了她和小夏油杰。
“是哦～可能有些大言不惭，虽然我是个普通人，但也能够帮上忙的，”百川暮笑着说道，注视小夏油杰的时候眼睛都微微眯起，“陪伴是很重要，至少，能够从心灵方面给予力量吧？对吧，小杰？”
“嗯！”小夏油杰领会的意思和小五条悟的一样，他点点头道，“有妈妈的陪伴，我和爸爸都不会觉得孤单的！感觉时刻充满了力量呢！每天都很开心呢！”
百川暮听了他的话，不由笑出了声：“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然后爽朗的笑声引出了在院子中撸猫的百川妈。
“暮暮，你在笑什么，你找到小杰……”百川妈寻声出门，一眼看到自家女鹅牵着两只泥猴子……啊不，是两只脏兮兮的幼崽，他们身上脸上沾了不少泥巴和灰土。
百川妈额头上有青筋暴起，虽然看着我很和睦，但是眼中仿佛有着“杀气”。
两只幼崽虽然身上很脏，但依旧看得出来狐狸杰和猫猫悟都很可爱，可是……这场面只会让她这个做长辈的觉得有些心梗，他们两个瓜娃子是在地上打滚了吗？！
这等下又要洗衣服又要洗孩子的……这个“大孩子”好像也需要洗洗。
百川暮身上也有泥巴和灰尘，估计是撸毛毛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百川妈双手抱怀，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小孩子和一个大孩子：“暮暮，给妈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百川暮面对百川妈完全不觉得心虚，因为解释的事情已经交给了两个“小迪”了！
“妈，你不如听孩子说吧，”她笑得没心没肺的，还把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往前推了推，“看吧，我就说小杰出门可以拐……交个朋友回来。”
“……先回家。”百川妈说道。
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对视一眼，总感觉这话听着是要关起门来打孩子的节奏呀？
还好百川家不打孩子，但他们两个还是挨了百川妈的训，而百川暮乐呵乐呵地洗了手，在旁边吃起了西瓜，当着摄影机给两只幼崽记录。
两只幼崽不愧是有小迪的称号，三言两语说服了百川妈，让小五条悟留下来。
小五条悟一本正经道：“我们五条家的家规，年幼的孩子每年要出去历练一段时间，不能依靠家族的帮助。”
“但是可以求助朋友哦！因为判断朋友可不可靠，能不能信任，也是历练的一部分，”小夏油杰补充道，“而且我们是挚友的哦！”
小五条悟撇撇嘴，道：“才不是求助呢！”
虽然小五条悟身上的和服已经变得脏兮兮，还有破损的地方，但依旧能够看出来是价值不菲的面料，摸着手感就与众不同。而且这孩子还是少见的白发蓝瞳，蓝色的眼睛比蓝天还要漂亮，而且小小年龄就带着一股傲然的气质，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孩子。
有了这些因素，百川妈基本可以确定，小五条悟是来自于某个大家族，这种古老的家族着稀奇古怪的各种规矩，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百川妈有些心疼但地说道：“虽然历练是好，但你年龄也太小了吧？和我们家小杰差不多大，难道你家里人不怕你遇到危险吗？有派人暗中保护你吗？”
小五条悟摊摊手，不屑道：“首先，老子很强，不需要暗中保护！其实老子可是……”
“有的有的，”小夏油杰捂住了小五条悟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是一般不会出面的，但是悟很不喜欢被保护，和我抱怨过……就当做没有保护吧？”
“那就好，”百川妈这才放心下来，“不过，小悟你为什么要用‘老子’自称，这样不大好吧？”
“怎么不好了，老子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可是神子！”小五条悟掰开了小夏油杰手。
小夏油杰飞快思考，想着该怎么圆过去。
“小小年龄，就这么中二了吗？”百川妈无奈道，“算了，至少你看着本性不坏。”
然后百川妈又问了两只幼崽其他事情。
“但你们两个这是怎么……”
“老子和他打了一架！”
“额，其实不止一次……而且是切磋……”
“你们两个还打架了？！”
“外婆～这不是打架，真的是在切磋，这有利于我们变强的！”
“小杰，难道你妈妈没有拦着你们吗？”
“额……”
“哼，她还在旁边喊着‘打起来打起来’呢！”
百川暮：？
等等，小五条悟，没必要那么诚实的吧……
百川暮被百川妈瞪了一眼，她顿时觉得手中的瓜也没有那么甜了。
小五条悟看出了百川暮的心虚，他得意一笑，把百川暮给他吃猫条的事情也告诉百川妈。
百川暮：……？！
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悟？！怎么还带告状的呀？！
百川妈可擅长秋后算账了，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和蔼，眼睛眯了起来，现在也不嫌孩子头上有泥巴了，摸了摸小五条悟的脑袋，认真叮嘱道：“小悟，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零食哦，虽然这次你遇到的是个好人，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世界上还是有坏人的，他们可能会在给你的零食里放不好的东西，吃了可能会变得昏昏沉沉睡过去，那样很危险的，即便有人暗中保护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小五条悟露出“痛彻心扉”的神情，指着百川暮道，“她和老子说，老子吃的猫条里有毒.药，吃了会散失味觉的，以后都尝不到甜味！”
“这样呀……”百川妈以缓慢地速度扭头看向百川暮，然后又对两只幼崽说道，“小杰，小悟，我先带你们去洗澡，你们五岁了，应该会自己洗澡吧？”
“那当然，别小看老子了。”
“会的，外婆……悟没有换洗的衣服吧，我带的衣服有套没穿过的，那就给悟穿吧。”
“小杰真懂事呢，”百川妈夸道，眼睛又瞥向百川暮，“不像某人……”
“我出去转转，”百川暮放下西瓜，准备遛出去，“爸他应该回来了，我去接……”
“站住，等我回来。”百川妈一句话把百川暮定在了原地，然后带着两只幼崽离开。
小五条悟还回头对百川暮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
小夏油杰还是知道“保护”自己的妈妈的：“外婆，不是那样的，妈妈其实是在陪我们玩……”
“嗯，外婆知道，等下外婆也陪你妈妈玩玩，”百川妈和善地说道，回头瞥了一眼百川暮，“顺便教她一些做母亲的心得，都二十多岁当妈的人了，和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
百川暮：QAQ我就是哇……
她委屈……但也很心虚。
第32章 第三十二声妈
百川暮双膝并拢跪坐在榻榻米之上, 本来腰板因为心虚还是弯着的，双手还不安得绞着，视线迟迟不肯和百川妈对上。
但她被百川妈扫了一眼之后，百川暮立刻挺直了腰板, 抬头挺胸, 双手也老老实实放在大腿上, 就差来个士下座。
百川妈说教起来都几乎不带停顿的, 她先是重点批评了一下百川暮逗小孩玩的行为, 还告诫了她不能随便给别人家小孩投喂零食, 更不能投喂猫条！
“不可以用这样的话逗小孩, 你觉得可能是玩笑，但孩子年龄小, 可是会当真的！还有（这里省略五百字的关于逗小孩行为谴责）……你怎么能够喂孩子吃猫条呢！不怕他拉肚子的吗？！虽然后面你给了正常的零食，但是随便给不认识的小孩吃东西, 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可能会让他们养成不好的习惯, 还有（再省略两百字的关于随意投喂的行为批评）……暮暮, 你明白了吗？”
百川暮听得晕乎乎的，感觉回到了上高中上课的时候, 前面的话她几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也没有完全没听, 她提取了关键词“不能随便逗小孩”和“不能随便投喂”。
后者她还是可以认同的, 但是前面一条……小孩不是用来玩的，那生小孩干嘛？（误
虽然百川暮是无痛当妈……但她没有逗自家的小杰，是逗别人家的小悟呀！
现在不趁着五条悟还小欺负一下, 以后长大了, 就没得欺负了。
“暮暮！暮暮……暮暮？嗯？”百川妈连续喊她几声, 她都没有反应，百川妈挑眉，抬手戳了戳自己女鹅的脑袋，“你不会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吧？”
被戳了脑袋的百川暮才回过神来，她连忙说道：“听进去了！真的听进去了！”
“那你复述一遍我刚刚说的话，一个不漏地说一遍。”
百川暮：……啊？
“妈……您这……是不是有点苛刻了？”百川暮弱弱说道。
百川妈轻哼一声，双手抱怀，道：“那就降低一点难度吧，复述准确度百分之九十九就可以了，允许你错几个字。”
百川暮沉默许久，缓缓说道：“不愧是我的亲妈。”
百川妈刚刚准备继续找百川暮“麻烦”，这个时候救场的人来了。
“老婆——快来帮我提提东西！”未见其人，就闻其声，百川爸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院子，虽然他满头大汗，但是脸上的喜悦几乎压抑不足，“女儿她总算要回来了，还要带着我的宝贵外孙，我要给他们做一顿大餐！暮暮的喜好的口味我还记得，就是也不知道小杰爱吃些，也不知道和他妈是不是一样……诶？”
然后百川爸就看到了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百川暮，差点手上的东西都掉了。
“爸……”百川暮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只敢小声喊了一声，她见到百川爸还吸了吸鼻子，挤出几滴眼泪，她似乎被“胁迫”了，都不敢大声说话，只敢用口型说出“救救我”三个字。
而“胁迫”她的人就坐在对面，百川妈盘腿坐着，看着十分生气，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紧攥着眉头，不过百川爸了解自己老婆的性格，这大概是佯怒，她真正生气的时候，都是微笑眯眯眼的状况。
百川爸哈哈一笑，把东西放在了地板上，然后坐到了百川妈的旁边，咳嗽两声，努力收敛笑容：“暮暮呀，你好几年不回家，确实有些不像话了，你妈她呀生气也是很正常的……老婆，别气，你看暮暮不是提早回来了吗，这不是给我们一个小惊喜了吗？”
百川妈冷笑一声：“你不觉得你女儿是看错时间买错票了吗？”
百川暮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不愧是亲妈。
“而且我教训她不是因为这个。”
百川妈给百川爸描述了一下她的所作所为，然后百川爸听完之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着大腿道：“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女儿——哈哈哈哈哈……”
但百川爸没能笑多久，因为百川妈扭头看向他露出了眯起了眼睛，笑容十分和善。
百川爸立刻噤了声，但还是晚了。
“到对面去！”百川妈推了推百川爸。
然后父女俩一起排排坐（跪坐），听着百川妈开始一轮新的教训，还顺便告诉了他，小杰的朋友五条悟要在他们家暂住一段时间这件事。
这期间父女俩还用眼神交流。
百川暮：爸，我还以为你是来拯救我的，没想到是火上浇油的。
百川爸：这叫有难同当！看你爸我多仗义！
因为有了百川爸的火上浇油，两个幼崽洗完澡换好衣服了，百川妈还没有结束说教。
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站在门口，对视一眼，小夏油杰比了个嘘示意小五条悟安静，他不是害怕被牵连，只是想要给妈妈和外公一点面子。
但小五条悟可不是那种会给别人面子的人，他笑着说道：“哦吼，还挺好玩的，老子也都想记录了下来。”
可惜小五条悟没有手机，不然也想来个九连拍。
百川暮和百川爸怎么会注意不到两只幼崽在围观他们挨训呢。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想到“还好我不是一个人，作为外公/母亲，他/她肯定觉得更丢脸一点”。
不愧是父女，真是好有默契！
百川妈也还是知道给这对父女一点面子的，余光瞥见了两只幼崽来了，也就草草结束了批评，但也没完全给面子：“你们两个，一人写一千字检讨。”
百川暮错愕：“还要写检讨？！”
百川妈道：“一千五字。”
百川暮试图挽回一下：“妈，我都快二十四了，还要写检讨吗？！你不是说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这个时候你倒是想起来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百川妈挑眉，竖起两根手指，“两千字，你们两个都涨到两千字。”
被“株连”的百川爸瞪大了眼睛，他张张嘴，想要挽回一下，但按照百川妈的性格，估计又是五百五百的往上涨了。
但百川暮不长记性，给他们两个争取到了三千字的检讨，现在百川爸看百川暮的眼神，仿佛在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父女关系（误
这边教育完了，小夏油杰立刻贴了过来，乖巧喊了一声“外婆外公”。
然后还拍拍自己妈妈的肩膀，安慰她道：“没事，妈妈，就当是暑假作业，我们可以一起做暑假作业。”
见到自家外孙来了，百川爸苦着的一张脸立刻露出了笑容，还从口袋里摸出了猫条……掏错了，他在百川妈杀人的眼神下，将猫条塞回去，又掏掏另一个口袋，拿出了巧克力放到小夏油杰的手里：“小杰真乖，这是外公‘特意’为你准备的巧克力哦～回去再拆开。”
“特意？”小夏油杰摸摸巧克力的包装，鼓鼓的，感觉里面像是塞了什么东西，捏起来不像是巧克力。
百川暮离得近，看出了巧克力的一次，心下了然，脱口而出道：“爸，你把你的私房钱塞给小杰啦？”
“私房钱？真的假的？”百川妈笑眯眯。
“额……那个，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偷偷溜出去喝酒，”百川爸面如死灰，支支吾吾得越描越黑，“真的……”
