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上钩 > 30. 30. 玩吗
    盛檀在小猫被抱起来的时候就把脚收回到毛绒拖鞋里,若无其事跟别人一起淡笑着,她能粉饰暗潮,遮掩挑逗,却摁不住自己急重的心跳。


    陆尽燃那句话字字都像对猫说,字字也都像讲给她听,“谭谭”和“哥哥”连到一起,在公开场合里加倍冲击,她情绪不能外露,都发泄给了手里满是折痕的剧本,脚腕还残留着陆尽燃手指上无法拒绝的握力,热辣得烙进皮肤,提醒她刚才是怎么对他为非作歹的。


    盛檀不着痕迹拉下扎马尾的皮筋,长发散开,盖住升温的耳朵。


    她暗暗吸气,只差一点……就实实在在碰到那了。


    搁在一旁的手机震了震,方果发消息问她:“檀檀姐,原定是半小时之后给杨素导演拍宣传片来着,需要改期吗?”


    毕竟今天出了这么大事,全网皆知,连电影的拍摄计划都要调整,一段录给别人的短片要改期实属正常。


    盛檀回:“不用了,照常录,我准时过去。”


    杨素导演是她大学时候专业课的教授,也是圈内泰斗级的名导,这次新片上映,她作为学生和后辈答应了要拍宣传视频,既然定好了日子,就不能擅自推后。


    会议已经被打断,何况研讨也基本完成了,剩余的大家私下沟通就行,没必要再开下去,盛檀敲了敲桌面,安排好最近三天的拍摄任务,就通知散会。


    但大部分人都坐着没动,扭捏又欲言又止的,只有新演员一脸茫然。


    盛檀扬了下眉骨,心里隐约猜到是因为什么,沉默对峙,隔了几秒,还是江奕先顶不住压力,明知答案,也得替这群不敢吭声的问:“那个,盛导,后天白天拍完校园的戏份,晚上应该要换场地了吧。”


    盛檀好整以暇:“对,换到沈秋家里的内景,我们在京市的部分本来就是两个场地穿插拍,怎么了?”


    江奕偷瞄陆尽燃,咳了一声,不得不直说:“那后天晚上在沈秋家拍的,是……苏白最特殊的那场单人戏?”


    他可不敢说“自.渎”。


    盛檀点头:“没错。”


    江奕硬着头皮继续:“是小范围拍摄吗?”


    盛檀先盯了一会儿陆尽燃,才看似很好说话地一笑:“不是小范围。”


    眼看着会议桌一圈人就要激动亢奋,而陆尽燃的手还搭在小猫脖子上,他稍稍收拢,拇指温柔抵着它幼嫩咽喉,盛檀莫名嗓子一紧,好像此刻被轻轻扼着的是她。


    陆尽燃随即又低下头,脸颊缱绻地贴了贴小猫头顶,分不清是在蛊猫还是蛊人,盛檀只觉得她魂穿了一样,能代入小猫,真切体会到某人的威胁和撒娇。


    盛檀不再恶趣味,斩钉截铁绝了这群人的念头:“是秘密拍摄,加上演员本身,片场不超过五个人,多了会影响演员状态,你们不用惦记着能去观摩,想都不要想。”


    会议结束后,盛檀上楼回房间去找衣服,拍视频不能再穿工作服,需要换套正式的,简梨跟上她说:“正好我也忘了东西要拿,跟你一起走。”


    盛檀没怀疑,等到了五楼宿舍,周围不再有别人,简梨才靠到她耳边悄声扔雷:“盛大导演,我坐你旁边可看见了——你对燃燃——”


    盛檀一怔,紧急捂住她的嘴。


    简梨圆润的杏仁眼求饶地眨了眨,等她放开,才压着音量正色说:“之前就发现很多端倪了,今天只是确定,我早就觉得燃燃那种全能大妖精肯定会套住你,那你怎么想的,我看你是第一次主动去撩一个人,而且很多时候,你其实眼里装的都是他,这次你肯定动心了吧,要认真谈恋爱是不是?”


    盛檀跟简梨认识多年了,彼此了解,也有利益牵制,知道她嘴严,很多事不需要特意避讳她,之前不说,只是觉得这段欺骗的感情难以启齿,不想摊开。


    短暂的沉默,简梨察觉出异样。


    盛檀漫不经心问:“什么算认真恋爱?一辈子非谁不可,刻骨铭心,各种承诺,奔着结婚去,领了证绑住彼此,要走到白头的那种?”


