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小猫发情了
‘啪’的一声脆响落下。
方苗瑁‘哇’的一声就哭了, 他看着劳淮川手里的戒尺,捂着屁股往后躲,边躲边摇头:“不要,我不要, 求求你”
“好爸爸, 好主人, 我求求你了,呜”方苗瑁祈求着, 眼角止不住的冒泪花,尾巴都缩成了一团。
劳淮川看着躲到沙发后的人, 温声:“乖,过来, 你告诉我怎么做的?”
方苗瑁摇着头,脸上满是泪痕,摘下脖子上的颈环甩到人脸上:“我不学了, 我要当笨猫, 不学了”
粉色的颈环就这么掉落在地上, 发出声响。
劳淮川弯下身捡起, 手中的戒尺又啪了下去, 落在茶几上, 力道不重,但就是把方苗瑁吓的直摇头。
被打的是茶几,哭的却是他
方苗瑁完好无损,就是脑子有点笨。
哭天喊地的把爸爸和主人都叫了出来, 劳淮川耐下性子:“乖,过来,你告诉我36+27怎么等于55的?”男人说着就把戒尺扔掉。
方苗瑁看着戒尺被扔到一旁, 赶忙跑过去捡起来,对着劳淮川就举了起来。
猫要反抗了,他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他要把劳淮川屁股打开花。
屁股是被打开花了,但开花的是方苗瑁。
小猫哭了,这回怎么也哄不好了,蹲在地上捡起一块橡皮就扔过去。
劳淮川看着面前小学三年级的数学试卷,一排下来全是红叉,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今晚给方苗瑁上课就会来这么一出,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刚买的泡芙给人喂过去。
方苗瑁不高兴,看着递到他面前的泡芙咽了咽口水,转头闭眼。
劳淮川就这么一直举着:“是我错了,我不该拿戒尺吓唬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方苗瑁没理会,他现在很生气,尾巴一甩一甩的,就差没把地板拍烂。
“我数学不好你就可以吓我吗?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好了,我要离家出走,换人。”他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跑。
他们猫猫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在外面打猎。
只不过刚跑没两步就被人捞了起来,两只脚悬空噗通着,尾巴拍打在人脸上。
劳淮川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捉住他胡乱甩的尾巴:“你要换谁?”
“反正不是你,我不要你了。”方苗瑁噗通着,想要跳下来,但在巨大的体型差面前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猫很乖,就是笨,学不好就调皮,劳淮川只能耐下性子来哄。
他现在还不能带方苗瑁出去,所以家里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操办。
“对不起,我错了,给你玩钉子好不好,给你看亮晶晶。”
方苗瑁坐在人的怀里,看着那枚舌钉,张嘴咬了上去,劳淮川闷哼一声,刺痛在他嘴里蔓开,直到漫起铁腥味方苗瑁才楞着把人松开。
舌头上鲜红的血迹刺进了他的眼,方苗瑁恍惚片刻,好一会才回过神。
劳淮川被他咬出血了
劳淮川将人放了下来,等他站稳才松开手去抽过纸巾捂着。
方苗瑁像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一旁,炸毛的尾巴垂落下来,伸出的手抬起又落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对劳淮川发脾气,还把人咬出血了。
方苗瑁不知道打亮晶晶会很痛,但他现在很自责。
劳淮川感受到衣袖被人扯着,方苗瑁站在他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眼眶里凝着雾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不是故意的。”
“很痛对不对?我帮你舔舔,舔一舔就不痛了。”
“不痛,没事的,不哭了。”
劳淮川越是哄他,方苗瑁越觉得难受,他只是不想读书,因为他好笨,生气也只是因为劳淮川吓唬他,但他没想到会把人咬出血。
晚上睡觉的时候方苗瑁把自己关回笼子里,劳淮川要抱他出来时还不乐意。
“我是坏猫,你不要管我了,坏猫就应该关在笼子里。”方苗瑁说着还扁了扁嘴。
直到晚上睡下劳淮川才将他抱出来,拿出鸡蛋给他揉眼:“你不是坏猫。”
方苗瑁没听着,曲着身以为自己还在笼子里,薄薄的空调被盖在他身上,觉得有些热了,还扯了扯。
劳淮川将空调的温度调低,将他的被子盖好。
这几天是有些热,他能感受到方苗瑁的烦躁,以前他不会这样,顶多只是哭一哭,哄哄就能好。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劳淮川都是居家办公陪着人。
但好在方苗瑁忘性也大,本来就没记起多少东西,现在变成小猫人了脑袋也不是很灵光,没过两天又继续跟着人念书。
日记本上的内容被人反复念叨,方苗瑁被人抱在怀里,身上还盖着一块毯子:“我只有一本日记本吗?”
劳淮川:“不是,但其他的被你弄不见了。”
“是因为我太贪玩了吗?”
劳淮川:“没有,是不小心弄不见的。”
方苗瑁看着上面的字喃唵:猫也很喜欢人类他抬起头问:“这是我写的吗?”
“嗯。”
方苗瑁觉得很新奇,也觉得很熟悉,微撑起身舔在人的下巴,眼睛亮亮的:“原来我以前就那么喜欢你了!”
“那我们的照片呢?”
方苗瑁小嘴叭叭的问东问西,劳淮川也不厌其烦,因为这样的机会他等了太久,久到有些失心疯。
“我们没有合照,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所以我一直记得你。”
方苗瑁被人哄高兴了,捧着他的脑袋‘吧唧’就亲了上去,夸耀着:“人,你厉害。”要是他都不一定能记这么久呢。
方苗瑁不记得那劳淮川记住就好了,因为他永远也不会忘。
—
越是临近盛夏方苗瑁也就越黏人,甚至笼子也不呆了,直接跑到床上去。
晚上劳淮川抱着他睡觉的时候还会翻来覆去的抖耳朵甩尾巴,清澈透亮的眼睛瞪的圆乎,就这么一直盯着人看,好像怎么也睡不着。
劳淮川以为是他热的,毕竟耳朵尾巴还在,可将空调降低后也不怎么见效,抱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讲故事,几近凌晨方苗瑁才慢慢入睡。
本来只有几天的居家办公被无限延长,Nancy那边打电话来催的时候上来就骂:“你死家里了?你不知道我还要约会的?家里有什么了啊天天呆在家,孤寡老人多干点活懂不懂?”
“不然老了就干不动了,现在政策好,周末也能上班,赶紧给我回来。”
方苗瑁还靠在他怀里,听到有人说劳淮川不好差点就要跳起来,被劳淮川压了回去。
“再晚点,不是孤寡老人。”
Nancy被挂电话的时候一脸懵,井俞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她一脸沉默。
挠了挠头好一会才开口:“村口挑粪五块钱一次去不去,可以偷吃。”
Nancy:“老了挑不动,没说不想吃的意思。”
井俞也不当回事,拉开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走啊,去打瓦。”
Nancy白了他一眼:“你看我现在有空吗?劳淮川跟我说他不是孤寡老人,你那边有消息吗?”
“没啊,他就最近养了一只猫,叫苗苗,是不是家里小猫生病了,这么久不来上班?”
Nancy:“他居家办公,但是经常干到一半就跑,等好久才回来处理工作。”
井俞砸吧砸吧嘴:“可能教育小猫去了?有的猫不听话,玉菩他姐就养了一只,简直就是个魔童,家里杯子一天碎两三个。”
Nancy摆了摆手,算了,她还是继续工作吧,谁叫劳淮川给的工资高。
—
方苗瑁最近迷上了吃泡芙,上回的没吃到,这回吃到后可算是把他吃美了。
每天送人出去的时候还依依不舍,踮起脚去跟人讨要亲吻,等劳淮川把他亲的收不回舌头,直不起身才堪堪停下:“我给你亲了,要记得买泡芙。”
劳淮川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温声:“知道了。”
等人离开后方苗瑁就在地毯上摊成一个小猫饼。
这几天下来都是这样,他也以为是自己热的,打开空调后连毯子都不盖就哈着舌头吐气,抱着自己的尾巴难受的蹭了蹭,等劳淮川回来给他顺毛。
可劳淮川今晚回来的有些晚,因为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被宁超拦下来了。
宁超站在他面前,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话锋一转:“苗苗的情况怎么样?你是带他去找别的医生了吗?”
其实他想问的人是劳淮川,因为他在导师的名单上看到了劳淮川治疗信息。
宁超都不敢相信劳淮川会出问题,八年下来是焦虑和控制倾向的双重纠缠,甚至在早些年还有过躯体化症状
但他开不了口,也不能开口。
劳淮川淡淡回应:“好多了。”他说完抬脚就要走,宁超还是有些不依不挠。
“我这里有国外的医生推荐,比国内好很多,你要是需要”
“不用了,谢谢。”
劳淮川说话没什么语气,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径直离去,留下宁超停留在原地。
劳淮川赶回家时客厅空旷一片,他将泡芙放进冰箱后找了一圈无果。
方苗瑁出不去,他打开家里的监控,最后停留的时间是方苗瑁爬进衣柜再也没有出来。
劳淮川在衣柜找到他时方苗瑁正骑在他衣服上,没收回去的尾巴翘的高高的,嘴里还吊着一块布。
衣柜里潮湿一片,泥泞着,混乱的,还不透光。
刺眼的光照的方苗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的转身时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跟那天睡完午觉后一样。
方苗瑁看见人回来立马扑上身,屁股撅的高高的蹭来蹭去,尾巴缠绕在人的身上:“好想你”
劳淮川顿了片刻,将人抱起来后皱眉,浮现几分担忧,抬手捂到人通红的脸上:“怎么了?哪里难受?”
方苗瑁不知道,他现在好像听不懂人讲话,脑子嗡嗡的转,哭搡着张开嘴:“要亲亲,亲亲。”
他也不管劳淮川有没有同意,直接把人扑倒在地毯上,俯身亲了下去,有些着急。
爬在人身上时还难受的蹭了蹭,眉头紧皱,很难受的样子。
劳淮川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察觉不对时往下探了探,尾巴卷上来后才惘然。
方苗瑁回家好一段时间尾巴都收不回去,怪不得这段时间那么黏人,精力充沛却又急躁的样子。
原来是小猫发/情/了。
感受到胸前被人压踩,劳淮川将人轻轻推开,温声哄着:“多久了?”
方苗瑁很难受,他不知道,只是一味的摇头,想要继续扑过去咬人时被抵住了。
“听话,先起来。”
方苗瑁喘息着,扶着人慢吞吞站起身,身上还有些抖。
劳淮川将他带出去,拿出湿巾给人擦拭着脸颊和手心。
因为劳淮川一直把他关在家里,方苗瑁没有改过来,尾巴收不回去,社会化低还黏人。
而六月恰巧是小猫发情的高峰期,不出意外的是方苗瑁也跟着一块了。
公猫发情会咬人,甚至还会想骑在上面蹭。
劳淮川垂眸,看着他T恤底下空荡荡一片,垂落的尾巴在止不住的晃,沉声:“你刚刚想咬我。”
方苗瑁不知道怎么办,他好难受,可是他又不想劳淮川生气,赶忙蹲下身将脸贴在他的掌心,有些语无伦次:“我我”
劳淮川揉着:“不着急,慢慢说。”
方苗瑁的脸很红,眼眶湿润着聚焦不清,张开嘴巴小口小口的喘息,等到差不多平静下来才拉着人的手哀求,声音黏黏糊糊的。
“劳淮川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听话,你帮帮我。”
劳淮川盯着他的脸,好像回家前吃的镇定已经失效了,可所以的焦躁不安在这一刻似乎也被抚平,因为自己的爱人就在他面前,可怜兮兮的祈求,求自己帮帮他。
他知道自己很恶劣,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他没有管,任由这种情绪蔓延,因为不管怎样方苗瑁都会接受他。
劳淮川弯下身将人抱了起来,方苗瑁曲膝坐在他的怀里,尾巴抖着,眼神涣散。
男人抬手给他顺背,从肩头一直落到股尾,惹得一阵酥麻才开口:“你自己来好不好?”
方苗瑁点了点头,看着紫色的水晶在口腔中发出细微的闪,下一秒凑身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小猫发情会有些暴躁,所以苗苗不是故意哒!
写这章的时候在吃辣条,辣的我比苗苗还火热,感觉自己变成一只大水牛,吨吨吨喝两吨水[小丑][小丑]
第72章 小猫牌泡芙
方苗瑁发情的时候很难受, 但也很可爱。
他比以往更黏人,劳淮川抬手拍拍他的屁股,尾巴就不自觉的翘起来。
偏偏他又想坐在人上面,迷迷糊糊时还在喊:“猫就是要在上面的, 要踩在人头上的”
还没开始就蹭来蹭去, 差点把人勾起火花。
劳淮川的脖子被他咬的满是痕迹, 舒服了要咬,不舒服了也要叫。
况且小猫最近的心头好是泡芙, 小小的泡芙个大又圆,每次劳淮川给他买回来都吃的满嘴奶油。
鼻尖上沾着, 手指上也漏了馅。
小猫爱吃泡芙的话那他们就来做。
搅拌搅拌,等到面饼潮湿蓬松开始发酵就可以拿出来, 撕掉上面的保鲜膜,蓬松柔软的面团就可以放在手心揉搓。
做泡芙需要些技巧,揉捏的时候力道要足, 这样揉出来的面饼才更有劲道。
等到酥皮出炉, 再注入奶油, 一圈圈慢慢填满, 轻轻按压奶油会溢出来时泡芙就做好了。
方苗瑁吃的满嘴都是, 可是泡芙要奶油够多才好吃, 绵密可口直到全部挤满,小猫牌泡芙才算制作完成。
可是小猫变成泡芙了,那多的奶油怎么办?只好不能浪费全都喂给他。
但方苗瑁总是这样,一吃饱肚子就会涨的难受, 劳淮川就耐下性子帮他揉,可揉着揉着他就尿床了。
方苗瑁咬着尾巴浑身都在抖,推搡着人不想让他看见, 可是床单已经湿漉一片,想不看见都难。
劳淮川将他抱起来,毯子裹着:“你不乖,小猫就可以随便尿床吗?”
“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方苗瑁嗓子都哑了还去拉着人,哭的满脸泪痕,耳朵都折了起来,细软的黑发搭在脸颊旁,发尖还有些湿。
劳淮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的将人放进浴缸:“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谁教你的?前主人教的吗?”