百川妈扫了百川爸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又要挨训了，不过好歹这次还是留面子，又一次秋后算账了。
“外公……这钱我不能收……”小夏油杰将“巧克力”又放回到了百川爸的手上，“如果是外公的私房钱的话，那还是外公自己用吧，外公想要买酒喝的话，那就买吧。”
小夏油杰对“酒”还没有概念，意以为是像可乐一样的饮料。
百川爸扭头一看自己老婆，果然她的笑容更加核善了，他想哭，哭不出来。
百川爸：外孙，我是亲外公呀，没必要把外公往火坑里推吧。
百川暮噗嗤一笑，不过被百川妈瞪了一眼后，她轻咳两声，摸摸小夏油杰的脑袋：“小杰，外公给的就收着吧，不用客气的。”
“对哦，小杰难道没有什么想买的零食或者玩具吗？可以用外公给的零花钱去买哦。”百川爸说道。
他好像没有什么想要的零食和玩具，小夏油杰思索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总算想到了有什么想买的，他问道：“我没有想要的零食和玩具，但我可以用这笔钱给妈妈买礼物吗？我想送给妈妈礼物！”
“哇——”百川暮笑得合不拢嘴，她将小夏油杰抱入怀里，“我们小杰真是太贴心，妈妈好开心——妈妈好爱你呀——！”
小夏油杰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百川爸，好像还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百川爸自然是同意了：“当然可以啦，小杰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不过你准备送你妈妈什么礼物呀？”
“猴子。”小夏油杰毫不犹豫说道。
三个大人：……
小夏油杰还问道：“外公，这笔钱够买到真正的猴子吗？我觉得比起猴子玩偶，妈妈会更喜欢真正的猴子……对吧，妈妈？”
百川暮心情复杂，说不出话来。
“噗哈哈哈——”一旁的小五条悟忍不住笑出了声，“猴子？你要送给你妈妈猴子作为礼物，杰，你的想法还真是特别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夏油杰嘟起嘴巴，不服道：“猴子怎么了！？悟，我告诉你，不可以小瞧猴子，我妈妈可是最喜欢猴子了！”
百川妈连连咂舌，她看戏不嫌事大，戳戳百川爸，说道：“我就说你女儿是猴子转世吧？”
小夏油杰闻言，更加自豪了，认真道：“没错，我妈妈可是猴子转世！”
“哈哈哈哈哈哈——”小五条悟笑得停不下来。
“额，小杰……”百川暮弱弱说道，但对上小夏油杰清澈的眼睛，她又说不出来什么。
“嗯？”小夏油杰歪头，这一声语调微微上扬，他很开心兴奋，好像在期待着妈妈的夸夸。
“妈妈很喜欢这个礼物，但是……玩偶就足够了。”
“妈妈，不用迁就的，就算钱不够，只能买玩偶的话，等我长大后，我会努力赚钱的，我要给妈妈买真正的猴子作为宠物！”
百川暮：……
崽崽好像确实喜欢上猴子了，但是……现在的百川暮开心不起来，她只觉得小五条悟的笑声有太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五条悟捧腹大笑，甚至还夸张的笑得满地打滚。
百川暮：……过分了啊，悟，你是不是忘记我手上还有你的黑历史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声妈
百川暮为小夏油杰买衣服的时候, 都是让小夏油杰自己挑选的，她只不过是提供一下意见。
如果百川暮自己选择的话，怕是会忍不住搭配出一只可爱风格的狐狸杰。
小夏油杰自从觉醒了术式之后，偏好的衣着风格变得简洁, 而且大多深色调, 这样的穿搭在他眼里比较酷, 符合他的咒灵操使的身份了。
百川暮心想, 小夏油杰这是提前进入了中二期吗？
可爱风格的衣服小夏油杰也会偶尔选择, 但无不例外, 那些衣服上面都有着猴子的元素……
百川暮啊百川暮, 你还真是“罪孽深厚”啊……
但也不全是交给小夏油杰判断，上个星期百川暮就看中了两件T恤衫, 一件上面印着黑色的胖乎乎的小狐狸，看着毛茸茸的圆滚滚的, 狐狸的眼睛还是紫色的，另一件上面是一堆白色蓝瞳的猫猫, 重重叠加在一起。
百川暮看到的时候差点以为是咒回的周边, 但这个世界当然没有咒回的漫画。
只是有些可惜，狐狸头上没有一缕刘海, 猫猫没有戴着小墨镜。
但这点小遗憾并没有动摇百川暮的购买欲, 问了有小夏油杰穿得尺码后, 百川暮就毫不犹豫地将两件都买了下来。
她当时还在想, 能够逮住一只小五条悟给他穿这件衣服就好了，一定非常可爱。
然后……这个愿望现在实现了。
百川暮看着穿着黑色紫瞳狐狸T恤的小夏油杰和穿着白色蓝眸猫猫T恤的小五条悟，小五条悟还戴着一个墨镜。
百川暮激动得不得了, 她居然能够看到这两只这么可爱软萌的时候！
这不得好好趁这个时候多拍拍照片, 然后把照片一定要在未来的时候分享给他们的同学和老师看看, 还有更远未来的学生们！
百川暮拿着百川爸提供的相机，对着两只幼崽一顿乱拍，把相机里仅存的胶片给用完了才交给百川爸。
“我这就去给你们洗出来，暮暮要不要一起？”百川爸接过相机，“小杰小悟呢，要和外公来看看吗？”
小五条悟也被他当做半个外孙了。
百川爸的兴趣爱好挺广泛的，摄影钓鱼做饭搓麻将等等，啥得都涉猎了一点，但都不完全精通，也就做饭认真学了，年轻的时候还跑到华国去学习了一段时间，搓麻将也是那个时候学的，他还兴趣勃勃得安利给了同村人，不玩钱的那种，只是输掉的人要吃一颗他种的葡萄，久而久之，没有人陪他玩了。
不过百川爸也不在乎，整天了乐呵乐呵的，对于他来说只是玩玩，并不是必需品。但摄影的爱好……更是三分钟热度，他还装门整了一个洗照片的小房间，整了几年了，只用完了一盒胶卷。
因为过去他是准备留着专门拍外孙的，这几年百川暮都没有带小夏油杰回来，他们去城里挺麻烦，也不适应城里的氛围，家里的猫猫狗狗也放不下。
“爸，你那个洗照片的暗房太小了一点，好像是杂物间改是吧？现在里面还堆没堆杂物的，”百川暮耸耸肩，“我也不是没有围观过你洗照片……小杰小悟你们要去看看吗，那个房间挺暗的，光线也怪怪的。”
“不懂艺术！”百川爸谴责道，然后看向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眼中蕴含着期待。
小夏油杰最乖巧懂事了：“外公，我想看看。”
“老子看一眼。”小五条悟也有点好奇，他还没看过洗照片的房间呢。
百川爸兴高采烈地带着两只幼崽走了，开心得像是可以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醒醒啊孩他外公，你也只是半吊子呀。
百川暮歪头想了想，好像百川爸之前洗照片，只有一张没有瑕疵，其他的十多张都几乎看不出拍得是什么，出货率低得令人哭泣！
还好她一下子用完了一卷胶卷，至少可以出两三张无瑕的吧？微瑕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就当是有年代感的照片好了。
百川暮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发现两只幼崽已经回来了，她算算时间，也没过去多久呀，除非她被时停了，不然两个幼崽只是就是走过去再走回来吧，她嘴角抽了抽，道：“你们……真的就只看一眼？”
“不然呢？”小五条悟反问道，“老子的六眼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得一清二楚了……里面还有一只蟑螂。”
百川暮嘴角抽了抽，被大蟑螂咒灵支配的恐惧还没有散去，她现在不想踏足那个恐怖的暗房了……等等，不会因为她的恐惧给小夏油杰凝聚一只新的蟑螂咒灵吧？
百川暮在心中念叨着好几遍，我不害怕蟑螂我不害怕蟑螂……试图以此催眠自己。
“我听妈妈说‘暗房’，我觉得黑暗的地方可能会有咒灵，就去检查了一下，没有咒灵，连蝇头都没有，这样外公就可以放心洗照片了。”小夏油杰说道，他是乖巧体贴，但乖巧体贴的角度不大一样，“至于悟说的那只蟑螂，我让妙蛙种子二号吃掉了。”
妙蛙种子二号是一只蓝绿色的青蛙咒灵，只有巴掌大小，但很灵活，很擅长捕捉昆虫，是灭虫小助手。
咒灵，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那你外公他……”百川暮迟疑了一下，两只幼崽都把他“抛弃”了，他应该不会难过吧。
“啧，”小五条悟轻啧一声，不爽地说道，“我们两个在门口站了一会，他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小夏油杰抿抿嘴：“外公好像光顾着洗照片，把我们给忘记了……”
百川暮：=。=？
感情是百川爸喝了忘崽牛奶呀。
百川暮安慰道：“外公好久没洗照片，太激动开心了，你们下次也可以去围观的，只是这次就算了吧，如果中途打开门，照片就毁了。”
“我不在意的，”小夏油杰笑着说道，“因为外公看起来挺开心的，外公开心就好啦。”
小五条悟微微眯起眼睛，觉得这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哦，杰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两个语境听着完全不一样。
小五条悟想到这还不满地轻哼一声。
“悟，坐这里吧，”小夏油杰已经在百川暮旁边坐下了，听到小五条悟的轻哼声，小夏油杰还以为是他没有看到洗照片的过程有点不开心，于是道，“还有机会看的，外公还有很多胶卷没有用呢。”
“老子根本不是在在意这个，而且老子已经看清楚了。”小五条悟在小夏油杰旁边坐下。
小夏油杰疑惑道：“那个房间那么暗，悟你又戴着墨镜……真的看得清楚吗？”
这个墨镜还是小夏油杰的，他的背包有不少空余空间，就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他觉得用的上的东西。
“你以为六眼是做什么用的？”小五条悟把墨镜往下压了压。
“唔……”小夏油杰眯起眼睛，他记得悟说过他的眼睛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获取信息，但这让他免联想到了某种昆虫的眼睛……他抿抿嘴，没有说出来，感觉说出来悟会生气。
小五条悟还是很敏锐的，又或者说半天相处下来，他就对杰有了深刻的了解，他道：“喂，杰，你这家伙不会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我没有！”被看穿了心思的小夏油杰嘴硬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啊？”小五条悟捏捏爪爪，似乎想要掐架。
但小五条悟看到百川暮期待神情，堂堂神子大人“怂”了！
小五条悟收起爪爪，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礼仪端庄，眼眸微垂，细细品味，白色的眼睫毛将那双苍蓝色的瞳孔衬托地更加漂亮，清冷地像是幽谭，但又璀璨得动人。小五条悟生生将五十日元一袋茶包泡出来的茶水，喝出了一万日元的一杯的档次。
小五条悟安安静静的时候，确实显得很高冷，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神子风范。
也是，毕竟是大家族教出来的孩子，礼仪方面肯定是过关的，但会不会是一回事，主要看小五条悟愿不愿意那么做，或许也是被家族压抑得太久了，小五条悟才会一口一个“老子”吧。
“采访一下，神子大人，五十元一袋的茶喝起来怎么样。”百川暮先是用手机拍了几张，然后又开启了录像模式，“现在的小悟都像个真正神子了。”
“……最后一句话可以不加，老子就是神子！”小五条悟瞥一眼手中的茶水，这种品质的茶水不会出现在五条家里，但他挺喜欢的，因为里面加了半杯的方糖，很甜，他勉为其难地说道，“……还凑合。”
“很好，一开口果然就没有高冷神子的风范了。”百川暮也点评道。
小夏油杰点点头，赞同道：“我看到悟的第一眼还以为是他是精灵，然后他一说话，就完全不像了。”
小五条悟表示很无语，但又不想“无语”，什么精灵呀神子呀，经过这对母子的嘴，就好像变了味。
“精灵，可以用精灵球抓的那一种吗？”百川暮笑着说道。
小五条悟嘴抽了抽：“我又不是宝X梦。”
百川暮震惊道：“原来小悟还会看精灵宝X梦吗？我还以为古老大家族的孩子的日程生活都是学礼仪茶艺呀什么的，唔……既然是咒术家族的话，应该还要学习咒术的吧？”
小五条悟也还是个孩子，当然是有娱乐休息时间的，只是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大一样而已，他确实看得不是很多，但也知道精灵宝X梦的。小五条悟就看到小夏油杰真的拿出了精灵球，还是经典红白球。
小五条悟：……？
“你不会在想什么蠢事吧，杰？”
“对呀，小杰，对付小悟至少得拿出大师球来。”
“喂！你这个做母亲的能不能正经一点！”
“难道神子大人又要去告状了吗，呜呜呜……”
小五条悟沉默，心想，小夏油杰的母亲真的和我的母亲完全不一样呀……
虽然小五条悟在心中对百川暮吐槽归吐槽，他还是有些羡慕夏油杰和百川暮之间的相处方式的，要是……不，才没有，他可是神子，才不会在意这些弱者呢，更何况夏油杰他妈还是一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
“不是呀，只是我准备吃这个咒灵玉而已。”小夏油杰“咔哒”一下将精灵球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咒灵玉。
百川暮戴上了她的咒力眼镜，想看看二级咒灵的咒灵玉有没有什么不同，上面的金碎似乎更多了一些，好像更漂亮了，希望没有变得更难吃吧。
百川暮对守在她旁边的小黑挥挥手，说道：“金枪鱼蛋黄酱。”
又是从狗卷棘那借用来的饭团语，不过他想必不会介意的，毕竟狗卷棘都没出生……咳。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小□□忙拿下甜点，一般都是在小夏油杰准备吃咒灵玉的时候会使用。
跑腿小帮手，小黑。
必须再说一遍广告词：咒灵，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既然咒灵没有办法彻底根绝，不如……等小夏油杰调服了高智商的咒灵，让它们给人类打工吧，而且还是007的打工，百川暮“歹毒”的念头，娜娜明听了都想为咒灵打抱不平（误
但现在肯定不行的，这些低级咒灵，训练到拿东西就算不错了。
百川暮顺便摸了摸猫猫狗的脑袋。
“金枪鱼蛋黄酱？”小五条悟疑惑道，看着离去的小黑，“暗语吗……不过你这家伙完全不怕咒灵呀，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
