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处的张卫国正在值班，是一个年轻的小战士，才20岁，以前在前线服役，一颗子弹打入了他的大腿，让他无法再上战场，调来当保密局的保卫班长。
小张看到叶啸林朝着门卫处走过来，站了起来，当叶啸林走近房间，行了一个军礼。
叶啸林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据段处长说，昨天下午你收到一张便条。”叶啸林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条交给小张。“是这个吗？”
小张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说：“没错，是这个。”
叶啸林接回纸条，上面写着“五点半白公馆有卧底接头。”十一个字，他一晚上都在研究那个字条，白公馆并没有在他们的观察之中，而如今却有人送来这么个线报，国安局是否也收到了这个线报，亦或是这个线报就是国安局传过来的？
“送纸条过来的人是谁？有监控吗？调出来我看看。”
“有，局长。”小张在电脑前弯下腰，调出来昨天下午五点到六点的监控录像，放了起来。
快进了一部分，到五点零八分的时候恢复了正常速度，镜头里出现一个小乞丐趴在保密局的栏杆上向里面张望，七八岁的样子，衣衫篓缕，打着密密麻麻的补丁，头发很长，又脏又乱，脸上被污垢全部覆盖。
进进出出的人并没有过度在意那个小鬼，仿佛看不见一样，连看都不看一眼。小乞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胆子大了点，手一根根的滑过铁栏杆向大门处移去。
有一个边走路边打电话的女人，直到离小乞丐三米左右的距离才看到前面的乞丐，就像见了瘟神一样匆忙避开，这个举动让小乞丐受到了惊吓，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看到那个女人匆忙地绕开自己后和没事人一样，才松了一口气也继续自己的移动。
到了大门，看着身着光鲜的人进进出出，小乞丐畏头畏首地望着门内，不敢再向前一步，想退回去也不敢回去，胆怯的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我当时注意到他的行为鬼鬼祟祟，可能是想在这里乞讨，就准备上去赶走他。”
果然，监控中张卫国从门卫室出来走向那个小孩，同时那个小孩也注意到有穿军装的人朝他走来，但他并没有调头逃跑，反而盯着张卫国，似乎在等着他一样。
叶啸林看到明白显然这个乞丐不是来乞讨的。
监控中张卫国用手指着小孩，比划些什么。
“我当时让他赶快离开，这里不是他乞讨的地方。”
这时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女人，本来要出保密局，停在了小张和小乞丐的旁边，对小张说了什么，显得很气愤，然后蹲了下去用手扶着小乞丐的胳膊，又摸摸他的头，给了他一些东西，像是纸，又像是钱。
“我指责那个小孩的时候，档案室的沈科长正好经过将我骂了一顿，说我不应该对小孩那种态度。然后就蹲下问小孩的名字，年龄，家庭等问题，那小孩也不说话，沈科长就给了他一点钱，让他去买点吃的。”
叶啸林静静地听着，看着录像，沈舒云站的位置正好背对着镜头，什么也看不到。
只见那个小孩看了看沈舒云，又看了看张卫国，最后往张卫国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就转身跑掉了，让两个大人在原地傻傻地望着小乞丐的背影。
原来是个纸条，张卫国展开攥成团的纸条，看了一眼立马跑向大楼。
“我看到内容，觉得很紧急，就准备去你办公室交给你，在楼下门口遇到了段处长，他问我什么事这么着急上火的，他看了纸条就拿上去交给你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确定这个纸条是那个小孩原本就有的不是沈舒云给的？”
“我确定，沈科长给的钱在那个小孩的左手上，而纸条是右手给我的，其间并没有看到他的两只手有过接触。”
“这个乞丐你以前有没有见过？”
“这个乞丐经常被一个老婆婆带着在这一带转悠，翻翻垃圾桶，捡一些剩饭剩菜过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个老婆婆。”
“你带几个人务必找到这两个人，找到就在招待室安排他们住下及时向我汇报。”叶啸林起身准备离开：“还有将录像拷贝一份给我拿到办公室，包括整个局里的监控。除我之外，不要给任何人。”
“是。”
叶啸林回到办公室，想到任务还没有分配下去，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足够了。便不慌不忙的点上一根烟，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和放松。将椅子的后背放低，两脚搭在桌子上，感觉双眼很沉重。
