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 > 255. 世界十(二十六) 宫廷文里心比天高的……
    褚伯玉声音中仿佛凝了寒冰,冷声说道:“离那么远做甚?”


    宝扇轻抬美眸,鸦羽般的眼睫颤动,怯声解释道:“陛下不喜,我理应远离。”


    闻言,褚伯玉眼眸微僵,他轻移身子,往宝扇一侧靠拢。长臂一伸,褚伯玉轻易地将美人,再次揽在怀中。宝扇柔柔地抬眸望向褚伯玉,他却避开宝扇的视线,声音冷硬:“喜与不喜,你都合该留在朕的身边,半分都不得离开。”


    宝扇自然是柔声应是。


    只宝扇虽然重新回到褚伯玉怀里,却分外温顺乖巧,平日里的亲昵靠近,此时却一丝一毫都无了。往日里,宝扇会依偎在褚伯玉的怀里,将两只藕白的玉臂,缠绕在褚伯玉的脖颈上,声音绵软地诉说着,今日芷兰殿中,有几朵花盛开,模样娇艳,气味芬芳。或者,褚伯玉凝神看奏疏,宝扇柔若无骨地躺在褚伯玉的双膝上,十指纤纤,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掠过褚伯玉双腿的轮廓。直到褚伯玉眉心跳动,无奈地放下奏疏,将那只作乱的软绵手掌,捉在掌心。褚伯玉俯身,咬上宝扇白皙柔软的耳垂,沉声警告着:“胡闹。”


    既是宝扇胡闹,就要好生遭受一番来自帝王的严厉“惩戒”。


    几个时辰后,褚伯玉满脸餍足之色,宝扇则是泪眼盈盈,身子绵软无力,被褚伯玉虚虚地揽在怀中。


    可如今,宝扇虽然依偎褚伯玉怀里,却丁点逾越的举动都不肯做出。想来是方才,褚伯玉的厉声呵斥,惊吓到了宝扇。


    褚伯玉捉住宝扇细腻的柔荑,放在掌心好生把玩。他拢紧眉峰,沉声问道:“你以为,恭王褚时如何?”


    听到这番言辞时,宝扇心中的疑惑,尽数散开,她这才明白,褚伯玉的古怪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宝扇自然可以立即表明心思,声称自己和褚时绝无半分干系,让褚伯玉放下疑惑,两人重归于好。


    但没有危机感的爱意,怎么能让褚伯玉越发珍惜,将她越发看重。


    可若是话说重了,便会让褚伯玉笃定,宝扇同褚时有私情。普通男子,见到妻子和他人欢好,尚且恼羞成怒,何况褚伯玉这个帝王呢。到时,帝王一怒,宝扇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才能哄好。


    因此,宝扇并未直接回答,言语中满是含糊。


    “恭王性情温和,在做舞姬时,我便听闻恭王的美名。而且,我被唐秀女诬陷,是因为恭王相助,才得以顺利彰显清白。”


    褚伯玉加重了,抚弄在宝扇腰肢上手掌的力道。唐秀女诬陷宝扇窃取翡翠簪子一事,待褚伯玉下朝堂后,才得知此事已经了结。但褚伯玉未曾想到,褚时也参与其中,甚至帮助了宝扇良多。褚伯玉浓眉收紧,想到皇宫中人,对于褚时的盛赞,甚至有宫女,将温和有礼的褚时当做春闺梦里人,情愿做褚时的妾室,只愿陪伴在他身侧。


    褚伯玉俯身,薄唇几乎贴在了宝扇的耳垂上。温热的吐息,洒落在宝扇白皙的肌肤上面,激起一阵艳丽的薄红色。因为耳垂上的酥麻痒意,宝扇绵软的身子微颤,整个人下意识地往褚伯玉的怀里缩去。这般熟稔的亲近姿态,倒是让褚伯玉的眉峰微展。


    “恭王年岁不小,也到了应立正妃的年纪。可恭王身子有疾,恐怕好人家的女儿,不愿意进恭王的家门。”


    宝扇扬起瓷白的脸蛋,水眸中满是纯粹懵懂,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褚伯玉言语中的试探之意。她软了声音,缓缓说道:“恭王模样俊美,心地良善,待人处事也是温润端方。听闻许多女子,都有所意动,并非娶不上如意妻子……”


