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在亲自己的心上人,青年颊齿紧咬,手背青筋毕露。


    苏蔷感叹了一声,“他们好般配。”


    沈亭州发现苏蔷在拱火这方面的造诣,跟他哥哥苏俞一样高。


    弟弟果然怒了,冲下楼一拳挥向自己的亲哥哥。


    男孩震惊看向男友,他隐约意识到什么,但身体下意识还是扶了一下被打的哥哥。


    弟弟急火攻心,整整有二四秒提不上一口气,委屈巴巴地看着男孩。


    “钦钦,是我!”


    男孩唇瓣一抖,触电般甩开身旁的人,在男友要他过去的眼神下,迟疑着朝对方走去。


    刚迈出一步,手就被哥哥拽住了,男孩顿时钉在原地。


    二楼的苏蔷同样激动,攥着双手冲楼下大喊,“吻他,吻他,是男人就吻他!”


    原本兄弟俩争夺同一个人的狗血戏码没太多人关注到,苏蔷一嗓子彻底引流了,大家纷纷侧目。


    沈亭州眼皮一抽,赶紧摁住苏蔷这个人形喇叭。


    哥哥深深看着男孩,哑声说,“……我不后悔。”


    男孩愣了愣,心里乱成一团麻线。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弟弟的怒火,他冲过去跟哥哥打作一团,两个人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谁下手都没留情。


    男孩焦急地去拉他俩,“别打了。”


    苏蔷趁沈亭州不注意,跨步上前大喊一声,“喻钦!”


    男孩听到声音,抬头朝二楼的苏蔷看过去。


    苏蔷喊道:“跟哥哥在一起,哥哥好!”


    沈亭州:……你是懂得贴脸开大的。


    男孩一愣,很快肉搏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力,兄弟俩已经滚到地上开始打了。


    喻钦从身后抱住其中一个青年,试图拉开他俩,“阿笙别打了。”


    被抱住的人果然停住,然后被另一个青年狠狠给了一拳。


    看着怀里的人嘴角裂开,血都淌了出来,喻钦扭头对另一个青年怒道:“让你别打了,听不懂吗!”


    青年顶着一张青紫的脸委屈道:“钦钦,我才是你的阿笙。”


    喻钦:……


    二楼的苏蔷抱着肚子大笑,“我就说你跟哥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然你为什么每次都会认错?”


    “……”


    沈亭州都无法反驳苏蔷这句话。


    喻钦默默地放开了哥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苏蔷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是每次都认错,唯一一次认出来还是作了弊。


    弟弟额角爆出青筋,忍无可忍地冲二楼吼道:“苏大蔷,你给我闭嘴!”


    苏蔷咬牙切齿,“再叫我这个名字,我晚上剁了你的吊,看你怎么跟你哥争夺喻钦!”


    弟弟显然很清楚苏蔷的痛脚在哪里,“你永远比不上你哥。”


    苏蔷不甘示弱,“你哥亲了喻钦很多次,喻钦也亲了他很多次,绿帽王!”


    沈亭州听到这话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弟弟更是怒不可遏,他从地上站起来,隔空跟苏蔷对线,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朝着对方最在意的地方下刀子。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喻钦捂着脸后退了两步,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了他。


    喻钦转头,哥哥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拽着他就朝包围圈外面跑。


    看着还在跟苏蔷吵架的弟弟,又看了看那对逃跑的虚假小情侣,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了自己嗑的cp,苏蔷使出浑身解数拦下弟弟。


    但弟弟还是很快发现了端倪,转头一看人没了,顿时一惊,撂下一句“苏大蔷,你给我等着”,开始去追人。


    苏蔷猖狂大笑,“老婆跑了吧,活该,谁让你从小就爱叫我大蔷。”


    沈亭州:所以您这么兢兢业业地拆cp,不是磕哥哥,而是因为跟弟弟有私仇?


    -


    给管家买完生日礼物,沈亭州开车去许殉家,路上给猫们买了一些零食跟新玩具。


    到了地方,看到庭院前那辆车,沈亭州有些许迟疑。


    今天许殉家有客人?


    他来之前给许殉打过电话,对方没说有人要过来,沈亭州朝前走了几步,从落地窗看到了客厅里的桑岩。


    原来是傅先生和小桑管家来了,沈亭州笑了笑,走过去敲开了门。


    今天的傅怀斐一身怪盗基德的打扮,笔挺的白西装,戴着细框眼镜,一侧的镜腿垂着银色链条,黑色长发绑在脑后。


    沈亭州进来时,他正在优雅地喝着桑岩泡的红茶。


    桑岩有些惊喜,“沈医生?”