有人在向他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他看着周围，自己划着一条小舟，在狂风大作，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奋力地支撑着手中的浆，翻滚的波浪像地狱的魔鬼张牙舞爪。天旋地转，天昏地暗，海风夹杂着水汽割着他的皮肤，手上胳膊上被划出一条条裂纹。
“谁在求救，是谁？”他声嘶力竭的大喊。
那个声音没有停止，一直在他耳边环绕。
“是张天河吗？你在哪？”
他忽然发现张天河就在离他不远的水里，随着波浪绕着他的船打转，他的船下出现了一个大漩涡，正将他逐渐吞噬，最后将他吸入了那个没有天日的漩涡之中。
叶啸林猛地惊醒，将烫手的烟头扔掉。自己做了个梦，这个梦预示什么呢？
十一点四十分，自己睡了十分钟。他拨通王秘书电话：“叫情报处田国文过来！”
三分钟后有人敲门。
“进来！”是田国文。
“局长，什么事？”肥胖的田国文掂着一个大肚子，头发短短的，络腮胡子覆盖了整个下巴，两条又宽又黑的眉毛呈长方形挂在额头上，说话浑厚有力。
“现在有一份任务要交给你，尽快落实查找敌人间谍网的行动，争取在七天之内扯出整个关系网。”
“是。”田国文没有质疑。他总是有乐观的心态，平时拖拖拉拉的，但每到关键的时刻总能表现出精干的一面，将任务交给他也是放心的。
“有行动及时告知行动处联合行动。”叶啸林不忘叮嘱一句。
“是！”还是干脆明了的回答。
田国文离开办公室后，叶啸林又拨通王秘书的电话：“请行动处的段延心和刑侦处的傅之玉来我办公室。”
段延心先到了办公室，这个火急火燎的人不愧是行动处的处长，总是雷厉风行，没有一点耐心，办事总是抢在前头，但办事效率极高，并且身怀高强的功夫，曾经在军校的比武中，与国安局的冷冰打的不相上下，最终冷冰以一招之误输给了这个比他小五六岁的毛头小子，段延心获得了比武冠军。同时也是数一数二的军校神枪手，却以一环只差输给了满环成绩的死神冷冰，对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导致毕业后也从不与冷冰在同一个单位共事。
“上头交代七天之内查出敌人的秘密联络网，你积极配合情报处，听从田国文的调遣。”
“没问题，什么时候行动？”段延心搓着两只手迫不及待。
“你真是个猴儿啊，火急火燎的。”叶啸林无奈地说：“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听田国文的安排吧。”
敲门声响了，傅之玉来了。
进来的人面如纯玉，唇如脂膏，英俊的脸庞和健硕的身姿显得文武兼备，清澈如水的眼睛像镶嵌在瓷器上的宝石。
“你们都到了，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叶啸林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觉得张天河案还有诸多疑点，我想仔细调查一下。”
“是张老的缘故吧。”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傅之玉这个不出家门一步遥，却知万里私语事。“我看到张老早上来过。”
“不错，他是一个原因。”叶啸林只能实话实说：“但也有我自己的顾虑。”
傅之玉没有接话。
“叫你们两位来，是因为段延心你参加了整件事的经过，有重要的作用。”叶啸林又向着傅之玉说：“而你傅之玉可以帮我分析分析这个案件。”
“好，好，你就直接说咱们该做什么吧！我最不喜欢闲着了。”段延心心急的病又上来了。
傅之玉无奈地看了一眼段延心，不急不缓地说：“不要着急，案发现场是最关键的地方，既然案件发生在白公馆，我们应该先去那实地勘察一番。”
“言之有理。段延心，你该改一改你那猴急的毛病了，应该多静下心来思考。”叶啸林责备段延心道。
段延心挠着头皮吃吃地笑着：“我只是一介武夫，思考那种事最头疼了，还是留给你们做吧。”
“那好，我们就出发吧，在外面找地方吃饭吧。”
“我那天去白公馆在巷子口看到有餐馆。”段延心抢着说。
中午显得稍微暖和，现在这个季节，昼夜温差很大，中午阳光显得较为霸道，感觉已经进入初夏了一般，促使冬日的死气沉沉在逐渐苏醒，树木都已经开始抽芽，地上有毛茸茸的青绿色依稀可见。北方的春天来得稍晚一些，南方早已春意盎然，迷醉在万花丛中。
王秘书开着车拉着叶啸林三人在马路上行驶。现在刚过了大众的下班高峰，路上不算太堵，有半个小时就到了白公馆所在的西二路大街。
这里处在老城区的中心，没有太多的高楼大厦，反而是各种巷道的四合院，白公馆就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四合院。