    “这种恋爱,我没兴趣,也不可能谈,或者说,我就不信它存在,”她红唇一勾,“时间推着人往前走,手里握着的一切都会变,没有哪一样能长久,尤其是最虚浮的感情,捧掌心里的,最后都成了攻击自己的武器,我怕疼,不想把弱点交给别人,玩玩就行了,别的不碰。”


    她的父母年少相爱,多年夫妻,妈妈付出所有跟着盛君和,到最后她尸骨未寒,盛君和就左拥右抱,为了娶个新欢,跟曾经疼爱的女儿变成仇人,恨不得把她打包卖给闻祁。


    闻祁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温柔过照拂过,为了达到目的,让她无路可走去依附他,连毁她名声未来的事也干得出。


    更别说亲密了十几年的青梅赵知宜,因为闻祁对她示好,她跟她决裂不说,当年在那个驻唱赚钱的酒吧,也是因为赵知宜,她才会掉进漩涡黑洞,遭遇车祸,差点活不过来,如果不是老天有眼,哪怕医院抢救成功了,她也逃不掉那些人的赶尽杀绝。


    对一个人有了感情多可怕,脱去铠甲,暴露最不设防的软处,眼睛亮闪闪的憧憬,然后让对方把自己万箭穿心。


    所以她也一步步成了恶毒自私的人,站到了施.虐者的位置上。


    为了目的,拿最不切实际的“爱”来诱惑着,推着陆尽燃去刀山火海。


    盛檀自嘲地笑笑:“跟以前谈过的恋爱比,这次的最不‘认真’,他对我有用处,我对他不是……”


    她哽住,舌尖发涩,有什么在胸骨下歇斯底里地拉扯着,逐渐溢出疼,她像对自己强调:“不是动心,只能算身体吸引,追求感官刺激,他让我有正常人的欲望,就这样而已。”


    简梨没说话,跟着盛檀一直到了房间门口,才很轻地碰了下她眼尾,摸出错觉似的一点湿意:“檀檀,身体是最诚实的,你这么冷静,能对一个人有欲,他就已经进你心里了。”


    盛檀没跟简梨争辩,那么多人都能把身和心,欲和爱分开,她怎么不行。


    她回房关上门,拉开行李箱找适合录视频的衣服,本来要拿件圆领上衣,手又向下翻了翻,眸光一转,换成一条背后拉链的黑色丝绒长裙。


    关箱子的时候,她不小心没抓稳,装满东西的箱盖重重压下,放在最外层的一个文件袋被震出来,夹在开合处。


    盛檀把它抽出,看到是上次在南湖湾别墅主卧里拿到的妈妈病例,一直带着,没有时间细看,因为封口不紧,现在都掉了出来。


    她重新整理,顺手翻过厚厚的各种报告单,到最后手指一顿。


    末尾一张,是妈妈过世前一个月的,那时她身体指标还算稳定,完全看不出那么快就会危重,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听妈妈的话去剧组,没守在医院里,但这天之后,到妈妈死前几乎一整个月的报告,竟然什么都没有。


    盛檀皱眉,怨恨盛君和不上心,直接给当时妈妈的主治医生发了条微信:“秦主任,我妈妈后期的检查报告,您那里还有记录吗,我这儿有缺失,想完整保留一份,方便的话请您给我回信。”


    她知道秦主任忙,没有过度打扰,仔细收好档案袋,就换上长裙下楼。


    短片拍摄很简单,盛檀选了片整洁墙面做背景,顺好词,一遍就过了,交给后期去处理,摄影师关了镜头,忍不住感慨:“导演你穿这条裙子也太晃眼睛了,我顶不住啊。”


    方果也在一边叫:“就是啊美死我了!檀檀姐,怪不得你每次走红毯的时候女演员都不爱挨着你站,导演比大明星还靓确实很过分!”


