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古代言情 > [东汉]我有母后 > 第 48 章
    三年未见,邓骘再次见到皇帝,不禁心生感慨。他们兄弟离去之前,皇帝尚且一脸稚嫩;回来再见,他已长成俊秀的少年。


    众人拜见。刘隆一一看去,发现形销骨立的邓阊,也吓了一跳,忙问起他的身体状况,邓阊又回了一遍。


    刘隆盯着他,眉头不自觉地蹙来,转头对陆离说:“陆姑姑,你把太医令请来给五舅父诊脉。”邓阊连称不用。


    刘隆关切地对邓阊说:“五舅父莫要讳疾忌医,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母后和我放心?还是让太医令看过方为妥当。”


    邓绥赞同皇帝的话:“圣上说的在理,阊弟你就老老实实让太医令给你看看。”


    邓阊的身体状况好不容易翻篇,现在被皇帝又重新提起,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上面,脸上都是一副若邓阊不配合就按他头的表情。


    邓阊十分无语,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但其他人都不相信,连小侄子邓广宗也一脸担忧地盯着他。


    太医令匆匆过来,给邓阊诊脉,望闻问切一番后,开了药,嘱咐邓阊以后要好好将养身体。”


    众人得知病灶发现及时以及养个一两年就能恢复的消息,紧绷的心情才放松下来。


    刘隆询问起邓骘在家中守孝的情形,邓骘一一恭敬地答了。


    邓悝和邓广宗这对父子两年未见,坐在一起小声起话来。邓绥与邓弘一起劝邓阊要爱惜身体。


    一时间,后殿充满了温馨的气息,仿佛是亲密的一家子,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


    刘隆笑着对邓骘说:“大舅父你终于回来了,你以前住的宫殿已经收拾好了。大舅父以后还如以前一样住在宫中如何?”


    邓骘闻言推辞道:“承蒙圣上厚爱,下臣前者住宫中是因为圣上年幼。如今圣上长大成人,下臣再住宫中怕不合适。”


    刘隆不在意道:“朕还未元服,尚且年幼。我如今在学骑射,那些骑射师傅顾忌我的身份,无论我做成什么样子都说好,换了几个都是这样,怪没意思的。”


    “大舅父,你和三舅父还像以前一样住在宫中,闲暇时教我骑射如何?还有四舅父,我日盼夜盼等他回来为我讲授《尚书》。五舅父……现在要以他的身体为重,等养好身体,依旧任侍中辅佐朝政。”


    刘隆刚对邓骘说完,转头朝母后说:“母后,你把大舅父和三舅父照旧留在宫中吧。我想让大舅父和三舅父教我骑射,四舅父教我读《尚书》。”


    目前,邓氏仍然是刘隆的支持势力。邓骘兄弟归来,刘隆焉能有不用他们的道理?


    统统给他动起来,为他和母后的政令贡献一份力量并且保驾护航。


    邓氏这支外戚与窦氏不同,窦氏是以窦宪为主,但邓氏却是以邓绥为首。窦太后管不住窦宪,但邓骘对邓绥是言听计从,事事以她为首。


    再者,邓骘几兄弟皆非惊才绝艳,都是守成之人。窦宪才华远胜邓骘,最后还不是先帝被逼自杀?


    实际上,刘隆对邓氏的警惕还不如对世家大族的警惕高。他建议邓氏兄弟官复原职,完全是真心实意。


    邓绥听完这话,脸上流露出笑容,对邓骘几人说:“不独我留你们,连圣上也要留你们。”


    邓骘闻言迟疑了一瞬,道:“圣上不嫌弃下臣兄弟愚钝,下臣必当竭心尽力,只是留居宫中……”


    邓绥知道邓骘犹豫的原因,她这个兄长一向想得多,背负得多,既不愿辜负兄妹情谊,也不想族人失望。


    “兄长旅途辛劳,在府邸上修养几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邓绥用了“拖”字诀,她也想看看朝臣对兄弟回归的态度。


    邓绥拿定主意,邓骘几人只得听从。众人又说了一会话,邓骘等人告辞离去。


    众人走后,邓绥感到后殿一下子变得清冷安静起来,但她的心情始终愉悦。


    皇太后日理万机,为了腾出时间和家人们叙旧,邓绥昨日熬夜提前处理了一部分奏章,今天晚上又批改奏章到深夜。


    人逢喜事精神爽,次日邓绥依然感到精神奕奕。


    邓骘回来的第三日,就遇到大朝会。天还未亮,在温暖的被褥中睡觉的刘隆就被江平叫醒,起身洗脸更衣。


    “你为什么能起来这么早?”刘隆迷迷糊糊地看着一脸精神的江平。


    江平拿着温热的布巾正要为刘隆擦脸,刘隆接过来:“我自己擦。”


    刘隆将热乎乎的布巾呼到脸上,舒服地连脸上的毛孔都舒展开了,喟叹一声:“醒了。”


    江平看着刘隆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道:“外面看着天黑,但其实已经不早了。圣上,要吃些什么?还是羊奶和蛋羹?”