白启先是白氏药行的老板，白氏药行是具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字号，这白公馆就是家族遗留的住宅。随着社会的独立性越来越强，对生育的观念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使得白家如今的人丁不是十分兴旺，他的两个族弟不稀得继承的家族的企业，去了海外发展，导致偌大的白公馆大部分都闲置着。庞大的家族产业使得每年都有巨额的收入，就白公馆所处的位置使得这个宅子都身价不菲。
这里是一个四合院的建筑群，在这里居住的人要么是地地道道的帝都人，要么就是身家亿万的大富翁，而白启先这两者都是。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将车停在了路口，几人准备走进去。这里的布局像迷宫一样，不是对这里十分了解的人进去多半不容易走出来。好在王瑞平是一个帝都通，对帝都的每一个角落都如数家珍。
白公馆不是很深，沿着一个不足三米宽的巷子走二百米，便豁然开朗，里面的每一个巷子都像外面的马路一样宽阔，只是没有用沥青铺垫。向左拐入宽阔的巷子果然看到一个餐馆，来来往往的人挺多。丝毫看不出来刚发生过激烈战斗遗留的影子。
走到餐馆门口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复合型的餐馆，集饭馆，茶楼与棋牌娱乐为一体的店面，分别处于并排的三个门面里。那茶楼正在出演一部相声，专业的演员在上面以活灵活现的演技都得台下的人不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洗牌声。这些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退休在家无所事事，相聚在此打发时间。
老板娘眼尖，看到了他们四个，就招呼他们：“进来坐，看吃点什么，炒菜面食都有。”
叶啸林带了三人走进了饭馆，选好了桌子，老板娘将已经搽干净的桌子又擦拭了一下，请他们坐下。
店里被收拾的很干净，只是显得空间狭小，有点拥挤，总共七八张桌子分两行排列，相互靠的很紧。拉开椅子，他们挤进座位坐下，老板娘为他们端来了茶水和一碟瓜子，将菜单也一并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看看想吃什么，点好了喊我就行。”老板娘说完就去帮店里唯一的一个服务员一起收拾客人刚刚离开的一个桌子。
“吃什么？”叶啸林询问大家。
“整天吃米饭，吃得胃都要硬化了，不如今天吃点面食吧。”傅之玉提议。几个人都表示赞同。
王瑞平统计了大家点的饭菜，招呼老板娘过来将菜单传给了后厨。
等待的时候，叶啸林给王瑞平使了一个眼色，王瑞平会意。转向老板娘嬉皮笑脸地说：“老板娘啊，你这里生意很好啊，应了那句古语酒香不怕巷子深那。”
老板娘也是老于世故的人，听到有人跟他搭讪，也以笑脸相迎：“也就那样，我们饭馆的客人主要还是附近的居民，懒得做饭了来我们这图个方便，也换个口味。”
“我看你们茶馆请的还是上过电视的名角呢，我都大开眼界啊。”
“这里虽然不为人知，但这里住的人个个都是身家不菲的人，他们想听，我能怕花钱吗，当然是满足他们的需求啦，平时就请一些人来说相声，唱戏了。”
“不知我一会可不可以过去听上一段，饱饱眼福，要个签名什么的。”段延心狡黠地问。
“当然可以啊，你尽管去听。”
“我们可没有钱买门票呦。”段延心认真地说。
老板娘果然伶俐非凡，她知道段延心有意拿她寻乐，又要保持自己做生意的大度和诚恳，便也顺着段延心的意思说：“没关系，来的都是客么。”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华龙房地产公司的。这位是我们的老板。”王瑞平及时打断了段延心的胡搅蛮缠，指着叶啸林说：“我们在这里有几套房子的主权，但是我们听说昨天这里发生了大事，今天就特地赶了过来，不知道对我们房子的价格有没有影响？”
“放心吧，你看我们这里的生意，你觉得像是有影响的情况吗？这里的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才不会过度关心别人的事呢。”
听到有人说起昨天的事，老板娘眼中放光，由于自己亲历了整个事件显得很兴奋，恨不得找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吐为快。王瑞平看出了她的心思就顺水推舟地问：“能不能给我们讲讲昨天发生的事啊。”
老板娘夸张地捂着胸口，声音高了八度，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你可不知道，可吓死个人了，那枪声比过年放的炮仗声音可大多了，在空中嗖嗖的乱飞。我说感觉纳闷，下午三点开始我们店里就来了几个人，穿着黑衣服，也不吃饭，要了一盘花生和瓜子消磨时间，不停的望向外面，我就寻思他们不是一般人。果然门口过去一辆车后他们就起来观察，观察了一下就冲了出去，每个人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枪，巷子里一下子瞬间冲出来几十个黑衣人，还陆陆续续的往去赶，还借走了我家的梯子，朝着白公馆去了，不一会就听到密密麻麻的打枪声，吓得我躲在厨房没敢出去。”
