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青春校园 > 把哑巴竹马当老婆养后 > 【完结】
    第87章


    沈砚舟昏迷期间, 车祸的真相也水落石出,远不是一起醉驾意外那么简单。


    事故发生在十字路口,警方调取监控后发现,那辆车根本是冲着沈砚舟的车直直撞过去的。


    审讯之下, 肇事司机先扛不住, 全交代了。他原先欠了马涛三十万,利滚利成了还不上的巨款。


    后来马涛找他到, 说只要帮他办件事, 这笔债就一笔勾销。他鬼迷心窍答应了,之后就按照马涛给的时间和路线,在那个路口等着沈砚舟的车。


    消息一出, 圈内震动。几乎同时, 俞盼在威尼斯获奖的消息也在国内炸开了锅。


    媒体争相报道,翻来覆去用的却只有他站在领奖台上的那段影像,再挖不出更多东西。


    有家挺有分量的报社不死心,连着打好几次电话到俞盼工作室, 想做个专访, 结果都被客气回绝了。


    好些制片公司也想联系俞盼合作, 却压根找不着人,一来二去, 就有几个所谓的大导和制片人在采访里阴阳怪气, 说什么“新人气盛”、“眼光高瞧不上人”。


    也有人想从投资方下手给他施压,结果一查,人家这电影是实打实的自费拍摄, 压根不靠别人。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然而这些新闻俞盼一点儿都不关心。


    沈砚舟醒来后,漫长的恢复期才算真正开始。俞盼停掉了所有工作, 每天都守在医院。


    他们好像一夜之间就切换了角色,从前都是沈砚舟事无巨细地照顾他,现在换他来照顾沈砚舟。


    他跟着护工学怎么给人擦身、按摩,防止生褥疮。沈砚舟肋骨和腿骨都伤着,不能动,俞盼就成了他的手和脚,递水,喂饭,调整床铺,什么都干。


    一开始难免手忙脚乱,但他始终抿着嘴一声不吭,一遍遍练习,直到做得有模有样。


    医生来看过几次,建议等沈砚舟情况再稳定些,可以考虑去美国华盛顿一家顶尖的康复中心,那边的设备和技术都更先进。


    俞盼一听这话,立马就开始查资料,办手续,又联系林思远帮忙打点,把所有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沈砚舟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心里头又暖又疼。他的盼盼是该长大,可他一点儿也不希望是用这种方式逼着他长大-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这么严重的车祸。


    好在沈砚舟算是万幸,头部虽然撞得不轻,但恢复得挺好,肋骨骨折,好在没碎骨插进肺里,位置也还算正,医生选择了保守治疗,固定起来让它自己长好。


    在医院躺满三周后,沈砚舟终于通过评估,医生说可以坐飞机了。出国的时间定在十月八号,国庆假期后。


    俞盼不想让沈砚舟操一点心,定下日子就开始收拾行李,直接把东西都搬到医院,打算到时候从医院直奔机场。


    虽然已经请好了国外的翻译,俞盼还是翻出了英语书,一有空就捧着读。


    他心里总怕,万一在国外沈砚舟有点什么不舒服,自己连跟医生说明白事情这点都做不到。


    谭明听说他们要出国,来得更勤了。


    “公司有我和思远盯着呢,”他坐在病床边跟沈砚舟打包票,“你就安安心心在那边把伤养好了,等你回来,有的是事儿让你忙昂。”


    沈砚舟没接话,谭明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马家这回算是完了,那混账东西一进去,他老爹当场就中风进了医院……”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才发现沈砚舟压根没在听,眼神全落在茶几边上低头削苹果的俞盼身上,那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


    谭明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怎么形容沈砚舟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跟老爹看儿子似的。


    他“嘶”地吸了口气,觉得牙根有点酸。


    沈砚舟被他这动静拉回神,“你刚说到哪儿了?”


    谭明乐了,笑着笑着忽然问:“你俩在一块儿都多少年了?就不腻得慌?”


    他这些年也处过几个对象,都没长性,最久的也就半年,不是嫌他忙,就是嫌他不会说话,难伺候得很。


    “腻什么?”俞盼这时端着切好的苹果过来,插了一块递给沈砚舟,“吃点水果。”


    谭明也戳了一块扔嘴里,“羡慕你们呗。”


    “羡慕什么?”


    “还能是啥,感情啊。”谭明说,“给传授传授经验,咋能处这么久的?”