方苗瑁摇头,看着他脖子上的牙印哭的说不出话,尾巴哆哆嗦嗦的圈在人手上。
温热的水洗过身上的粘腻,他缓了好一会才拉着人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下次不尿了。”
可这样劳淮川更恶劣了,抬手压他的肚子,把贪吃的奶油全都挤了出来。
方苗瑁难受的哼一声,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润,抱着人的手臂皱眉喘气,求他轻一点。
劳淮川帮他洗着,动作轻柔却依旧面无表情:“你又贪吃又贪玩,生病了怎么办,还要我照顾你吗?”
方苗瑁想反驳说自己没有贪吃,刚张开嘴手指就探了进来,湿热的粘膜上还带着一圈白,粗粝的手指将里面的残余全都刮干净。
他嘴巴很小,被弄的又红又肿,吃东西的时候还被撑开着在嘴角撕裂了一小块。
方苗瑁被迫扬起头来张开嘴,呼吸有些困难但依旧乖乖的没有闭拢。
洗完澡后他身上的燥热消退些许,重新擦好面霜涂了唇膏才被人抱着缓缓睡去。
可他的发/情/期来势汹汹,今夜过后家里的床单换了一套又一套。
玲玲之前跟他说过发/情/期会很幸苦,需要有人帮忙,劳淮川垂眸看着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人,心想原来幸苦的是他。
因为晚上玩累了,白天不做的时候方苗瑁整个人都焉焉的,像个小老头似的不说话,但他依旧黏人。
尾巴像个自动牵引器直接勾在劳淮川的手臂,时不时就找人要抱抱,哪怕走路一瘸一拐的都要跟着,上厕所也是做饭也是,搬个小板凳屁股坐下来就盯着人看。
家里安静了些许,但铃铛声依旧吵闹,等人走累了劳淮川就把他抱起来:“你不想说话是不是?那就我来说,你觉得对就点头,不对就摇头。”
“我怕你闷着难受,哼一哼,不拧巴好不好?”
方苗瑁看着人点点头,哼了一声。
劳淮川还给他煮了雪梨糖水,一口一口喂着生怕他嗓子喊的疼。
劳淮川太久没去公司,晚上的线上会议必须出席,他居家办公也是穿着得体,衬衫严丝合缝的扣到最顶上,挽起衣袖露出的小臂上还带着几道明显的抓痕。
视频里男人面容严肃却又带着几分愉悦和餍足,汇报的工作人员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直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方苗瑁站在门口看他,小心翼翼的爬到桌子底下探出头,双手撑在人的腿上。
从劳淮川的视角看过去就见方苗瑁弯着身,尾巴翘的高高的像鸡毛掸子,手伸到他的裤子上。
劳淮川皱了下眉,无声摇头探下手去把人推开,用口型警告他不许胡闹。
但没起作用,金属拉链的声音刺耳,劳淮川沉下脸感受着突然被包裹的湿润。
视频那头,汇报的员工看着自家老板黑着脸,神情不自然的样子又默默端正起来。
可方苗瑁吃到一半就跑了,因为小猫吃累了,这场会议在人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劳淮川出来时就见人躺在沙发上睡觉,一旁的电视还放着家庭伦理剧,无奈将人抱了回去。
夜晚方苗瑁睡着时还嘀咕着难受,劳淮川就拿毛巾给他反复擦拭,大概持续一周才消退下去。
在第二天清晨方苗瑁的尾巴收回去了,但耳朵还露在外面。
这两个月下来他头发长了不少,但劳淮川不会剪,于是就拿小皮筋给他扎起来。
两只黑色的耳朵中间夹着一个冲天炮,劳淮川拆开皮筋换了个卡子给他夹上去,嫩黄色的夹子很可爱,显得人红扑扑的。
没睡醒的方苗瑁任人摆弄着,摇头晃脑就差没一觉睡过去。
劳淮川捏了捏他的耳朵,柔声问:“耳朵能收回去吗?”
方苗瑁脑子转了好一会才听懂,皱着眉把一只耳朵收了回去,另一只还翘起来:“收一只”
他说着就抬手去压自己的耳朵,一只耳朵刚压下去另一只又冒了出来。
劳淮川给他穿衣服:“收不回去就不收了。”
尾巴收进去裤子就能穿上了,黑色短裤下是一双又白又直的腿,突兀的是腿根处满是痕迹,青紫交错看着有些瘆人,就连脚腕也多了几圈咬痕。
劳淮川将人牵去小沙发上坐好:“我先换个床单,一会再吃早餐好吗?”
方苗瑁点了点头,像小人机似的呆呆望向窗外,好一会才回过神,莫名觉得现在的家跟以前的不一样,但他说不上来,玩具有带,小鱼也有拿,但就是不一样。
劳淮川回过头,走近抬手给人擦去眼角的泪水,将他的手圈在掌心:“怎么哭了?”
“这不是我们家。”
“哪里不是了?”
方苗瑁:“我们家以前不是这样的,有花园,我在里面种花了”
方苗瑁说的是公馆,但他们已经搬出来了,因为隔壁有一只惹人嫌的猫。
劳淮川:“你要是想家过两天我们就搬回去,你的花我有请人在打理,会一直漂漂亮亮的。”
方苗瑁吸了吸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但劳淮川说要重新回家他就高兴。
虽然这里有海,每天都能看到鱼,但他总觉得空落落的像少了某些东西。
下午劳淮川回了一趟公司,再不回去Nancy就要把楼顶掀了。
方苗瑁在家看书,明明以前觉得新奇的东西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进入他的脑子。
猫的尾巴收回去了,猫要长脑子了,好耶!
方苗瑁兴致勃勃的翻开下一页,小王子的插图上多了一圈脏东西,红红的看着还有些深,他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拿纸巾擦也擦不掉。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方苗瑁看了眼监控,又看了眼玄关,起身拍拍屁股就要去接人。
井俞拎着一大堆补品来看人,前段时间劳淮川没去公司也没怎么跟他们联系,作为发小这不得来慰问慰问,生怕他老了没人陪哪天死家里都不知道。
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又理了下衣服,从容自信看着脚边的脑白金。
方苗瑁光着脚噔噔瞪就跑过来,欣喜拉开门:“你回来啦”
大门被打开,井俞看到面前的人瞳孔一缩,自信的笑容僵在脸上。
那张模糊而又稚嫩的脸就这么硬生生的再次闯入他的眼帘,井俞楞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方苗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
方苗瑁看着面前站着的陌生人,下意识抬手捂住耳朵,脚一伸就想把门关起来。
井俞眼疾手快挤进半个身:“等等。”
方苗瑁被他撞的措不及防,一下就跌倒在了地上,屁股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他一下就把耳朵缩了起来。
井俞没想把人撞到,伸手把他扶起来时看到头顶的耳朵梅开二度。
他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人,黑色短裤下的双腿红痕遍布,熟悉的铃铛系在人的脚腕,脑子跟死机了一样卡的嗡嗡转。
方苗瑁捂着屁股站起身,凶巴巴的想要把人推出去:“坏人不准随便进来,这不是你家。”
井俞低头看着推搡他的人,抬手捏了下方苗瑁的脸低喃:“假的吧”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听不懂。
方苗瑁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把人推开,大喊着:“不可以进来。”
井俞顺着他的动作被推到门外,看着门准备关上时又硬生生挤了进来。
方苗瑁被吓到了,鼻尖红红的,眼眶湿润一片,他不应该随便给人开门的,他应该把门锁起来。
“哎你别哭,你怕啥啊,我怕你还差不多。”
“快点开门让我进去,夹到我的手了,疼啊。”井俞喊着发出一声惨叫。
方苗瑁以为自己真夹到人了,缩着身往后躲,井俞就这么摔了进来。
他站起身来时又是一震门响,眼前空荡一片哪还见什么人影。
方苗瑁跑了——
作者有话说:尿床的是劳淮川吧?居然敢嫁祸到苗苗身上,看笨作者不打洗你!![抱抱][抱抱][抱抱](是掐不是抱)
有一说一泡芙真的很好吃~但就是吃多了容易腻,但苗苗牌泡芙劳淮川怎么也不会吃腻的,你们说对吧[墨镜]
请问苗苗吃的是真泡芙吗?
真假泡芙大pk!请选出你的答案:
A:泡芙
B:奶油
C:牛奶
D:劳淮川的***
第73章 相爱的第12年
客厅里, 井俞看着方苗瑁,他好像没什么变化,以前见到他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当初方苗瑁失踪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帮忙找了好一阵,没想到人再一次出现时井俞有些恍惚, 恍惚到不像真的, 更何况还是在劳淮川家里看见的。
方苗瑁戴着一顶小熊帽子, 大大的耳朵里还夹着毛,这是劳淮川给他缝的, 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他左手一杯椰椰芒芒右手一个板烧鸡腿堡,嚼的腮帮子鼓鼓, 吃的摇头晃脑,帽子快掉下去时方苗瑁还会抬手把帽子扶好。
这是井俞买回来哄骗人的, 没想到真骗出来了。
井俞说不上此刻的心情,说震惊肯定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心疼和难过。
方苗瑁居然被劳淮川关起来了, 还带去做手术在脑袋上挖洞弄了对耳朵满足他恶劣的癖好, 更可恶的是居然还带人去洗脑把东西都忘光了。
井俞揪心, 揪的胃都在泛抽, 方苗瑁被关在家肯定吃不上外卖, 你看, 一杯奶茶和汉堡就把人骗出来了,万一来的不是他而是别人方苗瑁就被骗走了!
方苗瑁吸着椰果,看人一脸痛苦的样子犹豫好一会才把奶茶递过去:“给你喝。”
“不用了,哥不饿, 哥只是心疼。”
方苗瑁把奶茶收回来,猛吸一大口嚼嚼嚼,眼睛都在发亮, 毕竟这种纯添加零天然的东西最好喝了。
井俞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你这耳朵痛不痛啊?劳淮川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
“你放心,他要是把你关起来了你尽管跟我说,我虽然救不了你但给你点外卖还是可以的。”
方苗瑁伸手扯了扯帽子,小脸严肃的反驳:“我没有耳朵,你看错了。”
他说完还抬手把耳朵捂起来,不想听任何人讲劳淮川的坏话。
井俞见人赌气不理会他,砸吧砸吧嘴又给人点了一杯奶茶,加钱速递,不出10分钟到货后方苗瑁就理人了。
但方苗瑁对有关劳淮川的坏话是只字不提。
“耳朵不痛的,就是现在不听话。”
“劳淮川也没有关我,是我自己不乖要呆在笼子里的。”
“我一点也不乖,吃劳淮川的用劳淮川的,他还愿意养我,他是个好人。”
方苗瑁每说出一句话井俞的心又揪紧一分,你看,人都养傻了,孩子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井俞甚至都想掏出手机联系玉菩赶紧过来把人接回去养,不管是猫耳朵还是狗耳朵都认了,但转而一想劳淮川的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劳淮川回到家时就看到井俞在客厅抱着方苗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旁边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未拨打出去的110。
方苗瑁看到人回来后赶忙把井俞推开,噔噔瞪跑过来扑进他怀里,踮起脚亲在人下巴:“好想你。”
“我没有出轨哦,是他抱着我不撒手的。”
劳淮川笑着,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又看什么电视了?先回房间好吗,我有事跟他说。”
方苗瑁粘糊着:“你抱我回去,我吃累了走不动。”
劳淮川将他抱了起来,路过餐厅时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奶茶垂眸:“今晚再教训你。”
劳淮川说是这样说,怕人难受还给他揉了会才出去。
客厅里井俞端坐着,哪还见刚才疯疯癫癫的样子,劳淮川走近沉声道:“我们来聊聊。”
于是半个小时后,悲惨凄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哽咽吸鼻涕的声音后哇的出声:“苗啊,我的苗啊,你怎么这么惨啊。”
“英勇就义奉献自己,港城十大杰出人物应该颁给你。”
劳淮川看着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想把他赶出去,半晌后才缓缓出声:“没老婆的是我不是你,请不要哭的那么大声。”
井俞擦了擦眼泪,抽过纸巾醒鼻涕:“我就说当初你怎么好这么快,现在还成了个老不死,原来是因为你命好。”
“我叔果然没骗我,拿你八字砍树都能砍穿地球”
“是不是做贼心虚所以后面开始做慈善,好啊你,心机重的很。”
劳淮川一言不发,闭上眼往座椅上一靠,愣是硬生生的听人胡说八道好一会。
井俞哽咽着,出门离开前还不忘叮嘱人:“你要记得多带他出去玩,他跟我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他一只猫出来闯荡太不容易了,要是苗苗有什么想吃的猫粮海鲜尽管告诉我,我存的私房钱还是能买得起的。”
“对了,你要记得多给他看我的照片,让他想起我。”
“苗苗若是还想画符你要管着他,猫不能干这档子事。”
“这是祖师爷给我的护身符,现在给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劳淮川:“好,我会的。”
等人走后家里才安静下来,方苗瑁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弹出脑袋盯了好一会,确定没人之后才小跑出来扑进劳淮川的怀里,声音听着还有些哀怨:“你们聊天好久”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久等了。”
方苗瑁坐在沙发上,把帽子摘下来仰起头看人:“他知道我是小猫了吗?”
“嗯。”
“那怎么没有打雷呢?以前都要打雷的。”
方苗瑁说话有些不清不楚,但劳淮川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劳淮川抬手揉了揉他的猫耳朵,软软的很舒服,还会主动往他手心蹭:“不会打雷的。”
方苗瑁:“为什么不会?”
劳淮川将他抱在怀里,柔声轻哄:“因为我去跟小猫神求了好久,它说心疼你,不想让你受委屈。”
方苗瑁直起身,双手撑在他胸前,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着,声音带着上扬的雀跃:“真的吗?原来小猫神这么喜欢我啊!”