“看习惯了，毕竟是小杰的宝X梦……”百川暮说道，在心中补上一句，但是大蟑螂她无论看多少次，都习惯不了。
小黑拿了甜点放下后就乖乖在一旁站好，还把黏人的猫猫狗给拎起来了。
“为什么吃咒灵玉前还要准备甜点，调服咒灵不需要什么仪式吧？”小五条悟说道。
“因为咒灵玉超级——难吃！”小夏油杰拖长了声音说道，把甜点分了一半给小五条悟，“悟，也一起吃吧。”
“再难吃能够难吃到什么地步。”小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接过了甜点，开始拆开了包装。
百川暮若有所思：“小悟能吃咒灵玉吗？”
小五条悟看了一眼咒灵玉，嫌弃道：“老子才不想知道那个味道，由咒灵变成了咒灵玉……想想就无法下咽。”
小夏油杰抿嘴一笑：“确实……但为了变强，我必须得吃下去，再难吃也得吃下去。”
小五条悟拆甜点包装的手顿了顿，嘟囔了一句：“那杰你也挺厉害的，迟早也能和老子一样成为最强吧。”
“当然！我的目标也是最强呀！而且有妈妈为我准备的甜点，难吃只是一时的，完全不用在意的。”小夏油杰拆开了甜点包装准备就绪。
“唔，嗷呜……不过杰你调服咒灵就算了……为什么要把咒灵弄得就像宠物一样。”小五条悟吃着甜点，看着旁边的两个咒灵，人与咒灵的和谐相处，这场景看着很奇怪，匪夷所思莫名还有点……温馨？
该说不愧是千载难逢的咒灵操使吗？
小夏油杰解释道：“毕竟它们对于我来说，就和宝X梦一样，它们过去是对人类有危害的，但现在能够为我所用，我能利用它们的力量，帮助到更多的人，身为[最强]，就应该帮助弱小。”
小夏油杰说完之后，把咒灵玉给吃了下去，五官因为恶心的味道皱成了一团，但正如他所说，难吃只是一时的，再他吃下甜点之后，又再次露出了笑容，百川暮也对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或许那股呕吐物的味道无法完全掩盖，但他有妈妈的陪伴，看到妈妈的笑容，小夏油杰打心底觉得这一点点苦难真的没有什么，完全被生活中甜味给掩盖了。
“完全无法理解，”小五条悟不屑道，“弱者什么的，我们为什么要在意他们？”
百川暮指着自己道：“我也是弱者哦～”
“……你除外。”小五条悟沉默了一会说道。
“哦呀呀～想不到小悟居然觉得我不是弱者呀？”
小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那小杰的外公外婆呢？”百川暮“得寸进尺”地说道。
“……杰，你妈好烦人啊！”小五条悟对夏油杰抱怨道。
但他忘记了，他的挚友可是个妈宝（？
“我妈妈完全不烦人！”小夏油杰纠正道，“我妈妈最好了！”
小五条悟小小年龄，就觉得有点心累了……但意外地又觉得有点轻松，但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真矛盾。
接下来他们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品茶吃甜点了，小五条悟就暂时恢复了高冷神子的风范。
他们坐着的地方正好处于葡萄藤下面，枝叶这里能够遮住大部分阳光，看着头顶一颗颗圆滚滚的葡萄，鼻尖好像都那股酸甜的味道。
“妈妈……那个葡萄可以吃吗？”
百川暮就去薅了一颗下来，百川爸种的是纯天然的，没有打药，洗干净就可以直接吃，她洗好后，将葡萄递给了小夏……啊，不，是递给了小五条悟。
“神子大人！请吃！”
小五条悟看了一眼旁边似乎有点委屈的小夏油杰，得意点点头，“嗯”了一声，接过葡萄吃了放到嘴里，然后小五条悟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好——酸啊！
更气的是——
百川暮揉揉小夏油杰的脑袋，指着小五条悟说道：“崽，你看，不能吃。”
小五条悟气的不得了，也不顾着头疼，运用无下限术式迅速摘了两个葡萄，塞到母子俩嘴里，然后他们获得了同款的痛苦面具。
好——酸啊！X2
嘀，小五条悟使用同归于尽卡。
第34章 第三十四声妈
本来百川暮和小夏油杰是品尝不到这颗葡萄的酸的, 百川爸种得葡萄再怎么酸，也不可能做到表皮就很酸，只要不咀嚼，就没有问题。
但问题就在于百川暮是个憨憨, 葡萄进嘴了, 没多想, “啪叽”一下咬开, 然后被酸做了一团。
小夏油杰看到百川暮吃掉了, 虽然看神情就知道很酸, 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可能是有难同当，还是单纯好奇心害死猫, 小夏油杰明明知道很酸，还是努力将葡萄给吃了下去
“唔——”小夏油杰被酸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小五条悟给两人吃了葡萄, 看到他们两个扭曲的表情，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忘形, 全然忘记了他刚刚也遭遇了差不多的折磨。
“至少……也洗……一下呀……”百川暮断断续续地说道, “还好……小杰他外公对种植兴趣一般……”
葡萄实在是太酸了，她眼睛都睁不开, 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即便这样“艰难的处境”, 百川暮还是拿起手机, 凭着直觉，对着小夏油杰拍了一张照。
当然，小五条悟因为吃葡萄戴上痛苦面具的样子, 百川暮也好好记录下来了。
小五条悟看到百川暮对小夏油杰拍了个照, 照片他也用六眼看到了, 小夏油杰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跟个小老头似的。
他又一次噗嗤笑出了声，小五条悟正准备笑话一下小夏油杰，然后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小五条悟仔细回想了一下，虽然刚刚被酸葡萄干扰，但他的六眼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好像……百川暮也拍了他？
“你是不是拍了老子的丑照！？”小五条悟警觉地看着百川暮，他连墨镜都摘下来了，苍蓝色的眼睛盯着百川暮。
“怎么会是丑照呢？”百川暮拿起手机对着小五条悟又是咔嚓拍了一张，然后展示给他看，“你看，不挺帅气的吗？”
小五条悟狐疑地眯起眼睛：“嗯……但是，你刚刚是不是也拍了我吃葡萄的样子？”
百川暮无辜地眨眨眼睛：“难道小悟不是任何时候都很完美吗？吃个酸葡萄而已，应该不至于让堂堂神子大人露出丑态吧？”
小五条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这种话他听得可多了，其他人对他说的语句词汇比百川暮说的更加得体端庄，虽然意思差不多，可是……他又哪里觉得不一样……
小五条悟看着百川暮，欲言又止好几次，可他又想起来答应过她随意拍照，这个时候反悔不大好吧，他轻哼一声：“行吧……”
“唔……好酸……感觉再也不喜欢吃葡萄了……”小夏油杰揉揉自己的脸颊，他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因为酸葡萄没有知觉了，酸酸麻麻的，他这举动像是一只小水獭搓自己的脸蛋，这个软萌的画面，也被百川暮给记录下来了。
百川暮立刻指挥小黑去再拿一份点心过来，然后分成了三份，递给了两只幼崽一人一份，自己留下一份，一大勺就吃掉一半，她惬意得眯起眼睛：“唔哇——吃了酸葡萄之后，感觉蛋糕都变得好吃多了。”
两只幼崽也迫不及待地享用起了点心。
小五条悟几口率先吃完，舔舔嘴巴上的奶油，没有舔干净，嘴巴旁边还有几点奶油，伸出手道：“老子还想吃！”
“不可以。”小夏油杰抽出一张纸巾放到他的手里，“擦擦。”
小五条悟看着手中的纸巾，哼哼两声，擦擦嘴，然后再次伸出手：“现在可以给老子了吧？”
“唔……”小夏油杰不紧不慢地吃完手中的小蛋糕，“还是不可以。”
小五条悟：？
“嗯哼～”百川暮也吃完了小蛋糕，赞同道，“小杰说的对。”
他皱起了眉头，思索了几秒后，小五条悟勉为其难地说道：“老子……我要吃蛋糕……谢谢！”
百川暮瞪大了眼睛，然后伸手按住了小五条悟的脑袋。
小五条悟困惑不解，难道还得摸摸头才能有新的甜点。
“你谁呀？你是假的五条悟吧？”百川暮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还是说你被夺舍了？”
然后猫猫悟炸毛了：“要不是你是个不会咒术的普通人，老子一定要揍你一顿。”
狐狸杰听不得这话，他也跟着炸毛了：“悟，你不可以这样！”
小五条悟轻啧一声，无奈地推开了百川暮摸他脑袋的手，像个小大人似的，看着小夏油杰叹息一声：“前提是你妈妈是咒术师，杰，你这个妈宝！”
小五条悟说了这话之后立刻后悔了，不出他所料，小夏油杰也回怼了他，说他是“母神”，还贴心地给百川暮解释了这个词是怎么来的，笑得百川暮都合不拢嘴了，恨不得学他之前笑得满地打滚。
过分了，夏油他妈。
小五条悟脸色变得很臭，他忽然不是很想当这个“神子”了。
小夏油杰左看看，右看看，好像这种情况应该哄哄悟？
他摸出了一颗橘子味的软糖递给小五条悟：“悟，过一会要吃晚饭了，虽然甜点很好吃，但是也不能当饭吃呀，任何事都要适量的。”
“老子知道！”小五条悟接过软糖，剥开了糖纸塞到的嘴里，软糖味道还不错，但他依旧不满地撇撇嘴，“没有蛋糕好吃，有一点点酸。”
百川暮亮起星星眼，道：“那再来吃颗葡萄？”
小五条悟：……？
他有些怂，但看到百川暮脸上的坏笑，小五条悟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恶狠狠地甩出了同归于尽卡：“你们吃的话，老子就吃！你们敢吃吗？！”
百川暮和小夏油杰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牙酸，母子俩都很默契的眯起了眼睛，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之后，很有默契的说道：
“敢吃！”
“不吃！”
嗯？好像哪里出了一点错？
百川暮和小夏油杰又对视了一眼，母子俩用眼神交流了一会，然后又很有默契地说道：
“不吃！”
“敢吃！”
百川暮：……
小夏油杰：……
小五条悟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夏油杰眯起眼睛，歪头疑惑地看着小五条悟，他表示没有get到小五条悟的笑点。
百川暮深呼吸一口气，揉揉小夏油杰的脑袋：“没事的，小杰，至少我们是同时出声，也是很有默契的表现，而且都很有默契的改变了说法。”
“嗯，我和妈妈还是很有默契的！”小夏油杰又再次露出了笑容。
百川暮笑眯眯地转头看向了小五条悟，道：“那么——我和小杰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小五条悟笑声戛然而止，他似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又确定了一遍：“等等，你……什么意思？”
小夏油杰解释道：“我妈妈的意思是说敢吃。”
“没错，”百川暮点点头，然后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小五条悟，“怎么了，堂堂神子大人不敢吗？”
“……我不是神子，”小五条悟没忍住，把这句话说出来了，面对母子俩同款笑眯眯狐狸微笑表情，他捏捏拳头，“老子才不会怂，来呀！吃啊！”
只是吃个酸葡萄，小五条悟硬生生喊出了不醉不归的气势。
过了一会，一只百川暮和两只幼崽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一捧葡萄，每人都分到了十颗。
百川爸的种的葡萄除了难吃之外挺好的，挺漂亮的，青绿色的葡萄放在盘子中，就像是一颗颗绿玛瑙，但是他们三个宁愿吃真正的玛瑙，也不想吃这个葡萄了。
“虽然，但是，”百川暮用缓慢地声调说道，“你为什么要薅下来整整一串，小悟？”
小五条悟刚刚也是被百川暮刺激地上头了，直接薅了一串刚刚好可以平分的葡萄，很积极地洗干净，分好后，然后……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不是你说要吃的吗？！你不敢吗？”小五条悟嘴硬道，“老子可不会怂！你吃几颗，老子就吃几颗！”
小夏油杰苦恼地看着盘子中的葡萄，觉得腮巴子酸酸的，他揉揉自己脸，道：“可是……太多了吧？吃不完的……浪费可不好。”
百川暮听到“浪费”两个字，眼睛一亮，道：“那小悟先吃吧，做个表率？”
小五条悟皱起眉头，怀疑地目光投向百川暮，但是百川暮丝毫不心虚，揽住小夏油杰道：“放心，我和小杰绝对不会浪费的！”
小夏油杰抬头看着百川暮，她冲他眨了眨眼睛，小夏油杰对自己的妈妈肯定是百分百信任的，于是他看向小五条悟说道：“嗯，我们不会浪费的。”
“你们……”小五条悟在百川暮和小夏油杰灼热的目光注视下，认命地抓起了三颗葡萄，“不就是……酸一点嘛，老子才不会怂！”
然后小五条悟将三颗葡萄给吃了下去，小脸再次皱成一团，他寻思着嘴里已经很酸了，再吃几个也没有关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剩下的七颗葡萄都给吃了下去。
“哦吼吼吼——”百川暮一边录像，一边发出赞叹声，“太厉害了。”
她放下手机后还超级捧场的鼓掌，小夏油杰也跟着鼓掌。
小五条悟也揉了揉自己酸得快没有知觉的腮巴子，也像一只揉脸的小水獭，揉脸的同时，他还的靠自己的手控制脸上的表情，好让自己的五官不扭曲到一起去，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倒泥蒙了（到你们了）。”
虽然还在被酸味的余威折磨，小五条悟嘴角上扬，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们两个同归于尽呀。
小夏油杰“视死如归”地拿起了一颗葡萄，百川暮从他手中拿过葡萄，小夏油杰对百川暮眨巴眨巴眼睛，眼角好像有感动的泪花。
等等，不就是吃个葡萄吗？至于这么夸张吗？
在小五条悟期待的眼神下，百川暮再次戴上咒力眼镜。
小五条悟：……？
吃葡萄为什么要戴上咒力眼镜？
百川暮将葡萄喂给了旁边的猫猫狗，猫猫狗“喵汪”一声吃掉了，还砸吧砸吧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它应该不是喜欢吃酸的，而是智商太低，分不清好吃不好吃吧？但是它挺喜欢接受百川暮和小夏油杰的投喂的。
“哈——？”小五条悟直接跳了起来。
“怎么了？”百川暮无辜地看着小五条悟，手上也没有停，又喂了一颗葡萄给猫猫狗，“你看，这不是没有浪费吗？”