    俞盼也是知道谭明谈的那几段,他跟沈砚舟对视一眼,才开口:“明哥,我感觉你是不是对‘爱情’这事儿有点误解?”


    谭明一愣,“这还能有什么误解?爱情不就是你爱我我爱你,爱来爱去的。”


    “你看啊,我每回谈恋爱,要钱给钱,想玩就带她去玩,除了星星没摘下来,啥没满足?我一忙工作没空陪,就说感觉不到我爱她,这还不叫爱?”谭明挠挠头,自己也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


    俞盼和沈砚舟默契地都没接话,只是摇了摇头。


    谭明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出国日子越来越近,沈砚舟的伤也一天天见好,已经能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了,俞盼也慢慢松了口气。


    沈砚舟抬手捏捏他的下巴,眉头微蹙。俞盼的脸蛋以前总是带着点软乎乎的肉感,现在摸着却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虽然气色比之前好了些,沈砚舟还是心疼得不行,“要多吃点了。”


    俞盼皱皱鼻子,有点委屈,“我已经很努力在吃了。”


    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从沈砚舟出事后,他现在看见肉就有点反胃。


    那天医院把沈砚舟换下来的血衣装袋给他,他鬼使神神带回家,放进盆里想洗掉那些血迹。


    不知道沈砚舟当时流了多少血,他倒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一边搓洗,一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这事儿他没告诉沈砚舟,但从那天起,他对吃肉就提不起兴致了-


    这天早上,沈砚舟醒来,一抬手,发现无名指上多了个闪着银光的圈儿。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旁边陪护床上还睡着的俞盼。


    这段时间,俞盼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今天他是被沈砚舟讲电话的声音吵醒的,睁眼正好看到沈砚舟放下手机。


    “你怎么自己坐起来了?”俞盼皱着眉起身,“也不叫我一声。”


    说着就下床走过来。


    沈砚舟抬起手,“早上醒来,发现多了个小玩意儿。”


    俞盼“嗯”了一声,耳朵尖儿蹭蹭蹭地红了。


    沈砚舟见状,也不再逗他,稍稍用力,把人扯到自己身边坐下,轻声问:“什么时候买的?”


    俞盼很小心地挨着他坐下,生生怕碰到沈砚舟的伤处,小声解释:“本来……是想在威尼斯给你的……”


    沈砚舟沉默片刻,低声道:“对不起……”


    “这又不是你的错,”俞盼立刻瞪他,“不用你道歉。”


    “该道歉的。”沈砚舟说,是他当初处理马涛的事不够彻底,才留下后患,让他的盼盼担惊受怕,瘦了这么多。


    俞盼哼了一声,没再跟他争。伤员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索性拿起床头的英语书,小声读了起来。


    沈砚舟因为之前做生意,英语练得不错,也时常用着,没怎么废,他一边安静转着手上的戒指,一边还能时不时纠正一下俞盼的发音。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敲响了。


    俞盼看了眼钟,还没到查房时间,以为是家里阿姨送早饭来了,随口应了声:“请进。”


    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一位穿着西装,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


    俞盼一下从床上下来,看了看沈砚舟,“这位是?”


    “沈先生。”男人恭敬地打招呼。


    “曾律师,请坐。”沈砚舟微微颔首,示意他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曾律师坐下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沈砚舟:“沈先生,您吩咐带的文件带来了。”


    沈砚舟接过来,转而温和地对俞盼说:“盼盼,来,在这里签个名。”


    俞盼本来以为他们要谈正事,自己该回避一下,没想到沈砚舟会叫他签名。


    他疑惑地接过文件,当“遗产分配协议”那几个加粗的黑字撞进眼里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再往下看,条款清晰地写着:一旦沈砚舟身故,其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公司股权、不动产、资金,全部无条件由俞盼一人继承。


    俞盼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它掉下来。


    沈砚舟对曾律师使了个眼色,律师会意,安静地退了出去。


    “沈砚舟!”俞盼连名带姓地喊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文件用力拍在病床的餐板上,“你……你就这么咒自己吗!?”


    这些文件是在俞盼读研究生时就备好了,只是沈砚舟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见俞盼情绪激动,沈砚舟伸手把他拉回床边坐着,搂住他的腰,“宝宝,我不是咒自己。”


    他一下下吻着俞盼脸上的泪水,“人生意外太多,我怕……万一有那么一天,你手里有点东西,总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俞盼哭着喊,他想捶沈砚舟胸口,又想到他有伤在身,硬生生收住了手,“你以为你走了,我一个人还能好好过吗?”