“对,小猫神很喜欢你,因为你是全世界最聪明最乖的小猫。”
方才井俞都跟他讲了,方苗瑁听不得自己一点坏话,反驳的时候都说自己不乖。
可劳淮川哪里会觉得他不乖呢,若是不乖的话估计是自己对他不够好才闹脾气。
方苗瑁被人哄的高兴,数学练习都多做了两页,虽然都是错的,但胜在积极。
晚上劳淮川带他出了门,这还是小猫变回人第一次出门,兴奋的不得了。
方苗瑁打开窗户,脑袋搭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看,生怕错过这次机会下回就出不来了。
红灯亮起的时候劳淮川凑过身,将他的帽子戴好,方苗瑁笑着,捧着人的脸‘吧唧’就亲了上去,脸红扑扑的:“你真好。”
他总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夸耀和表达爱意,劳淮川虚心学习着:“你也很好,你对我比对你自己还要好。”
方苗瑁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意思:“因为你值得啊。”
其实他知道自己笨,学东西很慢,话也讲不清楚还会经常惹劳淮川生气,可是没办法,小猫现在忘记了,等他记起来就会变得很厉害。
既然劳淮川现在不需要他养老送终了,那就一直陪着他好啦。
夏天的风很凉快,吹动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傍晚的中心公园到处是吃完晚饭出来散步的人,广场舞大妈丢着手绢扭来扭去。
只是逛个公园方苗瑁都能高兴好久:“我们出来晒月亮了。”
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这理解倒是没有错。
方苗瑁的手被人牵着,在路过一个卖烟花扭扭棒的小摊时走不动道了,劳淮川给他买了一个。
5块钱一个的小玩意到他手里就变得跟珍宝似的捧着,方苗瑁看着手里的烟花觉得有些熟悉,抬起头问:“你以前是不是给我放过?”
劳淮川楞了一瞬:“对,我们放过。”
方苗瑁喃喃:“那我们以后还能看烟花吗?我想烟花了。”
“你想看到时候我们就放。”
连铖远远的在人群里看见劳淮川,他的背影很宽厚,旁边是矮了个头的男生。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很熟悉,但是不确定,在瞥见男生踮脚亲劳淮川的侧脸时恍惚一瞬。
直到身旁的小孩扯了扯他的裤腿,连铖才回过神来。
“舅舅,我想吃糖葫芦。”
连铖牵着他:“好,舅舅给你买。”
—
没过几天他们搬回了公馆,家里被打扫的很干净,花园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隔壁林女士连带着她的黑猫一起搬走了,方苗瑁抖着耳朵鼓脸:“那只猫坏,他不仅舔我还骑在我身上,我讨厌它。”
劳淮川剪下一束花递给他:“我知道,以后就见不到了。”
方苗瑁接过铃兰,看着上面一朵朵铃铛似的小白花洋溢着笑,他伸手指着门口的喷泉:“喷泉里可以养鱼吗?”
“喷泉里不可以养,到时我们另外挖个鱼塘。”
“好。”
方苗瑁发微博了,连铖的猜想也在此时得到了证实。
照片里,方苗瑁很高兴,夏日的阳光洒落投下点点光斑,微风吹动着他的发丝,清澈的眼眸亮如星辰。
他将脸怼在镜头面前,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将大束大束的铃兰抱在怀里:劳淮川养的花,漂亮。
漂亮的不是花,是方苗瑁,劳淮川养的不是花,而是他。
这条微博上热搜了,先前的谣言不攻自破,有人说正主回来发言了。
方苗瑁和劳淮川分手了?看样子并没有。
有网友从方苗瑁微博的时间线开始扒起,惊讶发现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相爱了十二年——
作者有话说:给大家解释一下,苗苗和劳相识相恋算1年、后面劳等了苗苗10年,在第二年两人再次重逢,所以一共算12年[撒花][撒花]
其实写到这里差不多就到末尾了,这章发出来后让我们来点菜吧,看看番外要写点什么~~目前笨作者暂定一个基米幼儿园!板正小孩劳x活泼开朗苗的幼儿园日常!!或者大家说想看孕期啥的都可以提,我根据自己的能力去写[撒花][撒花]
第74章 总裁也要下地干活吗?
微博照片的最后两帧被眼尖的网友截了出来。
照片上, 劳淮川站在身后,手上拿着剪刀,旁边还立着根锄头,光线洒在帽檐, 在眼下打落一片阴影, 看不清人脸。
—“我去, 站人身后一眼男鬼。”
—“你小心身份证。”
—“笑死我了,总裁也要下地干活吗?现实版我家公子会插秧了哦。”
—“楼上的别忘了人家还是港城杰出慈善家, 下地干活纯属基操。”
—“种的花全都上交,所有金钱全部都启动, 还有这个,公司股份!”
—“奶奶, 你关注的博主更新了。”
—“苗苗什么时候复出接活动,我带崽子去看你。”
—“保养的好好,感觉跟以前相比都没变化。”
方苗瑁蹲在地上, 划了一圈下来都是‘我爱你’的帖子还有些欣喜:“劳淮川, 这是你发的吗?”
劳淮川放下手中的剪刀, 将尖头握着反回来:“嗯。”
“原来你那么喜欢我啊, 好厉害, 每天都发呢, 那你怎么不每天都跟我说我爱你?”
是了,方苗瑁只在网上看见了,但还没有听到。
劳淮川俯下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温声道:“我爱你。”
方苗瑁摇摇头, 抬手指着自己的嘴巴:“不对不对,你要亲这里。”他说着,就把嘴巴撅得高高的, 像是金鱼吐泡泡。
劳淮川亲下去:“满意了?”
“满意,这是赏你的。”方苗瑁说完踮起脚也亲了回去。
回到家后的方苗瑁很高兴,偌大的公馆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却是没有消停。
噔噔瞪的跑上跑下,脚腕上的铃铛响的欢快,他把家里重新探险了一遍才累的趴在地上摊成小猫饼。
可惜尾巴收回去了,不然能呜呜转成直升飞机。
晚上的时候劳淮川陪他看家庭伦理剧,在医生告知女主宫外孕男主说要转到宫内时劳淮川沉下脸,抬手给方苗瑁换了个台。
方苗瑁还替人担忧着,画面一转他就不乐意了:“她在生宝宝呢,我要看生宝宝。”
“不看这个,看了会影响你身心健康。”
“那我要看纯情少妇火辣辣,她今天更新了。”
劳淮川给他选好频道,感受到肚子搭上来的重量时垂眸。
方苗瑁盯着他的肚子,脑子里莫名蹦出想让人生孩子的念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宝宝?”
明明他们都交/配好久了,自己晚上也很努力,但劳淮川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皱眉骂道:“你是个下不了蛋的公鸡。”
劳淮川有些无奈:“我怀不了,你想怀吗?”
“我能怀吗?”方苗瑁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疑惑。
劳淮川将他揽了过来,黄色的暖光灯落下一片温馨,将人的棱角也削弱几分。
他抬起手,食指从小腹一路往上,最终在肚脐靠上方的位子停了下来:“每次都能弄到这里,我觉得再多试几次就能怀。”
“你真笨,公猫是怀不了宝宝的,要人怀才可以。”
劳淮川将下巴搭在人肩头,把他整个人都圈入怀里,嗓音低沉而又沙哑:“你不是想让我子子孙孙都供奉你吗?可他们都跑到你肚子里了,怎么办?”
方苗瑁惊了,瞳孔都睁大几分,劳淮川是怎么知道他有这个想法的?
他缓缓偏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下次不吃了对不起。”
小猫因为自己吃多了而自责,但他本来就很贪吃,今天说过的事转天就能忘,等第二天吃的肚子鼓鼓才知道后悔。
公司里的人见到方苗瑁是在一个月后,劳淮川把他带来上班了。
员工们一直以为劳淮川单身数年是因为爱而不得,原来是金屋藏娇现在才舍得把人带出来炫耀。
劳总打包带来的方苗瑁长的嫩年纪看着也小,但没想到跟人在一起十几年依旧坚守甜蜜爱情。
于是科隆集团的员工接下来都能看到这种画面。
方苗瑁每天跑上跑下的偷吃零食,囤粮跟个仓鼠似的,领导知道后茶水间的膨化食品被换成了各种健康坚果小吃。
只要方苗瑁一来公司,员工们的下午茶就没有断过,不是舒芙蕾布丁就是提拉米苏蛋糕。
借了方苗瑁的光,他们的日子过的比以往还要滋润。
哪怕劳淮川开会时冷着个脸,只要方苗瑁推开门苦恼:“劳淮川,平板的会员过期了”他都能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去给人开会员。
—“谁把员工层的牛奶喝光了?是谁??不知道我们苗苗要喝吗,你家里没牛奶吗非要来公司跟人抢!!”
—“点了,不知道坚果是要留给人吃的吗,你们非要来抢什么意思!要是苗苗以后不来我们这层偷吃我就跟你们拼了!”
—“感觉他年纪好小,我都怀疑是领导老牛吃嫩草了啊啊啊!”
—“你一看就是刚来的,10年前我还在这当牛马的时候方苗瑁就已经在公司了。”
—“嘿嘿,我帮他摁电梯,他和我说谢谢了,嘿嘿,陶醉jpg。”
—“他为什么总戴着帽子啊?是生病了吗?”
—“应该是,不然不会这么久才出来见人了,据说帽子还是劳总给他织的。”
方苗瑁一来公司就吨吨吨的吃,吃到肚子圆鼓鼓才溜去找人帮忙揉。
劳淮川要是在忙他就乖乖的陪人读书写作业,等不忙了他就假装严肃的下楼帮忙巡查工作,一本正经但没起到任何威慑作用。
要是有人投喂成功还能获取劳总在家的第一情报。
今晚他们要出去玩所以会早下班?收到。
明天公司下午茶是喜茶联名新款?收到。
劳淮川昨晚在家给人洗脚?也正常。
方苗瑁小嘴叭叭的往外说,就差没把他跟劳淮川的床事说出来。
员工们就这么看着劳淮川从人身后走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默默扭回头装死。
方苗瑁被人捂着嘴巴也不恼,恍惚间觉得很正常,好像他们之前的相处就是这样。
等回到办公室他才黏黏糊糊蹭过去,头上的耳朵一抖一抖的:“我们要下班了吗?”
“嗯,再不下班家里的事都要被你捅出来了。”
方苗瑁撅了撅嘴:“他们说我们很恩爱呢,传我们每天都要亲热。”
劳淮川:“每天亲热你受得了?”
方苗瑁被人看扁了,叉着腰就瞪了回去:“你别小瞧人,我可厉害了。”他能把劳淮川弄的失声尖叫下不了床。
“是,你最厉害了,你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小猫。”劳淮川哄着他,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那猫猫大王今晚还要吃全聚德吗?”
“要吃的。”小猫肚子能撑船,既然劳淮川低头,那他就勉为其难不跟他计较了。
—
Nancy从国外赶回来后衣服都没换就来了公司,见到方苗瑁时直接将他抱进怀里。
上了年纪的女人总是容易感性,眼角溢出泪花,抬手捏人脸时声音哽咽:“你当初跑哪去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早知那时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继续接活动的。”
方苗瑁猛的被她抱住还没反应过来,扑鼻的味道已经把小猫香迷糊了。
感受到挤在胸前软软的一片,想到劳淮川还在身后就小心翼翼的把人推开:“男女授受不亲哦。”
Nancy又生气又想笑:“授个蛋,我对你压根就没兴趣。”
劳淮川拿着平板将他支开才让Nancy坐了过来,他并没有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上次井俞的事也只是个意外。
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将当初编织的谎言又说了一次:“苗苗当初回家摔下山失忆了,暂时还没想起来。”
Nancy环抱着手,冷笑:“你拿去骗其他人还行,骗我就算了,我大概都猜出来了。”
病情这种事她不了解,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不仅是劳淮川,就连方苗瑁都跟当初长的一模一样。
她从青春期开始做医美保养,能做到什么程度让人经久不衰她知道的很清楚。
劳淮川没有说话,他们共事多年,有很多事都心照不宣。
Nancy让人拿来一个礼盒,里面是一条竞拍回来的项链:“给苗苗的,这么多年他自己一个人应该也挺孤单,送点小玩意,可别说我不讲情分,当年没及时发现我也有问题。”
劳淮川接过:“事出在我,你们没有任何问题。”
Nancy笑着没说话,抬手看了眼时间就匆匆离开:“我去接小桃放学,她下午还有舞蹈课。”
“嗯。”
方苗瑁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
隔着薄薄的窗帘,室外的LED灯闪烁着,写字楼里内透的灯光明亮,休息室内却是昏暗一片。
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恍惚间,一股巨大的空落寂寞感涌上心头,没人理他,他就自己一个人呆在土里,方苗瑁脑袋有些疼,缓了好一会才下床去找人。
拉开房门,入眼的光线有些刺眼,方苗瑁不适的眯了眯眼,办公室内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休息室。
他脸上还有熟睡过后留下的红印子,眼里满是懵懂和茫然。
劳淮川起身走过去将人抱起来,休息室的门再一次被关上,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打工人。
他将人重新抱坐在床上,看着头顶空荡一片,宽厚的掌心穿过细软的发丝,像是海草一样有些密密麻麻的痒:“耳朵收回去了?”
方苗瑁跟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惘然的点了下头。
“怎么不穿袜子就跑出来了?”
方苗瑁垂眸看着给他穿袜子的人喃喃道:“我想你了嘛。”
“我梦到自己一个人在土里睡觉,有点害怕。”
劳淮川给他整理衣服,盯着他的脸:“你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有我陪着你。”
方苗瑁站起来后拉着人的手,皱眉拧脸的,‘砰’的一声耳朵又冒了出来,声音有些黏糊:“你喜欢耳朵,可以变回来。”
他扬起头,清透的眼睛倒映的满是劳淮川的身影,黑色的猫耳朵抖动着,怎么看怎么乖。
劳淮川垂眸,环住他的腰,下一秒直接咬了上去。
耳朵是小猫的敏感地带,方苗瑁闷哼一声,身体开始发抖,感受着耳朵传来的湿润,想把人推开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小猫要被嗦成芒果核了。
劳淮川的手往下探,沉声:“尾巴呢?也可以变回来吗?”方苗瑁思考好一会,抿唇点头。
熟悉的毛绒缠上手臂,劳淮川捏了捏差点没把人弄腿软。
他们再出去时办公室已经没了人,方苗瑁顶着个红脸蛋,上边还带着一圈牙印,抬起手来指指点点:“你下次不可以再咬我了,没人像你这样吸猫的,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可劳淮川也没好到哪去,熟悉的小手掌再次印了上去,红红的看着有些瘆人:“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其实下次还敢。
方苗瑁觉得劳淮川一点也不听话,总是用脸打他的手,都把他打累了,这种事情他不允许!——
作者有话说:劳真坏,居然敢用脸去打苗苗的手!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小丑][小丑]
方苗瑁:拜托拜托,请不要让劳淮川断子绝孙,他是好人。
笨作者:…行,这事我考虑考虑
劳淮川:这是五百万,拿钱离开苗苗
笨作者:立正收到jgp.