“你、你、你——！”小五条悟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这个——骗子！不是说好了要自己吃的吗？喂咒灵吃怎么算数？”
“嗯？可是小杰是咒灵操使呀，被调服的咒灵就是他力量的一部分呀，怎么不能算自己吃了？”百川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而且，小杰心疼妈妈，让咒灵替我吃，不可以吗？”
“嗯……”小夏油杰点点头，他看着炸毛的猫猫悟，于心不忍，“悟，我也可以让咒灵替你吃的……额……”
他们三个一起看向了小五条悟面前的空盘子。
“额……”小夏油杰挠挠头，“但是悟你吃的太快了……我……下次这种情况，我一定会让咒灵帮你的。”
“还·有·下·次？”小五条悟咬牙切齿道。
小夏油杰认真点点头道：“下次一定。”
“噗……”百川暮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捂嘴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噗哈哈哈……”
但是幼崽版本的悟太好忽悠了吧？她是真的忍不住呀！？
猫猫悟真的彻底炸毛了：“你这个臭女人——！”
不用想也知道，狐狸杰和猫猫悟又掐做一团，黑色毛毛白色毛毛满天飞～满天飞啊～
百川暮还是个靠谱的好妈妈的！
她让两只幼崽在家里打，家里地板干净，百川妈每天都要拖一遍的。
这次百川暮记住教训了，也不喊“打起来打起来”之类的话火上浇油了，老老实实在一旁录像。
“我洗好照片啦，孩子们——”
百川爸拿着两张照片出现在门口，看着两只幼崽互掐，还愣了一下，不过他注意到两只幼崽没有动真格，只是在玩闹，互相切磋的程度，于是也坐在了百川暮旁边，开始围观，还喊了几句：“加油加油！小杰！外公相信你不会输的！噢噢，小悟也要加油！”
不愧是……父女。
百川暮决定，等下妈问起是怎么一回事，就把锅甩到爸身上，都是他拱的火！
不愧是……亲父女！
百川暮瞥了一眼百川爸手中的照片，面露“不屑”，当然这是因为数量，她道：“爸，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至少拍了二十张，十分之一的出货率？也太低了吧——！”
“别以为你爸我是老古董，那什么游戏出货率，不都是百分之一的吗？甚至更低呢！”百川爸抖抖手中的照片，“我这还算高的！整整十倍呢！”
“您还挺自豪的。”
“还好还好……不过小杰小悟怎么打起来了？不过我跟你说，不用担心，男孩子嘛，打架正常，我小时候也这样，长大后关系可铁了……不，他们不肯陪我打麻将，一帮没义气的家伙！”
百川暮也知道自家亲爹的光辉事迹，他牌技挺好的，导致吃葡萄的都是他的好兄弟，她背着百川爸又喂了一颗葡萄给猫猫狗，说道：“可能是因为葡萄。”
百川爸叹息摇摇头：“唉，他们不仅没有义气，也没眼光，而不，是没有品味，我的葡萄种的多好看啊，跟个宝石一样……那小杰小悟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百川暮沉默了一会，又偷偷喂了一颗葡萄给猫猫狗之后，缓缓说道：“可能……也是因为葡萄。”
“好啊——！”百川爸激动道，“还是小杰小悟有眼光呀有品味哇，我决定了，你们谁赢了，就可以吃一整串葡萄！”
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顿时停止了切磋，然后指着对方说道：“他赢了。”
然后他们两个看着对方，又大声道：“是我/老子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百川暮笑得捶地，想不到杰和悟会有一天抢着说自己输了。
百川爸欣慰地点点头，还用手肘捅捅百川暮：“暮暮，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孔融让梨的故事吗？小杰和小悟还真是好孩子呀，还懂得谦让……没事，小杰小悟，你们两个都可以吃一整串葡萄，不用客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百川暮笑得贼开心。
这次不仅是小五条悟，小夏油杰都觉得自家妈妈的笑声有些刺耳了。
小五条悟忽然觉得，五条家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大可不必离家出走出来玩……至少家里的葡萄都是甜的。
小夏油杰无奈摇摇头，侧头对小五条悟小声说道：“悟，放心，别忘记我答应过你了。”
小五条悟一愣，这才想起来，小夏油杰刚刚还说下次让他的咒灵帮自己吃葡萄，没想到“下次”来得这么快，他顿时感动不已，什么有难同当，什么有福同享，都比不过有葡萄的时候帮你吃葡萄。
“不愧是老子的挚友，靠谱！”小五条悟说道。
小夏油杰轻笑一声：“哈哈，当然要靠谱，毕竟我们是挚友嘛！”
百川爸也为孩子们的友情而感动，他道：“原来你们这么喜欢吃葡萄呀，小悟，要不你给个我地址，每次葡萄熟了，我都给你寄些过去？”
小五条悟道：“……不用，谢谢。”
有礼貌的悟，安可！
第35章 第三十五声妈
想不到五条悟居然会有这么有礼貌的时候, 但是这背后的真相让人泪目。
百川爸还以为小五条悟这孩子是在和他客气：“就自家种得葡萄而已，不用客气的，这葡萄年年都吃不完，卖也卖不出去, 白送都没人要, 既然小悟你喜欢, 就多带些回去慢慢吃。”
小五条悟脸上垂下几条黑线, 既然白送都没人要, 那你要不要仔细想一想这是为什么呢？
看着热切的百川爸, 小五条悟扭头看向了小夏油杰, 这种时候就是需要挚友的时候了！
小五条悟指着小夏油杰道：“杰也爱吃，让他多吃点！”
小夏油杰：……？
友谊的小船, 说翻就翻？
小夏油杰转头看向小五条悟，他一脸震惊, 他的脸上仿佛写着了“你居然出卖我”这几个字。
小五条悟有一丢丢心虚，他咳嗽两声, 大拇指又指了指猫猫狗的方向, 那小傻子还蹲在盛有葡萄的盘子边，眼巴巴地看着百川暮, 等待着她的继续投喂。
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你一个咒灵操使, 有咒灵作为代吃的人, 和他比什么比呢？
百川爸哈哈一笑：“放心吧，够吃的，小悟有的, 小杰也会有的。”
“谢谢外公, ”小夏油杰占着自己有咒灵, 甜甜地道了声谢后，然后看向小五条悟的眼神中带着怜悯，但也没多少怜悯，“悟，不能浪费哦！”
小五条悟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老子的好挚友呀！”
小夏油杰笑眯眯：“嗯哼～”
小五条悟这才想起来自己对杰的第一印象，他恶狠狠地在心中骂骂咧咧，可恶，你这个怪刘海丸子头腹黑狐狸。
他后悔刚刚自己感到心虚了，为了这个腹黑狐狸不值得！
“老子不喜欢吃葡萄！”小五条悟说道，“所以老子不要！都给杰吃吧！”
百川爸听不进去话，自顾自地感动道：“小悟真是个好孩子呀……”
小五条悟：……
他稚嫩的脸庞上，出现了生无可恋的表情，小五条悟小小年龄，就感受到了社会的恐怖，他觉得心累，这是逃不过了……他现在回家去还来得及吗？
“噗哈哈……”百川暮笑够了以后，还是有一点良心的，知道给小五条悟解围……或者说出馊主意，“小悟，既然你喜欢吃这个葡萄……”
说前半句的时候，小五条悟还炸毛状态，恶狠狠地瞪着百川暮，不过百川暮一句话就让他展露了笑容。
“也带回去给家里人分享一下吧，‘好东西’就要分享，不是吗？”百川暮对小五条悟眨眨眼睛。
小五条悟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不对，或者说是提前走上了鸡掰猫的道路，小五条悟的嘴角上扬，眉眼弯弯，他笑得格外灿烂：“好，那老子就不客气了，老子要给他们都尝尝！哈哈哈哈——！”
同归于尽卡的作用还在持续之中。
百川爸将洗出来的照片递给了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刚刚好，你们两个可以一人一张。”
照片上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并排站在葡萄藤下面，小夏油杰的笑容很温柔，因为有一缕处阳光穿过枝叶，落在了他的眼睛附近，小夏油杰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两张照片都是如此，也可能不是因为阳光，只是他单纯希望露出这样的神情吧？
小五条悟则一脸不耐烦，双手插兜，好像在说怎么还没有好呀，不过也有老老实实地看着镜头，他的白发和蓝眸在树荫下显得格外璀璨，好像在散发着光芒一样。
两个孩子都闪闪耀耀的呢，真好。
百川暮记得刚刚开始的小五条悟还一脸平淡，有几分高冷神子的风范，但百川暮可是一连用光了一整卷胶卷，拍到后面的时候小五条悟表情凶得像是要把相机摔了一样。
小五条悟看着手中的照片，拍得还行，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和同龄的咒术师合影？只不过……
“不是拍了二十七张吗？剩下二十五张呢？”小五条悟问道。
“噗嗤，”百川暮刚刚一顿咔咔咔，没有数照了几张，她用手肘捅捅百川爸，“我还高估了你的出货率呢，爸。”
百川爸试图狡辩：“不！不可能！绝对是小悟你看错了，你这不是戴着墨镜吗？一定是看错了！”
小五条悟哼道：“老子可是有着六眼，绝对不可以看错！”
百川爸愣了一下，抬手掩嘴侧头，低声问百川暮：“暮暮，爸可能还是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词汇……我知道血轮眼，但是六眼是啥，我瞧小悟这娃子算上墨镜，都只有四眼呀。”
百川暮也故作神秘，同款抬手掩嘴侧头，低声对着百川爸缓缓吐出三个字：“中·二·病。”
“噢噢！”百川爸恍然大悟，“这么说我就懂了，那我们是不是要配合小悟？”
“那肯定是当然的！”百川暮点点头，“小孩子嘛，我们让让他！配合他演下戏。”
百川爸笑脸盈盈地半蹲下来，对着小五条悟说道：“嗯嗯，小悟的六眼好厉害！”
小五条悟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一拳头打上去了，就算说是“配合演戏”，也至少装得像一点啊？！
还有！你们两个说他坏话，能不能背着他一点，他离你们就几步远呢！压低一点声音有用吗？掩耳盗铃好玩吗？！
要是这对父女是咒术师就好，小五条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揍他们一顿，毕竟咒术师嘛，切磋很正常，但是很可惜，他们不是，而且自己现在还住在他们家里的，还吃他们的用他们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杰的。
小五条悟：……
小五条悟长这么大（虽然也没多大），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憋屈，这个离家出走……忽然不是很想离了怎么办。
他的挚友还是挺仗义的，小夏油杰拍拍小五条悟的背，安慰他道：“你可以当做历练……啊，不，本来就是悟你的历练，加油！”
小五条悟在小夏油杰家借住几天的理由，还是用的“历练”这个说辞，他当时还觉得杰的外公外婆挺好忽悠的，现在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小五条悟觉得有些无奈，不过幸好自己的挚友还是很靠谱，这么想的小五条悟，忽然用六眼捕捉到了小夏油杰眼中的笑意。
这个腹黑狐狸眯眯眼的时候，都几乎看不到他的瞳孔，要不是他有着六眼，还真发现不了这家伙在偷笑。
“杰，你是不是在笑话老子？”小五条悟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没有呀，悟。”小夏油杰无辜歪头。
“别狡辩了！杰！你就是和他们两个是一边的。”
“……嗯……不然呢？”
很好，现在友谊的小船翻了。
不过狐狸杰和猫猫悟在恰架前，都将照片都放在了一边，免得被波及到，虽然嘴上没有说但他们都挺珍惜这张照片了。
百川暮和百川爸乐呵呵地排排坐，看幼崽打架，但是他们两个旁观的结果，就是被闻声赶来的百川妈敲了一下脑壳，然后又喜提暑假作业三千字检讨。
风水轮流转，两只幼崽又看到了百川妈教育百川暮和百川爸的画面，而且百川爸比百川暮多获得了两千字的暑假作业。
“妈，刚刚还怂恿小杰小悟打架，还让他们两个‘加油’呢！”
“那他再加一千。”
“等等……”
“他还想给小杰小悟吃葡萄！”
“再加一千！”
百川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是他亲生的吗？要不是现在百川妈还在，他就要宣布和百川暮断绝父女关系十分钟了！
百川爸的眼中含着泪水，他委屈，但是他不说，百川妈还在那批评他道：“你心里没点数吗？都当外公的人了，还一点都不成熟！你种得那葡萄是人能吃的吗？不怕把孩子酸坏了！”
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隐约觉得腮帮子有些酸，尤其是小五条悟，他刚刚吃的最多……哦，不对，是猫猫狗吃的最多。
百川暮在看两只幼崽掐架的时候，顺手把剩下的葡萄都喂给猫猫狗了，把百川爸震惊地说不出来话了。
猫猫狗吃得挺开心，估计回去的时候，还会有不少葡萄吃。
百川爸已经决定今年的葡萄一半寄给自家闺女和外孙，一半寄给小五条悟，他的那些好兄弟就没有口福了。
百川爸的好兄弟：谢谢女侠少侠拯救我们于酸葡萄之中。
现在战火主要集中在百川爸的身上，百川暮又可以快快乐乐喂猫猫狗了，还剩最后一颗，她捏了捏，现在她才注意到这颗葡萄比超市卖葡萄要硬一点……好像之前吃的都是如此。
百川暮随口嘀咕了一句：“这葡萄不会没熟吧……”
本来百川妈都准备结束批评了，听到百川暮这话，眼神凝重，目光炯炯地盯着百川爸，用鼻音说道：“嗯？”
有了自家闺女这么一提醒，百川爸这才想起这么一茬，怪不得他之前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但是一直想不起来，他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大概……可能……应该……也许……maybe……”
百川爸试图拖延时间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连英语都用上了。
百川妈挑眉：“你自己种的葡萄，你还不知道熟没熟？！”
百川爸士下座道：“没熟。”
小五条悟：……
百川暮已经在网上查询好了：“网上说，没熟的葡萄可以吃，但不建议吃，因为不好吃。”