    俞盼用力抹了把脸,可眼泪越擦越多,他哽咽着说:“沈砚舟,你听着,如果真有那天,你在下面要等等我,我会马上来找你的。”


    “对不起,盼盼,是哥不好,是哥没想到。”沈砚舟一遍遍吻着他的唇,尝到咸涩的泪水,心里又痛又悔。


    俞盼把脸埋进他颈窝,抽泣着说:“要是我先走……我也会等你的。”


    “好,哥知道了。”沈砚舟紧紧搂着他,“哥也会的。”-


    华盛顿郊区的霍尔康复中心环境清幽,俞盼和沈砚舟住进了一件带小客厅的木屋,窗外是大片的草坪,空气里都是青草的味道。


    抵达的第一晚,收拾妥当后,俞盼很自然地准备去隔壁房间的陪护床上睡,心里想着明天去检查的流程。


    沈砚舟靠在主卧的床头,看着俞盼在两个房间之间来回走动,终于忍不住开口:“盼盼过来,我们一起睡。”


    俞盼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不行,你肋骨还没好利索呢,我睡觉不老实,万一碰到你怎么办?”


    “不会,”沈砚舟朝他伸出手,“哥很久没抱着你睡了,让我安安心,嗯?”


    他的声音还带着伤后的些许虚弱,俞盼看着他伸出的手,心里开始动摇。


    确实……很久没有在沈砚舟怀里睡过觉了。


    俞盼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嘴上还嘟囔着:“就一晚啊……而且我要是乱动,你得马上叫醒我。”


    “好。”沈砚舟笑着应下,看着俞盼小心在自己身侧躺下,尽量贴着床边,将他揽近了些,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别离那么远,掉下去怎么办?”


    熟悉的气息包裹上来,俞盼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他不敢乱动,只是嗅着沈砚舟的味道,很快在这个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康复医生罗伯特按时来查房,他敲了敲门,好一会儿都没等里面回应,怕他们出事,便推门而入。


    然后他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的病人沈先生正安稳地睡着,而那位漂亮的东方男孩俞先生,正整个人蜷缩在沈先生身侧,脑袋枕在沈先生的右肩,一只手还搭在沈先生的胸口,睡得正沉。


    罗伯特医生挑了挑眉。


    俞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对上罗伯特医生笑眯眯的蓝眼睛,他愣了一下,脸“轰”的一下全红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从沈砚舟怀里出来,差点从床沿掉下去,幸好沈砚舟及时搂住了他的腰。


    “早啊,男孩们。”罗伯特医生一边做着记录,一边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道,“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很高兴。这确实是最好的良药之一。”


    俞盼的脸更红了,几乎要埋进被子里。


    沈砚舟倒是很坦然,微笑着用流利的英语回应:“早上好,医生。”


    罗伯特医生检查了一下沈砚舟的基本情况,记录完毕,准备离开时,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他转过身,对着依旧不敢抬头看他的俞盼眨了眨眼:“不过,作为医生,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感情好很重要,但在沈先生肋骨完全愈合前,一些……嗯,比较‘激烈’的肢体交流和睡眠姿势,还是需要适当注意的,安全第一,明白吗?”


    这话一出,俞盼脸已经热得要滴血了,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医生笑着带上门离开了,房间里安静下来。


    沈砚舟看着鸵鸟似的俞盼,低低笑了起来,伸手想去揉他的头发,却被俞盼一把拍开。


    “都怪你!”俞盼抬起头,瞪圆了一双湿漉漉又带着羞恼的眼睛,“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睡了!你自己睡!”


    无论沈砚舟再怎么哄,说他睡相很好根本没碰到伤口,或者说抱着他睡得特别踏实有利于恢复,俞盼都坚决不听,抱着自己的枕头就回了隔壁房间。


    任凭沈砚舟如何说自己需要情感慰藉来加速康复,也没有心软。


    当然,白天的时候,他依然是那个细心周到的小看护,只是天一黑,俞盼就会非常坚定地把沈砚舟赶回主卧-


    沈砚舟左腿的石膏终于被拆除了,露出的腿部肌肉有些萎缩,皮肤苍白,与另一条健康的腿形成鲜明对比,同时也意味着他可以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行走复健了。


    沈砚舟靠着助行器,在物理治疗师的指导下,尝试迈出受伤后的第一步,冷汗几乎是脚落地的瞬间就冒了出来。


    每一次重心转移,每一次试图弯曲膝盖,都伴随着剧烈疼痛和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


    和其他一边训练,一边哭嚎的病人不同,沈砚舟总是一声不吭,最多也就闷声哼几下。


    每次结束训练,沈砚舟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让俞盼心疼得不行,等沈砚舟再提出要一起睡觉时,他也就同意了。


    不过,俞盼这次吸取了教训。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个长长的抱枕,竖着放在了床中间当做分界线。


    “不许过界!”俞盼说得很有气势,“尤其是你,不能乱动,不能把枕头扔掉,听见没有!”