第75章 爸爸,求求你了
方苗瑁自从尾巴和耳朵可以来回收放后高兴的不得了, 但在家大部分时候都是放出来的。
劳淮川很喜欢他的尾巴,在裤子后面开了个小洞,鸡毛掸子似的尾巴就翘的高高的甩来甩去,上面还绑了漂亮的蝴蝶结丝带。
除此之外劳淮川好像还特别喜欢给小猫打扮, 以前的围兜用不了他就会绣一个新的。
方苗瑁蹲在旁边, 看着他手里的红鲤鱼肚兜有些困惑:“你也喜欢穿肚兜吗?可是你都好大了, 肚兜是给小孩子穿的。”
“这是你的肚兜。”
方苗瑁没听明白,皱着个脸反驳道:“我也很大了, 已经不用穿肚兜了。”
劳淮川没有说话,只是给他换了一条新的蕾丝带系在尾巴上。
红色的蕾丝带中间还有个小铃铛, 这个铃铛不吵,被人用线包起来后响的闷闷的。
方苗瑁很喜欢这个, 甩着尾巴就往劳淮川身上打。
小猫又调皮了,这时候该怎么办?只需要捏住他的尾巴轻轻扯一下就会求饶。
等求饶过后被放开,方苗瑁就气鼓鼓的蹲在地上画圈圈。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只不过还没那么熟悉, 但一回想到劳淮川之前凶过他就又会像现在这样蹲下画圈。
劳淮川:“你在做什么?”
方苗瑁头也没抬:“在画个圈圈诅咒你, 我现在先不跟你好了, 等一会再理你。”
当然这个‘等一会’的时间很短, 几乎不到两分钟, 方苗瑁听到动静后就会起身黏糊糊的凑过来:“我们今天吃什么呀?”
劳淮川手里拿着蛋挞皮,感受着腰上缠上来的尾巴轻笑:“吃蛋挞,可惜某个诅咒我的小猫没机会吃。”
“谁?是哪只坏猫诅咒你?我帮你教训他。”方苗瑁说的义正言辞,好像刚才蹲在地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劳淮川拿出一个鸡蛋递给他玩, 手中动作不停的搅拌蛋液。
因为方苗瑁喜欢,他就学了烹饪,但他怕外面的东西不健康所以就经常在家给他做, 平日里去公司也会提前烤好一些饼干曲奇让他吃,小猫就这样被人吊的死死的。
哪怕方苗瑁不会,也要搬个小板凳来陪人,毕竟蛋挞是吃到他肚子里的,作为监工得好好监督监督。
全世界最厉害的苗瑁:劳淮川今天在家给我做蛋挞吃,人好。
新发布的微博照片上是男人的背影,从方苗瑁的视角拍摄过去角度有些低,显得劳淮川腿更长。
身着家居服的男人腰上系着一条鹅黄色的围裙,宽肩窄腰尽显,温馨的暖光灯打落在侧颜,削弱了几分严肃,神情柔和而又宠溺。
仔细看的话手臂上还有几道抓痕。
因为劳淮川在床上总喜欢掐他的脖子,方苗瑁恍惚求饶就会不小心在人手上抓出痕迹,反反复复一直都没消退过。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精死了,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我们苗苗骗回去的。”
—“苗苗什么时候出席活动,想你了。”
—“啊啊啊羡慕死我了,我也想进科隆工作,我朋友说苗苗每周都会陪人去上班。”
—“如果我给苗苗十亿的话,他能坐在我腿上吗?”
—“楼上活动保真吗?保真苗苗可能就去了。”
—“看那个抓痕我就知道公司里传他们每天亲热是真的,妈妈我磕到真cp了。”
手机里弹出的消息很多,方苗瑁玩了一会就自顾自的拨鸡蛋吃,他看着手里的鸡蛋,又抬头看了眼人的背影,好一会才开口:“是不是还有人不在家?”
他的日记本上没记着程叔,但现在想起来也不觉得奇怪。
劳淮川应了一声,将烤好的蛋挞拿出来放凉:“前段时间我忙,家里没人就送程叔去敬老院了,要去看看吗?他很想你。”
方苗瑁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就着劳淮川喂过来的蛋挞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话语有些含糊:“要去的。”
他们去敬老院是第二个周末,程叔在见到方苗瑁时还以为自己要走马灯了,扶着身边的老头泪道:”我可能一会就要走了,你记得把我的东西都烧过来。”
旁边的老头觉得莫名其妙,直接将军把他的棋子吃掉。
会客室内,劳淮川告诉他苗苗很早就找回来了,只不过摔下山不记得了,这种劣质的谎言只有老人家愿意相信,不管怎样回来就好。
程叔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哪哪都好,穿的干干净净人也是面色红润:“瘦了,瘦了。”
他抬手捏了捏方苗瑁的胳膊,好吧,这话当他没说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实心小卡车。
方苗瑁垂眸,脸上还有些骄傲:“厉害吧,我在家吃好多好多。”
“厉害。”程叔跟着夸耀,怕他记不得自己,还叫护工帮忙把自己的书都拿过来。
箱子里一本本五颜六色的书被摆在桌面上,劳淮川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无奈。
“这个还记得不,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坏坏情话小妙招2.0版本,还有这个,拒嫁豪门:少奶奶一胎一百零八宝,以前在家我们还追她的电视剧。”
方苗瑁一看到这些无脑小说眼睛瞬间发亮,像是找到志同道合的好友:“记得呢,我跟劳淮川在家也有看,还有纯情少妇火辣辣,最新一集可好看了。”
“而且我跟劳淮川也准备要生小宝宝了。”他话音刚落,就被人捂住嘴巴,清澈无辜的眼睛直溜溜的转。
o.O?
程叔楞了,偏过头:“你糊涂哦,代/孕可是违法的,那会伤害人家女孩的。”
“没有,我们只是开玩笑。”
方苗瑁扒拉开人的手:“你骗人,你上回在家还跟我说要生宝宝呢。”
劳淮川面无表情把他的嘴巴夹成鸭子,这种语出惊人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习惯到知道怎样捂住他的嘴巴不会让人难受。
方苗瑁蹬圆了眼,踢了一脚劳淮川,铁灰色的裤子上留下一道灰扑扑的脚印。
程叔有些很铁不成钢:“苗苗走,我们不跟这种人来往。”
方苗瑁的嘴巴被人夹红了,程叔心疼的给他涂了唇膏才带人去溜达。
敬老院的生活很滋润,程叔在这每天拉着一帮老头老太跳舞下棋。
他刚把人领过去一群人就围了上来,看方苗瑁的眼神跟看自家孙子似的。
“真俊啊,这是你家孙子啊?”
程叔:“要真是我家的就好咯。”
下午敬老院还有华尔兹课,方苗瑁不会跳,但也想凑过去玩,眼神犹豫着,劳淮川看出了他的心思伸过手去:“我带你跳。”
唯美的画风在两秒后就被打破,方苗瑁觉得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顺来拐去,就差没把劳淮川的鞋子踩烂。
他不高兴了,觉得自己笨笨的什么也学不好。
劳淮川抱着他:“不生气了?你把脚踩上来,我带你好不好?”
方苗瑁有些犹豫:“可是这样好丢人其他人都不是这样跳的。”
“不丢人,我们跟其他人不一样。”
方苗瑁思考了好一会才把脚踩上去,小一号的白色的运动鞋踩在深色的皮鞋上,劳淮川怕人站不稳将他搂的紧紧的。
回去的路上方苗瑁还有些意犹未尽:“你说我们老了是不是也要去敬老院?院子里什么都有几乎不用出门呢。”
“但是我们好像不会老了,万一100年后我们还是这个样国家把我们抓起来怎么办?修炼成精的小猫是要被抓起来的。”
劳淮川单手开车眼睛注视前方,另一只掌圈住人的小手:“不会,到时候我们藏起来,他们发现不了。”
“那还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答应你。”
方苗瑁被哄高兴了,拆开封好的袋子拿出块曲奇就往人嘴里塞,自己吃一口给旁边的人也喂一口。
其实他说这些话没过什么脑子,小猫的脑子不大,但劳淮川总是会回答的很认真来哄他高兴。
方苗瑁想起今天程叔跟他说的坏坏小情话2.0,决定今晚多学点到时候喊给人听,让劳淮川也高兴高兴。
在中秋到来之际劳淮川还给他接了个活动,这其实是方苗瑁晚上给他吹枕边风闹来的,若自己再不同意耳朵都要被他呼烂了。
毕竟在方苗瑁的观念里吹枕边风就是直接往人耳朵里呵气,劳淮川搂着他:“枕边风不是这样吹的,你要说些好话。”
好话?方苗瑁抖着耳朵,思考好一会后在他唇上亲了一口:“daddy,求求你了。”
劳淮川掐着他的脸:“谁教你这么喊的?”
方苗瑁的脸肉别人捏的鼓起来,说话都有些含糊:“他们都是这么喊的”
在港城,家里小孩通常都会把爸爸叫做daddy,方苗瑁若是从路边学回来的那倒也不见得奇怪。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劳淮川抬手揉着他的嘴,肉粉色的唇没一会就开始泛红,唇珠也被人玩的鼓起。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小猫英语不好,这回的试卷只考了10分。
劳淮川垂眸盯着他:“你上次求饶的时候喊我什么?想一想。”
方苗瑁上次求饶是喊劳淮川的名字,再往上好像就是学数学那一回。
他皱着眉:“可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早就死掉了。”
劳淮川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人,恶劣心涌起:“不是亲爸爸也可以喊,你喊一喊,我就答应你。”
方苗瑁不知道人类社会还可以这样,但是劳淮川比他聪明,说不定真是对的。
于是翻身趴在他身上,捧着人的脸‘啵’一下吻上去,声音还有些软:“爸爸,求求你了。”
劳淮川同意了,小猫也就得偿所愿,但万恶的资本家总要向人索取些报酬,等方苗瑁被亲的气喘吁吁才肯放过。
喜美娜作为长期与公司合作的甜品店,方苗瑁自然而然也就接了店里的活动。
一来是劳淮川觉得这里环境对他来说比较熟悉,二来是因为方苗瑁喜欢吃他们家的烘焙蛋糕。
为了响应中秋,这次方苗瑁换了一套新的月兔女仆,但Nancy没让他穿裙子,所以下身还是短裤的装扮。
黄蓝相间的水手服下是一条嫩黄色的短裤,裤子后边有一个毛绒绒的小球,上边还系了一条白色的围裙。
兔耳朵、腿环手环甚至堆堆袜都样样不落,Nancy欣慰的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庆幸当时网上说国道发正太的时候自己没有去抢,不然就被大货车撞死了。
方苗瑁看着镜子里的兔耳朵沉思,嗯,没有猫的好看,他们小猫才是最好看的。
Nancy走上前扯了扯他的兔尾巴,圆滚滚的,像捏捏一样软。
虽然间隔的时间很久但再次复出接活动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买单,所以这次他们提前两个小时到达店内,准备让方苗瑁学月饼制作然后以福利的方式赠送出去。
后厨里,方苗瑁跟着师傅学的认真,满心满眼盯着月饼,就连掉出的边角料都要小心翼翼捡起来塞回去。
半小时后,Nancy看着他的冰皮月饼默不作声的闭眼。
这送出去有没有人要还不一定呢,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脑袋上的兔耳朵一个高高竖起另一个却是要落不落。
猫也很苦恼,毕竟在家他就没进过厨房,全都是劳淮川在做菜,他举着一小块月饼可怜兮兮的问:“是不是很丑啊?”
Nancy:“不丑,哪里丑了,他们只是欣赏不来。”
最后方苗瑁做的月饼还是摆了出来,在盘子最显眼的地方。
劳淮川收到信息打开,迎面就看到一只丑兔子。
方苗瑁发了一条语音,声音听着还有些委屈:“劳淮川,我做的月饼是不是不好看啊。”
L:没有,很好看,只要是你做的不管怎样都漂亮。
方苗瑁一看就知道劳淮川在哄自己开心,但他还是很乐意接受,欢欢喜喜去上班前还给人拍了一张自拍。
劳淮川点开手机,黄蓝相间的水手服领口很宽大,上面系着一条颈环,男生看向镜头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巴微微张开,围裙下是一双笔直的腿,上面被人贴了可爱的涂鸦画。
小猫学坏了,发来的语言像粘了蜜一样撒娇着:“记得来接我下班。”
劳淮川轻笑一声,将照片存入了一个上锁的相册。
这次的活动比以往都要顺利,来互动的粉丝礼貌有序,只不过在拿到赠品时脸色陡然一变。
方苗瑁看着面前僵硬住的人,闷声问:“你不喜欢吗?这是我自己做的,虽然很丑但我有努力在学了,下次一定会做的更好看。”
排队的小姐姐惊奇,兴奋有些压抑不住:“是你做的啊?我靠!不丑不丑,根本不丑。”
小姐姐走掉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的吐国粹,特地从一堆甜点里单独把月饼挑出来拍照:苗苗亲手做的月饼!限时限量福利局!
后面排队的人刷到后原本心不在焉变得兴致勃勃,在被工作人员告知福利月饼售空时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不是说赠送的吗?怎么还卖出去了?你们盘子那还有好多呢。”
店员也有些为难:“不好意思啊,被临时决定购买的。”
科隆员工看着送过来的月饼下午茶沉默,原来是买到他们这来了。
方苗瑁全然不知有这回事,只当是有人喜欢他的月饼,于是更加卖力干活挣钱。
有人还带了自己的娃来排队,方苗瑁看着她怀里的小婴儿惊呼:“好小哦,我可以抱抱吗?”
“当然可以。”
晚上劳淮川来接人下班时方苗瑁一蹦回车里就欣喜的把尾巴和耳朵放出来,小嘴叭叭的跟他炫耀:“我今天上班还抱宝宝了,他小小的好可爱。”
劳淮川揉了揉他的耳朵:“你也很可爱。”
方苗瑁被人哄着从兜里掏出一块被压扁的月饼:“今天有个大客人把我的月饼全买走了,这是我特地给你留的,只可惜压扁了。”
方苗瑁在家几乎从来没下过厨,劳淮川接过那块月饼帮他揉手:“那你做的累不累?要是累我们下次就不参加了。”
“不累的。”方苗瑁盯着那块月饼,学坏道:“我的月饼也是要付报酬的。”
劳淮川:“那猫猫大王要售价多少钱?”