小五条悟：……
猫猫悟想家了。
第36章 第三十六声妈
小五条悟认真考虑过, 要不干脆回家去了，或者干脆换个地方去玩……但他脾气也倔，身为最强，怎么能够退缩呢, 肯定要迎难而上呀。
他选择留下来, 是为了证明自己任何时候都绝对不会退缩, 而不是因为百川爸做饭很好吃。
“嗯嗯, 道理我都懂, ”百川暮听着小五条悟的解释, “但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而且……或许可以慢一点吃？真的没有人跟你抢？”
“涂普四宰喝老子跄（他不是在和老子抢）！”小五条悟两个腮帮子鼓鼓的，说话都含糊不清的, 也不知道他对“老子”这个自称是有怎么样的执着，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可以吐词清晰。
这个“他”指的是小夏油杰, 本来小夏油杰开始伸筷子夹菜的速度都是比较正常的，受到小五条悟的影响, 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还能抽空喂一下猫猫狗。
猫猫狗——最幸福的四级咒灵！
百川爸厨艺还算比较精湛，年轻的时候还专门去华国学习过呢, 擅长的料理也大部分是中式菜, 百川暮也学了几手, 但最拿手的也只有一道番茄炒鸡蛋了, 其他的都是马马虎虎的水平……哦，她还擅长煮面条。
五条家作为御三家之一，神子的吃穿用度肯定是最高标准的, 就比如他穿的那件和服——
小五条悟现在穿的是小夏油杰的衣服, 夏天太阳烈, 衣服洗了很快就干了，而且还有小夏油杰的咒灵帮忙烘干。
小五条悟看着吹着风的咒灵，还有发着光的咒灵，也感觉长见识了：“原来咒灵操使的厉害之处在这里呀，可以让咒灵用在各种各样的奇怪地方。”
小夏油杰自豪地扬起了小脑袋，谦虚道：“还好啦。”
可惜这件素雅高贵的和服在小五条悟与咒灵的战斗中有了破损，缺口不大，但也影响美观性。
百川暮找出了针线，想要秀秀自己的缝纫技能，还特意翻出了雪色的丝线：“小悟，要不我帮你缝补一下？”
小五条悟瞥了一眼，道：“缝补干嘛？破了就丢了好了。”
百川暮：……
“请问你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吗？或者说那种顶级富豪，衣服都是一次性的，穿一遍就可以扔的那一种，”百川暮说道，“等等，你就是，那没事了。”
小五条悟没太听懂百川暮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百川暮大概说得不是什么好话。
小夏油杰劝道：“悟，不能浪费的哦，你刚刚吃葡萄的时候，不是知道不能浪费吗？”
提到这个小五条悟就觉得腮帮子疼，还有些胃疼，他露出微笑，却咬牙切齿地说道：“杰，你可真是老子的挚友呀。”
“那当然。”小夏油杰露出标准的腹黑狐狸笑。
小五条悟不想去思考自家挚友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无奈挥挥手：“你想缝补就缝补呗，反正也就几万日元一件而已。”
百川暮轻轻放下手中的和服：“几万日元？”
小五条悟想了想，不太确定道：“也可能是几十万？老子不关心这种事情。”
百川暮眯起眼睛看着小五条悟若有所思。
小五条悟皱眉：“干嘛？”
百川暮坦然道：“也没啥，只是在想把你卖给五条家……啊，不，是送回五条家，会给多少赏金。”
小五条悟嘴角抽了抽，扭头对小夏油杰认真说道：“杰，我真的不可以揍你妈妈吗？”
“不可以！”小夏油杰皱起眉头，“悟，我们是强者，就应该保护弱者呀，我妈妈是一个不会咒术的普通人，你怎么可以欺负她呢？”
百川暮丝毫不在意被冠上“弱者”头衔，反而还乐呵呵的比了个耶，好像在说“悟你能拿我怎么办”。
小五条悟觉得有一点委屈，有没有一种可能，被欺负的人是他呢？
但说出来就这样太丢脸了，堂堂神子大人，咒术界的希望，居然会被一个没有咒术的普通人给欺负。
不过最后小五条悟还是扳回一筹了，趁着小夏油杰去上厕所了，小五条悟指着破损的和服，对着百川暮说道：“你儿子弄破的，赔钱。”
百川暮：∑(￣□￣;)！！！
猫猫悟得意地扬起小猫脑袋。
不过他也没能得意多久，小夏油杰回来之后，百川暮就和他“告状”了，然后小夏油杰和百川暮解释清楚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无奈笑着摇摇头。
小五条悟：……你好，这个挚友可以七天无条件退货吗？
话再说回来，五条家给小五条悟的吃穿用度虽然很高很好，但是他们毕竟是霓虹的古老大家族，各种方面都比较传统，小五条悟的食谱里很少出现中式料理。
所以百川爸做得菜对于小五条悟来说，都是十分新颖，也十分符合他口味的，因为百川爸考虑有两个孩子在，还问过百川暮孩子们喜欢什么口味，做了好几道甜口的菜式。
甜党小五条悟顿时做不住了，他这才知道除了蛋糕大福糖果，还有这么多甜食可以吃。
有着漂亮是金黄色泽搭配红色酱料的松鼠桂鱼，吃起来外脆里嫩，酸甜可口；酱汁浓郁肉质鲜嫩的可乐烧鸡翅；有着木耳丝胡萝卜丝竹笋丝和肉丝的酸甜可口的鱼香肉丝；还有拔丝地瓜，拉丝的工序交给了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的。
非甜口的菜也有不少，比如孜然鱿鱼，韭黄炒蛋，耗油生菜，还有猪肝粉丝汤。
就算不是甜口的菜，小五条悟也吃得挺开心的。
“菜是不是弄太多了？”百川妈说道，“而且，暮暮，你为什么还要你爸特意加个菜呢？”
百川暮要的特意加菜是笼屉荞麦面，她记得原著里的小夏油杰喜欢荞麦面，吃荞麦面的配料她也记得，葱、胡萝卜泥和芥末，她也一同都告诉了百川爸。
要不是百川爸问了孩子们喜欢吃啥，百川暮都忘记这一点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百川暮带偏了，小夏油杰对荞麦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偏爱，和小五条悟一样，对那些甜口的菜更为喜欢。
“……我……怕小五条悟不习惯吃中式菜？”百川暮想了想说道。
吃得嘴巴鼓囊囊的小五条悟筷子顿了一下，抬头：“嗯？”
“没什么，让你吃慢一点而已。”百川暮无奈，“你们两个是在比赛谁吃的多吗？小杰，小悟，吃太多可是会不舒服的，喜欢吃的话，明天再吃呢，不要撑坏了。”
“嗯，我会注意适量的。”小夏油杰听到百川暮的话，也不在执着于和悟比吃饭了……等等，你们两个还真的是在比赛吃饭呢？
“唔——”小五条悟努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不服输地嚷嚷道，“别小看老子了！老子可是神子，身体素质很强悍的，不会吃撑的！”
百川暮：=。=神子还有这功效吗？
小夏油杰拉拉百川暮的衣袖，百川暮侧耳过去，小夏油杰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使用咒术挺累的，多吃些能够更快的恢复，悟的术式叫做‘无下限’，可能饭量也跟着变大了吧？”
百川暮眯起眼睛，有这个设定吗？无下限好像……对饭量没有什么加成吧？不过百川暮记得，五条悟因为无下限消耗脑力，吃甜食能够更好的补充能量。
这样看的话小夏油杰的解释也说的过去，他们两个都是咒术师，应该能够相互理解吧？
百川爸哈哈一笑：“没事，小孩子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看来小杰和小悟真的很喜欢我做的饭呀，哈哈哈哈哈——”
百川爸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小五条悟和小夏油杰不仅喜欢吃他种的葡萄，还喜欢吃他做的菜，只是可惜他们两个还是孩子，不能喝酒，不然他还想对饮一番。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自己小酌一杯，百川妈也不是不让他喝酒，而是要适量。
百川爸给自己倒上一小杯，正准备抿上一口，小五条悟皱起眉头，盯着他：“我讨厌这个味道。”
百川爸：……
哦，对了，公式书上说了，五条悟讨厌酒精。
百川妈瞪了百川爸一眼。
百川爸委屈地吸吸鼻子，将酒倒了回去，把酒放回柜子的时候，还小声念叨着：“果然……小屁孩怎么可能成为知己呢，没眼光！没品味！”
百川妈在这，他还是知道认真压低声音的。
小五条悟还是听清了“小屁孩”几个字，他看着百川爸的背影，然后又扭头看向小夏油杰。
他还没有说话，小夏油杰就放下筷子，认真说道：“悟，不可以欺负弱者。”
“哼，”小五条悟冷哼一声，“那你也是个‘小屁孩’。”
小夏油杰笑眯眯道：“悟，你开心就好。”
小五条悟：……
吃完饭小五条悟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说“也”，这不是把自己包括进去了！
可恶的杰！居然选择和自己同归于尽！
小夏油杰：=v=（无辜）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神子也不是铁打的，所以……小五条悟拉肚子了。
浅尝了一口猫条，又吃了十一颗没熟的酸葡萄，晚饭的时候又胡吃海喝的，就算是成年人也扛不住那么造呀。
半夜，小五条悟跑了三趟厕所，百川暮也爬起来给他找药吃。
“哟，这不是身体素质很强悍的神子大人吗？”百川暮把药递给小五条悟，“怎么半天不见，这么拉了。”
“啧，别以为老子不敢揍你，臭女人。”
“鲑鱼。”
“什么意……啊？诶——杰！你的咒灵怎么忽然发疯了！”
百川暮：=v=（无辜）
第37章 第三十七声妈
百川爸和百川妈大早上吃完饭就出去遛狗了, 可能就是因为他们注重身体锻炼，生活规律，所以才看起来很年轻吧？
和两个幼崽一起睡到自然醒的百川暮表示：……都是小五条悟的错！
小五条悟：……？
不过两个老的也没忘记两个小的，食物都准备好了, 只需要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所以现在就是百川暮和两只幼崽一起吃饭。
小夏油杰夹起一个灌汤蟹黄小笼包, 沾了沾柚子醋, 醋里面还滴了几滴辣油。其实不搭配任何作料就已经很好吃了, 但这样让口味变得丰富多彩, 吃起来更加鲜美可口, 对于小夏油杰来说稍微有一点点辣, 但配着香浓的豆浆完美缓解了辣味。
早上现磨的豆浆和超市里卖的现成不大一样，味道更加醇香, 带着惬意的暖意，晨间的山间村落温度还没起来, 喝杯温热的豆浆暖暖胃正好。
本该挺舒适美好的一顿早餐，但小夏油杰在小五条悟幽怨的眼神下, 觉得食不终味。
EMMMM……小夏油杰顶着巨大的压力, 吃完了半笼小笼包，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悟, 你怎么了？”小夏油杰问完之后, 也觉得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你·说·呢？”小五条悟咬牙切齿地反问道。
至于为什么呢, 答案很明显。
他们在吃灌汤蟹黄小笼包, 喝着甜豆浆，小五条悟在喝白粥，而且他不仅有了黑眼圈, 还鼻青脸肿的, 看起来可怜又委屈的。
但猫猫悟还一脸凶巴巴的, 一勺一勺用力挖着白粥，那架势，好像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和白粥打架。
超凶的猫猫悟一边和白粥打架，一边瞪着无辜的狐狸杰。
小夏油杰：=v=？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夏油杰选择了眯起眼睛，这样可以过滤掉小五条悟大部分的视线，他可以心安理得将小笼包给吃下去了。
小夏油杰小小心翼翼地将小笼包咬开一个小口，慢慢喝掉鲜美微烫的汤汁，再将整个小笼包放到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在嘴里囤积粮食的仓鼠。
小夏油杰慢慢品味着美食，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挚友，他在心中想着，悟，不会半夜跑出去又找咒灵打架了吧？
等等，你就只是在心里关心一下的吗？！
但小夏油杰昨天晚上睡得挺香的，真的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他白天咒力消耗那么多，又切磋了那么多次，就算小孩子精力旺盛，也有度的，吃饱喝足后，晚上睡得很香。他浑然不知小五条悟闹肚子，半夜爬起来跑了好几次厕所，还被自己安排给妈妈的保镖给揍了一顿。
其实小夏油杰还是有一点点印象的，睡梦中的他迷迷糊糊中，好像隐约听到……悟在喊他的名字……好像在求救？
不，不可能……悟那种性格的怎么可能求救声呢！
本来有机会“拯救”小五条悟的小夏油杰，因为对于自己的挚友太过信任，而且他放置在家附近，用来观测周围状况的警戒咒灵也没有发出预警，小夏油杰觉得不可能有危险的。
“好吵……”小夏油杰嘟囔着，挠挠肚子，然后他卷起被子，盖住了脑袋掩住了耳朵，这样声音听得就不真切了，他又再次进入到梦乡之中。
小夏油杰头用被子罩住了，但是肚子没有护着，露在了外面，虽然现在是夏天，但也只是刚刚入夏而已，但晚上温度偏低的，要不是欺负……啊，不，是给小五条悟加训的百川暮回来了，给他盖好被子，怕是拉肚子的幼崽又要多少一个了。
不过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还是彼此靠谱的挚友的，吃饱喝足的小夏油杰放下筷子……等等，吃饱喝足后才想起来关心挚友，这……杰，你确定真的是一个靠谱的挚友吗？
算了，有关心，总比没有好。
小夏油杰对着小五条悟说道：“悟，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还是吃些清淡的养养胃吧，身体更重要，恢复好了，再吃好吃的不行吗？”
“你以为老子只是因为这个瞪你？！”小五条悟吼道，然后倒吸一口凉气，牵扯到伤口了，不是因为疼，主要是被气的，他不爽道，“为什么只有老子喝没有味道的白粥！更可恶的是，你们还在老子面前吃那么香的东西！”
“小杰，你听，”百川暮也结束了干饭，放下筷子，一手摸摸小夏油杰的脑袋，一手指着小五条悟说道，“有没有听出小悟的声音里蕴含着一丝哽咽！”
小夏油杰其实没有听出来的，但是他相信自己妈妈不会骗自己，于是恍然大悟道：“原来悟你是因为吃不到小笼包要哭了呀？”
小五条悟：……？
猫猫悟炸毛，这个离家出走还能不能好好离了？！
“哈——？杰你在瞎说什么？”小五条悟站在了椅子上面，“老子是那种……人吗？”
后半句话声音小了下去。
因为小夏油杰问百川暮：“妈妈，给悟吃一个小笼包应该没有关系的吧？不沾辣的那种。”