    傅怀斐闻言,侧头看了过去。


    许殉起身挡住傅怀斐的视线,走到沈亭州身旁,平静地宣布,“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被许殉牵住手的沈亭州,立刻迎来两道不可置信的目光,搞得沈亭州也有些尴尬。


    他没想到许殉没有任何缓冲,会直接曝光他俩的关系。


    傅怀斐惊得手抖了一下,红茶洒在手背上,立刻烫红了一片,杯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桑岩惊呼,“先生!”


    傅怀斐惨然一笑,“抱歉,失态了。”


    说完傅怀斐扶着沙发上,拿手帕捂着嘴,美男低咳起来,那条银色的链条晃在眼角,仿佛一道道泪痕。


    桑岩捧着傅怀斐被烫到的手,担忧地问,“您没事吧?”


    傅怀斐虚弱道:“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桑岩眼睛含着水汽,“怎么能没事呢,烫得这样红,万一留下疤怎么办?”


    沈亭州悄然递过去一支药膏,但半路被许殉拦截。


    许殉看着面前这对“苦命鸳鸯”,淡淡道:“先让他们演完吧。”


    ……也好。


    沈亭州收回了手。


    “真的没事。”傅怀斐的长发散落开,让他身上那种凄美之感越发强


    烈,“不过是有些惊讶,沈医生——”()


    傅怀斐看过来,沈亭州一个激灵,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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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怀斐勉强一笑,“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快坐。”


    沈亭州把药膏递过去,等小桑管家接下,他才跟许殉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桑岩小心地为傅怀斐抹药,傅怀斐蹙着眉头,脖颈低垂,伏在沙发上静默不语。


    “小舅。”许殉打破沉默,“疼就喊出来吧。”


    傅怀斐面色苍白,努力微笑,“没有很疼……”


    刚说完,忽然缩了一下脖子,嘶字都发出声音了,瞥见望过来的沈亭州又硬生生忍住了。


    许殉扭头对沈亭州说,“我小舅是怕疼体质,十六岁生病打针还会躲起来偷偷哭。”


    沈亭州想笑,傅先生真的好娇一朵花。


    许殉这话让傅怀斐把身体缩起来,让桑岩心生不满。


    不想先生被诋毁的桑岩,开口帮腔道:“先生虽然体弱,但并不脆弱,之前有学生遭到父母虐待,还是先生出面帮忙解决的。”


    许殉挑眉,“所以他现在打针不哭了?”


    桑岩有一瞬的停顿,继而道:“先生每年都要资助贫困学生、去孤儿院为孩子们念诗歌、帮助贫穷的人解决温饱问题,还会关怀身边每一个人。”


    许殉平平地哦了一声,“那看来……”


    不等许殉说完,沈亭州摁住他的手,阻止了许殉接下来的话。


    沈亭州对桑岩说,“傅先生好厉害,拥有绅士所有美好的品德。”


    沈亭州的话让傅怀斐身体重新舒展、桑岩嘴角露出笑意。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抿住唇没有说话。


    傅怀斐没留下来吃午饭,沈亭州来了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提出了离开。


    人走后,沈亭州紧绷的弦儿放松下来,“你怎么直接跟傅先生说了?”


    他倒不是质问许殉,只是事情太突然,傅怀斐反应又如此……夸张。


    沈亭州措手不及,险些就要酿成伦理悲剧,就像商场那对双胞胎,好在傅怀斐是一个体面的人,而且也没有多喜欢他。


    许殉看着沈亭州,反问道:“明确恋爱的第一步难道不是告诉身边家人、朋友,自己有对象了?我以为这是对伴侣的尊重。”


    沈亭州莫名想起昨天偶遇凌韵那件事,不免有些心虚。


    “……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许殉直勾勾看着他,沈亭州咳了一下,“昨天的凌小姐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一个关系很不错的朋友也知道我现在不是单身。”


    许殉朝沈亭州靠过去,“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只要知道你心里是有我……”


    余光瞥见端着茶点的管家,许殉剩下的话顿在喉咙里。


    见他突然不说了,沈亭州看过来,“怎么了?”


    许殉没有说话,管家也站在一旁没有动。


    沈亭州后知后


    ()


    觉地转过头,看到管家之后吓一跳。


    管家这才走过来,“抱歉沈医生,让你喝茶喝到一半的时候被打扰。”


    沈亭州瞟了一眼静默的许殉,想笑,但记起之前的誓言,他又赶紧绷住。


    管家把茶水跟抹茶蛋糕放下,“沈医生继续喝吧。”


    管家走后,沈亭州用胳膊碰了一下许殉,见对方没有反应,又用胳膊碰了一下。


    “请问,许先生在家吗?”