    刘隆想了想,邓氏兄弟身为列侯一定会参加今日的大朝会,想必大朝会比往常要长一些。


    “来半盏牛奶,一碗蛋羹,和一张胡饼。”刘隆现在长身体,食量比以前大了不少,这仅仅是垫垫肚子,等下了朝才开始吃正式的早饭。


    刘隆吃完,出殿门正好与邓绥汇合。外面一片漆黑,北风冷冽,火把被吹得摇摇欲灭。


    一行人来到德阳殿,刘隆和邓绥坐定,大臣们行完礼就坐在自己的席子上。


    德阳殿的大门开着,外面的冷风在殿内回荡。


    邓骘兄弟来了,他们现在身上没有官职,按照爵位和列侯们坐到一起。


    邓氏的回归让朝臣心不在焉,他们眼睛余光频频朝几人看去。列侯的位置靠前,邓骘几人身后的大臣几乎把他们的后背盯了个洞。


    邓骘几人极为不自在,没想到更不自在地还在后头,皇太后竟然当场诏令邓骘辅政,官职如故。


    大朝会一片哗然,刘隆神色平静,这早在预料之中。母后既然知道兄弟们的担忧,怎么不会为兄弟们着想呢?


    邓骘心中震惊,下意识地跪地叩头求皇太后收回诏令。


    “陛下,下臣才浅德薄,不堪任命,如今朝堂人才济济,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请陛下收回


    成命。”


    邓绥的诏令将邓骘打个措施不及,他脸色发白,叩头不止,唯恐妹妹执意让他当大将军。


    邓骘生性谨慎,经常以窦宪自省。如果他再次担任大将军,恐怕在朝野眼里,他和邓氏就变成窦宪和窦氏了!


    邓绥见大兄避之不及诚惶诚恐的样子,顿了一下仿佛在权衡,良久,才缓缓说道:“既然上蔡侯诚心推让,朕若执意下诏,岂不是强人所难?”


    “起来吧,上蔡侯。”邓绥淡淡的声音在邓骘耳边响起。邓骘现在精神恍惚,心中涌出一阵后悔,暗骂自己。


    邓骘不后悔推辞高官厚禄,但后悔鲁莽地拂了妹妹的好意。此时若妹妹再提什么要求,他恐怕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下臣遵命。”邓骘缓缓起身。


    “朕命上蔡侯为奉朝请,位在三公之下,特进、列侯之上。上蔡侯不可再推辞了。”邓绥不容拒绝道。


    奉朝请本是大汉对诸侯宗室大臣外戚等人的一种优待资格,允许他们定期上朝,参预政事。


    奉朝请本没有品秩,因此才需要邓绥以命令的形式让邓骘的品级提到三公之下。


    这也正是邓绥的高明之处,品级以命令的形式规定了,奉朝请本来就含有参预朝政的资格。


    邓骘虽然没有官复旧职,但其实也与官复旧职差不多了。


    刘隆不得不为母后的这个操作称赞。邓骘的职位处理好了,邓悝邓弘邓阊几人就更加好操作了,想必很快都能升到之前的位置。


    大朝会散去,刘隆继续回去上课。


    出了德阳殿,邓骘被冷风一吹,陡然明白过来,不禁苦笑一声。他这个妹妹真是比自己强十倍百倍。


    刘隆在学堂得知他们这些学生又多一位师傅,专研欧阳《尚书》的邓弘。


    骑射课上,也出现了邓悝的身影。邓悝果然过来亲手教导皇帝,刘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他发现一些骑射师傅对自己要求极低,无论做什么都能迎来一阵赞叹,哪怕他射脱了靶,骑射师傅都夸说他天赋绝顶世所罕见。


    不过,邓悝却不一样。他教导皇帝一丝不苟,对于皇帝的错误也能一一指正。


    至于皇帝射脱靶,他还能指出刘隆的错误并建议他加练,这让刘隆十分满意。


    老刘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祖父他爹都英年早逝,刘隆决定锻炼好身体,争取长命百岁。


    在邓悝的辅助上,刘隆练得满头大汗畅快淋漓,喘着气对邓悝说:“这才是真正的锻炼,果然还是三舅父靠谱。”


    邓悝见皇帝被他严格训练,不仅没有抱怨喊累,反而称赞他,高兴道:“以后我每天来教圣上骑射。”


    刘隆满口答应,又悄悄问邓悝:“母后答应让大舅父和三舅父留居宫中了吗?”


    邓悝摇摇头,刘隆惊讶:“母后为什么不让啊?”