    听罢宝扇对于褚时的称赞,褚伯玉眉眼舒展,嘴角扯出清浅的笑意。他面上看着一片温和,唯有褚伯玉自己知道他此时此刻,心中有怒火在翻滚叫嚣。


    褚伯玉的言语中,也带着轻声笑意:“这般说来,你倒觉得恭王样样都好。模样俊美,心地良善……又对你有过英雄救美的情意,如此看来,若褚时身子康健,怕是朕都比不过他了。”


    宝扇美眸睁圆,面带惊讶地望着褚伯玉,檀口微张:“陛下……为何会如此想……恭王纵使有千百般好,但我身为陛下的人,从未有过其他念头。”


    但褚伯玉的心绪纷乱,意识已经步入迷障之地。他脑袋中,浮现出钟太后所说过的言辞,眼前自动勾勒出宝扇和褚时相处的场景。他们郎才女貌,一个温润如玉地坐在轮椅上,另外一个身姿柔弱,却用纤细的手臂,轻推着轮椅。那番场景,若是亲眼所见,应当是美不胜收罢。


    这一瞬间,褚伯玉只觉得一种名叫“嫉妒”的怒火,在他胸膛之中,肆意燃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皮肉,都要焚烧殆尽,只留下轻飘飘的灰烬,还在叫嚣着:宝扇是他的,从宝扇进皇宫之日起,就合该是他的女人,与他日日夜夜行鱼水之欢,颠鸾倒凤,缠绵恩爱。


    不,在宝扇降临在这世间的那一日,她周身上下,都打满了“褚伯玉”这三个字的烙印,刻入骨髓,永久不能磨灭消除。


    褚伯玉握紧宝扇纤细的手腕,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不舍得放开。


    ——他本也不必放开,只因宝扇是他的,彻彻底底都归于他。


    褚伯玉将纤细的手臂,举过鬓发,把身姿柔弱的宝扇,抵在冰凉的墙壁上。软榻用薄纱作为纱幔,纱幔和宝扇轻薄的里衣相触,发出沙沙沙的磨碰声音。宝扇檀口微启,一声“陛下”刚刚唤出口,就被浑身散发着热意的褚伯玉,吃进口中。


    褚伯玉想起宫人们所讲述的,另外一个民间绯闻佚事。


    西城楼下,有家兄弟两个。兄长迎娶一美貌妇人,珍之重之。但因兄长身子虚弱,每每不得尽兴。妇人入门三年,都未怀有子嗣。其弟身材高大,又惯会使些甜言蜜语之云,很快便得了妇人喜爱。两人整日亲近,其兄虽恨又怨,但深知是自己无能,便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声张。后来妇人有孕,便和兄长和离,另嫁其弟。可怜兄长忍辱负重许久,没了娇妻,又丢了同胞兄弟,怎一个惨字可言。


    喉咙间发出一声沉闷的笑意,褚伯玉几乎要将宝扇,嵌进自己的骨血中。他们两人就宛如分离开来的玉壁。如今玉壁严丝合缝地靠拢在一起,只是因为它们原本就是一体。


    褚伯玉想着,他过去软弱怯懦,恐怕会让宝扇小瞧了自己。若是宝扇,也如同民间传闻一般,嫌弃他无用……


    褚伯玉轻轻摇首,将脑袋中对于自己的否定,驱散出去,他要向宝扇证明,他褚伯玉并非无用的懦弱之人。


    垂落在纱幔上的银珠,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重重纱幔,遮掩住了模糊不清的人影。


    宝扇朱唇红润,唇角微微破损,配着那副晶莹水润的眸子,更显得我见犹怜。若是宝扇得知褚伯玉心中的真实想法,定然要叫苦连天。她何时嫌弃过褚伯玉,褚伯玉自己温和与否,难道心中没有分寸。每每都将宝扇融化成水,身上再无力气。如此这般,褚伯玉却尚且怀疑不够,要彰显男儿风范,这让柔弱的宝扇,怎么能支撑的住。