“我售价一个亲亲。”他说着,就比出一根手指。
劳淮川俯身亲下去,舌钉在人的嘴唇上刮了一下:“满意了?”
方苗瑁被刺挠到了,有些密密麻麻的痒,愣愣回应:“满意。”
平淡的日子过的很快,也很慢,劳淮川希望这种日子再过的慢一点,但恍惚间大街小巷再一次挂上圣诞的麋鹿,许愿的袜子,寒冬来临,又是一年圣诞。
港城的冬天是湿冷的,哪怕穿着厚厚的衣服总会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冷风从四面八方刮进来,方苗瑁却是兴奋的不行。
劳淮川重新给他办了一张身份证,将上面的出生日期跟自己定在了同一天。
方苗瑁不知道自己哪天出生,也没有过生日,毕竟这种东西太过于久远,没人会愿意去记住一只小猫的生日。
既然没有的话,那他们就一起过。
方苗瑁出来时举着那张身份证感觉很不真实:“我们真的可以一起过生日吗?”
“对。”
人造的假雪花从空中飘落,洋洋洒洒的落到身份证上,方苗瑁恍惚一瞬,抬头看着面前的雪突然问:“那我们也会一起死吗?”
因为他好像曾经自己一个人睡在土里,里面很黑,他很害怕,但他记不清了,所以感觉内心有些空荡荡的。
劳淮川握紧他的手,给他一个郑重的回应:“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方苗瑁扭过头,听到他的回应吸了吸鼻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想让人跟自己一起去死。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说不定哪天小猫神没了,他们也就跟着走了,因为小猫得到庇佑变成人这种事太过于恍惚,很多人不相信这种东西。
方苗瑁一吸鼻子劳淮川就知道他委屈了,抬手抚过眼尾那道泪水,温声:“你不自私,你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小猫。”
“不是说小猫肚子能撑船?一会我们再去买蛋卷吃好不好?”
方苗瑁声音哽咽着:“嗯,那我要吃刚出炉的,还要吃最大那个。”
他们漫步在熟悉的东街,小鱼围巾被人裹的紧紧的,怎么吹也不会掉。
方苗瑁对街上一切的人和事都能很敏锐的感知,劳淮川以前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过节,但现在知道了。
他把这种感知的能力传给了劳淮川,喧哗的人群,爱的华尔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楚像触手可得。
或许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更值得期待,因为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冬。
冬天的云雾蒙蒙的,慢吞吞的,所有尘封的记忆汹涌而至,那段美好却又不敢回想的记忆。
漆黑的夜晚亮起了灯,不是星星,墨绿与红相应着,响动的不是铃铛。
热乎乎的蛋卷裹着薄薄的油纸出炉,方苗瑁的脸被冻的通红,小心翼翼捧着蛋卷吹气,吹凉后他就举起来:“第一口给你吃。”
这是一种属于小猫和劳淮川之间的仪式感,劳淮川永远只吃第一口,剩下的都归方苗瑁。
他们漫步到大桥,在边上还意外撞见了桥底的井俞。
他又在那打小人挣外快,打了十几年也弄出点名堂,队伍排的很长几乎看不到末尾。
方苗瑁看着他手里拿的符纸扭过头来:“你还想喝符水吗?你好像很久没有喝了。”
劳淮川摇头:“不喝了。”
他带着方苗瑁来到桥底,井俞下意识抓起糯米撒过去,还好硬控住了。
劳淮川扫了桌上的二维码给他转钱:“帮我们也打一个。”
井俞阴阳怪气道:“我才不信这种东西呢~”
方苗瑁挡在人跟前,跟护小鸡似的:“以前不信现在也可以信的!”
“哎哟,苗苗好久不见,你记得我没啊?劳淮川有没有给你看我的照片?”
方苗瑁点头,井俞笑乐了,掏出一个红包就往人怀里塞:“过年我和玉菩就去澳大利亚冲浪了,提前给你的,收好昂别让劳淮川偷走了。”
劳淮川:
晚上他们回到家时方苗瑁才把红包拆开,里面是一张硬邦邦的卡,小猫不喜欢这个,转手就扔给劳淮川。
兜来兜去这钱还是落到了劳淮川手里,他把卡递还过去给人:“老公就是要管家财的,你收好。”
方苗瑁有些倔强:“你骗人,老婆才是管钱的。”
他觉得劳淮川有些笨,像人机一样推来推去,村里大妈都没他这么麻烦。
在看新一集家庭伦理剧时方苗瑁的电话手表响了,玲玲那边打电话来说要记得回来过年,带上劳淮川一起。
劳淮川洗好水果出来就瞥间人欣喜的样子,方苗瑁跪坐在沙发上,扬着电话手表跟人报喜:“玲玲姐喊我们回去一起过年,你也要有红包了哦。”
劳淮川应了一声,将葡萄喂过去。
其实那十年劳淮川回去时村民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当初玲玲送方苗瑁回来的时候也亦是如此。
邀请他今年一起回去吗?劳淮川有些犹豫,直到睡前玲玲给他单独发了一条消息。
不来以后就别想来了,等我找人弄死你,后面还配了个杀猪的表情包。
方苗瑁玩着尾巴,闻到甜滋滋的味道时扭过身去:“你背着我偷偷吃糖了吗?”
“没有,睡吧。”
方苗瑁还不信,扒拉了好一会确定没有后才奇怪的喃唵:那我怎么闻到甜滋滋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红肚兜红肚兜!!因为之前的码数太小了我们人夫劳就给人重新做了一件[星星眼][星星眼]
第76章 你愿意娶我吗?
自从上回答应要一起回家过年后方苗瑁开心的不得了。
但港城的天越来越冷, 湿冷的空气似乎要刮进人骨头里才肯罢休,方苗瑁窝在家里,看着外面的树被吹的沙沙作响,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越接近年底劳淮川的工作也就愈发忙碌, 今天还在港城第二天就飞到北京, 方苗瑁闹腾着要跟他一块去, 但劳淮川让人乖乖呆在家里,说外头冷。
毕竟一到换季他就容易感冒, 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好不容易得到允许来机场接人, 刚到车上就跟鱼儿似的往他怀里扑。
眼睛满是真切,小小的手环住他的掌, 脸蛋凑在人的脖颈,声音黏糊糊的:“好想你好想你~”
“北京是不是很冷?我看电视上那边下的雪可大了,我带了暖宝宝捂了好一会, 现在也给你暖暖。”
劳淮川将他抱过来,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偏过头, 柔软的脸就这么蹭上他的脖子, 还有些凉:“不是让你在车上等着, 怎么跑下来了?”
“我都两天没见到你了, 你不想我吗?”方苗瑁说着还有些委屈,这可是两天呢,他都恨不得拿炸弹把公司炸了才好。
但那样也不可以,劳淮川要挣钱, 自己得听话才行。
方苗瑁乖乖的把耳朵放出来,蹭在人手心,小猫黏人, 分开一天都舍不得。
劳淮川低下头,轻嘬在他唇上:“这是最后一次出差了,后面就不出去了。”
方苗瑁喃喃:“真的吗?”
“嗯,我答应你。”劳淮川与人十指紧扣,车子开的很稳,方苗瑁趴在人身上,冻红的脸埋上去蹭了蹭:“你都不知道,家里的抱枕都没有你胸软,我睡觉没地方压着可难受了。”
“要是你以后怀孕涨奶了,肯定更软了。”
方苗瑁又在说些叽里咕噜的鬼话,隔着厚厚的羊绒大衣还能感受到胸软不软?劳淮川被他气的有点想笑,抬手弹了下他的脑门:“所以是假想我吗?”
“是真想你,比珍珠还真,我眼睛都哭肿了。”方苗瑁说着抬起头,撅着嘴把脸怼到人跟前。
他们是分开了两天,但电话视频却是没有断过,劳淮川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以为我看监控不知道?家里电视机都发烫了还不舍得关。”
方苗瑁嘴巴撅的都能挂油壶,耳朵抖着,拉着人的手就往头上搭:“你在家陪我睡觉就不会这样了我是因为太想你睡不着才看电视的。”
小猫扯皮还有理了,劳淮川也没恼,毕竟他哄人的方式一套一套的,劳淮川知道也心甘情愿往里跳。
揉着耳朵,张嘴咬了一口,方苗瑁被他弄的腿软,涨红着脸支支吾吾:“不准嗦成芒果核。”
“我要是嗦了会怎样?”
方苗瑁扬起一个小手掌轻轻放在他脸上,凶巴巴的:“那我就打你,把你打的屁滚尿流。”
劳淮川轻笑:“那你打吧,你在家也没少打我。”
两人无声对视着,像是撞入无尽深渊,方苗瑁被那双眼盯的发毛,咽了咽口水,颤颤把手收了回来:“那我还是不打你了”
若是白天打人的话,晚上‘吃罚’的就是他了。
方苗瑁耀武扬威失败,两只耳朵都被弄的湿漉漉的。
下车的时候两人的脸有些红,不过一个是热红的,一个是打红的,小猫脾气可大了,打人还觉得委屈让他帮忙揉手:“我打累了,你帮帮我。”
劳淮川圈住他的小手捂着,心想以前的闹脾气又回来了。
方苗瑁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小猫脾气大怎么了?他生来就是要踩在劳淮川头上的,还是猫儿的时候要踩,现在变回人了也要踩。
大不了自己晚上幸苦点就是了。
劳淮川答应他不出差后果真就呆在港城,所以方苗瑁也就去接了人一回,后面就呆在家里。
但他没忘要继续挣钱的事,坚守初心,小猫又干回了卖家秀评价返现3元的勾当。
一个3块两个3块,越滚越多就能凑齐100块。
方苗瑁挣的不是什么大钱,少少的也很开心,更别提劳淮川带他出门后社会化程度那是越来越高,现在还开上直播了。
毕竟他上回就看到有人直播家政打扫卫生也能挣钱,学模学样也开了一个。
镜头里方苗瑁穿着白色的棉绒打底,外边是一件同色系的小开衫,整个人盘坐在沙发前活像一个糯米团子。
家里的暖气开的很旺,脸红扑扑的看着就暖和。
粉丝们的问题关切他是一概不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要赚钱养家的坚定,举起一个针织玩偶就评价介绍:“嗯,这是劳淮川很久之前给我买回来了,好像十几年了,现在还没有玩烂,值得购买。”
他说完还不忘竖起一个大拇指。
“头上的发卡?这个是劳淮川给我做的,买不了。”
“袜子质量看着好好?这个也是劳淮川给我买哒,我不知道价格。”
方苗瑁一开始还在介绍着自己买回来的好东西,可说着说着就偏离轨道,有粉丝想看他的房间,来个一镜到底,方苗瑁犹豫了好一会,看到有人给他刷深水鱼雷‘噌’的眼睛直发光。
“我不怎么在自己房间睡,我都是跟劳淮川一起睡的,可能有点乱”他说着就举着手机往上走。
手机被他拿在胸前,仰视的角度看过去嘴巴肉乎乎的,一张一合还被人舔的亮晶晶。
—“来给姨姨亲亲。”
—“这时候就要有人问了,苗苗你怎么这么可爱。”
方苗瑁的房间被人收拾的很整齐,劳淮川给他做的所有东西都摆放在这,包括之前小猫的围兜和各式各样的蝴蝶结配饰。
他拿起蝴蝶结就跟屏幕前的人炫耀:“我可喜欢这个了,也是劳淮川做的,每天都要戴呢。”
—“每天都要戴是什么意思?这个我看着不是绑带吗?”
—“戴到哪里?明眼人一看就知。”
—“绑腿上吧?嘿嘿,小铃铛一动一响。”
—“反正就是绑身上的,我求求你们了,换成智商网友们个个都是华清大学博士。”
方苗瑁觉得他房间没什么好逛,溜达两圈就重新跑下楼接着挣钱。
他刚把手机架好大门的声音就响了,方苗瑁扭过头,起身拍拍屁股就跑出去接人。
屏幕里的铃铛声由近到远,劳淮川看着朝他扑过来的人将他抱住,方苗瑁的手环在人脖颈,双腿夹着人的腰身,凑近‘啵唧啵唧’就是一顿亲,亲的发响。
“好想你。”
劳淮川托着他的小屁股,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在家做什么了?这么开心。”
方苗瑁扬起头,笑道:“我在家给你挣钱啦。”
劳淮川抱着人走回客厅,看到散落一地的玩偶玩具就知道他又弄商家评价挣些3块5块的外快。
他抬手拍了拍人的屁股:“下来了,我脱外套,外套脏,灰尘会弄到你身上。”
“弄到我身上也没事,我就喜欢黏着你。”
程叔早就说过家里的胶水得换,你看,隔了十几年没换,胶水过期都变的更黏糊了。
方苗瑁再回来时直播已经被强制关闭,小猫搞不懂这些高科技,只当是播的时间到了会自动下播也就没理。
捣鼓捣鼓把客厅收拾干净才跑进厨房给人监工,放出来的尾巴一甩一甩像个鸡毛掸子。
他托着下巴,盯着火炉里的亮光逐渐思绪飘远。
你说小猫怎么这么厉害呢,找到一个比主人还好的人,也不是说主人不好,反正就是没有劳淮川好。
毕竟他以前从没有过生日呢,这下有了,虽然是假的,但世界上真真假假的东西多了去了,方苗瑁好哄,劳淮川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港城的冬天是湿冷,但心却是暖的。
方苗瑁掰着手指头盼星星盼月亮数着生日的到来,但劳淮川好像又骗猫了,他开始变得忙碌了。
明明以往他还会回家陪自己吃饭,但现在宁愿在公司都不回来了。
方苗瑁觉得有些委屈,可能是自己最近又调皮了,劳淮川又很忙才没时间回家。
电视机里的狗血剧的女主哭的撕心裂肺,小猫趁没人看到他也抱着尾巴呜呜的哭。
方苗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太期待了,毕竟这是他第一个生日呢。
但哭完觉得自己矫情,觉得自己不乖,吸了吸鼻涕换个电视台继续看。
在生日的前一晚,劳淮川开车回到家,此时已经接近12点。
在入门处他把药盒丢进垃圾桶,连带着医院给的处方单。
他进门才看到沙发上窝着小小一团的身影,方苗瑁等他等的睡着了,鼻尖红红的眼眶也有些肿。
劳淮川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回去,给他擦拭擦拭换了套睡衣才搂着人睡下。
第二天方苗瑁睡醒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人,他呆呆楞住,好一会才缓过神,抬手揉了揉眼睛已经不肿了。
撅了撅嘴就滚到一边,那是劳淮川的位置,被子捂着上面还有些暖意。
他抬起手就往枕头上锤,边锤边骂道:“坏蛋,你这个坏蛋。”
“你还是个生不了蛋的公鸡,我们老方家不要你了,你一辈子都别想跟我好了。”
方苗瑁说完还不解气,直起身,尾巴在床上拍的哒哒响。
看了一眼小天才电话手表,瞅见上面的日期,心里还怀揣着一丝期待,等下楼没看见人时内心的欢喜落空了。
他看着桌面上热乎的早餐,拉开椅子默默坐下身,气鼓鼓的咬了一口汤包,被里面的馅烫到才赶忙吐出舌头。
就连汤包也欺负猫,方苗瑁越想越觉得委屈,恨不得劳淮川赶紧坐上飞机跟鸟一起飞走才好。
方苗瑁憋屈了一上午,想哭的时候就把头仰起不让眼泪流出来。
既然劳淮川不给他过,那自己去给他过好了。
小猫的肚子能撑船,劳淮川那么幸苦挣钱自己就体谅体谅他,方苗瑁换好衣服背起书包,把存钱罐都砸破了,数了好几千红钞票就打算去给人买礼物。
走在路上他都觉得自己可厉害了,你说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小猫,根本找不到。
到了公司却被连铖告知劳淮川临时有个会去鹏城出差了,要今晚才能回来。
方苗瑁抿了抿嘴,扯着书包带子好一会才回应:“知道了。”
办公室都是香香的蜜薯味,只有他一个人像苦瓜一样涩。
小猫的味道变苦了,连青草膏味都没了。
Nancy刚开完会出来就瞥间蹲在门口的人,小小一团窝在那,手指头不停的画着圈圈。
“怎么了宝贝,咋自己一个人蹲在这,劳淮川呢?”