    邓悝忙解释道:“陛下还没说。”


    刘隆“哦”了一声,道:“我回去和母后说,三舅父


    以后教我骑射,如之前一样留在宫中才好呢。”


    邓悝连忙推辞:“圣上不可,陛下自有主意,我等听命即可。”


    刘隆摇摇头,说:“许是母后忘记了,我提醒一下母后就想起了。三舅父,我去找母后啦。”


    刘隆说完,就带着寺人们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邓悝。


    邓悝回来先担任的是校尉,之前听大兄说圣上让他们兄弟过来教骑射,于是他自己就过来了。


    路上,刘隆发现身边的江平闷闷不乐,念头一转,明白了原因。


    刘隆悄悄牵起江平的衣袖,冲他笑笑。江平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刘隆又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弄得江平不知所措。


    “圣上,你饿了?”江平说着从身上的荷包里取出一块肉干,塞给刘隆。


    刘隆郁闷地接过来放到嘴里:“这是什么肉?”


    江平回道:“鹅肉干。香不香?”


    “香,你再给我几粒。”


    江平摇摇头道:“不行,你还有颗大牙没掉,万一累掉了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吗?”


    “太医令说了要顺其自然。”


    “哦……”


    刘隆回到前殿换完衣服,抬脚去后殿。一进门,他就提起邓悝留居宫中的事情。


    邓绥闻言笑起来道:“圣上既然说了,我怎能不答应?”说完,邓绥转头吩咐陆离:“你去叶侯府上说一声。”


    陆离笑着应下,刘隆也跟着高兴起来。有了邓氏这个世家在,刘隆以后行事的时候就不必顾忌其他世家。


    有哪个世家能像邓氏这样头铁地跟着他,拥护他(母后)?


    只有邓氏。


    邓骘没回来之前,邓氏依然有人在朝廷担任要职,但邓氏并不是统一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甚至还有个叫邓康的被窦氏的下场吓破胆,一门心思地想要辞官隐居。


    但邓骘回来就不一样了,凭借皇太后的妹妹、围绕在皇帝身边的弟弟以及官爵,他就能压其他人一头,成为邓氏的领头人,将邓氏重新凝聚起来。


    想想即将刻版完毕的五经,想想遍地开花的造纸术,刘隆觉得未来还是很美好的。


    “母后,五经印刷完,能不能给四舅父几部?”刘隆对母后说。


    邓绥惊讶皇帝突然说起这件事,道:“当然可以,怎么想起这件事?”


    刘隆道:“今天三舅父教我骑射,我就想起了教我读书的四舅父。”


    邓绥轻笑出声道:“西平侯在与你的几位师傅交流学习进度,弄明白后就会过来教你的。”


    刘隆笑着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据说有许多儒生归附了邓弘。雕版印刷术就要靠四舅父在世家中推广了。


    朝廷的形势也因邓氏的回归发生了变化,一些人悄然聚集在邓骘几人身边,对曾经与邓氏不和的人展开攻讦,以期获得邓氏赏识,平步青云。


    陇西太守虞诩被人上书参奏,轻敌冒进,不尊法度,拥兵


    坐看诸羌劫掠百姓。


    刘隆看到这封奏章后,忍不住拍额头,光想着邓氏带来的好处,竟然忘记了邓氏带来的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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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大汉为数不多胜多败少的将领,刘隆很想保下虞诩。勇气过人的梁慬病逝了,大汉能打的将领又少了一个,剩下的每个都是瑰宝。


    刘隆眼巴巴看向母后:“母后……”


    邓绥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墙头草狺狺狂吠,不必理会。”


    邓绥清醒地很,这些人因利而聚,利散而去、邓氏得势时,这些人就鼓吹邓氏;若将来邓氏失势了,他们就落井下石。


    反而是虞诩这样耿直的大臣就事论事,不会将私人感情带进去。


    “隆儿你这样做得很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虞太守是国之良将,切莫因为朝臣之言,将其闲置。”


    “古往今来,屯守在外的将领最怕的就是朝堂谗言。若赵王能信任廉颇,恐怕不会有长平之败;若赵王能信任李牧,恐怕也不会那么快灭国。”


    邓绥拿这件事教导刘隆用人,刘隆深以为然。


    “母后,赵王怎么这么笨啊?”刘隆对这位倒霉的赵王丝毫不同情,廉颇和李牧都是历史名将,大汉简直要馋死了,这人却将他们弃之如敝履。


    邓绥顿了一下,摸着刘隆的脑袋说:“不是同一人,前面的是赵孝成王,后面的是赵王迁。”