    盛檀抬手让他们快住嘴,目光悠悠地偏了偏,撞上站在另一个方向,没被任何人发觉的陆尽燃。


    少年校服外加了件黑色冲锋衣,帽子扣下来,双眼隐在一片淡影里,盛檀却仍然能明确感受到凝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滑动一点,她就跟着被点燃一寸。


    盛檀抬了抬下巴,拢起胸前的长发,随意用铅笔慵懒盘起,把雪白后颈,和背上自己难以够到的拉链扣头暴露给他。


    她脸色如常地让剧组筹备等会儿的拍摄,没跟陆尽燃言语,仿佛就没看到他,直接抬步上楼,回去换掉这条不方便工作的连衣裙。


    盛檀走得慢,听着比她低了一层的脚步声,跟她踩着相同的节奏。


    她像吞了口细软的羽毛,遍布胸腔作祟,不禁加快速度,这种非休息时段,宿舍区无人打扰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盛檀进房间的同时,看到走廊拐角那道修挺的身影,她以前竟然没察觉,他的存在感强到了这个程度,露出一抹黑色衣角,就能占满人的注意。


    她的门没有关严,指尖将要离开门把的那一瞬,被人拉开,她受力量牵制,后背撞到年轻男人震动的胸口,眼前一花,门紧闭落锁的声音,逼近的呼吸脉搏声,大网一样笼罩。


    陆尽燃揽过她的腰,把她压到门板上,唇先停在她耳垂,张口含住,她后脊一酥,热涌一路灌到脑中,攥着他短发溢出喉音。


    他怎么知道的……她这里敏感。


    盛檀捏着陆尽燃下颌,把他脸正过来,踮脚就吻,他唇却不肯张开,微微别过了头。


    “不喜欢我亲你?”


    陆尽燃微翘的眼尾染着少许暗红,为了克制住,手在她背后粗暴抓着金属门把,才能让表情隐去贪欲,只剩委屈:“你是不是把我当情人,只想……偷欢。”


    盛檀失笑,手滑下来,抚摸他凸起的喉结:“接吻算偷欢吗,至少脱了衣服才算。”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半侧着脸:“男朋友,我自己够不到,你帮我开拉链。”


    无形的钟摆在耳朵里脉跳似的滴答响着。


    盛檀等不到陆尽燃伸手,正要动,身上忽然一紧,他抱起她走到狭小的单人床床沿,坐下来把她放在腿上,让她背对着,他一手箍住她,一手碰上她的拉链头。


    裙子上身很贴,裹着她轮廓,拉链扯开多少,她的背就曝光多少。


    盛檀有些渴,眯眼感受着空气里的凉意,皮肤打颤,陆尽燃的指节硬而热,贴着她瘦薄的骨骼,拉过肩胛,胸线细细的带子,腰窝,再往下,一抹乳白蕾丝跳出。


    陆尽燃的手猝然停住,盛檀嘴角一扬,反手握着他腕骨一压,拉链哗的到底。


    他一动不动,盛檀以为小狗接受不了的时候,他俯身抱紧她,鼻音闷哑,唇碾过她发根,吻在她蝴蝶骨上。


    明明就在他双臂间,却像随时会振翅飞离。


    盛檀往后靠,裙子半滑下去,窝进他体温里取暖,她耐心地朝他挣动着,徐徐接近,直到跟他严丝合缝,他也再没有空间能够掩饰自己,然后她僵住。


    “你这么……”


    盛檀口干舌燥地抿唇。


    这么可观!


    心底窜出的一抹慌让她下意识躲了一下,陆尽燃一把揽住,把她按了回来,无措似的小口咬在她后颈上:“……别走。”


    盛檀胸口脊背的肋骨被前后撞着,涨得热疼,她豁出去了,手越过他的腿,想要冒犯,他控住她,跟她十指交叉,不许她过界。


    “阿燃,为什么总不让我碰。”


    他嗓音里含着脆弱折磨:“让你碰,你玩够就不要了。”


    盛檀心里一抽,为他这句无意说出的真相煎熬,她转移话题问:“那你这么严防死守,后天拍摄怎么办。”


    “拍摄……又不会来真的。”


    “我以为……”


    “你以为,我从来没有过好的体验,为了演出你的要求,就会动真格,是吗,”他艰涩说,“但是这件事,即使挡在被子里,我也不可能在镜头前做,如果真的要给谁看,那只有你。”


    “只有你,”陆尽燃问,“所以导演,在正式开拍前,你要亲眼看吗。”


    盛檀脑中火星爆开,野火燎原,逼他直说:“看什么。”


    陆尽燃束缚着她的双手,身上高温牢笼般困住她,他亲她嘴唇,把饵喂进她的口中:“让你的小狗,玩自己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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