方苗瑁声音有些闷:“他去鹏城开会了,要今晚才能回来”
Nancy看人焉焉巴巴的,将他牵起来给他理了下衣服:“明天都平安夜了他就不能放下那死工作?”
“等哪天我们苗苗跟别人跑了就知道老实。”
方苗瑁乖乖站着,听到人说劳淮川坏话还不高兴,皱着小脸反驳:“我不会跟别人跑的,我要一直陪着他。”
“劳淮川赚钱也是因为要养我,他人可好了。”
Nancy看他一副护人的小妻子样,牵着他的手往外带:“走,姐带去你吃饭,咱不理他。”
方苗瑁摇了摇头:“不行哦,我一会还要去给劳淮川买蛋糕,今天是他生日—”
他话都还没说完Nacny扬起眉:“你管他那么多,走,姐带你去吃饭点男模,吃完再给他买。”
“劳淮川不是晚上才回来吗,到时候姐带去买个又大又漂亮的吓死他。”
方苗瑁还在犹豫:“很大很漂亮吗?”
Nancy扭回头:“见过婚礼上那种蛋糕没?18层比你人还高,到时候还镶点珍珠花瓣可不得美死你。”
方苗瑁没去过婚礼,但听到18层大蛋糕思绪就开始飘远,如果买回去给劳淮川的话他一定会被自己感动的痛哭流涕。
“那我跟你去吃饭,你记得要带我去买哦。”
Nancy捏了捏他的小脸:“你姐还能骗你不成。”
明明天那么冷,但Nancy今天还是开了辆敞篷超跑,方苗瑁看着头顶空荡荡一片:“Nancy姐,你的车怎么没有车顶啊,是不是被台风掀飞了。”
他在电视上看到过呢,台风可吓人,能把车给吹飞,说不定Nancy姐的车顶就是这么被吹走的。
Nancy炫耀的话升到喉咙又咽了回去,尬笑两声:“有的哈,想要什么咱都有。”
方苗瑁见她不知道摁了什么东西,敞篷的车就合了上去,眼睛瞪的亮亮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好厉害,劳淮川就没有这样的车呢。”
“他老古板欣赏不来这种,等天热了姐带你兜风。”
江边的餐厅离他们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Nancy拉着人兴致勃勃的就往里走,悠扬的小提琴声在她这跟个背景音似的,都没她高跟鞋踩的声音大。
“这家店的薄荷炸排骨很好吃,我一会再给你点份汤,一口下去能把你舌头咬烂。”
小猫不想自己的舌头烂掉,悄咪咪的看了Nancy一眼,已经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回去给人买蛋糕。
Nancy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在推门而入时高跟鞋崴断了,踉跄一下差点没拉着人一起摔倒。
方苗瑁被扯着往前走几步,脑壳差点没撞上门口。
Nancy骂骂咧咧的把鞋拎起来:“什么破玩意,走两下就断。”
方苗瑁看着她脚踝鼓起的一小块包有些担忧,Nancy摆了摆手:“我去跟服务员要个拖鞋,宝贝你先进去,记得先点菜,一会我回来就能吃上。”
“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Nancy姐我来扶你。”
“没事,你先进去,我一会就回来哈。”Nancy说着拎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走了,方苗瑁想跟上去,毕竟人受伤了要好好看着才行。
小跑没几步刚到拐角就跟迎面探头的Nancy撞上,这回小猫的脑袋上是真鼓出一个包了。
方苗瑁捂着脑门,有些犯疼,眼泪花花,Nancy看见人楞声:“你咋不进去啊。”
“我担心你嘛。”
Nancy:“你先进去点菜,他们家上菜可慢了,再晚点你就买不成蛋糕了,快去哈。”她说着,扶着方苗瑁的肩膀就让他往后转,赶他过去。
方苗瑁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可是你脚都肿了”
“快去哈,一会蛋糕买不成你就知道哭。”
方苗瑁抿了抿嘴,想着要赶紧吃完去给人买蛋糕,拉开门走了进去。
但包厢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他怀疑自己走错了,身后的门‘砰’的关上。
就在关上的一瞬间,包厢的灯亮了。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落地窗外繁华的江滨夜景,金融中心的内透灯在江河的镜面撞出涟漪。
江面飘着液态的银河,一辆又一辆的观光游轮迎着晚风在江河中牟开黑色的绸缎,黑色的大理石餐桌上还撒着玫瑰花瓣,高脚杯映射着室内的灯光,干净而又透亮。
方苗瑁楞了,拽紧书包带子以为自己走错了,转身离去时身后炸开声响,是烟花。
五颜六色的烟花炸开在夜空,倒映在包厢内,方苗瑁扭过头看呆了。
他不知道港城为什么会在今晚放烟花,明明圣诞节还没到呢。
轮子滚动的声音传来,Nancy不知什么时候进到包厢,她推着一个18层的巨大蛋糕,跟方苗瑁幻想中的一模一样。
小猫的脑子在嗡嗡转,好像要转不过来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块蛋糕,劳淮川走近时都没发现。
看着面前呆愣的人劳淮川抬手打了个响指才扭过头。
方苗瑁不知道劳淮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鹏城开会吗?刚想开口就见人单膝跪在他面前。
小猫被吓了一跳,拉着劳淮川就想让他站起来,嘴里嘟嘟囊囊的:“你怎么跪下来了,我还没有死呢,你不要跪我啊。”
方苗瑁总是这样不解风情,因为他脑袋小小的什么也装不下。
直到红色的丝绒盒子被人打开,方苗瑁看着里面巨大一颗的亮晶晶顿住了。
那颗六克拉的钻戒带到人手上时方苗瑁才回过神,但是好奇怪,劳淮川说话他怎么听不见了?
方苗瑁以为是自己热的,热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像是快要蹦出来了一样。
窗外的烟花还在放,劳淮川也没着急,就这么一直跪在他面前。
他知道方苗瑁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但他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太大就没有惊喜,但太小就没有期待。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劳淮川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寒冬天整理围巾的时候,也可能只是路过小吃摊分享鸡蛋饼的时候,或许只是更平常,在给铃兰花浇水的时候。
于是劳淮川开始准备,但他不确定方苗瑁会不会喜欢,所以接连跑了好几家公司选图规划,反复练习以至于这段时间忽略了方苗瑁的感受,自责的同时又有些头疼。
他打印了很多照片,全都是方苗瑁的照片,模糊的清晰的都有,可惜他进来时好像没有注意到。
等到方苗瑁缓过神,他才听见劳淮川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线,问出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话。
“你愿意娶我吗?”
方苗瑁娶劳淮川吗?这好像说的通也说不通,毕竟小猫就是要踩在人头上的。
方苗瑁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狗血剧里的求婚如今会到他身上来,但想了想又有些苦恼:“可是我钱还没有攒够,娶你就要过苦日子了。”
劳淮川又生气又好笑,他将一份股份转让合同递过去:“这是我的陪嫁,你想要什么都会有。”
劳淮川没有什么浪漫细胞,但他记得方苗瑁出村子就是为了挣钱过好日子宣传家乡的文化,但很庆幸的是他刚好有钱。
方苗瑁觉得这一切太奇幻了,没想到真成人老公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答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里度过的一整晚。
只记得好像所有人都来了,Nancy姐,程叔还有井俞原来人类的求婚这么重要。
江边的烟花放了一整晚,方苗瑁被人抱回家时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他抬手看了眼钻戒,亮晶晶的,快把他猫眼都亮瞎了。
劳淮川就这么抱着他,给他洗澡吹头发。
方苗瑁的脸上还有些红,那是今晚被Nancy哄骗喝气泡酒留下的,小猫没喝酒都会很黏人,更何况是上头以后。
吹头发时他就拉着劳淮川的手翻来覆去,看着上面比自己小一圈的戒指还有些不满意:“为什么我比你大?”
劳淮川温声:“你不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小猫?所以我觉得你要戴最大的。”
方苗瑁把头靠在他身上就开始倾诉,声音听着还有些委屈:“我以为你不记得了,你这几天好忙都不愿意理我,我还以为你要出轨了,呜呜”
“我今早还觉得你坏死了,都决定一辈子不跟你好了,让你跟飞机飞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讨厌死了,我恨你。”方苗瑁说着说着就哭了,尾巴甩在人身上,鱼儿似的扑腾。
劳淮川抬手给他擦眼泪,任由方苗瑁哭诉着,他身上还穿着浴袍,方苗瑁没哭一会就把脸埋进人胸里,气急败坏的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只留下浅浅的一圈痕迹。
他还在生气:“你这个下不了蛋的公鸡,但是没关系,我偷偷托梦跟老方家说了,我要娶一个大脚媳妇,还是男的,他们可高兴了,都没有骂我。”
“而且我早就说过你要有副业的,你以后得跟着我传承傩戏了,咱们家的香火不能断。”
“你不会没关系,我会就行了,到时候你就在边上看着,等我赚钱了好好疼你。”方苗瑁还在掰着手指头数的认真,劳淮川也耐下性子来听。
“等你老了伺候不动我了,我再给你换尿布帮你推轮椅,我也很大度,到时候点男模给你摸。”
劳淮川帮人顺着尾巴,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将尾巴提溜起来:“给我点男模?谁教你的。”
方苗瑁嘟囔着,直起身亲了人一口:“没人教我的,我老了疼不了你,就让男模疼你。”
方苗瑁已经迷糊了,劳淮川有些想笑:“那你现在也可以疼疼我。”
“老公不是说要在上面吗,今晚就可以。”
方苗瑁眨巴眨巴眼,思考了好一会皱眉道:“那你不准动,我自己来。”
但小猫哪里会亲嘴巴,只有他被人亲的喘不上气的份。
凌乱的床铺上,他的双手牢牢被人紧握住,然后高举头顶,双月退垂落在两边时不时曲起挣扎打着颤。
方苗瑁张着嘴,啧啧作响的水声在密闭的房间内响的透彻。
劳淮川抬手给他理了理有些湿漉漉的发尖,方苗瑁的脸被闷的通红,连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小猫被亲的气喘吁吁。
原本透亮灵动的双眸此时开始变得空洞无神,泪水几乎盈满了整个眼眶。
劳淮川神色却平静的可怕,抬手轻扇了一下方苗瑁的脸肉,他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扇一下就会荡。
偏偏劳淮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温和儒雅:“张嘴。”
方苗瑁带着气喘,泪水毫不争气的滚落,粉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无力的推搡着人,摇晃着脑袋想要拒绝。
“不要,我不要亲了。”
只是这点他都受不住了,可他拒绝的话语又是那么的脆弱无助,劳淮川温柔的哄着人:“乖,把嘴张开。”
劳淮川抬手,很快白皙的腿根处就显现出一道道指痕,带着红,手印清晰可见。
“啊…”方苗瑁被这措不及防的一掌扇的惊叫出声,头顶的灯光都恍惚起来,看不清形状。
只是这一下,劳淮川再次捧着人的脸,重重的的吻了上来。
他从来都不会很温柔,他的每一次亲吻都带着异常的狂热和兴奋,几乎是要把方苗瑁嘴里的东西都□□的干净。
娇嫩的口腔内部经不起他这番折腾,很快,兜不住的水迹就从嘴角漫延开来,顺着脸肉的弧度往旁边溢出。
不仅是嘴巴里面,就连娇小的唇珠都不肯被放过。
方苗瑁被他亲的呜呜叫,可是他根本叫不出声,也哼不出话,连带着空气和话语都全被人吞了去。
他身子几乎全都瘫软,粉白的小脸爬上不正常的潮红,眼睛湿漉漉的看不清任何人影。
在人快喘不上气时,劳淮川松开了纠缠的唇齿,抬起头,将方苗瑁乱七八糟的模样看在眼里。
粗粝的指腹一下又一下黏过他的眉眼,把眼尾的泪痕拭去。
“老公,给我吃甜水好不好?”
甜水?
方苗瑁已经被人亲傻了,劳淮川揉着他的唇瓣,酥麻的痛感让他觉得难受的说不出话。
是还要继续亲亲吗?