    许殉突然倾身,摁住沈亭州的双肩,狠狠咬上他的唇。


    沈亭州一惊,但看到许殉眼睫打下的那片漂亮阴影,又慢慢放松身体,像撸猫一样抚摸着许殉的后颈,耐心地安抚他。


    许殉亲着沈亭州,告管家的状,“他老是挤兑我。”


    沈亭州心道,你还不是老挤兑傅先生。


    心里虽然这么想,沈亭州却没有揶揄许殉,真诚道歉:“是我不好,嘴不够伶俐,不是管家的对手。”


    许殉这才笑了,他贴着沈亭州的额头蹭了蹭,嗓音像是含了蜜糖,“但我还是开心的,因为我们在一起了。”


    沈亭州心口一颤,莫名想到一句话——


    我把命给你,你把你的爱还给我吧。


    沈亭州想到大雨滂沱的天,自己对许殉说“我把命给你”,成功把自己给逗笑了。


    许殉拉开一点距离,抬眼去看沈亭州。


    看出了许殉的困惑,沈亭州轻咳了一声,“对不起,你重来一遍,我这次好好表现。”


    许殉:……


    许殉一秒变贞子,“我知道我好笑,你尽管笑吧。”


    沈亭州怕他晚上爬自己的电视机,赶忙解释,“我没笑话你,我只是……”


    许殉没说话,等着沈亭州的下文。


    沈亭州羞耻了一下,但是说了出来,“我只是想到,大雨夜我祈求你原谅的画面。”


    许殉皱眉,“你为什么要在大雨夜祈求我的原谅?”


    沈亭州不好解释,“……这不重要,只是突然想起来。”


    许殉哼了一声,然后凑近沈亭州颈窝,朝着他的衣领不停吹气。


    沈亭州:“?”


    许殉道:“我要把你吹感冒,让你笑我。”


    沈亭州静了一秒,然后伸出脖子,摆出英勇就义的模样,“吹吧,如果能让你不生气。”


    许殉弯了弯唇,最终只是在沈亭州唇上亲了亲。


    -


    吃过晚饭回到家,沈亭州几乎忘了傅怀斐那段插曲,直到小桑管家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亭州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


    桑岩的声音有点失真,“晚上好沈医生。”


    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已经想开的沈亭州坦然道:“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的,小桑管家。”


    桑岩支吾了一下,“对不起沈医生,我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你尴尬,但我还是想知道,您为什么会选择许先生?”


    他是知道许殉对沈亭州有那方面的感情,但完全没想到沈亭州也会喜欢许殉。()


    在桑岩看来,拒绝先生的沈亭州应该是一个独身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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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亭州在认识许殉之前,确确实实是一个独身主义者,但感情这种事是说不清楚的。


    “我跟许殉认识了很久……”沈亭州字字斟酌,“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会想到未来的一些事。”


    那是一个有许殉的未来。


    这种感情从什么时候有的,沈亭州已经不记得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很喜欢许殉了。


    桑岩恍悟,“所以您跟许先生是在长时间的相处中,生出了感情,是吗?”


    沈亭州点头,“是的。”


    挂了电话,桑岩敲开了傅怀斐的门,傅怀斐正站在月光下独自神伤,旁边还放着红酒与唱片机。


    唱片机里一个黑人女歌手用独特沙哑的嗓音,唱着悲情哀怨的歌曲。


    月光在傅怀斐身上铺下一片银白,他长发披散,脸色苍白憔悴,背影孤寂。


    桑岩轻轻叫他,“先生。”


    傅怀斐摇了摇头,“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永远也比不上小旬。”


    桑岩走过来解释,“不是的,刚才我问过沈医生了,他说跟许先生是日久生情,您不是比许先生差,您是输在相处的时日上。”


    傅怀斐摁停了唱片机,“真的吗?”


    桑岩肯定道:“沈医生亲口承认的。”


    傅怀斐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罢了,我跟亭州有缘无分,既然小旬喜欢,那就祝福他们吧。你准备一份礼物送给他们,告诉他们不必在意我,要好好在一起。”


    桑岩满眼感动,“先生,您真是一个好舅舅。”


    傅怀斐平和微笑,“毕竟是我唯一的外甥,我不疼他,又有谁疼呢?”


    桑岩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先生,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傅怀斐以为就一两天,,“不是,是进修。”


    傅怀斐缓缓抬起头,“进修?”


    觉得自己不合格的桑岩惭愧道:“我想再回管家学院进修两年……”


    傅怀斐一个用力,把手里的水晶酒杯捏碎了,颤着声音问,“多久?”


    看着傅怀斐血流不止的手,桑岩大惊失色,“先生您的手,我去拿医药箱。”


    见桑岩走了,傅怀斐露出惊色,今天就要去进修了?好……好快啊!


    他双眼一翻,啪地晕了过去。


    听到动静的桑岩转过头,心脏剧烈一抽,“先生!”


    -


    傅怀斐颤颤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挑高的天花板。


    双眼焦距慢慢清晰,傅怀斐看到了沈亭州,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把眼睛闭上了。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沈亭州,傅怀斐静了好几秒,第二次把眼睛闭上。


    第二次


    ()


    睁开眼时,桑岩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傅怀斐抬起手,用一种虚弱到只有气音的声音呼唤道:“小桑……”


    桑岩赶紧握住他的手,眼睛红通通的,“先生,您说?”