“可以哦～”百川暮笑着说道，“一个应该还是没有关系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五条悟，却因为一个灌汤蟹黄小笼包“退缩”了，没办法，小夏油杰吃相太香，馋了太久了，更别提百川暮还往他的白粥里放了三勺糖。
“……你早干嘛去了？”小五条悟几口将小笼包给吃掉，舌头还被汤汁烫了一下，“烫，嘶……再给老子加两勺糖。”
百川暮又给他挖了两大勺糖，糖罐里的糖直接被消耗了一半。
这下小五条悟总算吃不再恶狠狠地吃着饭了，吃着吃着还露出了笑容，甜党猫猫悟就是这么好哄。
百川暮看着小五条悟吃得这么开心，忍不住提议道：“要不要加点蜂蜜？”
“蜂蜜？”小夏油杰一愣，想象了一下，他感觉白粥加白糖加蜂蜜，这个搭配……怪怪的。
“蜂蜜！？”但是甜党小五条悟眼睛一亮，连忙把碗往前推了推，“好呀！加！”
百川暮就给他了一勺蜂蜜放进去：“对了，家里还有草莓酱，你要吗？”
“可以，也来一勺！”小五条悟点点头。
“巧克力酱呢？”
“给老子安排上！”
“甜奶油要么？”
“那当然要的！”
“我还发现了番茄酱。”
“这个也给老子弄一点。”
“我爸种的葡萄。”
“也来……喂！老子才不想吃那个呢，你是故意的吧？！”
小五条悟听到葡萄这两字就有些炸毛，对着百川暮哼了一声，嘀咕着“我不和弱者一番计较”，端着自己的豪华加料版白粥回到了餐桌上，然后他对上了小夏油杰的视线。
小夏油杰一反常态，不是标准的眯眯眼了，而是瞪大了眼睛，眼中写满了震惊和疑惑，脑袋上的问号好像都具体化了……
哦，确实具体化了，小夏油杰调服的咒灵里有个长得像问号的咒灵，名字也叫小问号，还会漂浮呢，现在他就把小问号咒灵给放了出来，让它在自己脑袋上飘着。
不这么做的话，小夏油杰觉得没办法表现出自己的困惑。
“你怎么了？”小五条悟也想要扣问号了，他疑惑地歪歪头，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豪华版白粥，忍痛挖起一勺，“杰，你也想吃吗？老子可以分你一口尝尝。”
小夏油杰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一勺黑暗料理，缩了缩脑袋，心道一句，悟不会是拿我来试毒的吧？
他连忙摆摆手拒绝道：“不不不！真的不用！你吃吧！我吃的很饱！”
“你这家伙不是和老子一样是甜党吗？”小五条悟困惑不解，一勺放到嘴里，还点点头，赞叹道，“果然很美味呀——！感觉比单纯加了白糖的白粥还要好吃。”
百川暮自信道：“那当然！我可是零星级大厨！”
小五条悟还试图安利：“杰，你确定不来一点吗？”
小夏油杰用力摇摇头：“不了，我仔细想了想，我可能不是一个甜党，真的。”
“诶？”X2
百川暮和小五条悟难得那么默契一次。
小夏油杰沉默了一会，解释道：“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吧？我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百川暮打出一张葡萄恐吓卡：“你外公种的葡萄。”
小夏油杰果断改口道：“现在我挑食了。”
“哈哈哈——”百川暮哈哈一笑，她小时候也是被百川爸种得葡萄折磨过，现在风水轮流转，总算轮到她的崽崽，“小杰小悟，你们两个这个害怕葡萄……会不会有哪一天，从你们两个的恐惧之中，诞生出一只葡萄咒灵吧？”
小夏油杰挠挠脸颊：“这个……不至于吧？”
“老子没有才害怕！”小五条悟强调道，“而且咒术师是不会滋生出咒灵的，只有你们这种不会控制咒力的普通人才会滋生咒灵！”
小夏油杰微微皱眉：“悟，不要这么说……”
小五条悟轻哼一声，道：“老子说的是事实！而且这是作为咒术师是常识，你妈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
“唔……”小夏油杰抿抿嘴，妈妈和他说过这个一点，但是……他听到这话还是觉得有点不开心。
百川暮揉揉小夏油杰的脑袋：“不用在意哒，妈妈有小杰在身边，会一直开开心心的，不会滋生咒灵的，咒灵可是只能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哦，唔……不过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我不会有负面情绪，但那个时候小杰给妈妈一个拥抱的话，任何不开心，任何负面情绪，都会烟消云散的吧？”
“原来我的拥抱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啦！”
“那妈妈不开心的时候，我一定会抱抱妈妈的。”
“哦呀，我们家的小杰真乖真可爱～”
“嘿嘿～”
小五条悟缓缓吐出两个字：“妈宝。”
小夏油杰毫不客气地回怼：“母神。”
小五条悟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嘴抽了抽，这个外号他无论听多少遍都会觉得不习惯呀……但小夏油杰却坦然接受了属于他的外号。
但小五条悟有一点羡慕，他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也只是神子而已，与母亲相处，更像是与家臣相处，他以前觉得没啥，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看到普通人家的母子，他才逐渐意识到，“神子”也是一种束缚。
“嗯，悟，你在想什么？”小夏油杰问道，他注意到小五条悟发呆了半天，“你不吃吗……最好还是别吃了吧……”
小五条悟回神过来：“为什么不吃？！这看着闻着就很好吃呀！”
“额……”
“杰，你不会是在眼馋我的早餐吧？要不分你一半？”
“不用！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甜党！”小夏油杰恨不得举手发誓。
“那真是可惜了，你会错过不少美味的，”小五条悟惋惜地摇摇头，然后迅速把自己的豪华版白粥给吃掉，刚刚准备点评一下，目光又落在小夏油杰的头顶的小问号咒灵，“你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咒灵？你调服的咒灵……都是这么个玩意吗？”
小夏油杰把小问号咒灵收了起来，无奈道：“我适合战斗的的咒灵，大部分都在昨天的战斗中消耗掉了，现在有战斗的就只有鹿灵和小黑……还有几只昆虫咒灵，不过也不太强。”
鹿灵就是昨天被他调服的二级咒灵，小夏油杰看着站在百川暮身边的小黑，说道：“妈妈，你确定不把小黑换成鹿灵吗？小黑只是一只三级咒灵，如果妈妈碰到强大的敌人，小黑可能没有办法好好保护妈妈。”
百川暮昨天就拒绝了小夏油杰给她更换保镖的这件事。
他在与二级咒灵的战斗中消耗了大半有战斗能力的咒灵，这个时候正是缺少助力的时候呢，百川暮甚至想让小夏油杰把小黑调回去，她留个猫猫狗就可以了。
但显然小夏油杰是不会同意的。
百川暮叮嘱道：“小杰，妈妈不是说过了，有鹿灵的帮助你可以抓到更多更强的咒灵，等那个时候再帮妈妈更换保镖也不迟呀。小杰，你要记住，想要保护其他人的前提是，要保护好自己，如果小杰受伤了，妈妈可是会很难过的，所以小杰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
“嗯，我明白了。”小夏油杰这才暂时放下了给百川暮更换保镖的想法，“等以后我调服了足够多足够强的咒灵，再让妈妈好好挑选喜欢的。”
百川暮：……只要不放入大蟑螂那种咒灵，一切都好说。
小五条悟瞪了旁边的小黑一眼，他其实很想把这破咒灵给拔除掉的，昨天他要不是肚子疼，而且脑力消耗过度用不了无下限，怎么会被区区一个三级咒灵给欺负？面对二级咒灵他都不带怂的！
“喂，杰，你的咒灵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小五条悟刚刚就想问杰这件事了，只是被早餐的事打了岔，一时间忘记了，现在小夏油杰提起更换保镖的事情，他就想起来了，小五条悟指着小黑说道，“它是你妈妈的保镖？”
“对呀，”小夏油杰看着有炸毛迹象的小五条悟感到很困惑，“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所以——”小五条悟咬牙切齿道，“你的咒灵忽然攻击我，是你妈妈搞的鬼？！”
小夏油杰很震惊：“啊？”
百川暮也很震惊：“你才反应过来啊！？”
小五条悟气到了：“……你还好意思震惊？！（指百川暮）”
猫猫悟炸毛！
第38章 第三十八声妈
五岁的五条悟, 真的很单纯很好欺负呀 ，任谁能想到这么一只稍微逗逗就直接炸毛的猫猫悟，在长大之后，就变成一只鸡掰猫了呢？
或许是因为小五条悟被五条家保护的太好了, 没有接受到社会的敲打, 生活风平浪静的, 只是会遭遇诅咒师的刺杀, 不少反派想要他的命而已（？
百川暮面对炸毛的猫猫悟, 很淡定地端起热豆浆轻抿了一口, 然后感叹了一句：“加了好多糖, 真的好好喝呀，小杰, 你要不要再来一杯？”
“额……”小夏油杰看看站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的小五条悟，又看看风轻云淡似乎已经与世无争看破红尘的百川暮, 不知道该去去安慰一下悟，还是劝悟不要站在椅子上, 又或者替自己的妈妈和咒灵给悟道个歉。
小夏油杰纠结了许久, 选择了选项四：“好的，那我再喝一杯, 适量的糖就行, 刚刚稍微有点过甜了。”
选项四, 再来一杯。
“好勒～”百川暮拿过小夏油杰的杯子, 去给他又倒了一杯豆浆，加了一勺糖之后递给他后，又问小五条悟, “悟, 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站在椅子上双手拍在桌子上的小五条悟：……
他的表情很丰富精彩, 仿佛写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我刚刚不是在谴责你指使咒灵攻击我吗？
小夏油杰咕噜了一口豆浆，召唤出了小问号咒灵，递给了小五条悟，道：“悟，你要吗？”
“……要。”小五条悟看不懂这对母子，但是他还是选择接受同化。
一个字回答了两个问题，小五条悟既获得了一杯加了两大勺糖的豆浆，还获得了一个小问号咒灵。
他一手抓着小问号咒灵，一手拿着豆浆吨吨吨，小五条悟喝了甜豆浆，炸起来的毛毛也被撸顺了，不过语气还是听起来凶巴巴的：“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指使咒灵攻击老子？！要不是看在那是杰的咒灵份上，老子直接把它给祓除了！”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悟。”小夏油杰笑着说道。
小五条悟抿抿嘴，有一点心虚，他没有拔除那个咒灵，主要是因为头疼，白天用无下限对脑力的消耗还没有恢复过来，而且他当时因为拉肚子，腿都麻了，因此被一只三级咒灵给吊打了，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但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挚友知道呢！
“哼，有什么好谢的，”小五条悟得意哼道，“你可是老子的挚友呀！”
但得意得快飘起来的小五条悟，看到了百川暮笑眯眯的表情，又瞬间“颓废”了。
可恶啊，这个臭女人是知道实情的啊！
还好小夏油杰没有注意到异常，他劝道：“不过，悟，你不要站在椅子上……这样不安全的，如果不小心摔下来，可是会受伤的。”
“老子才不会因为从椅子上摔下来而受伤，不！老子根本不会从椅子上摔下来，老子才没有那么蠢！不需要你操心那么多！”小五条悟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坐了下来，坐下来的时候还忘记擦去凳子上的脚印，看得小夏油杰无奈摇摇头。
小五条悟在用六眼观察百川暮，他担心百川暮揭短，而且如果百川暮告诉杰，他又喊她“臭女人”，杰也会炸毛……
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顿的小五条悟，现在莫名觉得理亏。
百川暮指指小五条悟，又指指自己，然后又比了个嘘，虽然小五条悟没有看她，但是她知道小五条悟是可以用六眼看的到，而且也明白她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丢脸的事情，你知我知。
他，五条家的神子，咒术界的希望，被一个不会咒术的普通人给拿捏住了！
小五条悟瞪了一眼百川暮，然后端半杯甜豆浆一饮而尽，然后他被呛到了：“咳咳……”
“悟，喝慢点。”小夏油杰递给小五条悟一张纸巾，“这么好喝吗？”
“嗯！”小五条悟应道，咬牙切齿道，“是的，很好喝！”
小五条悟现在总算知道自己有一条黑历史，被百川暮掌握在手中了，但他不知道，其实还有更多……
百川暮：=v=
“你喜欢就好……不过，妈妈，你为什么要小黑攻击悟？”
小五条悟眼睛一亮，看向百川暮，好像在说“我看你怎么圆过来”，还不忘给百川暮比个嘘，示意她不可以把真相说出来。
百川暮看着小五条悟，觉得猫猫悟也好萌呀，幼崽的时期一点都不鸡掰，单纯得可爱。
她早就想好了该怎么解释：“这是特别训练哦。”
这还真不是说谎，只不过不是全部的原因而已。
“特别……训练？”小夏油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但是悟昨天已经很累了吧？他的术式不是很消耗体力的吗？妈妈，我觉得悟在那种状况还进行特别训练，是不是不太好？”
小五条悟嘴硬道：“使用无下限术式只是会让我的大脑很疲倦而已，老子那种状况也是能够用出来无下限术式的！不要小看老子了，杰。”
“嗯？”百川暮眯起眼睛，轻笑一声。
小五条悟嘴抽了抽，心中骂骂咧咧，这个大人真的好烦人呀，她真的是个成年人吗？怎么这么幼稚的呀！？
“诶？唔……”小夏油杰眨眨眼睛，总算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歪着脑袋，“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没有！”小五条悟果断道。
回答得太过于急切，反而显得有点猫腻。
小夏油杰眯起眼睛，悟这着急的声音，让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做的梦……大概是梦吧？
他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了小五条悟的求救声吗？
他当时还以为是幻听或者是在做梦，但是现在又得知了自家咒灵听从妈妈的指挥揍……啊不，是对悟进行了加训，难道……那个不是梦吗？
