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派......


    罗派!!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虞澄的脑子里闪过惊涛骇浪,嘴里也同样这么叫了。


    “我去!”罗派吓得一哆嗦,把伸出去的手又抽回来,“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来暗鲨我的吧!”


    “我杀你做什么,我特么爱你还来不及呢!”虞澄欣喜若狂,这会儿他也不嫌罗派胡子拉碴浑身馊味儿,一把抱住对方狠亲了两口,“别说了,我是你粉丝。”


    “我还有粉丝?”罗派说。


    “有啊,我老崇拜你了。”虞澄稍加思索,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入狱之后我那个心啊就一直悬着,你信不信,我就是为了见你才来边城监狱的。”


    “我信。”罗派热泪盈眶了,“那你说说,你最喜欢我的哪本书?”


    虞澄:“?”


    虞澄的大脑飞速运转:“就......那个谁和那个谁的秘闻!”


    罗派一拍大腿,“纳洛堡双杰的情/色秘闻!”


    虞澄:“啊对!对对对!”


    罗派一把握住他的双手,星星眼道:“所以你也相信无法幸免cp是真的,对不对!”


    虞澄:“......哈?”


    罗派激动道:“顾醒和陆不眠,无法幸免啊!”


    是虞澄从未想到过的展开。


    虞澄感觉cpu都□□烧了,“不是,你等等,他俩不是死对头吗?死对头,王不见王的那种!”


    “是死对头啊,也是至死不渝的爱侣!”罗派双手捧心,满脸向往。


    虞澄:“......你分明是看怎么有话题怎么来吧?”


    “胡说,我们创作者有节操啊!”罗派大声说:“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情节是哪一段吗?”


    虞澄表情空白:“哪一段?”


    “他们两个干架,互相扯断了对方的肋骨!”罗派握拳。


    虞澄:“......这么暴力的事件,有什么好喜欢的!你的xp未免太奇怪了吧!”


    罗派:“我靠,肋骨啊!肋骨的断端在哪儿?就在胸口,心脏的位置!他们是为了彼此在对方的心口留下自己的痕迹!以后下雨天,伤处隐隐作痛,就会想起那刻骨铭心的爱——!!”


    虞澄:“我草,太变态了!”


    罗派兀自沉浸着:“而且,那是陆不眠的第一次主动出击!”


    虞澄:“......是吗?”


    罗派言之凿凿,抑扬顿挫,“陆不眠在斯宾塞杯里上故意输给了顾醒,晚上庆功宴,他看着爱人因为激动而嫣红的脸庞,心痒难耐,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喝了两瓶82年的拉菲,醉酒之后强吻了顾醒!骄傲如帝国之矛!怎么能容忍被人侵犯!所以他们打了起来!打的昏天黑地!”


    虞澄:“胡说八道!斯宾塞杯陆sir才没有故意输给顾醒,顾醒虽然暴力拆迁但晨渊是凭本事赢的!”


    虞澄:“而且他们打起来是期中学园祭的时候,当时大家聚餐,晨渊的队员吃完饭习惯性打包剩饭,穹影有人嘲笑他们穷酸样,顾醒当时喝了点酒,看不过眼就动手了,陆sir拉架的时候心态也没稳住,浅浅还了个手,场面就炸了。”


    罗派盯着他看了两秒,“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虞澄:“!!!”


    虞澄:“这是事实!我当时人在现场!”


    罗派振振有词:“我人也在现场!我就是那瓶拉菲!”


    虞澄:“......”


    虞澄震撼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抓进来了。”


    罗派:“嗯哼?”


    虞澄:“光造谣传谣就够你判的了!!你的话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啊!”


    罗派“嘿嘿嘿”道:“世人都看表面,而我们创作者,拥有一双透过表象看真实的眼睛,我啊就等着平安出狱,将牢子里这些年的所见所闻都再版出书,热度一定杠杠的,到时候光吃版税就能躺着养老啦!”


    “你还真有信念感。”虞澄匪夷所思,他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莫名的憋屈,低声道:“我就不明白了,顾醒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魅力,就因为长得帅吗?他后来狂妄失格,为了跟陆不眠争个高低而杀人,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


    “他那是替人顶的罪。”罗派懒洋洋道:“还是个大官儿呢。”


    “什么?!”虞澄一怔。


    “哎哟哟,说多了。”罗派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收敛了笑容,“这句当我没说过,你也没听过哈,不然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虞澄急了,一把抓住罗派:“什么大官儿,哪个大官儿?你不是一直在坐牢吗?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呢!”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罗派开始矢口否认,“你说得对,我在信谣传谣,我说梦话呢,嘿嘿嘿,回见了您哪。”


    他装疯卖傻,游鱼似的从虞城的手里溜走了,虞澄伫立在原地,手上空空,不免懊恼的狠狠一跺脚。


    怎么就又没沉得住气,真情实感的跟对方辩驳起来了呢,明明之前都已经把对方的话匣子撬开了......


    可一旦谈及与顾醒有关的事,他就格外容易破防。


    顶罪......罗派说,顾醒当初是替人顶罪的。


    那人还是个不可言说的大官儿。


    如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顾醒这么多年的穷困落魄,遭人白眼指摘,岂不是无妄之灾?!


    可顾醒为什么不说呢!


    难道就因为对方位高权重,压得他无处申诉?


    但有陆不眠在啊!闻时礼也说了,想当初陆不眠为了顾醒的事情四处奔走,替他翻案搜集证据,疏通人脉,不眠不休,是顾醒自己不努力争取,躺平认罪,且这些年下来,还跟陆不眠把关系闹的这么僵,僵到甚至在同一个屋檐下都会打起来,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


    为什么呢!这都是为什么呢!


    虞澄无法往下细想了。


    一是他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二是只要他稍加细想此事,就会心疼顾醒到无以复加。


    三年啊,一个天之骄子,跌落尘埃,还当过阶下囚,换谁谁能平心静气的接受,忍耐,光是岁月无望的磋磨就够呛了。


    “不不不,罗派是个神经病,有妄想症,他出的书说的故事都是胡编乱造的。”虞澄低声自语,反反复复,似是在劝说自己,“虞澄,你不能被他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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