方苗瑁败阵下来,呼吸不匀的点头答应:“好。”搭在人肩头的手上钻戒闪耀,无力的抓挠。
但下一秒,身上压着的重量一轻,紧接着,方苗瑁的月退被人抬到了肩头。
他的脚腕很细,劳淮川一只手就能完全的圈住。
方苗瑁浑身上下都软透了,任由劳淮川摆弄着,他的肌肤很白,脚趾不安的蜷缩着,就连猫耳朵都折了起来,看得出人很紧张。
头顶的灯光泛着暖黄,有些刺眼,方苗瑁抬手遮挡了视线,劳淮川捞起他的尾巴让人咬住,方苗瑁乖乖叼着。
视线被遮挡,触感和听觉就会变得异常的敏锐。
好奇怪…
乌黑的头发刺挠着肌肤,痒痒的。
“唔…”方苗瑁发出一声轻哼,下意识的就要推搡着人。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不知是热的还是被睡裤闷的,原本冰冷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热,肌肤都染上了红。
方苗瑁摇着头,脚上的铃铛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的发出声响。
声音软的不像话:“不要…”
亲一下就要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流。
直到人被他弄的难受,劳淮川才抬起头,头发被人全然耗到脑后,梳成一个背头的造型。
他将人扶起身,让方苗瑁跨在自己身上,怕他无力,一只手与人十指紧握,让方苗瑁撑着。
方苗瑁被弄的没有力气,瘫倒在人的怀里。
可他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只是一味的流着泪,喘着气。
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看着可怜极了。
劳淮川将人的脸抬了起来,动作跟以往的温柔相比简直毫不相干。
虎口卡在人的下巴处,脸颊的腮肉鼓起一个小弧度:“我让你在上面了。”
方苗瑁被人亲的迷糊,支支吾吾的点头,因为呼吸不上来脑袋都在缺氧,对,他是老公,他要在上面的。
迷迷糊糊之下,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件红肚兜,这块肚兜很衬他,前面有两条大鲤鱼在甩着尾巴。
这是劳淮川给他缝的肚兜。
他跨在人身上,接受着人的夸奖,整只猫都被夸的飘飘然,面色红润,只不过眼睛有些不聚焦。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方苗瑁下意识的缩了下身,但两只手还紧紧跟人握着,逃也逃不掉。
方苗瑁觉得劳淮川像村里的小狗一样,弄/的他发痒,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猫的身体本来就软,一弯更是形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感受到脖子的痛意后,他轻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抬手就给人扇/了一巴掌。
“不可以咬我”方苗瑁的命令没起到任何作用。
劳淮川沉声:“不咬你。”
室内的暖气开的很高,但冰凉还是吓的人一抖。
方苗瑁难受的直摇头,劳淮川一直夸他,夸的小猫飘飘然。
劳淮川给他揉着,方苗瑁可怜呜咽浑身都在颤。
等到颤抖的劲过去后才把人松开。
他哭着摇头说不吃了,小猫一点也不喜欢吃萝卜。
可被哄骗着到现在的人哪里能同意。
耳鬓厮磨,两人呼吸纠缠着,男人声音沙哑忍耐着继续哄:“慢慢来好不好?不可以挑食的对不对?”
方苗瑁哭的打嗝,抬手缓缓扶在人肩头:“对”
方苗瑁被人哄着,扶着人慢吞吞坐下身。
好不容易吃下,就又开始慢吞吞的不干活了,小孩就是这样,不打不听话,贪吃时贪的没边,挑食的时候就开始抱怨。
明明还没有吃完,肚子就开始发涨。
劳淮川抬手盖上他的肚子,不动声色压了压,方苗瑁又被人弄哭了。
发出哭喊的间隙,方苗瑁和劳淮川贴的不留一丝空隙。
熟悉的感觉让方苗瑁浑身一抖,发出无声的喊直接软在人怀里。
感受着的呼吸,在逐渐适应过后劳淮川微低下头,是一个温柔又带着诱哄的吻,安抚着人的情绪,等人逐渐回过神来他才开始。
方苗瑁还趴在人的身上,却被带着一起,宽厚的掌心隔着肚兜压在肚皮上:“老公今天也没有挑食。”
方苗瑁浑身都在发红,手下意识的压在前面,透明的银丝从嘴角缓缓垂落,他迷迷糊糊的抬头往上看,哭诉着。
“我肚子好涨涨”
他一吃饱东西就要涨的难受,劳淮川知道这一点,一只手按在上面揉,另一手给他拍背顺气。
在难受过后方苗瑁全身都在抖,他摇头眼眶湿润,手无力的拍打着人:“不吃了,我不吃了…”
劳淮川垂眸看着他,无声,将刚才的丝带拿起轻轻缠绕在人的眼睛上。
方苗瑁看不见了,虚无的恐慌笼罩心头,慌张的想要坐起身却又被一下凿了回去。
眼泪打湿丝带,他张开嘴想要控诉,发出的声音却是支支吾吾怎么也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压在身下,红肚兜凌乱的散开,铃铛发出清脆的响。
方苗瑁无力的抓着被子呼吸,像是掉入水里,宽大的掌不知何时搭上了人的脖子,他抱着人的手摇头。
劳淮川俯下身在人的耳旁吹气:“老公想不想玩球?”
“玩球?”方苗瑁没反应过来,咬着的尾巴垂落到一边,上面湿漉漉的都是水渍
劳淮川轻拍了他的脸,粗喘的声音低沉性感:“张嘴。”
方苗瑁颤颤巍巍的张开嘴,下一秒一个圆球就放了进来,随着一声轻扣,圆球就堵在他的嘴巴里。
他伸出舌头想要抵出去,没成功,所有的哭喊都跟着球被堵在了嘴巴里。
在一阵过后,方苗瑁无力哭喊,但小猫哪里知道反抗,只知道抓着人的手在上面留下痕迹。
感受到肚子的微涨,劳淮川抬手帮他揉着。
方苗瑁仰起头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奈的哭,直到肚兜被淅沥的水声浸染。
小猫又尿床了。
球拿了出来,红润的唇肿胀发麻。
劳淮川替他整理着头发,将湿发拨弄到一遍,露出精致的眉眼。
他还在不厌其烦的哄着人,夸方苗瑁厉害。
方苗瑁的气一下就消了,小猫被人夸了,高兴的飘飘然,脑袋一点一点的,眼前却依旧惘然无神:“嗯,我好厉害”——
作者有话说:苗苗:等我赚钱啦好好疼你,老了帮你换尿布推轮椅,还给你点男模[求你了][求你了]
劳淮川:什么?点男模!我不允许我现在就要伺候你[愤怒][愤怒]
第77章 洗肚兜
劳淮川抱人去洗澡时方苗瑁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身上还有干透的白渍,抱着自己的尾巴哭的脸蛋通红。
浴缸里是早就放好的热水,怕温度太烫,劳淮川伸手探了探, 确定没问题后才将人放进去。
方苗瑁坐在水里, 捧着自己的尾巴哭的一抽一抽的:“我的尾巴湿掉了, 没有毛毛了,都怪你都怪你”
要不是劳淮川咬他的尾巴根本就不会这样, 小猫明明已经变成人了,却还是被吸成芒果核。
方苗瑁有些委屈, 劳淮川就哄着他:“不哭了,一会喘不上气容易难受, 洗完我帮你吹回去,还是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嗯,你要帮我吹干净。”方苗瑁说完还打了个哭嗝, 等哭累了就自己趴在浴缸边休息。
劳淮川出去了一会, 再进来时手上拿着块红肚兜, 那是方苗瑁刚才穿过的肚兜, 只不过被尿湿透了。
洗漱池里有一个蓝色的小盆, 肚兜就这么被泡在里面, 男人掌心揉好泡泡后覆了上去,粗粝的指腹揉搓着,把每一寸每一角都洗的干干净净。
红鲤鱼在水里吐泡泡,小猫也在水里吐泡泡, 他看着劳淮川背影,嘟了嘟嘴。
劳淮川只穿了一条睡裤,上半身露着, 肩宽腰窄,他不是那种很壮的体型,但长期健身运动后肌肉线条流畅,力量蓄势待发,但突兀的是背上那些抓痕,有深有浅挠的乱七八糟。
他看了一会,视线就投向镜中,劳淮川长的有些凶,鼻梁高挺,冷脸时很吓人,目光往下落在胸前那处鼓囊,上面还有拍打过后留下的小手印。
小猫可喜欢踩奶了,但在床上不是,他会打回去,只不过力道很小没什么劲。
肚兜还在搓洗着,盆里的泡泡几乎都快要溢出来,红鲤鱼就这么在人手心翻滚着,一会上一会下。
方苗瑁见鲤鱼被揉得变形下意识抖了下身,好一会才开口:“对不起,我又尿床了”
他总是把床单弄脏,劳淮川不仅要洗还要换一套新的,现在还帮他洗内裤洗肚兜,猫有些自责,声音闷闷的:“我下次会憋着不尿出来的。”
劳淮川将肚兜挂在衣架上后才走过来哄,抬手轻捏住他的下巴:“尿床也没关系,嘴巴还疼不疼?”
方苗瑁摇了摇头,其实他身上也好不到哪去,耳朵尾巴湿的都卷起来,被水蒸气热红的脸有些不正常,嘴巴被人弄的又红又肿,唇边还撕裂开了一个小口。
“不疼,但苦苦的味道还在。”方苗瑁刚才已经漱过口了,不过吞咽时被呛到,喉咙里还满是腥味。
“我看看。”劳淮川将人的嘴撑开,手指探进去,看到喉咙里的残留微蹙下眉:“下次不吃了,你会难受。”
小猫也觉得是这样,乖乖点了下头,将手伸出去:“你还没有帮我擦泡泡呢,要擦泡泡。”
淡粉色的沐浴露被挤在手心,劳淮川坐在小板凳上帮人洗去身上的粘腻。
原本白皙的肌肤布满了咬痕,再过分一点能看到脖子上的手掌印。
劳淮川搓的力气很轻,方苗瑁被洗舒服了就开始小嘴叭叭,拍了拍水面溅起一小撮水花:“你也要洗,快进来我们一起泡。”
“浴缸很大,可以把我们都塞下呢。”
劳淮川给他搓着,在尾巴的地方停留了好一会:“我一会再洗。”
方苗瑁皱着眉头小脸鼓鼓的,他觉得很奇怪,明明他和劳淮川什么都做了,怎么一起洗澡就不愿意了呢?
他有些生气,扑腾着把尾巴从人手里抢了回来:“我看电视上都说了,一起泡澡也可以亲热,你是不是嫌弃我尿床不想跟我洗了?”
“没有,乖,你自己洗。”劳淮川垂眸,宽厚的掌搓过他胸前,雪梅似的花此时也变的红肿,艳艳盛开在白雪地上。
方苗瑁撅了撅嘴,赌气把他的手推开:“不洗就不洗,一会我自己洗完睡觉就把你踹下床去。”
小猫又闹脾气了,小发雷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劳淮川往下探,手搭在他的肚子上用力压了压,鼓鼓的小肚子就跟金鱼吐泡泡似的往外泄,方苗瑁抱着人闷哼一声,刚才耀武扬威的劲全不见了,有些可怜兮兮的。
怕清理不干净劳淮川还探进去挖,方苗瑁难受的并起腿,脸上很快又浮现一道红,气喘吁吁的求饶:“你慢点。”
劳淮川将人的膝盖推开:“张开点,不然你明天容易难受。”
“可是我现在就很难受了”方苗瑁呜咽一声,好像又要被人弄哭似的,眼眶里氤氲着水汽看起来雾蒙蒙的。
咕叽咕叽的水声响动着,清澈的水面很快变的浑浊起来,方苗瑁太敏感了,只是清理都会变成这样。
劳淮川轻哄着:“不哭,很快就好了。”
方苗瑁抓紧着人的手臂,觉得时间过的比乌龟还慢,气喘到撑不住靠在人的怀里,直到突然瞪大眼睛轻叫了一声,手臂挠下道道红痕。
劳淮川揽过人俯身亲在他额头:“好了好了,不难受了。”
方苗瑁抖着感受水里的粘腻,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今晚他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好像要把身体里的水哭干才肯罢休。
重新把水放干净后劳淮川打开莲蓬头给人冲洗着身上的泡沫,水温调试的刚刚好,方苗瑁扭过头正准备骂人被那块突兀惊到了。
“萝卜又长大了你是不是还很难受啊?”他伸出手就想探过去,却被人猛的抓住,劳淮川嗓音有些哑:“不难受。”
方苗瑁看了下自己的又看了眼劳淮川的,有些不满:“就不能变小一点吗?”
他手上动作没停,重新挤好沐浴露搓到人身上:“小了你就会不舒服。”
方苗瑁撅了撅嘴:“才不会呢,小小的也很厉害,等以后我学会了再伺候你,你就知道好了。”
“那我等着你伺候我。”
洗完澡后劳淮川给他裹上一块新的浴巾抱着人出去,房间里的床单已经换了一套新的,上面还贴心的铺了层毯子。
方苗瑁乖乖的让人换睡衣吹头发,有些困惑:“我们都不亲热了为什么还要垫毯子?”
劳淮川给他扣扣子,方苗瑁容易脚冷捂了好一会才放进被子里:“我怕某只小猫今晚水喝多了会尿床。”
这下可把方苗瑁气的,瞪圆了眼给他踢了一脚:“你不弄我才不会尿床呢!你坏死了,我不要跟你好了。”
“又不跟我好了?”