“那个……好吧。”小夏油杰看着一脸急切紧张的小五条悟，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深究下去，给自己的挚友一点面子吧。
但是百川暮还是有些“不依不饶”，她对着一旁的小黑竖起了大拇指：“恭喜，小黑，你成为了第一个打过最强的人了，现在你就是最强的咒灵。”
三级咒灵小黑听不懂，但是它能够感受到一旁小五条悟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智商不高，听从命令办事的小黑，似乎还想打小五条悟一顿。
虽然这个时候它肯定是打不过了。
小五条悟说道：“杰，我能不能……”
“不能！”不等小五条悟说完，小夏油杰就打断了他的话。
小五条悟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只是想要揍你的咒灵一顿……真的没想打你妈。”
“诶？”百川暮一愣，“怎么还牵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只是一个不会咒术的普通人呀！”
两只幼崽：……
小五条悟无语道：“杰，你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吗？”
“额……怎么会呢？我妈妈可能真的是想逃要给悟进行特别加训吧，”小夏油杰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妈妈的，“我妈妈虽然不会咒术，但是也能在咒术方面指点我一二，给我提供思路。”
小五条悟感觉心理平衡了一点：“也就是说，你妈妈也会叫咒灵忽然揍……忽然对你进行特别训练的吗？”
小夏油杰摇摇头：“没有呀。”
小五条悟心理又不平衡了，他用那只小问号咒灵指着百川暮道：“那她能够指点你什么？”
“和我一起给咒灵起名字，研究咒灵的能力，让它们发挥更多的作用，”小夏油杰说道，“悟，你的和服不就是靠咒灵迅速烘干的吗？那是妈妈开发出来的作用……等以后我调服了高智商的咒灵，我还要教它洗衣服拖地做饭等等家务活，那样妈妈就能够更加轻松了。”
百川暮哈哈一笑：“那妈妈就等着享清福啦～”
“嗯！”小夏油杰用力点点头，“我会尽快变强的。”
这母慈子孝的场面，小五条悟差点把手中的小问号咒灵给捏爆了。
小问号：？
他努力回想自己在古籍上看到的关于咒灵操使的内容，他虽然当时看得不认真，但是小五条悟可以百分百确定，咒灵操使不该往不该钻研怎么让咒灵做家务，为什么小夏油杰这个千载难遇的咒灵操使要把技能点都点在后勤方面啊？
小五条悟目瞪口呆，对着百川暮说道：“你确定……你这样引导杰真的好吗？”
“嗯？”百川暮轻咦一声，然后露出了笑容，“我会这么做，只是因为这是小杰所希望的呀。”
百川暮的教育理念偏向于顺其自然吧？她尊重并支持小夏油杰的选择，也会提出自己看法与建议，但不会去强硬地要求他做出改变。
百川暮不仅是小夏油杰的“母亲”，也是他的“同伴”。
与其说她培养着小夏油杰长大，不如说是陪着他一起长大。
小夏油杰在刚刚觉醒咒术调服咒灵的时候，就热衷于利用咒灵去做一些事情，比如拿拖鞋，开关灯等等，他像是获得了新玩具一样，对咒灵带着童真的好奇心。
“哈？”小五条悟不太理解，看向小夏油杰，“你调服咒灵不是为了变强吗？”
“当然，我知道我只要一直调服咒灵下去，我迟早会成为最强的，我以后会调服很多强大咒灵的，甚至是特级咒灵，”小夏油杰说道，他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看得出来他很向往那样的未来，“但是，我不仅想要培养战斗力很强的咒灵，也想要培养生活中对我和妈妈有帮助的咒灵……唔，那样的话，应该叫做……后勤类型的咒灵？”
“为什么要那样做？成为最强不就行了吗？”小五条悟不解道。
“因为我觉得很有趣呀！调服咒灵然后又训练咒灵，让它们尽可能得发挥出它们的作用和能力，”小夏油杰眼睛亮晶晶的，“悟，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术式也很有趣吗？我们不是拥有着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天赋吗？”
有趣？
小五条悟迟疑了一下，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呀……
小夏油杰得意洋洋地宣布道：“而且，我可是要成为宝X梦训练大师的人！”
小五条悟：……？
中二病？
等等，小悟，你怎么好意思这样说小杰的呀？
“……所以你天天给杰放《精灵宝X梦》，用动画片教他怎么培养咒灵吗？”
“其实……我还放了《西游记》。”
“嗯？”
“嗯……因为主角是猴子。”
小五条悟沉默片刻，无语道：“你还真是爱猴子爱得深沉呀——！”
百川暮尴尬地咳嗽两声，给小夏油杰放《西游记》除了它好看之外，也有一点自己的私心在里面的，毕竟要防范于未然嘛。
小夏油杰嘟囔道：“我长大以后，一定要给妈妈买一只真正的猴子做宠物。”
“噗哈哈——”小五条悟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但是他再次听到还是会忍不住笑出声。
百川暮捂脸，无奈摇摇头，终归是小孩子的一片好心。
“悟——这不好笑，我很认真的。”小夏油杰抿抿嘴，强调道。
然后小五条悟故意笑得更加大声了：“哈哈哈哈——”
“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百川暮托住下巴，看着打闹的两只幼崽，嘴角的笑容很温柔。
已经不一样了呢。
杰，变强的目的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弱者，也是为了自己。
这次的结局也肯定会不一样的。
……
“所以你们两个要和我一起看动画片吗？”
“看！”X2
第39章 第三十九声妈
两只幼崽也不可能一只窝在家里看动画片, 他们难得碰到一个同龄的咒术师，当然要一起出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咒灵给他们练练手。
只是……
“怎么连着半个月都没有看到一只咒灵呢——它们躲哪里去了，”小夏油杰叹息一声, “在我家那边, 经常能够看到咒灵的……”
“经常？你们那边咒灵这么多的吗？”小五条悟疑惑道, “你年龄和老子差不多大, 应该觉醒术式没多久……收集的咒灵倒是挺多的, 虽然大部分都很弱, 能让老子看入眼的, 没有几只。”
“比如小黑？”腹黑狐狸杰笑眯眯。
“杰，你不要提那只咒灵了！不然老子等下回去就祓除了它！”记仇猫猫悟再次炸毛, 然后翻旧账，“不行,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老子回去了非要揍它一顿！”
小夏油杰抿嘴一笑：“哈哈……”
“老子只是不爽它忽然偷袭老子, 不讲武德！”小五条悟“警惕”地看着小夏油杰, 担心自己被三级咒灵欺负的事情暴露出去了。
小夏油杰虽然偶尔有些腹黑，但大都时候都是让着小五条悟的, 对于自家挚友被自己的三级咒灵欺负了这种事, 他当然是当做没有看见的啦。
虽然他牢牢记住了半个月……
“别欺负它了, 悟, 如果你想打架的话，不如帮我找找野生咒灵，我们一起练练手吧。”小夏油杰笑眯眯地说道。
但是他还是故意念重了“欺负”这两个字……杰呀, 你这是让他, 还是不让他呢。
小五条悟不满地哼唧两下, 瞪了小夏油杰一眼：“喂！”
“怎么了啦？”小夏油杰歪头，“不想欺负野生咒灵吗？”
猫猫悟有点想要炸毛。
不过小夏油杰及时递出了草莓奶油大福，给猫猫悟顺了毛。
“这还差不多。”小五条悟熟练地拆开包装袋，将大福塞到了嘴里，这大福还被小夏油杰用咒灵冰冻了一下，更加美味了，也不是特别冰，只是带着一丝凉意，在这样的天气吃着很是惬意。
小夏油杰身上经常会带着一些甜食，不是自己吃，而是给小五条悟吃。
小五条悟可是个超级甜食控。
但小夏油杰只是喜欢在吃完咒灵玉之后吃上一些甜点而已。
一是为了压过那恶心的味道，二是吃一些甜食确实能够让心情变好，尤其是在看到妈妈认真给他投喂美食的时候，小夏油杰觉得心情都变得雀跃了起来，感觉很幸福。
百川暮在小夏油杰每一次吃咒灵玉的时候都会准备甜点，不会因为他繁琐重复“进食”咒灵玉而对此习以为常，也不会对此懈怠下来，而是把这当做必不可少的一步，就好像……某种仪式？
名为“陪伴”的必不可少的仪式。
小夏油杰最需要的不是甜点，而是陪伴，他一直一来都很害怕孤独呀。
现在倒不会觉得孤独了，妈妈有更多的时间陪着自己，而且自己拥有了挚友。
“味道不错，”小五条悟几口吃完了大福，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没有发现咒灵的，这一带很干净，要不我们回去看动画片吧？”
“说不定咒灵藏在暗处。”小夏油杰还不肯放弃，“我想把我的咒灵数量给补上来，在和鹿灵的战斗里，折损太多了……”
小五条悟无奈道：“杰，老子和你说了好多次了，老子有六眼呀，六眼！老子不是告诉过你六眼是做什么的吗？”
但小五条悟确实专门介绍过，可是他的说法呢……听起来不是很靠谱。
当时小五条悟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喏，最强的眼睛，就是老子的六眼，什么都别想逃过老子的眼睛！因为老子就是最强！”
解释了，但是约等于没有解释，解释的不是很清楚，而且语气也挺臭屁的，听着半真半假的，之前那个360°无死角获取信息的解释，可能会更好，但是小夏油杰当时联想到了某种虫子……
小夏油杰也不是不相信自家挚友，只是他的说明介绍挺模糊的，弄得他对此也是一知半解。
“我当然相信悟的眼睛，”小夏油杰说道，“只是咒灵有可能躲在了悟观测不到的死角里，比如箱子里柜子里？而且，悟，你不是戴着墨镜的吗？会不会影响你的判断？”
“你以为这墨镜会影响老子？”小五条悟努努嘴，轻哼一声，“老子戴它，只是为了减少老子获取的信息而已，六眼获取的信息太多了，老子也是会累的，这个墨镜，就是那啥……哦，对，是叫降噪器，墨镜对于老子是和降噪器一样的存在。”
“原来悟也很辛苦的啊……”小夏油杰喃喃道，眼中流露出关心。
小五条悟不耐地移开了视线：“老子可是最强，这点小事对于老子来说不足为提，而且，老子就算把眼睛都蒙起来，也一样能看得一清二楚。”
“把眼睛蒙起来都能看到！”小夏油杰瞪大了眼睛，“原来六眼是这样的存在，听起来好厉害！”
“老子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六眼是什么了吗？你没有认真听？！”小五条悟疑惑道。
小夏油杰抿抿嘴，心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没有说清楚呢。
“认真听了，”小夏油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让咒灵帮忙找找吧。”
三只长着翅膀的眼睛咒灵从小夏油杰的手中飞出。
比较大的那只眼睛咒灵，足足有小孩的脑袋那么大，底部还有红色的如同血丝一般的触须，它背部的翅膀不是透明的，而像是鸟类的翅膀，长着长短不一凌乱羽毛。
其他两个眼睛咒灵比较小只，只有小夏油杰拳头大小，都是透明翅膀，但是一只有三个瞳孔，一只没有嘴巴，最后长着三对透明小翅膀。
最初的眼睛咒灵，也是小夏油杰调服的第一只咒灵小眼睛，在一个月前，被他派去侦查的时候，被更强大的咒灵嗷呜一口吃掉了，他还有点难过，不过也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只是后面调服到同类的咒灵，也没让它们继承小眼睛的名字，而是叫做眼睛一号二号三号。
“嗯？蝇头？”小五条悟评价道，“好弱呀……就算是那只大一点的，都没到四级的水准，你连蝇头都要调服的吗？杰，既然咒灵玉那么难吃，没必要连这些家伙都不放过吧？”
“唔……妈妈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小夏油杰嘀咕道。
“那你没有听你妈妈的话？”
“我听了，只是我调服的第一咒灵就是一个小眼睛，只可惜它被侦查的过程中，被其他咒灵吃掉了。”
“你不会是在惋惜它吧？咒灵……只是咒灵而已，还是不能和宝X梦相提并论的，它们未被你调服前，都是是会伤害人类的存在，毕竟它们都是从负面情绪里诞生的。”
“我知道的……虽然小眼球不强，但是侦查能力不错的，所以我碰到这种眼睛咒灵才会选择调服，哪怕只是很弱的蝇头，”小夏油杰说道，顿了顿，补上了一句，“可能……还是有些惋惜吧？毕竟是调服的第一只咒灵，而且它长得也不算难看，丑萌丑萌的。”
小五条悟抛了抛手中的精灵球，道：“那老子哪天碰到了眼睛咒灵，不祓除它了，逮了它给你吃，用这个逮，大小正合适。”
“好。”小夏油杰笑着说道。
小五条悟玩着手中的精灵球，开开合合几次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了：“等等，老子是咒术师，又不是宝X梦训练大师，为什么会跟着你拿着精灵球一起出来，而且还是经典红白款……杰，你没有大师球吗？”
重点是精灵球的款式不合心意吗？
看来小五条悟已经受到了很好的动画熏陶。
“唔，我比较喜欢经典红白款的，如果悟你喜欢大师球的话，我以后送你一个？”小夏油杰想了想，说道。
“好！老子觉得大师球才配的上老子，老子可是最强，那当然也要用最强的，”小五条悟本来想回家后，叫家臣去弄一打，但自家挚友都开口要送自己了，他就毫不犹豫用同意了，“你喜欢红白款？等老子回去了，给你送个正版的，比这个手感肯定更好。”
他们手中拿着的精灵球还是百川暮和小夏油杰吃麦当当得到的，联动盲盒的水平一般般，精灵球稍微用力一捏，就会凹下去。
“好呀，但是，悟，我这个也是正版的，正版联动，还是吃麦当当得的。”
“麦当当是啥？”
“里面专门卖汉堡薯条可乐等等这类吃的。”
“噢噢，这么说老子就明白了，”小五条悟恍然大悟，他哼道，“现在我知道了这么多新菜式，回去让他们安排给老子吃……不，老子要专门去那个麦当当吃！不如现在就去吧，杰？”
“村里好像没有，”小夏油杰摸了摸口袋，他没带钱出来，外公给的零花钱，他想要攒着给妈妈买猴子的，但想了想，他更想靠自己努力攒钱给妈妈买猴子，“我家附近有一个……不过不是这边的家……悟，你准备离家出走多久呀？我妈妈准备下个月末才回去，到时候我请你吃汉堡？”
“下个月吗……”小五条悟想了想，也摸了摸口袋，第一次离家出走没有经验，他一个硬币都没有带，“老子失踪太久的话，家里的老家伙们怕是会急疯了，让他们慌张一个月也差不多了。”