“真的很可怕。”段延心吓唬她：“子弹可不长眼啊。”
“可不是吗，足足打了有二十分钟才结束呢。”老板娘心有余悸地说。
“你可算是大饱眼福了，像我们这些人，就没有机会看到这种场面啊。”
老板娘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高兴地说：“这算哪门子福气啊，那白公馆晚上抬出去十多条尸体呢，其中有个穿军装的被打的血肉模糊，看得我做了一晚的噩梦。”
四碗面端了上来，饿了一早的四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面条是纯手工和的，吃起来精道爽口，三下五除二就一扫而空了。
“听你说得这么激烈，我们要赶快去看看我们那几套房子有没有受损。”王瑞平说着掏出了钱问：“多少钱？”
“四十六块钱。”老板娘快速的扫了一眼就计算出了价格。王瑞平给了她五十块不要她找了就离开了。
老板娘送他们出去，说：“你们可真要好好看看了，我家的玻璃都被震碎了好几块呢。”
王秘书付了钱，四个人走出饭馆，刚吃饱饭，感觉精神多了。走了五十米就到白府门前。
白府大门前面有两尊石狮，这是人们最喜欢的配置，无需过多的装饰，简朴又有威严。大门用油漆刷成红色，上面贴着封条，怀顾四周，叶啸林发现大门的正对面有一家理发馆，这种视角如果白公馆的大门开着，对里面肯定是一览无余。
刚才饭馆老板娘并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有夸张和惊讶的陈述，毕竟相隔较远，可是这里就不同了。如果案发时有人，那将是最直接的目击证人。
想到这，叶啸林觉得府内或许没有什么好看的，便让段廷心和傅之玉去府内查看，自己带着王瑞平去那个理发馆。
“进去直接亮明身份！”
开理发馆的是一个老年人，头发花白，脸面却刮的干干净净。看到有人进来起来迎接。
“老伯，我们是公安局的，来查案的。”王瑞平亮出准备好的警官证。
“长官，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都如实回答。”老伯望向叶啸林又说：“长官，您要修面吗？我帮你打理打理吧！”
叶啸林躺在了椅上，让老伯给他修，老伯将叶啸林的脸润湿，为他打上肥皂泡，拿起剃刀熟练的在叶啸林的脖子上挥舞，手法利落，剃刀在叶啸林的脸上像是一个舞者尽情挥洒，让人体会到那悠扬的旋律。
“请把你昨天看到的讲给我们听一听。”王瑞平问了。
“昨天下午五点半，来了一个身着军装的人，应该是文职，在白公馆门口下车走了进去。然后周围出现三十多个黑衣人逐渐围了过去。这时，发出了几声枪响。”
“是谁开的枪，那些黑衣人还是白府里的人？”王瑞平立刻问。
“是白公馆里面的人。”老伯沉稳地回答。
“果然是他们先开的枪。”
“他们打死了进去的那个军官。”老伯接着说。
“你说什么？”王瑞平万分震惊地说，几乎同时叶啸林的心里也发出疑问。
“是的，”老伯依然沉稳地挥舞着剃刀：“里面有人开枪打死了那个军官，接着外面也开枪了，有几枪也打在了那个军官身上，两边展开了激烈的火拼。几分钟后，又来了第三队人，外面的人冲不进去，一直在僵持，有人搬来了梯子，从四面上到房顶上才消灭了里面的枪声，从大门冲了进去。”
这番话足以使两人大吃一惊，他们意识到张天河真正是受人摆布的棋子，成了整个事变的替死鬼，死的真是冤枉。
草草了解的案子，所有人都忽视了最有力的证据，都无人仔细调查就定了案，这是多大的讽刺，如果不是张老来找自己，恐怕自己也未必会再插手此事，叶啸林不由得觉得惭愧，那种深入到骨髓的愧疚让他想哭，又哭不出来。
难以置信的事实让王瑞平沉默了，他马上又恢复了神智，希望获得更多的信息。
“你有没有发现白公馆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有啊，白先生每天下午吃罢饭都要去巷头的棋牌室打牌，但三天前开始我就没见他出来过，还有他家的厨师张妈每天早上七点钟就会出去买菜，但这两天也不买了，相反由一个年轻人每天推一小三轮车菜送去白府。”
“白先生有没有什么亲人。”
“他的妻子早在三年前就得癌症死了，他也没再娶，他的两个堂弟出国远在海外，很多年没有消息了，倒是他的女儿，在本市的师范大学上学只有假期才回来，不知现在在哪。”
脸刮完了，为叶啸林清洗干净，叶啸林站起来照了照镜子，不得不佩服老伯的手艺。
“多少钱。”叶啸林问道。
“不要钱。”老伯一边把刀具打包整理一边道。
“为什么？”
“我希望你们还白先生一个清白，他是个好人。”老伯停下来，诚恳的望着叶啸林。
“如果有人来问你，你就说我们没来过，你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谁来问你你一定要来北二街保密局找那的局长汇报。”叶啸林说完往桌上放了一张50的钞票，走出了理发店。《https://www.moxi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