“嗯,等一会我再理你。”方苗瑁躺下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的跟毛毛虫一样,连边角料都没给人留。
等劳淮川再出来时人已经睡的跟个小猪似的,被子散乱开脚也胡乱蹬出来。
昏暗的小夜灯还在亮,方苗瑁闭着眼,感受到熟悉的热源后咕噜滚过去挨着人,小手环在人胸前,腿也跟个八爪鱼似的架上去。
他的爱有些窒息,劳淮川把他的手拿下来,将人不安分的小手小脚全都裹好才继续给人拍背顺毛。
第二天睡醒方苗瑁依旧浑身酸疼,他躺在床上委屈的哭,觉得劳淮川是辆大货车把他压的粉身碎骨,气的一脚给人踢过去,但没踢成,反倒差点把自己推下床。
抬起手看到上面的钻戒,亮晶晶的,嘟嘟囊囊好一会脾气才消下去:“这是看在亮晶晶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
劳淮川醒来后就哄着人,一会给人揉腰一会给人按腿,酥爽的感觉给人弄的哼哼唧唧,方苗瑁窝在人怀里撒娇让他帮自己揉手。
下楼到客厅时他腰上还绑着一个护腰,里面贴了艾草,屁股底下还坐了个屁垫。
上午人还是焉巴巴的下午就恢复了些许,趁人没注意方苗瑁就呲牙咧嘴的坐在毯子上,茶几上还摆满了各种实验用品。
劳淮川不给他喝外面的奶茶,那他就自己做。
方苗瑁打开金典牛奶,倒进杯子后还撕开一包奶茶粉兑进去搅拌搅拌,等颜色差不多了就翻找几个果冻撕开,一个个‘duang’进去,还有葡萄、草莓样样都要放。
劳淮川从厨房里出来就瞥间人捣鼓着黑暗小奶茶。
方苗瑁看到人来还兴奋的把杯子举起来:“给你喝。”
劳淮川看着沉在底下的果冻面无表情的喝了两口,对上人满是期待的眼睛:“好喝。”
方苗瑁被人哄高兴了,接过奶茶就喝,果冻□□弹弹,两边的腮帮子都吃的满满的,等塞不动了才开始嚼。
一杯奶茶下肚,他的胃里还是空荡荡,面前的海鲜粥已经被人吹凉的差不多,舀起一大勺就往嘴里送,毕竟小猫的肚子能撑船,得多吃点才能填满。
南方的冬天树叶不会枯,窗外的树被寒风吹的吱哑哑响,方苗瑁怎么看怎么喜欢,满心欢喜的期待明天圣诞出去玩。
过了圣诞就是元旦,紧接着就到新年,他和劳淮川要回村子里一起过,过个大的。
但也不知是昨晚洗澡着凉还是没有清理干净,方苗瑁从傍晚开始脑袋就有些晕乎,劳淮川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就知道人发烧了。
带方苗瑁去医院时他还不乐意,拉着人的衣袖,嘴一扁就开始委屈:“不去医院不去医院,我害怕”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对医院的恐惧还停留在之前。
劳淮川:“那吃点退烧药好吗?我们先不去。”
“真的吗?你答应我不去医院。”
“嗯,我们不去。”
劳淮川将家里的暖气调高些许,给人换了一套轻便的睡衣,方苗瑁脑袋晕乎乎的,脸也被烧的开始泛红跟红苹果似的。
他不喜欢喝苦的药,劳淮川就给他换成甜的,换成西药颗粒让人吞下去。
被毯子裹成米其林轮胎的小猫还有些担忧:“那明天圣诞怎么办?我期待了好久呢。”
“发烧了还想着出去?”
方苗瑁有些不高兴:“那我去画符泡水喝,拜托拜托神仙,让我赶紧好起来。”
刚挪两下屁股劳淮川就把人捞回来,抬手弹了下他的额头:“不许去。”
“不泡符水,喝药睡一觉就能好。”
方苗瑁被人抱着浑身都动弹不了,闷出汗了还嚷嚷着热,一整个晚上狗血剧都没看进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是很安分:“早知道我就不吃了,你的敬业坏,一点也不好吃。”
方苗瑁说着还有些委屈的滚了滚身,因为发烧喝水导致肚子鼓囊囊的,动一动还能听见声响:“肚子都被你搞大了,讨厌你。”
昨晚被搞大今晚也被搞大,小猫有些生气,放出尾巴在人身上抽的直开花,打在劳淮川脸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夜里毛巾贴着容易掉,劳淮川就给他换了一个退烧贴,任由尾巴甩在脸上:“还难受就跟我说,不生气了。”
小猫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有人哄着所以才肆无忌惮,但看到劳淮川今晚还要跟他一起睡时急忙阻拦:“你今晚不准跟我睡哦,万一你也发烧了怎么办?”
“你是聪明蛋,要是脑子烧坏变笨就不好了。”
劳淮川轻笑,将他的手圈在掌心:“我变笨了你不还是聪明的?毕竟你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小猫不是吗?”
方苗瑁仰起头,张嘴咬在人下巴上,小嘴叭叭的:“那等你发烧了我再伺候你,到时候也抱着你睡觉。”
劳淮川低下头,温馨的暖光灯着照落在人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他嘟着嘴,一张一合的怎么看怎么乖:“这么黏人?”
方苗瑁往人怀里拱了拱,跟小猪似的一天到晚用不完的劲:“就黏你就黏你,老公黏着老婆天经地义。”
“等过年回去我让他们给你包个大红包,让李婶也给你绣一条红肚兜,到时候我们一块穿。”
毕竟劳淮川可喜欢给自己穿肚兜了,他肯定也喜欢,只不过没那么大的码数才穿不上。
小猫觉得自己可聪明了,高兴的脸红扑扑的,头上两只耳朵一抖一抖,额头还贴着退烧贴,眼睛水汪汪像是一滩清泉,呼出的气是热的,说的话也是甜的。
劳淮川盯着他,轻咬了一口那块动弹的脸颊肉:“嗯,到时候两条都给你穿。”
方苗瑁摇头:“不对不对,一条是我的,一条是你的。”
“老婆的就是老公的,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方苗瑁想:“是这样吗?”怎么感觉像是被骗了一样。
但想了想好像又觉得没错,劳淮川把钱都给他管了,那肚兜也应该归他管。
“好吧,那我到时候先帮你收起来,我们亲热的时候再穿。”
“好,亲热的时候再穿。”
方苗瑁被人哄睡着时还在迷迷糊糊的想,劳淮川穿上肚兜肯定不会尿床,那自己到时候也憋着。
圣诞那天方苗瑁还是没能出门,因为昨晚发烧吃了药,第二天整个人都不是很有精神。
温水一杯又一杯下肚,眯起眼还打了个饱嗝,整只猫都醉水了。
劳淮川担心人躺下来会睡的难受,就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给他揉着肚子。
方苗瑁身上哪哪都是烫的,因为被厚衣服闷的容易出汗,劳淮川就反复拿酒精给他擦身。
这下好了,不仅醉水还醉酒,方苗瑁捂着鼻子皱起眉,声音还有些闷闷的:“不擦了,好臭,比程叔放屁还要臭。”
劳淮川抬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又胡说些什么?程叔听到把你屁股打开花。”
方苗瑁的腿还搭在人手上,露出的小腿肚上还带着未消退下去的痕迹:“程叔才不会打我呢,他肯定会骂你的。”
“骂我什么?”劳淮川抬眸看了他一眼。
方苗瑁眼珠子咕噜的转,把脸皱的跟个小老头似的压低声音:“骂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你也是,就这么惯着苗苗,等他以后出社会找不到工作没人要就知道当米虫的苦了。”
说完他又蹬了下腿,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将小腿肚上的痕迹转过来给人看,抬起手指指点点:“你是不是又打孩子了?真是出息了。”
劳淮川笑着捏了一下他的痒痒肉,方才还有模有样的人一下被人挠的软下身瘫倒在沙发上,笑的喘不过气。
“啊哈我错了,你不要挠,呜”
“肚子好疼,不要挠”小猫笑的眼角都溢出泪花,劳淮川听到人喊肚子疼了就把他扶起来。
方苗瑁还没喘过气,小嘴张开呼吸着,脸上红扑扑的,一身汗又被闹了出来。
劳淮川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一会你就知道哭。”
“你才会哭,我要打电话告诉程叔说你在家打我。”方苗瑁说着就把电话手表举得高高的,仰起脸摇头晃脑地朝人得瑟。
劳淮川换了张棉片:“嗯,你打吧,把头抬起来。”
方苗瑁抬起头任由人帮他擦脖子,嘴里还在嘟囔:“把你屁股打开花打的比我尾巴还炸。”
小猫的尾巴像鸡毛掸子一样,但若真打成这样方苗瑁也舍不得。
学着电视里家长教训小孩的模样象征性的拍了拍劳淮川屁股:“好了,你可以哭了。”
劳淮川没哭,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数学试卷举到人跟前,这下变成小猫哭了。
方苗瑁看着试卷上一堆红叉,直起身抱着人胳膊开始撒娇:“不会吧不会吧,我都生病了你还舍得让我写数学吗?”
“我好可怜的,劳淮川~你最疼我了对不对?”
“爸爸,老婆~”方苗瑁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捧着人的脑袋‘啵唧啵唧’亲的直响。
劳淮川也只是吓唬他,没想让人真的做题,等被松开时额头中间已经留下了一个红印儿,跟盖了印章似的。
方苗瑁鼓着脸,跟人对视,闻到空气里甜滋滋的味道就知道哄成了:“你最好啦,我就知道你在吓我。”
“奖励你摸尾巴。”方苗瑁把尾巴放出来,拉着人的手就往自己身后摸:“可舒服了,这也是你帮我洗的。”
劳淮川摸着他的尾巴:“你的尾巴本来就很舒服。”
方苗瑁跟人闹了一会精神气都回来些,没在像之前焉巴巴的,外面的风呜呜的刮,他的肚子也在咕噜咕噜响:“想吃烤红薯”
“那我去给你买。”
方苗瑁只是嘀咕,没想到被人听了去,有些欣喜:“你不是不让我吃外面的小垃圾吗?说吃了小垃圾我也会变垃圾的。”
劳淮川捏了捏他的脸,起身:“我骗你的。”
方苗瑁被人骗了还高兴,跟着起身给他送到门口:“那你多骗骗我。”说着他呵了两口气把自己的手吹暖,盖在劳淮川的手上。
“外面好冷,你要快些回来,我和宝宝在家等你。”
劳淮川搂着他的腰顺着他回应:“嗯,是哪个宝宝?”
方苗瑁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下肚子:“我和我的胃。”
方苗瑁瞅着人要嘲笑自己,凶巴巴的把人的嘴捂起来:“不准笑,它可喜欢你做的饭了,你做什么我都能吃光。”
“我知道。”
两人黏糊了好一会劳淮川才出门,方苗瑁跑回沙发上看电视都来了劲,捂着自己的肚子哄到:“你乖乖的先不要叫,一会就吃烤红薯啦。”
小猫吃垃圾才不会变成垃圾呢,他不仅要吃从地了捡上来的烂红薯,还要吃用皮鞋做的果冻。
等半小时后方苗瑁才起身噔噔瞪跑进厨房,蹲在冰箱前挖了两个冰块吃,冻的他斯哈斯哈张开嘴,在嘴里又炒了一遍才舍得嚼碎。
这是他和冰箱的秘密,不能让劳淮川知道,但他也很乖哦,每天就偷吃两块,少一块不行,多一块可以犹豫犹豫。
吃完冰块就小脸严肃的捣鼓手表,看着劳淮川从公馆一直开到市区,要是人不动了他就立马飞出去。
虽然他偷偷摸摸给劳淮川算过说以后都会好好的,但小猫还是担心,连电视剧都看不进去,直到傍晚劳淮川驱车开回家,他才美滋滋的又奖励自己吃个冰块。
刚吃到一半电话手表的零食差点没把方苗瑁吓炸毛,颤颤巍巍的接听后有些心虚:“怎么啦,你想我了吗?”
“过来开门。”
“你忘带钥匙了吗?我就说你昨晚跟我一起睡会被传染的,我现在过去。”方苗瑁将冰块吐进垃圾桶,起身拍拍屁股就跑过去开门。
公馆的大门开了,映入眼帘是一颗巨大的圣诞树,绿色的圣诞树摆在前院,上面挂满了白色的灯条,一闪一闪的像雪花似的明亮。
这个圣诞树他见过,是跟劳淮川一起在中心公园看见的,现在怎么跑到家里来了。
劳淮川走近,将外套里的烤红薯递给他,温声道:“可怜的小猫过不了圣诞,那我们把圣诞树搬进院子里。”
方苗瑁吸了吸鼻子,刚才嘴里的寒气一下就被暖呼呼的烤红薯热开,他接过红薯,感觉都被香迷糊了。
但是好奇怪啊,口水怎么从眼睛里冒出来了,雾蒙蒙的一点也看不清:“完蛋了。”
“怎么了,头还疼吗?”劳淮川说着把风衣脱下来裹到人身上,抬手去摸人的额头:“进去了,外面吹着冷,房间里也能看到。”
方苗瑁被人牵着回到屋里,他捂着那个红薯像是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一样热热的。
日子怎么可能跟谁过都一样,要找对人才有盼头和希望。
方苗瑁喃喃,再仰起头时嘴巴一扁:“劳淮川完蛋了,我要一辈子黏着你了,哪也不去,也不跟别人跑了,就给你当小猫。”
劳淮川放下手:“你现在不就黏着我了?”
“那不一样。”方苗瑁说着就踩上人的脚,热乎乎的红薯被夹在两人中间:“现在才是黏呢。”
劳淮川扶着人:“还难受吗?”
方苗瑁点头:“难受,我心里噗通噗通跳怎么都停不下来。”求婚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都觉得自己要坏掉了。
“那就不停下来,我们去看圣诞树好不好?”
“嗯。”
劳淮川在上楼时把人托了起来,方苗瑁不知什么时候给烤红薯撕开了皮,欢欢喜喜举着喂到人嘴边:“给你吃。”
劳淮川咬了一口,红薯的味道香浓绵密,还带着火烤后的烟灰气,吃的心里也跟着暖呼。
房间的窗帘被人拉开了,窗户前是一个巨大的榻榻米,两人挨坐在一起,隔着玻璃也能瞥间楼下的圣诞树。
他们在半山腰,远远望去市中心繁华一片,半空而落的雪花飘的洋洋洒洒,深绿与红相应着,好像圣诞老人驾车天降来实现人的愿望。
劳淮川十二年前许下的愿望在这一刻实现了,他们会一直在一起,过下一个元旦,下一个春节,永不停歇。
方苗瑁吃着红薯,嘴巴嘟囔着:“怎么今年还是下泡沫啊,等过年我们回去看真的雪,村子里的雪可漂亮了。”
“好,我们一起回去看雪。”——
作者有话说:苗苗:劳淮川,我和宝宝想吃烤红薯[求你了][求你了]
劳淮川:吃!使劲吃,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愤怒]
苗苗:可你说了吃垃圾也会变成小垃圾的[求你了]《https://www.moxi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