    沈砚舟看着那道分界线,应道:“好,都听你的,我绝对不扔。”


    然而抱枕能隔开身体,却隔不开他们多年来的习惯。有时俞盼睡熟了,会翻过身,习惯性地找沈砚舟,摸索一番后,最终搭在抱枕上,手指朝着沈砚舟的方向。


    那只分界线抱枕,从最开始软蓬蓬的,到被压实,成为床上的一个小台阶,也就用了半个多月-


    沈砚舟的康复训练步入正轨,日子也变得快了起来。


    在纽约的凌洛,几乎每半个月都会抽空跑来华盛顿找俞盼玩儿,一待就是四五天。


    凌洛依旧是那副风风火火的性子,他会拉着俞盼去逛乔治城,或者在阳光好的下午找家露天咖啡馆闲聊。


    “俞盼我跟你说,你上次跟我说的还真挺管用的。”凌洛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我后来跟秦跃那家伙摊开说了,我说我需要陪伴,需要他把我放在心上,不是光给钱就行。”


    他吸了口气,继续说:“一开始他还愣愣的,后来好像慢慢就开窍了。现在他再忙,每周也会固定空出一天陪我,出差也会记得给我带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虽然还是没那么浪漫吧,但比之前好多了……!”


    俞盼听着,也为好友感到高兴,“两个人在一起,沟通本来就很重要啊。”


    除了凌洛,俞盼在康复中心附近也认识了一些新朋友,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病患家属,也有住在附近的华人。大家时常聚在一起聊天,分享各自家乡的美食。


    这天下午,几个朋友在社区的草坪上聚餐。


    一位来自北欧的女生安娜,她看着俞盼扶着刚刚结束散步,额角还带着薄汗的沈砚舟,忽然笑着问道:“俞,你和沈先生感情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过去瑞典登记结婚?”


    俞盼闻言一怔,转头看向沈砚舟,沈砚舟也正看着他。


    俞盼没有立刻回答安娜,只是对她笑了笑。


    晚上回到住处,俞盼帮沈砚舟放松腿部肌肉,随口说:“哥,今天安娜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嗯。”沈砚舟靠着沙发里,抬手摸了摸俞盼的脸,在华盛顿的这半年,他最高兴的莫过于俞盼的脸颊肉终于回来一点点。


    “我在想……”俞盼抬起头,“等你的腿彻底好了,我们找个时间,去一趟吧?”


    沈砚舟看着他,没有问“你想好了吗”,也没有任何激动夸张的反应,只是握住了他正在忙碌的手,应道:“好。”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仿佛这只是他们规划中一次普通的出行,去看一场电影,或者进行一次短途旅行。


    在这之后又过了两个月,沈砚舟的腿伤彻底痊愈,连主治医生罗伯特都称赞这是他见过恢复得最好的病人之一。


    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里,他们没有告诉太多人,只是简单收拾了行李,像是去度一个短暂的假期,登上了飞往瑞典斯德哥尔摩的飞机。


    没有盛大的仪式,也没有任何筹备,在一个工作日的早晨,他们走进了当地的一个登记处。


    填表格,递交材料,回答工作人员的例行询问,整个过程平静得像是在银行办理一项普通业务。


    当那两份证书被交到他们手中,俞盼看着上面并排着的,他和沈砚舟的名字时,心里的满足感简直要漫出来了。


    俞盼侧过头,看向身边的沈砚舟,沈砚舟也正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


    他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手牵着手,和街上任何一对普通的伴侣没什么不同。


    “哥,我们现在是合法伴侣了。”俞盼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


    “嗯。”沈砚舟也握紧了俞盼的手,侧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一直都是。”


    这本薄薄的证书,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只是他们在名为人生的书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段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盼盼[三花猫头]:感谢大家的陪伴,我们很幸福。


    沈砚舟[摊手]:感谢陪伴,我们很幸福。


    将:感谢陪伴~接下来是番外啦(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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