    “哦,那么老赵家的基……血脉不好。”刘隆下了结论。


    邓绥将这封奏章驳回后,又暗地里命邓骘举荐虞诩为护羌校尉,原护羌校尉侯霸调入中央。


    朝堂上的大臣多是些避战胆小之辈,需要融入一些熟悉边事尚武的新鲜血液来。


    侯霸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继任的虞诩,他的才能在侯霸之上,完全不用担忧侯霸走后,边地局势恶化。一举多得。


    邓骘依言照做,邓绥同意举荐后,朝廷关于对虞诩的攻讦果然少了很多。


    邓骘虽然心中对政见不同的虞诩抱有敌意,但这个敌意更多的是羞恼,对自己征伐先零羌失败的羞恼。


    两人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只是政见不同。邓骘不是唯我独尊的人,皇太后妹妹既然发话,他就照做了。


    邓绥又贬黜了上蹿下跳最很的几个人。邓氏兄弟回来是做事的,不是引发党争的。


    天气越来越冷,北风刮得人脸生疼。


    刘隆这日下学回来,在后殿做作业,就听到有人通禀说长乐太仆和织室丞来了。


    刘隆赶忙叫人进来,他们这两拨人一起来,肯定是棉花的事情有了耳目。


    织室丞一脸笑意呈上半匹布和一床薄被,道:“启奏陛下圣上,织室在尚方局以及上林苑的帮助下,终于将吉贝花纺织成布。还有啊,这吉贝花做成的袄子穿在身上比芦花暖和多了。”


    邓绥和刘隆在织室丞说话的时候,就上手抚摸布料和以吉贝布为里面以吉贝花为内芯的薄被。


    邓绥摸完,用力去扯,发现根本扯不破,惊呼


    道:“这布竟然柔韧结实至此。长乐太仆,你来试试。”


    蔡伦除了担任尚方令外,也一直负责宫中守卫,膂力过人。


    蔡伦领命上前用力去扯吉贝布,才扯开一道口子,笑道:“这吉贝布确实结实,不过也有织室纺织细密的缘故。”


    邓绥连声道:“这已经很好了,已经很好了。”


    刘隆问道:“纺织的工具可曾趁手?”


    闻言,织室丞和蔡伦都笑出来。蔡伦回答道:“若不考虑便利,这吉贝布早就织成了。织室丞不乐意,每个步骤都非要尚方局制造出合适的工具来,一直到今日才做完。”


    刘隆听了这话,来了兴趣,道:“你带朕去看看。”


    邓绥也道:“一起去。”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去织室参观吉贝布纺织的过程。


    刘隆看到寺人和织娘熟练地演练,心中对蔡伦和尚方局的匠人充满赞叹。


    这些器械都是一个人就能操作,而且设计精巧省力。


    “尚方局非常人也。”刘隆由衷地赞道。


    蔡伦谦虚道:“此非尚方局一处之功,全赖织室和张侍郎的帮助。”


    刘隆道:“你们都有功劳,都赏赐。母……”刘隆正要叫母后,却发现母后正摇着纺纱车纺纱。


    邓绥又试了其他几样工具,皆趁手。


    她看向蔡伦几人道:“圣上所言亦是朕所想,有功必赏。”众人闻言,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纷纷谢恩。


    刘隆在回去的路上仍在啧啧称赞这套工具的精巧。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想通了,尚方局为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制造出这样的工具来。


    尚方局自从蔡伦执掌后,就一直注重技术,而且创新氛围很浓厚,里面汇聚了技艺最精湛的匠人,又有张衡这个科学家的外挂在,发明东西更是事半功倍。


    按现代的话来说,大汉“工程院”(尚方局)和大汉科学家(张衡)通力合作根据甲方的需求发明了全套棉花纺织工具。


    刘隆做完类比后,更加坚定多立项目,督促大汉“工程院”努力做工。


    这或许就是他穿越的意义吧,刘隆心满意足地想道。或许正要他,这个来自未来知道发展大势的人,为大汉点亮科技树呢。


    不过刘隆遗憾不已,他已经毕业多年,早已不复高三时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变成了只会说“既要、又要、还要”可恶的甲方。


    次日放学后,刘隆叫住张衡,问道:“张师傅,你弄明白日食是怎么形成的吗?”


    张衡一顿,面色如常地颔首道:“正在研究,正在研究。”


    刘隆闻言笑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无辜和烂漫,道:“那朕等张师傅研究出来。对了,张师傅,古人说天地如鸡子,这是真的吗?”


    张衡又一顿:“古人说的,自然有古人的道理。下臣回去再研究研究?”


    刘隆又问:“朕读《列子》时看到一篇关于两小儿辩日的文章,孔子不能决,张师傅能决吗?”


    张衡再一顿:“啊,这个……下臣回去研究研究?”


    刘隆点点头,转头对江平说:“你把这些记下来,提醒朕不要忘了。”


    张衡背后冷汗直流。救命,圣上为什么对这些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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