    且褚伯玉掌控着宝扇,嘴上仍旧是一副冷硬模样,倒好似不是他主动亲吻,而是宝扇蓄意诱之。褚伯玉此时紧绷的情态,像极了帝王被诱,不情不愿,但无可奈何地要宠幸的模样。


    沉闷的声音响起:“你是朕的,日后不许同褚时亲近。褚时好也罢,坏也罢,都与你我无关。宝扇,你只需记得,你的夫君是我,而我的妻子是你。这便够了,莫要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褚伯玉语带警告,但看到宝扇双眸水润,脸颊绯红的模样,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况且,褚时除了王爷的虚名,什么都没有。他养护不了你……”


    宝扇嗔怨地看了褚伯玉一眼,声音柔柔:“陛下……你冤枉我……我何曾有过什么其他心思……”


    褚伯玉却是不肯将钟太后所言,尽数告诉宝扇。至于他盛怒之下,掐死一个多嘴多舌的小太监,褚伯玉更加不想让宝扇知道。


    于是,褚伯玉只能用其他方式,转移宝扇的注意力。


    比如,纱幔上摇晃重叠的银珠。


    ……


    宝扇醒来时,看到的便是银花关切的目光。不怪银花挂念宝扇,毕竟昨夜褚伯玉来时,本就已经快要二更天了。芷兰殿中的烛光,到了三更天就已经熄灭。但殿内的动静,却没有停歇的打算。银花候在殿外,本要守夜,但看着漆黑的夜色,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听到叫水的声音,银花才睁开双眸,只是入眼看到的,不是漆黑一片,而是缓缓浮现的红日。


    银花替宝扇擦拭时,其他宫女都是羞红了脸颊,不敢细看。银花却抚摸着斑驳的痕迹,只觉得心疼。特别是宝扇纤细手腕上的红痕,在她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衬托下,更显得骇人。


    银花轻轻揉捏,那红痕丁点没有消散,反而惹得睡梦中的宝扇,轻声呼唤出声。


    “好痛……”


    更让银花心冷的是,褚伯玉离开时的态度。褚伯玉眉眼发冷,全然没有过去温和的模样。对于宝扇身上的痕迹,褚伯玉只是看了一瞬,便抬脚离开。竟然是一句关怀安慰的话语,都未曾留下。虽然不久后,在褚伯玉身旁伺候的大太监,送来了满满一托盘的消瘀化肿的药膏,这也并没有让银花改观多少。


    ……


    见宝扇身子酸涩,轻嘤出声,银花取来金丝软枕,垫在宝扇的腰肢下。


    宝扇扶着银花的手掌,声音发软:“银花,我好渴。”


    银花心道,怎么能不渴,断断续续地唤了一整夜……


    银花忙命宫人取来茶水,递至宝扇唇边。宝扇小口抿着,直到唇瓣水润,才堪堪停下。她抬眸觑着银花,犹豫着开口:“银花,可是有人惹你生气了?怎么眉毛皱成一团了。”


    银花愤愤开口道:“陛……无事,一些小事罢了,不必你烦恼。”


    银花想着,若是宝扇知道褚伯玉这般无情,不知道要如何黯然神伤呢。如此一来,她还是不说了。


    宝扇轻声应好,便这般轻易地被银花糊弄了过去。


    大太监站在恭王府中,宣读完旨意后,便静立在一旁。褚时穿着便服,因为身在自己的王府,他着装随意,面上一片平静。褚时听罢旨意后温声开口,让大太监稍作等候,他去换件衣裳。


    待褚时离开后,恭王府的侍卫,迎大太监坐下,又奉上茶水。大太监姿态恭敬地收下,他轻掀茶盖,拨弄着水中浮浮沉沉的茶叶,但却没有品茶的意思。


    大太监环顾四周,虽然名为王府,但这王府——不与其他王爷的府宅相比,只与京城中三品官员相提并论,都显得有些寒酸了。褚时虽为王爷,但没有封地,只能依靠朝廷给的花用过活,钟太后自然不会再赐给褚时王府宅院。褚时费尽法子,这才勉强置办了这样一处宅院,买来几个丫鬟小厮,在王府中伺候。


    直到褚时换好衣袍,大太监将从未动过的茶水,放回桌上。


    去皇宫的道路上,轮椅发出咕噜噜的响声,褚时眉眼淡淡,只道:“陛下因为何事,召我入宫?”


    只因自从褚伯玉回到皇宫后,从未召见过褚时。褚伯玉没有为难过褚时,也不会特意照顾他,只是无视褚时罢了。


    像今日的传召,可算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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