    沈亭州朝后让了让,给他们俩腾出了舞台。


    傅怀斐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亭州了。”


    桑岩赶忙回:“那不是梦,沈医生就在我旁边,您要见他吗?”


    桑岩起身要挪地方,傅怀斐抓着他的手,桑岩回头看过来。


    傅怀斐继续说,“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说要去进修,还要去两年。”


    桑岩眼眶更红了,提醒道:“不是梦,先生,我真的打算去进修。”


    傅怀斐闻言脑袋一歪,人又昏了过去。


    桑岩瞳孔剧颤,“先生!沈医生,您快看看先生怎么了?”


    沈亭州走过来,翻开了一下傅怀斐的眼皮,做了其他检查,“应该是情绪过激导致的。”


    “小桑管家,可以请你帮忙给他做人工呼吸吗?”


    桑岩是学过急救知识,心肺复苏跟人工呼吸都做得很标准,沈亭州觉得由他来更合适。


    桑岩二话不说,开始给傅怀斐做人工呼吸。


    沈亭州打开药箱,拿出维生素药物。


    在桑岩的人工呼吸下,傅怀斐逐渐睁开了眼睛,他恍恍惚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桑岩,对方一会儿凑过来,一会儿离开,唇上热热麻麻的。


    等傅怀斐清醒了一点,沈亭州喂给他维生素。


    傅怀斐好像一点也不记得刚才的事,“亭州,你怎么在这里?”


    沈亭州撒了一个善意的谎,“没事,来找小桑管家的。”


    傅怀斐也没有怀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垂着眼睛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病西施的感觉。


    桑岩送沈亭州出来时,沈亭州叮嘱他,“傅先生现在不能受刺激,说话要注意一些。”


    桑岩胡乱点头。


    看桑岩已经慌了,沈亭州问他,“你知道要注意不能说什么吗?”


    桑岩一脸茫然,傅怀斐虽然经常生病,但生病前他都会摆出很大的阵仗,告诉桑岩“我要生病了”。


    这还是头一次毫无预兆地昏倒在地,桑岩现在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他想,他或许真的不是很好的管家,如果他父亲在这里,一定会很好解决这些问题的。


    等先生好了,他一定得回学校重新进修,他太差劲了。


    沈亭州却说,“最近别在他面前提你进修的事了。”


    桑岩懵了,“啊?”


    沈亭州实言相告,“他可能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被刺激了。”


    这么多年被桑岩周到地照顾着,对方突然就要走,还一走就是两年,傅怀斐不吓晕才怪。


    陷入恐慌的桑岩没弄懂,但乖乖点头,“我、我知道了沈医生。”


    沈亭州拍了拍桑岩的肩,安慰道:“别太担心,他没


    事,最近饮食要清淡,但一定要有营养。”


    桑岩镇定了一点,“好。”


    -


    沈亭州刚回到家,桑岩发消息过来,说傅怀斐情况好了很多,还感谢了沈亭州这么晚过来看病。


    看来桑岩是彻底冷静下来,沈亭州放下心,回复了他几句。


    放下手机,沈亭州去浴室洗漱。


    躺到床上,沈亭州拿出平板打开了花区论坛,想看一下双胞胎的后续。


    今早在商场发生的事,着实勾起了沈亭州的好奇心。


    大伯哥拉着喻钦跑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弟弟有没有追上来,两个人有没有打起来,事情最后到底有解决没解决?


    沈亭州翻开那条帖子,找了找楼主的回帖。


    两个小时前,楼主在帖子里发了一句话——


    【我应该不是世上唯一一个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的人吧。】


    沈亭州:……短短半天不见,你怎么突然变成了喻书桓?


    那个叫“蟑螂爬满你家”的狂热大伯哥党,疯狂在帖子底下回复。


    【你当然不是了!】


    【你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有什么错!】


    【不要犹豫,大伯哥人真的很好,比你现在这个强太多太多了。】


    【现在这个从小就欺男霸女、游手好闲,无恶不作,还会给人起外号,坏得不行不行的,不要对他有负罪感,他不配。】


    沈亭州看到这里,总算确定这人的身份,是苏蔷无疑了。


    这个瓜就暂且吃到这里吧,沈亭州心情复杂地退出了帖子。


    今天论坛其他的帖子依旧炸裂——


    【怀孕了,但不知道孩子爹是谁,我目前有四个怀疑对象,大家可以帮我分析一下,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谁吗?】


    【妈妈二婚,自从跟着她搬进新家,感觉每天晚上有鬼来压床。我怀疑是我那个便宜哥哥搞的鬼,今天弄一下摄像头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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