小夏油杰算了算，这样的话，小五条悟不是过两周就要离开了吗？他顿时有些沮丧，耷拉着脑袋，狐狸尾巴都垂了下来。
“吃麦当当就只能等到下次了，不过下次就是老子来请你了。”小五条悟说道。
小夏油杰闻言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的：“嗯？悟还会来找我玩吗？”
“当然，你是老子的挚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小五条悟扬起脑袋，看着天空说道，“你不是还要送老子大师球吗？老子可没有忘记你细喜欢红白经典款的精灵球。”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小夏油杰笑得眼睛都眯起了，“悟也是我的挚友，最好的朋友。”
“……最好？难道不是唯一的？”小五条悟皱眉。
“唔……我在幼儿园里也有好多朋友，不过……他们都是普通人，感觉没有什么话题，他们也有点幼稚，”小夏油杰想了想说道，“而且，妈妈也是我的朋友呢！唔……悟的话，没有其他朋友吗？”
小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家族倒是有给他找过陪玩和陪读，但是那些家伙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能够算作……朋友吗？
但是小五条悟绝对不认输，任何方面！
“老子朋友可多了！”小五条悟叉腰道。
“那就好，”小夏油杰温柔笑着说道，“悟不会觉得孤独就好，听到都不每天与自己的妈妈见面，我还有一点担忧呢。”
“担忧什么？老子可是神子——！”
“神子……听起来其实有些孤独。”
小五条悟沉默了一下，心想，杰，是你自己害怕孤独，才会担忧他觉得孤独吧。
“但是作为最强可不会哦！”小五条悟指着小夏油杰道，“杰，你可是老子的挚友，迟早有一天，我们两个会并称最强的吧！”
小夏油杰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当然，终有一天，我们能够并称最强的！”
两个幼崽……或者说，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他们两个默契伸出手击掌道——
“并称——最强——！”
第40章 第四十声妈
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默契地击掌, 默契地一起喊出了“并称——最强——！”，然后又默契地收回手。
猫猫悟甩了甩有点红肿的爪爪，看向狐狸杰的眼神中好像有埋怨：“杰，老子知道你很开心, 但是有必要那么用力吗？”
狐狸杰也吹了吹红肿的爪子, 他无奈道：“悟, 你不也是一样使足了力气吗？明明和我一样开心……哦——妈妈以前和我说过, 力量是相互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哼, ”小五条悟轻哼一声, 然后眼睛瞪大了几分，不知道想起来什么, 坏笑一声，又举起另一只爪爪,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样的话，杰, 再来击个掌试试？”
小夏油杰盯着小五条悟的手沉默片刻后, 道：“你是不是用了无下限术式？”
“没有！”小五条悟毫不犹豫地说道。
小夏油杰立刻掏出一根棒棒糖，把它向着小五条悟丢去, 果然棒棒糖在他手掌前悬停住了, 虽然还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前移动着, 但那挪动的距离几乎无法用肉眼无法察觉。
小夏油杰无奈摊摊手：“我就说吧。”
“才不是, 这是老子反应快，立刻开启了无下限，才没有让你偷袭到, ”小五条悟嘴硬道, 然后将棒棒糖捏在手里, 拆开塞到嘴里，边吃还边嫌弃，“怎么是柠檬口味的？有点酸，没有昨天的芒果口味的好吃。”
“比较甜的口味都已经被悟吃完了，剩下了柠檬和橙子口味的也还不错吧？”
“还行，但是老子更喜欢吃甜的。”
“那下次专门买偏甜的吧……”小夏油杰说完后一愣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我派出去侦查的眼睛三号发现了野生咒灵的痕迹！”
“嗯？真的吗？”吃着棒棒糖的小五条悟一愣，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会看漏，不认真状况看漏了还可以接受，可他可是仔仔细细寻找过了，干脆摘掉了墨镜，飞到了半空中。
“喂喂，悟，快下来呀，要是又被看见了就不好了！”小夏油杰喊道。
之前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就坐着鬼鱼咒灵飞着玩，就被其他小朋友看见了，其他小朋友还到处嚷嚷着半天说他们会飞，还好对方也是小孩子，大人听了只是一笑而过。
不过这样的后果就是……
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被其他小朋友缠着要一起飞。
“夏油君，可以带我们一起飞吗？”“夏油哥哥，可以教我怎么飞吗？”“夏油夏油，你是怎么飞起来的？”“五条君，你也会飞吗？”……
小朋友们将小夏油杰和小五条悟围成了一团，因为小夏油杰笑得很温柔，而小五条悟一脸不耐烦，他们大多都是喊的都是小夏油杰的名字。
小夏油杰心中还记着妈妈说过的，不能告诉普通人咒灵的存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笑着说道：“那个……我并不会飞呀，那天我们只是在……比赛跳远而已，看起来像是飞起来了一样。”
“可我看到了你们两个离地一米高，飞了十多米远呢！”“我也看到了，你们从水塘上飞过去了，还有涟漪呢！”“明明就是飞！夏油君不要糊弄我们啦——”……
小夏油杰对此感到有些无奈，但也没有觉得不耐烦，而是准备慢慢劝他们，或者用其他游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忘记这一茬。
这确实是他疏忽了，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但是可以看到坐在咒灵身上的他们呀。
小夏油杰挺喜欢这种自由飞翔的感觉，在城市里一般没有这个机会，只能在家坐着咒灵飞一会，速度也不能太快。
老家人比较少，他又结交了可以飞的小五条悟，就忍不住多多展示自己的鬼鱼咒灵，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烦死了，臭小鬼们，”小五条悟只忍耐了一小会，他恶狠狠的指着那些小朋友们，“听好了，我们可没有兴趣陪你们这些弱者一起玩！给老子滚一边去——！”
然后其他小朋友们就一溜烟的跑了，小五条悟还吓哭了几个小孩。
小五条悟还得意洋洋地像着小夏油杰炫耀：“杰，老子厉害吧！那些臭小鬼稍微凶一下就哭了。”
小夏油杰道：“悟，不要欺负弱者，他们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小五条悟做了个鬼脸：“在意他们做什么，就是因为这样，那些弱者才会缠着杰呢，都耽误我们找咒灵了！”
小夏油杰也只能笑着摇摇头，继续和小五条悟找咒灵，只是直到今天才发现了咒灵的踪迹。
小五条悟在天上也没飞多久，他“看到”后就回到了地面上：“就算他们看到了又怎么样，被普通人知道了没有什么的吧？你妈妈不就是接受得挺好的吗？她还天天热衷给猫猫狗喂吃的。”
“我妈妈是特别的，但对于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咒灵相关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吧？”小夏油杰笑着说道，“对于未知的看不见的危险，他们难免会心生恐惧的。”
“所以说嘛，杰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意那些弱者……少部分的弱者在意没有关系，”小五条悟伸了个懒腰，重新戴上了墨镜，“是有咒灵哦，不过是新生的咒灵，是很弱的存在，大概是蝇头那种等级的吧？”
“只是蝇头吗……”小夏油杰闻言，有些失望，毕竟这种等级的咒灵一般不在他的调服目标里，不过沮丧只持续了一瞬，他很快露出了笑容，“这样也好。”
“好？哪里好了，杰，你不是想要调服想强大的咒灵吗？”
“是呀，我希望与碰到强大咒灵的同时，也希望着不要遇到强大的咒灵，希望我们那天遇到的二级咒灵只是一个极其少见的特例。”
“为什么？”小五条悟挑眉，“虽然你现在的对付二级咒灵确实很危险，哪怕你调服了一只二级咒灵……但老子重点是，你别一个人自己应付，叫上老子，我们两个对付二级肯定没有问题的！”
小夏油杰轻笑一声，道：“不是因为这个啦，咒灵不是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吗？”
“是啊，那又怎么了？”
“我们这么久，也才碰到过一只似乎是外来的二级咒灵，还有刚刚发现的新诞生的蝇头，这说明外公外婆生活的地方很好，也很安全，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了。”
小五条悟无奈耸耸肩：“果然……不愧是杰你呀，你还是在担心弱者呀。”
“因为外公外婆都是很好的人，”小夏油杰说道，“悟，不也这样觉得吗？虽然悟也认为他们看作弱者，但是语气和说其他弱者的时候，不大一样……提到我妈妈的时候，也不大一样。”
“哈？有哪里不一样？”
“更加……温柔一点？”
“才没有，老子才不会对弱者温柔呢，只是……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在你家里住，才对他们态度好一点。”
小夏油杰温柔笑笑：“那好吧，我们就去祓除那只蝇头吧？虽然它没有能力伤人，但放着不管也不好。”
“让老子捏爆它！”小五条悟捏捏了拳头。
路上，小夏油杰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乡村里的咒灵数量比城镇里的少多了？因为人少吗？”
“这个嘛……老子也不知道。”小五条悟摇了摇头。
他家附近连蝇头都不会有，就算有咒灵诞生，不需要他出手，有人会负责祓除的……暗处虽然没有咒灵，但有时候会多出几只来刺杀的小虫子。
作为神子，咒术界的希望，小五条悟也学习了不少关于咒术相关的知识，咒灵自然包含在其中，不过因为年龄小，他学习的东西也有限，他也对此不是很有耐心，正是小孩子心性，觉醒了术式之后，小五条悟才不想学习书面知识呢，他更想多来几次实战试验一下能力。
听到小夏油杰这么问了，小五条悟就认真回想了一下，他好看过一些咒灵相关的记录，乡村里的滋生出强大咒灵的例子也有不少，尤其是那种偏远的落后的与世隔绝的乡村里。
“只能说外公外婆的村子人不错吧，”小五条悟说道，“并不是人少就不会滋生强大的咒灵。”
小夏油杰的思绪展得很开：“我在想我爸爸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特别的咒灵，即便他不在了，也能守护我们不被咒灵清扰。”
“你爸爸？”
“嗯，虽然妈妈每次都否认爸爸是咒术师，但是我知道爸爸他是和我一样的咒灵操使哦！”
小五条悟停下了脚步，看着小夏油杰说道：“杰，你爸爸不可能是咒灵操使。”
“悟，你……你知道一些什么内情吗？”小夏油杰瞪大了眼睛。
他思想刚刚准备开始迪化，就听到小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哪有什么内情呀，拜托，你以为咒灵操使很容易碰见吗？那可是比老子的六眼还要稀有的存在呀！老子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咒灵操使可是千载难逢的。”
小夏油杰面露慌张：“不可能吧？我爸爸怎么可能不是咒灵操使呢？可是妈妈她……”
小五条悟摊摊手，道：“你妈妈不是一直都说，你爸爸不是咒术师吗？”
小夏油杰愣愣点头：“嗯……但是那样是为了保护我吧……可如果爸爸不是和我一样的咒灵操使，只是普通的咒术师的话，那为什么妈妈还要告诉我爸爸不是咒术师呢？”
百川暮：……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是实话。
没办法，百川暮作为一个普通人，却对咒术师有不少的了解，这样只有小夏油杰他爸是咒术师这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但是现在难道小五条悟要终结这一次思想迪化了吗？
然而并没有……
“那就说明，”小五条悟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有很大的可能……咒术界里的高层，有人盯上了你的爸爸。”
“嗯？”小夏油杰瞪大了眼睛，不由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悟会这么认为？”
“咒术界高层中，有不少人可能老子都不顺眼呢！觉得老子会碍着他们的事，如果再出一个咒灵操使，他们怕是要更急了……”小五条悟双手插兜，走路的时候吊儿郎当的，抬头看着天空，让人有点担心他这样走路会不会摔倒，“或许是你爸爸祖上血脉有什么特别的，就比如……他们发现了你的祖先里有咒灵操使？”
“可是……”小夏油杰感到不解，“咒灵操使不是很强大吗？能够拥有一个强大的同伴，难道不好吗？毕竟我们的人类的敌人，不是咒灵吗？”
小五条悟轻哼一声，经历过好多次刺杀他，早就没有那种天真的想法了，他说道：“因为他们觉得无法掌控咒灵操使呀，就好像他们觉得没有办法掌控六眼一样……不过老子可是最强，即便现在还不是，但迟早也是的！杰，你也会和老子一样，成为最强的吧？！”
“嗯，当然。”小夏油杰心思重重，声音有些沉闷。
小五条悟沉默了一会，轻叹一声说道：“你不知道吗？你妈妈改回了原来的姓氏，而不是继续姓‘夏油’，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
小夏油杰愣了一下，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我没有跟着妈妈改姓呢？”
“或许……也是为了给你选择的权利，是做一个‘普通’的咒灵操使，还是选择揭露这背后的大阴谋。”
“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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